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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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清河打恶官,王伦梁山施新政

    sat sep 03 19:45:47 cst 2016

    第十四章 武松清河打恶官,王伦梁山施新政

    王伦赶走了洪教头,同时也让柴进庄上的人对自己刮目相看,这样一来,林夫人的安全得到了保障,便再不做任何隐瞒,将林夫人的真实身份如实相告:“柴大官人,这车上的家眷乃林教头家眷,林教头正是因为家眷才被高俅陷害!她们绝对不能暴露身份,还望柴大官人海涵,暂时安排一个僻静的房间。”

    柴进立即安排,对王伦的好感也更进一步增强。

    第二天一早,管家再次去沧州牢营,使了很多银子,管营差拨收了好处,不但免了林冲一百杀威棒,还给了林冲一个好差事:看守天王堂。

    管家待林冲安排妥当,带着他来到柴进庄上。柴进更是出远门迎接,客客气气将林冲请进府中,好酒好菜招待。席间庄客们夸王伦武艺了得,一招打败洪教头,林冲对王伦心存感激,也赞王伦够哥儿们义气。

    柴进乐呵呵提议:“王伦武艺高,林教头武艺也高,咱请二人表演一番如何?”柴进这番话的意思王伦林冲都明白:让林冲在大家心目中树立威信。

    林冲满口答应,找了杆花枪,摘去枪头包上石灰,就要找王伦的场子,王伦笑着说:“林教头,别这样,以我这点毫末功夫怎敢和天下第一的林教头比武,这不是自找羞辱吗?我建议,在场的各位每个人都下场和林教头切磋切磋。”

    “有道理。”柴进立即表示赞同:“各位,谁愿意下场的,柴某奖励十两银子,如果谁在十招之内不败的,柴某奖励三十两银子!”

    众人听到参与有奖,输了也奖励,吩咐找来各自的武器,也包上石灰,在院子里和林冲较量上了。这场较量让柴进及其庄客大开眼界,林冲武艺天下第一不是吹出来的,所有下场比试的,能接过三招的人还真没几个!

    大家比完,柴进哈哈大笑:“林教头果然人中豪杰!”

    坐角落那小伙子眼睛瞪得溜圆,仔细看林冲和各位教头比武!林冲这场演示,那是绝顶高手,估计自己下场,绝对支撑不过十回合。但林冲比武,招式他还是能看清的,王伦打洪教头,连怎么出的招他都看不清,这王伦的武艺应该不在林冲之下!

    比武从吃了午饭开始,三十几个庄客全打完了还不到吃晚饭时间。这些人对林冲的恭维话马屁辞犹如长江黄河滔滔不绝。饭后大家散去,柴进拉了林冲王伦往别院而来。林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眼睛插了又插:他看见了自己的娘子!

    林冲愣在那里至少有五分钟,然后伸出食指在嘴里咬了一下:痛,这不是做梦!紧走两步,一把抱住老婆,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哗哗流了出来:“娘子!真是你,你好吗!”

    林夫人紧紧抱着林冲:“相公,你收苦了!路上我都看见了,你可知道奴家有多心疼!”

    老张头和丫鬟锦儿赶紧过来安慰。

    王伦柴进自觉回避,让林冲夫妻说悄悄话去了。

    王伦跟柴进到客厅,分宾主坐下,王伦对柴进说:“柴大官人,你这里可不能金屋藏娇,林夫人长久住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万一高俅的眼线知道了,或者那个洪教头得知了事实去告诉高俅,给你带来点麻烦不打紧,林冲那里可有得难受了。我的真实身份虽不能言明,在延安府诛杀三百对官兵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两点决定了我们都不能长期留在您的庄上。希望您能给安排个好去处。那洪教头不是个善类,早晚会给你惹麻烦。您也要多做防范。”

    柴进:“王义士所言极是,柴某庄上实难安排林夫人和王义士。在山东济州交界处,有一山,名曰‘梁山泊’,北面是湖,中央有宛子城,蓼儿洼,南面是黄泥冈,是个三不管地带,现有两位好汉把持,一个叫摸着天杜迁,另一个叫云里金刚宋万。这二人受官府迫害,在梁山泊落草,手下有数百人,专干除暴安良的事。他们曾受过柴某恩惠,和在下有点交情,我给你写封信带过去,你们到了那里一定非常安全!”

    王伦:“如此有劳柴大官人了。劳烦官人跟林冲打声招呼,他的家眷我自会带往梁山泊,他日定有机会重逢。你一定要确保林教头周全。另外,你庄上那个小伙子是谁呀?别人下场比武,他怎么只冷静地在角落看热闹?”

    柴进“那位不太作声的年轻人?”

    王伦:“是。”

    柴进:“他叫武松,清河县人,半月前流落到这里,因身患疟疾未愈,一直住在庄上。他总一个人钻在角落里不说话!兄弟对他感兴趣?”

    王伦:“是的。我教训洪教头时,他冷眼旁观,但林教头下场演示,他也冷眼旁观,如果他不是一点不懂武艺,就一定是个高手,绝非泛泛之辈,我想交他这个朋友。”

    柴进:“王义士真是慧眼识才呀,此人是个奇人,他日必成大器,只是时机未到吧。王义士如果想结交此人,应该早做打算。”

    “谢柴大官人点拨。”王伦辞了柴进,去村外采了一捆青蒿,背着来找武松。

    武松刚准备休息,听得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来者是王伦,客客气气招呼王伦进屋。

    王伦放下青蒿,开门见山问:“武壮士,你为何流落到柴大官人庄上的?”

    武松:“呵呵,同是天涯沦落人哪,我想王义士也是流落到此的吧!”

    王伦:“武壮士说对了一半。我没有流落,完全是因为东京王教头王进的缘故。王进早年曾打了高俅一顿,高俅发迹后找个借口将王进打死。我送王进家小去延安府,不想其家小在延安府被小种经略所害,王某只得流落江湖。这次是送林教头林冲的家眷来避难的!我不想林教头一家走了王进的老路。”

    武松:“刚才那位就是豹子头林冲?”

    王伦:“正是。”

    武松“豹子头武艺天下第一,名不虚传!王义士,你的武艺似乎毫不逊色!林冲比武,我还能看见林冲出招,你打那个洪教头,我连招式都没看清,简直让人匪夷所思,说句实在话,只怕你的武艺不在林冲之下。你为什么不下场比武?”

    王伦:“武壮士过奖了,招式只在心中,想怎么出就这么出,没有规则。我承蒙周僮周大侠指点,跟林教头可以说是同门师兄弟,彼此对对方的武艺招式太了解了,比了也没什么意思。真的,武壮士师承何处?也为何流落道次呢?”

    “哎,说来话长。”武松将事情的经过源源本本道了出来。

    武松出生在山东清河县,家庭贫困,三岁丧父六岁丧母,自小由哥哥抚养。哥哥武大郎比武松大十多岁,却是天生的侏儒症,平常武大郎靠在烧饼点打杂挣点钱,有时候带点半糊的烧饼度日。屋漏偏逢连夜雨,武松八岁那年,山东大旱,百姓流离失所,武大带了武松逃荒,一路讨饭到河南,为了武松能活命,武大一咬牙,将武松送进了少林寺做了个打杂童子。少林寺乃佛门之地,方丈知武松不会舍下残疾的哥哥出家为僧,暂时将武松收留在寺内做了个俗家弟子。

    武松在少林寺一呆就是十多年,因为不是少林弟子,不能学习少林功夫,平常只能偷看和尚练武。藏经阁管事见武松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加上他乖巧懂事,便常教武松习文断字,因少林佛法和武艺多为一体,武松在有意无意间学了《易筋经》,练成了铁布衫的功夫。待武松长大成年后,方丈让武松回老家寻找哥哥武大。

    武松回到离开十年的故乡清河县,根据儿时的记忆找自己了老宅,找武大原来的烧饼店,但十年过去,店面房屋都几经易手,哪还有武大郎的影子。正当武松满大街找人的时候,一个女人慌慌张张过来,一把抱住武松,哀求道:“大哥,救命,快救救我!”

    武松一看,有五个人在追这女子。这五人当中,为首的一位满身的假斯文,文质彬彬的脸上堆满了淫笑,摇着折扇来到武松跟前:“小子,你别多管闲事,这小娘们老爷我要定了!”

    武松怒不可遏,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你竟敢调戏良家妇女,还有王法没有?”

    想不到这淫棍笑了:“王法?老爷我就是王法!老爷我看上了这女人,怎么了?你还要多管闲事?来呀,给我打!”

    狗腿子得到消息,立即拳脚相加。可惜,这些人与其说打,不如说给武松挠痒痒,武松根本不躲,一拳一个干净利索将四人打倒,那些人见武松厉害,夹着尾巴逃走了。

    武松回头来看身后的女人,顿时被她的美貌迷住了:这女人二十岁左右,身高大约一米六,长得那个漂亮,鹅蛋脸面带桃花,柳叶眉似挑非挑,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含着万种风情,黑眼珠白眼底忽闪忽闪送出千道秋波,鼻子高而秀直,小嘴轮廓分明齿白唇红,微翘的嘴角给人微笑而又调皮的感觉,乌黑的头发紧束在脑后,因刚才逃跑和惊吓还有点气喘,饱满的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紧身衣裤尽显细腰圆臀直腿玲珑剔透。此人正是大宋第二美女潘金莲。

    女孩见武松直愣愣看这她,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微微蹲身施了个里:“多谢壮士相救。请问壮士大名?”

    “哦,哦,不客气,不客气。”武松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小姐,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有家,从小被卖到西卖到东,最近被卖到潘大官人家做丫头。”女孩默默往前走,声音悲伤,楚楚可怜。

    武松觉得这女孩跟自己有点同命相怜,两腿不听自己的使唤,跟个这小姑娘往走。

    潘金莲见武松跟着,停下来问:“你跟着我干吗?”

    “呃……我送姑娘回去。”武松搞了个大红脸。

    女孩转悲为喜,笑了:“嘻嘻,想不到你个大英雄也会脸红!”

    武松脸更红了。

    “前面就到了,你回去吧!”小姑娘对武松说。

    武松说:“我不知道我家在哪,我是来找哥哥的!”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来到一出大院,女孩说:“就这里,我到了。谢谢你。真的,你叫啥?”

    武松:“我叫武二。你呢?”

    金莲:“我叫潘金莲。嘻嘻,听你的名字倒像个家丁!好了,我进去了。”

    潘金莲还没进门,里面的老太婆就骂上了:“你个死狐狸精,跑哪里勾引男人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金莲吓的急忙施礼:“太太,老爷叫我去买熏香,在街上遇到了一群流氓,是这位壮士救的我!太太,对不起!”

    老太婆:“你就是个勾引老爷的下贱货,老爷叫你去买熏香,我呸,还不是为了上你这贱货的床讨好你!”

    “不是的,太太!奴婢绝不会对不起太太。”金莲委屈得哭泣起来。

    武松还杵在门口,听来太婆这么作贱这女子,觉得这女孩太委屈了,大声吼了一嗓子:“你个老太婆,怎么如此不讲道理?到底是这姑娘勾引你家老爷,还是你家老爷觊觎人家姑娘?别以为有点钱就作贱人!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家人欺负了这姑娘,我将你家拆散了扔大街上。”

    武松这一嗓子,差点没把死老太婆的耳朵震聋了!老太婆一看这武松:一米八几的个头,长得健壮有力,浑身没一块多余的肥肉,往那一站,给人一种威武不可侵犯的感觉!老太婆立即来了主意,满脸堆下笑来:“壮士,今天是你救了她?”

    武松:“是的。她没有说谎。”

    老太婆:“不是她说不说谎,我想请你做我的家丁,如何?”

    武松:“做家丁,不要卖身吧。”

    老太婆:“不要,只是看家护院而已。每月奉银二两,如何?”

    武松:“二两,是不是多了点?”

    老太婆:“是多了点,但你要多做一件事,那就是看着这狐狸精不能勾引老爷!”

    “好。”这点正中武松下怀,这么好的姑娘,若被这家老爷糟蹋了岂不太可惜?

    武松在这潘家大院做了家丁。其实武松没什么事,如果有谁来捣乱,一顿拳脚打将出去就是了。以武松的威严,只要杵在那里,来人便气短力怯不敢闹事了。

    潘员外已经六十出头了,人老心不老,总想老牛吃嫩草,见那个丫鬟长得漂亮,就想往她床上钻,最近刚买来个丫头,也就是潘金莲,这丫头长得那个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那时的女人大都裹小脚,连站立都成问题,男人如果强奸,很容易得逞,偏偏金莲是个大脚,张老头六十多了,从来好吃懒做享福贯了,缺乏体育锻炼,体力不太强,几次钻进了金莲的房间,都被金莲踢了出来。闹得潘老太像防贼似的防着两人,生怕二人发生奸情。

    潘老头见老太婆将武松来到府上,对大脚金莲关爱有加,时时看护无机可乘,只得暂时放弃了对金莲的非分之想。

    武松来到潘家,也许是出于大家都是孤儿的原因,和金莲总有说不完的话,经常找她解闷,这一来二去,两人心里便有了小九九了。

    武松向府上人打听哥哥武大郎的消息。有个家丁告诉武松:“街上有个挑这担子卖烧饼的武大,和你讲的情况非常像,你去问问是也不是。”

    武松根据这条线索很快找到了卖烧饼的武大,此人正是自己的哥哥武大郎。原来武大郎回到清河县,还在烧饼店打杂,后来老板将店卖了,武大郎便寻租了个店面,开始自己做烧饼,小生意做得还算红火,在这里买了间房,开起了烧饼店,夜里做烧饼,白天挑出去卖,他想挣点钱,将武松接回家,为武松讨个媳妇,好为武家传宗接代。

    兄弟十多年后相见,悲喜交加。这武大郎快四十的人了,仍然光棍一个,身高也没有增长,还没超过一米,可岁月的沧桑却爬上了他的脸:老了,满脸皱纹、皮肤粗糙、胡子拉碴。一群无赖常欺负他,将他裤子扒下来羞辱他,还送了他一个绰号:三寸钉枯树皮。

    武松见哥哥老了,劝哥哥早点讨房媳妇,男人没有女人不成家呀!可武大郎却推托:“兄弟,咱家穷,我又这么老,又矮又丑,哪还奢望讨媳妇呀!兄弟你一表人才,哥哥该为你讨媳妇才对!这两年哥哥辛勤劳作省吃俭用,已经攒下了三十两银子了,你现在回来,哥哥张罗着给你找个媳妇,咱也对得起早逝的爹妈了。”

    武大郎见到武松刚一会,还没来得急问武松住哪里,潘老太派人急吼吼叫武松回去:县老爷要到潘大户家串门,赶快回家做好安全保卫工作。武松别了武大郎,立即回潘家站岗。

    县老爷到了张家,一眼就看见了金莲,马上眯着淫眼凑上前:“小娘子,咱们又见面了,你可想死本老爷了,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潘大官人见老爷对金莲如此态度,比吃了苍蝇还难受:自己相中的女人,千方百计没搞到手,这老爷偏偏看上了!要知道,老爷看上了,可以立即找个理由,命衙役将金莲拉去衙门!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潘金莲见了县老爷,吓得小脸煞白,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索性大骂:“流氓,无赖!”

    县太爷一脸奸笑:“潘员外,你家下人敢当面辱骂本官,我治她的罪,你该不反对吧!来人,将这辱骂本官的刁民带往衙门候审。“

    武松站那里呢,他早认出这县太爷就是当日在大街上追潘金莲的主,现在见他如此无耻,不禁火往上撞,不等招呼,一拳一个,将两衙役干趴下,然后捉小鸡似地将县太爷拎了过来:“你这流氓无赖,还敢冒充县太爷,我废了你!”“咣”一脚踢裤裆上了。

    武松的这一脚力气太大了,直接将县太爷踢昏了!潘员外见武松闯祸了,立即大叫:“武二,你闯祸了,这位是本县的县太爷肖佐信,你可害死我喽!”

    武松知道祸闯大了,立即说道:“潘员外,这事与你无关,我根本就不是你家的人!我不在这里给你添麻烦,这就逃往他乡。”

    武松什么都没有收拾,也没和武大郎打招呼,直接跑了。

    肖佐信没有死。潘大官人解释了千万遍,强盗武松不是府上家丁,送了好多金银,还将潘金莲送给肖佐信为婢女。肖佐信的目的就是潘金莲,现在潘大官人不但免费送来,还附带送来一大笔钞票,觉得没必要追究太多,否则物极必反,潘家人财两空,总算免了这场灾难。

    肖佐信身体康复以后,发现自己没了男性功能!县太爷夫人周旭美以为老爷整天泡在金莲那里,那点公粮全交别人了,直接揪住肖佐信的耳朵:“死鬼东西,别忘了你这县太爷是怎么当上了,胆敢背着老娘找狐狸精!”肖佐信这个怨哪,羊肉没吃到,搞了身羊膳味。

    肖佐信的县太爷全靠老婆的关系才做上的,见到老婆比老鼠见了猫还怕,偏偏老婆是个“三心牌”的,花心十足的县太爷既想沾花惹草,又不敢让老婆知道。最近将潘金莲收进县后院,只敢对老婆谁是新买的丫头,可县太太的醋坛子还是打翻了,尤其县太爷性功能没了,县太太总认为县太爷将公粮交给潘金莲了,心理变态的她责令县太爷将潘金莲嫁给清河县最丑的人!

    衙役寻访多日,符合该条件的非武大郎莫属,赶忙向县太爷汇报:武大郎,年过四十,可以做这丫头的父亲了,还是个未婚青年,还有更好的事,这武大郎绰号三寸钉枯树皮,估计他的那方面没功能,潘金莲嫁过去,武大郎也只能看不能碰,到时候老爷去,保证潘金莲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县太爷这么一听,觉得该暂时随了县太太的愿,以后再找机会将潘金莲搞到手,于是便以三两银子的价格将潘金莲半卖半送给武大郎,用意很明确:你这小娘皮不是装贞洁烈妇吗?将你家给世界上最丑的,憋死你!到时候让你来求老爷我上床!

    肖佐信睁着两眼流着口水看着武大将潘金莲接走了。

    武松逃出清河县,逃到沧州柴进,便寄身在柴进庄上,本想过了一年半载,等风声过了,再回去找哥哥,可天不如人意,当朝廷假赦诏书下了的时候,武松得了疟疾,只得在此养病。因自小在少林寺长大,深知佛学,武松为人一直很低调,不与人争长短。

    王伦乐了:“武松兄弟,你比我好多了,王进全家遭杀,我却无能为力!你如果不嫌弃,跟我一起送林冲的老婆去梁山泊得了!

    武松:“我放心不下哥哥,你去吧!”

    王伦:“武兄弟,你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我看像是疟疾。我这采了些草药,你用黄酒煎了喝,每天两剂,估计很快痊愈的。我安排好了林冲再来找你,这段时间,请你帮我关照一下林娘子。”武松点头。

    王伦和柴进打个招呼,自己前往梁山泊打个前哨,毕竟带了林冲的家眷实在累赘。

    梁山泊果然是个风景幽雅的去处,万里无云一碧如洗,远处山峦叠嶂郁郁葱葱,山水相连水天一色,碧绿的芦苇将一湾碧波分割成,宛如一颗颗蓝宝石嵌在绿地毯上。这景色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早绝迹了,不知道欧洲北美有没有。

    王伦看到眼前的美景,真如置身人间仙境,感慨万千呀,这么美好的世界,竟然被一帮皇帝王孙占据,被一群禽兽不如的官吏糟蹋!

    王伦信步来到客栈,说客栈,不如说茶水店更合适,王伦找个座位坐下,叫道:“服务员,来点吃的!”

    里面的人听到王伦的喊声。屁颠屁颠跑了出来:“客官,请问您要点什么?”

    王伦:“来碗米饭,炒两个小菜!”

    服务员:“客官,您是外地人吧!我着店只卖熟肉,不炒菜。”

    王伦:“哦,对不起,那就来半斤牛肉半只烤鸭,一碗米饭。”

    “好嘞!”服务员进去,时间不大,饭菜送上。王伦看了看,里面没有下什么蒙汗药之类的,便放心吃起来,边吃便问服务员:“请问大哥,这里可是梁山泊?”

    服务员看了看王伦,一副秀才打扮,一袭白衣,带白帽,背个书包,腰间挂着口奇怪的刀,看了好一会才回答:“这里不是梁山泊,梁山泊是湖里面那座山。”

    王伦:“那请问怎么去梁山泊?”

    服务员:“去不得的,去不得的,没有船,没有人领路,这梁山泊是去不得的!”

    王伦:“不会吧,难道上梁山只有这水路?

    服务员:“这倒不是,客官如果绕个百八十里,可以转到梁山后面,那里有上山的旱路。”

    王伦:“哦,这倒不必了,我想上山找下杜迁宋万两位大哥,在下有事向求。”

    服务员:“客官,您还没到梁山,便知杜迁宋万两人,想必有人举荐吧。”

    王伦:“呵呵,我是柴大官人举荐来的。”。

    服务员听到柴进的名字,仔细大量了王伦约一分钟,然后进了里间,时间不大,从里间出来一位店主模样的人,此人带风帽,穿半敞裘皮衣,蹬獐批靴,生得身材高大,魁梧健壮,颧骨高高的脸,小眼睛,黄胡须,见了王伦一抱拳:“英雄,既然是柴大官人举荐,便是梁山的朋友,待我给你引见。”说罢取来弓,拉弓搭箭一箭射去,就听到“嘘嘘”声响,原来这是哨箭,用来传递信号的。

    王伦觉得有趣,宋朝人还真有办法,靠这东西传递信息,于是和店主聊了起来:“兄弟,你使这哨箭,想必也是梁山的人吧,柴大官人怎么不告诉我呢?”

    店主:“哦,我是刚入伙的,姓朱名贵,人称旱地忽律,杜迁杜大哥近日差我在此当差。如果遇到英雄好还想上梁山的,便做个接引。”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芦苇丛中来了一只小船,接王伦上船。这船在水里七转八弯,走了大约两里地,来到一处沙滩。朱贵陪同王伦下了船,见一条大路,两旁大树林立,走了一里地,过了半山亭,转过弯来,看见了梁山的寨门,这寨门有前中后三道,中间为一段险隘,两边陡峭难攀,山崖上身背弓箭的岗哨来回走动,哨位上布满滚木雷石,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王伦跟着朱贵进入寨中,里面却是一块平地,大约有一百亩地大小,应该是校军场。空地最里一座木质大厅,大厅两侧前方为木质耳房,三面房屋围着的空地间竖着一杆大旗,上书“水泊梁山”四个大字。

    二人走进大厅,正中两把大椅子,上门坐着一高瘦子和一个矮胖子,高的身高能有两米三十,骨瘦如柴,矮得最多也就一米七十,横向快比竖向大了,两人说相声挺般配的。朱贵给王伦意见:“王义士,这位(高个)是摸着天杜迁,这位(矮胖子)是云里金刚宋万。二位寨主,这位是柴大官人推荐来的义士,白衣秀士王伦。”

    王伦乐了:“我说朱贵兄弟,两位寨主说相声一定能吸引很多观众,高瘦矮胖,绝配!”

    杜迁宋万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说相声是什么意思。那时不叫说相声,叫京口。但两人看在柴进的面子上,还是客客气气跟王伦大招呼:“王义士请。来人,看茶。”

    王伦来梁山的目的是为了将林冲的家属安顿好,所以,递上柴进的信,看门见山说:“在下听柴大官人讲,二位寨主为官府所逼,在梁山自立为王,专干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事,今有一困难,需要二位寨主成全。”

    杜迁答道:“柴大官人过奖了,我等在这梁山泊,也只为图个安身立命,为了寨子的生存,也干些劫富济贫的勾当。”

    王伦:“大家都被官府迫害,也算是一家人了。我这次来,主要求寨主给个安身之地,安置林冲的家眷。”

    杜迁:“王义士说笑了,林冲是谁,怎的他的家眷需要我梁山安置?”

    王伦:“林冲被高俅陷害,难道寨主不知?这林冲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总教头,他的老婆说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至少往咱湖边一站,鱼儿是不愿露头的。可红颜多灾,林夫人偶尔出门,被那高衙内撞上了。高俅那鸟人为了儿子,设计陷害林冲。如今林冲被刺配沧州牢营,我恐林冲老婆被高俅所害,特意护送出东京,现暂住在柴大官人庄上。因那林冲是个配军,其家室当送披甲人(古时的将军)为奴,柴大官人不便收留,故着在下送梁山泊寄居。”

    “什么?林教头被陷害刺配沧州?狗皇帝、大奸臣,国家栋梁一个个被毁,江湖好汉一个个被逼反,我看这大宋江山不长久了!”宋万恨恨地骂道。

    杜迁:“王义士,这林家家眷来我梁山寄居当然没有问题,我这就安排,你也尽快将他们接来,省得给柴大官人添麻烦。”

    王伦:“如此,我代林教头多谢二为寨主了。但你寨中兄弟有七八百人,可千万别对林夫人起什么歹心!自古红颜多薄命多祸事,这女人门前需要干净!如果夫人保护得好,天下第一的林冲将会成为梁山的一位干将,但如果夫人有什么一差二错,林冲可就不好说话了。”

    “这?”杜迁犹豫了,“我寨中都是被官府逼来的,没有家小,如何保证得来?”

    王伦:“二位寨主,我倒有个办法,不只当讲不当讲?”

    杜迁:“王义士如果有良策,杜某当洗耳恭听。”

    “是这样。”王伦将太华山、桃花山依法治国的经验推广到梁山泊,“这梁山泊周边地区还蛮大的,有一个县大小,人口有十来万。咱们在这里成立梁山自治政府,将居民纳入梁山管辖范围,以保障人权为根本目标,以‘平等、自由、民主、博爱’为基本原则,制定梁山的《基本法》,按照法律的要求进行法制化管理,军即是民、民即是兵,人人都自由恋爱自由结婚并实行一夫一妻制,军人的问题便好解决了,咱再大力发展经济,农工商结合,免去辖区内百姓的税赋,争取广泛的群众基础,再辅以严厉的法律手段,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二位意下如何?”

    杜迁宋万听王伦这么一说,马上问:“王义士,您可是在延安府诛杀官军三百多人的王进?”

    王伦:“延安府杀官兵不假,但在下王伦,并非王进。”

    杜迁:“原来在延安府杀官兵的是阁下您哪!我们早听说了这个英雄事迹,只是一直无缘相见!还一直以为是王教头王进所为,失敬失敬。王义士的方法非常有独到的见解。但这样和朝廷格格不入,这不是造反了吗?”

    王伦:“二位寨主,你们这样难道不是造反吗?既然已经造反,就要反得彻底,就要朝成功的方向努力,要不然官兵到来,这梁山泊凭什么抵挡?”

    杜迁:“对,王义士说得极是,我等见识短浅,没有王义士如此长远眼光。如若不弃,肯请王义士为这山寨之主。”

    王伦:“二位大哥言重了,如此一来,王某岂不成了夺人山寨的不义之徒?我们做事要低调,低调!我原来在太华山推行《基本法》,规定公平选举民主执政,由老百姓选举官员,按照百姓制定的法律法规管理辖区事务,没有老大老二寨主之说。太华山大家都选朱武当总负责,桃花山大家选李忠为总负责,咱梁山泊,到时候也选一个总负责就是了。梁山众人可以和辖区的人结婚组成家庭,这样军队和老百姓结合成一家,会一切为民,也不会对林夫人有非分之想。二位大哥,我先接了林教头的老婆过来,具体事务咱继续商量,如何?”

    杜迁:“好,兄弟速去速回,我先给安排别院。”

    王伦迅速返回柴进府上,将林夫人一家三口接到梁山泊居住。

    杜迁给王伦出了个主意:“王义士,你的思想观点杜某很赞同,只是杜某一介武夫,为了稳定梁山局势,想请王义士为我梁山兄弟进行思想动员,能使兄弟的主张观点深入梁山每个人心中。兄弟我代替响应,积极配合。”

    王伦:“杜迁兄弟的注意正合我意,明天咱就在校军场举行宣誓如何?”

    杜迁:“好!”

    杜迁效率真高,第二天一早,梁山士兵和头领都已经在校场集合!

    王伦信步来到台上,定了定神说:“梁山的弟兄们,在下王伦,今生有幸在梁山泊和大家相识,希望咱以后能共同努力,并肩战斗,创造幸福美好的明天。

    “我知道大家都是穷苦人出生,都是被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逼得没了活路才来到的梁山,我们来梁山泊,不仅仅为了生存,更要解救那些仍在受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欺压的人,我们的目的是铲除一切贪官污吏,铲除一切土豪劣绅!”

    “铲除贪官污吏!铲除土豪劣绅!”杜迁配合地叫起了口号!顿时校场上口号声响起。

    王伦示意安静,继续说:“弟兄们,我刚来梁山。我为什么来梁山呢?那是为了保护林教头林冲的家眷。我曾经保护王教头王进的家眷去延安府,希望老种经略相公能看在王升曾经为他出生入死的份上,收留王进家小,可惜我错了,王教头的家眷还没到延安府,便被在渭州的小种经略种师道无辜杀害了,而且死的惨绝人寰!这罪恶的朝廷是不会给人活路。要存活只能靠我们老百姓自己撑起自己的天空!我相信,天下受苦受难的人是一家,所以我将林教头的家眷送来梁山,因为咱梁山是人民的梁山,是咱劳苦大众自己的家!我们不能仅看到有福同享,更要使梁山成为全天下老百姓自己的政府!我们不仅要看到梁山,更要放眼天下!我们要解放全国劳苦大众!”

    “解放全国劳苦大众!”口号声再次响起。

    王伦继续说:“弟兄们,要想解放全国劳苦大众,咱就需要有自己的政府,自己的军队、自己的法律规章,还要有自己的经济基础!

    “我在这里提议,我们自己的政府由全体民众自己选举出领导干部,也由全体民众自己罢免领导干部。我们的法律由全体民众制定,由全体民众修改和废止。我们的辖区全体民众平等,官兵平等,官民平等,男女平等。我们想说就说,自由民主,我们相互关爱相互帮助。我把这些归结为八个字,那就是‘平等、自由、民主、博爱’。”

    “平等,自由,民主、博爱”

    王伦:“对!我们政府的工作原则,我们法律的基本原则,都必须依照‘平等自由民主博爱’的原则,这样我们才能团结广大民众,推翻这反动腐朽的朝廷,建立民主自由的社会。

    “为了广大劳苦大众,为了我们的明天,我们共同努力!”

    光有口号没有看家本领可不行!王伦接来林夫人后,立即教导和带领根据地人民广开财路发展经济,将芦苇、菱、耦、莲子等加工后销售,并利用梁山泊背山面水的特点,大量种植葡萄苹果,大量酿制葡萄酒,养殖家禽家畜,发展生态农业,梁山地区的人民生活水平高出了周边许多,迁来梁山的人越来越多。王伦抓住机会,积极推进全民兵役制度,即在农忙时,部队帮助农民收割播种,在农闲是时候,成年男人,都参加义务的军事训练,完全实现全民皆兵。根据地的女人也不再宅在家里,而是出门晒太阳,养蚕织布绣花,并将手工艺品作为商品卖出去。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林夫人,不仅人俏,手艺还特别好,做的衣服穿着真让人羡慕!王伦见林夫人有如此天赋,便教他缝制内衣文胸等女性物品,在梁山根据地推广开来。人是衣裳马是鞍,这女人打扮和不打扮就是不一样!即使农村妇女,好好打扮一下也不失为美女!后来经过商客评选,梁山地区的女人最漂亮。

    转眼到了隆冬,王伦见梁山根据他的行政建设已经走向正规,工厂生产也正常运行,便和杜迁宋万道别。杜迁宋万问王伦:“王义士您在这推广新政挺好的,怎么要走了?”

    王伦:“实不相瞒,高俅不害死林教头绝不会罢手,我担心林教头的安全,必须下山保他周全,这就去沧州看望林教头。如果有什么意外,也许还能帮上一把。林冲家眷烦劳杜迁兄弟照顾了。”

    杜迁:“如此也好,兄弟去吧,有什么急事,梁山兄弟自会策应。林教头家眷杜某一定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