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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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火烧草料场,林冲落草梁山泊

    sun sep 04 19:12:45 cst 2016

    第十五章 陆谦火烧草料场,林冲落草梁山泊

    董超薛霸回到东京,没有直接回自己家中,也没有回开封府交差,而是直奔高俅府上求见陆虞候陆谦。

    陆谦听得董超薛霸回来,立即询问情况。董超薛霸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向陆谦述说了事情的经过:“陆老爷,我等准备在野猪林结果了那林冲,不想蹦出了花和尚来,这和尚实在太厉害,我们两个绝不是对手,实在打不过他,林冲让这和尚给救了!”

    陆谦:“那你们怎么不早回来报告?”

    董超:“是这样的,那和尚逼着我们两人将林冲抬到了沧州牢营才罢手,小的想早回来报信,可那可恶的和尚他不让小的离开,只得将林冲送入牢营。那牢营的管营和差拨不知收了何人指使,不但免了林冲的杀威棒,还给了他一个看守天王堂的美差。小的只得回了官文,立即赶回来想老爷报告,这事真的不是小的不尽力,实在是那和尚太厉害了……”

    陆谦打断了董超的话:“你可知道那和尚是什么来路?”

    董超:“禀老爷,那和尚好像是相国寺看菜园的花和尚鲁智深。”

    陆谦忿忿地骂道:“贼秃驴,敢坏太尉的事!他是活腻歪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禀明太尉,找那贼秃算账。”

    董超薛霸检了条命,慌忙回去换裤子去了。

    陆谦将情况向高俅做了秘密汇报,高俅差点没给气吐血,立即命陆谦带二十兵丁去相国寺捉鲁达。鲁达听得陆谦名字,一腔怒火找到了发泄对象,轮起风魔禅杖,二十兵丁哭爹叫妈抱头鼠窜!陆谦为了在高俅面前挣个颜面,利用虞侯身份,点了一千禁军,亲自带了大队人马赶往相国寺。

    相国寺住持方丈一看坏了,这事如果处理不好,等陆谦赶来的时候,全相国寺的和尚拿着拖把笤帚锅碗瓢盆叮叮当当敲着追鲁达,边追边叫:“切莫走了鲁智深!切莫走了鲁智深!”

    相国寺的方丈将戏做足,保得一寺数百僧侣性命。鲁达见大队官兵已经赶来,不敢恋战,拖了禅杖落荒逃了。

    陆谦没有抓到鲁达,回来给高俅回话。高俅见陆谦很为自己卖力,也不多怪,只是说:“虞候,这不是你的错,你快想办法,这林冲不除,实为我心中一刺!”

    陆谦想出一个更绝的注意,恳请高俅批了张空白公文,因不能带白虎堂印信兵符,只得借了高俅的压月宝刀作为信物,伙同富安往沧州而来。

    陆谦也是武行出生,自以为武艺不错。他见林冲训练将士,武艺不怎么样,满心以为凭借压月宝刀,杀林冲应该不是问题。故此特意借了高俅的宝刀,即作信物,又作兵器。

    陆谦富安刚到沧州,却已经被王伦发觉,他知道陆谦夜猫子进宅不怀好意,一直暗中盯梢。

    某天.陆谦富安在牢营内的小酒管设宴,请了管营差拨过来!陆谦给二人出示了高俅的刀!管营差拨立即唯唯诺诺。四人在酒店商量了谋害林冲的计策,王伦离得远,没有听清具体内容,但有句话听得非常清楚:“如此好计,即使那厮不死,也得问个死罪!”

    王伦知道事态严重,立即赶往柴进庄上,将东京高俅派人谋害林冲的是如实相告,希望柴进能施以援手。柴进沉思良久:“王义士,这高俅谋害林教头,却不知如何行动,你只能暗中紧盯着点,以保林教头周全,切不可和官府人员进行正面冲突。”

    王伦不傻,尽管陆谦要害林冲,但具体如何实施还未知,也许人家根本不去谋害,你这时能出手吗?

    这一日,差拨找来林冲,关切地说:“林冲,你来沧州也有些时日了,遵纪守法真心悔过,本差看得很清楚。这样,原来看草料场的老兵刑满释放要回家了,你去接替他,那是个美差,每天有来领草料的,能给你点小费,比你在这天王堂抹桌子扫地强多了,你收拾一下,明天去交接吧。”

    “多谢差拨大哥关照。”林冲谢了差拨。第二天一早,差拨领了林冲,冒着风雪来到草料场,和老兵交接,老兵带了林冲逐堆清点了草料,双方在账簿上签了字,回到草屋收拾行李,临了,老兵说:“林教头,这锅碗瓢盆都给你用吧,你莫嫌我脏,我身体健康没病没殃,省得你再去卖了,这酒葫芦也送了你,你如果想喝酒,从这里往东走两三里路,那里有个酒店!”

    差拨独自回营。林冲见这草屋四面透风,便整了些草将屋子修缮修缮,放了铺盖蜷曲着睡了。

    隆冬腊月,大军休息,草料场没有什么生意,林冲待了两天,白天巡回清点草料,晚上便回这草屋睡觉。

    天越发冷了,林冲看见墙上挂着个葫芦,便思量着去买点酒来御寒。数这林冲命不该绝,他去酒店卖酒,陆谦开始了罪恶的计划,带着富安和管营差拨往草料场而来!这几个人来到草料场,到处撒上硫磺烟硝引火之物,只准备烧死林冲。

    王伦见这些人的行为,也只简单地认为他们要烧死林冲,出于好心,王伦将林冲的茅屋给推倒了。

    林冲买酒回来,发现茅屋倒了,隐隐记得回来的路上有座破旧的山神庙,只得拉了被子铺盖,回头躲进山神庙,用块大石头抵住门,找个干净避风的角落,将被子盖在身上,喝点酒驱寒。

    林冲想着明天该准备哪些材料修茅屋,只见外面火光冲天:草料场失火了!林冲跳了起来就往外冲,却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林冲隔着门仔细听,听出是管营、差拨、陆谦、富安的声音。原料他们也来到这破庙前,推了推门,没有推动,便站在门檐下说话。

    只听差拨说:“虞候,管营大哥这计策好吗?他林冲不被烧死,失了这许多草料,也必须问个死罪!”

    管营:“虞候吩咐,小的尽力为之,能为朝廷出力,为太尉效劳,是小人的荣幸。”烧了朝廷的草料,还说为朝廷出力,这些人嘴上已经机械地开口就是为朝廷出力了。

    陆谦:“这林冲娶的娘子太漂亮了,害的衙内被先阉后杀,太尉能饶了这林冲?富安,一会咱去火场,看看林冲这死烧成什么样,最好扒两块骨头,找个什么信物,好回去向太尉领赏。富安,你那文书拟好了吗?”

    富安道:“拟好了,我是这样写:罪犯林冲带刀闯入白虎堂,本当问斩。太尉恩泽,着刺配沧州。又有差拨眷恋,给予看守草料场之美差,叵奈那林冲不思悔过,放火烧了草料场,实属罪大恶极。今行文公告个州府县衙,但凡发现林冲,即刻予以击杀。不管林冲会不会被烧死,全天下都将没有他的立锥之地!虞候您看如何?”

    林冲听得对话,心彻底凉了,比这三九天的雪还凉:想我林冲一身武艺,不说报效国家保护人民,至少该有个容身之地吧,因为自己老婆漂亮,这高俅便为了高衙内的淫欲,将我林冲往死里整,设计框我进白虎堂,刺配路上设计折磨和谋杀,如非鲁达相救,林冲我早不明不白地死了。现在倒了沧州,他们还不放过,可怜老天眷顾我林冲,将草棚刮倒,丛使我没有被这些奸险小人烧死,最后还要下如此公文,我林冲真得那么该死吗?人都是天地父母生的,难道为了一己私欲,就不能给别人一条活路吗?如今这草料场一把火,整个大宋将再无林冲立锥之地!好,既然你将我往死里逼,也别怪林冲无情!

    林冲心头豁然开朗,顿时豪气冲天,悄悄搬开大石,挺花枪冲出庙门,大吼一声:“泼贼,哪里走!”

    林冲外号豹子头,一声怒吼犹如虎啸豹吼,差拨吓得两腿打颤迈不开步,被林冲一枪戳了个透胸而过,好林冲,一脚蹬倒尸体,转手花枪横扫,将管营脖子割断,血喷了一地。等陆谦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冲已经解决了两人。

    林冲知道陆谦有点本事,他先放过陆谦,挺枪奔富安而来,只一回合,一枪戳在富安大腿根,前把抬后把压将富安挑倒在地,再一枪结果了性命,再看陆谦,已经跑出十多米远!

    陆谦看林冲戳差拨杀管营出手迅猛,毫不拖泥带水,就知道林冲的武艺远出于自己的预料,更远在自己之上,想凭宝刀杀林冲,根本不可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林中挺着花枪在后面紧追不舍,看看追上,挺枪便刺。这陆谦也不白给,回身一刀,正好砍站林冲的花枪枪杆上,将花枪一砍两端!陆谦得势不饶人,挺刀再砍,只见一把闪亮的日本刀自下而上,“当”的一声把陆谦的宝刀挡住了。陆谦一愣,就在这一愣的功夫,林冲的半截枪杆狠狠杵在陆谦的胸口,“咔吧”一声肋骨就断了,陆谦仰面摔倒,宝刀丢在了一边。

    林冲一脚将陆谦踩在地上,伸手抓过压月宝刀,恨恨地问:“陆谦,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林冲见你有一身武艺,推荐你去太尉府做个虞候,你却变着法的害我?”

    陆谦这时只有求饶的份:“林教头,这不关小的事,都是高太尉差遣的,小的不敢不从。”

    林冲怒道:“你不敢不从,为何不问问天地良心?高俅为非作歹,全是你们这帮小人在做帮凶,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今天我不杀你,难对得起那些被高衙内侮辱的黎民百姓,难对得起老天对我的眷顾!”林冲起手一刀,陆谦的人头“咕噜噜”滚到一边。

    林冲杀完陆谦,一抱手:“王兄弟,谢谢你!”

    王伦笑了笑:“林教头,你终于摆脱了愚忠的束缚,成了一个出笼的猛虎!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走吧!”

    二人结伴来到柴进庄上,柴进详细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立即送了二人盘缠和两匹快马,让他们连夜赶往梁山去了。

    朱贵在渡口见王伦带了人回来,立即打哨箭叫来船只,将王伦林冲接上了梁山。等官府搜查捉拿的时候,林冲王伦早在梁山上喝上酒了。

    林冲在梁山泊见到老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伦确实为自己费了心了!不但一路救助自己,还将自己的家眷照顾得如此周到,自己到沧州,老婆先到一步,自己到梁山,老婆又先一步到了!林冲对王伦即感激又佩服。可以这么说,如果王伦叫林冲杀皇帝,林冲绝不会迟疑0.1秒。

    林冲来到梁山,杜迁宋万对林冲热情款待,并请林冲出任军事教官。林冲除了训练军队,便是练武,王伦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非常过意不去,心里总觉得,该给梁山送点见面礼才是。

    林冲有了这样的想法,闲来便出没于梁山泊后山广阔的山间森林,选择伏击地点,看准机会伺机劫道。王伦见林冲一心想报答梁山泊的恩情,也只装不知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林冲终于等到了一个镖队,林冲跳出来拦在路中间,大声喝道:“来者听着,本大王在此,那个那个什么来着,算了,你们将钱财留下,我饶了你们的性命就行了!”

    林冲从没当过强盗,不知道强盗的行话怎么说。惹得护卫镖师一阵哄笑!

    “笑什么?还不快将东西留下?”林冲再喝一声!这次嗓门大了,将豹子头的威风喝了出来,有几个胆小了听了,脚不太听使唤,边打哆嗦边往后退。

    就在这时,队伍后面赶来一个大汉,大喝一声:“泼贼,杀不尽的土匪,赶不完的强盗,胆敢截你大爷的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的宝刀可不是吃素的!”

    林冲仔细端详来人,只见他只见那汉子身高将近一米九,高出自己大约半个脑袋,头戴一顶遮阳毡帽,帽顶上一把红缨;穿一件白缎子征衫,系一条纵线腰带,穿条蓝色裤子,抓着裤子口,獐皮袜,带毛牛膀靴;跨口腰刀,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这人来到当前,把毡笠子掀在脊梁上,坦开胸脯,手按刀把,往那一站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此人正是青面兽杨志。

    林冲见此人不凡,便双手抱拳:“对不起了兄弟,在下因收梁山泊恩惠,实在过意不去,想截点彩头做个见面礼,还望兄弟行个方便,成全在下的好!”

    杨志当时差点乐了:“我说你是强盗还是叫花子?有你这样低声下气的强盗吗?算了,不管怎样,我见了强盗从不手软,但见你特可爱,今天我也不送你去官府,只将你赶走,看刀!”杨志说完抽刀进招。

    林冲一看杨志抽出的刀,闪出一道暗黄色光芒,知道是口好刀!幸亏陆谦将高俅的压月宝刀送来,否则今天非栽跟头不可!思量间林冲也抽刀向迎。

    杨志见林冲的刀也非等闲之物,两人都不想刀对到硬砍,相互直接你来我往使尽招式,大战在了一处。

    要说武艺,还是林冲高强,二十几招过后,杨志的刀就进不去招了,三十招一过,杨志刀法散乱,为了保命只能刀对刀硬碰硬。林冲只为截劫财不为杀人,所以不和杨志硬拼,只想逼着杨志投降!

    王伦见这天下午林冲没在家陪老婆,也没有军士训练任务,知道这林冲一准去劫道了,于是从后山出来,寻找林冲的下落,正好见到林冲战杨志。王伦见林冲已经稳操胜券,急忙叫了声:“林教头,快住手。”

    林冲听出王伦叫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叫道:“停,停,咱过会再打。”

    杨志被林冲逼得手忙脚乱,听林冲叫停,立即收刀停手,依在一棵树上喘气。

    王伦笑道:“林教头,你用不着来剪径,咱梁山自己有发展经济的方法,不缺钱财!”

    林冲满脸愧疚地说:“王兄弟,您和梁山泊对林某人恩重如山,林冲只是想报答众兄弟的恩惠,否则林冲于心难安。”

    王伦知道林冲的想法,开导他说:“林教头,你如果能好好为梁山泊训练军队,就是对梁山泊及众兄弟最好的报答了!你再多待些日子,就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不要想着马上报恩什么的,眼光放远点,看到未来!”

    林冲不语。杨志恢复体力,听王伦一口一个“林教头”,林冲又常说“林某人”、“林冲”,觉得奇怪,便宝刀还鞘,走上前来一抱拳:“敢问英雄,您可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总教头豹子头林冲?”

    林冲:“正是!”

    杨志:“林教头果然名不虚传,洒家佩服!洒家乃关西青面兽杨志,杨老令公九代玄孙。林教头,你为何不做教头,到这里落草?”

    林冲不好意思正面回答,只说:“原来是杨制使,难怪武艺如此高强,失敬,失敬!”

    王伦说:“杨制使没有听说林教头的事?难怪。是这么这么这么一回事,高俅为了他那点不是人的事,将林教头逼得走投无路,人都要活命吧,林教头实在没办法呀。杨制使,您打何处来往何处去?”

    杨志:“洒家从苏州来,押送花石纲往东京太尉童贯童大人府上。”

    王伦乐了:“又是批不义之才,进京贿赂京官的。”

    杨志:“洒家知道,但既是官府差遣,总得尽心尽责。”

    王伦:“杨壮士所言极是,端人家的饭碗,当然要为人家尽责。请先到寨中喝杯水酒。”

    杨志道了声谢,跟了王伦杨志来到山寨,杜迁宋万安排热情招待。席间,王伦跟杨志提议道:“杨制使,在下想将官府收刮来的民脂民膏用来振济百姓,不知杨制使可愿意?”

    杨志:“杨某也对这些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对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深感不平,苦于不知如何才能帮到百姓。”

    王伦:“杨制使可在小寨多留数日,看看我们梁山泊根据地的人民是怎样生活的。”

    杨志在梁山根据地待了两天,王伦林冲亲自陪同。这现实教育不仅对杨志有效,对林冲的教育意义也很大。他们两深受“平等自由民主博爱”思想教育,对以前接收的“王道”教育有了很大的改变。

    王伦想留杨志在梁山,可杨志执意继续往东京,不得已,王伦给出了个主意:将花石纲的金银换成石头,嫁祸苏州府尹!反正叫花石纲,没说是石头还是金银。杨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