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痛心疾虑（一）
wed jul 22 18:03:06 cst 2015
一日早晨，门房武无禀报潘家庄姑爷来书，武植与潘金莲急忙看后大惊。书中略云，岳父母大人，顿首。盛虎婿无能，有过。二老的四外孙虎祥与女真少妇那拉英珠私通，被其丈夫古尔庆陌发现，在打斗中失手将古尔庆陌打死，现押在清河大牢里，按金律就置人致死罪当处死。但金朝现在库帑也亏空，衙役们说花赎银就可以免死，流放到西北戍边，为抵挡蒙古部落效力。族人说，只有岳父岳母面子大，与谋克求情，或许能免死罪，请二老斟酌，云云。武植潘金莲看书后，气愤地说道：“孽障，死有余辜！”但不管怎么说，虎祥是他们的外孙，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为了了解虎祥的杀人详细情况，弄清事实真相，武植亲自带上珍珠项链去清河拜访了皆宜方瑜谋克，并探望了外孙虎祥。在拜访中，皆宜方瑜谋克让武植看了卷宗。从卷宗和探监里看，虎祥与那女真少妇那拉英珠私通已长达两年之久。其丈夫古尔庆陌已有发觉，劝妻子断绝与虎祥的来往。但虎祥老缠着那拉英珠不放，这就激怒了古尔庆陌。他决定亲自教训一下虎祥，让虎祥以后死了这条心。为了下诱饵，古尔庆陌谎称去城里姑姑家取靰鞡，回来好收割芦苇。虎祥眼看着古尔庆陌骑马往清河奔去，问起古尔庆陌的小儿子古尔胡绮，小家伙说他父亲去他姑那取靰鞡，明天能回来。虎祥信以为真，吃完了晚饭后就又偷偷地溜到古尔庆陌的家，孩子们也都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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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与那拉英珠偷情。刚进屋不大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进来，虎祥就警觉起来。那拉英珠告诉他说，听动静是她的丈夫回来了。古尔庆陌进屋后立即点着了麻油灯，正拿着棒子准备与虎祥理论时，虎祥就想往外跑。正跑出屋门时，见古尔庆陌拿着棒子就要打妻子时，虎祥火了，心里说道：“这么可爱的女人你还打她，这两年来我连一手指都没捅过她，你把她打坏了怎么办！”于是，就过去夺古尔庆陌手里举起的棒子，古尔庆陌转过身来要打虎祥。这时虎祥就抢下他手中的棒子，他俩就厮打在一起。古尔庆陌那是虎祥的个呀，被虎祥失手一拳打在太阳穴上，就一命呜呼了。出人命了，孩子们也被惊醒了，那拉英珠也后悔莫及。屋里哭着一团，惊动了左邻右舍，赶紧报告里正。里正速打发人去官府报案，清河扑快来了勘查现场，记录了口供、人证，取了物证，带着人犯回清河羁押不提。在当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纯朴民风中，虎祥就回回钻这个空子，与那个情女人那拉英珠鬼混。虎祥小伙长得英俊潇洒，父母又是窎远异地结合，没有一点遗传疾病。所以，他的哥哥姐姐都是长得一表人才。这在那拉英珠的眼睛里，虎祥就是老天赐给她的宝物，比自己的丈夫强百套了，使她爱不释手。所以，只要虎祥一有机会来与她相会，那拉英珠就像丢了魂似的，沉浸在幸福当中，使她不能自拔。他们是在一次路上相遇的，那拉英珠骑着马去清河买东西回来，在进庄的路上遇见虎祥，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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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祥的眼睛在直勾勾地瞅着她，使得她春心……。她心想这是谁家的少爷，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顿时使她着了迷。于是她就催马加快脚步，盈盈一笑地从虎祥的眼前过去。虎祥也被这窈窕的异族那拉英珠给迷住了，尤其是她那盈盈的一笑，使她那美丽白皙的圆脸，更显得迷人漂亮，使他留恋忘返，痴痴地望着那拉英珠的远去。这一下虎祥可遭了迷，他不知不觉地回到家里，见自己的妻子杲淑英照那路遇的异族小女子比，真是差的天壤之别。看到妻子一脸黄黑，衣裳不洁，成天家屋里屋外地忙碌着，一会儿看孩子，一会儿看猪禽，一会儿摸鸡、鸭看有没有蛋，一会儿炕上，一会儿地下，车轱辘化地忙着家务，俗透了。头几天他茶饭不思，妻子以为他有病了呢，就请来郎中给他瞧病，郎中把了脉后，认为是单思病，难以启口。就说是没有病，只是思虑过度，不用服药，过几天就会自己会好的。妻子听郎中说丈夫没有病，也就放心了。可是虎祥心里有**，身不由己。就好像那个异族小女人有巨大的磁力，在强烈地吸引着他。白天，他就欻空去寻找那拉英珠家，果然在女真人居住区看到了那拉英珠。那拉英珠见虎祥来了，微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起来，眼睛里还浸出泪花……从那以后二人私通就一发不可收拾。因而，就出现了古尔庆陌被打死的严重后果，导致“奸情出人命”了啊。
按大金律规定，凡杀人致死的从重处罚，但对私通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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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较轻的。像那拉英珠那样的女人，官府按胁从无罪不追究刑罚。但对于虎祥来说，因奸情而杀人是要加罪从重处罚的，必处死无疑。这要是按大宋刑统规定，占一样就够凌迟处死了。看起来大金律的处罚度，还是挺宽松的。皆宜方瑜很敬重武植潘金莲夫妇，认为他俩是很难得的人物。他们在交谈中得知，要是想判龙祥免死戍边，得需赎银一千两。这么大的数目字，对于官宦财主人家来说是没问题的，但对于一般的人家来说，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上这么多银子的。武植一听犯了难，上哪去凑集这么多的银两，就是不赈济灾民，不舍施做善事的话，也很难凑足这些银两的。就是卖房子卖地，也是远水不解近渴。皆宜方瑜要留武植吃饭，被武植婉言谢绝了。他说谋克大人，生活清苦，下民也都知道的。皆宜方瑜说，天下不太平，百姓受苦难，我们这些当官的，也跟着过清苦的日子。说他的妻子的珍珠项链，从他岳母带到他的妻子这里，旧的都发黄了。妻子时常对他说，她带上这条珍珠项链，真是“人老珠黄”了。现在，这条珍珠项链送人都没人要。妻子给他女人儿带，女儿说留着当古董，她才不带这个旧玩艺。说武植拿来的珍珠项链，叫大女儿抢去了，二女儿还小也跟着哼哼地要。她额娘安慰她说等她长大了，再给她买好的。他说，他老家辽河东发大水，父母家都被淹了，他也无力去资助父母，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过来了。皆宜方瑜，又苦留武植吃了饭再回去，武植坚持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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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告辞回武家庄了。
潘盛虎与武燕共生四子一女，其长子潘虎福读完家塾后，就辅助父亲操持家务；次子潘虎禄读完家塾后，又去外地求学，因无机会求功名，现在义塾当教习；三子潘虎祯打小不愿读书，勉强读完家塾后，就跟其堂叔学经商去河东；四子潘虎祥打小爱习武不爱读书，虽然识几个字，但也都忘光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还闹出个笑话，有时还把自己的名字写成“潘虎洋”了，使人读了哭笑不得。长女潘虎菊女红活样样精通，嫁与城里李记铜坊少东家李旭栋为妻，生活富裕。单说潘虎祥，读书不行，但对于习武颇有兴趣，什么拳脚功夫，枪棒功夫，都有长进。他求过不少师父，因学醉拳还拜过二外公武松为师。武松不愿意收徒弟，但碍于面子，也就教他练醉拳了。成年人练醉拳得喝酒，小孩子怎么能喝酒呢，武松就叫以水代酒教他。水喝多了好撒尿，武松就教他几遭，让他回去自己练，两个月以后要他再来这里，看看功夫有否长进。两个月以后，虎祥来到武松家，演了几遭，武松看了说还可以。就问他习武有什么用，他说把功夫练成了，长大当个大英雄，成为大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威名天下。武松端详了他一番，鼓励他说道：“但愿你能实现夙愿。不过要当个大英雄，大侠客，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待续)
一日早晨，门房武无禀报潘家庄姑爷来书，武植与潘金莲急忙看后大惊。书中略云，岳父母大人，顿首。盛虎婿无能，有过。二老的四外孙虎祥与女真少妇那拉英珠私通，被其丈夫古尔庆陌发现，在打斗中失手将古尔庆陌打死，现押在清河大牢里，按金律就置人致死罪当处死。但金朝现在库帑也亏空，衙役们说花赎银就可以免死，流放到西北戍边，为抵挡蒙古部落效力。族人说，只有岳父岳母面子大，与谋克求情，或许能免死罪，请二老斟酌，云云。武植潘金莲看书后，气愤地说道：“孽障，死有余辜！”但不管怎么说，虎祥是他们的外孙，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为了了解虎祥的杀人详细情况，弄清事实真相，武植亲自带上珍珠项链去清河拜访了皆宜方瑜谋克，并探望了外孙虎祥。在拜访中，皆宜方瑜谋克让武植看了卷宗。从卷宗和探监里看，虎祥与那女真少妇那拉英珠私通已长达两年之久。其丈夫古尔庆陌已有发觉，劝妻子断绝与虎祥的来往。但虎祥老缠着那拉英珠不放，这就激怒了古尔庆陌。他决定亲自教训一下虎祥，让虎祥以后死了这条心。为了下诱饵，古尔庆陌谎称去城里姑姑家取靰鞡，回来好收割芦苇。虎祥眼看着古尔庆陌骑马往清河奔去，问起古尔庆陌的小儿子古尔胡绮，小家伙说他父亲去他姑那取靰鞡，明天能回来。虎祥信以为真，吃完了晚饭后就又偷偷地溜到古尔庆陌的家，孩子们也都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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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与那拉英珠偷情。刚进屋不大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进来，虎祥就警觉起来。那拉英珠告诉他说，听动静是她的丈夫回来了。古尔庆陌进屋后立即点着了麻油灯，正拿着棒子准备与虎祥理论时，虎祥就想往外跑。正跑出屋门时，见古尔庆陌拿着棒子就要打妻子时，虎祥火了，心里说道：“这么可爱的女人你还打她，这两年来我连一手指都没捅过她，你把她打坏了怎么办！”于是，就过去夺古尔庆陌手里举起的棒子，古尔庆陌转过身来要打虎祥。这时虎祥就抢下他手中的棒子，他俩就厮打在一起。古尔庆陌那是虎祥的个呀，被虎祥失手一拳打在太阳穴上，就一命呜呼了。出人命了，孩子们也被惊醒了，那拉英珠也后悔莫及。屋里哭着一团，惊动了左邻右舍，赶紧报告里正。里正速打发人去官府报案，清河扑快来了勘查现场，记录了口供、人证，取了物证，带着人犯回清河羁押不提。在当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纯朴民风中，虎祥就回回钻这个空子，与那个情女人那拉英珠鬼混。虎祥小伙长得英俊潇洒，父母又是窎远异地结合，没有一点遗传疾病。所以，他的哥哥姐姐都是长得一表人才。这在那拉英珠的眼睛里，虎祥就是老天赐给她的宝物，比自己的丈夫强百套了，使她爱不释手。所以，只要虎祥一有机会来与她相会，那拉英珠就像丢了魂似的，沉浸在幸福当中，使她不能自拔。他们是在一次路上相遇的，那拉英珠骑着马去清河买东西回来，在进庄的路上遇见虎祥，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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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祥的眼睛在直勾勾地瞅着她，使得她春心……。她心想这是谁家的少爷，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顿时使她着了迷。于是她就催马加快脚步，盈盈一笑地从虎祥的眼前过去。虎祥也被这窈窕的异族那拉英珠给迷住了，尤其是她那盈盈的一笑，使她那美丽白皙的圆脸，更显得迷人漂亮，使他留恋忘返，痴痴地望着那拉英珠的远去。这一下虎祥可遭了迷，他不知不觉地回到家里，见自己的妻子杲淑英照那路遇的异族小女子比，真是差的天壤之别。看到妻子一脸黄黑，衣裳不洁，成天家屋里屋外地忙碌着，一会儿看孩子，一会儿看猪禽，一会儿摸鸡、鸭看有没有蛋，一会儿炕上，一会儿地下，车轱辘化地忙着家务，俗透了。头几天他茶饭不思，妻子以为他有病了呢，就请来郎中给他瞧病，郎中把了脉后，认为是单思病，难以启口。就说是没有病，只是思虑过度，不用服药，过几天就会自己会好的。妻子听郎中说丈夫没有病，也就放心了。可是虎祥心里有**，身不由己。就好像那个异族小女人有巨大的磁力，在强烈地吸引着他。白天，他就欻空去寻找那拉英珠家，果然在女真人居住区看到了那拉英珠。那拉英珠见虎祥来了，微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起来，眼睛里还浸出泪花……从那以后二人私通就一发不可收拾。因而，就出现了古尔庆陌被打死的严重后果，导致“奸情出人命”了啊。
按大金律规定，凡杀人致死的从重处罚，但对私通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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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较轻的。像那拉英珠那样的女人，官府按胁从无罪不追究刑罚。但对于虎祥来说，因奸情而杀人是要加罪从重处罚的，必处死无疑。这要是按大宋刑统规定，占一样就够凌迟处死了。看起来大金律的处罚度，还是挺宽松的。皆宜方瑜很敬重武植潘金莲夫妇，认为他俩是很难得的人物。他们在交谈中得知，要是想判龙祥免死戍边，得需赎银一千两。这么大的数目字，对于官宦财主人家来说是没问题的，但对于一般的人家来说，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上这么多银子的。武植一听犯了难，上哪去凑集这么多的银两，就是不赈济灾民，不舍施做善事的话，也很难凑足这些银两的。就是卖房子卖地，也是远水不解近渴。皆宜方瑜要留武植吃饭，被武植婉言谢绝了。他说谋克大人，生活清苦，下民也都知道的。皆宜方瑜说，天下不太平，百姓受苦难，我们这些当官的，也跟着过清苦的日子。说他的妻子的珍珠项链，从他岳母带到他的妻子这里，旧的都发黄了。妻子时常对他说，她带上这条珍珠项链，真是“人老珠黄”了。现在，这条珍珠项链送人都没人要。妻子给他女人儿带，女儿说留着当古董，她才不带这个旧玩艺。说武植拿来的珍珠项链，叫大女儿抢去了，二女儿还小也跟着哼哼地要。她额娘安慰她说等她长大了，再给她买好的。他说，他老家辽河东发大水，父母家都被淹了，他也无力去资助父母，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过来了。皆宜方瑜，又苦留武植吃了饭再回去，武植坚持不受，
·1626·
就告辞回武家庄了。
潘盛虎与武燕共生四子一女，其长子潘虎福读完家塾后，就辅助父亲操持家务；次子潘虎禄读完家塾后，又去外地求学，因无机会求功名，现在义塾当教习；三子潘虎祯打小不愿读书，勉强读完家塾后，就跟其堂叔学经商去河东；四子潘虎祥打小爱习武不爱读书，虽然识几个字，但也都忘光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还闹出个笑话，有时还把自己的名字写成“潘虎洋”了，使人读了哭笑不得。长女潘虎菊女红活样样精通，嫁与城里李记铜坊少东家李旭栋为妻，生活富裕。单说潘虎祥，读书不行，但对于习武颇有兴趣，什么拳脚功夫，枪棒功夫，都有长进。他求过不少师父，因学醉拳还拜过二外公武松为师。武松不愿意收徒弟，但碍于面子，也就教他练醉拳了。成年人练醉拳得喝酒，小孩子怎么能喝酒呢，武松就叫以水代酒教他。水喝多了好撒尿，武松就教他几遭，让他回去自己练，两个月以后要他再来这里，看看功夫有否长进。两个月以后，虎祥来到武松家，演了几遭，武松看了说还可以。就问他习武有什么用，他说把功夫练成了，长大当个大英雄，成为大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威名天下。武松端详了他一番，鼓励他说道：“但愿你能实现夙愿。不过要当个大英雄，大侠客，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