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痛心疾虑（三）
wed jul 22 18:06:00 cst 2015
虽然与焦寡妇有过多次来往，人家要求嫁给他，但因焦寡妇长得蠢，他就搪塞玩玩而已，并无真心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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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轻时跟过庄里的药铺武潭先生学点医术，会点看小儿病。他会通过看小儿的头囟、口腔、手指肚，就能诊断出是患什么病。“寡妇门前是非多”，他要李老丈陪他一起进年寡妇家，给她小孩看看病。李老丈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一眼，问他会看小儿病，他说会，李老丈就答应陪他去给年寡妇的小孩看病。年寡妇家屋里造得频偏的，听见院子里的狗叫声，就出屋看狗在咬什么。还没等看个究竟呢，李老丈就喊道：“侄孙媳妇，有个郎中给你孩子看病来了！”年寡妇不好意思地说道：“二爷爷，劳您费心了。孙媳屋里实在脏得很，嗯，恐郎中见笑了。”李老丈说道：“不碍事的，农村穷户人家，谁家也都不干净。”年寡妇不好意思地让他们进屋，说屋里不干净，不住嘴地责怪自己的不是。武樵眼睛偷视着年寡妇，虽然头发没梳，脸有些憔悴，但仍不失妙龄美貌，顿时使他垂涎三尺。他们进屋后，他对屋里的摆设没有在意，只是对女人的胭粉味颇感兴趣。但与小孩的尿臊龌龊味搅和在一起，冷不丁进屋有些不得劲，呆一会感觉也就好了。他心里想道：“这个年寡妇可比焦寡妇漂亮多了，焦寡妇长的虎背熊腰，像个大老爷们似的。男人嘛，哪个都喜欢漂亮的女人。人说‘英雄爱美女’，连狗熊都爱美女呢。”他想入非非，为了能得到年寡妇的信任，他就认真地给小狗剩看病。先看看头囟，囟门微微跳动，而且微热，显小儿缺钙，营养不良；再看看小儿的口腔，舌苔发白，显肺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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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手指肚，发微红并呈现出青黑的筋，显消化不良，肚子里有蛔虫和蛲虫，孩子好挠腚沟子，出现大脑瓜小细脖，还有轻微的抽疯。如不及时治疗的话，不久就得喂狗的货。年寡妇一听脸都吓白了，连忙问武樵怎么办。武樵故作安慰她说道：“尊妇人的公子病虽不轻，但有救。尊妇人按在下的方子去抓药，给他服用三天，见效后，再服四天，平时再用保持万迎散或小儿安溜着点，用不上半个月就能好利索。但第七天俺得来看看病情好转的情况，再看下什么药为好。过了半个月以后，再歇几天，恢复体能以后，每天早晚给孩子吃十来个生倭瓜籽，七天左右既可，把肚子里的寄生虫消灭干净。补钙就用禽蛋的壳，或是蚌的壳，用石磨磨碎，再用罗罗成粉，掺在食物里给孩子吃，三个月以后就好了，与正常的孩子一样了。年寡妇很感激，并问他贵姓何方人氏时，他说他是武家庄的人，免贵姓武名樵，武植潘金莲是他的堂兄堂嫂。李老丈与年寡妇一听是武家庄的人，又是武植潘金莲的族人，就都对他肃然起敬，以为遇上了贵人了，很是高兴。李老丈说武樵会看小孩病，他的曾孙小石头今年四岁了，也是不爱吃饭，也好扣腚沟子，大肚子小细脖，问武樵怎么办。武樵说一会儿他去看看孩子再说，从内心说，武樵是不愿意给李老丈的曾孙看病，但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李老丈表示感激。待他与李老丈刚出屋门，就见两个光布出溜的小小子回来了，两个孩子除了牙齿和眼白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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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全身都是黑的，特别是那脸像个花狗腚。还没等进屋呢，就哼哼地要吃饭团。年寡妇边骂两个孩子楦食包，边出来送武樵他们出院，小狗还是汪汪地叫个不停，直到客人出了院门以后，年寡妇关了院门就不再叫了。他们出了院门以后，李老丈就在前边引路，武樵就在后面跟着，他还不时地回头看着年寡妇的家，直到看不见为止。到得李老丈家，情况就不一样了，人家虽然是草泥房，但干净利索。进了院以后，李老丈就喊小石头，小石头应声而来，问曾祖父唤他干什么，李老丈说叫他过来让郎中给看看病。小石头长的不错，就是消化不好，大肚子小细脖，走路还有些汏汏歪歪的。武樵看了看说是典型的缺钙，肚子里有寄生虫，得赶紧打虫，补钙。每天早晚给他各吃倭瓜籽三十个，坚持十天左右，就能把肚子里的寄生虫给消灭干净。还要把禽蛋的壳，或是蚌的壳，按给年寡妇小狗剩说的办法去做就行了。李老丈问他孩子为什么好扣腚沟子时，他说那是蛲虫到肛门来产卵，刺激肛门发痒，所以小孩喜欢扣腚沟。他这么一解释，李老丈对他更佩服了。为了感谢武樵，李老丈就留他吃了午饭再回去，武樵推辞了一番，见主人家诚心留他，也就客随主便，在李老丈家吃了午饭。在饭桌上，武樵向李老丈询问了年寡妇的情况，李老丈告诉他，年寡妇今年已经三十有五，结婚十多年才开怀，丈夫去世不到一年，寡妇失业的，家里负担很重，庄稼地全是由两个小叔子帮助连种带收。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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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好像发现武樵惦记着年寡妇，就有意地问了他的妻室情况。当李老丈得知他的妻子早已去世的消息后，也有意想给他俩撮合撮合，武樵心里早已对年寡妇有垂涎之心，他能不同意嘛，就立即表示愿意要李老丈给成人之美。李老丈答应，下次他再来给年寡妇的小狗剩看病时听信，武樵听了大喜并表示感谢，告辞回武家庄。第七天到了，武樵准时来到李老丈家。李老丈就与他一起来到年寡妇家，见孩子比以前好多了，能坐起来玩了，嘴里还不住的说着什么。年寡妇高兴极了，对武樵一昧表示感谢。武樵偷眼看看她，见打扮的更漂亮了，俊俏美丽了，心中的占有欲就更强了。他还得装着认真的样子，给小狗剩仔细地看了看舌苔和手指肚，见症状确实大有好转，就告诉年寡妇继续用他开的药方，每天加服三次，一次一服的小儿安就可以了。再待十余天，就给他吃倭瓜籽打寄生虫。年寡妇对武樵的医术很佩服，对他治好她孩子的病感激涕零。李老丈看时机成熟了，就对武樵说道：“武官人，请您回避一下，老丈有话要对少尊妇人说。”武樵连忙装着答道是是，就到院子里转悠听信。屋里，李老丈将武樵喜欢年寡妇，并要他来提亲的事与年寡妇说了，看她有什么想法。年寡妇对自己的困境，和对武樵的好感，也心想改嫁，只是有碍于礼俗不允，怕外人笑话，和两个小叔子的阻拦。李老丈说待她的两个小叔子阻拦的话，他出头去做工作。年寡妇同意了，但等待丈夫烧周年以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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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嫁过去。年寡妇同意了，李老丈心里也很高兴，就把年寡妇谈话的内容与武樵说了，武樵高兴极了。随即掏出二两银子给了年寡妇，说先填补家里的生活；又给了李老丈一两银子，要他打酒喝，李老丈说他不喝酒，这银子就都给年寡妇，给孩子买药用。年寡妇感激不尽，就给李老丈与武樵行了个万福礼，以表谢意。武樵说是小意思，别说她要嫁给他，就是看寡妇失业的份上，也应该帮助的。武樵回去后就开始收拾新房，准备过了年出了正月就接亲。婚事办的挺顺利，一个鳏夫一个寡妇的结合，是顺理成章的事。过来几天，武樵就把年寡妇的娘家客请来了，又把武植潘金莲、里正等庄里有头有脸的人请到家，摆了几桌席，算是庆贺。背后人们说什么都有，有说这小子还挺能耐的，快六十岁的人娶了个妙龄寡妇，挺有艳福的，“老牛吃嫩草”，能伺候上去吗？还有说他们不雅的话，什么“一对新婚，两个旧家伙”。还有人担心，说是“前老婆后汉子，牛蹄子两瓣子”，还带来三个小子，够他养活的，不是从小夫妻，能过长吗？人们说些闲言碎语是正常的，并不奇怪。他们的结合，开始日子过的不错。（待续）
虽然与焦寡妇有过多次来往，人家要求嫁给他，但因焦寡妇长得蠢，他就搪塞玩玩而已，并无真心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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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轻时跟过庄里的药铺武潭先生学点医术，会点看小儿病。他会通过看小儿的头囟、口腔、手指肚，就能诊断出是患什么病。“寡妇门前是非多”，他要李老丈陪他一起进年寡妇家，给她小孩看看病。李老丈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一眼，问他会看小儿病，他说会，李老丈就答应陪他去给年寡妇的小孩看病。年寡妇家屋里造得频偏的，听见院子里的狗叫声，就出屋看狗在咬什么。还没等看个究竟呢，李老丈就喊道：“侄孙媳妇，有个郎中给你孩子看病来了！”年寡妇不好意思地说道：“二爷爷，劳您费心了。孙媳屋里实在脏得很，嗯，恐郎中见笑了。”李老丈说道：“不碍事的，农村穷户人家，谁家也都不干净。”年寡妇不好意思地让他们进屋，说屋里不干净，不住嘴地责怪自己的不是。武樵眼睛偷视着年寡妇，虽然头发没梳，脸有些憔悴，但仍不失妙龄美貌，顿时使他垂涎三尺。他们进屋后，他对屋里的摆设没有在意，只是对女人的胭粉味颇感兴趣。但与小孩的尿臊龌龊味搅和在一起，冷不丁进屋有些不得劲，呆一会感觉也就好了。他心里想道：“这个年寡妇可比焦寡妇漂亮多了，焦寡妇长的虎背熊腰，像个大老爷们似的。男人嘛，哪个都喜欢漂亮的女人。人说‘英雄爱美女’，连狗熊都爱美女呢。”他想入非非，为了能得到年寡妇的信任，他就认真地给小狗剩看病。先看看头囟，囟门微微跳动，而且微热，显小儿缺钙，营养不良；再看看小儿的口腔，舌苔发白，显肺部不好；
·1633·
再看看手指肚，发微红并呈现出青黑的筋，显消化不良，肚子里有蛔虫和蛲虫，孩子好挠腚沟子，出现大脑瓜小细脖，还有轻微的抽疯。如不及时治疗的话，不久就得喂狗的货。年寡妇一听脸都吓白了，连忙问武樵怎么办。武樵故作安慰她说道：“尊妇人的公子病虽不轻，但有救。尊妇人按在下的方子去抓药，给他服用三天，见效后，再服四天，平时再用保持万迎散或小儿安溜着点，用不上半个月就能好利索。但第七天俺得来看看病情好转的情况，再看下什么药为好。过了半个月以后，再歇几天，恢复体能以后，每天早晚给孩子吃十来个生倭瓜籽，七天左右既可，把肚子里的寄生虫消灭干净。补钙就用禽蛋的壳，或是蚌的壳，用石磨磨碎，再用罗罗成粉，掺在食物里给孩子吃，三个月以后就好了，与正常的孩子一样了。年寡妇很感激，并问他贵姓何方人氏时，他说他是武家庄的人，免贵姓武名樵，武植潘金莲是他的堂兄堂嫂。李老丈与年寡妇一听是武家庄的人，又是武植潘金莲的族人，就都对他肃然起敬，以为遇上了贵人了，很是高兴。李老丈说武樵会看小孩病，他的曾孙小石头今年四岁了，也是不爱吃饭，也好扣腚沟子，大肚子小细脖，问武樵怎么办。武樵说一会儿他去看看孩子再说，从内心说，武樵是不愿意给李老丈的曾孙看病，但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李老丈表示感激。待他与李老丈刚出屋门，就见两个光布出溜的小小子回来了，两个孩子除了牙齿和眼白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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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全身都是黑的，特别是那脸像个花狗腚。还没等进屋呢，就哼哼地要吃饭团。年寡妇边骂两个孩子楦食包，边出来送武樵他们出院，小狗还是汪汪地叫个不停，直到客人出了院门以后，年寡妇关了院门就不再叫了。他们出了院门以后，李老丈就在前边引路，武樵就在后面跟着，他还不时地回头看着年寡妇的家，直到看不见为止。到得李老丈家，情况就不一样了，人家虽然是草泥房，但干净利索。进了院以后，李老丈就喊小石头，小石头应声而来，问曾祖父唤他干什么，李老丈说叫他过来让郎中给看看病。小石头长的不错，就是消化不好，大肚子小细脖，走路还有些汏汏歪歪的。武樵看了看说是典型的缺钙，肚子里有寄生虫，得赶紧打虫，补钙。每天早晚给他各吃倭瓜籽三十个，坚持十天左右，就能把肚子里的寄生虫给消灭干净。还要把禽蛋的壳，或是蚌的壳，按给年寡妇小狗剩说的办法去做就行了。李老丈问他孩子为什么好扣腚沟子时，他说那是蛲虫到肛门来产卵，刺激肛门发痒，所以小孩喜欢扣腚沟。他这么一解释，李老丈对他更佩服了。为了感谢武樵，李老丈就留他吃了午饭再回去，武樵推辞了一番，见主人家诚心留他，也就客随主便，在李老丈家吃了午饭。在饭桌上，武樵向李老丈询问了年寡妇的情况，李老丈告诉他，年寡妇今年已经三十有五，结婚十多年才开怀，丈夫去世不到一年，寡妇失业的，家里负担很重，庄稼地全是由两个小叔子帮助连种带收。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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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好像发现武樵惦记着年寡妇，就有意地问了他的妻室情况。当李老丈得知他的妻子早已去世的消息后，也有意想给他俩撮合撮合，武樵心里早已对年寡妇有垂涎之心，他能不同意嘛，就立即表示愿意要李老丈给成人之美。李老丈答应，下次他再来给年寡妇的小狗剩看病时听信，武樵听了大喜并表示感谢，告辞回武家庄。第七天到了，武樵准时来到李老丈家。李老丈就与他一起来到年寡妇家，见孩子比以前好多了，能坐起来玩了，嘴里还不住的说着什么。年寡妇高兴极了，对武樵一昧表示感谢。武樵偷眼看看她，见打扮的更漂亮了，俊俏美丽了，心中的占有欲就更强了。他还得装着认真的样子，给小狗剩仔细地看了看舌苔和手指肚，见症状确实大有好转，就告诉年寡妇继续用他开的药方，每天加服三次，一次一服的小儿安就可以了。再待十余天，就给他吃倭瓜籽打寄生虫。年寡妇对武樵的医术很佩服，对他治好她孩子的病感激涕零。李老丈看时机成熟了，就对武樵说道：“武官人，请您回避一下，老丈有话要对少尊妇人说。”武樵连忙装着答道是是，就到院子里转悠听信。屋里，李老丈将武樵喜欢年寡妇，并要他来提亲的事与年寡妇说了，看她有什么想法。年寡妇对自己的困境，和对武樵的好感，也心想改嫁，只是有碍于礼俗不允，怕外人笑话，和两个小叔子的阻拦。李老丈说待她的两个小叔子阻拦的话，他出头去做工作。年寡妇同意了，但等待丈夫烧周年以后，才
·1636·
能嫁过去。年寡妇同意了，李老丈心里也很高兴，就把年寡妇谈话的内容与武樵说了，武樵高兴极了。随即掏出二两银子给了年寡妇，说先填补家里的生活；又给了李老丈一两银子，要他打酒喝，李老丈说他不喝酒，这银子就都给年寡妇，给孩子买药用。年寡妇感激不尽，就给李老丈与武樵行了个万福礼，以表谢意。武樵说是小意思，别说她要嫁给他，就是看寡妇失业的份上，也应该帮助的。武樵回去后就开始收拾新房，准备过了年出了正月就接亲。婚事办的挺顺利，一个鳏夫一个寡妇的结合，是顺理成章的事。过来几天，武樵就把年寡妇的娘家客请来了，又把武植潘金莲、里正等庄里有头有脸的人请到家，摆了几桌席，算是庆贺。背后人们说什么都有，有说这小子还挺能耐的，快六十岁的人娶了个妙龄寡妇，挺有艳福的，“老牛吃嫩草”，能伺候上去吗？还有说他们不雅的话，什么“一对新婚，两个旧家伙”。还有人担心，说是“前老婆后汉子，牛蹄子两瓣子”，还带来三个小子，够他养活的，不是从小夫妻，能过长吗？人们说些闲言碎语是正常的，并不奇怪。他们的结合，开始日子过的不错。（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