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初进夏家
fri mar 04 09:44:41 cst 2016
王收和夏菁平淡无味的恋爱要发生变化了，缘于夏菁到她妈妈的单位去参加工作。这是个只有几百人的企业，厂长看好了夏菁这个相貌安详老老实实的女孩，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厂长向夏菁的妈妈说明想法，夏菁的妈妈高兴地满口答应，兴高采烈地把厂长的意思告诉了夏菁。没想到夏菁不同意，也不说明原因。夏菁的妈妈就劝她说：“我们一家都是工人，要是你成了厂长的儿媳妇，不光你自己生活好，我们一家人脸上都有光。”可是无论怎样说，夏菁就是不同意。
夏菁的妈妈很抱歉地对厂长说：“女儿还小，不想拉对象。”
厂长说：“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啊？换个地方。”于是就把夏菁从检修车间的车工岗位调到厂医务室。
夏菁的妈妈感动万分，说厂长你放心，我一定让我闺女嫁给你儿子。
就在夏菁的妈妈反复给夏菁做工作的当口，有人对夏菁的妈妈说：你闺女可能拉对象了——经常看见一个男孩子在厂门口等她。
夏菁的妈妈吃一惊，就暗中观察，果然有一天看到一个男孩子在厂门口等着夏菁一起走。
等夏菁回到家，夏菁的爸爸妈妈一起审，夏菁的哥哥姐姐助阵，夏菁就承认了。说：“是同学，谈了好几年了，在东面的南铁干电工。”
一家人吃惊不小。夏菁妈妈问：“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兄弟姐妹几个？”
夏菁说：“他爸爸妈妈都是工人，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大哥在农村。”
夏菁妈妈着急地说：“工人的儿子怎么能和厂长的儿子比啊？厂长就一个独生子，家里条件好得不得了；你交往的这个家里条件差死了，还有一个大哥在农村。你千万千万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夏菁不说话。
夏菁妈妈叹气说：“你为什么要和这样一个人搞在一起啊？他有啥子好啊？”
“他，爱看书，学习。”夏菁想了一下说。
“那他怎么不是大学生啊？大学生才爱学习。”夏菁妈妈说。
“说！为什么在一起？”夏菁爸爸追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夏菁说。
夏菁的爸爸生气地一拍桌子：“你这个毛丫头！你要是再来往就打断你两条腿！”
夏菁爸爸妈妈训斥的结果是，从第二天开始夏菁住到了厂里的单身宿舍不回家了。
一天，夏菁的哥哥带着两个人找到王收：“你是王收吗？”
“是。”
“认识我吧？”
“认识，夏菁的哥哥。”
“我怎么不认识你呢？”
“因为你不知道你妹妹和谁拉对象。”
“好，过去你认识我，现在我也认识你了，我告诉你：以后不能和我妹妹拉对象了，听见没有？不听就揍你。”
“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要问问你妹妹。”
“耍贫嘴是不是？现在就揍你信不信？”和夏菁哥哥一起来的一个人拍拍王收肩膀说。
“我信不信不重要，要问问我哥哥信不信。”
“你哥哥是谁？”
“王丰。”
夏菁哥哥三个人相互看了一下，夏菁哥哥说：“你哥哥知道你拉对象吧？”
“知道。”
“拉就好好拉，不能胡闹腾。”拍王收肩膀的那个人说。
“你怎么知道是胡闹腾？”王收说。
“不是我不同意，是家里老人不同意。怎么办？”夏菁哥哥说。
王收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夏菁哥哥又说：“夏菁住在厂里怎么叫也不回家怎么办？”
王收说：“她害怕你爸爸打她。”
片刻，夏菁哥哥说：“老人也可能慢慢就同意了。回家和你哥哥说，以后就是亲戚了，有事互相照顾着点。”
“行。”
……
过了一段时间，一直住在单身宿舍不回家的夏菁在和王收见面的时候哭了起来。原来夏菁的妈妈到单身宿舍告诉她，她爸爸查出病来了：胃癌。让她赶紧回家。
王收说：“那就赶紧回家看看吧。”
夏菁说：“爸爸脾气可大了，我害怕他。”
王收说：“要不然我先去你家和你爸爸谈谈，他不生气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夏菁说：“你敢去吗？”
王收说：“这有什么害怕的。”
夏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同意王收先去她家。
王收平时不在乎穿戴，到了要去夏菁家，才发现没衣服可穿。于是就向二哥借了一件像样的上衣穿在身上，来到夏菁家，叫开了门。
夏菁妈妈问：“你是谁啊？”
王收说：“阿姨，我就是和夏菁拉对象的王收。”
夏菁妈妈一下子紧张起来：“你还敢到家里来？想干什么？快走快走！她爹哋生病怕生气。”
“我来就是想劝叔叔别生气了。”
“你说不生气就不生气？你和我女儿断绝关系，我们马上不生气。”夏菁妈妈边往外推王收边说。
夏菁爸爸走过来问：“哪个？”
夏菁妈妈赶紧说：“没有事情，走错门了。”又对王收说，“快走吧，快走快走！”
王收赶紧对夏菁爸爸说：“叔叔，我是王收，和夏菁交朋友，夏菁听说您病了，怕您生气不敢回家，让我来看望您。”
夏菁爸爸说：“好好好，你进来你进来……你既然来了，我就告诉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的事情，我们家不同意。”
王收说：“叔叔，我理解，您不同意说明您疼爱自己的闺女；要是夏菁无论和谁谈恋爱您都没意见，说明您不关心不爱护她；现在您不同意，说明您想让夏菁找个好对象，说明您关心爱护她。”
夏菁爸爸没想到王收会这样说，于是语气放缓了说：“你们年龄还小，还不到二十岁，不应该谈恋爱，要好好工作，好好学习。”
王收说：“叔叔，这要看怎么做了，要看态度是不是端正。要是双方都要求进步，谈恋爱的时候互相鼓励，工作和学习就会搞得更好。”
夏菁妈妈说：“说的老好听来，你爱学习啊？你爱学习你怎么不去考大学啊？现在好学习的都去考电大，你怎么不去考啊？”
王收说：“阿姨，我真的爱学习。”说着从书包里掏出几份报纸，用手指着上面说：“叔叔，阿姨，你们看看，这是我在报纸上发表的作品，这上面印着我的名字来，每份报纸上都有；您看这份报纸上有两篇，这是诗歌，这是小说……”
夏菁爸爸在王收的解说下很认真地一份报纸一份报纸地反复看；夏菁妈妈也在一旁很好奇地跟着看。最后夏菁爸爸把手中的报纸全部放下，摆放整齐，抬头对王收说：“要保存好。”
这时夏菁的哥哥走进家来，见王收在和爸爸一起看报纸，很是吃惊，正要询问，不想爸爸先对他说话了：“你看人家这个小伙子，爱学习，报纸上都发表文章了；你看你，成天混日子，不求上进。”
夏菁哥哥拿起报纸看了看，说：“还真是你写的来，你和你哥哥可是不一样了，两路人。”
王收起身说：“叔叔，阿姨，我该走了，你们休息吧。你们要是不生气了，我就和夏菁说，让她回家来。”
夏菁爸爸说：“这个毛丫头，叫她回来吧。”
王收说：“叔叔，这些报纸您要是愿意看就留在这里看，我家里还有一套放着呢。”
夏菁爸爸犹豫了一下说：“放在这里吧。你要好好努力。”
王收答应着，突然又想起来说：“阿姨，您看夏菁穿的那条军绿裤子了吗，合身不合身啊？就是我给她做的。”
“你还会做衣服啊？你还挺能来。”夏菁妈妈惊奇地说。
“阿姨您要是不嫌弃，我也给您做一条。”
“不要不要。”夏菁妈妈连忙摆手。
“给我做一条吧。”夏菁哥哥说。
夏菁爸爸嗓门一提冲夏菁哥哥嚷道：“一边去！不求上进。你要好好向人家学习。”
“行，我给您做一条。”王收说。随后一一告别，离开了夏菁家。
第二天，夏菁回家住了。
过了几天，夏菁对王收说：“俺妈问你来，可能想让你上俺家玩去。”
王收说：“我不去。上次上你家，走的时候，你家里没有一个人说让我再来玩。”
夏菁不再说话。
王收和夏菁平淡无味的恋爱要发生变化了，缘于夏菁到她妈妈的单位去参加工作。这是个只有几百人的企业，厂长看好了夏菁这个相貌安详老老实实的女孩，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厂长向夏菁的妈妈说明想法，夏菁的妈妈高兴地满口答应，兴高采烈地把厂长的意思告诉了夏菁。没想到夏菁不同意，也不说明原因。夏菁的妈妈就劝她说：“我们一家都是工人，要是你成了厂长的儿媳妇，不光你自己生活好，我们一家人脸上都有光。”可是无论怎样说，夏菁就是不同意。
夏菁的妈妈很抱歉地对厂长说：“女儿还小，不想拉对象。”
厂长说：“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啊？换个地方。”于是就把夏菁从检修车间的车工岗位调到厂医务室。
夏菁的妈妈感动万分，说厂长你放心，我一定让我闺女嫁给你儿子。
就在夏菁的妈妈反复给夏菁做工作的当口，有人对夏菁的妈妈说：你闺女可能拉对象了——经常看见一个男孩子在厂门口等她。
夏菁的妈妈吃一惊，就暗中观察，果然有一天看到一个男孩子在厂门口等着夏菁一起走。
等夏菁回到家，夏菁的爸爸妈妈一起审，夏菁的哥哥姐姐助阵，夏菁就承认了。说：“是同学，谈了好几年了，在东面的南铁干电工。”
一家人吃惊不小。夏菁妈妈问：“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兄弟姐妹几个？”
夏菁说：“他爸爸妈妈都是工人，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大哥在农村。”
夏菁妈妈着急地说：“工人的儿子怎么能和厂长的儿子比啊？厂长就一个独生子，家里条件好得不得了；你交往的这个家里条件差死了，还有一个大哥在农村。你千万千万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夏菁不说话。
夏菁妈妈叹气说：“你为什么要和这样一个人搞在一起啊？他有啥子好啊？”
“他，爱看书，学习。”夏菁想了一下说。
“那他怎么不是大学生啊？大学生才爱学习。”夏菁妈妈说。
“说！为什么在一起？”夏菁爸爸追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夏菁说。
夏菁的爸爸生气地一拍桌子：“你这个毛丫头！你要是再来往就打断你两条腿！”
夏菁爸爸妈妈训斥的结果是，从第二天开始夏菁住到了厂里的单身宿舍不回家了。
一天，夏菁的哥哥带着两个人找到王收：“你是王收吗？”
“是。”
“认识我吧？”
“认识，夏菁的哥哥。”
“我怎么不认识你呢？”
“因为你不知道你妹妹和谁拉对象。”
“好，过去你认识我，现在我也认识你了，我告诉你：以后不能和我妹妹拉对象了，听见没有？不听就揍你。”
“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要问问你妹妹。”
“耍贫嘴是不是？现在就揍你信不信？”和夏菁哥哥一起来的一个人拍拍王收肩膀说。
“我信不信不重要，要问问我哥哥信不信。”
“你哥哥是谁？”
“王丰。”
夏菁哥哥三个人相互看了一下，夏菁哥哥说：“你哥哥知道你拉对象吧？”
“知道。”
“拉就好好拉，不能胡闹腾。”拍王收肩膀的那个人说。
“你怎么知道是胡闹腾？”王收说。
“不是我不同意，是家里老人不同意。怎么办？”夏菁哥哥说。
王收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夏菁哥哥又说：“夏菁住在厂里怎么叫也不回家怎么办？”
王收说：“她害怕你爸爸打她。”
片刻，夏菁哥哥说：“老人也可能慢慢就同意了。回家和你哥哥说，以后就是亲戚了，有事互相照顾着点。”
“行。”
……
过了一段时间，一直住在单身宿舍不回家的夏菁在和王收见面的时候哭了起来。原来夏菁的妈妈到单身宿舍告诉她，她爸爸查出病来了：胃癌。让她赶紧回家。
王收说：“那就赶紧回家看看吧。”
夏菁说：“爸爸脾气可大了，我害怕他。”
王收说：“要不然我先去你家和你爸爸谈谈，他不生气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夏菁说：“你敢去吗？”
王收说：“这有什么害怕的。”
夏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同意王收先去她家。
王收平时不在乎穿戴，到了要去夏菁家，才发现没衣服可穿。于是就向二哥借了一件像样的上衣穿在身上，来到夏菁家，叫开了门。
夏菁妈妈问：“你是谁啊？”
王收说：“阿姨，我就是和夏菁拉对象的王收。”
夏菁妈妈一下子紧张起来：“你还敢到家里来？想干什么？快走快走！她爹哋生病怕生气。”
“我来就是想劝叔叔别生气了。”
“你说不生气就不生气？你和我女儿断绝关系，我们马上不生气。”夏菁妈妈边往外推王收边说。
夏菁爸爸走过来问：“哪个？”
夏菁妈妈赶紧说：“没有事情，走错门了。”又对王收说，“快走吧，快走快走！”
王收赶紧对夏菁爸爸说：“叔叔，我是王收，和夏菁交朋友，夏菁听说您病了，怕您生气不敢回家，让我来看望您。”
夏菁爸爸说：“好好好，你进来你进来……你既然来了，我就告诉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的事情，我们家不同意。”
王收说：“叔叔，我理解，您不同意说明您疼爱自己的闺女；要是夏菁无论和谁谈恋爱您都没意见，说明您不关心不爱护她；现在您不同意，说明您想让夏菁找个好对象，说明您关心爱护她。”
夏菁爸爸没想到王收会这样说，于是语气放缓了说：“你们年龄还小，还不到二十岁，不应该谈恋爱，要好好工作，好好学习。”
王收说：“叔叔，这要看怎么做了，要看态度是不是端正。要是双方都要求进步，谈恋爱的时候互相鼓励，工作和学习就会搞得更好。”
夏菁妈妈说：“说的老好听来，你爱学习啊？你爱学习你怎么不去考大学啊？现在好学习的都去考电大，你怎么不去考啊？”
王收说：“阿姨，我真的爱学习。”说着从书包里掏出几份报纸，用手指着上面说：“叔叔，阿姨，你们看看，这是我在报纸上发表的作品，这上面印着我的名字来，每份报纸上都有；您看这份报纸上有两篇，这是诗歌，这是小说……”
夏菁爸爸在王收的解说下很认真地一份报纸一份报纸地反复看；夏菁妈妈也在一旁很好奇地跟着看。最后夏菁爸爸把手中的报纸全部放下，摆放整齐，抬头对王收说：“要保存好。”
这时夏菁的哥哥走进家来，见王收在和爸爸一起看报纸，很是吃惊，正要询问，不想爸爸先对他说话了：“你看人家这个小伙子，爱学习，报纸上都发表文章了；你看你，成天混日子，不求上进。”
夏菁哥哥拿起报纸看了看，说：“还真是你写的来，你和你哥哥可是不一样了，两路人。”
王收起身说：“叔叔，阿姨，我该走了，你们休息吧。你们要是不生气了，我就和夏菁说，让她回家来。”
夏菁爸爸说：“这个毛丫头，叫她回来吧。”
王收说：“叔叔，这些报纸您要是愿意看就留在这里看，我家里还有一套放着呢。”
夏菁爸爸犹豫了一下说：“放在这里吧。你要好好努力。”
王收答应着，突然又想起来说：“阿姨，您看夏菁穿的那条军绿裤子了吗，合身不合身啊？就是我给她做的。”
“你还会做衣服啊？你还挺能来。”夏菁妈妈惊奇地说。
“阿姨您要是不嫌弃，我也给您做一条。”
“不要不要。”夏菁妈妈连忙摆手。
“给我做一条吧。”夏菁哥哥说。
夏菁爸爸嗓门一提冲夏菁哥哥嚷道：“一边去！不求上进。你要好好向人家学习。”
“行，我给您做一条。”王收说。随后一一告别，离开了夏菁家。
第二天，夏菁回家住了。
过了几天，夏菁对王收说：“俺妈问你来，可能想让你上俺家玩去。”
王收说：“我不去。上次上你家，走的时候，你家里没有一个人说让我再来玩。”
夏菁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