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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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铁壶煮茶听我聊

风吹不走烦恼,带来的是莫名愁绪。历史很容易被人篡改,在大的风也吹不死小草,再大的雨也抹不去记忆痕迹。

    落虎山庄很神秘。因为,没人了解它。于子芳也很神秘。虽然,很多人认识他,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解读他。

    传说:薛礼征东时,打下了辽东重镇燕州城。薛礼明确的告诉城中高句丽人;限你们三年搬出燕州城(哦,对了,那时叫岩州城),否则反复捶打灭九族。

    高句丽人被吓得听错了音。薛礼说三年,高句丽人以为是三天。高句丽人在三天之内,搬出了燕州城。

    薛礼到死都没弄明白,高句丽人三天出城,将多年积攒的大量金银财宝藏到了哪里?自己跨马提枪亲自监督高句丽人搬迁,根本就没有发现一克金子,半两白银。

    薛礼带着部队将燕州城里老鼠洞都掏了三把。也没有找到高句丽人藏匿的金银财宝。

    高句丽人很勇猛,并不怕薛礼灭九族。但高句丽人怕薛礼的反复捶打,这是不死折磨人的事情。

    从甜水村过兰河就是河沿村。贾正道家是河沿村的大户人家,贾正道有三个儿子,老大贾唯公,老二贾唯民,老三贾自由。贾正道老婆也姓贾,是贾正道没出五服的妹妹。名叫;贾贤惠。

    贾正道很心疼自己这个没出五服的妹妹贾贤惠。贾正道心疼贾贤惠是因为贾贤惠身体不好,贾贤惠不用下地干活还要吃小灶。

    贾正道这个妹妹老婆,虽然身体不好,但嗓门特别高。尤其半夜三更叫起来,能把二里地的野狼吓跑。贾正道最喜欢妹妹老婆半夜叫喊,贾正道认为这是自己幸福加兴奋的源泉。

    贾正道是大户人家,但贾正道没有多少钱。贾正道的大户就是自家院子大,再就是儿子大了,在农村都是下地干活的好把式。这也是本钱。

    于子芳了解贾正道源于半夜路过河沿村。有一次,于子芳率领黑虎队外出作战,等胜利凯旋走到河沿村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于子芳就听见了贾贤惠的叫喊声。于子芳以为是谁家进贼了,或者是有人被狼掐住了脖子。于子芳急忙命令黑虎队去救人,顾永增笑着对于子芳说:大爷,你别管,这是贾正道老婆在**。于子芳感觉很惊讶的说道:**用这么大声音吗?那这人体格得多好啊。顾永增说:哎!大爷,你别看她半夜能叫,白天可是病歪歪的样子。于子芳更不理解的问道:这是扰民啊,左邻右舍的能愿意吗?这声音很容易吓着孩子啊。顾永增无奈的撇了一嘴,跟于子芳说道:我们从小就知道这事,左邻右舍也都习惯了。

    于子芳很喜欢河沿村这个地方。原本打算在这里盖个别墅,春暖花开时来这里住几天。就因为贾贤惠半夜的**声太大,于子芳打消了在河沿村居住的念头。

    贾贤惠并不是精神有病的人。可能是贾正道这人喜欢另类的重口味。贾贤惠跟老哈婆子关系好,只要甜水赶大集的时候,贾贤惠肯定会到老哈婆子家串门。老哈婆子也曾问过贾贤惠半夜喊叫这事,贾贤惠笑了笑说:男人喜欢就陪他玩呗,装还不会装嘛,人生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两口子的事不要理会别人的想法。

    老哈婆子很受启发,感觉贾贤惠对自己老爷们的了解问题上,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地步。

    老哈婆子也想跟老哈头来一把半夜喊叫,没想到俩人运动刚开始,老哈婆子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老哈头吓得掐住了老哈婆子脖子,说道:你他妈的,鬼附身了?

    老哈婆子说:我不是配合你嘛,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拉倒吧,你就不怕把孩子吵醒啊,你要是不愿意,你就说话,我可以不做,我也能理解,你拐弯抹角扯这事干啥。老哈头认为老哈婆子是故意的,就是逃避做老婆的责任。

    老哈婆子借着屋外的月光,看见老哈头不高兴了,自己披着衣服坐了起来解释道:我听贾贤惠说,女人大声叫,能让男人不睡觉,我也是想让你兴奋一下,没想到你还不乐意了,这扯不扯。

    老哈头喘着粗气说:人家老贾家地大物博依山靠水的,贾娘们怎么喊没人管,我家周围都是邻居,你这一喊,很容易被人认为我家变成了窑子。

    说那什么逼话,我是**嗷。老哈婆子气得将披着的衣服抖搂掉,随后冲着老哈头说道:不唠了,睡觉。

    贾正道家不但院子大围墙也厚,厚到两人可以在上面并排走。贾正道家围墙相当于万里长城了,只要有空闲时间,爷几个忙完地里活,剩下的就是砌围墙。谁也不知道贾正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贾正道有砌墙的爱好。贾家兄弟对于砌墙这事也不理解,自己家也不是有钱人家,也不会有土匪进攻。墙太厚费工又费料,这么多石头要一块一块搬运,简直有些范喜良的味道。

    赵兴启肯定是有娘养无娘教的孩子。七八岁的孩子除非不说话,只要说话张嘴就是一句“操你妈”。如果,有人说赵兴启是哈玉安弟弟,那肯定有人相信。因为,赵兴启没事总爱把自己舌头伸在外面。只是,赵兴启舌头上并没有脓疮。赵兴启是个小孩,但说他是小鬼更合适。这孩子太爱撩闲了,大人说话他在旁边能插话,拄棍的老人坐在路边休息,他拿起柺棍就给扔进沟里,几个小孩在玩游戏他去了就给人搅黄局。为此,赵兴启没少挨揍,可这小子怎么揍都不服气,眼睛瞪着,脖子梗梗的看着揍自己的人。

    赵兴启的爹长年在外做生意,赵兴启的妈是个与世无争的女人,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到底谁是赵兴启的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不是长年在外那个。赵兴启的爹也很大度,对于孩子问题是爱他妈谁谁的,反正管自己叫爹就行。因为,自己在外面也没闲着,孩子和家也有多个。

    贾家爷几个又开始了砌墙,赵兴启就溜达了过去。贾自由也是好心,看见赵兴启在卖呆,随口就说了一句:小启,我们砌墙干活别碰了你,你去别的地方玩吧。

    操你妈!用你管。赵兴启还没等贾自由话说完,张嘴就骂了贾自由一句。

    什么孩子,怎么张嘴就骂人呢?旁边干活的贾正道生气地说了一句。

    操你媳妇。赵兴启转脸又骂了贾正道一句。

    人都有个忌讳。贾正道这人并不是刁钻古怪十恶不赦的人,你骂他什么他都不会生气,唯独谁要说操他老婆,贾正道就能跟谁玩命。

    小兔崽子,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我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贾正道说完话,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坷垃冲着赵兴启打了过去。

    土坷垃打在赵兴启脚下,贾正道也是吓唬一下赵兴启,想把赵兴启赶走也就算了,谁能跟吃屎的孩子一样呢。

    没想到赵兴启捡了个石头,也对着贾正道打了过去。赵兴启只是个小孩,捡的石头能多大?没想到这块小石头正好打在贾正道脸上,贾正道脸上被打了个口子,血从贾正道的脸上流了下来。

    赵兴启一看把贾正道脸打破了,吓得转身就想跑。贾正道的二儿子贾唯民,看见自己爹被个小屁孩把脸打出血了,上去一把将赵兴启抓住,对着赵兴启就是两个大嘴巴。

    操你妈啊。赵兴启骂完一句,大哭了起来。

    我操你妈,小兔崽子敢骂我。贾唯民气得把赵兴启举了起来,使劲的往地上摔了过去。

    赵兴启被打了两个大嘴巴子,又被摔了一下,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砌墙干活的现场地上都是石头,贾唯民也是真生气了,摔赵兴启也是往死里摔,赵兴启的脑袋磕在地上的石头上,不昏才怪!

    贾贤惠出来的时候,爷三个还傻愣着那里,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赵兴启。

    贾贤惠来到赵兴启面前,伸手抱起了身体发软的赵兴启。

    唉呀妈呀,这孩子死了。贾贤惠说完话,吓得将赵兴启又扔在地上了。

    逼孩子作死,三弟,把他扔山上喂狼。大儿子贾唯公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孩子,恨恨的说道。

    家有千口,主持一人。贾正道是经过世面的人,必定年龄大,咸盐吃的也多,最主要是家长地位。

    贾正道听完老大贾唯公说话,连忙捂着流血的脸说道:扔山上不行,让人看见我家就要摊上官司,埋了就有新土,要起堆,还是容易被人发现,唉!

    女人的心,永远都是手表零件细致加精密。贾贤惠瞟了一眼贾正道,又冲厚墙一努嘴,然后看着后院茅房的地方。

    嗯,好办法啊。贾正道恍然大悟。

    贾正道找来了破麻袋,掏净了灶坑里的草灰将赵兴启裹了起来。爷三个将茅房附近的厚墙掏开,将裹着麻袋草灰的赵兴启放了进去,又把墙砌死。

    贾正道这事做得很严密。用草灰裹住赵兴启尸体,就是怕天热腐烂招苍蝇。茅房附近本来臭味难闻,所以,贾正道不担心尸体散发的味道。

    赵兴启家里发现孩子不见了,也四处寻找了多日,也报了官。村里人并没在意赵兴启的失踪。因为,村里人都很讨厌赵兴启。这件事随着岁月流逝,马上就要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