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火炮为王
这时，又有两个蒙面人冲进来。张文明把半截竹竿掷了出去，刺在前边那人胸口。这人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后面那人吓得跑了出去。院里被竹竿扫倒那两人刚爬起来，旋即又被张文明、葛明鉴打倒在地。
张文明用脚挑起一支红缨枪，葛明鉴拿起一把钢刀，杀死院里这三人。从屋顶跳下六人，捡起地上的武器，没有武器的人亦拿起木棍等物。葛明鉴换了一杆红缨枪，与众人向院外杀去。
近三十个蒙面人不理会燃烧的酒楼，挥动武器攻了过来。张文明一声长啸，把长枪舞成一团花，枪枪见血，招招致命。葛明鉴亦不甘落后，虽然长枪舞得不甚好看，却是势不可挡。二人勇猛杀敌，后面陆续跟来的人深受鼓舞，捡起蒙面人抛掉的兵器，将其杀得四散溃逃。
忽然，远处传来响亮的呐喊声。一队官军排队跑过来，迅速包围了现场。蒙面人坚决不投降，仍然负隅顽抗。官军射出一波羽箭，大部分蒙面人中箭倒地，只剩下七人。
县令何平陪着张福臻走过来，对典史吩咐道：“抓住几个活口，详加审问盘查。”
那七人不甘束手被擒，拼命向官军杀来。官军刀枪齐下，杀死五人，擒获二人。这两人兀自骂个不休，被军士们一阵暴打，方才住口。典史令军士把这两人绑个结实，带回县衙审问。何平现场指挥救火，却是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大火蔓延到三楼上。
酒楼上的火燃烧的更加猛烈，浓烟滚滚而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众人看着大火，皆是心有余悸。宋琬的脸色变得苍白，双腿打着哆嗦。葛明鉴急切寻找戚莹玉，却见她正望着自己。二人四目相对，心里皆感欣慰。所幸没有大风，在加上与附近房舍有间隔，酒楼大火烧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渐渐熄灭，周围房舍安然无恙。
“多亏戚姑娘出此良策，我们方才脱险，否则大家都要葬身火海。”张福臻感叹道。
“还有令郎与葛明鉴，他二人杀退敌人，保护我们下楼。”单若鲁道。
张福臻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对何平说道：“何大人，要小心奸细趁火打劫，打开城门，放入鞑子！城中要加强戒备，对有忌动者，杀无赦！”
何平点头称是，急忙安排官军紧闭城门，加强巡逻警戒。众人正准备离开，只见典史骑马匆匆赶来。
典史翻身下马，向何平禀报道：“何大人，抓的两个蒙面人招供了。他们是闻香教的人，买通县里的一个衙役，得知大人与县里的士绅们参加宴会，便聚众围攻，纵火烧楼，将大人与士绅们一网打尽。然后他们就打开城门，放鞑子入城。”
“你速领人捉拿闻香教余党，对反抗者，格杀勿论！”何平急忙下令道。典史未作停留，匆忙领人离去。
“既然闻香教作乱，鞑子定然要来攻城，何大人要早做防备。”张福臻劝道。
“城里的内奸尚未清除干净，鞑子若来个里应外合，高密城可就难守啊！”何平忧道。
“何大人当请士绅们派家丁协助官军守城。”张福臻建议道。
“下官这就安排此事。”何平忙点头道，当即命手下通知士绅。在场的士绅们亦纷纷告辞离开，回家召集家丁，准备守城事宜。
何平安排妥当后，正要到最近的西城墙巡视，却见一骑急驰而来。到了面前，马上的军士翻身下马，禀报道：“何大人，鞑子开始进攻北城门。”
“来了多少人马？”何平惊问道。
“一千多人。”军士答道。
“张大人可有何御敌良策？”何平焦急地问道。
“这些鞑子并不足以为虑，我们先去观察敌情。”张福臻沉着答道，遂与何平带人向北城门赶去。
张文明安排家丁护卫宋琬等人回客栈，领葛明鉴、戚莹玉等人来到北城门。但见城门外传来阵阵马蹄声和喊杀声，城门紧闭，旁边有两排军士站岗，地上有二十多具尸体。
负责防守北城门的明军千总仪国祚听说县令到来，急忙下城楼迎接，禀报道：“何大人，适才有人妄图打开城门，放鞑子入城，已被我军尽数消灭。”
“仪千总做得甚好，快领我们到城楼上查看敌情。”何平赞扬道。
“鞑子不停放箭，城墙上很是危险，请何大人在城下营房歇息，待卑职上城指挥，定时向大人报告军情。”仪国祚劝说道。
“我是高密的县令，不亲自登城查看敌情，如何布置迎敌之策？你前边带路，勿再多言！”何平怒道。
见县令如此发话，仪国祚只好安排盾牌兵护卫，领众人登上了城墙。只见城外火把通明，大群清兵举着旌旗，挥舞着武器，围着城墙纵马驰骋。一队清兵呐喊着冲至城下，猛然射出羽箭，便迅速离开。城上的军士不及防备，有十多人中箭受伤。
张福臻拔出宝剑，拨开一支飞箭，说道：“鞑子没有带云梯等攻城器械，此举是虚造声势。”
“鞑子本来藏身远处树林中，久久不见城内奸细打开城门，方才来攻城。”仪国祚道。
张福臻见军士们面露怯色，正色道：“仪千总，让弟兄们发射大炮，挫挫鞑子的嚣张气焰。若鞑子靠近城墙，再发射铳箭。”
仪国祚急令军士推出一门佛朗机炮，放入子铳，点燃了引线。炮声响过，一颗实心炮弹飞了出去。但是飞过清兵队伍，打到对面树林中。清兵们听见炮响，甚是吃惊，又见没有打中，哄然嘲笑，竟然驰马来到城墙下挑逗。仪国祚即命鸟铳兵和弓箭手向城下射击，可是只有三四个清兵落马。清兵们不以为意，纷纷向城上射箭还击。
“换霰弹，瞄准再打。”仪国祚怒道。
军士们重新调整了炮位，换上霰弹子铳，瞄准清军发炮。近百枚铅铁小丸飞出，恰似下了阵冰雹雨。城下十多个清兵被击中，顿时一片混乱。清军的牛录章京急令收起阵亡清兵尸体，匆忙撤走。
“张大人，听说您在辽东数却鞑子劲旅，靠得是坚城利炮，看来守城还真离不开大炮。”何平欢喜道。
“攻城更是离不开大炮。红衣大炮能打到十里开外，声若巨雷，每炮所中，糜烂数十尺，断无生理。若将百门红衣大炮摆作一处，无论怎样坚固的城墙都能被轰塌。在红衣大炮面前，佛朗机炮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张福臻微笑道。
张文明用脚挑起一支红缨枪，葛明鉴拿起一把钢刀，杀死院里这三人。从屋顶跳下六人，捡起地上的武器，没有武器的人亦拿起木棍等物。葛明鉴换了一杆红缨枪，与众人向院外杀去。
近三十个蒙面人不理会燃烧的酒楼，挥动武器攻了过来。张文明一声长啸，把长枪舞成一团花，枪枪见血，招招致命。葛明鉴亦不甘落后，虽然长枪舞得不甚好看，却是势不可挡。二人勇猛杀敌，后面陆续跟来的人深受鼓舞，捡起蒙面人抛掉的兵器，将其杀得四散溃逃。
忽然，远处传来响亮的呐喊声。一队官军排队跑过来，迅速包围了现场。蒙面人坚决不投降，仍然负隅顽抗。官军射出一波羽箭，大部分蒙面人中箭倒地，只剩下七人。
县令何平陪着张福臻走过来，对典史吩咐道：“抓住几个活口，详加审问盘查。”
那七人不甘束手被擒，拼命向官军杀来。官军刀枪齐下，杀死五人，擒获二人。这两人兀自骂个不休，被军士们一阵暴打，方才住口。典史令军士把这两人绑个结实，带回县衙审问。何平现场指挥救火，却是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大火蔓延到三楼上。
酒楼上的火燃烧的更加猛烈，浓烟滚滚而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众人看着大火，皆是心有余悸。宋琬的脸色变得苍白，双腿打着哆嗦。葛明鉴急切寻找戚莹玉，却见她正望着自己。二人四目相对，心里皆感欣慰。所幸没有大风，在加上与附近房舍有间隔，酒楼大火烧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渐渐熄灭，周围房舍安然无恙。
“多亏戚姑娘出此良策，我们方才脱险，否则大家都要葬身火海。”张福臻感叹道。
“还有令郎与葛明鉴，他二人杀退敌人，保护我们下楼。”单若鲁道。
张福臻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对何平说道：“何大人，要小心奸细趁火打劫，打开城门，放入鞑子！城中要加强戒备，对有忌动者，杀无赦！”
何平点头称是，急忙安排官军紧闭城门，加强巡逻警戒。众人正准备离开，只见典史骑马匆匆赶来。
典史翻身下马，向何平禀报道：“何大人，抓的两个蒙面人招供了。他们是闻香教的人，买通县里的一个衙役，得知大人与县里的士绅们参加宴会，便聚众围攻，纵火烧楼，将大人与士绅们一网打尽。然后他们就打开城门，放鞑子入城。”
“你速领人捉拿闻香教余党，对反抗者，格杀勿论！”何平急忙下令道。典史未作停留，匆忙领人离去。
“既然闻香教作乱，鞑子定然要来攻城，何大人要早做防备。”张福臻劝道。
“城里的内奸尚未清除干净，鞑子若来个里应外合，高密城可就难守啊！”何平忧道。
“何大人当请士绅们派家丁协助官军守城。”张福臻建议道。
“下官这就安排此事。”何平忙点头道，当即命手下通知士绅。在场的士绅们亦纷纷告辞离开，回家召集家丁，准备守城事宜。
何平安排妥当后，正要到最近的西城墙巡视，却见一骑急驰而来。到了面前，马上的军士翻身下马，禀报道：“何大人，鞑子开始进攻北城门。”
“来了多少人马？”何平惊问道。
“一千多人。”军士答道。
“张大人可有何御敌良策？”何平焦急地问道。
“这些鞑子并不足以为虑，我们先去观察敌情。”张福臻沉着答道，遂与何平带人向北城门赶去。
张文明安排家丁护卫宋琬等人回客栈，领葛明鉴、戚莹玉等人来到北城门。但见城门外传来阵阵马蹄声和喊杀声，城门紧闭，旁边有两排军士站岗，地上有二十多具尸体。
负责防守北城门的明军千总仪国祚听说县令到来，急忙下城楼迎接，禀报道：“何大人，适才有人妄图打开城门，放鞑子入城，已被我军尽数消灭。”
“仪千总做得甚好，快领我们到城楼上查看敌情。”何平赞扬道。
“鞑子不停放箭，城墙上很是危险，请何大人在城下营房歇息，待卑职上城指挥，定时向大人报告军情。”仪国祚劝说道。
“我是高密的县令，不亲自登城查看敌情，如何布置迎敌之策？你前边带路，勿再多言！”何平怒道。
见县令如此发话，仪国祚只好安排盾牌兵护卫，领众人登上了城墙。只见城外火把通明，大群清兵举着旌旗，挥舞着武器，围着城墙纵马驰骋。一队清兵呐喊着冲至城下，猛然射出羽箭，便迅速离开。城上的军士不及防备，有十多人中箭受伤。
张福臻拔出宝剑，拨开一支飞箭，说道：“鞑子没有带云梯等攻城器械，此举是虚造声势。”
“鞑子本来藏身远处树林中，久久不见城内奸细打开城门，方才来攻城。”仪国祚道。
张福臻见军士们面露怯色，正色道：“仪千总，让弟兄们发射大炮，挫挫鞑子的嚣张气焰。若鞑子靠近城墙，再发射铳箭。”
仪国祚急令军士推出一门佛朗机炮，放入子铳，点燃了引线。炮声响过，一颗实心炮弹飞了出去。但是飞过清兵队伍，打到对面树林中。清兵们听见炮响，甚是吃惊，又见没有打中，哄然嘲笑，竟然驰马来到城墙下挑逗。仪国祚即命鸟铳兵和弓箭手向城下射击，可是只有三四个清兵落马。清兵们不以为意，纷纷向城上射箭还击。
“换霰弹，瞄准再打。”仪国祚怒道。
军士们重新调整了炮位，换上霰弹子铳，瞄准清军发炮。近百枚铅铁小丸飞出，恰似下了阵冰雹雨。城下十多个清兵被击中，顿时一片混乱。清军的牛录章京急令收起阵亡清兵尸体，匆忙撤走。
“张大人，听说您在辽东数却鞑子劲旅，靠得是坚城利炮，看来守城还真离不开大炮。”何平欢喜道。
“攻城更是离不开大炮。红衣大炮能打到十里开外，声若巨雷，每炮所中，糜烂数十尺，断无生理。若将百门红衣大炮摆作一处，无论怎样坚固的城墙都能被轰塌。在红衣大炮面前，佛朗机炮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张福臻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