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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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月圆之夜人难圆

祁化龙是懂事的孩子,杨笑笑也是知书达理姑娘。祁化龙有于子芳这棵大树,过小康生活那是最低生活标准。这里一切祸害根源都在杨福堂身上。

    人本身都有虚伪性。不管什么事都要装个面子,总是去做虚伪的样子,那就是精神有病。杨福堂就是典型例子。杨福堂是于子芳“人经”里排第一位的人,即“麻面无须不可交”。杨福堂是麻面之人。

    每天吃完晚饭,哪怕是吃的萝卜蘸酱,黄瓜咸菜。杨福堂都会将罐子里保存的肉皮拿出来,在嘴唇上蹭几回。每到这个时候杨福堂老婆都会在身后,用眼睛瞪一下杨福堂。杨福堂也不用转身就知道老婆在瞪自己,很自然的说道:我嘴皮发干,不要用你的死鱼眼睛看我。

    看着杨福堂出了大门。杨福堂老婆都会吐一口吐沫恨恨的骂道:老不死的,不装逼能死,嘴上抹点油,装顿顿吃肉。

    杨福堂老婆不反对杨笑笑的婚事。只要女儿开心,那就是当妈的快乐。杨福堂不满意祁化龙,可祁化龙送东西去,杨福堂还是照收不误。这让杨福堂老婆很生气,跟杨福堂大吵了起来:你既然不同意这份婚姻,人家送东西你就不能要。

    我没强迫他,他自己愿意送。杨福堂振振有词的回答道。

    这东西这么好吃嘛?你就是嘴馋。杨福堂老婆气得有些发疯。

    你放你妈的臭屁。杨福堂有些下不了台,上去就给老婆俩大嘴巴。

    老瘪独子!这辈子跟你没享着一天福,杨麻子,你坑了我一辈子,这又开始坑自己的闺女。杨福堂老婆边骂边往外走。

    杨福堂老婆走出去,本想去闺女房间消消气也就算了,谁想到杨福堂上来了驴脾气,冲着要走出屋的老婆后腰,就是两下无影脚。杨福堂老婆一下就被踹倒在院里。

    杨福堂老婆愣住了。爬起来看了杨福堂一眼,杨福堂装没看见,转身又去取肉皮蹭嘴了。杨福堂老婆看了闺女房间一眼,转身出了院,奔着兰河跑了过去。等杨笑笑跑出来追上妈妈的时候,杨福堂老婆已经到了兰河边上。杨笑笑死活抱着妈妈不放手。

    女儿!妈给不了你幸福,也做不了你的主,我不想在委屈的活着,你放手吧,告诉你爹,我给他省个棺材钱。杨福堂老婆说完话,使劲将杨笑笑推到了一边,自己转身投进了兰河。杨笑笑的天,塌了半边。

    杨福堂做事得罪人,说话也伤人。女儿死了妈,眼睛能哭瞎。杨笑笑整天泪水涟涟,杨福堂不但不劝,还恶语相加。

    哭什么玩楞!谁死谁能跟谁去咋的?该活着不还活着吗。杨福堂的话也真管用,杨笑笑不哭了,可杨福堂感觉自己的孩子总是发呆。

    原来的杨家院子里,充满了杨笑笑的笑声。可自从没了妈,杨笑笑再没有笑过。

    别人家女孩闺房什么样子,祁化龙不知道。杨笑笑的房间什么样子,祁化龙可知道,里面除了书就是画。书是古典诗词的多,画只有一种,杨笑笑自己画的“嫦娥奔月”。祁化龙不懂画,可祁化龙喜欢杨笑笑的画。祁化龙看嫦娥感觉很像杨笑笑,可杨笑笑总是笑着回答说不是。祁化龙总感觉杨笑笑画的月亮不圆,杨笑笑也承认这点。杨笑笑曾经笑着告诉祁化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画不圆,我拿大碗扣着画都不行,就没有那么圆的大碗,画出来的圆更瓢了。

    杨笑笑能写诗,她的诗祁化龙能看懂,于子芳也明白,可能把杨笑笑的诗,逐字逐句解读的分毫不差就是于大洲。

    于大洲曾经跟玉敏儿谈过杨笑笑文学水平的问题。于大洲认为,如果杨笑笑生在大城市里,或者是进大学读书,那一定是中国文坛一流才女。玉敏儿也喜欢杨笑笑的诗,玉敏儿感觉杨笑笑诗里散发一种淡淡的花香。

    杨笑笑很尊敬于大洲夫妇,看见于大洲张口就“于老师好”。看见玉敏儿闭口就是“师母好”。杨笑笑很喜欢美妮跟格格,每次去状元府都要跟两个孩子玩一会才走。

    玉敏儿也喜欢杨笑笑文静的样子。几天看不见杨笑笑,玉敏儿就会用车把杨笑笑接来。杨笑笑很喜欢李清文送给格格的“百鸟朝凤”,总是用自己的手绢摸着凤凰跟格格说:格格!你就是这只凤凰。

    小姨,那我是什么?美妮在旁边笑着问杨笑笑。

    呵呵!你是九天仙女呗。杨笑笑微笑着跟美妮说道。

    那俺俩谁大?格格很严肃的问着杨笑笑。

    哈哈!你俩一边大。杨笑笑抱起格格开心地说道。

    自从杨笑笑没了妈以后,杨笑笑就再没去过状元府。

    滚马岭山上有个石洞,本地人称为“仙人洞”。也许是洞中有过神仙,或者是谁在洞里修行千年。

    杨福堂老婆活着的时候,每逢初一,十五总会带着供品去仙人洞烧香许愿。每次回来杨福堂都会冷嘲热讽一番:你念几句“阿弥陀佛”,你以为就能成佛了,舍上两柱香,就是行善了啊!假慈悲。这时候,杨福堂老婆从不争辩,就当杨福堂说话是狗放屁。

    杨福堂老婆死后,每逢初一,十五杨笑笑总要去仙人洞祭拜。祁化龙逢初一,十五也去仙人洞,为了看看杨笑笑。

    祁化龙感觉自从杨笑笑妈妈死后,杨笑笑像变了一个人,说话竟说莫名其妙的话,也不像以前不笑不说话了,现在基本不笑,笑也是苦笑一下而已。

    仙人洞旁,看着祁化龙走过来,杨笑笑苦笑了一下,对祁化龙说道:你先坐一会吧!我把香点上,你陪我说会话吧。

    杨笑笑上完了香,两个人坐在了仙人洞门前,看着山下的兰河,杨笑笑心情很沉重的跟祁化龙说道:我有一个梦,跟你永远不分手。我有一个愁,就在分别后。如今,我珍惜的都离我而去!我不在意的只剩下我自己。杨笑笑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笑笑!有我在你不要难过。祁化龙心情也很难过,更多的时候,两个人只是默默的望着远方。

    清晨,当我看见天空上那群白鸽飞过。就好似你给我带来问候的消息。我知道你不曾把我忘记。好久没有你的消息,我的世界也没有人问起。你就像那微风。在我烦躁的时候,轻轻的掠过我的心里,这个世界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杨笑笑说的话,祁化龙感觉越来越脱俗了。

    男人就应该把人生的苦都咽下去,为自己喜欢的人,爱着的人去付出,今生,我只想为你一个人去付出。祁化龙也想说尽天下最唯美的语言,给自己最喜欢的人听。

    你看不见的风景,就是你没有等到的美丽。我们会好的,今生一定会在一起的。杨笑笑很自信的跟祁化龙说道。

    笑笑!你说人会有来世吗?祁化龙望着远处波光粼粼兰河水说道。

    如果没有来生,今生何必奢谈爱情。杨笑笑很肯定的回答道。

    没有男人的世界不是天堂,而没有女人的世界一定是地狱,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祁化龙说完看了杨笑笑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因为走不过四季,所以丢了一生幸福,无论有多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不想今生有遗憾,你等我,好吗?杨笑笑说完也看了祁化龙一眼,也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我一定会等到娶你回家那一天,只求你能开心些,看着你不高兴,我心里也不好受。祁化龙很真切的安慰着杨笑笑。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要记住了!你也照顾好自己,我等着你来娶我,如果是下雨天,我就不来上香了,你也别来了,你回去看见李署长跟他要些看过的旧报纸,我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等我心情好些,我就去状元府看你们大家去。杨笑笑终于露出些笑容来。

    我要回家了,否则,我爹又会上山找来了。杨笑笑说完话站了起来,冲着祁化龙害羞的摆了摆手。

    嗯!你慢点走,我看着你回家,我再回去。祁化龙总是感觉跟杨笑笑在一起时间过得飞快。

    杨笑笑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祁化龙。此刻的祁化龙哭的心都有。

    八月的天空,飘下了一场大雨。世界并没有因为一场大雨而变得干净。雨后,兰河的水又涨了起来。

    杨笑笑死了。杨笑笑穿着出嫁的衣服用盖头将脑袋包上投了河。没有人知道杨笑笑为什么会投河。兰河不会述说,雨后的兰河变得更加狂虐,它毁灭善良,它从不制裁邪恶。

    祁化龙疯了一样沿着兰河寻找杨笑笑。绝情的兰河没有可怜有情的祁化龙。美丽就像肥皂泡,世界却是大泥潭。

    祁化龙浑身的衣服被树枝刮碎,头撞得血流不止,嗓子喊的已经嘶哑,眼睛已经发直。看着儿子的样子,祁化龙的母亲抱着儿子痛哭起来。

    妈!你别哭,是我不好,让你操心了,我恨这个世界。祁化龙嗓子嘶哑勉强说出这几句话

    杨福堂将女儿留下的两封信送到了状元府里。一封给祁化龙,一封给于大洲。给于大洲的信封上写着:请于老师在八月十五再看便知一切。

    祁化龙看完了信,把信给了于子芳,自己伤心得昏死过去。

    于子芳留着泪看完了信。又把信递给了于大洲。于大洲轻声的念给屋里的人。

    化龙我夫:

    我先走了,别怪我自私扔下你不管。我很想妈妈,以至于夜不能寐,我每天都很痛苦。

    人生也许就是为了某个人,某件事而来。我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个世界,而某个人肯定不知道我在寻找他,有缘也未必会相聚,而相见了又要错过,这就是遗憾。

    据说,人临死的时候会忘记一切。否则,去天堂的路会走得步履艰难。到那时,也许我会忘记很多。可我知道我不会忘记你,我知道从此一别,我们再不会见面。我的人生很难,我已不在意去往地狱有多艰险。

    到了奈何桥边,喝了孟婆汤来世就会忘掉一切。我不喝孟婆汤,我怕把你遗忘,我不过奈何桥,我在奈何桥边等你。

    你要学会坚强。没有一个人是唱着欢乐进行曲走完人生之路的。我在九泉之下会保佑你的,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妈妈。

    转告于将军,鱼不上甸,路不走底门。切记!

    祝福状元府里的人们幸福快乐!笑笑为你们祈福!

    永别了!我亲爱的化龙夫

    妻笑笑绝笔

    状元府里哭声一片。原来,留在身边的美丽人们都不在意,而一但失去美丽,人们才明白什么是珍惜。

    顾永增慌慌张张的找到于子芳时,已经有些喘不上来气了。等平静下来说出事情的原委,于子芳已经怒火冲天了。

    把你兴亚大哥找来!于子芳气得还在喘着粗气。

    哎!顾永增答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将于大洲找了回来。

    爹!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于大洲看着于子芳失态的样子有些害怕。

    永增!你把你知道的,在跟你大哥再说一遍。于子芳说完扭过头头,眼泪流了下来。

    当顾永增把事情的原委跟于大洲说完。于大洲气得脸都变了色,对顾永增说道:他必须死。

    轻易让他死,太便宜他了。顾永增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这事不能让祁化龙知道,否则,他能疯掉。于子芳特意又嘱咐了一下顾永增。

    我明白,大爷。顾永增很痛快的回答一句。

    永增!这事赶紧解决了,越快越好免得知道的人多,就不好办了。于大洲千叮咛万嘱咐地说道。

    大哥!你告诉我怎么让他死解恨,我马上就去解决他。顾永增气得牙根都要咬掉的说道。

    永增,你听着,按我说的方法办,让这个兔崽子直接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翻身。于大洲接着说道:你去山里,抓一条最毒的蛇,越毒越好,将这个兔崽子抓住后,扒下他的裤子,将毒蛇涂上豆油,顺着**放进去,毒蛇钻进去你就不用管了,毒蛇进了兔崽子肚里,他一定会心忙得哪高往哪跑,然后,他不管高矮都会跳下去,他会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那蛇能往里进吗?顾永增怀疑的问道。

    只要蛇头进去,蛇就自己往里爬了,蛇不会后退走路。于大洲说完拍了拍顾永增肩膀,接着嘱咐道:带上两个兄弟,把活做干净点。

    放心大哥,我按你的意思,马上就去办。顾永增说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刚出大门正遇见李清文来,顾永增跟李清文打声招呼,领着两个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这顾永增怎么了,平时看见我总要跟我聊几句,今天噘个大嘴,谁欠他钱没还啊?李清文边开着玩笑边进了屋。

    李清文进了屋,看着屋里的爷俩闷闷不乐,心里预感到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了。多少年了,天塌了状元府都不会有悲哀声音传出,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爹,大哥,怎么都不高兴,出什么事了?屋里的气氛让李清文也有些心慌意乱。

    清文,你来了,坐吧。于大洲跟平时看见李清文话也少了很多。

    清文,唉!于子芳看见李清文刚说一句话,一拍大腿,叹了口气,眼泪又掉了下来。

    诶我!爹啊。李清文扑通一下跪在了于子芳面前,急忙说道:你老人家千军万马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这是为什么啊?

    李清文跟于子芳是真有感情。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于子芳掉泪,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富英听见状元府门前汽车喇叭声响,也能猜出是李清文来了,等富英忙完,去客厅的半路上就听见李清文哭声,这把富英吓了一跳,李清文这小子刀架脖子上都能开玩笑,这怎么还哭了呢?富英紧走了几步进了客厅。

    富英进了客厅,看见屋里情形也有些懵。于大洲阴沉着脸,于子芳眼泪不断,李清文跪着大鼻涕长淌。

    哎!哎!这都怎么个意思啊?富英最烦男人大鼻涕长淌。

    笑笑的事。于大洲说完又木讷的坐在那里。

    笑笑怎么了?李清文从地上爬起来,来到于大洲身边问道。

    清文啊!你还不知道吧,笑笑投河死了。富英一提起杨笑笑的事情,心情也不好起来。

    我上次走,祁化龙还让我给笑笑带报纸来,这就下了场雨,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李清文越听越迷糊,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富英把杨笑笑的事情跟李清文说完,又找出了那封信给李清文看,李清文才傻了一样的愣在那里。

    于子芳父子没有跟李清文说起顾永增出去的事情,连富英都不知道顾永增要去杀人的事情。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于子芳父子失态。事情还要从那场大雨说起。

    出了甜水村就能看见滚马岭。过了滚马岭就是水泉村,水泉村再往里走有一个分岔的山沟叫吊死鬼沟。这里只有一户人家,住着光棍的爷三个人。

    诡异的山沟,住着神秘的人家。这里有些阴森恐怖,外人很少往这里走,连附近打猎的,砍柴的,放羊的,踩山菜的,都躲着这个地方。这里的山上树不多,都是大小不等像被洗刷过的鹅卵石,大的如房子,小的如拳头。这里无论什么树,都长成歪脖形状。

    老头叫孔宪生,大儿子叫孔庆伦,二儿子叫孔庆房。老头孔宪生整天穿个长孝衫,领着一个比驴小比狗大,会像人一样坐着发笑,又会狂叫的东西。老大孔庆伦是一扁担压不出屁,两扁担哼一声,三扁担就压死了的囊货。老二孔庆房,人送外号孔二逼。

    这家人,属于里不出,外不进,灶坑打井,房顶开门从不与外人来往。

    杨笑笑原本跟祁化龙订好了,阴天下雨不去仙人洞。那天正好是七月十五,虽然天空有些乌云,杨笑笑还是自己去了仙人洞上香。上完了香,天空下起了雨。杨笑笑就在仙人洞里躲雨。

    杨笑笑正望着洞外的大雨,突然间闯进来个人,把杨笑笑吓了一跳。杨笑笑仔细一瞧,认识是孔庆房。杨笑笑也就没在意。雨越下越大,孔庆房闲的闹心就耍起了二逼。

    笑笑,成仙女了,怎么这么牛呢,看见不说话,你什么意思。孔庆房像碎嘴婆婆似的挑上理了。

    杨笑笑看了孔庆房一眼,装没听见。心想:等雨小了就走,遇见缺心人了,真是烦人。

    孔庆房看杨笑笑没搭理自己这茬,就有些给脸不要脸了。伸手就拽了一把杨笑笑,说道:怎么跟你说话够不上啊?

    你躲你的雨!我躲我的雨,你不要牵扯到我。杨笑笑说完就准备顶雨回家了。

    我不牺牲别人利益,我怎么能得到自己的利益,这勿须怀疑。孔庆房还振振有辞了。

    杨笑笑懒得搭理这种缺心货,就要往家跑了。谁知道孔庆房这时正要伸手去抓杨笑笑,杨笑笑一跑,孔庆房一抓,两下一用力,杨笑笑衣服就被撕扯开了。杨笑笑气得将手里东西砸向孔庆房。孔庆房一看杨笑笑衣服坏了,这他妈的也说不清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孔庆房准备强奸杨笑笑。

    杨笑笑可不是一碗豆腐汤。噼里啪啦跟孔庆房打了起来。孔庆房整的干着急,还得不到手。气得开始使劲打起了杨笑笑。杨笑笑在勇猛也打不过活驴一样的孔二逼。孔庆房连打在踹,几下就将杨笑笑踹下山坡。杨笑笑被连吓在踹就昏在山坡下面。孔庆房以为杨笑笑死了,吓得哪还有强奸心情,能他妈的坚强跑路就不错了。

    杨笑笑醒过来,看着自己浑身是泥,衣服不整,身上感觉哪都疼,杨笑笑认为自己是被孔庆房强奸了。

    杨笑笑望着仙人洞,眼泪都下来了,气得大喊道:什么神仙,佛祖,上帝,女人被欺负你们都去了哪里?尊敬你们就换来这样的结局,都是骗人的东西。

    杨笑笑回到家里,越想越憋气。自己浑身是伤,跟谁能说清,丢了贞洁就是丢了命一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杨笑笑换上了出嫁的衣服,给祁化龙写完了信。来到了河水泛滥的兰河边上。杨笑笑将盖头裹住脑袋,又有红布条缠紧绑住。一扭身跳进了兰河。

    孔庆房回家后,就开始高烧不退。听说杨笑笑投河死了,孔庆房就开始胡言乱语,最后发展成了打人毁物。

    顾永增知道杨笑笑的死因,不是一句无巧不成书能解释的,那简直就是冥冥之中命理注定。

    顾永增从水泉村刘百万家出来,正好遇见孔庆房。孔庆房把顾永增当做了祁化龙,一把抓住顾永增说道:化龙,我对不起你,我跟笑笑闹笑话,她骂我,我就踹她几脚,我没强奸她。

    你没强奸她,她投河死了,这话谁信呐?顾永增甩开孔庆房的手,厌恶的看着孔庆房。

    化龙,我不骗你,下大雨我俩打得浑身都是泥,只不过他被我打昏了,我以为是打死了。孔庆房眼睛发直,嘴丫子冒白沫的辩解道。

    顾永增感觉到孔庆房是精神病发作,连刺激在惊吓造成的结果。

    行了!这事不许跟外人说,否则,警察上门你就掉脑袋。顾永增连唬在吓将孔庆房送走。

    顾永增特意去了一趟仙人洞。一看现场是有打斗过的痕迹。顾永增急忙回到甜水村,跟于子芳把前后经过说了出来。

    顾永增按照于大洲的吩咐,将毒蛇塞进了孔庆房的**里。毒蛇“嗖”的一下,钻进了孔庆房的肚子里。孔庆房四下看了看,开始奔着附近最高的山“棺材砬子”跑了过去。

    顾永增站在山下,看着孔庆房跑上了山。到了棺材砬子孔庆房纵身一跃,变成了一堆肉泥。

    顾永增回到状元府里,看着客厅里李清文跟于子芳父子俩聊天,顾永增对于大洲挤了一下眼睛,于大洲就明白了事情已经办完。顾永增对于子芳笑了一下,于子芳也心领神会明白了结果。

    李将军,八月十五来喝酒啊,我陪你喝两杯。顾永增无事一身轻,又开始跟李清文闲扯起来。

    行啊!长大了,开始跟我拼酒了。李清文笑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顾永增。

    平时不敢喝酒,过节了你来,于将军高兴,我就能借光喝两杯。顾永增开始奉承话不断的往上递。

    你急急忙忙干什么去了?李清文怀疑的眼光看着顾永增。

    啊!我朋友两口子打架,让我去劝,我能会劝啥。顾永增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状元府里酒席过后,就是清酒赏月。祁化龙把杨笑笑给于大洲的信拿了出来,递给了于大洲。整个状元府里的人,都在看着于大洲手里的信,看杨笑笑到底还有什么话没交待完。

    于大洲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是一首诗。

    思念似飞絮

    清风吹万里

    几度去轮回

    分手在人间

    于大洲看完杨笑笑写的诗,再一次流下了泪水。于大洲拿着信纸让状元府里的人都看了一遍。此时,月圆如镜,大得如轮。就好像要降落在状元府里。

    于大洲将信纸和信封一同撕得粉碎,攥在手里。于大洲冷静了一下,突然,于大洲双手一扬,满手的碎纸片化作了无数的蝴蝶,蝴蝶在状元府盘旋了一会,竟然一同飞向了月亮。

    呀!爹,再来一次。美妮跟格格大呼小叫的呼喊起来。

    她去了月亮里。于大洲痴痴的看着明亮的月亮。

    状元府里,除了两个孩子之外,都眼含着泪水望着明亮的月亮。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飞舞的群蝶,都是祁化龙的思念,想到跟杨笑笑在一起幸福的情景。祁化龙感觉世界永远是春天,满天都是蝴蝶飞舞。

    在我年轻的时候,曾经给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孩表演过蝴蝶飞舞。可惜我只招来几个蝴蝶。那个女孩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感觉都是耻辱的话。她说: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我当时就傻逼一样触在那里。人到中年,我懂得了,想玩浪漫必须要找个懂浪漫滴!如今我老了,我才明白女人不是缘就是孽。可明白了又能怎样?老了!老了,一切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