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李逵喝尿（四）
sun may 10 19:47:39 cst 2015
三年学徒期满了，师父要考核他了，也让其他住持看看他的功底，好出徒放他下山。在考核中他的板斧功练得炉火清纯， 砍铁如泥；铁脚板功胜过其他住持，令他们咂舌。其中有叫高
川的住持不服气，要与他比试比试铁脚板功，说要爬青云峰。二人比试中，他还携着板斧，开始时他被落在后头。但到了较陡坡时，高川体力就不支了，被有耐力的他胜了局。高川丢了面子，就卷行李卷不辞而别了。他说他功成名就了，师父看出他有点沾沾自喜的情绪了。就嘱咐他说道：“铁牛，你学的功法还没有真正达到炉火清纯的地步。切记不要骄傲自满，更不能得意忘形。须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以前，高川的铁脚板功法在你之上，但他好久不练了，在比试中，被你侥幸胜了局。记住谦虚是进步的动力，学无止境；骄傲是落后的影子，停滞不前的绊脚石。”他诺诺答是，不提。
他要出徒了，就要下山了，道观为他饯行，师徒洒泪而别。
・1067・
他说师父的大恩大德，如再生父母，对他教益非浅，使他有了今天的功底。师父嘱咐他，要一定遵武德，精武艺，主正义，报天下，去梁山，施才能，做好汉，铸英雄。切忌悖武德，荒武功，强欺弱，入匪伙，屠百姓，害天下。如果是那样的话吗，师父会废了他的武功，沦为生不如死的乞丐，会后悔莫及的。他表示一定要将师嘱牢记心间，做一个有益于天下，有益于百姓的人。众住持都开了斋，喝的一醉方休。师父亲自送他下山，并给他十两银子作为路上的盘缠。他只收了五两，说寺里也不宽裕，留着寺里好用，他留五两就足足够用了。他一下山，就有的住持放起了鞭炮，说是为他送行。实际上是送他这个瘟神
的，就拿打呼噜来说吧，三年来有两年多没使住持们睡过好觉的。他自己也觉得可笑，但没办法，就是扳不过来。回到家里，见了家父母与家兄，他们见他武功已出徒，非常的高兴，并支持他去梁山参加宋江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就毋庸细说了。单说遵师嘱，他就一路风尘仆仆地奔了梁山。在水泊边他饿昏了，是宋江等众头领视察水寨，被救到梁山入伙，参加了农民起义军。宋江拿他视为亲兄弟，众头领视他有精湛的板斧功，个个崇敬，不提。
酒越喝感情越厚，赌博越赌感情越薄。他们三个人的酒，越喝越投机。李逵自己的故事讲完了，王英还没听够。燕青接茬说道：“李大哥小时候喝尿是真的，但这次恶作剧，与那没
・1068・
有关系。有关系的是这几回尿炕，你要是不尿炕的话，小弟就不会做恶作剧来侮辱哥哥了。”李逵说道：“谁叫俺的……不争气哩，跟着燕青小弟去给皇上捕捉小松鼠，累了些，夜间就尿炕了。嘿嘿嘿，俺没出息，俺没出息。怪罪了王英兄弟，实在是不应该的，嘿嘿。”在一旁的王英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就站起来说道：“铁牛，是俺对不起你。那天的恶作剧是俺王英干的，与燕青小弟无关。俺对不起铁牛，请铁牛任意处置。”李逵一听说道：“哈哈哈，俺铁牛没猜错吧，啊。你这个王矬虎，真不是个东西。哈哈哈，哈哈哈哈。燕青小弟揽过，怎么回事？俺铁牛愿闻其详。”燕青说道：“今个咱们哥仨在一起喝交心酒，是武大人示意军师哥哥安排的。”李逵说道：“俺光听军师哥哥说小弟是系铃人，需要系铃人来解铃。人说燕青小弟是‘燕小鬼’，真是名不虚传，哈哈哈哈。什么事在你这块，都能摆平了，哈哈哈。”燕青说道：“嗨，都是自家的好兄弟，自己的梦自己圆。我们现在都是朝廷命官，我们都一心一意地忠于皇上，报效朝廷，为天下百姓做贡献。所以，我们兄弟都应该精诚团结，替天行道。来，让我们一起干五盅。从今以后，我们兄弟间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李逵答道：“哈哈哈，一笔勾销，一笔勾销！”王英也说道：“待俺向铁牛道个歉，再一笔勾销啊。”说完，他就握着李逵的手道歉，连说自己的不是。李逵见王英真诚的道歉，就激动地抱着王英说道：“王英兄弟，
・1069・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们都是好兄弟，都是好兄弟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还照着王英的脸亲了一下，满嘴唇、满胡须的酒气油渍，蹭了人家的一脸。王英嫌埋汰，但还无法说出口，只得装着没事一样的忍着，不提。燕青说道：“李大哥，你那满是酒肉味的嘴与胡须，粘谷抓的，亲王大哥的脸，王大哥嫌你埋汰不？”李逵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没说的，没说的。哈哈哈哈。”在谈论李逵的板斧时，燕青问李逵道：“你知道程咬金是怎么死的吗？”李逵答道：“俺那知道。”燕青说道：“程咬金是乐死的。”“为什么？”“因为他的武艺不够高强，在与秦琼、尉迟恭等保唐二主李世民南征北战时，他的斧子救了他自己不少的驾。年老时在家养老，他忽然想起用他的战斧砍铁，结果是砍铁如泥。他哈哈大笑，说道：‘跟俺大半辈子的战斧，原来却是把宝斧！’说完，他就死了。”李逵说道：“俺使得板斧，可不是宝斧。光钢就钢了好几次了。要是宝斧的话，就不用再钢了。”
在酒桌上，王英也简单地介绍了他自己的经历。他说他家境贫寒，家父叫王左，会张罗。每天挑着担子走村串户的吆唤着，不管是大罗、小罗，还是粗罗、细罗，或是补罗，都做的精细。是远近闻名的罗匠，人们给他送个绰号叫“王张罗”。罗的圈是用杨柳等软杂木破薄板，用刨子推光了，再用火烤围成圈，两头钻成眼，还得用湿藤条穿结实，罗圈就做成了。罗
・1070・
底的筛子大都是用马尾织成的，经久耐用。也有用麻丝织成的，不耐用。织罗底是家母全氏的事，得用大小罗型的模子，把长马尾一根一根地穿织起来，就成了。这样织，不瞎马尾，家母织的麻溜。因为他是长子，家父就叫他继承父业，当个罗匠。他不愿意干，说光破罗圈的薄板就费老事了，把木头绑在架子上，然后两个人就用拐子锯锯木板。厚了、薄了都瞎材料，所以很费工。后来，他遇见了武林中的庹祥，因眼皮受过伤，绰号人称“庹疤瘌眼子”。该人武功高强，在武林里很有名望，就认他为师。师父说他只能是练拳脚功，才能有发展，其它功法就不适宜他来练。按师父的嘱咐，他就练拳脚功。三年出徒
后，就遇见了吴用军师，在梁山落了伍。宋头领等待俺如同亲兄弟，不提。燕青也诉说了他的经历，如前所述，不提。
酒足饭饱，要结账了。王英坚持他要掏银子，李逵说是他做东，应记在他的账上。燕青说道：“本来是小弟做东，但宋大帅有令，咱们的交心酒喝出团结来，这酒银就由官家报销了。咱们喝出团结来了，就官家报销哩。”于是燕青就付了酒银，不提。燕青提议，咱们吃饱喝足了，也该消消食了。到外面沙滩上来几跤。王英说好，李逵说他摔跤不行，燕青说咱们拽着玩，又不是打擂。王英说就他自己的两下子，那是拽不过燕青小弟的，但拽铁牛那是手拿把掐的。李逵说他别吹牛，王英说反正是吹牛不收课税，吹吧。王英与李逵先比试，李逵突然抱
・1071・
住王英，王英若无其事地被李逵抱了起来，并举在空中，再使劲地抛出去后，王英就势站在地上。然后顺手将李逵抓起，将他举在空中，并上下地颠他几下，就将他放了下来。李逵说王矬虎还有这两下子，真是“真人不露相”，不过比试板斧功的话，王矬虎就不是个了。王英说他不是个，“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啊。王英与燕青比试中，肯定燕青胜了。燕青的遭数多，速如闪电，王英才不是他的个呢，不提。
武植、宋江、卢俊义、吴用听燕青禀报后，都笑了起来，夸他办事有道，是个好样的。宋江叫取银子，作为酒银，尽快结清欠账，别影响我们安抚军的声望。燕青说他已经结清了酒
银，现在只是报账而已。事后，将士们背地里叫李逵为“喝尿军帅”、“李道士”的绰号；将父亲“王张罗”的绰号，强加给王英，也叫起“王张罗”来了；燕青的“燕小鬼”也传开了，不提。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三年学徒期满了，师父要考核他了，也让其他住持看看他的功底，好出徒放他下山。在考核中他的板斧功练得炉火清纯， 砍铁如泥；铁脚板功胜过其他住持，令他们咂舌。其中有叫高
川的住持不服气，要与他比试比试铁脚板功，说要爬青云峰。二人比试中，他还携着板斧，开始时他被落在后头。但到了较陡坡时，高川体力就不支了，被有耐力的他胜了局。高川丢了面子，就卷行李卷不辞而别了。他说他功成名就了，师父看出他有点沾沾自喜的情绪了。就嘱咐他说道：“铁牛，你学的功法还没有真正达到炉火清纯的地步。切记不要骄傲自满，更不能得意忘形。须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以前，高川的铁脚板功法在你之上，但他好久不练了，在比试中，被你侥幸胜了局。记住谦虚是进步的动力，学无止境；骄傲是落后的影子，停滞不前的绊脚石。”他诺诺答是，不提。
他要出徒了，就要下山了，道观为他饯行，师徒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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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师父的大恩大德，如再生父母，对他教益非浅，使他有了今天的功底。师父嘱咐他，要一定遵武德，精武艺，主正义，报天下，去梁山，施才能，做好汉，铸英雄。切忌悖武德，荒武功，强欺弱，入匪伙，屠百姓，害天下。如果是那样的话吗，师父会废了他的武功，沦为生不如死的乞丐，会后悔莫及的。他表示一定要将师嘱牢记心间，做一个有益于天下，有益于百姓的人。众住持都开了斋，喝的一醉方休。师父亲自送他下山，并给他十两银子作为路上的盘缠。他只收了五两，说寺里也不宽裕，留着寺里好用，他留五两就足足够用了。他一下山，就有的住持放起了鞭炮，说是为他送行。实际上是送他这个瘟神
的，就拿打呼噜来说吧，三年来有两年多没使住持们睡过好觉的。他自己也觉得可笑，但没办法，就是扳不过来。回到家里，见了家父母与家兄，他们见他武功已出徒，非常的高兴，并支持他去梁山参加宋江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就毋庸细说了。单说遵师嘱，他就一路风尘仆仆地奔了梁山。在水泊边他饿昏了，是宋江等众头领视察水寨，被救到梁山入伙，参加了农民起义军。宋江拿他视为亲兄弟，众头领视他有精湛的板斧功，个个崇敬，不提。
酒越喝感情越厚，赌博越赌感情越薄。他们三个人的酒，越喝越投机。李逵自己的故事讲完了，王英还没听够。燕青接茬说道：“李大哥小时候喝尿是真的，但这次恶作剧，与那没
・1068・
有关系。有关系的是这几回尿炕，你要是不尿炕的话，小弟就不会做恶作剧来侮辱哥哥了。”李逵说道：“谁叫俺的……不争气哩，跟着燕青小弟去给皇上捕捉小松鼠，累了些，夜间就尿炕了。嘿嘿嘿，俺没出息，俺没出息。怪罪了王英兄弟，实在是不应该的，嘿嘿。”在一旁的王英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就站起来说道：“铁牛，是俺对不起你。那天的恶作剧是俺王英干的，与燕青小弟无关。俺对不起铁牛，请铁牛任意处置。”李逵一听说道：“哈哈哈，俺铁牛没猜错吧，啊。你这个王矬虎，真不是个东西。哈哈哈，哈哈哈哈。燕青小弟揽过，怎么回事？俺铁牛愿闻其详。”燕青说道：“今个咱们哥仨在一起喝交心酒，是武大人示意军师哥哥安排的。”李逵说道：“俺光听军师哥哥说小弟是系铃人，需要系铃人来解铃。人说燕青小弟是‘燕小鬼’，真是名不虚传，哈哈哈哈。什么事在你这块，都能摆平了，哈哈哈。”燕青说道：“嗨，都是自家的好兄弟，自己的梦自己圆。我们现在都是朝廷命官，我们都一心一意地忠于皇上，报效朝廷，为天下百姓做贡献。所以，我们兄弟都应该精诚团结，替天行道。来，让我们一起干五盅。从今以后，我们兄弟间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李逵答道：“哈哈哈，一笔勾销，一笔勾销！”王英也说道：“待俺向铁牛道个歉，再一笔勾销啊。”说完，他就握着李逵的手道歉，连说自己的不是。李逵见王英真诚的道歉，就激动地抱着王英说道：“王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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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们都是好兄弟，都是好兄弟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还照着王英的脸亲了一下，满嘴唇、满胡须的酒气油渍，蹭了人家的一脸。王英嫌埋汰，但还无法说出口，只得装着没事一样的忍着，不提。燕青说道：“李大哥，你那满是酒肉味的嘴与胡须，粘谷抓的，亲王大哥的脸，王大哥嫌你埋汰不？”李逵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没说的，没说的。哈哈哈哈。”在谈论李逵的板斧时，燕青问李逵道：“你知道程咬金是怎么死的吗？”李逵答道：“俺那知道。”燕青说道：“程咬金是乐死的。”“为什么？”“因为他的武艺不够高强，在与秦琼、尉迟恭等保唐二主李世民南征北战时，他的斧子救了他自己不少的驾。年老时在家养老，他忽然想起用他的战斧砍铁，结果是砍铁如泥。他哈哈大笑，说道：‘跟俺大半辈子的战斧，原来却是把宝斧！’说完，他就死了。”李逵说道：“俺使得板斧，可不是宝斧。光钢就钢了好几次了。要是宝斧的话，就不用再钢了。”
在酒桌上，王英也简单地介绍了他自己的经历。他说他家境贫寒，家父叫王左，会张罗。每天挑着担子走村串户的吆唤着，不管是大罗、小罗，还是粗罗、细罗，或是补罗，都做的精细。是远近闻名的罗匠，人们给他送个绰号叫“王张罗”。罗的圈是用杨柳等软杂木破薄板，用刨子推光了，再用火烤围成圈，两头钻成眼，还得用湿藤条穿结实，罗圈就做成了。罗
・1070・
底的筛子大都是用马尾织成的，经久耐用。也有用麻丝织成的，不耐用。织罗底是家母全氏的事，得用大小罗型的模子，把长马尾一根一根地穿织起来，就成了。这样织，不瞎马尾，家母织的麻溜。因为他是长子，家父就叫他继承父业，当个罗匠。他不愿意干，说光破罗圈的薄板就费老事了，把木头绑在架子上，然后两个人就用拐子锯锯木板。厚了、薄了都瞎材料，所以很费工。后来，他遇见了武林中的庹祥，因眼皮受过伤，绰号人称“庹疤瘌眼子”。该人武功高强，在武林里很有名望，就认他为师。师父说他只能是练拳脚功，才能有发展，其它功法就不适宜他来练。按师父的嘱咐，他就练拳脚功。三年出徒
后，就遇见了吴用军师，在梁山落了伍。宋头领等待俺如同亲兄弟，不提。燕青也诉说了他的经历，如前所述，不提。
酒足饭饱，要结账了。王英坚持他要掏银子，李逵说是他做东，应记在他的账上。燕青说道：“本来是小弟做东，但宋大帅有令，咱们的交心酒喝出团结来，这酒银就由官家报销了。咱们喝出团结来了，就官家报销哩。”于是燕青就付了酒银，不提。燕青提议，咱们吃饱喝足了，也该消消食了。到外面沙滩上来几跤。王英说好，李逵说他摔跤不行，燕青说咱们拽着玩，又不是打擂。王英说就他自己的两下子，那是拽不过燕青小弟的，但拽铁牛那是手拿把掐的。李逵说他别吹牛，王英说反正是吹牛不收课税，吹吧。王英与李逵先比试，李逵突然抱
・1071・
住王英，王英若无其事地被李逵抱了起来，并举在空中，再使劲地抛出去后，王英就势站在地上。然后顺手将李逵抓起，将他举在空中，并上下地颠他几下，就将他放了下来。李逵说王矬虎还有这两下子，真是“真人不露相”，不过比试板斧功的话，王矬虎就不是个了。王英说他不是个，“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啊。王英与燕青比试中，肯定燕青胜了。燕青的遭数多，速如闪电，王英才不是他的个呢，不提。
武植、宋江、卢俊义、吴用听燕青禀报后，都笑了起来，夸他办事有道，是个好样的。宋江叫取银子，作为酒银，尽快结清欠账，别影响我们安抚军的声望。燕青说他已经结清了酒
银，现在只是报账而已。事后，将士们背地里叫李逵为“喝尿军帅”、“李道士”的绰号；将父亲“王张罗”的绰号，强加给王英，也叫起“王张罗”来了；燕青的“燕小鬼”也传开了，不提。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