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交易（下）
两人回到住处，神秘人听完手下的报告之后没有说什么，看来他早有计划。
芮羽娴情绪尚未平复，付乾宏伸掌以阴寒气息抚过她百汇穴，将她恢复清醒。
芮羽娴看着付乾宏，道：“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竟似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女孩子脾气。
付乾宏料到会有如此变化，他当年第一次杀人后也是这样，他问道：“离开之后呢？”
“离开之后我们各奔东西，我找工作，你随便。”芮羽娴答道。
付乾宏看着她，缓缓道：“你不为你姐姐讨回公道了么？”
“我……”芮羽娴犹豫不决。
“你这分明是在逃避，有用么？”付乾宏追问道。
“我不想被人利用，我们还可以想其它办法。”芮羽娴底气不足，显然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这一套说词。
付乾宏突然窜至门口打开大门，只见一个人侧着身子正在偷听，那人吃惊不小，忙躬身道：“对不起……我是奉小爷之命来请两位商事情的。”
芮羽娴质疑道：“看你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企图？”
那个人连连摆摆手，道：“是我一时糊涂，我家少爷对两位没有恶意。”
付乾宏问道：“你家少爷是谁？”一把抓住他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那人喘不过气，全力挣扎无效之后他眼中充满恐惧。
付乾宏将他放下，那人咳嗽几声道：“我不知道少爷的身份，真的！我是今天刚见到他的！”
付乾宏只得道：“带路吧！”
那人如蒙大赦，忙道：“两位请随我来。”
坐进车中，芮羽娴二人被载到宾馆。
上到顶楼打开房门，只见是先前那个上台挑战的小孩子，左右各一个白发人，两个白发人面嫩如脂，毫无皱纹，都是一身黑衣，双手缩在袖中，不知藏着什么可怕武器。
见到付乾宏，小孩子起身相迎，道：“欢迎欢迎，请坐。”
虽早想到是有钱人邀请，芮羽娴还是吓了一跳，她曾在甄越信的酒店工作不少时日，知道眼前的一桌菜肴绝非凡品，价值之大足以买到一辆中档奔驰汽车。
小孩子冲付乾宏一抱拳，道：“还没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付乾宏道：“我叫付乾宏，叫她黑凤凰好了。”用意很明显，不想让芮羽娴牵涉进去。
小孩子脸色微微一变，又恢复笑容，道：“小弟自报家门，我叫韩扬超，是复兴集团的小少爷。”
付乾宏道：“可是新加坡的复兴集团？”
韩扬超点点头，赞道：“付大哥见多识广，居然知道我们复兴集，如此更好，谈起来方便多了。”
芮羽娴并不知道复兴集团的来历，只当是跨国大公司。
付乾宏道：“你父亲韩焕奇听说曾是一位叱咤几云的大人物，想不到做了企业老总，以他的能耐，何必找我们呢？”
韩扬超对付乾宏话里有刺不以为然，道：“很多时候，孤军奋战是很不理智的，终究不如人多有保障。”
芮羽娴道：“你是在拉拢我们？”
韩扬超道：“可以这么说，这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相信两位没有拒绝的理由。”说罢，端起酒饮了一口。
“不知道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付乾宏拿起桌上餐具小刀，两指一夹，已将刀尖夹断一截。
韩扬超脸色一变，暗道：“以二指夹断刀尖，我父亲也能做到，只是我可能还得再练上两年才行。”随即展颜道：“两年纪轻轻功夫就已经炉火纯青，不妨说说看，大概我还能做得了主。”
付乾宏放下断刀，将夹下的刀尖在指间一搓，竟洒下许多碎末，韩扬超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看还是叫你父亲和我谈吧。”付乾宏靠在椅子上，已不打算和韩扬超谈下去。
芮羽娴看到付乾宏刚才显露的武功，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怕。
初次相遇时付乾宏就救过她的命，尔后又救了她姐姐，姐姐死后他又半夜赶来相助，现在自己动因一时冲动卷入了两个神秘人物与付乾宏之间的勾心斗角，她希望这只是一个很快结束的梦。
十分钟后，有人双手托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到付乾宏身旁，电脑显示面画中一个头发卷曲、脸上皱纹纵横的老头子正端坐着。
付乾宏对着电脑道：“很抱歉用这种方式和您见面，韩先生风采依旧，想必不至令我失望。”
韩焕奇道：“年轻人功力不凡，一定是名师高足，不知少侠师承乃何？”韩焕奇早料到付乾宏不肯透露，但还是要问。
付乾宏道：“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是谈点别的话题更好。”
韩焕奇道：“年轻人，有什么条件不妨说说看。”
付乾宏道：“前辈快人快语，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此次前来参加格斗博彩并非我等本意，只因仇人遁逃，有人以仇家下落换取我十场连胜，但我却不知道和我交换条件的人是谁。”
韩焕奇道：“你是想我帮你找出仇家还是找出和你交换条件的人？”
付乾宏道：“找出仇家。”
韩焕奇道：“你仇家是谁？”
付乾宏道：“这个你不必知道。”
韩焕奇并不生气，道：“你是要我给你安排十个对手？”
付乾宏道：“九个就行。”
韩焕奇道：“好，我会派九个手下，让他们由弱而强上场，格斗场我也会替你摆平。”
付乾宏道：“如此，便多谢了，不知韩先生开出的打件是什么？”
韩焕奇道：“陪我到少林寺走一趟。”
付乾宏想也不想，道：“好，没问题。”
交易既成，付乾宏不多停留，韩扬超派人将他们送了回去。
回到住处，芮羽娴问付乾宏道：“你认为这样行得通么？神秘人一定在某处监视着我们，我们与别人来往过，他们肯定会知道的。”
付乾宏笑道：“这个我当然想到过，你知道么？那封信上所写，我根本不在意。”
芮羽娴道：“那你为什么还来？也不阻止我打电话？”
付乾宏深吸了一口气，道：“也许是我喜欢刺激吧！神秘人知道我和甄越信的仇怨，我想陪他玩玩。”
芮羽娴道：“那么你答应韩老头子做什么？”
付乾宏道：“你可能不知道韩老头子的真实身份，三十年前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凭着过人的胆识和超群的武艺创立了道义盟，道义盟起初只是个黑帮组织，不过后来已经向政治、商业、军事方面发展，实力不容小视。现在除了政治首脑和恐怖份子，已经没有几个组织敢和他们抗衡。”
芮羽娴道：“他要你去少林寺做什么？”
付乾宏道：“据说韩焕奇少年时曾败给少林门人，心头怀恨，却畏惧于少林名气，如今他有了足够的实力，估计武功已经深不可测。但有人给他打头阵总是好的。”
芮羽娴道：“所以你提出让他派人上台向你挑战，也是为了看他的反应？”
付乾宏道：“不错，格斗场将有一次大换血，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接到了神秘人的电话，声音颇为恼怒：“你们破坏合同，是不是不想报仇了？”
付乾宏道：“我们并没有破坏合同，我连胜十场你们能赚好几百万吧？”
神秘人声音缓和下来，道：“两位既然是聪明人就好，相信这一次你们会名声大躁，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哈哈……”
被韩老头子一折腾，格斗场直到三天以后才重新运营，只是付乾宏一进场就有人议论纷纷：“这一男一女什么来路？居然引来这么多武林高手把我们的格斗精英全都打败了。”
场上已然一个人站在中央，头系白巾，手缠白布，只穿着短裤，很多人都看出来这个人是泰拳高手。
付乾宏对芮羽娴道：“你上场去打，放心，这是韩老头子的人。你要出全力，不要让人看出来你在做假。”
芮羽娴来到台上，对手一言不发，“呼”一拳打将过来，芮羽娴伸手拨开来拳，直进中宫，对手则别一只手成勾拳横挂她脸颊。芮羽娴转个身以后背靠向对手怀中，肩头暗暗用劲一撞，脚下则脚尖一勾，勾住对手脚后跟。
泰拳拳手顿时向后倒去，却本能地搂身芮羽娴细腰，芮羽娴以手肘磕开对手手臂，向后一撞，“篷”一声大响，将他摔了个结实。泰拳拳手只觉得喉头发甜，吐出一口鲜血来。
台下观众愣了两三秒钟之后，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芮羽娴对自己表现也颇为满意。
望向付乾宏，芮羽娴直气得想冲下去扇他两巴掌：付乾宏居然在吃瓜子！面前的瓜子壳已然堆成一座小山，旁边还有一罐开了封的可乐。
付乾宏兴味索然，起身走上台去，对芮羽娴道：“这一场我来打，你要看清楚我的攻防技巧。”芮羽娴只得走下台去。
付乾宏大声道：“还有谁要挑战？”
一个人应声而出，窜到台上。付乾宏定晴一看，只见对手人高马大，肥硕无比，头上油亮，下巴及脸颊长满胡须，只穿一条宽松的裤子。心头一阵想笑：这韩老头怎么派出个这样的人来？
付乾宏脸上仍是一副凝重的表情，道：“请问怎么称呼？”
胖胡子道：“叫我胖胡子就行。”
付乾宏冲他一抱拳，道：“胖胡子兄请出招。”随便一站，等着接招。
胖胡子不再多言，“呼”一拳直打付乾宏胸口，提起脚跟准备出脚。付乾宏不与他硬拼，一旋脚尖双脚连点已绕到胖胡子背后以小臂横打，胖胡子一拳打空，立时撤步后顶肘，付乾宏一改之前以快制快的作风，抬膝顶向胖胡子的屁股，胖胡子手臂下伸来抓付乾宏大腿，付乾宏小腿甩个半圆改踢胖胡子大腿，胖胡子纵身一跳，躲过对手一脚，下落时双腿忽开忽合，竟似要踢又像要踩。付乾宏后退两步，待胖胡子落地后倏地双腿连环踢出四下，胖胡子唯有双手来挡，付乾宏落地后一个双冲拳，胖胡子匆忙中只挡下一拳，另一拳打中他肚子，不过只使他退了两步，看来用力不大。
芮羽娴看得起劲，冲付乾宏一笑，付乾宏对胖胡子说道：“小心了！”招式一变，一个“双轮斩”，双手如擎双刀，左手横砍右手下斩，使到半途双掌一翻，撤脚成弓箭步，双手连出斜砍数下，胖胡子全力一跳，仍被手刀砍中脚踝，疼得他提脚连连扌柔扌差。
台下观众却早已不耐，纷纷大叫大嚷：“奶奶的，要打就全力打！想拖到什么时候去？”
付乾宏冲胖胡子道：“你出全力吧！”
胖胡子大喝一声，抬腿一个横扫，倒也不慢，付乾宏伸手在他小腿上一拨，胖胡子只觉得重心不稳，索性另一条腿也用力踢向付乾宏，自己则凌空拧空拧腰，双手一撑扒到地上，人由侧翻变为前翻，站好时已成背对付乾宏。
付乾宏双掌收于左腰，成云手向前一推，胖胡子顿时身不由己向前冲去，到台边才收住脚，这时他发现付乾宏在他脖子后面吹了一口气，一惊，跳下台去。
自此，付乾宏两人已连胜四场。
接下来几天里，付乾宏每天都让芮羽娴打每一场，对手虽然愈来愈强，依旧不是芮羽娴的对手，付乾宏则更不在话下。
顺利打完十场，神秘人与付乾宏通了电话，神秘人告诉他：“你破坏计划，我将为你再安排一个比武擂台，必须要尽量打得精彩。”
芮羽娴气得要发疯，付乾宏教了些内家口诀让她练气，道：“这些口诀自行修习，一样可以打通经脉，只是从零开始练而已，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方可自行冲破先天限制，时间花费得多了点。而有人为你打通经脉的话，修习起来则事半功倍，一日千里。”
芮羽娴来了兴趣，只要有空就加紧练习，令付乾宏暗暗称赞不已。
韩焕奇听到付乾宏被神秘人安排打擂台比武，并未多说什么，估计离他赴少林寺时日尚早。
芮羽娴情绪尚未平复，付乾宏伸掌以阴寒气息抚过她百汇穴，将她恢复清醒。
芮羽娴看着付乾宏，道：“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竟似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女孩子脾气。
付乾宏料到会有如此变化，他当年第一次杀人后也是这样，他问道：“离开之后呢？”
“离开之后我们各奔东西，我找工作，你随便。”芮羽娴答道。
付乾宏看着她，缓缓道：“你不为你姐姐讨回公道了么？”
“我……”芮羽娴犹豫不决。
“你这分明是在逃避，有用么？”付乾宏追问道。
“我不想被人利用，我们还可以想其它办法。”芮羽娴底气不足，显然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这一套说词。
付乾宏突然窜至门口打开大门，只见一个人侧着身子正在偷听，那人吃惊不小，忙躬身道：“对不起……我是奉小爷之命来请两位商事情的。”
芮羽娴质疑道：“看你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企图？”
那个人连连摆摆手，道：“是我一时糊涂，我家少爷对两位没有恶意。”
付乾宏问道：“你家少爷是谁？”一把抓住他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那人喘不过气，全力挣扎无效之后他眼中充满恐惧。
付乾宏将他放下，那人咳嗽几声道：“我不知道少爷的身份，真的！我是今天刚见到他的！”
付乾宏只得道：“带路吧！”
那人如蒙大赦，忙道：“两位请随我来。”
坐进车中，芮羽娴二人被载到宾馆。
上到顶楼打开房门，只见是先前那个上台挑战的小孩子，左右各一个白发人，两个白发人面嫩如脂，毫无皱纹，都是一身黑衣，双手缩在袖中，不知藏着什么可怕武器。
见到付乾宏，小孩子起身相迎，道：“欢迎欢迎，请坐。”
虽早想到是有钱人邀请，芮羽娴还是吓了一跳，她曾在甄越信的酒店工作不少时日，知道眼前的一桌菜肴绝非凡品，价值之大足以买到一辆中档奔驰汽车。
小孩子冲付乾宏一抱拳，道：“还没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付乾宏道：“我叫付乾宏，叫她黑凤凰好了。”用意很明显，不想让芮羽娴牵涉进去。
小孩子脸色微微一变，又恢复笑容，道：“小弟自报家门，我叫韩扬超，是复兴集团的小少爷。”
付乾宏道：“可是新加坡的复兴集团？”
韩扬超点点头，赞道：“付大哥见多识广，居然知道我们复兴集，如此更好，谈起来方便多了。”
芮羽娴并不知道复兴集团的来历，只当是跨国大公司。
付乾宏道：“你父亲韩焕奇听说曾是一位叱咤几云的大人物，想不到做了企业老总，以他的能耐，何必找我们呢？”
韩扬超对付乾宏话里有刺不以为然，道：“很多时候，孤军奋战是很不理智的，终究不如人多有保障。”
芮羽娴道：“你是在拉拢我们？”
韩扬超道：“可以这么说，这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相信两位没有拒绝的理由。”说罢，端起酒饮了一口。
“不知道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付乾宏拿起桌上餐具小刀，两指一夹，已将刀尖夹断一截。
韩扬超脸色一变，暗道：“以二指夹断刀尖，我父亲也能做到，只是我可能还得再练上两年才行。”随即展颜道：“两年纪轻轻功夫就已经炉火纯青，不妨说说看，大概我还能做得了主。”
付乾宏放下断刀，将夹下的刀尖在指间一搓，竟洒下许多碎末，韩扬超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看还是叫你父亲和我谈吧。”付乾宏靠在椅子上，已不打算和韩扬超谈下去。
芮羽娴看到付乾宏刚才显露的武功，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怕。
初次相遇时付乾宏就救过她的命，尔后又救了她姐姐，姐姐死后他又半夜赶来相助，现在自己动因一时冲动卷入了两个神秘人物与付乾宏之间的勾心斗角，她希望这只是一个很快结束的梦。
十分钟后，有人双手托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到付乾宏身旁，电脑显示面画中一个头发卷曲、脸上皱纹纵横的老头子正端坐着。
付乾宏对着电脑道：“很抱歉用这种方式和您见面，韩先生风采依旧，想必不至令我失望。”
韩焕奇道：“年轻人功力不凡，一定是名师高足，不知少侠师承乃何？”韩焕奇早料到付乾宏不肯透露，但还是要问。
付乾宏道：“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是谈点别的话题更好。”
韩焕奇道：“年轻人，有什么条件不妨说说看。”
付乾宏道：“前辈快人快语，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此次前来参加格斗博彩并非我等本意，只因仇人遁逃，有人以仇家下落换取我十场连胜，但我却不知道和我交换条件的人是谁。”
韩焕奇道：“你是想我帮你找出仇家还是找出和你交换条件的人？”
付乾宏道：“找出仇家。”
韩焕奇道：“你仇家是谁？”
付乾宏道：“这个你不必知道。”
韩焕奇并不生气，道：“你是要我给你安排十个对手？”
付乾宏道：“九个就行。”
韩焕奇道：“好，我会派九个手下，让他们由弱而强上场，格斗场我也会替你摆平。”
付乾宏道：“如此，便多谢了，不知韩先生开出的打件是什么？”
韩焕奇道：“陪我到少林寺走一趟。”
付乾宏想也不想，道：“好，没问题。”
交易既成，付乾宏不多停留，韩扬超派人将他们送了回去。
回到住处，芮羽娴问付乾宏道：“你认为这样行得通么？神秘人一定在某处监视着我们，我们与别人来往过，他们肯定会知道的。”
付乾宏笑道：“这个我当然想到过，你知道么？那封信上所写，我根本不在意。”
芮羽娴道：“那你为什么还来？也不阻止我打电话？”
付乾宏深吸了一口气，道：“也许是我喜欢刺激吧！神秘人知道我和甄越信的仇怨，我想陪他玩玩。”
芮羽娴道：“那么你答应韩老头子做什么？”
付乾宏道：“你可能不知道韩老头子的真实身份，三十年前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凭着过人的胆识和超群的武艺创立了道义盟，道义盟起初只是个黑帮组织，不过后来已经向政治、商业、军事方面发展，实力不容小视。现在除了政治首脑和恐怖份子，已经没有几个组织敢和他们抗衡。”
芮羽娴道：“他要你去少林寺做什么？”
付乾宏道：“据说韩焕奇少年时曾败给少林门人，心头怀恨，却畏惧于少林名气，如今他有了足够的实力，估计武功已经深不可测。但有人给他打头阵总是好的。”
芮羽娴道：“所以你提出让他派人上台向你挑战，也是为了看他的反应？”
付乾宏道：“不错，格斗场将有一次大换血，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接到了神秘人的电话，声音颇为恼怒：“你们破坏合同，是不是不想报仇了？”
付乾宏道：“我们并没有破坏合同，我连胜十场你们能赚好几百万吧？”
神秘人声音缓和下来，道：“两位既然是聪明人就好，相信这一次你们会名声大躁，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哈哈……”
被韩老头子一折腾，格斗场直到三天以后才重新运营，只是付乾宏一进场就有人议论纷纷：“这一男一女什么来路？居然引来这么多武林高手把我们的格斗精英全都打败了。”
场上已然一个人站在中央，头系白巾，手缠白布，只穿着短裤，很多人都看出来这个人是泰拳高手。
付乾宏对芮羽娴道：“你上场去打，放心，这是韩老头子的人。你要出全力，不要让人看出来你在做假。”
芮羽娴来到台上，对手一言不发，“呼”一拳打将过来，芮羽娴伸手拨开来拳，直进中宫，对手则别一只手成勾拳横挂她脸颊。芮羽娴转个身以后背靠向对手怀中，肩头暗暗用劲一撞，脚下则脚尖一勾，勾住对手脚后跟。
泰拳拳手顿时向后倒去，却本能地搂身芮羽娴细腰，芮羽娴以手肘磕开对手手臂，向后一撞，“篷”一声大响，将他摔了个结实。泰拳拳手只觉得喉头发甜，吐出一口鲜血来。
台下观众愣了两三秒钟之后，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芮羽娴对自己表现也颇为满意。
望向付乾宏，芮羽娴直气得想冲下去扇他两巴掌：付乾宏居然在吃瓜子！面前的瓜子壳已然堆成一座小山，旁边还有一罐开了封的可乐。
付乾宏兴味索然，起身走上台去，对芮羽娴道：“这一场我来打，你要看清楚我的攻防技巧。”芮羽娴只得走下台去。
付乾宏大声道：“还有谁要挑战？”
一个人应声而出，窜到台上。付乾宏定晴一看，只见对手人高马大，肥硕无比，头上油亮，下巴及脸颊长满胡须，只穿一条宽松的裤子。心头一阵想笑：这韩老头怎么派出个这样的人来？
付乾宏脸上仍是一副凝重的表情，道：“请问怎么称呼？”
胖胡子道：“叫我胖胡子就行。”
付乾宏冲他一抱拳，道：“胖胡子兄请出招。”随便一站，等着接招。
胖胡子不再多言，“呼”一拳直打付乾宏胸口，提起脚跟准备出脚。付乾宏不与他硬拼，一旋脚尖双脚连点已绕到胖胡子背后以小臂横打，胖胡子一拳打空，立时撤步后顶肘，付乾宏一改之前以快制快的作风，抬膝顶向胖胡子的屁股，胖胡子手臂下伸来抓付乾宏大腿，付乾宏小腿甩个半圆改踢胖胡子大腿，胖胡子纵身一跳，躲过对手一脚，下落时双腿忽开忽合，竟似要踢又像要踩。付乾宏后退两步，待胖胡子落地后倏地双腿连环踢出四下，胖胡子唯有双手来挡，付乾宏落地后一个双冲拳，胖胡子匆忙中只挡下一拳，另一拳打中他肚子，不过只使他退了两步，看来用力不大。
芮羽娴看得起劲，冲付乾宏一笑，付乾宏对胖胡子说道：“小心了！”招式一变，一个“双轮斩”，双手如擎双刀，左手横砍右手下斩，使到半途双掌一翻，撤脚成弓箭步，双手连出斜砍数下，胖胡子全力一跳，仍被手刀砍中脚踝，疼得他提脚连连扌柔扌差。
台下观众却早已不耐，纷纷大叫大嚷：“奶奶的，要打就全力打！想拖到什么时候去？”
付乾宏冲胖胡子道：“你出全力吧！”
胖胡子大喝一声，抬腿一个横扫，倒也不慢，付乾宏伸手在他小腿上一拨，胖胡子只觉得重心不稳，索性另一条腿也用力踢向付乾宏，自己则凌空拧空拧腰，双手一撑扒到地上，人由侧翻变为前翻，站好时已成背对付乾宏。
付乾宏双掌收于左腰，成云手向前一推，胖胡子顿时身不由己向前冲去，到台边才收住脚，这时他发现付乾宏在他脖子后面吹了一口气，一惊，跳下台去。
自此，付乾宏两人已连胜四场。
接下来几天里，付乾宏每天都让芮羽娴打每一场，对手虽然愈来愈强，依旧不是芮羽娴的对手，付乾宏则更不在话下。
顺利打完十场，神秘人与付乾宏通了电话，神秘人告诉他：“你破坏计划，我将为你再安排一个比武擂台，必须要尽量打得精彩。”
芮羽娴气得要发疯，付乾宏教了些内家口诀让她练气，道：“这些口诀自行修习，一样可以打通经脉，只是从零开始练而已，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方可自行冲破先天限制，时间花费得多了点。而有人为你打通经脉的话，修习起来则事半功倍，一日千里。”
芮羽娴来了兴趣，只要有空就加紧练习，令付乾宏暗暗称赞不已。
韩焕奇听到付乾宏被神秘人安排打擂台比武，并未多说什么，估计离他赴少林寺时日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