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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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顺藤摸瓜 (二)

    fri may 01 21:06:54 cst 2015

    在查访中得知,阎利与本庄的侏儒萧安很要好,二人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逛暗门子。武植指示进一步调查,扩大线索,顺藤摸瓜,抓住更多的犯罪事实,和其他犯罪分子,以保护百姓的安全。经缜密侦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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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利用同样的手段,强奸过李老寡妇、蒋老妪、柳老妪。他还与萧安一起分文不给,**了暗门子侏儒何小莲。在审讯中,阎利对所扩大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萧安被抓捕后,对**何小莲供认不讳。武植判阎利死刑,报刑部审核,秋后问斩;判**同案犯萧安到霸州终身充军,不得回籍。员千户对洛阳府的判决表示欢迎,为他家和他的亲属及乡邻们除了害。

    “船夫之死”,说的是洛河一船夫徐品死在船上的事。据里正报案说,此人生理缺陷,未能婚娶,无儿无女,为人和善,以打渔、摆渡为生,积攒点些银钱。洛阳县的仵作来勘查现场,没有发现他杀的迹象。但死者的脸色有些青紫,说明有窒息的可能。洛阳县的仵作无法再查下去了,就将案子报到府衙。武植根据刑司的禀报,认为是熟人作案,图财害命的可能性大,指示围绕着经常与船夫接触的人为重点,开展秘密调查,从中发现线索。在调查中发现,死者生前有个侄子叫徐勤对他很好,自从叔父死后他就不见踪影了。经核实,该人已于徐品死前十余天,就与表弟沃田到邻村李财主家抗长工去了。现在正是夏锄忙时,徐勤一直在扛活,没有离开过李财主家,案子又陷入僵局。就在刑司吏员对徐品的案子一筹莫展之时,徐品的长兄徐桡提供线索,说村东有个谢小金长得膀大腰圆,曾经要认徐品为义父,徐品不干,说他不定性,品行不端,而婉言回绝了。但谢小金几次要求,徐品都没答应。听人说,谢小金背后还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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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徐品,说他当一辈子“孤陋棒子”去吧。武植听了禀报后,认为谢小金的形迹可疑,要严加布控,看他有什么迹象。经过布控发现,谢小金这些天频频去逛暗门子和下馆子。一个穷小子,哪来的那么多的银钱去逛妓和下馆子,肯定用的是不义之财。武植下令将谢小金捉捕归案,经突审,他交待了他平时了解到徐品积攒有二十余两银子,两贯铜钱,就放在船铺底下。于是他就半夜潜到徐品的船上,用湿抹布将徐品的嘴堵住,将其憋死。约莫有两刻时,见徐品瘫软并没有气了,就将银钱拿走了。后来,他忍耐不住了,就用这些银钱挥霍,逛妓与吃喝。案子真相大白,判凶犯死刑报刑部审核,待秋后问斩。

    “郓哥失踪”,说的是洛阳城里有个修鞋的郓老汉,其小儿子郓东十余岁,生性乖巧,深受父母的喜爱,邻里也都叫他郓哥。郓哥不爱读书,父亲辛辛苦苦挣来“幸苦钱”供他读书,他却说脑袋疼。他看人家卖水果好玩,就挎着竹筐卖梨桃,每天走街串巷地叫卖,挣得了可观的收入。小家伙叫卖成瘾,每天风雨不误地出门卖货,父母也觉得孩子会立世了,也是可喜可贺的。有一天,天都黑了下来,郓哥也没有回家,急得父母团团转,父亲与哥哥们就出去找他,他们走遍了大街小巷,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郓哥的踪影。邻里们知道郓哥失踪后,也帮助寻找,但就是不见踪影。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就报了官。洛阳县将案情禀报了府衙,武植听了刑司的禀报后,认为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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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能是被人绑架了,或者是被人卖掉了,不可能被作为人质而去敲诈不富裕的郓家钱财。他指示要多秘密走访了解,从中收集线索,尤其是丐帮、地痞、二流子等,在这些下层人中花点功夫,就能破案的。通过秘密调查,发现有个叫东门庆德的地痞,好偷偷摸摸地赚钱,去逛青楼或暗门子。据青楼老鸨说,东门庆德这些天来的频繁,并出手大方嫖雏妓。一个有了银钱就想挥霍的地痞,哪来的这么多银钱呢?于是,刑司吏员就秘密抓捕了东门庆德,经突审得知,是他偷了其表兄的玉佩,去当铺当了二十两银子。因玉佩洁白无瑕,被当了个好价钱。他喜不自胜,就频频去青楼嫖妓,还花重银瞟了一次雏妓。现在银钱已经挥霍一空,郓哥失踪的事,与他无关。他说个人做事个人当,认打认罚随官家的便。真是“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押进大牢待处理。

    顺藤摸瓜,却意外破了一个偷窃案,也是可贺的。但郓哥失踪的案子,又陷入了僵局。武植命继续调查,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还是继续摸吧,终于摸到了一颗大瓜。就在一天早晨点卯,刑司吏员听到牢头禀报,说东门庆德要向官府检举一个人,非武大人不说。刑司吏员将东门庆德带进密室中,他向武植说出其表弟严东,曾经说过他倒动过儿童,卖个好价钱。武植命立即抓捕严东,严东交待说他是倒动市廛上公开的卖童,是为那些“香火不接”的人家搭桥,买个好男童以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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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郓哥失踪的事,他一点都不知。案子再又陷入僵局,刑司吏员失去了信心。瓜是摸着了,但都与本案无关。武植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些人肯定知道郓哥失踪的情况,你们进一步开展工作,总会水落石出的。特别是那严东,他有重大嫌疑。你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把严东给释放了,告诉他没什么事了,在暗地里跟踪,看与谁接触,说不定能挖出真的嫌疑人来。”按照武植的指示,刑司吏员就把严东给释放了,并对他说现在他没什么事了,回去该干啥干啥去吧。严东信以为真,就高高兴兴地回家了,他出狱了家里人也为之高兴,不提。严东被释放后,在家休息两天,第三天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城郊的一家民房里,老半天没有出来。约莫半个时辰,一个人探头探脑地出大门张望一下,就回头说什么,随后严东就出了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据里正说,这家姓百里,户主百里扬,是个倒动买卖的人,不愿意种地出大力。头些日子,有人看见他与另外的人扛着一个袋子,袋子好像还动弹,好像装着什么动物似的。武植命继续监视,争取人赃俱获。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下半夜的寅时初,严东就雇个马车在下坎等着;百里扬就抗着袋子朝下坎走去,到车跟前就把袋子放在车上,袋子还不住地动弹。马车向西走了一个时辰,就到了辛庄。在一家殷实的人家门前停了下来,院里出来个殷实人家打扮的中年人,百里扬将袋子抗进院里,严东给了车夫的“车脚钱”,车夫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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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走了。马车走了不远就被捕快们扣住了,另外一些捕快将那个殷实人家包围住,并进院搜查。在地窖搜出了袋子,打开袋子一看正是失踪的郓哥。人赃俱获,带走人犯。据里正说,这家殷实的人家姓辛名谱,妻兄万达盛已年过花甲之年,因发育不全,未能婚娶,无子嗣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在审讯中,他们对所贩卖人口的事实供认不讳,遂以收监羁押。经过核查后,严东等犯贩卖人口罪,判严东监禁五年;百里扬监禁三年;辛谱监禁两年;万达盛罚银二十两,以补偿郓哥的惊吓与货卖。经核查后,东门庆德犯偷窃罪,数量较大,判监禁八年。

    顺藤摸瓜,看似容易,这对办案人员来说,是个辛苦的差事。缺乏责任心和善于思考的话,是摸不到“瓜”的。就是摸到了,也是个“癞瓜”,真正的“好瓜”、“大瓜”是很难摸得到的。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