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关羽忧烦（二）
fri jul 31 20:09:07 cst 2015
虎祯说，他与堂叔在集市跟前的一家客店住了下来，条件极差。但后院宽敞，住下来可好看马匹。爷俩轮流看护，他值上半夜，堂叔值下半夜。天刚刚放亮就进畜市交易，马市人还不太多，有几个有钱人的家人为主子挑选良马。他们看了看虎祯他们的马匹很中意。说这是“蒙古红”，使役起来有耐力，而且牙口还好，好饲养，抗病能力还强。他们说，他们下人是相中了，还得主子来定妥。不大一会，来了一个英俊的少年小公子，十六七岁上下。他看了看马腿，拍了拍马臀，看了看牙口，说“好马”。又看了看另一匹马，当场定妥要买。他们讲了价以后，收了银子，小公子就命家人将两匹马牵走了，去马具店配好笼头、鞍銮、马鞭。嚯，真是“人是衣，马是鞍”。配齐了马具的马忒棒了，喜得小公子搂着两匹的马头就亲了起来，拿它
・1683・
们如获似宝。当他们询问贵公子姓甚名谁时，家人们说是小公子的祖上是河东经略使马坤马大帅之后，别的就没打听了。
虎祯刚说完，就见外公“啊”的一声，泪水夺眶而出。吓的虎祯像傻子一样瞅着外公，不敢再说下去了。他就问外婆外公怎么了，潘金莲说道：“你外公是听景生情啊，当年的马坤马大帅就是你外公的外公啊。”虎祯忙说道：“啊――，怨不得那小公子的做派，很像将门之后。就凭他爱马，就能看出七八分来。哎呀，外孙不知道，要是早知道这回事，我得好好打听打听就好了。”武植搽拾一下老泪后说道：“事隔七八十年了，小时候的情景就在眼前，历历在目。时常想起来，就如看驴皮影一样过目，使人心旷神怡。以前在朝为官时，外公总想回太原这第一故乡看一看，看看外公外婆舅父妗母他们。可是由于朝务在身，就倒不出功夫去。加之金廷侵略，中原失陷，天各一方，不知音信。现在人又老了，外公与你外婆就更那也不能动了。回想起来，只能是个遗憾哪，遗憾哪。”
武植让虎祯继续讲下去，虎祯说，他们卖了马以后，那小公子还对我们说，以后再贩马匹时，要我们去他府上就行，只要是好马他肯定是要要的。还说这样的话，连住宿、吃饭问题都不用愁了，住在本府就行了。完后，那小公子还给我们留了住址，说地址现在堂叔那，具体写的什么他也没细看，就装进银搭子里去了。堂叔说，还贩马呢，好不容易遇上马公子的慧
・1684・
眼“伯乐”，马匹才卖个好价银，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如果再卖不上好价银，一路上再被“沾边赖”的层层盘剥，那可就赔个底朝天。住址留着吧，或许以后还能用得着呢。武植忙说道：“哪天你再来时，将那个住址拿给外公看看。”虎祯忙答应，不提。武植沉浸一会儿，从沉思中转过神来，异邦的侵略，给人类造成灾难，是非谁人评说。历史才是镜子，让后人去评说吧。人老了与少年心理有些相似，要不怎么说是“小小孩，老小孩”呢。武植叫虎祯继续讲一些趣闻，虎祯就滔滔不绝地讲些关于关老爷的趣闻：
一是关老爷“发怒”。说的是一个贪心不足的谈姓财主，家财万贯还嫌少，到关帝庙里拜谒关老爷，祈祷关老爷年年为他进财万贯。这时关老爷突然发起怒来了，大骂他家财万贯还嫌少，贪心不足，不义之徒。吓得那个谈姓财主屁滚尿流地逃出庙去，回家就一命呜呼了。原来是他家的家奴许三干的，因谈财主奸淫许妻，而许三敢怒不敢言，在主子去拜谒关老爷时，出此下策，结果却吓死了主子。虽然解了恨，但以后谈财主的几个儿子分了家，许三的生路却也断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二是关老爷“放屁”。说的是一个金官那熊胡玉想飞黄腾达，就到关帝庙里拜谒，说他多年不见升迁，祈祷他能升上太原猛安为盼。这时关老爷大笑不止，连屁都笑出来了。说道：
“堂下祈祷金官郎，升官发财尔莫忙。
・1685・
送给足下连珠屁，闻得臭来听得响。”
那个金官听后吓得撒腿就跑，说关老爷真的显灵了，不但嘲笑他，而且还放屁崩他。他跑回家后就病倒了，脑海里老是重复着关老爷嘲笑与放屁的声音，怎么也挥之不去。有人说芦藜能治好这种病，他就信以为真，命人在山野上采了一棵芦藜，吃了以后差一点没药死他。幸亏喝了几碗白菜水才解了毒，要不是就真的上了“天堂”。原来是一个姓白的叫花子所为，侵略他邦是不得人心。连不问世事的叫花子都惹烦了，何况是有志之人呢。
三是关老爷“责备”。说的是有十几个梦想发大财的“沾边赖”们，看那些腰缠万贯的富贾财主们，富得拉屎都流油而垂涎三尺，也都去关帝庙拜谒关老爷，祈祷将他们从小打小闹中一跃成为富翁。他们祈祷了半天见关老爷面带忧悒，唏嘘地说道：
“尔等――不是我（俄）――后――人，
贪心不足利熏――熏――。
莫要劫财‘沾边赖’――，
发财门路在――‘义’――中――。”
这些人一听是关老爷在责备他们，就慌忙给关老爷磕头悔过，表示以后义字当先，诚信劳动，发家致富，不再去干那不劳而获的劫财勾当，落下个“沾边赖”的骂名。这时关老爷面
・1686・
色转忧为悦，说道：“尔等去吧――，切记莫见利忘义吆――。”原来是一位被“沾边赖”多次被劫的河东管姓客户，用色纸做了关老爷的像，是时先贴在上面的，然后再换揭下来，祈祷者信以为真，从中受到教育。要不这些“沾上灰的热豆腐”，“吹也吹不得，扔也扔不掉”的人谁也没办法处置他们。但他们怕金兵、怕金官、怕镖人、怕乞丐、怕硬的，更是怕不要命的。
四是关老爷“抹黑脸”。说的是有几个伤风败俗者，也去关帝庙来拜谒关老爷，一个是掏子媳“灰”的“掏灰耙”，一个是淫嫂嫂的“烧火棍”，一个是调戏小姨子的“色鬼”，还有是一个奸淫**的“破鞋匠子”，……等。他们祈祷的是，要关老爷赐给他们多些艳福，像皇上那样玩尽人间的美女，尝尽人间的美色。他们虽然都没说出口来，但他们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他们心里虽都佩服关老爷，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也未可知。当时兵荒马乱的，还有车夫，车里有甘、糜二夫人，就是关老爷有这贼心，他也没有这个贼胆。当年关老爷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能对二位夫人没有一点非分的想法吗？他也有妻子呢，如果他没有一点地想法的话，那他就与宫里的公公一样的了。待他们祈祷完以后，就见关老爷的脸上黑一块紫一块地不悦，说道：
“尔等――祈祷是美色――，
‘掏灰’‘烧火’――是臊哥。
・1687・
心术不正‘两层皮――’，
伤风败俗――缺老德。
寻花问柳竟堕落――，
人财两空――不用说。
莫往本爷脸抹黑――，
回家守你热被窝――。”
这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破了胆，以为关老爷真的显灵了，都给关老爷不住地磕头，祈求关老爷饶恕，以后再也不敢寻花问柳地追美色了，好好地与娇妻过日子，再也不敢非分了。关老爷说道：“去吧――！你们要――好好地做人――，莫要忘了――‘义’――字，争做我（俄）的――好后人――。切记，切记！”这些人战惊诺诺而退，不提。殿上笑坏了申学义，因他的妻子钱氏被人奸淫后离他而去，怀恨在心，遂出此下策，教训这些色徒，不提。
虎祯说，这是他与堂叔听人家说的，自己并非看到的，也不可能看到的。但不管怎么说，他是来自民风实际，不是凭空臆造的。武植潘金莲也有同感，现在消息闭塞，不少的东西都听不到了。以前在朝为官时，只听到京西、河东、河西等路讨要的不少，但家庭生活都不错，比种田的强多了。他说他在微服私访时就见到过，随从手里拿着几个白馍，不大一会就被几个穿戴不错的女人要去了。有老妪，有小媳妇，有小姑娘，她
・1688・
们都说大哥行行好，五六天没吃饭了，把您手里的白馍馍给俺充充饥吧。老百姓向我们要吃的，我们能不给吗。这些路匪患少，不像广南西、川陕四等路，穷山恶水出刁民，匪患多的是。山东、河北、京东、江淮等地，人口稠密易发百姓暴动。武植潘金莲必定是高学究，识谙时事。对不良民风要做具体分析，不能强加于广大百姓身上，那样是不合理的。问题出在百姓，根子症结在朝廷。他们分析是：
第一、金廷的侵略是造成民风恶化的罪魁祸首。侵略者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要用正义之举去战胜不义之战，保卫胜利果实。否则的话，是别无办法的。金兵的入侵，使失陷的金统区灾祸四起，雪上加霜，人心惶惶，民不聊生，人们看不到光明。
第二、贫穷是民风恶化的根源。百姓要生存，要吃饭，要达到一己私欲，他们就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败坏了过去纯朴的民风。出现了偷窃、劫掠、欺诈等不道德的行为，背离义气。
第三、贫富不均是民风恶化的思想根源。富人富得流油，吝啬至极；穷人穷得叮当三响，梦想发财。两极分化，矛盾激化，导致见利忘义现象的出现。
第四、缺乏教化是民风恶化的教育根源。以前，朝廷礼部及各路、府（州）、县，都能重视对百姓以孔孟之道的正统思想
・1689・
进行教化，鼓励发展生产，振兴百业，做遵法守德的黎民。现在，金廷只顾侵占地盘，奴役汉民，掠夺资源，根本无暇顾及对百姓的教化，百姓思想混乱，导致民风自然恶化。
过去太平出盛世，政通人和，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业俱兴；现在天下混乱，人心向背，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灾祸四起，百业俱废。虎祯虽然意识不到上述的根源，但对太平与大乱的对比他还是懂得的。他很佩服外公外婆对世事的分析，从而也提高了自己对世事是非的辨别能力，教益非浅。在这“国破山河碎”的情况下，对于民风恶化的问题来说，武植潘金莲也只能是望洋兴叹，大势所趋，无能为力，只能是他们自己做个好人罢了。
根据那位马府小公子留下的住址，与其家人说的小公子是马坤的之后，武植与武松都有同感，更加确定这位小公子就是他们的外公马坤的后人。他们思绪联翩，回忆起儿时与外公外婆、舅父妗母他们相处的情景，历历在目，心潮澎湃。尤其是他与老舅马祥的相处，嬉戏说笑，习武练功，记忆犹新。现在他们与潘金莲、文娇娇都步入耄耋之年，都快要入土的人了，并且天各一方，根本不能与外公的后人去叙旧。那位小公子究竟是哪位舅父的嫡孙，也未可知。时光似流水，这些问号，也只能是随照穿梭的日月，将永远遗憾在他们各自的心里。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虎祯说，他与堂叔在集市跟前的一家客店住了下来，条件极差。但后院宽敞，住下来可好看马匹。爷俩轮流看护，他值上半夜，堂叔值下半夜。天刚刚放亮就进畜市交易，马市人还不太多，有几个有钱人的家人为主子挑选良马。他们看了看虎祯他们的马匹很中意。说这是“蒙古红”，使役起来有耐力，而且牙口还好，好饲养，抗病能力还强。他们说，他们下人是相中了，还得主子来定妥。不大一会，来了一个英俊的少年小公子，十六七岁上下。他看了看马腿，拍了拍马臀，看了看牙口，说“好马”。又看了看另一匹马，当场定妥要买。他们讲了价以后，收了银子，小公子就命家人将两匹马牵走了，去马具店配好笼头、鞍銮、马鞭。嚯，真是“人是衣，马是鞍”。配齐了马具的马忒棒了，喜得小公子搂着两匹的马头就亲了起来，拿它
・1683・
们如获似宝。当他们询问贵公子姓甚名谁时，家人们说是小公子的祖上是河东经略使马坤马大帅之后，别的就没打听了。
虎祯刚说完，就见外公“啊”的一声，泪水夺眶而出。吓的虎祯像傻子一样瞅着外公，不敢再说下去了。他就问外婆外公怎么了，潘金莲说道：“你外公是听景生情啊，当年的马坤马大帅就是你外公的外公啊。”虎祯忙说道：“啊――，怨不得那小公子的做派，很像将门之后。就凭他爱马，就能看出七八分来。哎呀，外孙不知道，要是早知道这回事，我得好好打听打听就好了。”武植搽拾一下老泪后说道：“事隔七八十年了，小时候的情景就在眼前，历历在目。时常想起来，就如看驴皮影一样过目，使人心旷神怡。以前在朝为官时，外公总想回太原这第一故乡看一看，看看外公外婆舅父妗母他们。可是由于朝务在身，就倒不出功夫去。加之金廷侵略，中原失陷，天各一方，不知音信。现在人又老了，外公与你外婆就更那也不能动了。回想起来，只能是个遗憾哪，遗憾哪。”
武植让虎祯继续讲下去，虎祯说，他们卖了马以后，那小公子还对我们说，以后再贩马匹时，要我们去他府上就行，只要是好马他肯定是要要的。还说这样的话，连住宿、吃饭问题都不用愁了，住在本府就行了。完后，那小公子还给我们留了住址，说地址现在堂叔那，具体写的什么他也没细看，就装进银搭子里去了。堂叔说，还贩马呢，好不容易遇上马公子的慧
・1684・
眼“伯乐”，马匹才卖个好价银，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如果再卖不上好价银，一路上再被“沾边赖”的层层盘剥，那可就赔个底朝天。住址留着吧，或许以后还能用得着呢。武植忙说道：“哪天你再来时，将那个住址拿给外公看看。”虎祯忙答应，不提。武植沉浸一会儿，从沉思中转过神来，异邦的侵略，给人类造成灾难，是非谁人评说。历史才是镜子，让后人去评说吧。人老了与少年心理有些相似，要不怎么说是“小小孩，老小孩”呢。武植叫虎祯继续讲一些趣闻，虎祯就滔滔不绝地讲些关于关老爷的趣闻：
一是关老爷“发怒”。说的是一个贪心不足的谈姓财主，家财万贯还嫌少，到关帝庙里拜谒关老爷，祈祷关老爷年年为他进财万贯。这时关老爷突然发起怒来了，大骂他家财万贯还嫌少，贪心不足，不义之徒。吓得那个谈姓财主屁滚尿流地逃出庙去，回家就一命呜呼了。原来是他家的家奴许三干的，因谈财主奸淫许妻，而许三敢怒不敢言，在主子去拜谒关老爷时，出此下策，结果却吓死了主子。虽然解了恨，但以后谈财主的几个儿子分了家，许三的生路却也断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二是关老爷“放屁”。说的是一个金官那熊胡玉想飞黄腾达，就到关帝庙里拜谒，说他多年不见升迁，祈祷他能升上太原猛安为盼。这时关老爷大笑不止，连屁都笑出来了。说道：
“堂下祈祷金官郎，升官发财尔莫忙。
・1685・
送给足下连珠屁，闻得臭来听得响。”
那个金官听后吓得撒腿就跑，说关老爷真的显灵了，不但嘲笑他，而且还放屁崩他。他跑回家后就病倒了，脑海里老是重复着关老爷嘲笑与放屁的声音，怎么也挥之不去。有人说芦藜能治好这种病，他就信以为真，命人在山野上采了一棵芦藜，吃了以后差一点没药死他。幸亏喝了几碗白菜水才解了毒，要不是就真的上了“天堂”。原来是一个姓白的叫花子所为，侵略他邦是不得人心。连不问世事的叫花子都惹烦了，何况是有志之人呢。
三是关老爷“责备”。说的是有十几个梦想发大财的“沾边赖”们，看那些腰缠万贯的富贾财主们，富得拉屎都流油而垂涎三尺，也都去关帝庙拜谒关老爷，祈祷将他们从小打小闹中一跃成为富翁。他们祈祷了半天见关老爷面带忧悒，唏嘘地说道：
“尔等――不是我（俄）――后――人，
贪心不足利熏――熏――。
莫要劫财‘沾边赖’――，
发财门路在――‘义’――中――。”
这些人一听是关老爷在责备他们，就慌忙给关老爷磕头悔过，表示以后义字当先，诚信劳动，发家致富，不再去干那不劳而获的劫财勾当，落下个“沾边赖”的骂名。这时关老爷面
・1686・
色转忧为悦，说道：“尔等去吧――，切记莫见利忘义吆――。”原来是一位被“沾边赖”多次被劫的河东管姓客户，用色纸做了关老爷的像，是时先贴在上面的，然后再换揭下来，祈祷者信以为真，从中受到教育。要不这些“沾上灰的热豆腐”，“吹也吹不得，扔也扔不掉”的人谁也没办法处置他们。但他们怕金兵、怕金官、怕镖人、怕乞丐、怕硬的，更是怕不要命的。
四是关老爷“抹黑脸”。说的是有几个伤风败俗者，也去关帝庙来拜谒关老爷，一个是掏子媳“灰”的“掏灰耙”，一个是淫嫂嫂的“烧火棍”，一个是调戏小姨子的“色鬼”，还有是一个奸淫**的“破鞋匠子”，……等。他们祈祷的是，要关老爷赐给他们多些艳福，像皇上那样玩尽人间的美女，尝尽人间的美色。他们虽然都没说出口来，但他们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他们心里虽都佩服关老爷，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也未可知。当时兵荒马乱的，还有车夫，车里有甘、糜二夫人，就是关老爷有这贼心，他也没有这个贼胆。当年关老爷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能对二位夫人没有一点非分的想法吗？他也有妻子呢，如果他没有一点地想法的话，那他就与宫里的公公一样的了。待他们祈祷完以后，就见关老爷的脸上黑一块紫一块地不悦，说道：
“尔等――祈祷是美色――，
‘掏灰’‘烧火’――是臊哥。
・1687・
心术不正‘两层皮――’，
伤风败俗――缺老德。
寻花问柳竟堕落――，
人财两空――不用说。
莫往本爷脸抹黑――，
回家守你热被窝――。”
这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破了胆，以为关老爷真的显灵了，都给关老爷不住地磕头，祈求关老爷饶恕，以后再也不敢寻花问柳地追美色了，好好地与娇妻过日子，再也不敢非分了。关老爷说道：“去吧――！你们要――好好地做人――，莫要忘了――‘义’――字，争做我（俄）的――好后人――。切记，切记！”这些人战惊诺诺而退，不提。殿上笑坏了申学义，因他的妻子钱氏被人奸淫后离他而去，怀恨在心，遂出此下策，教训这些色徒，不提。
虎祯说，这是他与堂叔听人家说的，自己并非看到的，也不可能看到的。但不管怎么说，他是来自民风实际，不是凭空臆造的。武植潘金莲也有同感，现在消息闭塞，不少的东西都听不到了。以前在朝为官时，只听到京西、河东、河西等路讨要的不少，但家庭生活都不错，比种田的强多了。他说他在微服私访时就见到过，随从手里拿着几个白馍，不大一会就被几个穿戴不错的女人要去了。有老妪，有小媳妇，有小姑娘，她
・1688・
们都说大哥行行好，五六天没吃饭了，把您手里的白馍馍给俺充充饥吧。老百姓向我们要吃的，我们能不给吗。这些路匪患少，不像广南西、川陕四等路，穷山恶水出刁民，匪患多的是。山东、河北、京东、江淮等地，人口稠密易发百姓暴动。武植潘金莲必定是高学究，识谙时事。对不良民风要做具体分析，不能强加于广大百姓身上，那样是不合理的。问题出在百姓，根子症结在朝廷。他们分析是：
第一、金廷的侵略是造成民风恶化的罪魁祸首。侵略者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要用正义之举去战胜不义之战，保卫胜利果实。否则的话，是别无办法的。金兵的入侵，使失陷的金统区灾祸四起，雪上加霜，人心惶惶，民不聊生，人们看不到光明。
第二、贫穷是民风恶化的根源。百姓要生存，要吃饭，要达到一己私欲，他们就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败坏了过去纯朴的民风。出现了偷窃、劫掠、欺诈等不道德的行为，背离义气。
第三、贫富不均是民风恶化的思想根源。富人富得流油，吝啬至极；穷人穷得叮当三响，梦想发财。两极分化，矛盾激化，导致见利忘义现象的出现。
第四、缺乏教化是民风恶化的教育根源。以前，朝廷礼部及各路、府（州）、县，都能重视对百姓以孔孟之道的正统思想
・1689・
进行教化，鼓励发展生产，振兴百业，做遵法守德的黎民。现在，金廷只顾侵占地盘，奴役汉民，掠夺资源，根本无暇顾及对百姓的教化，百姓思想混乱，导致民风自然恶化。
过去太平出盛世，政通人和，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业俱兴；现在天下混乱，人心向背，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灾祸四起，百业俱废。虎祯虽然意识不到上述的根源，但对太平与大乱的对比他还是懂得的。他很佩服外公外婆对世事的分析，从而也提高了自己对世事是非的辨别能力，教益非浅。在这“国破山河碎”的情况下，对于民风恶化的问题来说，武植潘金莲也只能是望洋兴叹，大势所趋，无能为力，只能是他们自己做个好人罢了。
根据那位马府小公子留下的住址，与其家人说的小公子是马坤的之后，武植与武松都有同感，更加确定这位小公子就是他们的外公马坤的后人。他们思绪联翩，回忆起儿时与外公外婆、舅父妗母他们相处的情景，历历在目，心潮澎湃。尤其是他与老舅马祥的相处，嬉戏说笑，习武练功，记忆犹新。现在他们与潘金莲、文娇娇都步入耄耋之年，都快要入土的人了，并且天各一方，根本不能与外公的后人去叙旧。那位小公子究竟是哪位舅父的嫡孙，也未可知。时光似流水，这些问号，也只能是随照穿梭的日月，将永远遗憾在他们各自的心里。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