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国无双之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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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狭路相逢

    wed dec 05 15:58:23 cst 2007

    太史慈制胜之招数乃是姜尚传授枪法之精髓,名叫‘万点雨露’,正是以变化莫测来出奇制胜,可怜夏侯渊英雄异常,却仍是落得惨败,连拿手箭法也未及施展。

    正要杀敌立功,辛锐众人惊见山坡之上来了一队军马,飞也相似冲杀而下,当先一将,见太史慈举弓欲射夏侯渊,忙搭弓在手,借着马匹冲力射出一箭,向太史慈及疾飞而来。

    只听来将大喝一声:“曹休在此,休伤吾兄。”太史慈惊诧挡箭间,曹休连人带马已奔至近前,举枪便刺。

    两将斗不几合,只闻听辛锐阵上一声喊喝:“师父少歇,让徒儿会会这敌将。”正是辛霸,他挺枪纵马杀上来,太史慈虚晃一招,退回本阵歇息。

    这边厢许褚已经吼了多声,嗓音都见嘶哑,若非辛锐目视自己稳住,恐怕早已上阵厮杀多时。

    辛锐此刻心中亦别有打算,见曹营中将佐多于己方,故此不得不压制许褚,以待后面更强之敌。

    曹休也不多问,转眼又对上辛霸。两人枪来枪往,倒正是对手。

    眼见是曹操之援兵已至,辛锐不由暗叹曹操心计之深。山坡少时便布满曹兵,在火光映照之下,白曜曜一片,煞是夺目。

    中军展开阵势,门旗下缓缓驰出十余骑,当中一人,身长七尺,细眼长髯,座下一匹高大俊逸的白马,马身雪亮,只四蹄微带黄褐色,辛锐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曹操,座下乃是纵横三国的名马之一——爪黄飞电驹。

    曹操稳住阵脚,令人鸣金,召回曹休。于马上欠身朗声笑道:“辛小兄好谋好将,曹某自愧弗如。只是我以为此时曹孔两家交兵实乃下策,陶谦本是欺世盗名之徒,言行不一,又暗使手下杀我父亲家小,夺我财物,小兄试言之,此仇小乎?”

    一番说话,将自己出兵道的名正言顺,用心可表。

    辛锐亦还礼道:“孟德公言重矣。吾虽年幼,却颇识大体,向闻陶府君宽厚爱民,徐州一地百姓无有不称道者,声名远播华夏;况张闿乃黄巾余党,府君因为民体恤故虚怀纳之,令尊之行,府君本是好意相送,哪知张闿贼性不改,不思以德报恩,只看眼前财帛动心,导致令尊遇害;因此此事绝非因陶府君之故,天下间亦自有公论,望孟德公慎察之!”

    辛锐不卑不亢,公然驳斥,一方面指责曹操兴的是不义之师,另一方面又表示北海郡公然支持徐州,反对曹操。

    曹操身边诸将皆有怒色,但曹操却依旧自若,厚颜无耻的功力令辛锐嗟叹不已。

    只听曹操笑道:“辛小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陶谦明面上笼络人心,蛊惑百姓,叫天下皆以为自己乃仁人义士,背地里与黄巾贼寇连结作乱,劫掠民众,并从中牟取暴利。汝可闻陈留黄巾贼黄邵、何仪,还有泰山贼孙观等众,皆是陶谦于背后扶持。”

    辛锐笑道:“是么?我倒听说陈留黄邵等人受孟德公指示,劫掠百姓,后来孟德公认为众贼无利用价值,遂兴兵剿之,可怜众贼尚不知真相就里,便已成为公收买民心的垫脚石了。”

    声音一出,众皆哗然,曹军众将嚷骂声不绝于耳,辛锐这边却是唾弃之声。

    饶是曹操深沉,也难奈脸上之剧怒之色,不悦喝道:“竖子安敢如此诬蔑与我。汝说此事乃我指使,可有证据!”

    辛锐不急不缓道:“我身后这员将军,乃陈留许家坞人氏,多次与黄邵、何仪等贼交手,亲眼所见汝之恶行,人证如山,曹公还想抵赖不成?”说罢望向许褚。

    许褚此时倒并不显憨傻,厉声吼道:“曹贼,某家便是许家坞的许褚,某全坞千百人皆能为证,你就是假仁假义之徒!”

    曹操脸色转为青紫,还欲再言,却被身后郭嘉轻咳一声止住。曹操立即明白自己是着了那小鬼的道儿,立刻缓了口气,改口道:“今日怕是有口难辩,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曹操言罢,将手一招,只见曹军迅速改变阵型,两翼骑兵齐出向前,后队缩进,将雁翅阵变换成锋矢阵,宛如一支悬于弓梢的巨大箭矢,随时会射向敌军心脏。

    辛锐明白,此阵势最利于冲锋陷阵,况且曹操前面开道者乃是其手底精锐‘虎豹骑’,后边压阵角的则是另一支王牌‘青州兵’。此番冲击下来,凭北海军现在的实力,万万抵挡不住。

    果见曹操一声号令,虎豹骑在夏侯惇和曹纯的率领下,犹如剽悍的狼群一般,借着山坡之利直冲下来,一时间,大地轰鸣不已,转眼间敌骑已近在咫尺。

    辛锐见到这万马奔腾之景,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但此刻退兵势必导致士气崩盘,加上己方步兵多,骑兵少,结局只能是全军覆没。

    想到此他咬咬牙,对许褚太史慈辛霸下令道:“你们三人率所部上前迎敌,飞熊军在前正面交战,刀盾兵掩于其后,砍敌马腿,弓骑兵迂回放箭,一定要将敌势遏制住。”

    三人皆慷慨领命前去,辛锐暗自祈祷自己的后着千万奏效,否则这三国之旅到此也应该画上句号了。

    飞熊军在许褚带领之下,同样悍勇地冲入敌阵,与虎豹骑绞杀起来,许褚老早便盯上冲在最前的夏侯惇,一刀劈死身边的兵士,便两腿挟马,飞也似的向夏侯惇扑来。

    这边夏侯惇正喊喝众军保持队形,隐约感觉恶风扑面,一股强大杀气在自己四周蔓延开来。猛地抬头,惊见一个铁塔般大汉,轮着大刀正向自己面前杀来,匹马所过之处,手下无一合之将,而且死状奇惨,皆是被劈作两段,足见来者之勇力。

    转眼间,那大汉已到了近前,正是刚才自称陈留许褚之人,夏侯惇怒气顿起,喝道:“呔!诬我主公,伤我士卒,夏侯元让来也,看枪!”声到枪到,亦是风雷之势。

    许褚见枪刺来心中大乐,吼道:“嘿,终于有个像样的陪某家过上两招!”举刀便斜架过去,之后带着狂笑又连劈三刀。

    夏侯惇甫一交手,心中暗惊:这厮好大力气,本事倒是不差。遂将枪锋一敛,枪走轻灵,与许褚缠斗起来。

    两人斗过二十余合,曹兵渐渐围上前来,许褚越发着急,偏是夏侯惇看准他力大无穷,每每过招都不与他兵刃相接,眼看身后的飞熊军战士越来越少,敌骑包围圈越缩越小,直将许褚围困于核心。

    此刻许褚已经杀急了眼,一心只想砍夏侯惇於马下,根本不顾身边情况,一个没注意,后背被一虎豹骑军士砍将上来,虽是许褚武艺惊人,却被夏侯惇死缠烂打,不及回防,只得一缩身,凭那刀刃划过去,登时鲜血涌出来,衣甲染红一大片。

    辛锐此刻正指挥步兵弓箭手隐蔽放箭,枪兵迎敌,自己也在观望战局,乍见许褚受伤,只觉心中‘咯噔’一声,顾不得自身安危,从兵士中跃马而出,大喝道:“仲康速退。”

    曹操也正在山坡处看着局势,不断指挥,一见辛锐出马,立即眼中一亮,向传令兵命道:“传令下去,不许放冷箭,活捉辛锐者,赏千金,官升三级;他手下三将,也都尽要活捉。记住,我只要活的。”此刻的曹操,心中已是胜券在握,他只想捉到辛锐和这些猛将,令他们降伏于自己。

    虽是战场之上人沸马嘶,可辛锐一喊毕竟是运上功力,加之许褚又是高手,耳聪目明,因此这声音还是传到许褚耳中。

    许褚猛地警醒,发现自己身处逆境,不得不放弃与夏侯惇缠斗,虚晃一刀,借夏侯惇招架之时忽转势向后,手起两刀砍掉两个军士脑袋,借空隙纵马驰出圈外。

    夏侯惇有心追之,怎奈自家兵士交迭拦阻,许褚又是势不可挡,将众军冲的横七竖八,转眼间两人已相隔十余步之遥。

    正在此时,传令兵驰到,下达曹操将令,夏侯惇只得重重叹息一声,下令重组阵型。

    另一边辛霸和太史慈亦同样很不好过,毕竟曹兵势大,以数万军士来攻,打头阵的又皆是王牌部队,训练有素。

    太史慈所率弓骑兵还要好一些,且战且走,又都是骑兵,辛霸的刀盾兵明显吃了大亏,损失惨重,自己身上也多处受伤,若不是曹操爱才心切,只恐此时早已被乱军所杀。

    辛锐身体太小,又无长兵器,根本无法进行马战,因此只得随被冲散的北海军到处躲避,饶是如此,曹军骑兵仍是穷追不舍。

    两军相持只一盏茶的工夫,北海兵就已显露出败相,辛锐不甘心如此惨败,却又无奈之极,说到底战争讲的是智谋和武功,但在智谋有限的情况下,力量是唯一决定胜败的因素。

    正在此时,东面山坳里传来喊杀之声,虽是相隔较远,难辨虚实,但听声音竟不下数万之众。

    曹操骤闻喊杀之声传来,惊得险些没从马上摔倒在地,脑中迅速判断着这支人马的状况。

    按照常理,这决不可能是陶谦从徐州发来的人马,因为自己早已布下疑兵,以陶谦之谋略和胆略,根本不可能以身犯险。

    那么这是谁的人马呢?人数竟有如此之多,连自己的哨探都不曾察觉,若真的是敌军,那这领军之人一定是非常可怕的帅才。

    曹操疑虑不定,转眼望向郭嘉,郭嘉竟也疑惑不解,低声道:“难道这才是辛锐安排的伏兵,之前那都是诱饵?但哨探回报北海军只得四五千人,该不会有假,这支部队从何而来?”

    曹操见郭嘉都方寸已失,自然更加着急,最后还是多疑的性格主宰了他,他狠狠下令:“撤兵回营。”军令既出,全军立即潮水般退下去,转眼战场上已空空荡荡,只剩七零八落的北海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