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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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五十遭遇

    mon apr 20 19:39:57 cst 2015

    武植潘金莲刚刚从潘盛龙的事解脱出来,心情有些畅快些。他们在随从与丫鬟盼弟的陪同下,在街市上闲逛。他们上到了城楼上,守城的官兵,拱手相迎。他们站在城楼上远眺,沐浴着初夏的阳光,欣赏着初夏的美景,陶醉在无限的遐想中,……。天下的太平,百姓的安定,庶民的富庶,比什么都重要,……。这时,在城下的民居里有两个汉子在厮打,并互相吵骂起来。武植命一随从下去看个究竟,那随从回来说是为了什么“拉帮套”的事,而厮打吵闹。武植命人将其带到府衙,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府衙里,刑司的吏员在询问被带来的两个汉子。一个是本埠的居民于长山,五十五岁,另一个是城外的陈五十。因他出生时,其祖父正好过五十大寿,就叫五十。于长山有妻室,三个儿子都已成家立业了,一个女儿也已出门子了,家里就剩下老两口了。陈五十早年丧妻,无儿无女,光棍一条。但他体格好,能干活,就被于长山雇为长工,为他开的瓦窑当伙计。干了一年以后,瓦窑生意不错,一年下来净赚三百两银子,陈五十年工钱分得十两。陈五十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高兴的了不得。他拿了银子先到馆子里吃一通,然后又到小妓院嫖一把,所剩的银子就不多了。陈五十聪明,使瓦窑由烧泥瓦,扩大到烧泥盆、饭捞、泥钵、小龛、尿罐等,使收入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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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长山很高兴。但好景不长,一场大水冲毁了窑地,于长山的财源断了。于长山欲解雇陈五十,但于长山还想东山再起,就与陈五十一起清理被大水冲毁的窑地,终于把瓦窑给建起来了。为了节省银钱,利欲熏心的于长山与妻子殷氏,想不给陈五十的工钱,夫妻俩商量准备让陈五十在一起搭伙“拉帮套”,因此陈五十就成了殷氏不名分的“丈夫”。管吃管住管……事,陈五十有了不名分的“妻子”,何乐而不为呢。嘿,两个丈夫一个妻子,既不违法度又合乎常理。不两年“妻子”给陈五十生了个儿子,儿子长得忒像陈五十。陈五十有儿子了,乐的他屁颠屁颠的,不提。近两年随照陶器技术的发展,使得大量的廉价瓦器进入洛阳城,顶了于长山的生意,使他生意越来越萧条。挣不来钱还干养活一个老爷们,加之陈五十……事很勤,使得殷氏也招架不住。因此,两口子就想把没有用的陈五十一脚踢开。陈五十说看他没有用了,就想“拉完磨杀驴吃”,良心何在。武植听了刑司吏员的禀报后,原来是因“拉帮套”所引起的“家不家”“外不外”的家务纠纷,就命放他们回去。“拉帮套”与“金屋藏娇”、一夫多妻,及嫖娼卖淫等,都是人海的丑恶现象。它同样败坏人海道德,毒化人海风气,是人海中的赘瘤。在贫穷落后的时代里,是很难用法度、政令、道德,或者教育来解决的。“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样的“民事纠纷”,连武植这位精明强干的清官,也是很“难断”的。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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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现象,不能不使武植思绪万千,在这个问题上道德与法度也显得“苍白无力”,何况他这个父母官也面临着“束手无策”呢。

    过了一些日子,府衙前陈五十击鼓,说要状告于长山背信弃义,不但虐待他,而且还唆使其儿子们把他赶出家门,就连他所生的儿子小强强也不给他了。要大人主持公道,归还他的儿子和索要补偿。武植听到禀报后,认为既然是打官司,肯定是问题严重。遂命升堂,因涉及个人隐私命闭堂审案,不准百姓旁听。堂审时,陈五十作为原告将于长山背信弃义,驱赶他出门的情况陈述了一遍,要求大人主持公道,为小民做主,索要十多年来的补偿,及小民的儿子。于长山作为被告说小民没有撵他,而是他自己要走,要把小民的小儿子领走,说这孩子是他的。还说什么难以启口的话,说小民的妻子……松的……像个套包似的……。众衙役等听了,心中好笑,不提。武植问于长山原告在他家做长工有多少年时,他说已经有十余年了,期间管吃管住,还管与妻子……。武植又问他们,当初也没有协商给他一个儿子时,于长山吞吞吐吐说有这么回事。经过堂审调解,武植判决:于长山和妻子殷氏协议与陈五十搭伙,属非法度,本府不予认可;陈五十与殷氏非婚生之子小强强,因原告无子嗣,可按当时协商时的协议,归原告领养;原告在被告家做长工十余年,被告虽管吃穿住,但为被告创造财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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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过平时的吃用。鉴于被告解除原告的雇用关系,被告每年按三两银子计算,按十年时间总计,被告应一次性补偿原告白银三十两。武植宣判后,令被告当堂兑现,原告画押领讫后,拿着银两,领着小强强谢恩走人,不提。原告陈五十,原是因祸得了财福、艳福、子福,后因福又得祸,现在又因祸而真的得了子福与财福,可谓交了好运。他下决心,拿着银子,领着儿子,好好过日子唠。说也奇怪,小强强平时与他就很近乎,这回当武植宣判以后,小强强就主动地跑到他的身边叫着父亲。有的衙役说是骨血关系,有说平时原告就对儿子近乎有关,不提。被告于长山,这时是“老母猪钻杖子――里外不是人”也,偷鸡不成反而蚀了一把米,使自己破了财。回家后,妻子想小强强,心疼失了银子,埋怨丈夫无能。真是贪图财利,背信弃义,害了自己,使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世上,赌、贪、嫖的人是最不要脸的。他们就像馋猫馋狗见到鱼、肉一样地贪婪,记吃不记打。按理说,陈五十这一回真应该好好地过日子,长长志气。他领着小强强在林村买了两间房子和三亩地,以种地为生。因脑瓜活,就想重操旧业,在自家地里建个小窑,烧些泥玩具,如哨子、十二属相、小乌龟、小寿星、小寿桃等,拿到集上去卖,很受孩童们的喜欢,一销而空。两三年的功夫,陈五十就发了家,并娶了本村林玉成的残疾姑娘漱香为妻,不久漱香生了个儿子,日子过的很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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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强强渐渐地懂事了,就想找他的亲娘。漱香听丈夫说小强强的母亲早已去世了,怎么现在又冒出个小强强的亲娘呢,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追问丈夫是怎么回事。面对妻子的追问和儿子要找亲娘,陈五十就把小强强的来龙去脉与妻子说了,漱香表示理解,就没有说什么。可是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巧合,于长山得了急病一命呜呼了,撇下个妻子殷氏守着空房,儿子们给母亲雇了个丫鬟来伺候她。但殷氏思念小强强心切,总想寻个机会去找小强强。但偌大的洛阳城上哪去找儿子呢,她突然想起通过告状或许能找到儿子。于是她就大着胆子去府衙击鼓告状,值役将殷氏领进值班房,值吏进行了登记,状告陈五十,内容就是要见见她的儿子小强强。值吏问她被告现在何处,她的儿子在何处,她说她一概不知道。值吏说她,不知道被告在那里,府衙怎么来审案,要她回去找到被告的下落,再来告状。殷氏一听寻不到被告就无法告状,一时没了主意,于是就失望地瘫在地上了。一个半老的妇人瘫在地上,值吏们也一时地慌了手脚,急忙向上司禀报,主簿听报后禀报武植,并请示怎么办。武植吩咐,事不宜迟,立即升堂审案。在大堂上,殷氏有些清醒。她万万没有想到,大人这么快就升堂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武植问殷氏有什么冤屈要告状时,殷氏却说不出话来,值吏只得将登记时记录下来话,替她说了一遍。武植想,按规程,像这样的人告状得需有代理人才行,说不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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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怎么能打官司呢。就凭武植的记性,被告人陈五十的名字挺熟,好像在以前审理什么案子时见到过。不管怎么说,一个弱女子告状,其中必有冤屈或隐情,不能懈怠。武植命衙役给殷氏看座,让她慢慢地说来。殷氏哇的一声哭着说她想她的儿子,儿子叫小强强,是头几年被她家长工陈五十给领走了,至今杳无音信。她想小强强想得要疯了,恳请大人断定让他们母子能相见为盼。殷氏一提出这个要求,武植就想起他们当年拉帮套的事来。时过境迁,往年的威风荡然无存了。其丈夫于长山已经去世,殷氏就已是弱势人物了。作为陈五十来说应该是“得饶人时且饶人”,但作为一个父母官的他来说,就应该“得帮人时且帮人”,做点积德的事,帮其能见到自己的孩子,以实现她的愿望。我们都是为人父、为人母的人,尽管每个人的出身、行业、地位、品行有不同,但想子女,爱子女的心情是一样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嘛。于是,武植就安慰着殷氏,让她别着急上火,回去耐心地等待。本府一定能让你们母子见面,或者团圆的。武植命衙役用他的轿子将殷氏送回家,并命府、县速查找陈五十及其子小强强的下落,查到后速报本府,不提。“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府县吏员的努力下,终于在洛阳县林村寻到了陈五十及其儿子小强强。

    在府衙里,母子见面后,殷氏死抱着小强强不放,好像怕被别人抢去一样,母子俩都哭成泪人了,母子连心哪!殷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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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五十见面后也很尴尬,必定是有过一段畸形的“夫妻”之情。武植为他们调解,双方达成协议:鉴于陈五十已娶妻生子,为了使小强强能得到母爱,加之现在殷氏又孤苦伶仃,小强强暂由生母殷氏抚养管教,小强强的生活来源由生父陈五十负责解决。每年给粮一石,钱三贯,其它东西不限,立字画押为凭。小强强回到了生母身边,使他们相得益彰,陈五十与林漱香他们三口能过上消停的日子;殷氏与小强强实现了母子的团圆。武植说,他们达成的协议,就等于他的判决,必须严格履行。谁违反了,本府就惩罚谁,决不留有情面。“自己的梦自己圆”,“个人做事个人当”。你们自己造成的苦果,就应该自己尝。决不能留给下一代,跟着受罪。那样的话,就是你们的罪过。每个人都应该“痛定思痛”,从中吸取经验与教训。不要再去做那些法度不允许,道德不允许的“荒唐”事来。那样的话,只能是图得一时或短期的痛快,为而后背上沉重的包袱与痛苦,得不偿失。所以,每个人都要夹着尾巴规规矩矩的做人,诚信为人,才能确保一生平安。所以说“做人难,做个好人更难”,就是这个道理。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