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少华山婚礼
thu dec 25 14:07:54 cst 2014
已是阳春三月，南方春暖花开，雁门关外却吹着阵阵寒风，不过山坡上已长出了绿色的野草，而且十分茂盛。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汉子站在山坡上，看着不远处的雁门关，满面愁容。谁能想到，这个形同乞丐的汉子，竟是一个月前在渭州威风凛凛的提辖鲁达。
那天鲁达一拳打得郑屠七窍流血后倒地身亡，他自知要吃官司，连忙拔腿逃走，奔出城门不到一个时辰，通缉他的告示就贴了出来，悬赏一千贯，还有画像。鲁达准备投奔雁门关内的一位朋友，他不敢走大路，翻山越岭走小路，加上腿伤更难走，走了一个月才到雁门关外，关前早已贴出了他的通缉告示。
由于雁门关地处宋辽边境，城门口哨兵有十几个，都穿着带甲胄的黄色号衣，头盔上插着红樱，手持刀枪检查过往行人的官凭路引，有个黄铜头盔的军官坐在城门旁的木椅子上监督。城墙上贴着好几张通缉告示，由于日晒雨淋，画像大多模糊不清，只有鲁达的画像最清晰，显然刚贴上不久。
因为怕人告发，鲁达路上不敢找郎中，肩膀、大腿上的伤口开始溃烂，大片红肿化脓，尤其腿伤，每走一步，疼痛钻心。此时的鲁达别说对付十几个哨兵，对付一个都够呛。鲁达心想：“难道我竟然要死在雁门关，我是为行侠义才落得这般下场，老天竟待我如此不公？”鲁达并不知道，自古以来做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下场大多很悲惨。世上的人大多很崇拜英雄，但自己并不愿去做英雄。
与此同时，少华山上正在举行一场婚礼。朱武终于完成了对陈达的承诺，为他找了一位令他满意的夫人。今日聚义厅张灯结彩，摆下二十多桌酒席，二百多客人举杯谈笑风生，十分热闹。比一个月前朱武的婚礼规模大。
新郎自然是陈达，系着大红花，不停地向道贺的客人恭手致谢，满面春风。鲜红绸衫的新娘端坐在山神像下的一张桌旁，非常安静。她叫史羊儿，本是史进家的一名婢女，只有十六岁，比陈达小了二十岁。三个月前她们十多个婢女仆妇随史进逃避山寨的，朱武见她颇有几分姿色，而且聪明，便由田白玉做媒，征得史进母亲和史羊儿同意后，将她嫁给陈达。陈达自从见朱武结婚娶了田白玉，性情更加暴躁，常酗酒打人，听说把史羊儿送给他做老婆，大喜，登时老实了许多，性急的陈达在婚礼前三天就把史羊儿抱进房里，占有了她身体，那时史羊儿刚刚答应嫁他。今日的新娘对陈达已不再新鲜，不过史家仆妇们为新娘化了浓妆，此时容貌竟不逊于田白玉。陈达又兴奋起来，不等宴席散，就抱走了新娘，客人们哄堂大笑。
朱武在婚礼结束后回到了太华山上，田白玉见他喝了不少酒，便扶持他走进卧室。自从一个月前打败华州官军、控制太华山后，山寨增至三千多人，其中青壮喽罗一千五百多人，其余都是史家村、田家村的老弱妇孺，三个首领显然少了，朱武提拔了三位做副首领：陈二、丘甲和田白玉。上个月同华州官军作战时，陈二突施冷箭射杀了兵马都监，立下大功；丘甲在三个月前同丁良乡兵作战时，冒险混入乡兵中，说服史家村乡兵倒戈，并亲手斩了丁良；田白玉虽无战绩，但由她管理的制衣坊、铁器坊十分红火，每天都能赚来白花花的银子。朱武让陈达率五百喽罗守少华山，陈二、丘甲协助他。朱武和杨春、田白玉率其他人马守太华山。
“我给你倒碗葛根汤，醒醒酒。”田白玉扶朱武在床上躺下后，轻声道。她刚洗过头，湿漉漉的黑发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朱武看着她白嫩的脸，突然产生冲动，跃起抱住她，田白玉闭上眼睛，任其脱下衣服，晶莹洁白的身躯完整地呈现在朱武面前。朱武把她平放在床上，行房事时，田白玉才睁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朱武的动作。朱武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眼睛。
田白玉甜甜一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为何不让人看？”
朱武道：“你是女孩子，才十八岁，看不得。”
田白玉笑道：“这是哪来的歪理？你用我的身体做，却不准我看。”
朱武只好说实话：“你这样看着，我好像在干坏事，做不下去了。”
田白玉道：“你是我丈夫，这是你的权力，我是你妻子，理应奉献身体。”
朱武很感动，放开了捂她的手。完事以后，朱武累得满头大汗，田白玉忙用手帕拭去他的汗水。朱武道：“能娶你做妻子，是我最大的幸运。”
田白玉道：“只要你不嫌弃我出身青楼，我就很满足了。”
朱武道：“我以前是卑贱的农夫，不过读了一点书，现在是个强盗，怎会嫌弃你，若不是李俊做媒，我恐怕一辈子都娶不到你这样美貌温柔的好妻子。”
田白玉道：“你冒险出兵，救了我们田家村二百多条生命，理应报答你的。”
朱武笑道：“其实那天李俊不来求援，我们也会出兵的，你们吃亏了，白白送了一位美女和五十枚火药弹给我。”
田白玉道：“我嫁一位足智多谋的丈夫，并不吃亏。没有强将，仅靠几百喽兵，你就打败了丁良的一千多乡兵和华州三千官军，逼得太守主动和谈，仅此一点，就不负‘神机军师’称号。接受了一千多老弱妇孺后，你安排得井井有条，制衣坊只能容纳一百名妇女，你让多余的妇女和老人一起从事水果、药材种植，体弱的饲养猪羊鸡鸭，孩子送到山寨学堂读书。几乎人人都有事做。你得到火药弹不到十天就仿制成功，还安装在神臂弓和抛石机上，使它威力增大十倍。这一点连李俊也做不到。”
朱武笑道：“我没那么厉害，也犯过很多错误。”
田白玉道：“你犯过两个错误，第一，上次不该把寨主让给史进，幸亏他拒绝了，否则山寨就完了。”
朱武道：“史进武艺高强、出身高贵，又重义气。我觉得自己更适合做军师。把寨主让给他错了吗？”
田白玉道：“听华州探子说，史进下山后，竟在华州青楼住了一个多月，直到风声紧了才走，仅此一点就说明他贪图享受、无责任心。能做寨主？”
朱武道：“夫人说得有道理，我以后不能随便让位，要对山寨三千多人负责。”
田白玉道：“第二，你不该让我做副首领，有任人唯亲之嫌。”
朱武宣布了三位副首领后，陈二和丘甲欢天喜地，只有田白玉再三拒绝，直到朱武发了脾气，才吓得她乖乖接受。
朱武道：“你为山寨立下两大功劳，丝毫不亚于陈二他们，第一，在目前不抢劫时，只有靠你发明的缝衣机才能维持山寨生存，因为整个陕西都没有缝衣机，铁器、药材收入有限。”
田白玉道：“缝衣机不是我发明的，是李俊师父。上次抢了卜通判三万贯金银，还不够生存？”
朱武道：“我们有三千多人吃喝开销，三万贯分摊到每人头上不到十贯，能用多久？”
田白玉道：“人多的确开销大。”
朱武道：“第二，如果不是你劝说史母和史羊儿同意，哪有今日的婚礼？那么山寨可能会失去陈达这位首领。"
田白玉道：“史母倒也罢了，史羊儿本来一心想做史进侍妾的，同英俊年少的史进相比，貌丑粗鲁的陈达的确差了太多。我半是劝告半是威胁，说了半天她才含泪答应。我真是作孽，把一只可怜的小羊送进狼口。这也算功劳？”
朱武道：“狼饿极了会乱咬，只有把它喂饱了才听话。其实落入狼口的又何止史羊儿一人，杨春本打算在史家余下的几个婢女中选一人做老婆，但她们和史羊儿相比，相貌太过平庸，至于那些面孔黄黑的村女，更不用说了，只好算了。杨春问我：‘为什么美女大多在青楼？’我无言以对。”
已是阳春三月，南方春暖花开，雁门关外却吹着阵阵寒风，不过山坡上已长出了绿色的野草，而且十分茂盛。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汉子站在山坡上，看着不远处的雁门关，满面愁容。谁能想到，这个形同乞丐的汉子，竟是一个月前在渭州威风凛凛的提辖鲁达。
那天鲁达一拳打得郑屠七窍流血后倒地身亡，他自知要吃官司，连忙拔腿逃走，奔出城门不到一个时辰，通缉他的告示就贴了出来，悬赏一千贯，还有画像。鲁达准备投奔雁门关内的一位朋友，他不敢走大路，翻山越岭走小路，加上腿伤更难走，走了一个月才到雁门关外，关前早已贴出了他的通缉告示。
由于雁门关地处宋辽边境，城门口哨兵有十几个，都穿着带甲胄的黄色号衣，头盔上插着红樱，手持刀枪检查过往行人的官凭路引，有个黄铜头盔的军官坐在城门旁的木椅子上监督。城墙上贴着好几张通缉告示，由于日晒雨淋，画像大多模糊不清，只有鲁达的画像最清晰，显然刚贴上不久。
因为怕人告发，鲁达路上不敢找郎中，肩膀、大腿上的伤口开始溃烂，大片红肿化脓，尤其腿伤，每走一步，疼痛钻心。此时的鲁达别说对付十几个哨兵，对付一个都够呛。鲁达心想：“难道我竟然要死在雁门关，我是为行侠义才落得这般下场，老天竟待我如此不公？”鲁达并不知道，自古以来做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下场大多很悲惨。世上的人大多很崇拜英雄，但自己并不愿去做英雄。
与此同时，少华山上正在举行一场婚礼。朱武终于完成了对陈达的承诺，为他找了一位令他满意的夫人。今日聚义厅张灯结彩，摆下二十多桌酒席，二百多客人举杯谈笑风生，十分热闹。比一个月前朱武的婚礼规模大。
新郎自然是陈达，系着大红花，不停地向道贺的客人恭手致谢，满面春风。鲜红绸衫的新娘端坐在山神像下的一张桌旁，非常安静。她叫史羊儿，本是史进家的一名婢女，只有十六岁，比陈达小了二十岁。三个月前她们十多个婢女仆妇随史进逃避山寨的，朱武见她颇有几分姿色，而且聪明，便由田白玉做媒，征得史进母亲和史羊儿同意后，将她嫁给陈达。陈达自从见朱武结婚娶了田白玉，性情更加暴躁，常酗酒打人，听说把史羊儿送给他做老婆，大喜，登时老实了许多，性急的陈达在婚礼前三天就把史羊儿抱进房里，占有了她身体，那时史羊儿刚刚答应嫁他。今日的新娘对陈达已不再新鲜，不过史家仆妇们为新娘化了浓妆，此时容貌竟不逊于田白玉。陈达又兴奋起来，不等宴席散，就抱走了新娘，客人们哄堂大笑。
朱武在婚礼结束后回到了太华山上，田白玉见他喝了不少酒，便扶持他走进卧室。自从一个月前打败华州官军、控制太华山后，山寨增至三千多人，其中青壮喽罗一千五百多人，其余都是史家村、田家村的老弱妇孺，三个首领显然少了，朱武提拔了三位做副首领：陈二、丘甲和田白玉。上个月同华州官军作战时，陈二突施冷箭射杀了兵马都监，立下大功；丘甲在三个月前同丁良乡兵作战时，冒险混入乡兵中，说服史家村乡兵倒戈，并亲手斩了丁良；田白玉虽无战绩，但由她管理的制衣坊、铁器坊十分红火，每天都能赚来白花花的银子。朱武让陈达率五百喽罗守少华山，陈二、丘甲协助他。朱武和杨春、田白玉率其他人马守太华山。
“我给你倒碗葛根汤，醒醒酒。”田白玉扶朱武在床上躺下后，轻声道。她刚洗过头，湿漉漉的黑发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朱武看着她白嫩的脸，突然产生冲动，跃起抱住她，田白玉闭上眼睛，任其脱下衣服，晶莹洁白的身躯完整地呈现在朱武面前。朱武把她平放在床上，行房事时，田白玉才睁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朱武的动作。朱武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眼睛。
田白玉甜甜一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为何不让人看？”
朱武道：“你是女孩子，才十八岁，看不得。”
田白玉笑道：“这是哪来的歪理？你用我的身体做，却不准我看。”
朱武只好说实话：“你这样看着，我好像在干坏事，做不下去了。”
田白玉道：“你是我丈夫，这是你的权力，我是你妻子，理应奉献身体。”
朱武很感动，放开了捂她的手。完事以后，朱武累得满头大汗，田白玉忙用手帕拭去他的汗水。朱武道：“能娶你做妻子，是我最大的幸运。”
田白玉道：“只要你不嫌弃我出身青楼，我就很满足了。”
朱武道：“我以前是卑贱的农夫，不过读了一点书，现在是个强盗，怎会嫌弃你，若不是李俊做媒，我恐怕一辈子都娶不到你这样美貌温柔的好妻子。”
田白玉道：“你冒险出兵，救了我们田家村二百多条生命，理应报答你的。”
朱武笑道：“其实那天李俊不来求援，我们也会出兵的，你们吃亏了，白白送了一位美女和五十枚火药弹给我。”
田白玉道：“我嫁一位足智多谋的丈夫，并不吃亏。没有强将，仅靠几百喽兵，你就打败了丁良的一千多乡兵和华州三千官军，逼得太守主动和谈，仅此一点，就不负‘神机军师’称号。接受了一千多老弱妇孺后，你安排得井井有条，制衣坊只能容纳一百名妇女，你让多余的妇女和老人一起从事水果、药材种植，体弱的饲养猪羊鸡鸭，孩子送到山寨学堂读书。几乎人人都有事做。你得到火药弹不到十天就仿制成功，还安装在神臂弓和抛石机上，使它威力增大十倍。这一点连李俊也做不到。”
朱武笑道：“我没那么厉害，也犯过很多错误。”
田白玉道：“你犯过两个错误，第一，上次不该把寨主让给史进，幸亏他拒绝了，否则山寨就完了。”
朱武道：“史进武艺高强、出身高贵，又重义气。我觉得自己更适合做军师。把寨主让给他错了吗？”
田白玉道：“听华州探子说，史进下山后，竟在华州青楼住了一个多月，直到风声紧了才走，仅此一点就说明他贪图享受、无责任心。能做寨主？”
朱武道：“夫人说得有道理，我以后不能随便让位，要对山寨三千多人负责。”
田白玉道：“第二，你不该让我做副首领，有任人唯亲之嫌。”
朱武宣布了三位副首领后，陈二和丘甲欢天喜地，只有田白玉再三拒绝，直到朱武发了脾气，才吓得她乖乖接受。
朱武道：“你为山寨立下两大功劳，丝毫不亚于陈二他们，第一，在目前不抢劫时，只有靠你发明的缝衣机才能维持山寨生存，因为整个陕西都没有缝衣机，铁器、药材收入有限。”
田白玉道：“缝衣机不是我发明的，是李俊师父。上次抢了卜通判三万贯金银，还不够生存？”
朱武道：“我们有三千多人吃喝开销，三万贯分摊到每人头上不到十贯，能用多久？”
田白玉道：“人多的确开销大。”
朱武道：“第二，如果不是你劝说史母和史羊儿同意，哪有今日的婚礼？那么山寨可能会失去陈达这位首领。"
田白玉道：“史母倒也罢了，史羊儿本来一心想做史进侍妾的，同英俊年少的史进相比，貌丑粗鲁的陈达的确差了太多。我半是劝告半是威胁，说了半天她才含泪答应。我真是作孽，把一只可怜的小羊送进狼口。这也算功劳？”
朱武道：“狼饿极了会乱咬，只有把它喂饱了才听话。其实落入狼口的又何止史羊儿一人，杨春本打算在史家余下的几个婢女中选一人做老婆，但她们和史羊儿相比，相貌太过平庸，至于那些面孔黄黑的村女，更不用说了，只好算了。杨春问我：‘为什么美女大多在青楼？’我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