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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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劝化赌嫖(四)

    tue jun 23 21:04:34 cst 2015

    济南是猛安,比清河可大多了,繁华又热闹。商贾店铺林立,达官显贵颇多。这些对潘学年来说虽然新鲜,但不是他主要光顾的地方。济南话与清河话,虽然有点方言的差别,但彼此都能听得懂。他想叫花子是最了解情况的,于是就去问路边一老叫花子。那老叫花子抬眼瞅了瞅他是个外乡人,就把脏手伸了过来,意思是说你要打听道,得先给俺钱。见过世面的他,就从兜里掏出两文钱给了老叫花子,老叫花子嫌少,伸手还要,潘学年没办法,只得又给拿三文钱。老叫花子问他要干什么,他说要打听东瀛和高丽的青楼。老叫花子说道:“客官要打听的东瀛妓院,就在前边百十丈远的云霞路口就是,上面有叽哩拐弯的东瀛字,非常好找。那高丽妓院可远去了,俺告诉客官,客官也找不到的。这样吧,客官再给俺三文钱,俺就领客官去,如何?”潘学年满口答应说“行行行”,就掏出四文钱给了老叫花子。老叫花子一看还多给他一文钱,乐的屁颠屁颠拄着打狗棍,领着他去找高丽的花仙楼妓院。花仙楼妓院他们开的晚,所以,他们的地点是在新城区。新城区虽然没有老城区繁华,但居民多。一些达官显贵,商富巨贾,大都在这里建住宅。所以,高丽妓院的生意照样红火。潘学年站在楼前看了看,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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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牌匾是用汉字和〇、点、横、竖高丽字写的名称。妓女们站在门口卖弄风骚,不时地抬着腿……,有的还“来红”,来撩骚过路的行人,以招揽嫖客。他还头一次见过高丽人,老鸨穿的小衫大裙,姑娘们都穿着艳丽的小衫大裙,大茶壶穿着大裆裤。什么“‘阿玛尼’,‘阿巴济’,‘吆冬神’”的,说的都挺随和。在长相上,他们都是圆脸,长腰,短腿。姑娘们的肤色与北方汉民姑娘的差不上下,但高丽姑娘特有的风韵,着实使他留恋忘返。有了在清河女真妓院的教训,他得好好地掂量掂量,千万不能再上当了。他还得去东瀛妓院看看情况,这里也是高挂招牌,都是用汉字和假名写的,名叫海悦楼。东瀛人说道多,礼节多,说话生硬,大男子主义特严重。他见里面说什么“‘巴嘎雅路’,‘密西’,‘瓦塔西瓦’,‘哇那他卯’,‘要西’,‘哈伊’,‘呆施’”等,一句也听不懂。姑娘们都梳个大彭头,穿着华丽的协和服,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看起来是很有礼貌的。她们的肤色虽没有女真和高丽的好,但姑娘们的风韵一点都不亚于她们。

    潘学年找个旅店住了下来,盘算着带的盘缠怎么用法。东瀛的高丽的他都想嫖,……她们的风味。这回他可长了心眼,先做些买卖。等赚了些银钱后,他再光顾这些地方。他想做牙行的经纪人,但牙行组织要收取一定数量的保证银钱,否则是寸步难行的。小打小闹的经纪,哪能赚几个银钱。贩大枣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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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季节,贩茶叶推不出去还怕霉了。他突然来了灵感,鞥,乡下的姑娘媳妇不都喜欢戒指一些小饰品吗?何不买些廉价的到郊外去卖,或许能赚笔好钱。于是,他就进了珠宝行,见里面的珠宝琳琅满目,看得他眼花缭乱,不知买什么样的好了。他挑了最廉价的戒指、首饰、腰饰等小饰品,到郊外去叫卖,随机要价,三四天的功夫就都出手了,赚有两倍的钱。下次又去珠宝行购买时,掌柜子不但给他的廉价,并还多赠了几枚戒指,到郊外又卖个好价钱。几次下来,他的钱搭子里的散碎银钱就着了半下。他喜出望外,这比贩大枣、茶叶省心多了。“饱暖思淫欲”,他开始琢磨逛外邦妓院。还得细水长流,如果不好好算计的话,就会重复清河之辙。于是,他拿出一枚铜钱来跌迈,以求先上哪家外邦妓院好。他把铜钱放在手心里,两只手合在一起,默默地说道:“跌迈是东瀛,跌字是高丽。”他把手摇了几下,往桌子上一撒,那铜钱骨碌一会就停了下来是个“字”,那就先去高丽妓院吧。他事先学些简单的高丽话,见了老年男人叫“阿巴济”,见了老年女人叫“阿玛尼”,见了年轻的姑娘叫“吆冬神”。有个叫花子取笑地告诉他,见了老年女人打完招呼以后,还要说些客套话,什么“包机一召,西比韩达一召”,她们愿意听。东瀛人也是一样,见了老年人就说“巴嘎雅路,阿纳他卯进包待思”,他们可愿意听了。潘学年学了外邦一点简单的话语,自以为得意。他怕银钱被盗,就留下嫖资和零用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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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其余都存到钱庄里了。晚上,他去了花仙楼,老鸨和姑娘们都热情地迎接他。这个拽,那个抢,说些高丽话他也听不懂,光跟着笑。闹了一会儿,他见大茶壶来了,就礼貌地说道:“阿巴济。”大茶壶抿嘴笑个不停,心想:“谁是你爹。”老鸨指着姑娘们比划着问他可要姑娘时,他点头称是。并对老鸨说道:“阿玛尼,包机一召,西比韩达一召。”老鸨听了“阿妈妮”还是挺高兴的,但后两句的话那是太难听了,就是平辈人也难以启口的。老鸨啪啪地打了他两个嘴巴,还把他给造愣了,怎么说礼貌的话还挨了两个嘴巴,奇怪了。大茶壶过来用生硬的汉话说道:“年轻人,说话不加考虑。那‘包机’是你们汉人女人长得那个……一样,‘一召’如同你们汉人的房事一样,好听吗?她打你还算轻的呢,这在我们那里得用皮鞭子打你。你不会说话就别说,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卖了。”潘学年这才意识到,大城市里面的叫花子也挺咕咚,一点不像乡下人实在。他现在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他想退出门去。进门容易,出门难。既然进了这个门,老鸨岂能放你走。老鸨示意让他坐下,使个眼神让姑娘们哄他,摸摸被老鸨打的地方,说些听不懂的安慰话。老鸨向他要银钱,他掏够银钱后,让他选姑娘。他选了个丢球小个、小脸、小嘴、小腿的姑娘进了房间,……了高丽“野花”的风情,不提。他体会到,天下的妓院都是一个模式,赚钱不要脸。老鸨还算心善,为了补偿他被打的过错,她让大茶壶拿了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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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糕让他吃。潘学年害怕又要诈银钱,就不敢吃。大茶壶说道:“兄弟,你就吃吧,不要银钱。这是我们做的打糕,很好吃。你没吃过,请尝尝。”这时,猫儿蹦上来了,闻来闻去就着打糕吃起来了,边吃边“喵喵”地护食地叫着。老鸨把猫儿打跑了,大茶壶就把猫儿咬过的地方,用手揪下来给了猫儿,猫儿几口就吃下肚,还“喵喵”地叫着要呢。剩下的大茶壶就自己吃了,并叫潘学年把那块打糕吃了,他好收拾盘子。他不好意思地拿起了打糕吃了起来,呀,这么好吃啊,以前只听人说,今天才真正尝到真打糕的滋味。看来没白来,不但尝着了高丽“野花”的风情,还尝到了打糕,真是幸运。他觉得高丽人比女真人好,还讲点人情味。不像女真人狠得乎的,一点情面都不讲,什么东西。殊不知,女真人是侵地生财,霸气十足;而高丽人是借地生财,注意和谐,鬼的很。(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