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交易（上）
休整一天，付乾宏正坐在饭馆里吃饭，对面的芮羽娴不时抬头看他。
“我脸上有字么？”付乾宏放下了筷子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吃相很可爱，像个孩子。”芮羽娴将垂到眼角的头发拢到脑后。
“从小我师父说对我说：‘不要浪费粮食，很多人还填不饱肚子。’。”付乾宏郑重其事道。
“你师父很有学问啊，呵呵……”芮羽娴打趣道。
“不是说有没有学问，我师父从小在战乱中长大，懂的自然比我们这一代人多些。”付乾宏道。
看见付乾宏严肃的样子，芮羽娴笑道：“你这个样子真像个老学究。”越笑越大声，引来不少人侧目。
服务员走过来，芮羽娴道：“本小姐说笑也不行么？”
服务员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是有人送了封信过来给两位。”
付乾宏道：“人呢？”
服务员道：“他送完信就走了。”
“给我吧！”芮羽娴伸手接了过去。
拆开信件，芮羽娴脸上笑容渐渐变为沉思，她将信递给付乾宏道：“看看吧，有人找我们谈生意了。”
待付乾宏看完信，芮羽娴道：“怎么样，接受么？”
付乾宏面色不改，道：“接不接都是一样。”
芮羽娴道：“接了不是还有一线希望么？”
不等付乾宏回答，芮羽娴用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正是信件中留下的唯一联系方式。
“这么快就想好了？”听筒中传来阴恻的声音。
“我是他朋友，我代他接了。”芮羽娴道。
“只能赢不能输，你们能做到么？”那边的人说道。
“做不到就不会找你谈了。”芮羽娴冷冷道。
“你们明天坐飞机到广州，我会派车接你们，信封里银行卡密码是******……账户里有三万，够你们花两个月了，到广州再打给我。”那边的人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付乾宏张口欲言，芮羽娴抢先道：“我已经接了，他说让我们乘飞机明天去广州，他在广州派人接我们。信封里银行卡密码是******……里面有三万块呢。”
翌日，广州飞机场出口处走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休闲服，相貌平平，女的紧身衣裤，美丽出众。
这两个人走到一辆深红色面包车前，车旁一个人问道休闲男子道：“付乾宏？”
付乾宏点点头，那人打开车门，让付乾宏、芮羽娴两人上车，自己一头钻进了驾驶室。
车开得很快，半个小时后路变得坑坑洼洼，车颠簸得厉害，两个忍了十多分钟，车终于停下，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道：“到了。”下车一看，芮羽娴睁大了眼睛，眼前一个废弃大工厂，工厂四周许多旧式砖房，最高的不超六层，只是楼上石灰脱落不少，露出灰黑色的砖来。
右边远处则是一座大宾馆，欧式几格，在工厂旧楼之中特别显眼。
司机带着付乾宏、芮羽娴两人向前走了数百米后绕过旧工厂，眼前是一幢普通家庭的两层楼。司机将一串钥匙交到两人手中，东指指西指指，道：“这是商店，这是饭馆，这是公厕，这是服务部，那边是银行atm机。”似乎不愿多呆，说完这些，就发动车子离开了。
芮羽娴把屋子查看一番，发现两室一厅的房子除了桌椅、电视、电话外，就一木床与旧沙发，不由得大怒，上商店买了新沙发和新床叫人抬了进来。
等芮羽娴平静下来后，才发现付乾宏一直躺在木床上动都没有动过，她又忍不住叫道：“你难道不出去四周查看一下，有没有考虑我们现在的处境？”
付乾宏淡淡道：“要看你去看吧，估计今晚他们就会打电话过来的。”翻了个身，付乾宏盖上了被子，他也不管这被子是什么人以前留下的。
芮羽娴重重哼了一声，走出去“砰！”大力关上了门。
走出屋子，芮羽娴选了一个方向出发，走不远时，某处旧房子里传出来玻璃摔碎的声音，她回头一看，一个瘦子光着上身正在往下看。
经过服务器门口，芮羽娴听到了女人的叫声，这种声音她在百丽夜总会听到过，只觉得一阵心慌，忙加快了脚步。
向银行atm机走去，只见一个人面朝下正扒在地上发抖，旁边三个人正在数一沓红色钞票，其中一个人看到了芮羽娴，脸上带着淫笑动了动嘴，另两个人一齐看过来，吓得芮羽娴撒腿就跑。
到饭馆坐下，芮羽娴只闻到汗臭和油夹杂着发酸的腥味，墙上褐色一块块像泼上去的油漆，店主是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正含笑看着芮羽娴。芮羽娴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赶紧跑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芮羽娴关好房门，心还在砰砰直跳，她张口骂道：“这简直就是地狱！真不该来这里。”
“没错，不过我们现在却不能走了。”不知道何时付乾宏已从内屋走了出来。
“都怪你！这里住的一个个都不是人，你却还要我去查看情况！你是不是你男人？！”芮羽娴指着付乾宏的鼻子大声嚷嚷。
付乾宏一点儿也不生气，坐到旧沙发上面朝芮羽娴，道：“师父说，和女人争辩等于用脑袋去碰钉子。我没有叫你去吧？再者说了，当时你讲得豪气干云，跟我一点有干系也没有。”
芮羽娴气得牙痒痒，直想咬付乾宏一口，只可惜这会儿她已没机会咬了，因为付乾宏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芮羽娴问道。
“我要去吃饭，你去不去？”付乾宏停住了步子。
想起刚才饭馆老板色迷迷的样子，芮羽娴心里不舒服，摇摇头。
付乾宏迈开步子，芮羽娴回屋关上了门。
芮羽娴拿出手机，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信号，突然想起在百夜总会被围攻的情景，顿时紧张起来，直到她确定门窗都锁好，才心下稍安，坐回沙发上，这时她发现肚子饿了。
这幢房子没有厨房，芮羽娴只好忍着。
须臾之后，“咚咚”，有人在敲门。
“谁？”芮羽娴大声问道。
“是我。”原来是付乾宏回来了。
芮羽娴打开房门，付乾宏提着一个饭盒进屋，看见芮羽娴脸色有些苍白，问道：“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哪有！”芮羽娴叫道。
付乾宏笑了笑，将饭盒交给芮羽娴，道：“这是盒饭，你吃吧。”
好不容易捱天黑，客厅电话终于响起，付乾宏按下免提，一个声音道：“你们准备一下，十分钟后我会派人接你们上场。”
付乾宏打开房门，坐到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芮羽娴也不说话，时间在沉默中过去。
一辆轿车停在门口，走出来两个人站在门口。
“走吧。”付乾宏叫上芮羽娴。
其实他们的目的地就在工厂里，只不过对方派车来接，这充分表明神秘人身份不简单。
进到工厂里，芮、付两人发现里面搭了层层阶梯，愈远愈高，中间是圆形格斗台，直径约有十米。
芮羽娴、付乾宏被带到最前排坐下，引路两个人则站在左右两边对他们道：“一会儿开场你们就上去。”
这时众人声音乱了起来，只见一个光头老外披着红色龙纹披风，一边走一边向众人招手致意。
“死神！……”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光头佬走上格斗台，解下披风，露出上身块块虬形凸起肌肉，高举双手对着台下挑衅。
付乾宏突然道：“这一场你上去打。”
“什么？！”芮羽娴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让你上去打，不要看那个光头佬块头大，他靠的只是蛮力，你打小练武，注意避实就虚，多攻他下盘。”付乾宏说罢，把芮羽娴推到台下去。
“死神”没料到会有一个女人来应战，满脸不屑地道：“男人都死光了吗？哈哈哈”
引路两人对付乾宏让女人上台大感不满，愠道：“你若输了，后果是知道的！”
付乾宏不去理他们，对芮羽娴道：“这是你实战的机会，不然怎么提高自己，还谈什么报仇？”
芮羽娴听到“报仇”两个字时，本来进退不定的心定了下来，一纵身跳上了一米多高的擂台，引来一阵欢呼。
芮羽娴右拳拳心向上，伸出了中指。
“死神”大吼一声，“呼”带着拳风直击芮羽娴面门。
芮羽娴早有防备，闪了开去。
“死神”一击不中，左手四指半弯捞向芮羽娴脖子，芮羽娴不敢硬接，蹲下躲过。
“死神”颇为恼怒，拍拍胸膛叫道：“小娘们儿，哥哥让你打三下，来呀！哈哈！”
芮羽娴看到付乾宏右手握拳，中指指节凸出，以中指指节击在自己胸口“膻中”穴处，立刻会意，道：“好啊！只怕你挨我三拳就乖乖认输了。”脸上充满轻蔑。
“少废话！你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挡不住，你来打就是！”光头佬气得脸色铁青，摆好了架子。
芮羽娴双手成拳，依照付乾宏所传方法，中指指节凸出，踏步拧腰，连出三拳，均中光头佬“膻中”穴，反弹之力让她手指有些发疼。
只见“死神”捂着胸口，坐地直喘气，头上豆大汗珠涔涔而下，口中有气无力说道：“怎么会？……”
“怎么样，站不起来就认输吧，可以少吃点苦头。”芮羽娴上前好心劝慰道。
“可恶！”光头佬突然起身一拳直奔芮羽娴胸口，芮羽娴向旁边避开，光头佬连连出拳，虽然头晕脑涨眼冒金星，威势依旧十分吓人。
芮羽娴抓个机会使绊脚将光佬绊倒，光头佬爬来伸手要抓芮羽娴，芮羽娴一拳打在他嘴上，顿时四颗门牙脱落，血流不止。观众席上人声鼎沸，谁都没想到堂堂“死神”会在一个漂亮女人手上吃了大亏，当然付乾宏除外。
“死神”已然有些神智不清，再次出拳时被芮羽娴一拉，加上一个旋转踢，登时打得跌下台去不再动弹。
“好！”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付乾宏身边一个人走到台边对众人道：“这位就是格斗新秀‘黑凤凰’芮羽娴！”
芮羽娴看着“死神”被抬走，眼中一片迷茫：“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表演杀人么？光头佬会不会死了？……”望着前方呆呆地发怔。
付乾宏赶紧上台把她拉下来，以免有人上台挑战。
神秘人的下属走上台喊道：“现在‘黑凤凰’身价十万，有没有人挑战？”
一个中学生走上台去，大声道：“我来！”众皆哗然，一片议论之声。
“‘死神’那么强壮，都受不了‘黑凤凰’三拳，你一个小孩子上去岂不是找死？”
芮羽娴还在发呆，付乾宏虽能将她弄醒，却不愿这么做，因为他看出来这个孩子绝不像表面上那么弱，以芮羽娴现在的心态，她就算能赢也不愿对一个中学生动手。
付乾宏默默走上台去，开口道：“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你身价多少？”那小孩子问道。
“三十万。”神秘人的手下退到台下大声地说，他要让所有人听见。
“好！就三十万，取钱给他看。”中学生一声令下，马上有几个西装墨镜的男子上前打开一个手提箱，箱子里竟赫然是百元大钞。
“请问小兄弟是什么人？”付乾宏抱拳问道。
“打过之后再告诉你。我要提醒你，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中学生摆开架势道：“来吧！”双脚不八不定站着，掌伸前方，拳横胸口。
付乾宏暗道：“果然是个练家子。”双脚八字站定，双手成拱，摆了个太极架子。
中学生上前两步，一脚戳向付乾宏膝盖，付乾宏面不改色，腿向内一弯，再向外一弹，消去对方力道。
“这家伙是个太极高手，我得小心些。”收起狂傲之心，中学生伸手抹向付乾宏面门，只待对手格档之时变掌为爪。
付乾宏并不上当，向后一仰躲了开去，中学生双手成爪当胸抓下，付乾宏无法施力，一跺脚后滑尺余，避开之时站直了身子。
“好功夫！”中学生喝声彩，抬脚成锄勾向付乾宏小腿，见付乾宏并不躲避，他不敢真勾，横脚直踹付乾宏腓骨，付乾依旧不闪躲，任由对方踹实。
中学生只觉得如同踹到了钢铁之上，脚掌疼痛难忍，他收脚站立，重心移到另一条腿上。
付乾宏微微一笑，抱拳道：“朋友功夫精湛，今日我有些不适，咱们改天再打如何？”
“好！我等你。”中学生忍痛走下台，对身边人道：“给他十万疗养费。”在随从陪同下走了出去。
付乾宏站在台上大声道：“还有没有人上来挑战？”半晌，无人应答，他走下台，拉起仍在出神的芮羽娴道：“我们走吧！”
“我脸上有字么？”付乾宏放下了筷子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吃相很可爱，像个孩子。”芮羽娴将垂到眼角的头发拢到脑后。
“从小我师父说对我说：‘不要浪费粮食，很多人还填不饱肚子。’。”付乾宏郑重其事道。
“你师父很有学问啊，呵呵……”芮羽娴打趣道。
“不是说有没有学问，我师父从小在战乱中长大，懂的自然比我们这一代人多些。”付乾宏道。
看见付乾宏严肃的样子，芮羽娴笑道：“你这个样子真像个老学究。”越笑越大声，引来不少人侧目。
服务员走过来，芮羽娴道：“本小姐说笑也不行么？”
服务员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是有人送了封信过来给两位。”
付乾宏道：“人呢？”
服务员道：“他送完信就走了。”
“给我吧！”芮羽娴伸手接了过去。
拆开信件，芮羽娴脸上笑容渐渐变为沉思，她将信递给付乾宏道：“看看吧，有人找我们谈生意了。”
待付乾宏看完信，芮羽娴道：“怎么样，接受么？”
付乾宏面色不改，道：“接不接都是一样。”
芮羽娴道：“接了不是还有一线希望么？”
不等付乾宏回答，芮羽娴用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正是信件中留下的唯一联系方式。
“这么快就想好了？”听筒中传来阴恻的声音。
“我是他朋友，我代他接了。”芮羽娴道。
“只能赢不能输，你们能做到么？”那边的人说道。
“做不到就不会找你谈了。”芮羽娴冷冷道。
“你们明天坐飞机到广州，我会派车接你们，信封里银行卡密码是******……账户里有三万，够你们花两个月了，到广州再打给我。”那边的人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付乾宏张口欲言，芮羽娴抢先道：“我已经接了，他说让我们乘飞机明天去广州，他在广州派人接我们。信封里银行卡密码是******……里面有三万块呢。”
翌日，广州飞机场出口处走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休闲服，相貌平平，女的紧身衣裤，美丽出众。
这两个人走到一辆深红色面包车前，车旁一个人问道休闲男子道：“付乾宏？”
付乾宏点点头，那人打开车门，让付乾宏、芮羽娴两人上车，自己一头钻进了驾驶室。
车开得很快，半个小时后路变得坑坑洼洼，车颠簸得厉害，两个忍了十多分钟，车终于停下，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道：“到了。”下车一看，芮羽娴睁大了眼睛，眼前一个废弃大工厂，工厂四周许多旧式砖房，最高的不超六层，只是楼上石灰脱落不少，露出灰黑色的砖来。
右边远处则是一座大宾馆，欧式几格，在工厂旧楼之中特别显眼。
司机带着付乾宏、芮羽娴两人向前走了数百米后绕过旧工厂，眼前是一幢普通家庭的两层楼。司机将一串钥匙交到两人手中，东指指西指指，道：“这是商店，这是饭馆，这是公厕，这是服务部，那边是银行atm机。”似乎不愿多呆，说完这些，就发动车子离开了。
芮羽娴把屋子查看一番，发现两室一厅的房子除了桌椅、电视、电话外，就一木床与旧沙发，不由得大怒，上商店买了新沙发和新床叫人抬了进来。
等芮羽娴平静下来后，才发现付乾宏一直躺在木床上动都没有动过，她又忍不住叫道：“你难道不出去四周查看一下，有没有考虑我们现在的处境？”
付乾宏淡淡道：“要看你去看吧，估计今晚他们就会打电话过来的。”翻了个身，付乾宏盖上了被子，他也不管这被子是什么人以前留下的。
芮羽娴重重哼了一声，走出去“砰！”大力关上了门。
走出屋子，芮羽娴选了一个方向出发，走不远时，某处旧房子里传出来玻璃摔碎的声音，她回头一看，一个瘦子光着上身正在往下看。
经过服务器门口，芮羽娴听到了女人的叫声，这种声音她在百丽夜总会听到过，只觉得一阵心慌，忙加快了脚步。
向银行atm机走去，只见一个人面朝下正扒在地上发抖，旁边三个人正在数一沓红色钞票，其中一个人看到了芮羽娴，脸上带着淫笑动了动嘴，另两个人一齐看过来，吓得芮羽娴撒腿就跑。
到饭馆坐下，芮羽娴只闻到汗臭和油夹杂着发酸的腥味，墙上褐色一块块像泼上去的油漆，店主是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正含笑看着芮羽娴。芮羽娴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赶紧跑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芮羽娴关好房门，心还在砰砰直跳，她张口骂道：“这简直就是地狱！真不该来这里。”
“没错，不过我们现在却不能走了。”不知道何时付乾宏已从内屋走了出来。
“都怪你！这里住的一个个都不是人，你却还要我去查看情况！你是不是你男人？！”芮羽娴指着付乾宏的鼻子大声嚷嚷。
付乾宏一点儿也不生气，坐到旧沙发上面朝芮羽娴，道：“师父说，和女人争辩等于用脑袋去碰钉子。我没有叫你去吧？再者说了，当时你讲得豪气干云，跟我一点有干系也没有。”
芮羽娴气得牙痒痒，直想咬付乾宏一口，只可惜这会儿她已没机会咬了，因为付乾宏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芮羽娴问道。
“我要去吃饭，你去不去？”付乾宏停住了步子。
想起刚才饭馆老板色迷迷的样子，芮羽娴心里不舒服，摇摇头。
付乾宏迈开步子，芮羽娴回屋关上了门。
芮羽娴拿出手机，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信号，突然想起在百夜总会被围攻的情景，顿时紧张起来，直到她确定门窗都锁好，才心下稍安，坐回沙发上，这时她发现肚子饿了。
这幢房子没有厨房，芮羽娴只好忍着。
须臾之后，“咚咚”，有人在敲门。
“谁？”芮羽娴大声问道。
“是我。”原来是付乾宏回来了。
芮羽娴打开房门，付乾宏提着一个饭盒进屋，看见芮羽娴脸色有些苍白，问道：“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哪有！”芮羽娴叫道。
付乾宏笑了笑，将饭盒交给芮羽娴，道：“这是盒饭，你吃吧。”
好不容易捱天黑，客厅电话终于响起，付乾宏按下免提，一个声音道：“你们准备一下，十分钟后我会派人接你们上场。”
付乾宏打开房门，坐到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芮羽娴也不说话，时间在沉默中过去。
一辆轿车停在门口，走出来两个人站在门口。
“走吧。”付乾宏叫上芮羽娴。
其实他们的目的地就在工厂里，只不过对方派车来接，这充分表明神秘人身份不简单。
进到工厂里，芮、付两人发现里面搭了层层阶梯，愈远愈高，中间是圆形格斗台，直径约有十米。
芮羽娴、付乾宏被带到最前排坐下，引路两个人则站在左右两边对他们道：“一会儿开场你们就上去。”
这时众人声音乱了起来，只见一个光头老外披着红色龙纹披风，一边走一边向众人招手致意。
“死神！……”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光头佬走上格斗台，解下披风，露出上身块块虬形凸起肌肉，高举双手对着台下挑衅。
付乾宏突然道：“这一场你上去打。”
“什么？！”芮羽娴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让你上去打，不要看那个光头佬块头大，他靠的只是蛮力，你打小练武，注意避实就虚，多攻他下盘。”付乾宏说罢，把芮羽娴推到台下去。
“死神”没料到会有一个女人来应战，满脸不屑地道：“男人都死光了吗？哈哈哈”
引路两人对付乾宏让女人上台大感不满，愠道：“你若输了，后果是知道的！”
付乾宏不去理他们，对芮羽娴道：“这是你实战的机会，不然怎么提高自己，还谈什么报仇？”
芮羽娴听到“报仇”两个字时，本来进退不定的心定了下来，一纵身跳上了一米多高的擂台，引来一阵欢呼。
芮羽娴右拳拳心向上，伸出了中指。
“死神”大吼一声，“呼”带着拳风直击芮羽娴面门。
芮羽娴早有防备，闪了开去。
“死神”一击不中，左手四指半弯捞向芮羽娴脖子，芮羽娴不敢硬接，蹲下躲过。
“死神”颇为恼怒，拍拍胸膛叫道：“小娘们儿，哥哥让你打三下，来呀！哈哈！”
芮羽娴看到付乾宏右手握拳，中指指节凸出，以中指指节击在自己胸口“膻中”穴处，立刻会意，道：“好啊！只怕你挨我三拳就乖乖认输了。”脸上充满轻蔑。
“少废话！你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挡不住，你来打就是！”光头佬气得脸色铁青，摆好了架子。
芮羽娴双手成拳，依照付乾宏所传方法，中指指节凸出，踏步拧腰，连出三拳，均中光头佬“膻中”穴，反弹之力让她手指有些发疼。
只见“死神”捂着胸口，坐地直喘气，头上豆大汗珠涔涔而下，口中有气无力说道：“怎么会？……”
“怎么样，站不起来就认输吧，可以少吃点苦头。”芮羽娴上前好心劝慰道。
“可恶！”光头佬突然起身一拳直奔芮羽娴胸口，芮羽娴向旁边避开，光头佬连连出拳，虽然头晕脑涨眼冒金星，威势依旧十分吓人。
芮羽娴抓个机会使绊脚将光佬绊倒，光头佬爬来伸手要抓芮羽娴，芮羽娴一拳打在他嘴上，顿时四颗门牙脱落，血流不止。观众席上人声鼎沸，谁都没想到堂堂“死神”会在一个漂亮女人手上吃了大亏，当然付乾宏除外。
“死神”已然有些神智不清，再次出拳时被芮羽娴一拉，加上一个旋转踢，登时打得跌下台去不再动弹。
“好！”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付乾宏身边一个人走到台边对众人道：“这位就是格斗新秀‘黑凤凰’芮羽娴！”
芮羽娴看着“死神”被抬走，眼中一片迷茫：“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表演杀人么？光头佬会不会死了？……”望着前方呆呆地发怔。
付乾宏赶紧上台把她拉下来，以免有人上台挑战。
神秘人的下属走上台喊道：“现在‘黑凤凰’身价十万，有没有人挑战？”
一个中学生走上台去，大声道：“我来！”众皆哗然，一片议论之声。
“‘死神’那么强壮，都受不了‘黑凤凰’三拳，你一个小孩子上去岂不是找死？”
芮羽娴还在发呆，付乾宏虽能将她弄醒，却不愿这么做，因为他看出来这个孩子绝不像表面上那么弱，以芮羽娴现在的心态，她就算能赢也不愿对一个中学生动手。
付乾宏默默走上台去，开口道：“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你身价多少？”那小孩子问道。
“三十万。”神秘人的手下退到台下大声地说，他要让所有人听见。
“好！就三十万，取钱给他看。”中学生一声令下，马上有几个西装墨镜的男子上前打开一个手提箱，箱子里竟赫然是百元大钞。
“请问小兄弟是什么人？”付乾宏抱拳问道。
“打过之后再告诉你。我要提醒你，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中学生摆开架势道：“来吧！”双脚不八不定站着，掌伸前方，拳横胸口。
付乾宏暗道：“果然是个练家子。”双脚八字站定，双手成拱，摆了个太极架子。
中学生上前两步，一脚戳向付乾宏膝盖，付乾宏面不改色，腿向内一弯，再向外一弹，消去对方力道。
“这家伙是个太极高手，我得小心些。”收起狂傲之心，中学生伸手抹向付乾宏面门，只待对手格档之时变掌为爪。
付乾宏并不上当，向后一仰躲了开去，中学生双手成爪当胸抓下，付乾宏无法施力，一跺脚后滑尺余，避开之时站直了身子。
“好功夫！”中学生喝声彩，抬脚成锄勾向付乾宏小腿，见付乾宏并不躲避，他不敢真勾，横脚直踹付乾宏腓骨，付乾依旧不闪躲，任由对方踹实。
中学生只觉得如同踹到了钢铁之上，脚掌疼痛难忍，他收脚站立，重心移到另一条腿上。
付乾宏微微一笑，抱拳道：“朋友功夫精湛，今日我有些不适，咱们改天再打如何？”
“好！我等你。”中学生忍痛走下台，对身边人道：“给他十万疗养费。”在随从陪同下走了出去。
付乾宏站在台上大声道：“还有没有人上来挑战？”半晌，无人应答，他走下台，拉起仍在出神的芮羽娴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