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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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刀下留人(三)

    thu jun 11 19:09:05 cst 2015

    李煜说道:“好好好,依在下的意思,先给你相相面吧。”那拉英东答道:“好吧。”李煜就给他看相,边看边假装说道:“足下天庭发暗,尤其是印堂发黑,天不保你,说明足下今年有牢狱之灾。”那拉英东心里一哆嗦,随口“啊”了一声。李煜说道:“足下莫慌,在下还没看看足下的法令线呢。”李煜又假装说道:“足下左法令线有断裂的地方,主足下中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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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灾,显出弄不好会有短命之兆。”那拉英东吓得忙问李煜道:“那,那,那怎么办哪?”李煜答道:“足下别急,容在下好好给足下看看。”李煜又端详一阵他的鼻子,假装说道:“哎呀,足下鼻子显出凶煞气有半年多了,从气色上看好像已经做过杀人的隐情。”李煜又端详着他的嘴部,假装说道:“从足下的嘴纹看,足下有不可告人的难言之隐困扰着,且惶惶不可终日,又存有侥幸过关的心理,在下说的没有错吧。”那拉英东一听,李煜一语道破他的心机,吓得他魂飞魄散,一时吱吱喔喔地说不出话来。他平静了一会儿,说道:“先生真神人也,相看的这么准,在下佩服。请问先生,在下的凶卦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了,还请先生指点迷津。”李煜想道:“点破的时机已经成熟。”于是说道:“天机虽不可泄露,但时机可以自己把握,卦书上说‘心诚则灵’嘛。所以呀,足下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以解脱思想负担。在下好给足下再测个字,以求破灾之法。”那拉英东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说出他杀伯母图财害命的罪行。李煜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俺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于是问道:“足下这句话向他人讲过没有?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啊!”那拉英东答道:“没有没有哇。”李煜说道:“那就好,否则的话,在下就没法为足下破灾了。”说完就拿出一只滑石笔,说道:“咱们到亮堂的地方,足下随意写一个字,让在下给足下批一下,看看吉凶如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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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英东拿起李煜递给的滑石笔,胆儿突地在门框上歪歪扭扭写了个“钱”字。一般地测字,都是写在纸上,测字先生把字倒着看,按着八卦九宫和笔画轻重来进行判定吉凶。那拉英东把字写在门框上是根本拿不下来测的,所以在测的时候费点事。按卦书规定,重写的字是不能测的,因为这样的话,测出来的结果就不准确了。李煜在那拉英东写的字前仔细地端详一番,故意说道:“从足下的字来看是个大凶的卦,字的中央宫很乱,像是凶煞气十足的火焰燃烧未尽,思绪麻乱不堪。震宫主自己,势力忒弱,几乎处于无援的地步。巽宫无助,离宫火旺,以泄震、巽两宫之气。乾宫、兑宫金旺,以克震、巽之木,主官鬼旺,表明不久有血光之灾。坎宫受中央、艮宫、坤宫的土之克,也就无力去生木了。艮宫属长男,笔画极轻,有不满之意。坤宫属老母,笔画也极轻模糊,表明母亲去世,或有弑老年妇人之嫌。”那拉英东问道:“先生有何妙法破破在下的血光之灾?还请先生赐教。”李煜故意地用左手掐算一番,说道:“今日是五月初一,属小吉日,现在是午时,还是小吉时辰,是双吉。好哇,看来足下的生还有望。按金律,凡是杀人致死者自首均可免死,判远处充军。依在下所看,足下应到官衙去自首,此是良策。否则,足下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何去何从,足下掂量着办吧。”那拉英东犹豫一会儿,还是没拿定主意,李煜逼他说道:“在下说了,‘事不宜迟’,过了明天就是空亡,事情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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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良机。到那时,足下的头就很难保得住了。俗话说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嘛。足下年纪才四十来岁就脑袋搬了家,多可惜呀。大丈夫顶天立地,豁出去就能捡条命,为何不去做呢。”在李煜苦口婆心的劝导与陪同下,那拉英东终于鼓起勇气,先去堂兄那拉英杰家自首去了。

    堂弟的自首,使堂兄惊愕不已,罔知所措。没想到同宗的堂弟,会干出杀死自己伯母的蠢事来,气的他火冒三丈,真想上前狠狠揍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但他必定是女真贵族,不能失去贵族的风度,一时没有大发雷霆。可是家里其他成员可不讲什么贵族风度,他们上来就对那拉英东一顿揍,打得他鼻青脸肿还不解恨。在一旁的李煜对那拉英杰说道:“阁下,恕在下直言。令堂弟已经自首,说明他有悔改的之心,我们应该欢迎才是。令堂大人已经归西,人死不能回生。民间有俗语说的好,叫做‘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令堂弟自首了,就不要再打他了,应该抓紧时间把他送官才是,以甄别练启的冤情。大金律有规定,有自首者免死充军,留令堂弟一条活命,或许对戍边有用处。阁下,您看呢?”那拉英杰对李煜的话说得在理,就从悲愤中平静下来,说感谢李煜的功劳,挖出真凶,甄别了练启。要不差一点错杀无辜,放纵了真凶,造成冤案。李煜说,这不是他的头功,是恩师武植武大学士叫他做的,阁下应当感谢恩师才是。那拉英杰感慨万千,他说天下的人都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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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谐相处,他听说过中原《论语》里一句话说的在理,叫做“四海之内皆兄弟”,现在他体会最深了。他说等家母的案子处理完后,他一定去拜访武大学士。

    那拉英杰随即向里正报告,里正立即派人与那拉英杰的家人,将那拉英东押送到官府。经重审,那拉英东对掐死伯母,图财害命的罪行供认不讳。根据那拉英东的供认,练启的沉冤可以得到洗雪了吧?非也。按大金律无罪释放也得刑部下批文才行。谋克命刑房速报上审批。谋克那拉洪颜不放人,案子就暂时悬了起来,等待刑部的批文,武植他们也心急如焚。但是时隔一个月后刑部的批文下来了,认为那拉英东系那拉英杰的堂弟,不可能杀死其伯母;再则,在押的嫌疑人练启,对杀死那拉英杰的母亲所犯事实供认不讳。值此维持原判,按期行刑;那拉英东无罪释放。这“维持原判”的刑部批文使武植他们当头一棒,就连谋克与那拉英杰也无所措。按刑部的批文,谋克那拉洪颜立即无罪释放了那拉英东。武植认为案子的内幕有些蹊跷,杀人凶手那拉英东对杀人事实已经是供认不讳了,刑部为什么还不改批?其中必有隐情。为了伸张正义,惩治真凶,保护无辜,武植就亲自去清河城里,拜会谋克那拉洪颜。那拉洪颜见武植来拜见,知是有要事相谈,就以贵宾的礼遇接见了武植。他们俩虽然是初次见面,但过去已在书信中交谈过,从此他们之间也就结下了友谊。这次会见中,武植就开门见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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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起刑部对那拉英杰的福晋遇害案维持原判,致使真凶那拉英东却逍遥法外,而使练启蒙冤,并将为那拉英东做替死鬼的事。那拉洪颜在金朝的官吏中还算是个主持正义的人,他对于刑部的批文也有异议,这与正义背道而驰。在交谈中,那拉洪颜也向武植透露,说刑部有仉因什雨是那拉英东的表兄,从中作梗,故将案子批为原判。那拉洪颜说他是个微职,只能是“磨道里的驴――听喝”,按期行刑。在交谈中,武植从中索谈出来,唯一的法子就是在法场上临刑前喊冤,方能有甄别的可能。(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