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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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顺藤摸瓜(一)

    fri may 01 21:04:47 cst 2015

    为做好夏季防汛,在雨季来临前,洛阳军民清理沟壑淤泥时,发现一件木箱子,木箱里面有大量的银元宝。经刑司鉴定,此箱已有四十年之久。箱子是用檀木做成的,捆箱的绳索是用棕丝拧的,非常耐腐蚀。箱子拴在大石头上,固定得很结实的,加之淤泥覆盖,隐蔽性特强。如果不是挖出来的话,埋在地下几百年以后,就成了文物了。经户司鉴定,此箱的银元宝唐贞观年间所铸,每锭二十两,共计两千两。武植听了刑司与户司的禀报后,认为是过去的悬案,命刑司侦破,以便顺蔓摸瓜,或许能寻出线索,查出真的罪犯来。

    按着武植的指示,刑司就进行了“翻箱底,查悬案,寻线索”的活动。经请教老退职吏员的回忆,了解到四十年前本埠北郊有一财主年羹乔,全家人被盗贼杀死。包括门房与丫鬟十余口人,无一幸免,家中的钱财全被洗劫一空。作案现场没有发现破案线索,案子悬了十几年也未能破获。有一年兵司在清风山剿匪,据匪首刘十三交待,他们抢过多数的大户,多少的数量他也记不清了。他说他们这抢大户,叫着打家劫舍,把富人的钱财拿过来给我们这些穷光蛋所用,还不行吗?我们的弟兄们也要吃饭生活呀。他说究竟抢了哪一家,都是手下临机行事,他也记不得抢了哪一家。后来,兵司对下面的小喽啰进行逼供,他们承认年羹乔的案子是清风山土匪所为。刑司根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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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的材料,并提审了几个小喽啰,遂以封卷存档。

    刑司将了解出来的线索向武植禀报,武植认为,一般的土匪作案是奔钱财去的,不可能把全家人都杀死,这不是明显的是图财害命,熟人作案,杀人灭口吗。武植指示刑司,要从年财主的亲朋好友调查入手,或许能露出端倪。绝不让那些真凶逍遥法外,得到应用的惩治,给被害的冤魂以报仇雪恨。根据武植的指示,刑司吏员对年财主的生前亲朋好友,进行走访调查,发现年财主的小堂弟年羹寻与表弟商宇有重大嫌疑。他们俩都是长安人,过去是贫困潦倒典型的二流子,几年以后却都是腰缠万贯、妻妾成群的财主了。他们现在都是年过古稀,不但儿孙满堂,而且还在城里开了商铺,成了人们羡慕的大财东了。好吃懒做的二流子却成了财主,说明他们的财产来路不明。这两个人,很可能是图财害命,杀人灭口的凶手。武植命刑司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以缉拿真凶。武植要刑司吏员去长安府县,协助侦破此案,争取及早结案,缉拿真凶。

    长安府、县根据洛阳府刑司所提供的线索,经过缜密的侦查,年羹寻与商宇确系杀死年羹乔全家的凶手,长安县遂缉拿了这两个真凶归案,交长安府羁押。据这两个凶犯交待:他们以贩运蚕茧为名,下午去年财主家做客,在酒席中用蒙汗药酒将年财主及小儿子年小波灌醉,趁夜杀死全家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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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劫黄金二十两,白银六百两,珠宝首饰二十余件,铜钱十余贯,铁钱五贯多。他们携金银珠宝逃离后,在河边用河泥搓净了手上的污血,杀死看瓜园的老叟,并吃了几个香瓜,眯了一小觉,就换上老叟的破衣裳,连夜逃出洛阳地界。他们化装成乞丐,平分了金银珠宝,潜回了老家,藏好了金银珠宝,并零散地变卖了珠宝挥霍,仍旧过着二流子的生活,以掩人耳目,每天也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过来几年后,看看没有什么风声,就逐渐地过起发家的日子,娶妻生子,日子越过越红火,就觉得万事大吉了。于是就娶妾享受财主的生活,并在城里开了买卖,以安度晚年。自以为得意,却没想到还是被官家捉捕,成了阶下之囚。长安府判二犯凌迟处死,给几十年的冤魂以报仇了雪恨。

    二犯守口如瓶几十年,其家属根本就不知道,没有受到株连。只没收了所盗的财产部分,并罚银一百两充公。沉宝箱案与二犯无关,但“多行不义必自毙”,“拔出萝卜带出来泥”,尽管二犯作案诡秘,逍遥法外几十年,但还是逃不出武植“锐瑞”的眼睛。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好猎手。一个陈年的悬案未破了,却顺藤摸瓜,或者说顺蔓摸瓜,摸到了另一个血案,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理”不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间不到,时间一到,一切都报。得意忘形的年、商二犯,就是最好的举证。人们说,“要想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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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己莫为”,“人间正道”才是金。

    尽管沉宝箱案,时隔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无线索,已经成了无头案了。但按朝廷规定,白银需上缴库帑,为朝廷所有。人们众说纷纭:有说是盗贼所藏匿的,有说是五代富豪所藏匿的,有说是唐安史之乱有人所藏匿的,还有说是宋初年有富人所藏匿的,……

    还有人感慨地说,钱财这东西真是身外之物,生带不走,死带不去。金银财宝用在生活上,它就是个宝;埋在地下,它就是粪土。有人生来“聚无多”,有人生来“少无聚”,同样立于天地间。骄奢淫逸寿命短,清贫劳作活百年。不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发人深省,君须记……

    顺藤摸瓜的侦破案件,还有好多,如“老妪被奸”、“船夫之死”、“郓哥失踪”等案子。“老妪被奸”说的是一古稀老妪员氏,因早年死了丈夫,她就成了年轻的小寡妇了,被狠心的婆婆卖给了青楼当妓女。后来由于她的年龄过了“口”,“老梆子”就不能再接客了,因此她就成了“白吃饱”的货了。于是,老鸨就将她嫁给了王石匠。不久王石匠在一次采石时,不慎被砸死,她就又成了老寡妇了。员氏当过妓女,本来就名声不好,再加上死了两个丈夫,说是“妨丈夫”,就没有“老跑腿子”敢娶她了。在无奈的情况下,她只得寄人篱下,在娘家侄子家养老。娘家侄子员江是本地的千户,手下还有些兵勇,应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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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安全的。但就在员江奉命执行公务不在家时,在一天的半夜里被人给掐昏强奸了。侄子完成公务回来后,听到姑姑说她被人强奸了,气的报了官。洛阳县派仵作来勘查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破案线索,侦破一时陷入僵局,就将案子报府衙。武植听了刑司的禀报后,认为案情虽蹊跷,但不能排除熟人作案。他指示从员氏的娘家人亲属入手,进行筛查,从中获得线索。经刑司吏员们的查访,发现员江的三小舅子阎生有重大嫌疑。他好吃懒做,凭借其姐夫的势力横行乡里,欺压百姓,民愤很大。但经核实,该人那天在妓院包妓,没有作案的可能。一时案情又陷入了僵局。武植听到刑司的禀报,认为案情还是熟人作案,指示还是要从其亲戚入手,适当扩大到员江的朋友上。经过刑司吏员的缜密侦查,发现员江的四小舅子阎利形迹可疑。他虽然比阎生老实,但个子侏儒未能婚娶,就住在姐丈家。他也好逛暗门子,并且还染上了“脏病”。据员生家的丫鬟坠儿提供说,最近老姑奶奶也得了“脏病”,是不知名的强奸者给传染的。武植命秘密抓捕此人,以防员江兵勇暴力抗法。就在阎利出门去逛暗门子时,被守候的刑司吏员所抓获。经突审,他对实施掐昏员氏并强奸的事实供认不讳。(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