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灵顽公子
fri sep 12 16:09:37 cst 2014
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几只喜鹊在江家的树枝上翘动着尾巴直叫，叫的好不喜庆，就在这时文玉喊起了肚子痛。江成娘知道儿媳妇要生了，激动得心怦怦乱跳，赶紧吩咐人去请产婆，同时把这个喜讯告知自家的老爷和儿子。
江家上下顿时沸腾起来，无论是主人还是下人们都开始紧张起来，不过紧张归紧张，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江成娘还好，吩咐文玉的贴身丫头娟红照看好少夫人，自己则进了佛堂双膝跪地，态度十分虔诚地向佛陀菩萨们焚香祷告，祈求佛陀菩萨们保佑文玉母子平安。
江仁和江成父子俩闻讯也是激动得不行，爷俩在正堂里倒剪着手焦急地转来转去，那情景很像磨道上的驴。
至于家里的那些个庄客仆人们，更是一个个连大声讲话都不敢，出来进去静静地等候着主人的吩咐以及那个庄严神圣时刻的到来――因为少夫人的这次怀胎怀得实在是太长久了，长久的让人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庭院里有人惊呼道：“快看啊，西边的天空起云了！”
随着喊声江家宅院里一阵骚动。
外面的骚乱惊动了江仁和江成父子二人，江仁出屋后正要呵斥那些三五成群的下人们，这时管家江安躬身对江仁道：“老爷，您快往西边的天空看。”
江仁照江安所指的方向朝西望去，见西边天空金光万道，瑞气千条，光彩夺目。
江仁此刻顾不上训斥下人们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西边天空的那片祥云看，心中十分的不解。江仁不解的原因是，广袤的天空只有西方聚有云朵，其他地方仍是空灵澄碧，再看西方的那片祥云越聚越多，很快布满了西边的天空。
忽然，瑰丽的祥云不再翻滚，渐渐变成纯一的金黄色。功夫不大，就见这片金黄的祥云中间霍然迸射出一道金光来，这道金光璀璨耀眼，霎时映得大地一片金黄。
随着金光的绽射，金光周围的云朵向外散去，大地愈发显得金黄明亮，好像变成了一个金子的世界。
金光逐渐暗淡下去，这回人们看清了，金光暗淡后的云朵幻化出来的是佛陀释迦牟尼的金像。只见佛陀双手合十，二目微合，端庄慈祥的面容浮着普度一切众生的笑意，再看佛陀的身下，分明就是佛陀讲经释禅时的七宝莲台。
再后来，只见佛陀两边的祥云幻化出无数佛陀众弟子的云像，有的凝目禅思，有的俯视众生，有的合掌拜佛，有的捻珠诵经……无不向佛陀施礼膜拜。
灵霞村――这回真的是神佛们显灵了。
“妈呀！原来是神佛现身了！”有人惊讶地大叫，接着，下人们纷纷跪倒在地连连向西方叩头。
江仁和江成父子身为主子，面对佛陀的金身也不敢不敬，倒身匍匐在地向佛陀及佛陀的众弟子们叩头。
就在这同一时刻，灵霞村的许多村民们都观瞻到了这千年难得一遇的奇观，纷纷朝西边的天空膜拜。
佛光普照大地，很快，西边的天边传来浑厚舒缓低吟般的梵唱，这梵唱萦绕在人们的耳边，犹如天籁之音，令人听得如醉如痴，仿佛进入到了西方极乐世界……
“哇！――”后院内传来婴儿悦耳的啼哭声。
江仁心头一热，知道是江家的后人出世了，但江仁和江成父子俩都没动，依旧匍匐在地嘴里不住地念叨，“谢谢佛陀保佑！谢谢佛陀保佑！……”
随着婴儿一声接着一声有力的啼哭，西边天空的梵唱渐渐消了下去，佛陀及众弟子们的神像也都不见了，西边的天空又变得澄碧起来。
很快娟红一脸春风地出来报信道：“老爷，公子，少夫人生了，生的是一个小公子！”
江仁和江成一听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脚步飞一般的往后院跑。
产房内接生婆已为新生儿剪去了脐带，洗完身后包裹起来，产后的文玉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婴儿正在坐在床边的江成娘的怀里抱着。
江成三步并作两步闯了进来，急速从他娘的手中接过了儿子。
新生儿鼻正口方，眼长眸明，粉嘟嘟的面容一脸宝相。此时新生儿已经停止了哭叫，乌黑的眼珠滴溜溜乱转，好像在探视这个新来的世界。突然这个新生儿看着江成咯咯地笑了起来，江成没防备，儿子的冷丁一笑吓了他一跳，险些脱手把儿子给扔到地上。
江成左右端详自己的儿子，丫头娟红进来说老爷要看小公子，在外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江成听后赶紧抱着儿子出来。江仁接过孙儿笑得合不拢嘴，胡须颤动，连连称赞自己的孙儿天生异相，长大后肯定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
江成笑着让他爹给孩子起一个名子，江仁沉吟半晌，最后对江成道：“咱们村叫灵霞村，而我这个孙儿又是一个宝，我看就叫灵宝吧。”江成听后连连叫好，转身到里面去告诉他娘和文玉……
“爷爷！”
灵宝两脚跺地，声音呐喊，小脸急得发白，等了半天只等来了爷爷这么一句话，意思还是不同意他出去。
“我都十二了，已经不小了，咱家的院子是大，可这院子里它没小朋友和我玩啊！”
对爷爷把他关在自家的庭院里“圈养”灵宝早就不满了，觉得那和家里圈养的骡马鸡鸭没什么区别。院外那些孩子们的嬉闹之声勾得他心痒，引得他已经到了抓耳挠腮的程度，再不让他出去他的头顶就该憋出犄角来了。知道爷爷疼爱自己，灵宝摆出自己的理由决心和爷爷抗争到底，让爷爷同意自己出去玩。
“唔，没有小朋友玩？不是有柳叶嘛，你可知道，从你七岁多的时候柳叶就一直陪着你。”江仁皱了皱眉，白皙的老脸有些不解。
“啥？柳叶！”
灵宝对江仁的话更加不满，认为爷爷是在装傻，这柳叶怎么能和外面的小朋友们比。
柳叶年龄大不说还是一个女孩，和一个女孩在一起能玩出什么花样。再有，这柳叶也不是专门陪着他玩的，而是每天寸步不离地看着自己，看自己有什么“出轨”的举止，一旦有了马上就到爷爷和娘跟前去告自己的黑状，让爷爷和娘唠唠叨叨地训斥自己。
哼，这个柳叶天天拿自己这个江家的掌上明珠当贼一样来防，全然不给他这个江家小公子一点面子，有几次灵宝气恨至极背地里把柳叶的腿肚子踢青，后来见柳叶噙着委屈的泪花便拉倒了。
“爷爷！”
这一声叫得又响又急，乌黑的大眼睛瞪着，小脸涨得通红。江仁端着茶盏的手惊得一哆嗦，听得出也看得出，宝贝孙儿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
江成娘听得心颤，手中的佛珠停止捻动，求情的眼神望向江仁道：“老爷，咱孙儿已经不小了，再这么关在家里不好吧？”
见奶奶站在自己这边，灵宝信心大增叫得更起劲了。
“爷爷，柳叶会玩啥？她就会跟在我屁股后像个尾巴，都快把我给烦死了！”灵宝叫屈，声讨爷爷这些年对他的“迫害”。
孙儿的“控诉”令江仁心神不定变得有些不忍。灵宝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家里到处乱跑，江仁见此便吩咐刚买来的丫头柳叶时刻跟着灵宝，并且严令，孙儿在自家的庭院内怎么跑都可以，就是不能到庭院的外面去。如今一晃孙儿长大了，要是还这么在家管着的确是不妥。江仁心软下来，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忽然想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又犹豫了起来。
一天，照看灵宝的柳叶哭丧着跑来报告，说她一个没留神小公子上房了。
江仁这一下可是受惊不小，快步跑出来一看，见自己的宝贝孙子果真在一处回廊的顶部。
原来，这处回廊的廊檐处有一个麻雀窝，灵宝发现后眼热，恰好江家的回廊前有一棵歪脖柳树挨着廊檐较近，灵宝便爬上柳树借着这棵树的枝杈上了回廊的顶部。江仁的冷汗都下来了，因为回廊的顶部有一定的坡度，人在上面稍不留意就会滚落下来。
江仁不敢大声吆喝，而是带着颤音喊道：“小祖宗！你跑到那上面去干什么？你等着！千万别动，爷爷这就让人去搬梯子！”
灵宝对爷爷的话全然不理，自顾在廊檐的一处缝隙里掏摸着，最后从里面掏出几个小指肚大的褐色鸟蛋。此刻，附近树上的大麻雀叫声凄厉，不时地从灵宝的身前背后尖声掠过。
江仁叫下人赶紧去搬梯子，哪知道梯子还没搬来，灵宝已像猫儿一样顺着那棵柳树的一条胳膊粗细的枝杈爬了下来，任江仁怎么劝说都不住。
见灵宝平安地下来，江仁一把将孙儿搂在怀里，疼爱并略带责备地道：“灵宝啊，你想要鸟蛋，爷爷让人上去给你掏就是了，干嘛非得要自己去？”灵宝黑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道：“让别人去？那多没意思。”
一句话没差点把老江仁给噎背过气去。
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几只喜鹊在江家的树枝上翘动着尾巴直叫，叫的好不喜庆，就在这时文玉喊起了肚子痛。江成娘知道儿媳妇要生了，激动得心怦怦乱跳，赶紧吩咐人去请产婆，同时把这个喜讯告知自家的老爷和儿子。
江家上下顿时沸腾起来，无论是主人还是下人们都开始紧张起来，不过紧张归紧张，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江成娘还好，吩咐文玉的贴身丫头娟红照看好少夫人，自己则进了佛堂双膝跪地，态度十分虔诚地向佛陀菩萨们焚香祷告，祈求佛陀菩萨们保佑文玉母子平安。
江仁和江成父子俩闻讯也是激动得不行，爷俩在正堂里倒剪着手焦急地转来转去，那情景很像磨道上的驴。
至于家里的那些个庄客仆人们，更是一个个连大声讲话都不敢，出来进去静静地等候着主人的吩咐以及那个庄严神圣时刻的到来――因为少夫人的这次怀胎怀得实在是太长久了，长久的让人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庭院里有人惊呼道：“快看啊，西边的天空起云了！”
随着喊声江家宅院里一阵骚动。
外面的骚乱惊动了江仁和江成父子二人，江仁出屋后正要呵斥那些三五成群的下人们，这时管家江安躬身对江仁道：“老爷，您快往西边的天空看。”
江仁照江安所指的方向朝西望去，见西边天空金光万道，瑞气千条，光彩夺目。
江仁此刻顾不上训斥下人们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西边天空的那片祥云看，心中十分的不解。江仁不解的原因是，广袤的天空只有西方聚有云朵，其他地方仍是空灵澄碧，再看西方的那片祥云越聚越多，很快布满了西边的天空。
忽然，瑰丽的祥云不再翻滚，渐渐变成纯一的金黄色。功夫不大，就见这片金黄的祥云中间霍然迸射出一道金光来，这道金光璀璨耀眼，霎时映得大地一片金黄。
随着金光的绽射，金光周围的云朵向外散去，大地愈发显得金黄明亮，好像变成了一个金子的世界。
金光逐渐暗淡下去，这回人们看清了，金光暗淡后的云朵幻化出来的是佛陀释迦牟尼的金像。只见佛陀双手合十，二目微合，端庄慈祥的面容浮着普度一切众生的笑意，再看佛陀的身下，分明就是佛陀讲经释禅时的七宝莲台。
再后来，只见佛陀两边的祥云幻化出无数佛陀众弟子的云像，有的凝目禅思，有的俯视众生，有的合掌拜佛，有的捻珠诵经……无不向佛陀施礼膜拜。
灵霞村――这回真的是神佛们显灵了。
“妈呀！原来是神佛现身了！”有人惊讶地大叫，接着，下人们纷纷跪倒在地连连向西方叩头。
江仁和江成父子身为主子，面对佛陀的金身也不敢不敬，倒身匍匐在地向佛陀及佛陀的众弟子们叩头。
就在这同一时刻，灵霞村的许多村民们都观瞻到了这千年难得一遇的奇观，纷纷朝西边的天空膜拜。
佛光普照大地，很快，西边的天边传来浑厚舒缓低吟般的梵唱，这梵唱萦绕在人们的耳边，犹如天籁之音，令人听得如醉如痴，仿佛进入到了西方极乐世界……
“哇！――”后院内传来婴儿悦耳的啼哭声。
江仁心头一热，知道是江家的后人出世了，但江仁和江成父子俩都没动，依旧匍匐在地嘴里不住地念叨，“谢谢佛陀保佑！谢谢佛陀保佑！……”
随着婴儿一声接着一声有力的啼哭，西边天空的梵唱渐渐消了下去，佛陀及众弟子们的神像也都不见了，西边的天空又变得澄碧起来。
很快娟红一脸春风地出来报信道：“老爷，公子，少夫人生了，生的是一个小公子！”
江仁和江成一听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脚步飞一般的往后院跑。
产房内接生婆已为新生儿剪去了脐带，洗完身后包裹起来，产后的文玉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婴儿正在坐在床边的江成娘的怀里抱着。
江成三步并作两步闯了进来，急速从他娘的手中接过了儿子。
新生儿鼻正口方，眼长眸明，粉嘟嘟的面容一脸宝相。此时新生儿已经停止了哭叫，乌黑的眼珠滴溜溜乱转，好像在探视这个新来的世界。突然这个新生儿看着江成咯咯地笑了起来，江成没防备，儿子的冷丁一笑吓了他一跳，险些脱手把儿子给扔到地上。
江成左右端详自己的儿子，丫头娟红进来说老爷要看小公子，在外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江成听后赶紧抱着儿子出来。江仁接过孙儿笑得合不拢嘴，胡须颤动，连连称赞自己的孙儿天生异相，长大后肯定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
江成笑着让他爹给孩子起一个名子，江仁沉吟半晌，最后对江成道：“咱们村叫灵霞村，而我这个孙儿又是一个宝，我看就叫灵宝吧。”江成听后连连叫好，转身到里面去告诉他娘和文玉……
“爷爷！”
灵宝两脚跺地，声音呐喊，小脸急得发白，等了半天只等来了爷爷这么一句话，意思还是不同意他出去。
“我都十二了，已经不小了，咱家的院子是大，可这院子里它没小朋友和我玩啊！”
对爷爷把他关在自家的庭院里“圈养”灵宝早就不满了，觉得那和家里圈养的骡马鸡鸭没什么区别。院外那些孩子们的嬉闹之声勾得他心痒，引得他已经到了抓耳挠腮的程度，再不让他出去他的头顶就该憋出犄角来了。知道爷爷疼爱自己，灵宝摆出自己的理由决心和爷爷抗争到底，让爷爷同意自己出去玩。
“唔，没有小朋友玩？不是有柳叶嘛，你可知道，从你七岁多的时候柳叶就一直陪着你。”江仁皱了皱眉，白皙的老脸有些不解。
“啥？柳叶！”
灵宝对江仁的话更加不满，认为爷爷是在装傻，这柳叶怎么能和外面的小朋友们比。
柳叶年龄大不说还是一个女孩，和一个女孩在一起能玩出什么花样。再有，这柳叶也不是专门陪着他玩的，而是每天寸步不离地看着自己，看自己有什么“出轨”的举止，一旦有了马上就到爷爷和娘跟前去告自己的黑状，让爷爷和娘唠唠叨叨地训斥自己。
哼，这个柳叶天天拿自己这个江家的掌上明珠当贼一样来防，全然不给他这个江家小公子一点面子，有几次灵宝气恨至极背地里把柳叶的腿肚子踢青，后来见柳叶噙着委屈的泪花便拉倒了。
“爷爷！”
这一声叫得又响又急，乌黑的大眼睛瞪着，小脸涨得通红。江仁端着茶盏的手惊得一哆嗦，听得出也看得出，宝贝孙儿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
江成娘听得心颤，手中的佛珠停止捻动，求情的眼神望向江仁道：“老爷，咱孙儿已经不小了，再这么关在家里不好吧？”
见奶奶站在自己这边，灵宝信心大增叫得更起劲了。
“爷爷，柳叶会玩啥？她就会跟在我屁股后像个尾巴，都快把我给烦死了！”灵宝叫屈，声讨爷爷这些年对他的“迫害”。
孙儿的“控诉”令江仁心神不定变得有些不忍。灵宝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家里到处乱跑，江仁见此便吩咐刚买来的丫头柳叶时刻跟着灵宝，并且严令，孙儿在自家的庭院内怎么跑都可以，就是不能到庭院的外面去。如今一晃孙儿长大了，要是还这么在家管着的确是不妥。江仁心软下来，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忽然想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又犹豫了起来。
一天，照看灵宝的柳叶哭丧着跑来报告，说她一个没留神小公子上房了。
江仁这一下可是受惊不小，快步跑出来一看，见自己的宝贝孙子果真在一处回廊的顶部。
原来，这处回廊的廊檐处有一个麻雀窝，灵宝发现后眼热，恰好江家的回廊前有一棵歪脖柳树挨着廊檐较近，灵宝便爬上柳树借着这棵树的枝杈上了回廊的顶部。江仁的冷汗都下来了，因为回廊的顶部有一定的坡度，人在上面稍不留意就会滚落下来。
江仁不敢大声吆喝，而是带着颤音喊道：“小祖宗！你跑到那上面去干什么？你等着！千万别动，爷爷这就让人去搬梯子！”
灵宝对爷爷的话全然不理，自顾在廊檐的一处缝隙里掏摸着，最后从里面掏出几个小指肚大的褐色鸟蛋。此刻，附近树上的大麻雀叫声凄厉，不时地从灵宝的身前背后尖声掠过。
江仁叫下人赶紧去搬梯子，哪知道梯子还没搬来，灵宝已像猫儿一样顺着那棵柳树的一条胳膊粗细的枝杈爬了下来，任江仁怎么劝说都不住。
见灵宝平安地下来，江仁一把将孙儿搂在怀里，疼爱并略带责备地道：“灵宝啊，你想要鸟蛋，爷爷让人上去给你掏就是了，干嘛非得要自己去？”灵宝黑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道：“让别人去？那多没意思。”
一句话没差点把老江仁给噎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