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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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路林冲磨难,横滨君王伦打狗

    fri sep 02 19:12:05 cst 2016

    第十三章 沧州路林冲磨难,横滨君王伦打狗

    负责押解林冲的两个公差一个叫董超,一个叫薛霸。这董超在出行前一天接到任务,在家收拾衣物,听得有人敲门:“董差官在吗?董差官在吗?”

    董超开门一看,是巷口酒店的伙计,问道:“伙计,有什么事?”

    伙计说:“董差官,我家小店来了位官爷,指名道姓要见您,小的是来传话的。”

    董超跟着伙计来到酒店,见在僻静处坐了位黑衣官差,头带黑色十字巾,身着黑纱紧身衣,踏黑布鞋,挂配刀,不是陆谦还能有谁?陆谦见了董超,连忙起坐:“董差官请了。”

    董超入座,问道:“小得与官爷素不相识,不知官爷高姓大名?找小的何事?”

    黑衣人回答:“在下太尉府虞候,专在此招待二位,薛差官马上就到。”

    时间不大,薛霸也来了。

    陆谦叫来酒菜。几杯酒下肚,取出两锭金元宝放在桌上道:“二位,明天是不是押解林冲去沧州?”

    董超:“官爷如何知道?”

    陆谦:“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开封府的事敢瞒高太尉他老人家?这两锭金元宝是给你们二位的,太尉他老人家只希望你们在路上将那林冲结果了,这是定金,回来自当重赏。如果二位不愿意,我直接回去告诉高太尉便是了。”

    董超薛霸魂都飞了!不愿意?那就算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却不再知道后天是晴是雨了,这高太尉谁得罪得起呀!禁军教头王进说打死就就死了,我们这些跑腿的更不如条狗!可杀人不是闹着玩了,那是要掉脑袋的!

    董超仗着酒胆说:“官爷,这杀人是要掉脑袋的!我等押解林冲,如果没有沧州回文,怎么向开封府交差呀?”

    陆谦:“开封府那里用得着你们这些当差的操心?你们如果把事情拖了不办,相信不但是你们,就是你们的家小……”

    董超知道,这官府黑心黑肺毫无人性,如果不做,保不准全家就不存在了,一狠心一咬牙:“行,这事我干了,只是如何下手?”

    陆谦:“东京去沧州,行程三千里,你们在路上尽量折磨这林冲,最好是他生病死了,这样不就什么责任都没有了?途中也有很多险隘之处,强盗出没,你们说遇着强盗,将他杀了,不也结了?总之办法多了去了,你们都是老官差了,自己看着办。只有一点,不能牵扯到上级领导!”陆谦丢下金子撩下话,径自走了。

    董超薛霸收了金子喝了酒,回家收拾停当,第二天一早,解了林冲,出了十里长亭,赶了二是多里路,见到一管家客栈,打烊歇了。

    王伦追上林夫人的马车,和林冲平行前进,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

    林冲从东京出发,正好是夏天,刚挨了二十脊杖,疼痛还难忍,走路自然就慢。董超薛霸见林冲走得慢,便用水火棍抽打。林夫人远远看见,伤心流泪,一个劲地催促王伦去救林冲。

    王伦见林夫人哭斯乌拉的样子,只得威胁:“林夫人,非我不去救你家相公,而是现在不能救!如果我出手救了,非但你家相公到不了沧州,他那叛逆谋反的罪也被做实了,那时还怎么救?我护得了你,还能护得了林冲?你家丈夫现在还忠于朝廷,他不会因为保自己的性命背负不忠的罪名,那时的林冲只有死路一条!”

    林夫人很无奈,可又伤心,只得说:“王义士,你能不能想个变通的办法?相公这样受苦我心疼。”

    王伦说:“行,我尽量吧。但你可不能整天哭哭啼啼。”

    当夜,董超薛霸被蒙面人莫名其妙揍了一顿,好像揍得也不太重,两人想不出为什么挨揍!

    次日一早继续赶路,这俩衙差没有折腾林冲,二人还害怕,不自知道晚上会不会挨揍。结果晚上却睡了个安稳觉。

    三五天以后,董超薛霸又开始冒坏水。晚上住进客栈,两人没有解开林冲的枷锁,薛霸向小二要了一盆开水,来帮林冲洗脚,嘴里还嘀咕着:“林教头,咱用热水泡个脚,晚上睡个好觉,明天好多赶点路。”

    林冲叫道:“官爷,小的是罪人,怎能让官爷给小的洗脚?使不得,使不得。”

    薛霸不理会,只抓了林冲的脚往热水里按,林冲被烫得“嗷”的一声叫,抬脚将薛霸踹出一丈多远,差点将他的肋骨踹断了!董超听得声响赶过来喝道:“林冲,想谋反吗?”

    林冲冤屈地叫道:“二位官爷,林冲哪里得罪了二位,你们怎么作践我?”

    董超哼了一声:“林冲,你没有得罪我们,但你犯了事,根据我们大宋朝的律法,你就该受着罪!告诉你,这还是轻的。如果你不老实,后面有你的苦吃!”

    林夫人听到林冲的惨叫,烫了林冲的脚,却痛在林夫人的心里,林夫人差点昏了过去!这女人对林冲真没得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呀。

    当夜,薛霸的脚被黑衣人打得皮开肉绽,骨头差点给撅折了,比林冲的伤还要重!

    王伦知道,林冲必须吃这样的苦!他太懦弱,太愚忠,如果不将他懦弱的性格扭转过来,如果不将他愚忠的思想打消,林冲不可能成为一个驰骋沙场的猛将。尽管林夫人伤心,但这样的痛苦是必须的。

    第二天一早,董超找来一辆独轮车,解了林冲的枷锁,让林冲推着薛霸上路。林冲脚痛难忍,却不得不推着薛霸,稍有怠慢,董超便拿水火棍打。

    晚上,薛霸的脚再次被黑衣人蹂躏了一回,痛得这厮嗷嗷直叫,董超也被揍了好几棍子。这董超还算细心,发觉他白天揍了林冲多少棍,晚上就被黑衣人揍回多少棍,回想起薛霸烫伤林冲的脚,薛霸的脚也被打上,董超明白,林冲有神灵庇佑,不可怠慢。

    董超明白了这个道理,马上采取行动,花钱雇了个脚夫,用独轮车推着林冲和薛霸赶路,神明立即表示出良好的态度,到了晚上,董超收到一块碎银子。

    转眼过了五六天,林冲的脚伤好了,薛霸也能走路了,董超怕人家检举,只好辞了脚夫,仍就走路赶往沧州。

    书说简短,这一日,三人来到沧州路途中的一处险关——野猪林,这林子密密无光,野猪成群,常有凶猛野兽出没,白天人们都不敢单独过林子。许多公差为了早点回家交差,常将犯人杀死在野猪林,然后回报说遭到了猛兽!也有很多人,买通公差,将仇家结果在这里,这野猪林里不知屈死过多少冤魂。

    王伦在野猪林见到了鲁达,给了鲁达一个手势,鲁达转身隐入密林深处。原来,鲁达暗中一直跟着,只是没有得到王伦的指令,不敢擅自行动。

    董超薛霸带了林冲进林子,往前走了两里地,里面越发暗了。董超道:“走了半天了,怪累的,这林子里凉快,咱先小睡一会。”

    薛霸附和:“是的,我们小睡一会,但这林子太密,我等不太放心。林教头,万一你跑了,我们怎么去交差呀?这样,为了安全起见,委屈你一下,我们用绳子将你绑在树上,等我们醒了再解你下来。”

    林冲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见薛霸这么说,也不反对:“小人吃了官司,怎么着也是不会跑的,既然官爷要绑,那便绑了,也免得官爷担心。”

    林冲乖乖地让董超薛霸连人带枷锁绑了个结实。董超见已经绑牢,也不睡觉,跳将起来,撮了水火棍,对这林冲说:“林教头,实在对不起了,不是我们跟你过不去,而是那高太尉饶不了你,他派虞候前来传话,要我们在路上结果了你!如果你不死,你家娘子便不会从了高衙内。如果你不死,我家小的小命也难保全。对不起了,林教头,你做了鬼回头来索命,请去找高太尉和衙内,小的也是被逼无奈。”

    董超说罢举棍就往林冲脑袋打来。林冲被绑挣扎不得,心里直叫苦,把眼一闭等死。

    董超的棍子砸下来,只听“咔嚓”一声,林冲的脑袋完好无损,自己的棍子没了半截!转头一看,一个高大魁梧的和尚,横着个禅杖挡下了水火棍。薛霸刚想来帮忙,只听和尚大喝一声,如半空打个炸雷一般,吓得两腿突突直打哆嗦,怎么也迈不开步。

    “你两个啜鸟,敢在这里害人,洒家毙了你们!”鲁达吼叫着,轮杖就打。

    “师弟且慢。”林冲没睁眼就知道是鲁达,急忙喝住。

    鲁达住了手,将两公差捉小鸡似了邻到林冲跟前:“师兄,这两厮想谋你性命,洒家送他们上路,你为何拦着?”

    林冲道:“师弟,这不关他们的事,是那高太尉的主意,他们也是不得已。你打死他们,也是冤屈了,算了吧。”

    鲁达笑道:“师兄,王兄弟真是料事如神,知道高俅那鸟人不会轻易放过你,所以交代洒家一直暗中跟这,果见个虞候找这两人,给了他们金元宝,还教他们怎么害你!你路上收的苦都是这两个鸟人故意的!如果不是洒家来的及时,师兄只怕要成了这野猪林的冤鬼了。”

    鲁达回头对着两公差吼道:“你们两个鸟人,洒家真想结果了你们,看在师兄求情的份上,暂且饶了你们!快去找些藤条之类,给咱师兄扎个担架,这一路你们给我好好抬着。前途还有许多险隘之处,洒家怕你们再使坏,将就着一路跟去,如果你们有办点非分之想,试试你们的脑袋硬还是这树干硬!”鲁达轮起禅杖,“啪”一下将碗口粗细的松树拦要打断。

    董超薛霸差点没尿了裤子,战战兢兢找来藤条,扎个简单的轿子,一路抬了林冲往沧州去,鲁达要行便行,要歇就歇,哪敢有半点不从。

    林夫人见公差抬着林冲上路,又见鲁达跟在林冲后面,终于放下了心,拿眼睛瞟了王伦一眼,心道:“你还义士呢,根本就不如一个和尚。”

    王伦知道鲁达是个粗人,担心两公差连鲁达也给害了,还是不急不慢跟着林冲。一直跟到沧州牢营外。

    林冲见到了牢营,再这样走下去太不好看了,于是对鲁达说:“师弟,前面不远便是牢营,如果还让两公差抬着,太不像充军的样了。再说了,前面都是人家,这公差也不敢将在下怎么样,你安心回去吧!”

    鲁达叫过两个公差,厉声训道:“你们两个啜鸟,给洒家听好了,如果洒家的师兄有个什么好歹,别说你一家老小,就是祖宗八代,洒家通通给你灭了!”董超薛霸连连磕头。

    王伦见林冲安全到达沧州,便找一处酒店,请林夫人一家下车稍歇,要了几碗饭几盘小菜,顺便打探柴进。王伦知道,这林冲到了沧州牢营,一定还有罪受,鲁达已经离开,自己带了林冲的家眷进不得牢营。沧州柴进扶危济困为人仗义那是出了名的,只有找到柴进,才能保林冲无虞。便问酒保:“小哥,你可知道沧州柴进柴大官人家在何处?”

    酒保是个热心肠,见王伦问起柴进,立即眉飞色舞:“客官,您是不知道,咱这牢营东十里便是柴大官人的府第。这柴大官人为人可好了。传说他是大周柴世宗子孙,那柴世宗在陈桥让位,太祖武德皇帝特赐‘誓书铁卷’,上至皇帝下至黎民,没有人敢欺负柴家。这柴大官人为人仗义疏财,专爱结交天下豪杰,庄上好汉不下三五十人。尽管如此,凡有发配沧州牢营的,柴大官人都免费招待,如有武艺高强的、沉冤蒙羞的,柴大官人更是不惜招到自己庄上。柴大官人还有个特点,做任何事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江湖人称‘小旋风’。”

    王伦:“听小哥这么一说,在下须得去见见这柴大官人!不瞒小哥,在下的朋友,东京八十万禁军总教头豹子头林冲,因高俅迫害,充军到了这沧州牢营。在下想请柴大官人帮忙给捞出来。请问差大官人的庄上怎么走?”

    酒保不认识林冲,也不知道林冲威名,淡定地告诉王伦:“你沿这条路往东行五里,绕过牢营后向南行约二三里便到了柴大官人的庄上了。”

    “谢谢小哥,这碎银子给你,不用找了!”王伦等草草人吃了饭,架车东行,绕过牢营,便见到前面一座大石桥,过了桥,绿树中隐隐约约见到一座大庄园,想必是柴进庄了。

    王伦到了庄前,下马拦住一个庄客,拱手问道:“请问这可是柴大官人庄上?”

    庄客“是。”

    王伦:“那烦劳老兄给通报一声,说东京林教头的朋友求见。”

    庄客:“哎呦,小哥,您来的不巧,柴大官人出行打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估摸着要到太阳下山才能回来。”

    王伦“没关系,我就在这石桥下等他一会。”

    王伦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看看太阳快下山了,远处丛林里跑来一簇马队,领头一位三十出头,生得龙眉风目,面白唇红,三绺长髯,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条; 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带一张弓,插一壶箭;骑一匹闪电白龙马,一身正气气宇轩昂。

    王伦从马队的队形肯定,这人一定是柴进,于是上前施礼:“请问,您可是柴进柴大官人?”

    柴进勒住丝缰,低头看了看王伦。他见王伦秀才打扮,腰里挂着把特别的刀,稳稳当当站在那里,给人一种无形的慑服力,爱惜之心油然而生:“在下正是柴进,敢问英雄大名?”

    王伦:“在下王伦,从东京来,听说柴大官人义薄云天,有事向求柴大官人帮忙。”求人帮忙,总得先给顶高帽子。

    柴进乐了:“英雄过奖了,义薄云天谈不上,只不过江湖上的朋友遇到难事,柴某略施援手罢了。”

    王伦:“柴大官人客气了。在下乃林教头林冲的朋友,那林教头因遭高俅陷害,被刺配沧州,今日刚到,在下进牢营颇有不便,而且车上有家眷,故此烦劳大官人,救林教头一救,家眷也想在庄上小住几日,待林教头之事完结,在下自往他处。”

    柴进听说林冲刺配来到了沧州,立即命手下:“林教头声名远播,在下羡慕得紧,管家,你即刻持我名贴,去那牢营请了林教头来。”

    管家应了声,拿了名贴走了。

    两公差将林冲交予沧州牢营,拿回批复,却不知道回去如何交代,两人坐在小酒店商量了半天,最后只能实话实说,就说咱本该结果了林冲性命,却不想被和尚给就了,那和尚好像是相国寺看菜园的,叫鲁智深,对,鲁智深,将这烫手山芋交给太尉去!

    王伦跟着柴进进了庄园,将马车停在院内,柴进交代下人安排住宿不提。

    晚饭时间,管家回来了:“老爷,小的去牢营见了管营,管营说今日天色已晚,新来人员尚未清点,明日清点后让林教头前来。”

    柴进设宴招待王伦,行酒间问及王伦身世,王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告诉柴进自己是穿越来的?不妥;告诉柴进自己是王进?显然不是。只得含糊回答:“破落秀才,破落秀才。”

    柴进庄上有一洪教头,仗着自己一身蛮力加三脚猫的功夫,平时见谁都不服,每见柴进款待新客,总是先给人家一个下马威,庄上人大都看不起他,但技不如人,又碍于柴进的面子,常由着他的性子来。他今天见柴进热情招待王进,便冷言冷语讥讽王伦:“也不知那来的骗子,来庄上骗吃骗喝!还拖家带口,说不定是拐卖人口的也难说了。大官人,你可要留意了!”

    王伦听得这话,转脸看这洪教头,歪带着头巾、半敞着胸脯,邪撇着两眼,龇牙咧嘴翘脚啷当,啃着狗腿还脏话连篇,一看就是个流氓痞子!张慧妹乃绝色美女,有他这样的人在附近还真不放心,别平白无故给林冲找来个绿帽子。为了刺激并赶走这下三滥的货色,王伦嘴里开始损人了:“柴大官人,您庄上狗没栓好啊?”

    柴进没有听明白,答道:“我庄上没有狗呀。”

    王伦见柴进这么配合,笑道:“哦,原来是只野狗,难怪,难怪。”

    庄客明白了王伦在骂人,“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柴进多聪明,马上明白王伦在骂洪教头,只得对王伦说:“王义士,大家都是客,该给人面子还是得给。”

    王伦听明白了,柴进是碍于面子才收留的洪教头,便回答:“柴大官人,有些事不是面子的问题!野狗难训,咬了人会得狂犬病的,估计您这里没有狂犬疫苗,看来王某只得连夜逃难去了。”

    洪教头终于知道王伦口中的野狗指他,这小子摔凳子便蹦了起来:“骗吃骗喝的酸秀才,马上滚过来给你家洪大爷赔不是,大爷高兴了,兴许看着柴大官人的面子,饶你一条小命!”

    柴进刚想阻止,却被王伦拉住了,王伦站起来笑了笑:“洪教头吧,你看看你,帽子不好好戴,衣服不好好穿,吃饭还翘着二郎脚,站没站像坐没坐像,跟个流氓无赖有什么区别?柴大官人收留你,让你在这里有吃有喝,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凭什么还充大尾巴狼,带大官人发号施令?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德行,给高俅做条看门狗都不配。”

    柴进知道,王伦在刺激洪教头,想赶他走。平时柴进也不喜欢这洪教头,整天流里流气欺你压他,只不过洪教头武艺高强,庄上除了自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如果自己赶他,会为这无赖赔了自己的名声,今天王伦赶他,正求之不得,该点火了。好柴进,不慌不忙站起声劝架:“大家都是客,别伤了和气,算给柴某人一个面子如何?”

    王伦为了林夫人的安全,必须赶走这洪教头!为此,他继续刺激洪教头,逼他动手,而且逼他离开!王伦非常配合地说:“常言道,打狗得看主人的面,我就看在柴大官人的面子上,不与狗计较了!”

    洪教头见王伦不但不听劝,还一口一个狗的侮辱自己,火更大了:“姓王的,你给说清楚,谁是狗了?”

    王伦:“乱叫唤的是狗,这点你都不知道?哦,对了,狗以为乱叫唤很正常呢!”王伦的话又引来一阵哄笑。

    这句话将洪教头是狗的结论做实了:只有他乱叫唤,也只有他认为乱叫唤正常。洪教头挂不住了:“姓王的,士可杀不可辱,你敢如此侮辱我,来,咱俩划出道来,在这柴大官人庄上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王伦:“屎还有什么辱不辱的,只能用来肥田,如果是狗屎,连肥田都没人要吔。”

    洪教头再也挂不住了,跳到院中,于武器架上撮了根棍子,立在院中叫道:“破秀才,少耍嘴皮子,有种的出来,咱手头上见个高低。”

    柴进见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地步,该做总结了,立即鼓掌:“好,我柴进最爱惜有武艺之人,今天就请二位在这里一展身手。来人,取白银一百两打赏,谁赢了,这一百两白银归谁。”

    王伦笑了笑:“柴大官人,我打野狗从来只用一招。大官人,银子你还是收起来吧,别粘上了狗屎。”

    洪教头拉了架子,叫道:“姓王的,快来领死。”

    王伦来到院子,随手捡了个竹棒,指着洪教头:“野狗,过来啃屎!”

    洪教头轮棒,斜肩带背砸向王伦,王伦向前一步,从洪教头身边滑过,脚一钩,左肘在红教头背上一砸,这洪教头站立不住,“啪”摔了个狗啃屎!幸亏柴进家没有养狗,否则洪教头准一嘴狗屎!

    “好”庄客门齐声喝彩。

    洪教头爬将起来,抄起棍子横扫千军,棍子朝王伦腰间大来。王伦竹棒看准棍子四分处一点,然后进身,一个扫堂腿,洪教头棍子撒手不说,被王伦顺势扫趴地上,再次啃屎!

    王伦继续刺激洪教头:“我早说过,打狗从来只用一招!”

    洪教头可以用恼羞成怒来衡量了,他再次爬起来,抓了棍子一个仙人知路直杵王伦胸口。王伦侧身让过棍头,竹棒顺着棍子就过去了。如果洪教头继续抓着棍子,两手指都将被废去,洪教头只得丢了棍子,王伦侧身钩脚锤肩,这洪教头第三次饿狗扑屎!

    王伦笑道:“我这套打狗棒使得如何?听说打狗棒法是你的老祖宗洪七公所创,怎么,他没教你?噢,对不起,我忘了,打狗棒是用来打狗的,怎么会教给狗呢?”

    柴进还没看清王伦怎么出手,洪教头已经趴下了,这王伦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洪教头永远没有还手的资格!不禁对王伦暗挑大拇指。

    洪教头第三次狗吃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对手,这架打输了,再也没脸在柴进庄上呆了,恨恨地爬起来,指这王伦道:“姓王的,你等着,洪某定当报今日羞辱之仇!”头也不回走了。

    王伦事情做绝:“去找高俅,当个看门狗,要不仰仗高俅,你下辈子也休想报仇!”

    庄客立即将王伦围了起来,七嘴八舌拍马屁。王伦客客气气应付,却发现在酒桌的角落,一个小伙一直坐在那里,他似乎对这场比武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