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五、六
sat aug 22 11:18:37 cst 2015
五、“最可爱的人”
·1781·
在“三年自然灾害”中，国际上一些反动势力形成了一股反华“大合唱”。为了加强战备，国家在林区修国防公路。沈阳军区来测绘队，林场就派笔者这个年轻力壮的基干民兵，去为他们做向导。穿山越岭不用说，啃窝窝头，吃狼油炒野菜，喝小溪水，那是家常便饭，但不觉得苦。测绘队带队的乜参谋是个中校军官，三十七八岁，河北清河县人。我
们在闲暇时也谈论水浒传，也略谈武植潘金莲的民间微传。他说他也隐隐约约地听老年人们讲，武植潘金莲不是坏人。武植很可能是个进士，潘金莲是个大家闺秀，为他人做过好事与善事。具体做过哪些好事与善事，他也不太清楚。乜参谋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负过伤，屁股蛋子被炮弹皮崩了一道沟，二级乙残废军人。他说与他一起当兵的战友们，没牺牲的都复原或转业了。现在战备工作紧张起来，看架势一年两年他是不能转业了。“共产党员是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只要是革命工作需要，在部队或在地方工作，都是一样的。笔者用崇敬的眼光看着这位“最可爱的人”，就问他当兵需要什么条件，他回答首先是政治条件上要合格，家庭出身是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干部等劳动人民的子弟，拥护中国共产党，无劣迹行为；其次是年龄与身体条件要合格；最后是个人自愿。到部队要思想红，作风硬，军事技术精，当个“五好战士”。当笔者问他共产党员为什么受人崇敬时，他说“中
·1782·
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他的党员当然是先进分子了，不能混同于普通的老百姓。所以斯大林说过，共产党员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当笔者说他是个英雄时，他说他不是英雄，黄继光、邱少云等烈士，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而他只能是“听党的话，做好本职工作，当个合格的军人。”在当时能参加先进组织，是光荣的。回想在学校参加少先队，戴上红领巾，都感到光荣。心想将来加入团组织，就更光荣了。郭老师是团员，教我们唱《团员之歌》，“我是个青年团员，我要当个好社员。不怕风吹日头晒，天天劳动在田间。”当时团的名叫“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后来就更名为现在的名字。我与乜参谋经常在一起谈论英雄时，笔者好奇地问他，古代的武植如果是为百姓做好事的话，他能不能当英雄呢？他回答说“是完全可以的”，只要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人民的“正义事业”而战斗，而工作，贡献突出的话，他就是英雄。所以有战斗英雄，有劳动英雄。尽管时代不同了，但只要具备了以上条件的，“武植也会当英雄的”。国防公路是保密的，对外是民用的，林区主要是运输木材。笔者问乜参谋修国防公路的意义时，他回答说是北对付苏修，东南对付蒋介石，西南对付印度。现在老美在扶持南越打北越，我军还要担负起“援越抗美”的任务，战备严峻。我们一个来月的相处，笔者与测绘队乜参谋等官兵结下了深
·1783·
厚的友谊，并学到了不少的知识与吃苦耐劳的作风，丰富了笔者“匮乏”知识的头脑，受益匪浅。
六、碧玉出巧手
马安东家有六口人，老伴及二男二女四个子女，全家都是山东老家的打扮。夏天他与妻子都头戴白毛巾，身穿手工白褂子与大裆裤子。冬季都穿着手工大襟棉袄与大裆棉裤，扎着腿带子。马安东头戴大耳帽子，妻子与长女丽琴、次女丽华都戴自做的棉罩帽，丽琴的两个弟弟都戴耷拉耳绒棉帽。除妻子、丽琴、丽华都穿着自己做的布棉鞋外，马安东与两个儿子都穿棉胶皮靰鞡。春秋两季，全家几乎都穿自做的蓝黑裤褂，扎着裤脚子。马安东头戴毡帽头，妻子与丽琴头戴自做蓝黑的单帽罩，帽罩上丽琴还绣上花草等图案。其他三个孩子的帽子，就都“入乡随俗”了。业余时间，笔者经常去马安东家谈论水浒中一百单八将的故事，还谈些武植潘金莲的传说时，看到这纯朴的“关里”人家庭的和睦。从没听到他们夫妻间的吵架声，及父母哈唤儿女的训斥声。真是家庭的和睦，邻里的团结，人际关系的和谐。隔院的徐婶说笔者想不想与丽琴搞对象，她可是个好姑娘，炕上地下的活全行。人忒本分，成家后，你走千里，三年两年不回家，后院也不会“起火”的。这样的好姑娘，你“打灯笼都找不着”。她说她愿意当这个红媒，吃你们的喜糖，喝你们的喜
·1784·
酒。照林区的姑娘比，丽琴是很屯的，黑红的脸庞镶着“酒窝”，浓眉下闪烁着一对“双眼皮”的大眼睛，笔直的小鼻子与适中的小嘴，不时地挂着笑容，是个典型的黑美人。说起话来，与家里人一样的带着浓厚的山东腔。开始见面时，她很腼腆，看笔者来了，就急忙撂下手中正在刺绣的绣花鞋，脸上露出绯红的“少女红”。丽琴手巧，针线活好，尤其是刺绣，绣出来的鞋面、门帘、窗帘等花鸟鱼虫图案，栩栩如生。丽琴能吃苦耐劳，是林区姑娘所不能比拟的。大热天在苗圃地里干活，其他姑娘嫌晒得慌，她却不怕。干的活不但数量多，而且还质量好，受到林场与上级妇联的表彰，就连笔者也为她祝贺。丽琴不但会刺绣，还会剪纸呢。一张红纸在她的手中，不管是剪子铰，还是用手撕，没看见她怎样动作，一个造型就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了，令人叫绝。所以在她家或是四邻的门窗玻璃上，都贴着她的“杰作”。笔者跟她学剪纸，剪出来的凤凰还不如鸡好看，剪出来的鸳鸯戏水像鸭子戏水，剪出来的小姑娘像个地主婆，令人啼笑皆非。她看了以后，抿嘴“鞥鞥”笑个不停，眼泪都笑出来了，说笔者太笨了。
丽琴忒爱看《青春之歌》、《我的一家》、《林海雪原》等革命斗争小说，她说她不愿意听父亲哼哼呀呀的说《水浒传》。她被书中的林道静、刘思阳、欧阳梅生、杨子荣、少
·1785·
剑波等典型人物所吸引，她说她要是生长在革命战争年代，她也要参加革命队伍。我们在谈论武植潘金莲的故事时，她说武植潘金莲是古人瞎编的。矮小的武植，不可能娶到个头适中的美丽佳人潘金莲。父母也听祖辈说过，武植与潘金莲都是大户人家的人，才华超众，还做过不少好事善事呢。
笔者随想出顺口溜：
“雨过天晴出彩虹，青粼塘水出芙蓉。
小家碧玉出巧手，大家闺秀出精英。”
五、“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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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年自然灾害”中，国际上一些反动势力形成了一股反华“大合唱”。为了加强战备，国家在林区修国防公路。沈阳军区来测绘队，林场就派笔者这个年轻力壮的基干民兵，去为他们做向导。穿山越岭不用说，啃窝窝头，吃狼油炒野菜，喝小溪水，那是家常便饭，但不觉得苦。测绘队带队的乜参谋是个中校军官，三十七八岁，河北清河县人。我
们在闲暇时也谈论水浒传，也略谈武植潘金莲的民间微传。他说他也隐隐约约地听老年人们讲，武植潘金莲不是坏人。武植很可能是个进士，潘金莲是个大家闺秀，为他人做过好事与善事。具体做过哪些好事与善事，他也不太清楚。乜参谋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负过伤，屁股蛋子被炮弹皮崩了一道沟，二级乙残废军人。他说与他一起当兵的战友们，没牺牲的都复原或转业了。现在战备工作紧张起来，看架势一年两年他是不能转业了。“共产党员是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只要是革命工作需要，在部队或在地方工作，都是一样的。笔者用崇敬的眼光看着这位“最可爱的人”，就问他当兵需要什么条件，他回答首先是政治条件上要合格，家庭出身是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干部等劳动人民的子弟，拥护中国共产党，无劣迹行为；其次是年龄与身体条件要合格；最后是个人自愿。到部队要思想红，作风硬，军事技术精，当个“五好战士”。当笔者问他共产党员为什么受人崇敬时，他说“中
·1782·
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他的党员当然是先进分子了，不能混同于普通的老百姓。所以斯大林说过，共产党员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当笔者说他是个英雄时，他说他不是英雄，黄继光、邱少云等烈士，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而他只能是“听党的话，做好本职工作，当个合格的军人。”在当时能参加先进组织，是光荣的。回想在学校参加少先队，戴上红领巾，都感到光荣。心想将来加入团组织，就更光荣了。郭老师是团员，教我们唱《团员之歌》，“我是个青年团员，我要当个好社员。不怕风吹日头晒，天天劳动在田间。”当时团的名叫“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后来就更名为现在的名字。我与乜参谋经常在一起谈论英雄时，笔者好奇地问他，古代的武植如果是为百姓做好事的话，他能不能当英雄呢？他回答说“是完全可以的”，只要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人民的“正义事业”而战斗，而工作，贡献突出的话，他就是英雄。所以有战斗英雄，有劳动英雄。尽管时代不同了，但只要具备了以上条件的，“武植也会当英雄的”。国防公路是保密的，对外是民用的，林区主要是运输木材。笔者问乜参谋修国防公路的意义时，他回答说是北对付苏修，东南对付蒋介石，西南对付印度。现在老美在扶持南越打北越，我军还要担负起“援越抗美”的任务，战备严峻。我们一个来月的相处，笔者与测绘队乜参谋等官兵结下了深
·1783·
厚的友谊，并学到了不少的知识与吃苦耐劳的作风，丰富了笔者“匮乏”知识的头脑，受益匪浅。
六、碧玉出巧手
马安东家有六口人，老伴及二男二女四个子女，全家都是山东老家的打扮。夏天他与妻子都头戴白毛巾，身穿手工白褂子与大裆裤子。冬季都穿着手工大襟棉袄与大裆棉裤，扎着腿带子。马安东头戴大耳帽子，妻子与长女丽琴、次女丽华都戴自做的棉罩帽，丽琴的两个弟弟都戴耷拉耳绒棉帽。除妻子、丽琴、丽华都穿着自己做的布棉鞋外，马安东与两个儿子都穿棉胶皮靰鞡。春秋两季，全家几乎都穿自做的蓝黑裤褂，扎着裤脚子。马安东头戴毡帽头，妻子与丽琴头戴自做蓝黑的单帽罩，帽罩上丽琴还绣上花草等图案。其他三个孩子的帽子，就都“入乡随俗”了。业余时间，笔者经常去马安东家谈论水浒中一百单八将的故事，还谈些武植潘金莲的传说时，看到这纯朴的“关里”人家庭的和睦。从没听到他们夫妻间的吵架声，及父母哈唤儿女的训斥声。真是家庭的和睦，邻里的团结，人际关系的和谐。隔院的徐婶说笔者想不想与丽琴搞对象，她可是个好姑娘，炕上地下的活全行。人忒本分，成家后，你走千里，三年两年不回家，后院也不会“起火”的。这样的好姑娘，你“打灯笼都找不着”。她说她愿意当这个红媒，吃你们的喜糖，喝你们的喜
·1784·
酒。照林区的姑娘比，丽琴是很屯的，黑红的脸庞镶着“酒窝”，浓眉下闪烁着一对“双眼皮”的大眼睛，笔直的小鼻子与适中的小嘴，不时地挂着笑容，是个典型的黑美人。说起话来，与家里人一样的带着浓厚的山东腔。开始见面时，她很腼腆，看笔者来了，就急忙撂下手中正在刺绣的绣花鞋，脸上露出绯红的“少女红”。丽琴手巧，针线活好，尤其是刺绣，绣出来的鞋面、门帘、窗帘等花鸟鱼虫图案，栩栩如生。丽琴能吃苦耐劳，是林区姑娘所不能比拟的。大热天在苗圃地里干活，其他姑娘嫌晒得慌，她却不怕。干的活不但数量多，而且还质量好，受到林场与上级妇联的表彰，就连笔者也为她祝贺。丽琴不但会刺绣，还会剪纸呢。一张红纸在她的手中，不管是剪子铰，还是用手撕，没看见她怎样动作，一个造型就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了，令人叫绝。所以在她家或是四邻的门窗玻璃上，都贴着她的“杰作”。笔者跟她学剪纸，剪出来的凤凰还不如鸡好看，剪出来的鸳鸯戏水像鸭子戏水，剪出来的小姑娘像个地主婆，令人啼笑皆非。她看了以后，抿嘴“鞥鞥”笑个不停，眼泪都笑出来了，说笔者太笨了。
丽琴忒爱看《青春之歌》、《我的一家》、《林海雪原》等革命斗争小说，她说她不愿意听父亲哼哼呀呀的说《水浒传》。她被书中的林道静、刘思阳、欧阳梅生、杨子荣、少
·1785·
剑波等典型人物所吸引，她说她要是生长在革命战争年代，她也要参加革命队伍。我们在谈论武植潘金莲的故事时，她说武植潘金莲是古人瞎编的。矮小的武植，不可能娶到个头适中的美丽佳人潘金莲。父母也听祖辈说过，武植与潘金莲都是大户人家的人，才华超众，还做过不少好事善事呢。
笔者随想出顺口溜：
“雨过天晴出彩虹，青粼塘水出芙蓉。
小家碧玉出巧手，大家闺秀出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