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大义灭亲（一）
sat apr 18 20:29:46 cst 2015
四弟弟武槐的嘉礼到了，武植携潘金莲等家眷回京，详情就毋庸细说了。但弟媳王凤青是国子监王宝席教习的长女，琴棋书画及女红活皆会不提。但在几天的吃喝中，小熊凉着肚子伴有肚子疼，小焮说就照着耍猴的说的法子去做，保管能好的。香香说不行，耍猴的说的都是逗笑话的话，不可信。肚子疼躺下趴一会儿就会好的。小焮还是要坚持给小熊做做看，他就学着耍猴的说的那一套嗑去做，把小熊做的苦笑不得。做了几下子，小熊的肚子疼仍然不止，香香就叫小熊趴一会儿，不长时间，小熊的肚子疼就缓解了。潘金莲知道后，笑着说道：“怎么能学耍猴的呢，耍猴的说的那些都是逗笑话的嗑。小熊的肚子疼是肚子着凉了，趴一会肚子串着热乎气就不疼了。有的肚子疼吃药会好的，有的就不一定了。像滚肠痧就得敲肚子，串串气就会好的，要是吃药或趴着是不会好的，易误病情的。还有盲肠炎、胃痛、胆痛等，都要区别开来。这些都要去看郎中的，因病施治，病才能好的。否则，也是会耽误病情的。”
武植他们回洛阳后，刑司禀报一桩案子，说尊妇人的侄子潘盛龙，伙同三人从清河来到洛阳。他们在山东贩运些大枣，在京城销售一空，发了一笔财。三人不顾廉耻，就在京城里有名的妓院嫖娼，花去了大部分银钱。原想到洛阳收购一些锦缎，带回去销售，赚回利银。现在看已成泡影，连盘缠都快解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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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潘盛龙原先打算到洛阳好好光火一下，去探望姑父姑母。可是现在他们沦落到这种地步，没有颜面去见姑父姑母了。同伙宰启说，就凭他们的武艺，不如去劫夺，弄几两银子花花，总不能坐以待毙，另一个同伙况彪也随声附和。潘盛龙有些疑虑，法子倒是不错，但一旦犯事，被送到衙门，叫姑父姑母知道了，以后在潘家怎么做人呢。况彪说道：“大哥何必犯难呢，我们劫夺，见机行事，劫得了就劫，劫不了就放过去。干它一把两把的，有了零花钱后再做打算。”宰启也说道：“潘公子，这是我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出此下策。背水一战，争取成功。”潘盛龙架不住他俩的撺掇，也就答应了。于是他们就在布行里买了几尺黑布，拿回店里做了三个面罩，预备了木棍，准备夜间劫夺。
潘盛龙是潘金莲二哥潘金盛的长子，不爱读书，但偏爱习武善拳脚棒术；次子潘盛虎，虽读书勤奋，但功名不就，在私塾里当教习；三子潘盛犳，不学无术，跟父亲管理家务；四子潘盛彪，不满时务，去少林寺出家当武僧；长女潘盛娇，立志向姑姑学习，在家塾读书。父亲给她请一位老教习，教她读书识字。会琴、棋、书、画，很受祖父、祖母和父母的钟爱。见利忘义不道德，自私贪婪是祸根。他们为了能弄着银钱，就索性干一把试试。为掩人耳目，潘盛龙他们结了店钱，到小酒肆里吃喝一顿。吃饱喝足了，就在一个麦垛上睡了一觉。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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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开始采地点，准备晚间进行劫夺。大约快三更天了，他们看见有人朝这边走来，他们就猫在道沟里等候，看看动静，伺机下手。头一次作案，心里胆儿突的。他们一看是两个人在走路，身上背着个包袱，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待这两个人走近时，况彪胆子大，他突然大喊一声道：“呔，留下买路钱！”随即宰启就跳了出来，大棒一举，也说道：“留下买路钱，留条命在，否则，死路一条！”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如雷轰顶，把这两个过路的人，吓得“哎呀”一声就瘫坐在地上。他们刚醒过腔来，就被况彪用棒子顶在后背上，说道：“别害怕，赶紧把金银财宝钱财拿了出来，饶你们不死。”他们定睛一看是三个蒙面人，好家伙，别说劫道有武器，就是没有武器，两个人也打不过三个人哪。其中，大着胆子说道：“谢大大爷不杀之恩，小的这次出来，我们只带了两吊盘缠钱，花了几文钱，现在都在钱搭里。”说完就把腰间的钱搭子解了下来，说道：“请大爷过目，钱都在这里。”况彪问道：“你们想拿这两吊钱来迎付我们，是吧？好把带的金银珠宝给搪塞过去，是不是这么回事？”那两个人连忙答道：“没有没有哇，不信就请大爷搜查，能搜着金银财宝的话，我们甘愿受死。”好，那就搜搜吧，潘盛龙他们搜遍了这两个过路人的全身，连包袱也搜个遍，也没搜着什么金银财宝来。他们收了这两吊钱，就放了两个过路人。他们首次告捷，有了收获，心里喜滋滋的。他们到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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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啜了一顿，感觉到有钱的幸福，无钱的痛苦。头一次作案壮了胆，尝到了甜头，第二次作案就大了胆，第三次、第四次……就不可收敛了。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把看山林的老夫妻给杀死，在那里藏匿劫来的钱财。他们开始大肆挥霍享受，到高档的酒肆，吃高档的菜肴，喝高档的酿醪；选高档的客栈，住高档的房间，睡高档的床铺；逛高档的青楼，要高档的服务，嫖高档的妓女。久在河边必湿鞋，“多行不义必自毙”，民间有说“斫得紧死得快”嘛。就在他们洋洋得意的时候，被他们杀死老夫妻的孙子，来给老人家送东西。见房门虚掩，推开门进屋一看，屋里变了样，不见自己的祖父祖母。他喊了一会儿，也不见二老的踪影，心中生疑。回屋后翻动东西以后，发现有许多的金银财宝，还有绫罗绸缎等值钱的东西，有些东西他都从来没见过。他下意识地想到，这是贼人偷盗的东西藏在这里，祖父祖母很可能被贼人杀害了。他也不顾看那些金银财宝，就掩上门急匆匆地去里正那里报案。里正速派人到洛阳县衙报官，县衙刑房的捕快速来缉捕。王都头他们与里正商量，这些贼人都会武把操，很难捕获。为了不打草惊蛇，庄里派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去打探盯哨，确定人数后，再研究抓捕方案。原来，这对老夫妻姓崔名学珊，年过古稀。是县衙工房雇用的看护山林，制止滥砍树木，巡山防火的。孙子叫龙儿，今年十六岁，奉父亲之命给祖父母送米、盐来了，没想到发生这样的惨剧。据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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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哨的人来报，半夜里有三个人，急匆匆地来到了屋前，向房前屋后，撇了几下石头，见没什么动静，就进了屋里。不大一会儿，屋里就传出“呼噜，呼噜”的鼾声。王都头认为抓捕时机一到，按他的布置两捕快持捕网埋伏在屋门口，四个捕快埋伏在门口两侧，其余的人都埋伏在房前屋后，形成一个包围圈。如果，他们天不亮就出来，我们就立即抓捕；如果他们继续睡觉的话，我们就等待天亮时再伺机抓捕。也许潘成龙他们白天逛青楼，加上又打劫熬夜，天快亮了，他们还是鼾声如雷，王都头下令进屋里拘捕。待捕快轻手轻脚进屋后，发现他们睡得东倒西歪的，就迅速将他们擒获。还没等他们睁眼睛呢，他们个个就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这时，他们都“蚂蚱的眼睛——长长了”，悔之晚矣。王都头进行突审，潘盛龙他们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在潘盛龙他们的引领下，在山下的石沟里挖出老夫妻的尸体。仵作验尸后，确定是钝器击伤头部致死。(待续)
四弟弟武槐的嘉礼到了，武植携潘金莲等家眷回京，详情就毋庸细说了。但弟媳王凤青是国子监王宝席教习的长女，琴棋书画及女红活皆会不提。但在几天的吃喝中，小熊凉着肚子伴有肚子疼，小焮说就照着耍猴的说的法子去做，保管能好的。香香说不行，耍猴的说的都是逗笑话的话，不可信。肚子疼躺下趴一会儿就会好的。小焮还是要坚持给小熊做做看，他就学着耍猴的说的那一套嗑去做，把小熊做的苦笑不得。做了几下子，小熊的肚子疼仍然不止，香香就叫小熊趴一会儿，不长时间，小熊的肚子疼就缓解了。潘金莲知道后，笑着说道：“怎么能学耍猴的呢，耍猴的说的那些都是逗笑话的嗑。小熊的肚子疼是肚子着凉了，趴一会肚子串着热乎气就不疼了。有的肚子疼吃药会好的，有的就不一定了。像滚肠痧就得敲肚子，串串气就会好的，要是吃药或趴着是不会好的，易误病情的。还有盲肠炎、胃痛、胆痛等，都要区别开来。这些都要去看郎中的，因病施治，病才能好的。否则，也是会耽误病情的。”
武植他们回洛阳后，刑司禀报一桩案子，说尊妇人的侄子潘盛龙，伙同三人从清河来到洛阳。他们在山东贩运些大枣，在京城销售一空，发了一笔财。三人不顾廉耻，就在京城里有名的妓院嫖娼，花去了大部分银钱。原想到洛阳收购一些锦缎，带回去销售，赚回利银。现在看已成泡影，连盘缠都快解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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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潘盛龙原先打算到洛阳好好光火一下，去探望姑父姑母。可是现在他们沦落到这种地步，没有颜面去见姑父姑母了。同伙宰启说，就凭他们的武艺，不如去劫夺，弄几两银子花花，总不能坐以待毙，另一个同伙况彪也随声附和。潘盛龙有些疑虑，法子倒是不错，但一旦犯事，被送到衙门，叫姑父姑母知道了，以后在潘家怎么做人呢。况彪说道：“大哥何必犯难呢，我们劫夺，见机行事，劫得了就劫，劫不了就放过去。干它一把两把的，有了零花钱后再做打算。”宰启也说道：“潘公子，这是我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出此下策。背水一战，争取成功。”潘盛龙架不住他俩的撺掇，也就答应了。于是他们就在布行里买了几尺黑布，拿回店里做了三个面罩，预备了木棍，准备夜间劫夺。
潘盛龙是潘金莲二哥潘金盛的长子，不爱读书，但偏爱习武善拳脚棒术；次子潘盛虎，虽读书勤奋，但功名不就，在私塾里当教习；三子潘盛犳，不学无术，跟父亲管理家务；四子潘盛彪，不满时务，去少林寺出家当武僧；长女潘盛娇，立志向姑姑学习，在家塾读书。父亲给她请一位老教习，教她读书识字。会琴、棋、书、画，很受祖父、祖母和父母的钟爱。见利忘义不道德，自私贪婪是祸根。他们为了能弄着银钱，就索性干一把试试。为掩人耳目，潘盛龙他们结了店钱，到小酒肆里吃喝一顿。吃饱喝足了，就在一个麦垛上睡了一觉。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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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开始采地点，准备晚间进行劫夺。大约快三更天了，他们看见有人朝这边走来，他们就猫在道沟里等候，看看动静，伺机下手。头一次作案，心里胆儿突的。他们一看是两个人在走路，身上背着个包袱，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待这两个人走近时，况彪胆子大，他突然大喊一声道：“呔，留下买路钱！”随即宰启就跳了出来，大棒一举，也说道：“留下买路钱，留条命在，否则，死路一条！”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如雷轰顶，把这两个过路的人，吓得“哎呀”一声就瘫坐在地上。他们刚醒过腔来，就被况彪用棒子顶在后背上，说道：“别害怕，赶紧把金银财宝钱财拿了出来，饶你们不死。”他们定睛一看是三个蒙面人，好家伙，别说劫道有武器，就是没有武器，两个人也打不过三个人哪。其中，大着胆子说道：“谢大大爷不杀之恩，小的这次出来，我们只带了两吊盘缠钱，花了几文钱，现在都在钱搭里。”说完就把腰间的钱搭子解了下来，说道：“请大爷过目，钱都在这里。”况彪问道：“你们想拿这两吊钱来迎付我们，是吧？好把带的金银珠宝给搪塞过去，是不是这么回事？”那两个人连忙答道：“没有没有哇，不信就请大爷搜查，能搜着金银财宝的话，我们甘愿受死。”好，那就搜搜吧，潘盛龙他们搜遍了这两个过路人的全身，连包袱也搜个遍，也没搜着什么金银财宝来。他们收了这两吊钱，就放了两个过路人。他们首次告捷，有了收获，心里喜滋滋的。他们到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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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啜了一顿，感觉到有钱的幸福，无钱的痛苦。头一次作案壮了胆，尝到了甜头，第二次作案就大了胆，第三次、第四次……就不可收敛了。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把看山林的老夫妻给杀死，在那里藏匿劫来的钱财。他们开始大肆挥霍享受，到高档的酒肆，吃高档的菜肴，喝高档的酿醪；选高档的客栈，住高档的房间，睡高档的床铺；逛高档的青楼，要高档的服务，嫖高档的妓女。久在河边必湿鞋，“多行不义必自毙”，民间有说“斫得紧死得快”嘛。就在他们洋洋得意的时候，被他们杀死老夫妻的孙子，来给老人家送东西。见房门虚掩，推开门进屋一看，屋里变了样，不见自己的祖父祖母。他喊了一会儿，也不见二老的踪影，心中生疑。回屋后翻动东西以后，发现有许多的金银财宝，还有绫罗绸缎等值钱的东西，有些东西他都从来没见过。他下意识地想到，这是贼人偷盗的东西藏在这里，祖父祖母很可能被贼人杀害了。他也不顾看那些金银财宝，就掩上门急匆匆地去里正那里报案。里正速派人到洛阳县衙报官，县衙刑房的捕快速来缉捕。王都头他们与里正商量，这些贼人都会武把操，很难捕获。为了不打草惊蛇，庄里派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去打探盯哨，确定人数后，再研究抓捕方案。原来，这对老夫妻姓崔名学珊，年过古稀。是县衙工房雇用的看护山林，制止滥砍树木，巡山防火的。孙子叫龙儿，今年十六岁，奉父亲之命给祖父母送米、盐来了，没想到发生这样的惨剧。据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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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哨的人来报，半夜里有三个人，急匆匆地来到了屋前，向房前屋后，撇了几下石头，见没什么动静，就进了屋里。不大一会儿，屋里就传出“呼噜，呼噜”的鼾声。王都头认为抓捕时机一到，按他的布置两捕快持捕网埋伏在屋门口，四个捕快埋伏在门口两侧，其余的人都埋伏在房前屋后，形成一个包围圈。如果，他们天不亮就出来，我们就立即抓捕；如果他们继续睡觉的话，我们就等待天亮时再伺机抓捕。也许潘成龙他们白天逛青楼，加上又打劫熬夜，天快亮了，他们还是鼾声如雷，王都头下令进屋里拘捕。待捕快轻手轻脚进屋后，发现他们睡得东倒西歪的，就迅速将他们擒获。还没等他们睁眼睛呢，他们个个就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这时，他们都“蚂蚱的眼睛——长长了”，悔之晚矣。王都头进行突审，潘盛龙他们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在潘盛龙他们的引领下，在山下的石沟里挖出老夫妻的尸体。仵作验尸后，确定是钝器击伤头部致死。(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