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报复
百丽夜总会。
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下来一个女人。
这女人戴墨镜，头发扎成马尾，一身皮衣黑得发亮，完全就是《黑客帝国》女主角的造型，门口保安正犹豫是否阴挡时，这个女人已走了进去。
黑衣女人来到服务台前坐下，服务生看得两眼发直，半晌才回过神，问道：“小姐要点什么？”
黑衣人道：“白兰地。”
黑衣女人正喝间，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在旁边坐下，搭讪道：“小姐好漂亮，我叫王有为，你好。”伸出手去。
黑衣女人伸出白皙手掌，与男子相握，五指突然用力。
“啊！”中年男子一声大叫，疼得直冒汗。
黑衣人松开手，喝光了杯中酒，她放下酒杯，冷冷道：“滚！”
中年男子吃了亏，灰溜溜走开，又有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到对面，道：“本人是这个夜总会经理，我代客人向小姐道歉。”
黑衣女人面无表情，道：“给我开个包间，送个妹子过来。”
经理点点头，道：“好的，小姐请跟我来。”
从柜台后穿过一条阴暗的甬道，前面一片开阔，三幢并排耸立，均是五层，三楼以上相互之间都在走廊相连。
经理带她从左侧楼房进入，上到三楼，然后打开一间房门让她进去，自己则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她看见这屋子完全和旅行社客房没什么两样：电视机、水壶、柜子和一张双人床，水泥地面上摆着两双拖鞋。
确定没有摄像头，黑衣女人摘下墨镜，星星般的眼睛在灯光下十分迷人，她正是芮羽娴。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芮羽娴戴上墨镜，伸手打开房门，一个瓜子脸、身穿粉红连衣裙的女人映入眼中，这个女人一脸惊讶，站在那里。
“进来吧。”芮羽娴淡淡道。
待女人进了屋，芮羽娴关上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香云。”这女人表情麻木地道。
芮羽娴道：“我是说你本来名字。”
这女人道：“我叫陈晓丽。”
芮羽娴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这女人道：“一年多。”
芮羽娴发现陈晓丽脸色开始发红，道：“你怎么脸红了？”
陈晓丽道：“他们给我吃了药。”
芮羽娴不由得心里大骂畜生，扶着陈晓丽双肩，道：“他们人在哪儿？”
陈晓丽道：“他们在中间那幢楼里，三四五层都是。右边的楼是我们宿舍，一楼出口封死，我们根本出不去。”
芮羽娴气得有些发抖，道：“你们有多少人？”
陈晓丽道：“六十一个。”
芮羽娴道：“把你衣服给我。”
芮羽娴穿上了粉红连衣裙，证陈晓丽穿上自己的皮衣裤。
芮羽娴道：“你在这里等我，十分钟后打电话报警，我带了两部手机，给你一部。”
陈晓丽紧握手机，心砰砰直跳，看着芮羽娴走出门去。
芮羽娴散开头发，低头上到三楼向中间那幢楼走去，中间楼处有四个人在打麻将，见到芮羽娴走过，一个人伸手去摸她屁股。
芮羽娴心头火起，个手一扯，那人摔在地上，引得另外三个人大笑不止。
倒地那人爬起身骂道：“臭婊子！……”话未说完胸口又中芮羽娴一拳，肋骨断了几根，登时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另外三人脸色大变，围了上来。芮羽娴一记扫堂腿，扫倒两个，右拳斜挂，打在剩下一个人脸上。眨眼间三人皆倒，芮羽娴搬起桌子猛地砸下，饶是三人双手抱头，仍是被砸得七荤八素，爬不起来，木质桌子碎片散布遍地。
听到动静，有七八个人手持木棍赶来，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芮羽娴手无手无寸铁，靠墙站住。
一个人性子最急，大喝一声，一棍当头敲下。
芮羽娴闪身避开，一捏他手腕，棍子顿时由下劈变为横打，“砰！”正中他面门，那人口吐鲜血，仆地不省人事。
想起姐姐的悲惨遭遇，芮羽娴怒喝一声，夺棍上前以快打快，左冲右突，双手抱棍发力之下中者皆受伤不轻，一时间惨叫四起，下一刻已无一人能站得起来。
芮羽娴虽怒不乱，又拾一根木棍，直走到右边楼中。
推开一间房门，是几架铁床，有五个女人正在睡觉，一个则坐在窗前发呆，窗户安了钢栏，置身其中有一种监狱的感觉。
芮羽娴喊道：“都起来跟我走！”
坐在窗前那个女人回头见芮羽娴双手持棍，眼中满是恐惧，另外五人被吵醒，也直往被子里缩。
芮羽娴道：“想出去的话就跟我走！”
这句话果然有效，六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点点头站到芮羽娴身边。
芮羽娴道：“我们去叫其他人。”
很快，所有能走的人都聚集在了芮羽娴旁边。芮羽娴数了一下，一共有四十二个人。
一行人来到中间那幢楼，只见十几个人躺在地上呻吟不断，芮羽娴身边众女无不大惊，她叫出来六个较胖一点的女人，叫她们拿棍子保护大家。
到了客房三楼，芮羽娴推开房门，只见床单一片凌乱，地上刚散落着手机配件，担心起来。众女看到眼前景况，心往下沉。
芮羽娴一提裙角，掏出一部手机，拔了110，心道：“还好我有准备，穿了短裤，带着两部手机。”但她很快发现这里还有更糟糕的事，因为手机完全没有信号。
众人下到一楼，只见夜总会经理正坐在对面不远处含笑望着她们，芮羽娴骂道：“卑鄙小人！你把陈晓丽弄到哪里去了？！”
夜总会经理一逼温文尔雅的样子，道：“放心，我不会杀她，也没有给她吸毒，只是派了二十个兄陪她，女人能有那么多男人满足她，一定快乐得很。”他弹了弹烟灰，一群人拦在身前，个个手中都有木棍。
芮羽娴粗略一数，对方竟有上百人！她把心一横，回头对身后六个拿棍的女人道：“你们守住门口。”娇叱一声，冲了出去。
一个人棍子劈面打来，芮羽娴左手棍档开，右手棍去打他大腿，被旁边人伸手抓住棍梢，一脚踹向她小腹。芮羽娴以棍为刀，左棍削向那人脚踝，那人慌忙收脚，不料芮羽娴那一棍只是虚招，棍到中途急击胯下，对方大惊撤步，堪堪躲过，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芮羽娴抬脚就将他踹晕了过去。
不能被困住！芮羽娴心中想着，架住了当头一棍，她顺势滑棍打在对方手上，对方棍子脱手后退，她一脚把棍子踢飞去出，又打翻一人。夜总会经理依旧安然稳坐，仿佛眼前一切都只是在看表演。
芮羽娴一个人冲出去还有可能，若要带着几十个女人走，就心须把面前这上百人全都打倒。
芮羽娴一咬牙，双棍以双刀用法展开攻势，招招抢攻，很快打倒十几人，只是她感到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只见芮羽娴左棍前刺，对方横下压，她右手棍自上而下向左斜划打在对方膝盖上，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对方棍子掉下的一瞬间被她一脚踢中，棍子直飞出去，顿时在几个人身上弹了几下才落在地上，那几个人捂住伤处惨叫不已。
夜总会经理眉毛一扬，道：“围起来，要活的！”眨眼间有不少人抄到芮羽娴背后，只是他们一手拿棍，一手拿绳子。
芮羽娴被围在垓心，压力大增，双臂张开，大声道：“慢着！我有话说！”可惜没人理她。
夜总会经理道：“双手拿棍，给我上！”四个人站到芮羽娴面前，分击上中下三路，芮羽娴挥棍格档数下，额头汗珠流下，根本顾不上擦。
芮羽娴再次以快制快，毕竟双手拿一根棍子省力不少，一时间又有十余人被她打翻在地，而他们手中棍子也被踢飞去伤人。
又一个人被芮羽娴打倒，在她准备故伎重施时，一个绳套当头罩下，她挥棍拨开绳索，另一根绳子又向她脚上缠来，她只能跳跃躲避，还没站稳脚根，已有人挥棍打过来，芮羽娴仓间力气未使足，棍子差点被击飞，吓了一大跳。
芮羽娴双手握棍，几次都差点被打到，加上背后绳套不断来袭，她不敢再进攻，她很明白，现在的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体力不支之时就会被擒，下场比陈晓丽还要惨。发现了芮羽娴的意图，对方开始缩小包围圈，芮羽娴无奈只得咬紧牙关苦苦支撑，再次主动出击。
再次打倒一人后，有人从背后打出一棍，芮羽娴转身不及，双手背棍挡住，却被人死死抓住，芮羽娴大惊松手，面前棍子当头打到，她伸手抓住来袭棍子向左抡个半圆，对方脚下一偏，撞开两个人。
芮羽娴夺棍在手，使出刀法，缠头裹脑抱棍而立，击退几个人。对方不给她丝毫喘息机会，五根棍子同时当头打下，芮羽娴举棍架住，身后两根绳子一缠腰一拴脚已将她拉出两步，异变陡生，绳子突然“咝咝”断了，使绳子两个正在奇怪，已有人叫道：“楼顶上有人！”一时间所有人都朝楼上瞧去。
客房楼顶上一个人身穿蓝色运动服，正坐在边沿上吊着双腿冲下边招手。
“你还是来了……”芮羽娴趁机解了绳子，抛在脚下。而楼顶上的人正是付乾宏。
“你是什么人！给我下来！”夜总会经理大为恼火。
付乾宏屈指一弹，一根牙签飞射而出，夜总会经理觉着手上香烟动了一下，抬手看时，只见香烟上穿着一根牙签，心头惊惧难以言表。
付乾宏道：“各位还是快逃吧，我已经报了警，不然下根牙签打你哪里，我可就说不准了。”声音不大，不过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夜总会经理把香烟摔在脚下狠狠踩灭，叫道：“有种的给我下来！”
付乾宏摇摇头，一跃而下，芮羽娴大吃一惊，待付乾宏落地时她才放下心来，因为付乾宏着地时轻飘飘的，腿也没有弯一下。
“上！”夜总会经理一声令下，所有手下一齐向付乾宏涌去。
付乾宏透出一丝无奈，道：“愚昧！”加速冲进人群中，只见人群向两边倒下，亮出一条路来，他身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夜总会经理面前。
夜总会经理没见过如此气势和场面，双腿不住发抖，瞠目结舌僵在椅子上，付乾宏打他两耳光，他才回过神来。
付乾宏道：“告诉我甄越信在哪里，否则有你苦头吃。”
夜总会经理差点跪在地上，哀求道：“我和他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我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平时都是他主动联系我。”
付乾宏望定夜总会经理眼睛，确定他不是在说谎，望了一眼芮羽娴道：“这位小姐我要带走，你没有意见吧？”
夜总会经理急忙下令让路，芮羽娴转身看向楼门里众女，付乾宏道：“放心吧，我已经报过警了，她们没事的。”
走出夜总会，付乾宏道：“你真是不想活了？竟敢单枪匹马去找茬！”
芮羽娴本来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听到付乾宏语含责备，莞尔笑道：“看来我这一场是押中了……”
付乾宏奇道：“什么押中了？”
芮羽娴道：“我猜你找不到甄越信，会来这里。”
付乾宏问道：“你不是来寻仇的？”
芮羽娴道：“本来是要寻仇的，可是我看到这里的男人个个都那好色，我改变了主意，要救她们出去。”
芮羽娴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迟些到没发现你又或者我根本没有来你该怎么办？”
芮羽娴道：“我没想到他们会有那么多人……其实刚才我快要没力气的时候就决定宁死也决不被擒。不过……”她顿了一下，复又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嘻嘻……”完全一个天真小女孩子想法。
付乾宏哑然失笑，暗暗想道：“遇到你这么个难缠鬼，看来以后的日了不好过了。”
芮羽娴把付乾宏无奈的表情看在眼里，笑道：“放心吧，我可聪明了，呵呵……”
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下来一个女人。
这女人戴墨镜，头发扎成马尾，一身皮衣黑得发亮，完全就是《黑客帝国》女主角的造型，门口保安正犹豫是否阴挡时，这个女人已走了进去。
黑衣女人来到服务台前坐下，服务生看得两眼发直，半晌才回过神，问道：“小姐要点什么？”
黑衣人道：“白兰地。”
黑衣女人正喝间，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在旁边坐下，搭讪道：“小姐好漂亮，我叫王有为，你好。”伸出手去。
黑衣女人伸出白皙手掌，与男子相握，五指突然用力。
“啊！”中年男子一声大叫，疼得直冒汗。
黑衣人松开手，喝光了杯中酒，她放下酒杯，冷冷道：“滚！”
中年男子吃了亏，灰溜溜走开，又有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到对面，道：“本人是这个夜总会经理，我代客人向小姐道歉。”
黑衣女人面无表情，道：“给我开个包间，送个妹子过来。”
经理点点头，道：“好的，小姐请跟我来。”
从柜台后穿过一条阴暗的甬道，前面一片开阔，三幢并排耸立，均是五层，三楼以上相互之间都在走廊相连。
经理带她从左侧楼房进入，上到三楼，然后打开一间房门让她进去，自己则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她看见这屋子完全和旅行社客房没什么两样：电视机、水壶、柜子和一张双人床，水泥地面上摆着两双拖鞋。
确定没有摄像头，黑衣女人摘下墨镜，星星般的眼睛在灯光下十分迷人，她正是芮羽娴。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芮羽娴戴上墨镜，伸手打开房门，一个瓜子脸、身穿粉红连衣裙的女人映入眼中，这个女人一脸惊讶，站在那里。
“进来吧。”芮羽娴淡淡道。
待女人进了屋，芮羽娴关上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香云。”这女人表情麻木地道。
芮羽娴道：“我是说你本来名字。”
这女人道：“我叫陈晓丽。”
芮羽娴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这女人道：“一年多。”
芮羽娴发现陈晓丽脸色开始发红，道：“你怎么脸红了？”
陈晓丽道：“他们给我吃了药。”
芮羽娴不由得心里大骂畜生，扶着陈晓丽双肩，道：“他们人在哪儿？”
陈晓丽道：“他们在中间那幢楼里，三四五层都是。右边的楼是我们宿舍，一楼出口封死，我们根本出不去。”
芮羽娴气得有些发抖，道：“你们有多少人？”
陈晓丽道：“六十一个。”
芮羽娴道：“把你衣服给我。”
芮羽娴穿上了粉红连衣裙，证陈晓丽穿上自己的皮衣裤。
芮羽娴道：“你在这里等我，十分钟后打电话报警，我带了两部手机，给你一部。”
陈晓丽紧握手机，心砰砰直跳，看着芮羽娴走出门去。
芮羽娴散开头发，低头上到三楼向中间那幢楼走去，中间楼处有四个人在打麻将，见到芮羽娴走过，一个人伸手去摸她屁股。
芮羽娴心头火起，个手一扯，那人摔在地上，引得另外三个人大笑不止。
倒地那人爬起身骂道：“臭婊子！……”话未说完胸口又中芮羽娴一拳，肋骨断了几根，登时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另外三人脸色大变，围了上来。芮羽娴一记扫堂腿，扫倒两个，右拳斜挂，打在剩下一个人脸上。眨眼间三人皆倒，芮羽娴搬起桌子猛地砸下，饶是三人双手抱头，仍是被砸得七荤八素，爬不起来，木质桌子碎片散布遍地。
听到动静，有七八个人手持木棍赶来，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芮羽娴手无手无寸铁，靠墙站住。
一个人性子最急，大喝一声，一棍当头敲下。
芮羽娴闪身避开，一捏他手腕，棍子顿时由下劈变为横打，“砰！”正中他面门，那人口吐鲜血，仆地不省人事。
想起姐姐的悲惨遭遇，芮羽娴怒喝一声，夺棍上前以快打快，左冲右突，双手抱棍发力之下中者皆受伤不轻，一时间惨叫四起，下一刻已无一人能站得起来。
芮羽娴虽怒不乱，又拾一根木棍，直走到右边楼中。
推开一间房门，是几架铁床，有五个女人正在睡觉，一个则坐在窗前发呆，窗户安了钢栏，置身其中有一种监狱的感觉。
芮羽娴喊道：“都起来跟我走！”
坐在窗前那个女人回头见芮羽娴双手持棍，眼中满是恐惧，另外五人被吵醒，也直往被子里缩。
芮羽娴道：“想出去的话就跟我走！”
这句话果然有效，六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点点头站到芮羽娴身边。
芮羽娴道：“我们去叫其他人。”
很快，所有能走的人都聚集在了芮羽娴旁边。芮羽娴数了一下，一共有四十二个人。
一行人来到中间那幢楼，只见十几个人躺在地上呻吟不断，芮羽娴身边众女无不大惊，她叫出来六个较胖一点的女人，叫她们拿棍子保护大家。
到了客房三楼，芮羽娴推开房门，只见床单一片凌乱，地上刚散落着手机配件，担心起来。众女看到眼前景况，心往下沉。
芮羽娴一提裙角，掏出一部手机，拔了110，心道：“还好我有准备，穿了短裤，带着两部手机。”但她很快发现这里还有更糟糕的事，因为手机完全没有信号。
众人下到一楼，只见夜总会经理正坐在对面不远处含笑望着她们，芮羽娴骂道：“卑鄙小人！你把陈晓丽弄到哪里去了？！”
夜总会经理一逼温文尔雅的样子，道：“放心，我不会杀她，也没有给她吸毒，只是派了二十个兄陪她，女人能有那么多男人满足她，一定快乐得很。”他弹了弹烟灰，一群人拦在身前，个个手中都有木棍。
芮羽娴粗略一数，对方竟有上百人！她把心一横，回头对身后六个拿棍的女人道：“你们守住门口。”娇叱一声，冲了出去。
一个人棍子劈面打来，芮羽娴左手棍档开，右手棍去打他大腿，被旁边人伸手抓住棍梢，一脚踹向她小腹。芮羽娴以棍为刀，左棍削向那人脚踝，那人慌忙收脚，不料芮羽娴那一棍只是虚招，棍到中途急击胯下，对方大惊撤步，堪堪躲过，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芮羽娴抬脚就将他踹晕了过去。
不能被困住！芮羽娴心中想着，架住了当头一棍，她顺势滑棍打在对方手上，对方棍子脱手后退，她一脚把棍子踢飞去出，又打翻一人。夜总会经理依旧安然稳坐，仿佛眼前一切都只是在看表演。
芮羽娴一个人冲出去还有可能，若要带着几十个女人走，就心须把面前这上百人全都打倒。
芮羽娴一咬牙，双棍以双刀用法展开攻势，招招抢攻，很快打倒十几人，只是她感到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只见芮羽娴左棍前刺，对方横下压，她右手棍自上而下向左斜划打在对方膝盖上，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对方棍子掉下的一瞬间被她一脚踢中，棍子直飞出去，顿时在几个人身上弹了几下才落在地上，那几个人捂住伤处惨叫不已。
夜总会经理眉毛一扬，道：“围起来，要活的！”眨眼间有不少人抄到芮羽娴背后，只是他们一手拿棍，一手拿绳子。
芮羽娴被围在垓心，压力大增，双臂张开，大声道：“慢着！我有话说！”可惜没人理她。
夜总会经理道：“双手拿棍，给我上！”四个人站到芮羽娴面前，分击上中下三路，芮羽娴挥棍格档数下，额头汗珠流下，根本顾不上擦。
芮羽娴再次以快制快，毕竟双手拿一根棍子省力不少，一时间又有十余人被她打翻在地，而他们手中棍子也被踢飞去伤人。
又一个人被芮羽娴打倒，在她准备故伎重施时，一个绳套当头罩下，她挥棍拨开绳索，另一根绳子又向她脚上缠来，她只能跳跃躲避，还没站稳脚根，已有人挥棍打过来，芮羽娴仓间力气未使足，棍子差点被击飞，吓了一大跳。
芮羽娴双手握棍，几次都差点被打到，加上背后绳套不断来袭，她不敢再进攻，她很明白，现在的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体力不支之时就会被擒，下场比陈晓丽还要惨。发现了芮羽娴的意图，对方开始缩小包围圈，芮羽娴无奈只得咬紧牙关苦苦支撑，再次主动出击。
再次打倒一人后，有人从背后打出一棍，芮羽娴转身不及，双手背棍挡住，却被人死死抓住，芮羽娴大惊松手，面前棍子当头打到，她伸手抓住来袭棍子向左抡个半圆，对方脚下一偏，撞开两个人。
芮羽娴夺棍在手，使出刀法，缠头裹脑抱棍而立，击退几个人。对方不给她丝毫喘息机会，五根棍子同时当头打下，芮羽娴举棍架住，身后两根绳子一缠腰一拴脚已将她拉出两步，异变陡生，绳子突然“咝咝”断了，使绳子两个正在奇怪，已有人叫道：“楼顶上有人！”一时间所有人都朝楼上瞧去。
客房楼顶上一个人身穿蓝色运动服，正坐在边沿上吊着双腿冲下边招手。
“你还是来了……”芮羽娴趁机解了绳子，抛在脚下。而楼顶上的人正是付乾宏。
“你是什么人！给我下来！”夜总会经理大为恼火。
付乾宏屈指一弹，一根牙签飞射而出，夜总会经理觉着手上香烟动了一下，抬手看时，只见香烟上穿着一根牙签，心头惊惧难以言表。
付乾宏道：“各位还是快逃吧，我已经报了警，不然下根牙签打你哪里，我可就说不准了。”声音不大，不过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夜总会经理把香烟摔在脚下狠狠踩灭，叫道：“有种的给我下来！”
付乾宏摇摇头，一跃而下，芮羽娴大吃一惊，待付乾宏落地时她才放下心来，因为付乾宏着地时轻飘飘的，腿也没有弯一下。
“上！”夜总会经理一声令下，所有手下一齐向付乾宏涌去。
付乾宏透出一丝无奈，道：“愚昧！”加速冲进人群中，只见人群向两边倒下，亮出一条路来，他身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夜总会经理面前。
夜总会经理没见过如此气势和场面，双腿不住发抖，瞠目结舌僵在椅子上，付乾宏打他两耳光，他才回过神来。
付乾宏道：“告诉我甄越信在哪里，否则有你苦头吃。”
夜总会经理差点跪在地上，哀求道：“我和他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我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平时都是他主动联系我。”
付乾宏望定夜总会经理眼睛，确定他不是在说谎，望了一眼芮羽娴道：“这位小姐我要带走，你没有意见吧？”
夜总会经理急忙下令让路，芮羽娴转身看向楼门里众女，付乾宏道：“放心吧，我已经报过警了，她们没事的。”
走出夜总会，付乾宏道：“你真是不想活了？竟敢单枪匹马去找茬！”
芮羽娴本来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听到付乾宏语含责备，莞尔笑道：“看来我这一场是押中了……”
付乾宏奇道：“什么押中了？”
芮羽娴道：“我猜你找不到甄越信，会来这里。”
付乾宏问道：“你不是来寻仇的？”
芮羽娴道：“本来是要寻仇的，可是我看到这里的男人个个都那好色，我改变了主意，要救她们出去。”
芮羽娴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迟些到没发现你又或者我根本没有来你该怎么办？”
芮羽娴道：“我没想到他们会有那么多人……其实刚才我快要没力气的时候就决定宁死也决不被擒。不过……”她顿了一下，复又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嘻嘻……”完全一个天真小女孩子想法。
付乾宏哑然失笑，暗暗想道：“遇到你这么个难缠鬼，看来以后的日了不好过了。”
芮羽娴把付乾宏无奈的表情看在眼里，笑道：“放心吧，我可聪明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