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讨还
离开村民素娥紧走几步追问：“舅舅，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要不是真的，这些村民能放我走？”灵宝停步望着素娥那张俊秀的面容。
“也是啊！”素娥信服地点点头，迷人的双眼闪动着兴奋的神采道：“舅舅，你可真神，怪不得你说你能为我姐姐昭雪，原先我还不大敢信。”
灵宝笑而不答，心说这才到哪儿到哪儿，等以后若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可别不敢认我这个“舅舅”。
韩家有拉东西干农活儿用的马车，天快擦黑家家的房顶冒起炊烟的时候，韩成赶着马车满载而归，并顺路请来了里正。
韩成把灵宝给的那个银饼兑换成铜钱，然后买回来猪肉、鱼虾、菜蔬以及当地的好酒。东西一卸车，韩成媳妇和素娥开始收拾忙活，昆儿和霜儿在一边帮助打下手。
里正被请到正堂，由灵宝和韩林接待，韩成负责倒水沏茶。
里正的年纪和韩林相差无几，眉骨突出，面容古拙。韩成去请他的时候本不想来，当他看到满车的美食和成吊的铜钱立马改了主意，说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的套话上了韩成的马车。
里正是乡村最基层的小吏，其公开的职责是课督赋税和保护一方的安宁，暗地里却经常干些榨取村民钱物的勾当。
听说灵宝是韩家儿女的舅舅，里正这才明白韩家人今天为啥买来那么多的美食，感情人家现在来了阔亲戚。自思韩家今天一定有事求他而且事情还不小，里正核计除了美食韩家也许会送他铜钱，送少了对韩家的要求不能答应。
虽然里正的官不大，却是一里之地的村民能和官府通得上话的人，一想到就要到嘴的美食和过后成吊的铜钱，里正把他的架子端得十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跟韩家人讨价还价。
“里正大人，今天请你来是在下的主意，是想问一下那块房基地的事。”灵宝投其所好称里正为里正大人，为的是先给足他的面子。
“房基地？那块房基地不是已经卖给了老任家。”里正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错，那块地是卖给了任家，但当时我这个姐夫是出于无奈。我听说，我姐夫当时找过你，你说你管不了。里正大人，我想问问，这种事你不管，那官府和村民还要你这个里正做啥？”灵宝的话显然是在对里正进行敲打。
“我……”里正理屈词穷，同时也听出了对方话头的不对。
灵宝不给里正狡辩的机会道：“里正大人，正是因为你的挟私和冷漠，才使我姐夫不得不把那块房基地卖给了任家，这事你是要负责的。”
“啥？”里正再也听不下去了，腾地站起来道：“你还想讹人咋的？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
“啥地方，啥地方也要讲公道。”灵宝沉下脸冷冷地对里正道：“身为里正，本应维护好一方的公正，可你都干了些什么？鱼肉乡邻，敲诈百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里正气得胡须乱颤，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此刻他心里只念着一件事：完了，今天的这顿美食是吃不成了，更不用说那诱人的铜钱。
“里正大人，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马上去找那个任家，让他把那块房基地给退回来，不然的话，过后你们都将会后悔。”
就是一个傻子也听得出来，从一开始人家就没打算请他吃饭。不吃饭就不吃饭吧，可是……里正从头到尾地想了一下，发觉自己这次是专门被人家叫来问罪的。
里正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任韩林和韩成怎么留都留不住。
开罪了里正，韩家父子均显得很惶恐，韩成不安道：“舅舅，你让我把里正请来，却又不留他吃饭，这是为何？”
灵宝笑了，笑声爽朗地反问道：“韩成，我是让你把里正请来，可我啥时说过要请他吃饭？”
“这个……”韩成挠着脑袋心说可不是咋的，舅舅只说他想和里正谈一谈有关房基地的事，并没说把里正留下来吃饭，是自己对舅舅的话在理解上有误。
“韩成，我让你把里正请来，不单纯是为了那块房基地，我是想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如果他良心发现，能够改正他以前的不对，那么舅舅就会放他一马，反之，舅舅就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处。”灵宝向韩家父子道出他的真正用意。
先前从村外转悠回来，素娥和昆儿、霜儿向韩林学说了灵宝跟村民发生“冲突”的经过，尤其说了那个中年汉子和那个村妇家发生的异事。韩林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越想越觉得他的这个妻弟高深莫测，有心想问灵宝到底是干什么的，又想人家已经说过了无需多问，韩林只好把他的疑问埋在肚子。
现在，灵宝的话再次勾起了韩林的好奇，忍不住脱口道：“兄弟，姐夫不再问你是干什么的，只是，我这心里越来越糊涂。”
灵宝呵呵地笑道：“姐夫，糊涂好，糊涂好，这人要是活得太明白，反倒会生出许多的烦恼。”
晚膳很丰盛，好些东西韩家人从来都没吃过，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听灵宝讲他过去的一些事情。
讲述时，灵宝有意不讲后来发生的那些会涉及到他神通的经历，只讲他出道以来最初遇到的那几件事，如驱鹰救蛇，火烧灵觉寺，帮宋河成龙等。即便这样，韩家人仍听得个个屏气凝神，连桌上的美食都顾不上吃了。后来，灵宝又讲了胖虎的一些个趣事，韩家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差点把饭菜给喷吐出来。
听着听着，素娥听出不对劲来，问灵宝既然已有中意的女子，为啥几十岁了还不成亲。素娥的问题让灵宝不好回答，但不回答还不行，最后搪塞说他这个人游历惯了，不愿被世俗的婚姻所束缚。
“可那也太委屈了妗娘，到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素娥为她那从未谋过面的妗娘叫屈。
“是啊，是啊，素娥说的对。”灵宝的脸上浮出一丝尴尬的愧色道：“这次回去，舅舅一定和她完婚。”
“这就对了嘛。”素娥撒娇地露出一个得胜的笑靥，但接下来的话对灵宝来说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舅舅，你这次回去，外甥女我也去，我要看看姥姥和姥爷，然后看你和妗娘拜堂成亲。”素娥对以后的事做了非常美好的打算。
昆儿和霜儿也嚷嚷着要去。
灵宝犯难了，答应吧，自己不是人家的舅舅，可是不答应，自己又没任何的理由拒绝。略微迟疑了迟疑，最后，灵宝毅然决然地答应了素娥和昆儿、霜儿的请求。
灵宝和韩家人谈话聊天了很久，一直说到第二天的凌晨大家才各自安歇。
早上辰正的时候，韩家人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弄醒，韩成赶紧起床到外面去看个究竟，这一看心里立时慌了神，急忙几步折回来告诉灵宝。
韩成话不连贯地告诉灵宝，说不好了，任家不但没有退回那块房基地的打算反而开始砌墙了，里正根本就没按他说的去做。
灵宝似乎早有预料，神态安然道：“韩成，慌什么，这房子任家建不成。”
韩成问灵宝为什么，灵宝不紧不慢地说这房子不管建到啥程度，任家最后都会自己把它拆除。
听灵宝这么说韩家人不再问，只看灵宝接下来做什么。
吃过早饭，灵宝仍像昨天那样和韩家人唠家常，韩成跟他说的事仿佛从来就没发生过。灵宝谈笑自如，韩家人的心里却七上八下，搞不懂灵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韩家人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陪着灵宝闲聊。越往后聊，韩成的心越没底，对灵宝谶言般的话开始怀疑，怀疑自己的这个亲娘舅有可能是吹牛。心是这样想，但在表情上不能流露出分毫，韩成在一种近乎于煎熬的心境中耐心地等待。
过了近一个时辰，灵宝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感觉时候差不多了，让韩家人跟他一起到外面走走。预感和任家就要动真格的了，韩家人的心情比刚才还要忐忑，不知灵宝会用什么法子震慑住任家。
“兄弟，任家人多也很凶蛮，见了面说不定会动家伙，要我看不中就算了。”韩林认为灵宝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灵宝神色淡定，语气悠然地道：“放心，姐夫，不会动家伙的，我这个人办事一向都是靠嘴。”
“啥！靠嘴？”灵宝不说还好，一说韩林更泄气了，硬着头皮随灵宝向外走。
如果说韩林的想法是息事宁人的话，那么韩成则是胆小怕事，这也不能怪他，谁让韩成是一个有妻儿老小的人呢。韩成一边跟着往外走，一边两腿不住地发抖，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任家房宅的墙体已经砌了有半人高。干活的差不多有二十号人，有砌砖的，递砖的，和泥的，其中有几个妇人负责给干活的男人沏茶倒水。
离干活场地二三十米远的西南方有一棵粗大的笨槐，笨槐下摆着一张榆木方桌，桌旁有两个男子一边看人干活一边饮茶。其中一个男子灵宝认得，就是昨晚被他威吓了一番的那个里正。另一个男子四旬左右，身体壮硕，下颔宽厚，一对吊斜眼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凶恶，一看就不是善类。
“当然是真的，要不是真的，这些村民能放我走？”灵宝停步望着素娥那张俊秀的面容。
“也是啊！”素娥信服地点点头，迷人的双眼闪动着兴奋的神采道：“舅舅，你可真神，怪不得你说你能为我姐姐昭雪，原先我还不大敢信。”
灵宝笑而不答，心说这才到哪儿到哪儿，等以后若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可别不敢认我这个“舅舅”。
韩家有拉东西干农活儿用的马车，天快擦黑家家的房顶冒起炊烟的时候，韩成赶着马车满载而归，并顺路请来了里正。
韩成把灵宝给的那个银饼兑换成铜钱，然后买回来猪肉、鱼虾、菜蔬以及当地的好酒。东西一卸车，韩成媳妇和素娥开始收拾忙活，昆儿和霜儿在一边帮助打下手。
里正被请到正堂，由灵宝和韩林接待，韩成负责倒水沏茶。
里正的年纪和韩林相差无几，眉骨突出，面容古拙。韩成去请他的时候本不想来，当他看到满车的美食和成吊的铜钱立马改了主意，说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的套话上了韩成的马车。
里正是乡村最基层的小吏，其公开的职责是课督赋税和保护一方的安宁，暗地里却经常干些榨取村民钱物的勾当。
听说灵宝是韩家儿女的舅舅，里正这才明白韩家人今天为啥买来那么多的美食，感情人家现在来了阔亲戚。自思韩家今天一定有事求他而且事情还不小，里正核计除了美食韩家也许会送他铜钱，送少了对韩家的要求不能答应。
虽然里正的官不大，却是一里之地的村民能和官府通得上话的人，一想到就要到嘴的美食和过后成吊的铜钱，里正把他的架子端得十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跟韩家人讨价还价。
“里正大人，今天请你来是在下的主意，是想问一下那块房基地的事。”灵宝投其所好称里正为里正大人，为的是先给足他的面子。
“房基地？那块房基地不是已经卖给了老任家。”里正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错，那块地是卖给了任家，但当时我这个姐夫是出于无奈。我听说，我姐夫当时找过你，你说你管不了。里正大人，我想问问，这种事你不管，那官府和村民还要你这个里正做啥？”灵宝的话显然是在对里正进行敲打。
“我……”里正理屈词穷，同时也听出了对方话头的不对。
灵宝不给里正狡辩的机会道：“里正大人，正是因为你的挟私和冷漠，才使我姐夫不得不把那块房基地卖给了任家，这事你是要负责的。”
“啥？”里正再也听不下去了，腾地站起来道：“你还想讹人咋的？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
“啥地方，啥地方也要讲公道。”灵宝沉下脸冷冷地对里正道：“身为里正，本应维护好一方的公正，可你都干了些什么？鱼肉乡邻，敲诈百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里正气得胡须乱颤，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此刻他心里只念着一件事：完了，今天的这顿美食是吃不成了，更不用说那诱人的铜钱。
“里正大人，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马上去找那个任家，让他把那块房基地给退回来，不然的话，过后你们都将会后悔。”
就是一个傻子也听得出来，从一开始人家就没打算请他吃饭。不吃饭就不吃饭吧，可是……里正从头到尾地想了一下，发觉自己这次是专门被人家叫来问罪的。
里正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任韩林和韩成怎么留都留不住。
开罪了里正，韩家父子均显得很惶恐，韩成不安道：“舅舅，你让我把里正请来，却又不留他吃饭，这是为何？”
灵宝笑了，笑声爽朗地反问道：“韩成，我是让你把里正请来，可我啥时说过要请他吃饭？”
“这个……”韩成挠着脑袋心说可不是咋的，舅舅只说他想和里正谈一谈有关房基地的事，并没说把里正留下来吃饭，是自己对舅舅的话在理解上有误。
“韩成，我让你把里正请来，不单纯是为了那块房基地，我是想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如果他良心发现，能够改正他以前的不对，那么舅舅就会放他一马，反之，舅舅就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处。”灵宝向韩家父子道出他的真正用意。
先前从村外转悠回来，素娥和昆儿、霜儿向韩林学说了灵宝跟村民发生“冲突”的经过，尤其说了那个中年汉子和那个村妇家发生的异事。韩林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越想越觉得他的这个妻弟高深莫测，有心想问灵宝到底是干什么的，又想人家已经说过了无需多问，韩林只好把他的疑问埋在肚子。
现在，灵宝的话再次勾起了韩林的好奇，忍不住脱口道：“兄弟，姐夫不再问你是干什么的，只是，我这心里越来越糊涂。”
灵宝呵呵地笑道：“姐夫，糊涂好，糊涂好，这人要是活得太明白，反倒会生出许多的烦恼。”
晚膳很丰盛，好些东西韩家人从来都没吃过，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听灵宝讲他过去的一些事情。
讲述时，灵宝有意不讲后来发生的那些会涉及到他神通的经历，只讲他出道以来最初遇到的那几件事，如驱鹰救蛇，火烧灵觉寺，帮宋河成龙等。即便这样，韩家人仍听得个个屏气凝神，连桌上的美食都顾不上吃了。后来，灵宝又讲了胖虎的一些个趣事，韩家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差点把饭菜给喷吐出来。
听着听着，素娥听出不对劲来，问灵宝既然已有中意的女子，为啥几十岁了还不成亲。素娥的问题让灵宝不好回答，但不回答还不行，最后搪塞说他这个人游历惯了，不愿被世俗的婚姻所束缚。
“可那也太委屈了妗娘，到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素娥为她那从未谋过面的妗娘叫屈。
“是啊，是啊，素娥说的对。”灵宝的脸上浮出一丝尴尬的愧色道：“这次回去，舅舅一定和她完婚。”
“这就对了嘛。”素娥撒娇地露出一个得胜的笑靥，但接下来的话对灵宝来说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舅舅，你这次回去，外甥女我也去，我要看看姥姥和姥爷，然后看你和妗娘拜堂成亲。”素娥对以后的事做了非常美好的打算。
昆儿和霜儿也嚷嚷着要去。
灵宝犯难了，答应吧，自己不是人家的舅舅，可是不答应，自己又没任何的理由拒绝。略微迟疑了迟疑，最后，灵宝毅然决然地答应了素娥和昆儿、霜儿的请求。
灵宝和韩家人谈话聊天了很久，一直说到第二天的凌晨大家才各自安歇。
早上辰正的时候，韩家人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弄醒，韩成赶紧起床到外面去看个究竟，这一看心里立时慌了神，急忙几步折回来告诉灵宝。
韩成话不连贯地告诉灵宝，说不好了，任家不但没有退回那块房基地的打算反而开始砌墙了，里正根本就没按他说的去做。
灵宝似乎早有预料，神态安然道：“韩成，慌什么，这房子任家建不成。”
韩成问灵宝为什么，灵宝不紧不慢地说这房子不管建到啥程度，任家最后都会自己把它拆除。
听灵宝这么说韩家人不再问，只看灵宝接下来做什么。
吃过早饭，灵宝仍像昨天那样和韩家人唠家常，韩成跟他说的事仿佛从来就没发生过。灵宝谈笑自如，韩家人的心里却七上八下，搞不懂灵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韩家人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陪着灵宝闲聊。越往后聊，韩成的心越没底，对灵宝谶言般的话开始怀疑，怀疑自己的这个亲娘舅有可能是吹牛。心是这样想，但在表情上不能流露出分毫，韩成在一种近乎于煎熬的心境中耐心地等待。
过了近一个时辰，灵宝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感觉时候差不多了，让韩家人跟他一起到外面走走。预感和任家就要动真格的了，韩家人的心情比刚才还要忐忑，不知灵宝会用什么法子震慑住任家。
“兄弟，任家人多也很凶蛮，见了面说不定会动家伙，要我看不中就算了。”韩林认为灵宝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灵宝神色淡定，语气悠然地道：“放心，姐夫，不会动家伙的，我这个人办事一向都是靠嘴。”
“啥！靠嘴？”灵宝不说还好，一说韩林更泄气了，硬着头皮随灵宝向外走。
如果说韩林的想法是息事宁人的话，那么韩成则是胆小怕事，这也不能怪他，谁让韩成是一个有妻儿老小的人呢。韩成一边跟着往外走，一边两腿不住地发抖，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任家房宅的墙体已经砌了有半人高。干活的差不多有二十号人，有砌砖的，递砖的，和泥的，其中有几个妇人负责给干活的男人沏茶倒水。
离干活场地二三十米远的西南方有一棵粗大的笨槐，笨槐下摆着一张榆木方桌，桌旁有两个男子一边看人干活一边饮茶。其中一个男子灵宝认得，就是昨晚被他威吓了一番的那个里正。另一个男子四旬左右，身体壮硕，下颔宽厚，一对吊斜眼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凶恶，一看就不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