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临危受命（一）
sat may 02 20:32:13 cst 2015
摇摇欲坠的大宋朝，瘟疫、灾荒、兵燹等天灾人祸接踵而来，广大的农夫们为了生存，仍挣扎在死亡线上。徽宗大观四年，宋江领导的农民起义，声势浩大。他们攻下水泊梁山，杀死了王伦等众匪，并以此为据点，活动在太行山以东的广大地区。所谓山东也就来自于此，但古代对山东的说法不一。战国、秦汉时是指崤山或华山为“山东”，有时也泛指秦以外的六国领土。所谓“山东多豪杰”，可能起于此。汉代贾谊《过秦论》中说道：“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当时称宋江等英雄为“山东豪杰”，一点也不为过。宋江起义，对于风雨飘摇的大宋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像小块的硬石，去碰撞大宋天下即将风化的巨石。两石相撞，必激火花。震动着这块巨石不断地剥落些碎片，惊动了徽宗与满朝文武惶惶不可终日。徽宗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朝中的权臣们也寝食难安。他们计议，派兵镇压，库帑不赀，劳民伤财，如何是好？为今之计，只有招抚为上策。早朝上，徽宗也没了主意，坐在龙椅上如孙猴子般，挠耳抓腮的。一会儿问问这个大臣，一会儿问问那个大臣，一会儿大发雷霆，弄得朝会不欢而散。好几天的早朝，都不能定妥，大伙都看着蔡京老贼有何妙计。蔡京见时机已到，就发表了个人的意见，说道：“皇上息怒，对付梁山草寇，只有招抚为上策。这些穷棒子的造反，为的是‘均贫富’，‘耕者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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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说到底就是要填饱他们的肚皮。如果把他们招抚了，以显皇上的恩泽。封他们个官职，给他们个爵位，对朝廷还可能有大的用处。用这批痞子军去抵御北金，也省得朝廷再去招兵买马了。再说了江东一带方腊也在蠢蠢欲动地造反，朝廷也可以用他们去抵御，用草寇去打草寇，不费朝廷一兵一卒，消灭方腊他们，何乐而不为呢。现在最关键的是，派谁出使梁山老巢招抚。以前微臣曾推荐过武植去招抚王伦贼寇，他是个最好的人选。武植责任心强，精明强干，头脑灵活，机智善辩，办事适中。以微臣的愚见，皇上不如任命他为朝廷的从三品招抚专使，出使梁山贼窝招抚宋江等寇，或许能见成效，请皇上三思。”童贯、高俅也都附和赞同蔡京的奏议，众文武也都齐声赞同附奏。徽宗见众官都赞同蔡京的奏议，就准奏。命下圣旨，擢升武植为朝廷的招抚专使，从三品衔，出使梁山招抚宋江痞子军，速回京上任，不得有误。洛阳府知事暂由通判公上继启代理，后由吏部铨选补缺，钦此。
蔡京、童贯和高俅他们在密室里，谈论推荐武植为招抚专使，蔡京说道：“推荐武植出使梁山招抚，表面上看是重用提拔他。从另一方面看，我们是把他往贼窟里推。这帮草寇愚昧固执，性情暴躁，粗野凶悍。没有诸葛亮的两下子，是很难对服他们的。武植虽精明强干，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但他没有诸葛亮那‘信如神’的韬略。他性子急，好大喜功，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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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无人，连皇上他也能说服，这是在朝里是可以谅解的。但在贼寇窟里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些粗人，三句话不投机，就有可能要他的命。如果他招抚成功的话，咱们就‘渔翁得利’，也是皇上的恩泽，朝廷的洪福，天下的幸甚。如果失败的话，咱们就‘坐山观虎斗’，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到那时，就借贼寇的手除掉‘眼中钉’，何乐而不为呢。啊，哈哈哈哈！”童贯、高俅说道：“太师高见，我等不及。‘渔翁得利’，‘坐山观虎斗’，‘借刀杀人’，除掉隐患。妙，妙，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蔡、童、高得意地奸笑着，不提。圣旨到洛阳后，武植又面临新的考验。虽然武植潘金莲早有思想准备，但潘金莲还是心存疑虑与不安。官人在京畿治洪时“临危请命”，虽然为他担心风险，但那是在朝内。这次要他出使梁山招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弄的不好的话，会遭来杀身之祸，撇下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呀。说着说着就落下了眼泪，香香也跟着娘哭了起来。她拉着爹爹的手说道：“爹爹咱们和皇上要求不去不行吗，娘说了，梁山的贼寇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爹爹要是一旦有什么闪失的话，娘与我们可怎么过呀。”武植答道：“他娘请放宽心，香香也不要为爹爹担忧。梁山宋江一伙都是穷苦人出身，他们心地善良，打家劫舍，是为了杀富济贫，解决他们的困难生活。这些人都挣扎在死亡线上，他们迫切需要吃穿。我这次出使招抚，就是要给他们解决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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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住问题。凭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去说服他们，帮助他们解决实际问题，他们能不感谢朝廷吗。人心都是肉长得，他们肯定是会理解的。再说了，这些人与那些占山为王的强人不同，他们打家劫舍是为了自己的享受，论称分金银，大块吃酒肉。根本不关心百姓的疾苦，是一帮典型的流寇者。而宋江他们是为了‘均贫富’，‘耕者有其田’之目的而造反的。他们是关心穷苦百姓的疾苦，我作为朝廷命官，理应帮助他们从水深火热当中拉一把才是。招抚，就要以实际行动来感化他们，使他们回到大宋的大家庭里来，使他们得到温暖，以后好为朝廷和百姓效力。我是坚决反对出兵镇压他们的，因为这样就会使他们的处境雪上加霜。动干戈是要大批死人的，他们也是父母所生，我不忍心见这种后果发生的。”潘金莲说道：“官人虽说有理，但为妻还是提心吊胆的。官人说的都是设想，但在实际工作中危险是不堪设想的。为妻想让曲莺莺也跟官人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另外，李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曲莺莺眼睛尖，如果李生在梁山的话，她一定会除掉他的，以防不测。”武植答道：“谢贤妻想得周到，我们现在就举家返京。”扬鹃琇夫妇知信来参加府宴，扬鹃琇夫妇对武植的出使梁山招抚，也心存疑虑。说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与朝廷作对的贼窝子。这帮人粗鲁暴躁，沾火就着，是一伙不怕死的亡命徒。出使这个地方，那可是凶多吉少，还是请求皇上另选高明。武植也用同样的话来开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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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扬鹃琇夫妇也觉得有道理，嘱咐武植要多加小心为好。皇命难违，武植举家奔京。洛阳府公上继启命置宴饯行，府衙前黑压压的百姓们在为武植送行，他们希望武大人能留下，继续为他们谋福祉。武植下轿后与众人道别，说道：“皇命难违，武某身不由己。承蒙乡亲父老的厚爱，武某‘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武某为百姓做点好事，那也是做臣子替皇上为民造福，是武某应该应分的事，望父老们不要挂齿。武某这次回朝，皇上有重要任务要武某去完成，武某责无旁贷。待武某完成任务以后，再来看望父老们。父老们，武某告辞了，告辞了！”他便说便向百姓们拱手道别，几位德高望重的绅士、乡老，置酒为他饯行，武植为之一一而饮尽。武植徐徐行进，送行的百姓队伍继续跟着行进。他们喊着“武大人您走好”，“武大人是清官，我们想念您”，“武大人……”，欢呼声赞不绝耳，洒泪送行。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做官不为民造福，不如回家卖红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武植离任时，才深深地体会到，做赃官易，做清官难。此时此刻，他还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和他相处的百姓，舍不得离开与他共事的同僚们，舍不得离开与他早夕相随的下属们……。公上继启等府县官员，置酒为武植送行，互相勉励，不提。(待续)
摇摇欲坠的大宋朝，瘟疫、灾荒、兵燹等天灾人祸接踵而来，广大的农夫们为了生存，仍挣扎在死亡线上。徽宗大观四年，宋江领导的农民起义，声势浩大。他们攻下水泊梁山，杀死了王伦等众匪，并以此为据点，活动在太行山以东的广大地区。所谓山东也就来自于此，但古代对山东的说法不一。战国、秦汉时是指崤山或华山为“山东”，有时也泛指秦以外的六国领土。所谓“山东多豪杰”，可能起于此。汉代贾谊《过秦论》中说道：“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当时称宋江等英雄为“山东豪杰”，一点也不为过。宋江起义，对于风雨飘摇的大宋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像小块的硬石，去碰撞大宋天下即将风化的巨石。两石相撞，必激火花。震动着这块巨石不断地剥落些碎片，惊动了徽宗与满朝文武惶惶不可终日。徽宗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朝中的权臣们也寝食难安。他们计议，派兵镇压，库帑不赀，劳民伤财，如何是好？为今之计，只有招抚为上策。早朝上，徽宗也没了主意，坐在龙椅上如孙猴子般，挠耳抓腮的。一会儿问问这个大臣，一会儿问问那个大臣，一会儿大发雷霆，弄得朝会不欢而散。好几天的早朝，都不能定妥，大伙都看着蔡京老贼有何妙计。蔡京见时机已到，就发表了个人的意见，说道：“皇上息怒，对付梁山草寇，只有招抚为上策。这些穷棒子的造反，为的是‘均贫富’，‘耕者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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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说到底就是要填饱他们的肚皮。如果把他们招抚了，以显皇上的恩泽。封他们个官职，给他们个爵位，对朝廷还可能有大的用处。用这批痞子军去抵御北金，也省得朝廷再去招兵买马了。再说了江东一带方腊也在蠢蠢欲动地造反，朝廷也可以用他们去抵御，用草寇去打草寇，不费朝廷一兵一卒，消灭方腊他们，何乐而不为呢。现在最关键的是，派谁出使梁山老巢招抚。以前微臣曾推荐过武植去招抚王伦贼寇，他是个最好的人选。武植责任心强，精明强干，头脑灵活，机智善辩，办事适中。以微臣的愚见，皇上不如任命他为朝廷的从三品招抚专使，出使梁山贼窝招抚宋江等寇，或许能见成效，请皇上三思。”童贯、高俅也都附和赞同蔡京的奏议，众文武也都齐声赞同附奏。徽宗见众官都赞同蔡京的奏议，就准奏。命下圣旨，擢升武植为朝廷的招抚专使，从三品衔，出使梁山招抚宋江痞子军，速回京上任，不得有误。洛阳府知事暂由通判公上继启代理，后由吏部铨选补缺，钦此。
蔡京、童贯和高俅他们在密室里，谈论推荐武植为招抚专使，蔡京说道：“推荐武植出使梁山招抚，表面上看是重用提拔他。从另一方面看，我们是把他往贼窟里推。这帮草寇愚昧固执，性情暴躁，粗野凶悍。没有诸葛亮的两下子，是很难对服他们的。武植虽精明强干，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但他没有诸葛亮那‘信如神’的韬略。他性子急，好大喜功，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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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无人，连皇上他也能说服，这是在朝里是可以谅解的。但在贼寇窟里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些粗人，三句话不投机，就有可能要他的命。如果他招抚成功的话，咱们就‘渔翁得利’，也是皇上的恩泽，朝廷的洪福，天下的幸甚。如果失败的话，咱们就‘坐山观虎斗’，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到那时，就借贼寇的手除掉‘眼中钉’，何乐而不为呢。啊，哈哈哈哈！”童贯、高俅说道：“太师高见，我等不及。‘渔翁得利’，‘坐山观虎斗’，‘借刀杀人’，除掉隐患。妙，妙，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蔡、童、高得意地奸笑着，不提。圣旨到洛阳后，武植又面临新的考验。虽然武植潘金莲早有思想准备，但潘金莲还是心存疑虑与不安。官人在京畿治洪时“临危请命”，虽然为他担心风险，但那是在朝内。这次要他出使梁山招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弄的不好的话，会遭来杀身之祸，撇下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呀。说着说着就落下了眼泪，香香也跟着娘哭了起来。她拉着爹爹的手说道：“爹爹咱们和皇上要求不去不行吗，娘说了，梁山的贼寇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爹爹要是一旦有什么闪失的话，娘与我们可怎么过呀。”武植答道：“他娘请放宽心，香香也不要为爹爹担忧。梁山宋江一伙都是穷苦人出身，他们心地善良，打家劫舍，是为了杀富济贫，解决他们的困难生活。这些人都挣扎在死亡线上，他们迫切需要吃穿。我这次出使招抚，就是要给他们解决的食、
·989·
衣、住问题。凭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去说服他们，帮助他们解决实际问题，他们能不感谢朝廷吗。人心都是肉长得，他们肯定是会理解的。再说了，这些人与那些占山为王的强人不同，他们打家劫舍是为了自己的享受，论称分金银，大块吃酒肉。根本不关心百姓的疾苦，是一帮典型的流寇者。而宋江他们是为了‘均贫富’，‘耕者有其田’之目的而造反的。他们是关心穷苦百姓的疾苦，我作为朝廷命官，理应帮助他们从水深火热当中拉一把才是。招抚，就要以实际行动来感化他们，使他们回到大宋的大家庭里来，使他们得到温暖，以后好为朝廷和百姓效力。我是坚决反对出兵镇压他们的，因为这样就会使他们的处境雪上加霜。动干戈是要大批死人的，他们也是父母所生，我不忍心见这种后果发生的。”潘金莲说道：“官人虽说有理，但为妻还是提心吊胆的。官人说的都是设想，但在实际工作中危险是不堪设想的。为妻想让曲莺莺也跟官人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另外，李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曲莺莺眼睛尖，如果李生在梁山的话，她一定会除掉他的，以防不测。”武植答道：“谢贤妻想得周到，我们现在就举家返京。”扬鹃琇夫妇知信来参加府宴，扬鹃琇夫妇对武植的出使梁山招抚，也心存疑虑。说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与朝廷作对的贼窝子。这帮人粗鲁暴躁，沾火就着，是一伙不怕死的亡命徒。出使这个地方，那可是凶多吉少，还是请求皇上另选高明。武植也用同样的话来开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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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扬鹃琇夫妇也觉得有道理，嘱咐武植要多加小心为好。皇命难违，武植举家奔京。洛阳府公上继启命置宴饯行，府衙前黑压压的百姓们在为武植送行，他们希望武大人能留下，继续为他们谋福祉。武植下轿后与众人道别，说道：“皇命难违，武某身不由己。承蒙乡亲父老的厚爱，武某‘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武某为百姓做点好事，那也是做臣子替皇上为民造福，是武某应该应分的事，望父老们不要挂齿。武某这次回朝，皇上有重要任务要武某去完成，武某责无旁贷。待武某完成任务以后，再来看望父老们。父老们，武某告辞了，告辞了！”他便说便向百姓们拱手道别，几位德高望重的绅士、乡老，置酒为他饯行，武植为之一一而饮尽。武植徐徐行进，送行的百姓队伍继续跟着行进。他们喊着“武大人您走好”，“武大人是清官，我们想念您”，“武大人……”，欢呼声赞不绝耳，洒泪送行。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做官不为民造福，不如回家卖红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武植离任时，才深深地体会到，做赃官易，做清官难。此时此刻，他还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和他相处的百姓，舍不得离开与他共事的同僚们，舍不得离开与他早夕相随的下属们……。公上继启等府县官员，置酒为武植送行，互相勉励，不提。(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