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时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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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墓中殇魂(下)

“轰隆隆……轰隆隆……”大地在颤抖,球体滚动的声音在轰鸣。巨大大的轰鸣如同一把铁锤敲击着薛凌烟的心房,顿时让他陷入惶恐之中不知所措。

    待球体接近到百米的范围内,他终于看清它的真身,就见这个巨大的球体直径大约在四五米之间,通体泛着黑色的光芒,看样子应该是铁质做的,看那架势少说也得有几千斤的重量。

    近了,更近了。就在薛凌烟恍惚之间巨铁球已然不足他们不足十数米之遥。若单单只有他一人,只需一个静身提纵就能轻松应对。但要带上慕容紫苒就有些犯难了,必须借着一段助跑之威在施展提纵方能越过障碍。现今面对的是眨眼将近的巨铁球,那还有多余的空间供他助跑。

    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巨石球一点点的接近自己与自己心爱的人,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或许对这对饱受煎熬的苦命鸳鸯来说,这是种解脱吧。他们能甘心吗?不能,俩人承受了十余年的想思苦痛才换来几天相守的甘美。这怎能让人轻易接受?

    眼看巨石球即将将俩人压成粉碎的那一刻,也就在着电光火石之间。薛凌烟在脑泉仅存的一丝清明地驱使下,本能的发射出左手腕上手环中的钢丝,反过右手将玉人抱紧于背上。钢丝前端的飞虎爪飞出好几百米后劳劳抓住城桥的石栏,瞬时机括的转动声、手腕及其臂傍疼痛难当的感觉传入薛凌烟脑海之中。

    薛凌烟这是在赌,他赌的是手环中的钢丝长度,与前方几百米处横在环城甬道内外城的城桥的长度相等,侥幸的是他赌赢了。其实人生就是场赌博,有的输得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有的赢得盆满钵满。

    俩人落地后,顿时一阵心嘘感、乏力感涌上心头,俩人起刷刷的瘫软到地。

    “小薛、紫苒……”耳麦中传来李慕天颤抖的声音,显然他也是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你们……你们没事吧?”

    “死不了,”许久后,缓过劲儿的薛凌烟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将慕容紫苒扶起后没好气的道,“该死,你们不是说机关已经被解除掉了?这是怎么会事?”

    “没事就好,”李慕天讪讪解释道,“陵墓中大量的机关的确是被解除了的,先前不是你已经看到了吗?至于这里的机关,我估摸着这里机关之所以被触动,多半是因为它的触动源是以人体重相等的重量。要不你们先回来,我们在仔细琢磨后在做计较,你看?”

    “不必了,我们都做不了这个主。”薛凌烟虽说心中很是恼怒,但他并不是是个不懂尊老的人,缓和了下语调道,“若只是我一人这些算不得什么,但要带上紫苒的确有些困难。我看不如这样,我先把紫苒送回来,然后在继续往前走。”

    “我不,”慕容紫苒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出言制止道人,“你忘了昨夜我们彼此许下的诺言了吗?今生不求朝朝暮暮,但求生死与君共赴。这不是句戏言,这是我为君许下的承诺,那怕我为此失去生命,我都将无怨无悔。今生欠你良多,我将用余生去呵护你,那怕你要我放弃整个世界。这是君对我的承诺,希望不要将它忘记,我所求的不过是对现我的承诺。你当真如此决绝,连我兑现自己承诺也是种奢望吗?”

    薛凌烟无言以对,俩人对彼此了解胜过自己,俩人都属于骨子透着执拗的那种人,谁也不能说服谁。僵持的结果只会使俩人生了嫌隙,最终走上反目成仇的另一个极端,那样的结果是薛凌烟最不想见到的结果,因此他选择默认她的任性。也正是因为这份执拗让这份恋情坚守十余年之久,正是因为这份执拗让彼此承受十余年的痛苦。

    俩人彼此陷入了沉默在没有了言语,相对怀揣着心事一前一后往甬道的深处走去。

    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位于‘墓园城’东北角落的大明宫,也就是坐落于长安城龙首原上的大明宫。

    据史料所载大明宫始建于大唐贞观八年年间,是为了供太上皇(唐高祖李渊)避暑之用。他李二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来建造一个规模比太极宫还庞的大明宫,当真只是为他老爹有个避暑之所。恐怕未必吧?我们姑且不论李渊迁出太极宫所居住的“大安”宫的寒酸程度,先说说大明宫建造的时间也有所感悟吧。大明宫建于关贞八年也就是李渊死的头一年,这一年李渊七十岁。前八年你李二干嘛去了,你老爹都快死了你这才想起给老爹建宫殿来了,想起尽孝道来了。如果他李二真是为了他老爹避暑才建造的大明宫,他马周也不会有‘兹本为避暑行也,太上皇留热处,而陛下走凉处,温清之道,臣所未安。然诏书既下,业不中止,愿示还期,以开众惑’(《新塘书·马周列传》所载,这事发生于观贞六年的仲夏。)

    他们此行的最终点是大明宫,因此他们将绕过代表隋唐两代权力中心的太极宫,由宫城的环城甬道直接过玄武门,直插宫城东侧东宫位于北端的玄福门,在从此处绕进大明宫城的甬道。在由宫城北端的玄重门进入大明宫,延着笔直的宫城大道前进,过了太池桥变到了大明宫第一殿的紫宸殿,也就是墓室主殿。

    站在大明宫北端玄重门城门下的薛、苒二人,此时他们都觉得心噓不已。慕容紫苒心嘘的当然是玄重门的规模及其它的史学价值,固然薛凌烟所心噓的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俩人几度都差点命陨墓穴之中。又是什么九宫八卦、火油、连弩、巨铁球、压缩夹石、流沙、陷阱等等,简直就是一套机关的百科全书。还在他们都穿有防火防毒防化学的三防衣,外加一件防弹背心,遥是如此薛凌烟左臂还是险些毁掉,现在都还使不劲儿来。

    他真还就弄不明白了,到底乾陵隐藏一个怎样的惊天的秘密,需要弄这么些许多的机关来坚守。他李家老九及其她武家‘悍妇’究竟是处于怎样的目的,难道真得是怕自己的墓冢遭到世家隐藏势力报复这么简单。若是如此他们还如效仿魏武帝曹操来个七十二座真假墓冢,又或者将修建陵墓的一切人物抹杀掉,来得方便些。反正薛凌烟打定注意要把‘启乾’的计划搅黄了,他可不希望史学界因此而死上无数的精英。

    薛苒二人驻足片刻后,深深的吸上了一口将心一横这才往大明宫里面进去。俩人小心翼翼一步的往前蹭,似乎每走一步都要将心藏挤出嗓子眼儿一般。

    俩人走出大约百余米的样子,不免心中都感到些许的诧异,想象中的机关算计并没有来。逐渐的俩人胆气便足几分,安下心来四处打量大明宫事物,就见整个大明宫中殿宇林立,一座座绚烂辉煌的亭台楼阁耀盲他们的双眼。那金黄色的的琉璃瓦片,雕梁画栋的鎏金屋延角,朱红色油漆的门窗梁木,并未随着时间的流失而逝去它的色调。还有那些玉石翡翠雕琢草本植物,那一座座人一般高度的巨型南海珊瑚,鎏了一层银色的假山、隔拦更是随处可见,还是如满天星斗散落于宫城各个角落的夜明珠,顿感整个大明宫沉寂在一片朦胧月色之中,仿佛让人有种处身于天界的错觉。

    两刻钟后,大约薛苒二人走一两里地的样子,他们来到一片“湖泊”之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片较大的池塘,但它就是大明宫的太液池。就见池塘中水清如白玉,池中似要层层涟漪纹动,也不知是那池中有一泉较大的泉眼击着的波文,还是因地球自身及其地球与月亮相互引力下所行成的点点潮动。

    俩人不约而同将氧气罩头上的灯光熄灭,顿时池中银光流动,好不羡煞另一头的历史学家们。那是池中点点流动涟漪与宫城中炫彩夺目的夜明珠所交织的妖娆。

    “我说小薛、紫苒你们能消停一会儿吗?”耳畔又想起李慕天不合时宜的声音,“看了时间没?现在都八点半了,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一点也不体谅我们这些老年人。”

    “我说李老就甭抱怨,还有在场的诸位。我奉劝你们还是赶快抓紧时间,好好的欣赏陵墓中的景色,最好是记住这种感觉。以后除了翻看记录仪器的视频以外,恐怕在想见到这乾陵庐山真面目就难了。”薛凌烟思忖了许久,到底是否要不要告诉他们,要怎样告诉他们‘启乾’的计划书不可能通过的消息。但想到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最终还是决定先给他们垫个底,免得他们苦苦等待的结果是否定。

    “你说什么?”李慕天惊愕的问道,其实不只有他,从耳麦中传出的一阵嘈杂,想必在场的诸位无一不是,“你是说我们的计划不能得到肯定?当年开国总理不是说过乾陵留着我们后人来做吗?不可能吧?”

    “不可能?”薛凌烟反问道,“你们也不想想,我是谁?连我都几度差点命丧这墓中,你们觉得他们能同意吗?”

    沉默了,所有的人的陷入了极度沉默之中。良久后,李慕天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沉默,语调颇为失落的道:“罢了……罢了!我们无须在去理会那些,既以成定局就由它去吧……”

    “既然已经都走到了这里,我们不能因为‘启乾’的计划将要泡汤就此作罢。打起精神来,没必要这么的失落。就让我们去看看,到底这乾陵的主人是何方神圣。”李慕天似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妥,若是他这个掌舵人都如此的落寞定然会加剧他们心中的失落感,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语气方道,“小薛、紫苒你们还是别在耽误了,继续前进。既然‘启乾’计划注定是否决的,那么我们就来个现场打开棺椁一探究竟。”

    俩人拾起迷醉心情后,缓缓的往太液桥走去。俩人快速走过太液桥从中间的‘岛屿’一分为二前半段,来到了位于太液池居中的‘蓬莱山’。整个‘岛屿’环于一片荷花海洋之中,将他们的灯光打过去,那泛着盈盈绿光的荷叶及其那泛着粉色光的荷花交织在一起,煞是让人啧啧称奇。虽说他们距那些荷花较远不能确定它们具体制作的材质,但以他们的学识也不难猜出,它们应该是由隋朝时就有了的,几乎透明的辉瓷制作。

    俩人下了太液桥后,迎入眼帘的是一座威峨巨型的三层殿宇,殿宇的顶端几乎与陵园城的石壁紧挨着,至少这座殿宇也有十五米高。这座殿宇大慨占地五百平方米,占去整个‘大明宫’七分之一的样子。想想它远来的原型该有多少的雄伟,原有的大明宫占地三点二平方公里,那么这座殿宇原有占地大慨半个平方公里。这座雄伟的殿宇名曰紫宸,紫者权威也,宸者帝王所居之地也。这座殿宇乃大唐皇帝无尚权威的象征,他是大唐盛世时候不容侵犯的所在。

    俩人快步的绕过紫宸殿的侧身,来到了位于紫宸殿正南方位的大门的所在。顿时被她那宏伟的雄姿所震慑,即便乾陵中给他们的震撼已是无数,但与之相比就如同寒鸦比大鹏。

    “嗯……哼”正在薛苒二人细细观摩的时候,李慕天不合时宜的声音又传来了。“小薛、紫苒该记录的影像资料都搞定了吧?你们看见那殿门没?你们有办法将它打开吗?若是不能,就别到处晃悠,将镜头稳住,我们仔细来研究下。”

    薛凌烟从紫宸殿的石门到石门两侧四五米的范围仔细看了个遍,除了石门两侧各有个内有井字个的八卦以外并没有其他东西。想必开启大门的玄机定然与这八卦有关,苦于他对华夏的玄学了解不够深,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无从下手。

    “小薛你想明白没?”李慕天又来了卖弄的性质颇为自得的道,“看你抓耳挠腮那样就知道你不行。尺有长短学有专攻,没人会笑话你的,还是我来吧。”

    “那小子我就受教了,请李老示下。”薛凌烟嘴上虽是说得谦逊,但心里不由腹诽了一句,“这老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卖弄。”

    “看见井字中宫的两仪没?”李慕天道,“那个两仪定然是可以移动的,紫苒你也过来,你们俩人各掌控一个八……”

    “不要乱动,你要作死么?”李慕天呵斥道,“这怎样移动有他一定的规律,要是你这样的乱来。定然会触动里面的机关,这里边的机关有多霸道你是见识过的,保管你们俩死得很惨。”

    薛凌烟一听这话,顿时被吓了一身的冷汗,触摸两仪的手不由控制住的颤抖。好在自己停手叫快,要是就这么稀里糊涂死了,那才叫个比窦娥还冤。

    李慕天平息了下气息,刚才那一喝显然也够他难受的,这才继续讲解道:“这井字为九宫格,居中的为中宫,四正四偶为辅八宫,与外八卦的方位相对应。八卦的坎、乾、兑、坤、离、巽、震、艮八个卦相分别代表北、西北、西、西南、南、东南、东、东北八个方向。该殿宇名为紫宸,紫、宸二字所指皆为北极紫薇星,定是暗寓他的正确的方位为坎卦居北的方位。”

    “您老当真能确定?”薛凌烟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这可关系到我们的性命,您老还是悠着点儿为好。”

    “小子你这叫什么话,老汉我是那不知轻重的人?”李慕天顿时就恼了,不过他也能理解薛凌烟的感受,顿了顿解释道,“你抬头看看紫宸殿三个字中的殿字就知道了,此字的‘殳’这个字与前两字及其殿字另一半的笔风上几分异样,‘殳’字的双足过于短促。你在将双足收笔处与左右两侧的八卦处比较,恰恰与它斜相成直线。”

    薛凌烟讪讪道:“您老别跟小子一般见识,我嘛就是嘴贱得紧。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吗……”李慕天也是大度的人,也没在怎样接着道,“这设备是你们从哪儿搞到,效果也忒烂了些,我是在是看不清那些代表卦象的符号。接下来你找到代表坎卦北方的符号,就是上下各两根短线段中间一根长线段的那个。然后直接将两仪从中宫中推出,推到坎卦所对应正宫中就可以了。”

    “咔……咔……咔咔”

    随着薛苒二人操作完成,果然紫宸殿封闭的石门在机括转动声中缓缓的什起来了。兴奋中的慕容紫苒看到墓室门打开到三分之二个身高时,就试图走进主墓中去。薛凌烟见之,不作认何的思考,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将慕容紫苒扑倒。就见二人刚刚到地的一瞬,嗦嗦嗦的几声箭羽破空声就传了过来,几根如儿臂般大小的枪矢从墓室中飞了出来。

    “怎样回事?”李慕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看见频目的画面极速的晃动几下,出言质问道。

    薛凌烟从地面中爬了起来,一面扶慕容紫苒一面道:“没什么?刚才墓室中飞出几根枪矢,好在我反应及时,现在没事了。”

    “真他娘的该死,”李慕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骂道,“这些设计机关的人也太阴太毒了些,竟然还有后手,连床子弩都用上了,真他……”

    “没事,真没事。”薛凌烟怕这老家伙太过于机动,真怕他有个好歹连忙安慰道,“这也怪不得他们,还不是被他们那些有组织有信仰的盗墓者给逼得。”

    “紫苒你别……”原本薛凌烟是想说让她在这里等着自己一人进去,但估计说了也是白搭,干脆改了话语道,“你小心些,里面还是块‘处女地’,保不准还要更厉害的机关。”

    “嗯。”

    俩人亦步亦趋的往墓室中走去,虽说里边只有不足五百平米的空间略显气势不足,但墓室里的奢靡程度就可谓是穷奢极侈,湛湎娇淫。黄金材质的地板,四根殿柱都是由整块汉白玉打磨而成,四条栩栩如生的玉龙攀盘于玉柱之上,宛如即将腾飞翱翔于九天之状,每条玉龙雕刻的技艺之精湛程度几乎让人疯狂,更为奇特的的是玉龙所用的材质与玉柱材质不同,但确与玉柱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殿宇中四个角落都伫立这四座比人还高上几许的灯组,每组灯组约有四五十灯焗,每个灯焗之上都透着桔黄色的光,那是夜明珠如月光般的光芒透过琉璃灯罩所发出的亮光。

    殿宇正北紫薇星的方位,四正方位九阶梯的方台上竖放着一方巨型的棺椁,想必那就是墓主人安息之所吧。

    “紫薇为帝星是皇帝的象征,九阶梯暗愚九五至尊的至高皇权。由此可推断乾陵的墓人不应是什么‘南燕’国一个割据政权的国君,他不配拥有紫薇与九阶的权力。也只有天下大一统的天子方可拥有,那它就是唐高宗李治的墓冢无疑。”耳麦中的李慕天推断道,“学良你这下可以死心了吧?”

    “未必。”陈学良仍是不死心的反驳道,“乾陵是李治与武曌的双帝合葬陵墓,您可曾发现殿中还有棺椁。即便历代史学家都不承认武氏为帝的说法,这‘两帝合墓’也是近代以后的说法。但谁也没敢否定她的大唐高宗朝皇后的地位。武氏死前遗命她要与李治藏在一齐,唐中宗显的确也照办了,重启乾陵将之合葬与乾陵。您老觉得都把乾陵打开了,有道理不让她寿寝于紫宸殿吗?”

    “还是不死心,等到我们取出头盖骨的图样后,恢复他的样貌后你就死了。”李慕天并没有停下话头,而是接着对薛凌烟道,“小薛、紫苒你们不要在耽搁了。早些打开棺椁,取出头盖骨图样后,我们好收工了。”

    薛苒二人上了阶梯后,分别走到棺椁的首尾的两头。薛凌烟所在的北方方位为首,慕容紫苒所在的南方方位为尾。

    俩人站定后,问道:“李老可以开始吗?”

    “嗯……”

    薛凌烟的手刚触摸到棺椁的棺盖,一股冰凉的感觉,渗过与三防服连为一体的手套传到指尖之上。薛凌烟不敢乱来谨慎的问道:“李老,这外层棺椁是茶晶(褐色的水晶)的材质,您确定我就这么打开。”

    “没问……”李慕天猛然间回过味儿来,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什么玩意儿,你是说外层的棺椁是罕见茶晶的材质,这么大个的茶晶棺。”

    “是的,”薛凌烟肯定道,“那,我们继续吗?”

    李慕天道:“当然继续了,你以为天然的水晶而且还是最硬的茶晶,是你的掌力轻易能震碎的。”

    《周礼》中曾有关棺椁制度的记载,天子的棺椁为四重。第一重为椑,外蒙以牛皮;第二重为地,以椴木置椁;第三重为属,以楠木置椁;四重为棺,以石置椁或直接以石室代替,唐朝时期将第四重以石或石室为棺,改成了以桃木或紫檀木置棺。

    十余分钟后,薛苒二人已然依次将前三层重棺椁剥去。薛凌烟拔出随时不离身的刺匕,小心翼翼的将包裹在椑椁的牛皮一点点的隔开。

    须臾后,最后一重棺椁的正面目展现在俩人及研究所所有人的面前。薛凌烟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后,这才运起劲道一掌击在棺盖之上。随着一声闷响传来,棺椁应声而开。也就是在棺椁打开的一瞬,一声惨叫也随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