第七章 闯关越隘
thu oct 31 21:17:03 cst 2013
从菩提镇通往东南的蜿蜒山道上，一白一红两匹快马正风驰电掣般向前疾驶。
那白马上乘坐的是一袭红衣、头戴红花的崔月涵，那红马上乘坐的是一身黑衣、腰挎快刀的衙差钟天朔。
“哒咯哒、哒咯哒”的马蹄声，象一首悦耳的进行曲。快马过隙卷起的疾风带动着山道上的落叶，不断从地上弹起，时不时惊起一两只山道边灌木丛中的山雀朝远处飞去。
他们的目的地是距菩提镇一百二十华里的狼牙山寨。
钟天朔是菩提镇衙门中最受洪知县器重的衙差。他文武兼备，头脑灵活，乐善好施，人缘极好。
在前日大堂会审中，钟天朔听到采花大盗李五回禀洪知县，《神相天书》被狼牙山寨寨主韩啸天夺走，便自告奋勇，要与崔姑娘一道去狼牙山寨索回天书。
原来，钟天朔与狼牙山寨寨主韩啸天是同门拜把师兄弟，情同手足。他们曾同在崆峒山崆峒派五老之一的唐文亮师傅门下学习武功。
当时，钟天朔贯使一把飞龙刀，韩啸天贯使一柄飞龙剑。二人功夫均已练到玄空门级别。是唐文亮师傅非常喜欢的两位高徒。
基于这种关系，钟天朔深信自己有信心有把握深入狼牙山寨，帮助崔月涵索回天书。
常言道：只为一句话，敢登舍身台。正是崔月涵被投入大牢时渴求衙差钟天朔的那番温情话语，让钟天朔下定了后来要帮崔月涵索回天书的决心。
令钟天朔怦然心动的是，崔月涵竟然对他那么地信任。尤其是那一声甜甜的“哥哥”和那一抹温柔后的娇羞，象一只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射中了他那颗萌动的男人的心。
从那一刻起，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升起一个信念，这一生要做一个护花使者，为帮崔月涵，他愿意赴汤蹈火。
崔月涵自从被李五盗走了《神相天书》之后，也一直觉得亏对师傅。那可是师傅陈义山用一辈子的心血和实例写成的一部旷世绝书啊！看到师傅丢了书后就象丢了魂，整日少思茶饭，沉疴延宕，她就心如刀绞。
她十分庆幸衙差钟天朔见义勇为，自荐愿赴狼牙山寨索还天书的壮举。也在心中默默许愿这次索书之旅能够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这二人各自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两匹快马已跑到一处悬崖旁。
二人紧勒缰绳，朝前仔细观看。但见，两峰突兀而起，山谷间浮起的浓雾上面，一道悬空溜索铁链横跨两山之间，溜索下吊着两个用藤蔓编成的巨大溜篮，眼前已没了道路，形势异常险峻。
崔月涵遥望对面山峰，估摸着两山之间的距离：“衙差哥哥，这铁索怕有数十丈长吧？”
“崔姑娘有所不知，这就是有名的铁索隘，是进入狼牙山寨的第一道险隘！铁索有七十二丈长！中间距山谷七十二丈深！”钟天朔微笑着望了崔月涵一望，“不知妹妹身上可有功夫？能否乘吊篮溜到彼岸。”
“姑娘我倒是从小跟师傅学过武当降龙伏虎拳法，过得这溜索应该不在话下。只是你我二人的马匹，怕是难以通过。”
“我们正好马放南山，放长缰绳，将马栓在树上，随它去啃吃青草。待我们索回天书归来时，再骑它们回程。”
“哥哥真是聪明，果然好主意！”崔月涵嫣然一笑，“就依哥哥的主意，马放南山吧！”
二人将坐骑放归山野，然后分别乘上铁索吊篮，一路向彼岸滑去。
将至对岸，忽然对岸山崖上站出两个山野汉子，头上戴着鹿角，身上穿着虎皮衣衫，赤着脚，手里拿着弓箭，只朝二人大声叫喊：“蘑菇，你哪路？什么价？（什么人，到哪里去？）”
钟天朔听出山野汉子喊出的是黑话。便大声回道：“哈！想啥来啥，想吃**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儿，孩子他舅舅来啦。（找同行。）”
“拜见过阿妈啦？（拜谁为师？）”
“他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能说。）”
“晒哒晒哒。（谁指点你来的？）”
“总瓢把子呀！”（老大。）
“好叭哒！（行，是把老手）”
山野汉子一听对方对上了黑话，便将弓箭挂回腰间上，两手伸向空中，摆腰扭臀，两脚一上一下跳将起来，作出欢迎动作来。
钟天朔和崔月涵迅速溜上了岸，刚登上对岸一块巨大的石台，忽然从四周涌出一大群身披兽皮，手拿投枪木棍的山野之人，迅速将二人围了起来，然后嘴里“噢依呀、噢依呀”地跳起了欢迎舞蹈。
钟天朔和崔月涵也手舞足蹈，加入到狂欢的行列之中。
倏地，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吹响，眼前徒峭的山壁突然打开一道宽敞的山门，一个深邃的山洞呈现在钟天朔和崔月涵面前。
正在舞蹈的山野汉子们随着号角声响跑向山洞两侧列成两列，继续唱着“噢依呀、噢依呀”的欢歌。
钟天朔附耳悄悄告诉崔月涵：“前面要倍加小心了，我的师兄接待客人惯常都是先礼后兵的。”
崔月涵点头，表示知晓了。
钟天朔带着崔月涵穿过舞蹈欢歌的山野汉子们排成的仪仗队伍，小心翼翼地朝山洞里面走去。
山洞内空间无比宽敞。洞壁两侧每隔数丈便点着一盏铜盆火炬。
方才欢歌起舞的山野汉子们，此时也排成纵队，悄无声息地跟在钟天朔和崔月涵身后向洞的纵深处行走。
崔月涵并未来过狼牙山寨，对这条幽深隧道的路径并不熟悉。她觉得眼前的寂静十分可怕，隐隐地，她甚至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钟天朔对这条隧道的路径是再熟悉不过了。崔月涵信心满满地在后面跟着。快要走到尽头时，钟天朔突然停下了脚步，象是在等待着什么。
山洞绵延到这里，忽然变得霍然开朗。洞外那片蓝天和云缠雾绕的山寨已隐约可见了。
回想起方才钟天朔所说他师兄惯常使用“先礼后兵”招数的告诫，崔月涵甚至觉得有点滑稽可笑了。虽以安全地抵达了隧道出口，也没看到一兵一卒啊。
崔月涵正侥幸间，忽听鼓声阵阵，隧道两厢洞门大开。两员彪形大汉各牵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从洞口奔跑出来。只见两员大汉长发披肩，头上系着一条黄丝带，赤着上身，下身只穿一件兽衣遮羞，赤着两脚。再看两只猛虎，颈上带着一圈银铃，张牙舞爪，虎眼圆睁，牢牢守住了隧道口通往山寨的云梯。
钟天朔告诉崔月涵：“此乃有名的虎门关。要入山寨，必先降伏两只猛虎。否则，只能被虎吃掉。”
那猛虎虽经人工训化，可是吃人多矣。从洞开的门洞中隐约可见累累白骨堆积如山。
看到眼前两位客人踌躇不前，牵虎大汉迅疾松开手中维系猛虎的铜链，两只猛虎一声长啸，两只虎爪在地上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扑，分别朝钟天朔和崔月涵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崔月涵见猛虎扑来，便使出武当伏虎拳中猴儿爬杆之势，急忙往旁一闪，然后一个飞檐走壁动作，上了洞壁，牢牢抓住了壁上一块突兀的岩石。那猛虎扑了个空，重重落在地上，气势先消了一半。
再看钟天朔，瞧见猛虎朝自己扑来，还未等那虎落地，便放低身姿，迎着猛虎朝虎肚之下钻了过去，稳稳闪在了猛虎背后。那猛虎背后看人最难，方才一扑不着，便倒竖起铁棒也似虎尾朝钟天朔一掀一剪，好个钟天朔，竟顺势攒住虎尾，微蹲马步，使个千斤坠儿，借力发力，生生将一只三百余斤的猛虎抡宕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丢下了山崖。
二虎相扑，已失其一。接下来，钟天朔和崔月涵将以二敌一，更有了战胜猛虎的信心。
那只首先扑向崔月涵却又扑空的猛虎，虽失了同伴，威风丝毫不减。它扭头拧腰，对着悬在石壁上的崔月涵一声虎啸，震耳欲聋，山谷中传来阵阵回声。
对着虎视眈眈的吊睛白额猛虎，崔月涵不敢轻易从岩壁上下来，只是无助地望着钟天朔。
好个衙差钟天朔，趁着猛虎注视崔月涵的当儿，冷不防从后一个腾跃，骑上了虎背，张开两掌痛击猛虎双眼。那虎双眼被击，痛楚难耐，扑卧地上，竟温顺如大猫了。
崔月涵见状，从石壁上飞下。钟天朔牵住月涵的手，二人沿隧道悬崖下铺设的云梯，迅速朝狼牙山寨跑去。
观战的山野汉子们，又唱起了“噢依呀、噢依呀”的欢歌。
若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从菩提镇通往东南的蜿蜒山道上，一白一红两匹快马正风驰电掣般向前疾驶。
那白马上乘坐的是一袭红衣、头戴红花的崔月涵，那红马上乘坐的是一身黑衣、腰挎快刀的衙差钟天朔。
“哒咯哒、哒咯哒”的马蹄声，象一首悦耳的进行曲。快马过隙卷起的疾风带动着山道上的落叶，不断从地上弹起，时不时惊起一两只山道边灌木丛中的山雀朝远处飞去。
他们的目的地是距菩提镇一百二十华里的狼牙山寨。
钟天朔是菩提镇衙门中最受洪知县器重的衙差。他文武兼备，头脑灵活，乐善好施，人缘极好。
在前日大堂会审中，钟天朔听到采花大盗李五回禀洪知县，《神相天书》被狼牙山寨寨主韩啸天夺走，便自告奋勇，要与崔姑娘一道去狼牙山寨索回天书。
原来，钟天朔与狼牙山寨寨主韩啸天是同门拜把师兄弟，情同手足。他们曾同在崆峒山崆峒派五老之一的唐文亮师傅门下学习武功。
当时，钟天朔贯使一把飞龙刀，韩啸天贯使一柄飞龙剑。二人功夫均已练到玄空门级别。是唐文亮师傅非常喜欢的两位高徒。
基于这种关系，钟天朔深信自己有信心有把握深入狼牙山寨，帮助崔月涵索回天书。
常言道：只为一句话，敢登舍身台。正是崔月涵被投入大牢时渴求衙差钟天朔的那番温情话语，让钟天朔下定了后来要帮崔月涵索回天书的决心。
令钟天朔怦然心动的是，崔月涵竟然对他那么地信任。尤其是那一声甜甜的“哥哥”和那一抹温柔后的娇羞，象一只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射中了他那颗萌动的男人的心。
从那一刻起，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升起一个信念，这一生要做一个护花使者，为帮崔月涵，他愿意赴汤蹈火。
崔月涵自从被李五盗走了《神相天书》之后，也一直觉得亏对师傅。那可是师傅陈义山用一辈子的心血和实例写成的一部旷世绝书啊！看到师傅丢了书后就象丢了魂，整日少思茶饭，沉疴延宕，她就心如刀绞。
她十分庆幸衙差钟天朔见义勇为，自荐愿赴狼牙山寨索还天书的壮举。也在心中默默许愿这次索书之旅能够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这二人各自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两匹快马已跑到一处悬崖旁。
二人紧勒缰绳，朝前仔细观看。但见，两峰突兀而起，山谷间浮起的浓雾上面，一道悬空溜索铁链横跨两山之间，溜索下吊着两个用藤蔓编成的巨大溜篮，眼前已没了道路，形势异常险峻。
崔月涵遥望对面山峰，估摸着两山之间的距离：“衙差哥哥，这铁索怕有数十丈长吧？”
“崔姑娘有所不知，这就是有名的铁索隘，是进入狼牙山寨的第一道险隘！铁索有七十二丈长！中间距山谷七十二丈深！”钟天朔微笑着望了崔月涵一望，“不知妹妹身上可有功夫？能否乘吊篮溜到彼岸。”
“姑娘我倒是从小跟师傅学过武当降龙伏虎拳法，过得这溜索应该不在话下。只是你我二人的马匹，怕是难以通过。”
“我们正好马放南山，放长缰绳，将马栓在树上，随它去啃吃青草。待我们索回天书归来时，再骑它们回程。”
“哥哥真是聪明，果然好主意！”崔月涵嫣然一笑，“就依哥哥的主意，马放南山吧！”
二人将坐骑放归山野，然后分别乘上铁索吊篮，一路向彼岸滑去。
将至对岸，忽然对岸山崖上站出两个山野汉子，头上戴着鹿角，身上穿着虎皮衣衫，赤着脚，手里拿着弓箭，只朝二人大声叫喊：“蘑菇，你哪路？什么价？（什么人，到哪里去？）”
钟天朔听出山野汉子喊出的是黑话。便大声回道：“哈！想啥来啥，想吃**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儿，孩子他舅舅来啦。（找同行。）”
“拜见过阿妈啦？（拜谁为师？）”
“他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能说。）”
“晒哒晒哒。（谁指点你来的？）”
“总瓢把子呀！”（老大。）
“好叭哒！（行，是把老手）”
山野汉子一听对方对上了黑话，便将弓箭挂回腰间上，两手伸向空中，摆腰扭臀，两脚一上一下跳将起来，作出欢迎动作来。
钟天朔和崔月涵迅速溜上了岸，刚登上对岸一块巨大的石台，忽然从四周涌出一大群身披兽皮，手拿投枪木棍的山野之人，迅速将二人围了起来，然后嘴里“噢依呀、噢依呀”地跳起了欢迎舞蹈。
钟天朔和崔月涵也手舞足蹈，加入到狂欢的行列之中。
倏地，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吹响，眼前徒峭的山壁突然打开一道宽敞的山门，一个深邃的山洞呈现在钟天朔和崔月涵面前。
正在舞蹈的山野汉子们随着号角声响跑向山洞两侧列成两列，继续唱着“噢依呀、噢依呀”的欢歌。
钟天朔附耳悄悄告诉崔月涵：“前面要倍加小心了，我的师兄接待客人惯常都是先礼后兵的。”
崔月涵点头，表示知晓了。
钟天朔带着崔月涵穿过舞蹈欢歌的山野汉子们排成的仪仗队伍，小心翼翼地朝山洞里面走去。
山洞内空间无比宽敞。洞壁两侧每隔数丈便点着一盏铜盆火炬。
方才欢歌起舞的山野汉子们，此时也排成纵队，悄无声息地跟在钟天朔和崔月涵身后向洞的纵深处行走。
崔月涵并未来过狼牙山寨，对这条幽深隧道的路径并不熟悉。她觉得眼前的寂静十分可怕，隐隐地，她甚至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钟天朔对这条隧道的路径是再熟悉不过了。崔月涵信心满满地在后面跟着。快要走到尽头时，钟天朔突然停下了脚步，象是在等待着什么。
山洞绵延到这里，忽然变得霍然开朗。洞外那片蓝天和云缠雾绕的山寨已隐约可见了。
回想起方才钟天朔所说他师兄惯常使用“先礼后兵”招数的告诫，崔月涵甚至觉得有点滑稽可笑了。虽以安全地抵达了隧道出口，也没看到一兵一卒啊。
崔月涵正侥幸间，忽听鼓声阵阵，隧道两厢洞门大开。两员彪形大汉各牵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从洞口奔跑出来。只见两员大汉长发披肩，头上系着一条黄丝带，赤着上身，下身只穿一件兽衣遮羞，赤着两脚。再看两只猛虎，颈上带着一圈银铃，张牙舞爪，虎眼圆睁，牢牢守住了隧道口通往山寨的云梯。
钟天朔告诉崔月涵：“此乃有名的虎门关。要入山寨，必先降伏两只猛虎。否则，只能被虎吃掉。”
那猛虎虽经人工训化，可是吃人多矣。从洞开的门洞中隐约可见累累白骨堆积如山。
看到眼前两位客人踌躇不前，牵虎大汉迅疾松开手中维系猛虎的铜链，两只猛虎一声长啸，两只虎爪在地上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扑，分别朝钟天朔和崔月涵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崔月涵见猛虎扑来，便使出武当伏虎拳中猴儿爬杆之势，急忙往旁一闪，然后一个飞檐走壁动作，上了洞壁，牢牢抓住了壁上一块突兀的岩石。那猛虎扑了个空，重重落在地上，气势先消了一半。
再看钟天朔，瞧见猛虎朝自己扑来，还未等那虎落地，便放低身姿，迎着猛虎朝虎肚之下钻了过去，稳稳闪在了猛虎背后。那猛虎背后看人最难，方才一扑不着，便倒竖起铁棒也似虎尾朝钟天朔一掀一剪，好个钟天朔，竟顺势攒住虎尾，微蹲马步，使个千斤坠儿，借力发力，生生将一只三百余斤的猛虎抡宕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丢下了山崖。
二虎相扑，已失其一。接下来，钟天朔和崔月涵将以二敌一，更有了战胜猛虎的信心。
那只首先扑向崔月涵却又扑空的猛虎，虽失了同伴，威风丝毫不减。它扭头拧腰，对着悬在石壁上的崔月涵一声虎啸，震耳欲聋，山谷中传来阵阵回声。
对着虎视眈眈的吊睛白额猛虎，崔月涵不敢轻易从岩壁上下来，只是无助地望着钟天朔。
好个衙差钟天朔，趁着猛虎注视崔月涵的当儿，冷不防从后一个腾跃，骑上了虎背，张开两掌痛击猛虎双眼。那虎双眼被击，痛楚难耐，扑卧地上，竟温顺如大猫了。
崔月涵见状，从石壁上飞下。钟天朔牵住月涵的手，二人沿隧道悬崖下铺设的云梯，迅速朝狼牙山寨跑去。
观战的山野汉子们，又唱起了“噢依呀、噢依呀”的欢歌。
若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