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十一、传奇的外传（二）
“里正装狗”。说的是金兵入侵以后，金朝统治者在乡村基层政权组织，仍然延续宋制。里正就是个“上挤下压”的乡官。潘家庄的里正潘元，因征不上来赋税，被谋克衙门
抓了起来，税役用拴狗的链子将潘元拴了起来，挨门挨户地强征赋税。每到一户他就学狗“汪汪汪”地叫，户主如交了钱粮他就不叫了，出尽了“洋相”。税役们开始笑个不停，后来也就司空见惯了。但小孩子们可不管那些，他们看见里正学着狗叫唤起来，也都“哈哈哈”“嘿嘿嘿”地嬉笑着，跟着学起了狗叫声，一时间就成了人们的笑料了。武植潘金莲回清河武家庄后，听说了这件事非常气愤，说真是“奇耻大辱”。但随着金朝南侵疆界的扩大，物资的丰富，当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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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搜刮汉民钱粮的数量也就相对地减少了，潘元也就从狗链下解脱出来了。当时的小孩子们，现在也都是壮年人了，他们回忆起来这件事，还是记忆犹新的。笔者想，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战争史。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人类的战争由争夺资源领地之战，而发展到争夺天下之战。战斗的武器已由原始的撕咬、拳打脚踢，逐步发展到使用兵器。战争是要死人的，所以战争的历史就是一部“杀人”的历史。朝廷更迭的战争，民族间仇恨的战争，使这个“杀人”史发展到高峰。战争中除了将士被战死以外，还有被屠杀的无辜平民，就以铁木真攻取金的中都（现北京）以后大屠杀为例，长达一个月之久就有一百万人殒命。人骨堆积如山，道路油滑难行，气味难闻极了，整个城市被烧毁。里正潘元装狗吠叫，真是“小之又小”。近代以来，帝国主义列强发动的世界大战，更是杀人无数。就以灭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为例，二十余万同胞死在日本鬼子的刀枪之下，真是中华民族之耻辱，国人之恨。目前，日本右翼势力妄想复活“军国主义”，遭到世界上爱好和平的国家与人民的谴责，犹如“白日做梦”。战争是罪恶的，随着人类和平的发展，战争的消亡将是指日可待。
“鲁达还俗”。鲁达因见义勇为，一时性起杀了恶屠户镇关西，逃到五台山当了和尚，法名智深。因不守佛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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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僧笑称“花和尚”。在野猪林，他救了林冲，俩人成了莫逆之交。在梁山，俩人无话不说，互相鼓励，忠心耿耿地为梁山义军出力。鲁达的姨表弟乜丙宝来梁山寻亲时，见表兄一身和尚的打扮，却喝着大酒吃着大肉，不伦不类的，纯粹是个花和尚，就差娶个老婆了。因而就劝他还俗成个家，过正常人的生活，以享受天伦之乐，何必受跑腿子的苦呢。林冲也有同感，劝鲁达还是还俗成个家，留有后代接续香火。鲁达说他六根清净，女人的事就不想了。没有家口累赘，他好一心帮辅宋江打天下，为穷苦百姓出气。表弟惊愕地笑着说道：“打天下得得道多助，四面呼应，群起而攻之才行。就你们这些草寇兄弟，还能打下天下吗？”鲁达答道：“我们已经聚集了几十万人马，怎么不能打天下呢。就洒家这禅杖，几十号人近不得前，还怕赵官家的摇摇欲坠的朝廷吗！要不是看在表弟的面上，洒家早就宰了你。”表弟摇头笑着说道：“想打天下的人，得有雄才大略，广聚人才，才能得道多助。你这鲁莽的和尚，个人逞能，就是给你千军万马也得失败。”鲁达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表弟答道：“道理很简单，你能拔起一棵垂杨柳，可你能拔起千百棵垂杨柳吗。”鲁达信服表弟的见解，并问道：“这与洒家还俗有什么关系？”表弟答道：“关系大着呢。按佛规，你得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这个花和尚不但不撞钟，还破戒规杀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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荤。”鲁达说道：“杀富济贫，是替天行道。喝酒吃肉，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说怎么不好？”表弟答道：“佛教是脱离人生的实际，自私地空想西方的极乐世界。人口繁衍是人最基本的本能，你说你的胯骨当里的命根子闲着，对得起姨父姨娘给你的男儿身吗。”和尚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哪，他们与俗人一样地有七情六欲。鲁达有些动心了，就问表弟怎么办。表弟说道：“愚弟与林教头都希望你还俗，蓄长发，成个家。”鲁达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就去请教武植，武植只说“人生应该是自由的，但这世道是不会使人自由的。顺其人生自然，须发长髯，子孙满堂。”鲁达还是不解，就问表弟说道：“武迂腐的话是什么意思？”表弟有点挖苦他答道：“你这榆木疙瘩的脑袋，武状元要你还俗。夸你留好须发，定能像个美髯公。再娶个美妻子，定能子孙满堂。啊，哈哈哈，哈哈哈。”鲁达终于醒过腔来，呵呵地傻笑着说道：“洒家也是有血有肉的男子汉，能不想媳妇吗。俺现在就留
须发，待以后有相当的主，娶个小娘子，生个娃娃玩。啊，嘿嘿嘿。”后来在武植的串弄下，鲁达娶了林冲的小妹林凝为妻，夫妻恩爱甚佳。其乜丙宝足智多谋留在梁山做参军，因脸型酷像四眼狗，人们背后称他“狗头军师”，不提。笔者想，这个故事在情节上涉及武植的少。再则，鲁达还俗也使他的性格形象逊了色。所以，就未能收集到主篇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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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户瓮牖”。说的是武植在闲游时，见到一些穷苦百姓，住的都是些蓬户瓮牖，饥寒交迫的悲状，心里很是内疚。指责自己这个父母官没有尽到责任，同时也埋怨百姓们不努力辛勤劳动，发展生产，解决饥荒问题。民间说的“拉饥荒”，就是指借债。武植见到几个小穷孩子在剥高粱秸的皮，做玩具玩，很惬意。乡村人管剥高粱秸的皮，叫做“辟棒棒”。有钱人家孩子的玩具，都是从城里买来的。而穷苦的人家连房子都住不起，柴草做门，破瓦罐做窗户，那有钱去买玩具。孩子们没有玩具，就得自己动脑筋，就地取材“辟棒棒”玩。穷苦人家好拉饥荒，因此就有人说“辟棒棒，拉饥荒。”武植就劝导孩子们，不要“辟棒棒”玩，好“拉饥荒”。要他们上学读书识字，或是帮助大人干零活，改变穷苦命运。孩子们懂得什么，他们就知道玩。有的就对家长说了，家长们说“穷的叮当山响”，哪有银钱去读书。再说了学堂在哪，夫子在哪，书本在哪？别说是文房四宝在哪，就连石板、石
笔都买不起。笔者想，像这样“半拉可及”的故事情节，是无法选进主篇中来的。
“三寸金莲”。说的是潘金莲，文娇娇与扬鹃琇，她们姐妹仨比脚丫子的故事。因宫女是伺候诸位娘娘的，脚小了就不方便了。娘娘们大都是娇生惯养的，要下人干什么，动作必须要雷厉风行，小脚女人走路一扭一扭地能行吗。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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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伺候过高太后，她的脚就裹了“一半”，不耽误走路。而文娇娇身居闺房，裹脚的事是在所难免的了。所以文娇娇走起路来就婀娜多姿，体现了古典的美。扬鹃琇虽出生大户人家，但她是土生土长的村丫。因外公外婆都是出生于将门，祖祖辈辈都不让女孩子裹脚。他们认为女孩子脚小了，跑也不能跑，颠也不能颠，怎样去练武。一旦敌人打进来，怎样去迎敌。所以，扬鹃琇的外婆与母亲都有武艺。扬鹃琇的祖母让她小时候裹脚，外婆坚决反对，使她保留下这一对“天脚”。扬鹃琇天生丽质，尽管脚大，走路快如风，但一点也不失美女婀娜多姿的风韵，是个典型的“招风”象。总之，
在男人的眼里，扬鹃琇是个完美无缺的美人，“赛过西施，胜过王昭君，好于貂蝉，强于杨贵妃”。潘金莲因自己的脚裹得“半拉可及”的，而有过自卑；扬鹃琇因自己的脚大，哪儿都能去，而引来一些骚男人们的垂涎与骚扰。只有文娇娇因“三寸金莲”，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而感到自豪。封建社会束缚妇女们的自由，是不言而喻的。裹脚不但是束缚妇女的自由，而且还摧残妇女的身心。从童年开始，一直裹到成人为止。据笔者家母说，她从记事起姥姥就逼她裹脚，由于疼痛哭了好几回。尽管姥姥打她，说脚大将来就不好找婆家了。但她与大姨还是偷偷地将裹脚布解开，以缓解疼痛。由于姥爷身体不好，加之两个舅舅拉血病死，老姨还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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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大姨与家母就下田劳动了。庄稼地的活都是光着脚丫干，家母与大姨的脚就自然地“解放”了。后来老姨也跟着两个姐姐下田玩耍，裹了几天脚就再也不裹了，连裹脚布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她保存了一双天脚。婆家姓汤，姨父是县造纸厂的工人，邻居们都说“老丫得好了”。尽管家母的脚裹得“半拉可及”的，但她从小劳动也锻炼了腿脚，在她六十
多岁时，笔者与家弟陪她到外地办事，还走了三十多里路呢。
笔者的家祖母就是三寸金莲，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家伯父脾气不好，打起马来没完没了，家里的平辈人与小辈人谁也不敢去拉。家祖母看实在下不去眼，就扭着小步去将鞭子给夺了下来，说“哑巴牲口，它知道什么，抽它几鞭子就行了呗。”由于家祖父去世过早，家伯父最怕的就是家祖母，其次就是他的老叔，我们的小祖父。据家祖母叨叨咕咕地对笔者说，脚小有什么好处，那也去不了。她头一次出远门，就是家伯父赶车，拉她“去了县城大东沟，参加县里烈属代表
大会。会后只去了公私合营商店里头看看，头一次逛大买卖，好稀奇。”家小叔在解放锦州时牺牲了，家四叔又去支前，家父与家三叔又去修飞机场，家祖母就被评为优秀烈属了。笔者想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是感到自豪的。
“日食月食”。说的是在武植潘金莲回乡不久的一次日食时，人们以为是“天狗吃日头”，就都回家取铜盆敲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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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以吓走“天狗”。那天正是日全食，天黑了下来，有几个老人说这是要天塌地陷了，一会儿人就全死了。人们一听说要天塌地陷了，不少的女人们哭嚎起来，说这下可完了，我们都进“阴间地狱”了，就连小孩子们也跟着哭起来。有几个胆壮的男人们，他们不相信，说“不可能”，哪有“天狗吃日头”，一会儿“天就会亮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日头就复圆了，人们就由恐惧转为平安了。有几个青年就问武植，日食、月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天狗吃日月”？武植也不解日食月食是怎么回事，他解释说是“王母娘娘照镜子”，“嫌日头太亮”；晚上睡觉嫌月光，“就用镜子把日头和月亮给遮住了”，“遮严了，不漏光了，天就黑了下来”，这就是日、月全食。“遮不严了，就漏光了”，这就是日、月环食或半食。“天圆地方”，什么日食、月食都会发生的。其实从战国至南北朝以来，就有天文家研究过，是天体运行的自然现象。作为高文化的武植，他能不了解吗。所以，就不能收集到正
篇里来。(待续)
抓了起来，税役用拴狗的链子将潘元拴了起来，挨门挨户地强征赋税。每到一户他就学狗“汪汪汪”地叫，户主如交了钱粮他就不叫了，出尽了“洋相”。税役们开始笑个不停，后来也就司空见惯了。但小孩子们可不管那些，他们看见里正学着狗叫唤起来，也都“哈哈哈”“嘿嘿嘿”地嬉笑着，跟着学起了狗叫声，一时间就成了人们的笑料了。武植潘金莲回清河武家庄后，听说了这件事非常气愤，说真是“奇耻大辱”。但随着金朝南侵疆界的扩大，物资的丰富，当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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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搜刮汉民钱粮的数量也就相对地减少了，潘元也就从狗链下解脱出来了。当时的小孩子们，现在也都是壮年人了，他们回忆起来这件事，还是记忆犹新的。笔者想，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战争史。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人类的战争由争夺资源领地之战，而发展到争夺天下之战。战斗的武器已由原始的撕咬、拳打脚踢，逐步发展到使用兵器。战争是要死人的，所以战争的历史就是一部“杀人”的历史。朝廷更迭的战争，民族间仇恨的战争，使这个“杀人”史发展到高峰。战争中除了将士被战死以外，还有被屠杀的无辜平民，就以铁木真攻取金的中都（现北京）以后大屠杀为例，长达一个月之久就有一百万人殒命。人骨堆积如山，道路油滑难行，气味难闻极了，整个城市被烧毁。里正潘元装狗吠叫，真是“小之又小”。近代以来，帝国主义列强发动的世界大战，更是杀人无数。就以灭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为例，二十余万同胞死在日本鬼子的刀枪之下，真是中华民族之耻辱，国人之恨。目前，日本右翼势力妄想复活“军国主义”，遭到世界上爱好和平的国家与人民的谴责，犹如“白日做梦”。战争是罪恶的，随着人类和平的发展，战争的消亡将是指日可待。
“鲁达还俗”。鲁达因见义勇为，一时性起杀了恶屠户镇关西，逃到五台山当了和尚，法名智深。因不守佛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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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僧笑称“花和尚”。在野猪林，他救了林冲，俩人成了莫逆之交。在梁山，俩人无话不说，互相鼓励，忠心耿耿地为梁山义军出力。鲁达的姨表弟乜丙宝来梁山寻亲时，见表兄一身和尚的打扮，却喝着大酒吃着大肉，不伦不类的，纯粹是个花和尚，就差娶个老婆了。因而就劝他还俗成个家，过正常人的生活，以享受天伦之乐，何必受跑腿子的苦呢。林冲也有同感，劝鲁达还是还俗成个家，留有后代接续香火。鲁达说他六根清净，女人的事就不想了。没有家口累赘，他好一心帮辅宋江打天下，为穷苦百姓出气。表弟惊愕地笑着说道：“打天下得得道多助，四面呼应，群起而攻之才行。就你们这些草寇兄弟，还能打下天下吗？”鲁达答道：“我们已经聚集了几十万人马，怎么不能打天下呢。就洒家这禅杖，几十号人近不得前，还怕赵官家的摇摇欲坠的朝廷吗！要不是看在表弟的面上，洒家早就宰了你。”表弟摇头笑着说道：“想打天下的人，得有雄才大略，广聚人才，才能得道多助。你这鲁莽的和尚，个人逞能，就是给你千军万马也得失败。”鲁达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表弟答道：“道理很简单，你能拔起一棵垂杨柳，可你能拔起千百棵垂杨柳吗。”鲁达信服表弟的见解，并问道：“这与洒家还俗有什么关系？”表弟答道：“关系大着呢。按佛规，你得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这个花和尚不但不撞钟，还破戒规杀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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荤。”鲁达说道：“杀富济贫，是替天行道。喝酒吃肉，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说怎么不好？”表弟答道：“佛教是脱离人生的实际，自私地空想西方的极乐世界。人口繁衍是人最基本的本能，你说你的胯骨当里的命根子闲着，对得起姨父姨娘给你的男儿身吗。”和尚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哪，他们与俗人一样地有七情六欲。鲁达有些动心了，就问表弟怎么办。表弟说道：“愚弟与林教头都希望你还俗，蓄长发，成个家。”鲁达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就去请教武植，武植只说“人生应该是自由的，但这世道是不会使人自由的。顺其人生自然，须发长髯，子孙满堂。”鲁达还是不解，就问表弟说道：“武迂腐的话是什么意思？”表弟有点挖苦他答道：“你这榆木疙瘩的脑袋，武状元要你还俗。夸你留好须发，定能像个美髯公。再娶个美妻子，定能子孙满堂。啊，哈哈哈，哈哈哈。”鲁达终于醒过腔来，呵呵地傻笑着说道：“洒家也是有血有肉的男子汉，能不想媳妇吗。俺现在就留
须发，待以后有相当的主，娶个小娘子，生个娃娃玩。啊，嘿嘿嘿。”后来在武植的串弄下，鲁达娶了林冲的小妹林凝为妻，夫妻恩爱甚佳。其乜丙宝足智多谋留在梁山做参军，因脸型酷像四眼狗，人们背后称他“狗头军师”，不提。笔者想，这个故事在情节上涉及武植的少。再则，鲁达还俗也使他的性格形象逊了色。所以，就未能收集到主篇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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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户瓮牖”。说的是武植在闲游时，见到一些穷苦百姓，住的都是些蓬户瓮牖，饥寒交迫的悲状，心里很是内疚。指责自己这个父母官没有尽到责任，同时也埋怨百姓们不努力辛勤劳动，发展生产，解决饥荒问题。民间说的“拉饥荒”，就是指借债。武植见到几个小穷孩子在剥高粱秸的皮，做玩具玩，很惬意。乡村人管剥高粱秸的皮，叫做“辟棒棒”。有钱人家孩子的玩具，都是从城里买来的。而穷苦的人家连房子都住不起，柴草做门，破瓦罐做窗户，那有钱去买玩具。孩子们没有玩具，就得自己动脑筋，就地取材“辟棒棒”玩。穷苦人家好拉饥荒，因此就有人说“辟棒棒，拉饥荒。”武植就劝导孩子们，不要“辟棒棒”玩，好“拉饥荒”。要他们上学读书识字，或是帮助大人干零活，改变穷苦命运。孩子们懂得什么，他们就知道玩。有的就对家长说了，家长们说“穷的叮当山响”，哪有银钱去读书。再说了学堂在哪，夫子在哪，书本在哪？别说是文房四宝在哪，就连石板、石
笔都买不起。笔者想，像这样“半拉可及”的故事情节，是无法选进主篇中来的。
“三寸金莲”。说的是潘金莲，文娇娇与扬鹃琇，她们姐妹仨比脚丫子的故事。因宫女是伺候诸位娘娘的，脚小了就不方便了。娘娘们大都是娇生惯养的，要下人干什么，动作必须要雷厉风行，小脚女人走路一扭一扭地能行吗。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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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伺候过高太后，她的脚就裹了“一半”，不耽误走路。而文娇娇身居闺房，裹脚的事是在所难免的了。所以文娇娇走起路来就婀娜多姿，体现了古典的美。扬鹃琇虽出生大户人家，但她是土生土长的村丫。因外公外婆都是出生于将门，祖祖辈辈都不让女孩子裹脚。他们认为女孩子脚小了，跑也不能跑，颠也不能颠，怎样去练武。一旦敌人打进来，怎样去迎敌。所以，扬鹃琇的外婆与母亲都有武艺。扬鹃琇的祖母让她小时候裹脚，外婆坚决反对，使她保留下这一对“天脚”。扬鹃琇天生丽质，尽管脚大，走路快如风，但一点也不失美女婀娜多姿的风韵，是个典型的“招风”象。总之，
在男人的眼里，扬鹃琇是个完美无缺的美人，“赛过西施，胜过王昭君，好于貂蝉，强于杨贵妃”。潘金莲因自己的脚裹得“半拉可及”的，而有过自卑；扬鹃琇因自己的脚大，哪儿都能去，而引来一些骚男人们的垂涎与骚扰。只有文娇娇因“三寸金莲”，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而感到自豪。封建社会束缚妇女们的自由，是不言而喻的。裹脚不但是束缚妇女的自由，而且还摧残妇女的身心。从童年开始，一直裹到成人为止。据笔者家母说，她从记事起姥姥就逼她裹脚，由于疼痛哭了好几回。尽管姥姥打她，说脚大将来就不好找婆家了。但她与大姨还是偷偷地将裹脚布解开，以缓解疼痛。由于姥爷身体不好，加之两个舅舅拉血病死，老姨还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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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大姨与家母就下田劳动了。庄稼地的活都是光着脚丫干，家母与大姨的脚就自然地“解放”了。后来老姨也跟着两个姐姐下田玩耍，裹了几天脚就再也不裹了，连裹脚布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她保存了一双天脚。婆家姓汤，姨父是县造纸厂的工人，邻居们都说“老丫得好了”。尽管家母的脚裹得“半拉可及”的，但她从小劳动也锻炼了腿脚，在她六十
多岁时，笔者与家弟陪她到外地办事，还走了三十多里路呢。
笔者的家祖母就是三寸金莲，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家伯父脾气不好，打起马来没完没了，家里的平辈人与小辈人谁也不敢去拉。家祖母看实在下不去眼，就扭着小步去将鞭子给夺了下来，说“哑巴牲口，它知道什么，抽它几鞭子就行了呗。”由于家祖父去世过早，家伯父最怕的就是家祖母，其次就是他的老叔，我们的小祖父。据家祖母叨叨咕咕地对笔者说，脚小有什么好处，那也去不了。她头一次出远门，就是家伯父赶车，拉她“去了县城大东沟，参加县里烈属代表
大会。会后只去了公私合营商店里头看看，头一次逛大买卖，好稀奇。”家小叔在解放锦州时牺牲了，家四叔又去支前，家父与家三叔又去修飞机场，家祖母就被评为优秀烈属了。笔者想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是感到自豪的。
“日食月食”。说的是在武植潘金莲回乡不久的一次日食时，人们以为是“天狗吃日头”，就都回家取铜盆敲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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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以吓走“天狗”。那天正是日全食，天黑了下来，有几个老人说这是要天塌地陷了，一会儿人就全死了。人们一听说要天塌地陷了，不少的女人们哭嚎起来，说这下可完了，我们都进“阴间地狱”了，就连小孩子们也跟着哭起来。有几个胆壮的男人们，他们不相信，说“不可能”，哪有“天狗吃日头”，一会儿“天就会亮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日头就复圆了，人们就由恐惧转为平安了。有几个青年就问武植，日食、月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天狗吃日月”？武植也不解日食月食是怎么回事，他解释说是“王母娘娘照镜子”，“嫌日头太亮”；晚上睡觉嫌月光，“就用镜子把日头和月亮给遮住了”，“遮严了，不漏光了，天就黑了下来”，这就是日、月全食。“遮不严了，就漏光了”，这就是日、月环食或半食。“天圆地方”，什么日食、月食都会发生的。其实从战国至南北朝以来，就有天文家研究过，是天体运行的自然现象。作为高文化的武植，他能不了解吗。所以，就不能收集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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