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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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刀下留人(二)

    wed jun 10 19:33:11 cst 2015

    再往里走也隐隐约约地看见破土炕,及炕上的破烂被褥等。厍尉将搭在炕沿上破被掫到一边,说道:“小师父坐。”觉缘心里好笑,就你这个脏兮兮的炕沿,我嫌埋汰。于是就说道:“谢施主,贫僧走动惯了,不累。”厍尉有些急不可耐地说道:“小师父有什么话,快说呀。”觉缘不慌不忙地问他,说道:“施主是个小灵通,有什么大事小情的您最能知道。您认识有个叫练启的人?”厍尉答道:“认识啊。哎——,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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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打听他干什么?”觉缘答道:“他是贫僧的表哥,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头几天贫僧去他的家,见大门上官府贴的封条,不知怎么回事。”厍尉说道:“练启是小师父的表哥,你要是不去探监的话,过了秋后他的脑袋,就咔嚓一下搬家唠。”觉缘故意地惊愕问道:“啊!这是真的吗?”厍尉答道:“可不真地咋的。你表哥因图财害命,将北鞑靼那拉英杰的娘给掐死了,抢走了金戒指和白玉镯。人家就赖是他干的,他也说不清道不明地就认了。”觉缘说道:“贫僧的表哥一向老实巴交,胆小如鼠,他还能图财害命,贫僧不相信。”厍尉说道:“信不信由你。”觉缘就故意地问道:“听施主的话音,贫僧的表哥可能是被冤枉的?”厍尉答道:“十有**是冤枉的。”觉缘又进一步地问道:“依施主看,谁是真凶呢?”厍尉答道:“那俺可不好说,人家官府可是这样定的。”觉缘说道:“这不是咱俩在说话嘛,也没有外人,你说呢。”厍尉说道:“那不行,咱们又不认识,俺说完了,你到官府去告密,给俺安个陷害好人包庇坏人的罪名怎么办。”觉缘说道:“施主看,这是什么东西。”说完就把五分银子拿了出来亮给厍尉看,厍尉一看是银子,就立即高兴起来,说道:“小师父,那是银子吧。”觉缘答道:“是啊。施主如能说出来谁是真凶的话,贫僧还能多给施主点银子。这五分银子就算贫僧给施主的见面礼,施主说与不说没关系,就算交个朋友吧。”厍尉一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点银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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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而不为呢。于是就说道:“小师父,若能再给俺五分银子的话,小师父问什么俺都能说。”觉缘说道:“好吧,就依施主的要求办。”觉缘又拿出五分银子给了厍尉,厍尉乐的屁颠,就说出真凶可能就是那拉英杰的堂弟那拉英东。这个人为人刁诈,行迹诡秘,好吃懒做,那拉英杰非常烦他。有银子时,经常出入赌局和嫖妓,出手大方。但没有银子的时候吃不上饭,他就开始偷鸡摸狗地过活。头些日子听俺的朋友乙东说,他看见这小子在城里德裕珠宝店里出来,高高兴兴地往得月楼去了。他在外面窥探有半个时辰,也未见这小子出来。后来乙东耐不住性子就走了,以后的情况乙东也就不知道了。厍尉说他好信,过了几天他就一路乞讨,来到城里德裕珠宝店去看看。到那一看,可不是吗,还真有一个洁白无瑕的玉镯摆在栏柜后面的货架上。他虽然不识字,但几个钱和几两银子的字他还是认识的,眼看上写标价五十两。当时有个看客说,这可是上等玉琢成的,这要是拿到京城里卖的话,怎么也得八十两,甚至翻番。他一听,俺的娘哎,这么贵重呀。待他再看看时,被伙计给推出门去,气的他骂人家“不得好死”,并“呸”的一声朝珠宝店啐了一口吐沫,悻悻而去。关于金戒指的事,他就不清楚了。觉缘听厍尉说完后,说道:“贫僧再赏施主银子一两,就算贫僧替表哥谢谢施主了。”觉缘又嘱咐厍尉一番,要他注意保密,不能向何人讲。否则的话,他们都得吃官司坐大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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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厍尉答应着,说他一定守口如瓶。

    觉缘立即回武家庄,将得到的情报向武植他们禀报。武植他们商量以后认为,为了不打草惊蛇,觉缘还须继续化缘,以麻癖真凶那拉英东;关于对付那拉英东的事,由他的学生李煜化装成算命先生去办,力求成功。因家境贫寒及战乱,李煜虽然学业优秀,但求取功名无门,大好的才华被世道的不济给湮没荒废了。后期李煜学起了算命打卦,以消除心中对世道的不满。武植每当提起了李煜,就感叹地惋惜不已。这会可用得上他了,武植相信,就李煜的聪明才智,一定能一举成功的。他立即给李煜写封书信,箴言了内容。李煜见书信后,就随送信的家人一起来到了武家庄。师弟相见的礼俗就不用再赘述了,单说他们议定后,由李煜化装成算命先生,以打卦算命的名义,到那拉英东的住处,以三寸不烂之舌,诈出他杀死其伯母的罪行。觉缘还继续化缘,佯装不认识,以暗中接应。二人快到庄了,李煜就先进庄,不住地打板,嘴里也不住地喊道:“打卦算命,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心诚则灵。批生辰八字,测吉凶祸福,一算一个准,不准不要钱。……”当行至那拉英东的大门前,见院套破旧,院子里频儿片的,障子边杂草丛生,一点过日子气都没有。李煜在门前一个劲地打板,叨念着说辞。那拉英东从小就聪明,来这里开发也没有地方读书,就跟汉族孩童打恋恋,学得了一口流利的汉话。他很相信迷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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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心里,生老病死,命运好坏,都是命里注定的。他听到外面有算命先生,就想起一课,测他的未来如何,以解忐忑不安的心神。他趿拉个鞋走出屋门,对李煜说道:“哎!那算命先生,给俺起一课。”李煜心里高兴地说道:“嘿嘿,俺还没等找你算卦,你倒迫不及待地找俺算卦。鱼饵还没下呢,你倒先着急上钩了,好,好。”于是就说道:“足下要起课,在外说话也不方便哪。”那拉英东答道:“那就请先生进屋里好好为在下算算。但敝舍脏乱,恐先生见笑。”李煜忙答道:“不妨,不妨。”边说边跟着那拉英东往屋里走,那拉英东拉开房门请李煜进屋。李煜进屋后见房间还挺宽敞的,但就是很杂乱。那拉英东请李煜坐在杌凳上,李煜坐下后问道:“屋内的不在家呀?”那拉英东答道:“不瞒先生说,在下是没养狗,若养狗的话,一个人吃饱了,连狗都喂了。”李煜说道:“足下还挺幽默的呢。”接着问道:“请问足下,您是要批八字,还是要占卜,还是要测字,还是要算梅花易数,还是要相面,还是要看手相啊?”那拉英东说道:“随先生的便吧。(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