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搜暴民官差敲竹杠
没有窦闺娘的护送，一行担心娇娘路上惹人眼，因此都是昼休夜行。宣州与浙西本来相隔不远，不两日日程就已到达浙西。
浙西是大唐财税重地，不但是粮草还是盐赋都在极尽所能的支撑着这个帝国的运转。朝廷、强藩、地方豪强都在强征税负，百姓生不如死。也就在李白仙逝那一年，越州袁晁带领乡民揭竿而起，迅速成为一番风气。
朝廷设置浙西观察使，辖制浙东、浙西两节度使，并派皇亲韩潢担任此位，以防当地变乱。其中浙西治所润州，浙东治所越州，而浙西观察使则与浙西节度使一样，府邸都在润州。越是如此重要之地，偏偏越不安稳，袁晁起兵越州，浙东节度使镇东军一片溃败，继而袁晁兵发浙西，由此韩潢不得不极为紧张，先求淮西李忠臣，次求荆州卫伯玉，再求淮西李希烈，虽然四处苦求却一直求不来援军。除此之外，韩潢已经向朝廷连发了五道紧急奏章，可是无不是去无音讯。
乞儿等来到润州，在客栈安排好吃住。娇娘便闹着去外面逛街市，乞儿挡不住，只好陪着她一起出来。六爷体乏，便留下休息。
一个豆蔻年华，一个风华正茂，两个人初来浙西，处处惊奇，糖葫芦、胭脂粉、纸风筝等络绎不绝。娇娘四处挑选，乞儿则紧跟在后，忙着给钱。
“驾——”长长一段御马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长串的队伍铿锵而来。“让开，让开。”前边的开道的士兵大喊道，一个担夫因为躲不及被马掀翻在地，但是他不敢捡摔落一地的水果，为了活命只好急忙爬起来躲在一边。
乞儿忙拉着娇娘站到一边，士兵奔行而去，激起高高的浮尘。这时旁边早有各种议论。
“浙西又要向浙东调兵了。”
“这不是，听说袁晁攻了越州，那里早已是一片兵火燎原之势，镇东军哪能挡得住。”
“你说会不会打到这里来啊？”
“这个谁知道，这个世道，在哪里都不平静。”
娇娘受惊，虽然战乱她已经见过不少，但是这份在城中火急火燎的慌乱，和横冲直撞的莽撞却是前所未有。她拉着乞儿道：“你看这么乱，再逛也没啥心情，要不我们回去吧。”
乞儿是想顺便去看看这群毫无军纪的士兵到底是要去哪的，但是娇娘的谨慎又使他不得不心怜她。
乞儿手携娇娘，一路上心事重重，娇娘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自宣州出来以后，乞儿的种种举动都和以前不一样，之前乞儿总是旁观天下，不问不语，但是如今他总是默默发呆，对刀兵之事总爱探个究竟。
两人回到客栈，六爷正拿着本书在房间夜读。娇娘倒了杯茶给六爷：“娇娘见六爷那么久，从没看到六爷读书。没想到现在也闲情雅致起来。”
六爷叹道：“自从长安逃生，我便寡言少语，怕引火烧身，宣州过后，我心里也畅快，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个字，现在也想安静下来好好读读闲书，过过休闲日子。”
乞儿从来都是个不热闹也不安稳的人，早些年南下寻母心中心中压抑，后流落在各节度使中间，步步谨慎，如履薄冰，喜怒常不能自已。现在六爷简单几句话就把一个安稳世界活灵活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内心如今已经明白了这个世道，在这个乱世，要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何其难得。他忙道：“六爷的好日子肯定是有的。”
六爷饮了口茶道：“这些年我一直担惊受怕，现在想想可以摆脱内心的自责，可以不再遭受长时间的流离失所，心中一想到这个我就高心。”
娇娘不合时宜道了一句：“可是现在我们也每个家啊。”
大家心中一冷，一个个想到的都是自己是个无主之人，没家的归宿。乞儿只好岔开这个话题，问道：“六爷，在宣州的时候，听李大人说，当时六爷家满门抄斩。我想问一下六爷是怎么逃脱的呢？”
六爷听此，脑袋垂了下来。当时的一幕幕呈现在眼前。从朝廷大败，唐明皇逃亡四川，命张垍留守长安善后。安禄山攻破长安，张垍因为为父张说为前朝宰相，名誉华夏，叛军想要他收复天下官民之心，所以在叛军威逼利诱之下他不敢不从，只好担任宰相。可是仅仅几年，朝廷大军联合回纥攻进长安，叛军弃他而去，他也被收归天牢。他本是将死之人，好在天牢的老头是家父张说的近侍，牢头感恩用一个貌似张垍死囚救出张垍。可惜后来张垍虽然逃了，换囚之事依然被朝廷知晓，牢头也被午门斩首。自此，张垍流浪民间，以乞讨为生，也不敢多说话给别人认出来。乞儿一句话让他思绪连绵，他脸色沉郁将自己的过往告诉乞儿，只听得乞儿心惊肉跳。
还是娇娘聪慧，她道：“六爷是有福之人，所以总会苦尽甘来，如今这烦人的过往，咱就不去想了，好好过日子比啥都。”
“瞧娇娘一张好嘴，说得好。”六爷赞道。
娇娘毕竟也是个小女孩，以前在春香阁都是对着达官贵人，假笑迎客，狐媚迷人，现在能够自由自在的展露本性，所以更加任性起来。他依偎在六爷怀中，一口甜甜的嗓音道：“我们可以随便找个安稳的地方，幸幸福福的过日子。”
“好。能有你们这伙孩子，我这一生一值了。”六爷开始喜笑颜开。
乞儿忙道：“六爷，有你才幸福呢。如果不是你，我到现在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呢。”
六爷很欣慰的点点头。他想起乞儿不去南方改赴淮西的事，就问道：“乞儿，按理说你也大了，去哪我不该多管。但是你来这淮西毕竟让我很不解，你看现在娇娘也在，一个女孩来这乱糟糟的地方毕竟不是个好事，哪能还像以前我们爷俩随便走的时候。”
娇娘睁着眼仔细的看着乞儿，这个事她也是不解。娇娘不渴望什么荣华富贵的活着，却是希望能和自己的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乞儿低下头，他支支吾吾道：“六爷，我想去越州。”
“什么？”六爷和娇娘齐叫道。接着六爷继续道：“越州如今不是被反民占了吗，你去哪干嘛呢？”
“我在想袁晁能有这么大风波，惊动三个节度使，在这个乱世之中，以农民之志搅动天下大局，好佩服。我只是想去见见这个人。”
“那你去哪，我们怎么办呢？”娇娘不甘的问道。
“这个，这个。”乞儿爷不知道要说什么。
“客官，在不？”在这个尴尬的时候，似乎店小二在外面叫道。
乞儿忙打开门，店小二在门外道：“客官，戌时后千万不要出去，如今这城里戒严，出去被官军抓到了可是大罪。”
乞儿忙问：“这润州是怎么啦？”
“公子不知，越州新败，这节度使大人一路被那边暴民追杀到润州，据说暴民已经潜进了润州城，现在观察使大人和浙西、浙东两位节度使大人正在为这事烦呢。所以干脆宵禁，要是搁往常，这里晚上热闹着呢。行，客官我就不多说了，反正记着，戌时后千万不要出门。”店小二请了个好立马退出去了。
娇娘叹道：“可惜又不能逛夜市了。”
乞儿关好门，嬉笑道：“看你以前就一个大家闺秀，如今怎么到哪都要又吃又玩。”
“以前憋坏了，所以现在才要补回来啊。”娇娘话一说引起满堂大笑。
“开门…开门…”又听见一阵敲门声，不过这声音很明显是从客栈外面传过来的。
“今天怎么那么多事。”乞儿不满道。话毕便听到有人涌入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吵闹，乞儿对娇娘、六爷道了一句：“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我去下面看一眼。”
乞儿下了刚下楼梯就看见一伙官差堵住了大门，店老板在前和官差周璇。
老板拱手作揖道：“这位老爷，你们这是干嘛啊？”
领头官差道：“暴民流窜城内，我等奉节度使大人之命特来搜查。”
“大人，这里都是规规矩矩的顺民，没有暴民啊。”老板很谦卑道。
“有没有哪是你说了算，我等搜了才知道。”只见官差颐指气使。
“大人，还望多多海涵。你这一搜我这里的客人不都被吓到了。”说着，店老板从袖子里掏出一贯钱递给了官差。
官差筹了一眼，收进袖中，脸色稍悦道：“你这里几个客人啊？”
“回大人，十个。”
“几个伙计？”
“两个。”
“那你给多少啊。十个客人，两个伙计再加上你，总共十三个人。你给我的是多少，才一个人的钱。”
“大人，小店小本经营。如果这样算的话，我这个店就得倒闭了。”店老板哭诉道。
官差手一挥，怒气冲冲道：“我管你怎样，都是这个规矩。要不然你这里所有的客人都是暴民我都抓了，而你就是窝藏暴民。”
“大人，我求你了。草民向来本本分分，如果收这么高，那我这里就得倒闭了。”店老板跪在地上求着老板。
“看来你这个老不死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兄弟们，给我搜。”领头官差一开口，他身后一伙官差马上冲上柜台在里面搜了一个底朝天。
“找到了。”一个官差抽出收纳的抽屉，把里面的钱全到了出来。领头官差头也不理道：“走，这里没有暴民。”一伙又鱼涌而去，留下老板一个人在地上趴着大叫“官爷…官爷…”
浙西是大唐财税重地，不但是粮草还是盐赋都在极尽所能的支撑着这个帝国的运转。朝廷、强藩、地方豪强都在强征税负，百姓生不如死。也就在李白仙逝那一年，越州袁晁带领乡民揭竿而起，迅速成为一番风气。
朝廷设置浙西观察使，辖制浙东、浙西两节度使，并派皇亲韩潢担任此位，以防当地变乱。其中浙西治所润州，浙东治所越州，而浙西观察使则与浙西节度使一样，府邸都在润州。越是如此重要之地，偏偏越不安稳，袁晁起兵越州，浙东节度使镇东军一片溃败，继而袁晁兵发浙西，由此韩潢不得不极为紧张，先求淮西李忠臣，次求荆州卫伯玉，再求淮西李希烈，虽然四处苦求却一直求不来援军。除此之外，韩潢已经向朝廷连发了五道紧急奏章，可是无不是去无音讯。
乞儿等来到润州，在客栈安排好吃住。娇娘便闹着去外面逛街市，乞儿挡不住，只好陪着她一起出来。六爷体乏，便留下休息。
一个豆蔻年华，一个风华正茂，两个人初来浙西，处处惊奇，糖葫芦、胭脂粉、纸风筝等络绎不绝。娇娘四处挑选，乞儿则紧跟在后，忙着给钱。
“驾——”长长一段御马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长串的队伍铿锵而来。“让开，让开。”前边的开道的士兵大喊道，一个担夫因为躲不及被马掀翻在地，但是他不敢捡摔落一地的水果，为了活命只好急忙爬起来躲在一边。
乞儿忙拉着娇娘站到一边，士兵奔行而去，激起高高的浮尘。这时旁边早有各种议论。
“浙西又要向浙东调兵了。”
“这不是，听说袁晁攻了越州，那里早已是一片兵火燎原之势，镇东军哪能挡得住。”
“你说会不会打到这里来啊？”
“这个谁知道，这个世道，在哪里都不平静。”
娇娘受惊，虽然战乱她已经见过不少，但是这份在城中火急火燎的慌乱，和横冲直撞的莽撞却是前所未有。她拉着乞儿道：“你看这么乱，再逛也没啥心情，要不我们回去吧。”
乞儿是想顺便去看看这群毫无军纪的士兵到底是要去哪的，但是娇娘的谨慎又使他不得不心怜她。
乞儿手携娇娘，一路上心事重重，娇娘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自宣州出来以后，乞儿的种种举动都和以前不一样，之前乞儿总是旁观天下，不问不语，但是如今他总是默默发呆，对刀兵之事总爱探个究竟。
两人回到客栈，六爷正拿着本书在房间夜读。娇娘倒了杯茶给六爷：“娇娘见六爷那么久，从没看到六爷读书。没想到现在也闲情雅致起来。”
六爷叹道：“自从长安逃生，我便寡言少语，怕引火烧身，宣州过后，我心里也畅快，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个字，现在也想安静下来好好读读闲书，过过休闲日子。”
乞儿从来都是个不热闹也不安稳的人，早些年南下寻母心中心中压抑，后流落在各节度使中间，步步谨慎，如履薄冰，喜怒常不能自已。现在六爷简单几句话就把一个安稳世界活灵活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内心如今已经明白了这个世道，在这个乱世，要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何其难得。他忙道：“六爷的好日子肯定是有的。”
六爷饮了口茶道：“这些年我一直担惊受怕，现在想想可以摆脱内心的自责，可以不再遭受长时间的流离失所，心中一想到这个我就高心。”
娇娘不合时宜道了一句：“可是现在我们也每个家啊。”
大家心中一冷，一个个想到的都是自己是个无主之人，没家的归宿。乞儿只好岔开这个话题，问道：“六爷，在宣州的时候，听李大人说，当时六爷家满门抄斩。我想问一下六爷是怎么逃脱的呢？”
六爷听此，脑袋垂了下来。当时的一幕幕呈现在眼前。从朝廷大败，唐明皇逃亡四川，命张垍留守长安善后。安禄山攻破长安，张垍因为为父张说为前朝宰相，名誉华夏，叛军想要他收复天下官民之心，所以在叛军威逼利诱之下他不敢不从，只好担任宰相。可是仅仅几年，朝廷大军联合回纥攻进长安，叛军弃他而去，他也被收归天牢。他本是将死之人，好在天牢的老头是家父张说的近侍，牢头感恩用一个貌似张垍死囚救出张垍。可惜后来张垍虽然逃了，换囚之事依然被朝廷知晓，牢头也被午门斩首。自此，张垍流浪民间，以乞讨为生，也不敢多说话给别人认出来。乞儿一句话让他思绪连绵，他脸色沉郁将自己的过往告诉乞儿，只听得乞儿心惊肉跳。
还是娇娘聪慧，她道：“六爷是有福之人，所以总会苦尽甘来，如今这烦人的过往，咱就不去想了，好好过日子比啥都。”
“瞧娇娘一张好嘴，说得好。”六爷赞道。
娇娘毕竟也是个小女孩，以前在春香阁都是对着达官贵人，假笑迎客，狐媚迷人，现在能够自由自在的展露本性，所以更加任性起来。他依偎在六爷怀中，一口甜甜的嗓音道：“我们可以随便找个安稳的地方，幸幸福福的过日子。”
“好。能有你们这伙孩子，我这一生一值了。”六爷开始喜笑颜开。
乞儿忙道：“六爷，有你才幸福呢。如果不是你，我到现在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呢。”
六爷很欣慰的点点头。他想起乞儿不去南方改赴淮西的事，就问道：“乞儿，按理说你也大了，去哪我不该多管。但是你来这淮西毕竟让我很不解，你看现在娇娘也在，一个女孩来这乱糟糟的地方毕竟不是个好事，哪能还像以前我们爷俩随便走的时候。”
娇娘睁着眼仔细的看着乞儿，这个事她也是不解。娇娘不渴望什么荣华富贵的活着，却是希望能和自己的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乞儿低下头，他支支吾吾道：“六爷，我想去越州。”
“什么？”六爷和娇娘齐叫道。接着六爷继续道：“越州如今不是被反民占了吗，你去哪干嘛呢？”
“我在想袁晁能有这么大风波，惊动三个节度使，在这个乱世之中，以农民之志搅动天下大局，好佩服。我只是想去见见这个人。”
“那你去哪，我们怎么办呢？”娇娘不甘的问道。
“这个，这个。”乞儿爷不知道要说什么。
“客官，在不？”在这个尴尬的时候，似乎店小二在外面叫道。
乞儿忙打开门，店小二在门外道：“客官，戌时后千万不要出去，如今这城里戒严，出去被官军抓到了可是大罪。”
乞儿忙问：“这润州是怎么啦？”
“公子不知，越州新败，这节度使大人一路被那边暴民追杀到润州，据说暴民已经潜进了润州城，现在观察使大人和浙西、浙东两位节度使大人正在为这事烦呢。所以干脆宵禁，要是搁往常，这里晚上热闹着呢。行，客官我就不多说了，反正记着，戌时后千万不要出门。”店小二请了个好立马退出去了。
娇娘叹道：“可惜又不能逛夜市了。”
乞儿关好门，嬉笑道：“看你以前就一个大家闺秀，如今怎么到哪都要又吃又玩。”
“以前憋坏了，所以现在才要补回来啊。”娇娘话一说引起满堂大笑。
“开门…开门…”又听见一阵敲门声，不过这声音很明显是从客栈外面传过来的。
“今天怎么那么多事。”乞儿不满道。话毕便听到有人涌入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吵闹，乞儿对娇娘、六爷道了一句：“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我去下面看一眼。”
乞儿下了刚下楼梯就看见一伙官差堵住了大门，店老板在前和官差周璇。
老板拱手作揖道：“这位老爷，你们这是干嘛啊？”
领头官差道：“暴民流窜城内，我等奉节度使大人之命特来搜查。”
“大人，这里都是规规矩矩的顺民，没有暴民啊。”老板很谦卑道。
“有没有哪是你说了算，我等搜了才知道。”只见官差颐指气使。
“大人，还望多多海涵。你这一搜我这里的客人不都被吓到了。”说着，店老板从袖子里掏出一贯钱递给了官差。
官差筹了一眼，收进袖中，脸色稍悦道：“你这里几个客人啊？”
“回大人，十个。”
“几个伙计？”
“两个。”
“那你给多少啊。十个客人，两个伙计再加上你，总共十三个人。你给我的是多少，才一个人的钱。”
“大人，小店小本经营。如果这样算的话，我这个店就得倒闭了。”店老板哭诉道。
官差手一挥，怒气冲冲道：“我管你怎样，都是这个规矩。要不然你这里所有的客人都是暴民我都抓了，而你就是窝藏暴民。”
“大人，我求你了。草民向来本本分分，如果收这么高，那我这里就得倒闭了。”店老板跪在地上求着老板。
“看来你这个老不死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兄弟们，给我搜。”领头官差一开口，他身后一伙官差马上冲上柜台在里面搜了一个底朝天。
“找到了。”一个官差抽出收纳的抽屉，把里面的钱全到了出来。领头官差头也不理道：“走，这里没有暴民。”一伙又鱼涌而去，留下老板一个人在地上趴着大叫“官爷…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