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痛打狗腿子
sat oct 01 22:27:08 cst 2016
二人说笑着来到茶楼，坐在中间一排。顾绛点了一盘糕饼、四碟小菜、一盘水果，又要了两笼包子，点一壶龙井茶，付了银钱。
过不多时，跑堂托盘送将过来，摆到桌上，二人便开始吃喝。
台上有个优伶正唱一首散曲，倒也字正腔圆，有板有眼。散曲唱罢，又有两人上台弹琵琶、吹玉箫。
“快叫王思思出来弹琴！爷们等不及了。”坐在前排的三个汉子鼓噪起来。
过不多时，台上两人奏完曲子，抱着乐器下台。有个小厮捧着瑶琴上台，小心放在几案上。
戏台后门打开，一个身穿白色绸衣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她大约有十八九岁年纪，面容娇媚，身段窈窕，淡雅处多了些风尘之气。
“这女子便是王思思，可是从秦淮河请来的台柱子。”葛明鉴前排有个书生低声道。
“秦淮河出美女，王思思确有些姿色。”旁边那人道。
王思思双手展开，道了个万福，抬头扫了众人一眼，美眸顾盼。几个浮浪子弟立时起哄，喧闹不休。
王思思坐在琴前，玉葱般的手指在琴弦上划过，悦耳动听的曲调随之响起。
众人纷纷叫好，鼓起掌来。先前叫嚷的那三人吹起口哨，随即跳上台来，王思思停止弹琴，迷惑不解地看着三人。
“你的琴不好，这就给你换一张好琴。”一个瘦高汉子说道。
另一个粗矮汉子提着新琴，飞身跳上台，立即把几案上的琴换掉。茶楼老板走上台，陪着笑脸，劝说三人下台。
“不识抬举的东西！”瘦高汉子骂道， 打了茶楼老板两巴掌，一脚把他踢到台下。
王思思吓得花容失色，站起身跑到台后。
“休要放肆！”一个铁塔似大汉进入茶楼，高声断喝道。
他大踏步走到台上，飞身跳到台上，扇了瘦高个汉子两个耳光，又一脚将他踢下台。另两个汉子见状大怒，挥拳攻上前来。
“来得好！”大汉喝道，双手抓住两人拳头猛一拉，使招扫趟腿，把两人扫下台去。
“好个见义勇为的大汉！”葛明鉴赞道。
“这位大汉便是我的朋友谢迁，可是高苑有名的豪杰，武艺高强，爱打抱不平，为人颇讲义气。”顾绛道。
却见谢迁从容地跳下台，来到三个汉子身前。那三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拔出短刀向大汉刺去。
“小心！”葛明鉴高声喊道，快步跑上前帮忙。
“我自己能对付得了。”谢迁闪开刺来的短刀，冲葛明鉴摆了摆手。
只见他挥拳踢腿，左擒右拿，十多招便夺下短刀，把三人重新踢倒在地，用脚踩住瘦高个汉子。
“你们为何要强迫人家换琴？”谢迁喝问道。
“好汉饶了小人吧！听说古琴绿绮台重现江湖，老爷吩咐小的寻找古琴，可我们鉴别不出来，便只好用新琴换旧琴，再回府请人辨别。”瘦高个汉子求饶道。
“你们主人为何敢在济南府明抢强夺？”谢迁喝问道。
“我们老爷天启年间做过朝廷命官，可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地方官员都要礼让三分。”瘦高个汉子颇显骄傲地说道。
“你得罪我们老爷，真是不知死活，赶快给大爷赔礼道歉！” 那个粗矮汉子爬起来，气势汹汹地说道。
“我最恨狗仗人势的奴才，你们的主人是谁？”谢迁怒火中烧，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我们老爷是孙之獬大人。”粗矮汉子道。
“你们居然是孙之獬这奸贼的狗腿子，难怪如此放肆，我这就让你们长长记性！”谢迁怒道，挨个踢了一脚，吓得三人磕头求饶。
茶馆老板怕出人命案子，急忙跑过来，好言劝解。
“暂且饶了你们，若再欺压百姓，小心我取了尔等狗命，快快滚开！”谢迁厉声喝道。
三人吓得爬起身来，屁滚尿流地逃出茶楼。
“数月不见，谢兄弟武艺愈加精进，豪侠之气更盛。”顾绛抱拳道。
“谢某来迟，让顾先生久等，还请恕罪！”谢迁急忙还礼道。
“我今日到了济南，在大明湖边被人追杀，多亏这位葛明鉴兄弟相救！”顾绛拉过葛明鉴。
“葛兄弟，我们到前方酒楼喝杯酒。”谢迁急忙问了详情，拉起二人来到酒楼，在楼上靠窗的桌旁坐下，点了酒菜。
过不多时，酒保用托盘端着菜肴过来，摆到桌上，又抱来一坛酒，给三人杯中倒满。
“顾先生与俺有莫逆之交，时常讲说忠孝节义，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是说到俺心坎里。葛兄弟行侠仗义，与俺一见如故。谢某不才，但最喜结交英雄好汉，这就敬杯酒！” 谢迁仰脖一饮而进。
“谢兄弟还是这般豪气逼人。”顾绛微笑道，便也喝干了杯中酒。
葛明鉴见二人如此爽快，亦把酒喝下，顿觉腹中一团火起，急忙吃了一口菜压下。
谢迁大呼过瘾，又倒上酒。顾绛、葛明鉴只是抿了小口，谢迁却又一饮而尽。连干两杯酒后，谢迁吃了半盘牛肉，便大谈英雄之事。
“孙之獬为阉党辩护，被贬回老家淄川，为何还敢在济南城里横行霸道？”顾绛问道。
“天启年间，孙之獬投靠魏忠贤，为世人所不齿。当今皇上把他遣送原籍后，这厮又横行乡里，养了二三百家丁，强取豪夺，一次就强夺民田三千多亩。还放高利贷，逼人用田地来还。现已霸占良田十万多亩，拥有佃户近万人。今年乡亲们卖小麦交税，他还赶走买粮的人，逼迫乡亲们低价卖给他，然后再到济南高价卖出。这厮贼心不死，一直想当官，听说古琴绿绮台重现江湖，便派手下到处搜寻，想以琴贿赂高官，谋求重返朝堂。”谢迁怒道。
“孙之獬为人阴险，心术不正，如此祸害乡里，实是罪大恶极！”顾绛愤然道。
“若让这个奸恶之徒掌权，必为大明带来祸害。”葛明鉴道。
“孙之獬这奸贼丧尽天良，真该千刀万剐。他日落到我手里，定要游街示众，五毒备下，方解心头之恨。”谢迁喝干了杯中酒，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三人正谈得入巷，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见十个汉子走上楼来，后面跟着一人，正是在茶馆被谢迁打过的瘦高个家丁。
“就是这个贼汉子打了我们。”这个家丁手指谢迁喊道。
十个汉子挥动木棒和砍刀冲上前，迅速围住三人。酒楼里的客人吓得赶紧离开，酒保也找地方躲藏起来。
“他妈的胆子不小，竟敢管老爷的事。不给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破口大骂道。
“赶快跪下磕头，乖乖地跟我们回去认罪，说不上老爷就饶了你们。” 另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人喊道。
其他人用刀棒指着三人，跟着起哄叫骂，言语十分嚣张。
二人说笑着来到茶楼，坐在中间一排。顾绛点了一盘糕饼、四碟小菜、一盘水果，又要了两笼包子，点一壶龙井茶，付了银钱。
过不多时，跑堂托盘送将过来，摆到桌上，二人便开始吃喝。
台上有个优伶正唱一首散曲，倒也字正腔圆，有板有眼。散曲唱罢，又有两人上台弹琵琶、吹玉箫。
“快叫王思思出来弹琴！爷们等不及了。”坐在前排的三个汉子鼓噪起来。
过不多时，台上两人奏完曲子，抱着乐器下台。有个小厮捧着瑶琴上台，小心放在几案上。
戏台后门打开，一个身穿白色绸衣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她大约有十八九岁年纪，面容娇媚，身段窈窕，淡雅处多了些风尘之气。
“这女子便是王思思，可是从秦淮河请来的台柱子。”葛明鉴前排有个书生低声道。
“秦淮河出美女，王思思确有些姿色。”旁边那人道。
王思思双手展开，道了个万福，抬头扫了众人一眼，美眸顾盼。几个浮浪子弟立时起哄，喧闹不休。
王思思坐在琴前，玉葱般的手指在琴弦上划过，悦耳动听的曲调随之响起。
众人纷纷叫好，鼓起掌来。先前叫嚷的那三人吹起口哨，随即跳上台来，王思思停止弹琴，迷惑不解地看着三人。
“你的琴不好，这就给你换一张好琴。”一个瘦高汉子说道。
另一个粗矮汉子提着新琴，飞身跳上台，立即把几案上的琴换掉。茶楼老板走上台，陪着笑脸，劝说三人下台。
“不识抬举的东西！”瘦高汉子骂道， 打了茶楼老板两巴掌，一脚把他踢到台下。
王思思吓得花容失色，站起身跑到台后。
“休要放肆！”一个铁塔似大汉进入茶楼，高声断喝道。
他大踏步走到台上，飞身跳到台上，扇了瘦高个汉子两个耳光，又一脚将他踢下台。另两个汉子见状大怒，挥拳攻上前来。
“来得好！”大汉喝道，双手抓住两人拳头猛一拉，使招扫趟腿，把两人扫下台去。
“好个见义勇为的大汉！”葛明鉴赞道。
“这位大汉便是我的朋友谢迁，可是高苑有名的豪杰，武艺高强，爱打抱不平，为人颇讲义气。”顾绛道。
却见谢迁从容地跳下台，来到三个汉子身前。那三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拔出短刀向大汉刺去。
“小心！”葛明鉴高声喊道，快步跑上前帮忙。
“我自己能对付得了。”谢迁闪开刺来的短刀，冲葛明鉴摆了摆手。
只见他挥拳踢腿，左擒右拿，十多招便夺下短刀，把三人重新踢倒在地，用脚踩住瘦高个汉子。
“你们为何要强迫人家换琴？”谢迁喝问道。
“好汉饶了小人吧！听说古琴绿绮台重现江湖，老爷吩咐小的寻找古琴，可我们鉴别不出来，便只好用新琴换旧琴，再回府请人辨别。”瘦高个汉子求饶道。
“你们主人为何敢在济南府明抢强夺？”谢迁喝问道。
“我们老爷天启年间做过朝廷命官，可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地方官员都要礼让三分。”瘦高个汉子颇显骄傲地说道。
“你得罪我们老爷，真是不知死活，赶快给大爷赔礼道歉！” 那个粗矮汉子爬起来，气势汹汹地说道。
“我最恨狗仗人势的奴才，你们的主人是谁？”谢迁怒火中烧，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我们老爷是孙之獬大人。”粗矮汉子道。
“你们居然是孙之獬这奸贼的狗腿子，难怪如此放肆，我这就让你们长长记性！”谢迁怒道，挨个踢了一脚，吓得三人磕头求饶。
茶馆老板怕出人命案子，急忙跑过来，好言劝解。
“暂且饶了你们，若再欺压百姓，小心我取了尔等狗命，快快滚开！”谢迁厉声喝道。
三人吓得爬起身来，屁滚尿流地逃出茶楼。
“数月不见，谢兄弟武艺愈加精进，豪侠之气更盛。”顾绛抱拳道。
“谢某来迟，让顾先生久等，还请恕罪！”谢迁急忙还礼道。
“我今日到了济南，在大明湖边被人追杀，多亏这位葛明鉴兄弟相救！”顾绛拉过葛明鉴。
“葛兄弟，我们到前方酒楼喝杯酒。”谢迁急忙问了详情，拉起二人来到酒楼，在楼上靠窗的桌旁坐下，点了酒菜。
过不多时，酒保用托盘端着菜肴过来，摆到桌上，又抱来一坛酒，给三人杯中倒满。
“顾先生与俺有莫逆之交，时常讲说忠孝节义，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是说到俺心坎里。葛兄弟行侠仗义，与俺一见如故。谢某不才，但最喜结交英雄好汉，这就敬杯酒！” 谢迁仰脖一饮而进。
“谢兄弟还是这般豪气逼人。”顾绛微笑道，便也喝干了杯中酒。
葛明鉴见二人如此爽快，亦把酒喝下，顿觉腹中一团火起，急忙吃了一口菜压下。
谢迁大呼过瘾，又倒上酒。顾绛、葛明鉴只是抿了小口，谢迁却又一饮而尽。连干两杯酒后，谢迁吃了半盘牛肉，便大谈英雄之事。
“孙之獬为阉党辩护，被贬回老家淄川，为何还敢在济南城里横行霸道？”顾绛问道。
“天启年间，孙之獬投靠魏忠贤，为世人所不齿。当今皇上把他遣送原籍后，这厮又横行乡里，养了二三百家丁，强取豪夺，一次就强夺民田三千多亩。还放高利贷，逼人用田地来还。现已霸占良田十万多亩，拥有佃户近万人。今年乡亲们卖小麦交税，他还赶走买粮的人，逼迫乡亲们低价卖给他，然后再到济南高价卖出。这厮贼心不死，一直想当官，听说古琴绿绮台重现江湖，便派手下到处搜寻，想以琴贿赂高官，谋求重返朝堂。”谢迁怒道。
“孙之獬为人阴险，心术不正，如此祸害乡里，实是罪大恶极！”顾绛愤然道。
“若让这个奸恶之徒掌权，必为大明带来祸害。”葛明鉴道。
“孙之獬这奸贼丧尽天良，真该千刀万剐。他日落到我手里，定要游街示众，五毒备下，方解心头之恨。”谢迁喝干了杯中酒，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三人正谈得入巷，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见十个汉子走上楼来，后面跟着一人，正是在茶馆被谢迁打过的瘦高个家丁。
“就是这个贼汉子打了我们。”这个家丁手指谢迁喊道。
十个汉子挥动木棒和砍刀冲上前，迅速围住三人。酒楼里的客人吓得赶紧离开，酒保也找地方躲藏起来。
“他妈的胆子不小，竟敢管老爷的事。不给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破口大骂道。
“赶快跪下磕头，乖乖地跟我们回去认罪，说不上老爷就饶了你们。” 另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人喊道。
其他人用刀棒指着三人，跟着起哄叫骂，言语十分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