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下乡学农（四）
tue mar 31 19:52:13 cst 2015
到了秋收了，武植他们又到定东家去打短工，东家热情地接待，说他雇了不少的伙计，从没见过像他们这样有毅力和大方的。东家说割地也很累人的，技巧比锄地还麻烦。武植说，只要有伙计们的帮助，他们一定能学会的。东家说他相信有铲地的活干的不错，割地的活是一定能干好的。割地打头的是个壮年汉，地割得码流。伙计们没有一个能割过他的，武植他们就更不行了。武植他们割的地，不但刀伸的短，而且不是茬高，就是捆大小不匀，再不就是捆松。打头的批评他们要及时改正，那些被武植资助过的伙计们，不但教他们叠腰打捆，而且还帮他们割短接趟，使其跟上大帮。越着急越出差，不是扎手，就是刀割手，有个工司吏员被镰刀割伤了手，拉拉淌血。伙计们从衣裳上给他撕块布，要他往伤口上撒尿消毒，然后包扎才止
・756・
住了血。几天的功夫，武植他们就能跟上大帮了，而且割的质量不错，受到打头的表扬，伙计们也夸奖他们地割的不错。武植谦虚的说，皆是打头的严格要求，伙计们的帮助分不开的。割完地就开始往回拉地，学肩扛、背，学独轮车推，学装车。独轮车不好推，掌握不好平衡的话，不是翻车就是坑洼推不走。伙计们告诉他们，推独轮车要全身协调，手、臂、腰、屁股与大腿都要使劲，推几天就自如了。装车的活，开始好装，待车上的垛码高了，就不好装了。越往上越不好装，成捆的比较好装，因为用二股小长叉往上挑也不费什么事。但装大豆就不行了，因为大豆是一堆一堆散的，用二股大叉一挑就上了车，但到码高就不行了，得从下面使劲往车上甩才行。码垛，绞车都是技巧活，码不好绞不紧就会撒花，就不能拉运。卸在场院也需要码垛，作物少了码圆垛，多了就码长垛。垛码的好了，还得经得起风吹雨淋，否则，是不行的。接着就打场，连枷不是谁都会使的，不会使那股劲，不是连枷拍碰连枷杆，就是连枷拍落下着地不同步。伙计们说，使一阵就好了。赶牲口拉石磙的活好干，翻秸秆，搂毛絮也好干，但扬场与簸簸箕是个技巧活，得练一阵子才行。扬不好场会窝工的，簸箕簸不好杂质就簸不出去，很费事的。抗一百八十斤的麻袋上囤子，这难不倒武植，走跳板犹如平地。完工结算，东家给一等工，武植还是拿出些银子周济困难的伙计们，说拿回去给父母及孩子们买件
・757・
新衣裳好过冬，过年好用，就算搭伙计的友谊吧。被周济的伙计们感激涕零，都送至城外洒泪而别，不提。
过了新春要备耕了，武植与工司吏员又去定东家扛活。东家又热情接待，旧伙计们重逢格外高兴。这些伙计们有在家带来的猪头肉、粘糕、豆包、落花生，及高粱烧等与武植他们相聚，叙谈友情。东家也出嚼咕，大伙合在一起欢聚，畅谈新的一年交个好运，年景有个好收成，不提。积肥是开春的首要的活，伙计们起马厩、起牛棚、起羊栏、起猪圈、起禽圈、起茅厕、挖绿肥，车拉人挑往田里送去。武植刨大镢，一镢下去就是一大块；抬大筐，挑土篮快走如飞。化冻春整地时抡镢头刨高粱茬子，赶牲口耙地，用木榔头敲打茬子，装车往回运茬子，平整土地，好准备开犁。春播开始了，老把式让武植他们牵牲口拉滚子压垄子。武植不干，要求点粪或点籽，老把式见武植做活细致就让他点籽，其他人就点粪。点籽是个细活，走快了就籽稀了，走慢了就籽密了；点葫芦敲的快就籽也密了，反之敲的慢了就籽稀了。要想点的匀溜就得掌握好技巧，细致从事，马虎不得。点的密了浪费种子，出土的苗就厚，铲时还得间苗；若点的稀了，出土苗就稀，必要时还得补苗，否则是要影响产量的。点粪是要累一些，点时也要求均匀，但不是那么严格的。种粟子因种的浅，子粒小拍风刮走，怕鸟类扒吃，还得保墒，就必须人工踩格子。踩格子俩脚的后脚尖接着前脚跟的往复前
・758・
行，将垄踩实。武植要求扶犁破垄，老把式就让他在盐碱地上做实验，开始几趟不行，后几趟渐渐地就顺过架来了。盐碱地种啥啥不长，种碱蓬子嫩时人能当菜吃，老了一些可喂猪。过了些天，武植就给老把式当助手，俩人轮换着干，忙时也不用再雇老把式了。春播结束了，东家给武植他们定一等工，武植照样拿出一部分银子，周济了生活困难的伙计们。伙计们感激涕零，不提。伙计们都回家了，武植他们要求学养殖。东家答应只给一个月的时间，因为过了牲畜发情期，就快要铲大田了，牲畜该使役了。马的饲养就不用学了，因马爱吃粟草，这种草养分高。马料最好是高粱籽，因高粱壮力。马，包括驴、骡爱喝清水，不喝浑水；牛爱吃野草、豆秸，粟草也可以，饲料以豆饼为好。牛对水不挑剔，什么水都能喝。所以民间老妇人过世时，出殡前扎纸牛，说到阴司里喝生前洗衣裳的脏水。尤其是喝洗妇女下身的脏水。有许多脏水，阎王爷最忌讳的，其灵魂就过不去阴司各个关的，此是赘言；羊好饲养，什么草都能吃，连树皮都能吃，饲料及水都不挑剔；猪食性杂，几乎什么饲料都能吃，来者不拒，从不挑剔。饲养伙计说，看牲口是不是发情，就看它的生殖器是否肿大。这时还不能配种，再过两三天配种受孕最佳。有个小猪倌就来个荤的了，说牲畜发情了都有说道，马、驴叫起课，牛、羊叫迈栏，猪叫打圈子，狗叫起秧子，猫叫叫羔子，鸡、鸭、鹅叫采蛋，……等。什么包括
・759・
人在内，人是……，马、驴撵，牛、羊闻，狗是舔，猫是叫，鸡鸭踩，……等。武植听了以后，虽然觉得低俗些，但这是动物……繁育后代的客官实在，人们是不能回避它的。人们只能依靠客官实在，利用客官实在，培育与驯化对人类有利的动物，为人类生活服务。对于牲畜孕期及出生后母畜如何处理幼畜，由于时间关系就无法去了解了，不提。
武植下乡扛活学农活，不单单地学精庄稼活，周济生活困难的伙计，更主要的是了解了民情，积累了经验，对于以后指导农业生产，有着积极作用。另外，还锻炼身体，强壮体魄，
将为以后挑重担，有了身体上的本钱。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到了秋收了，武植他们又到定东家去打短工，东家热情地接待，说他雇了不少的伙计，从没见过像他们这样有毅力和大方的。东家说割地也很累人的，技巧比锄地还麻烦。武植说，只要有伙计们的帮助，他们一定能学会的。东家说他相信有铲地的活干的不错，割地的活是一定能干好的。割地打头的是个壮年汉，地割得码流。伙计们没有一个能割过他的，武植他们就更不行了。武植他们割的地，不但刀伸的短，而且不是茬高，就是捆大小不匀，再不就是捆松。打头的批评他们要及时改正，那些被武植资助过的伙计们，不但教他们叠腰打捆，而且还帮他们割短接趟，使其跟上大帮。越着急越出差，不是扎手，就是刀割手，有个工司吏员被镰刀割伤了手，拉拉淌血。伙计们从衣裳上给他撕块布，要他往伤口上撒尿消毒，然后包扎才止
・756・
住了血。几天的功夫，武植他们就能跟上大帮了，而且割的质量不错，受到打头的表扬，伙计们也夸奖他们地割的不错。武植谦虚的说，皆是打头的严格要求，伙计们的帮助分不开的。割完地就开始往回拉地，学肩扛、背，学独轮车推，学装车。独轮车不好推，掌握不好平衡的话，不是翻车就是坑洼推不走。伙计们告诉他们，推独轮车要全身协调，手、臂、腰、屁股与大腿都要使劲，推几天就自如了。装车的活，开始好装，待车上的垛码高了，就不好装了。越往上越不好装，成捆的比较好装，因为用二股小长叉往上挑也不费什么事。但装大豆就不行了，因为大豆是一堆一堆散的，用二股大叉一挑就上了车，但到码高就不行了，得从下面使劲往车上甩才行。码垛，绞车都是技巧活，码不好绞不紧就会撒花，就不能拉运。卸在场院也需要码垛，作物少了码圆垛，多了就码长垛。垛码的好了，还得经得起风吹雨淋，否则，是不行的。接着就打场，连枷不是谁都会使的，不会使那股劲，不是连枷拍碰连枷杆，就是连枷拍落下着地不同步。伙计们说，使一阵就好了。赶牲口拉石磙的活好干，翻秸秆，搂毛絮也好干，但扬场与簸簸箕是个技巧活，得练一阵子才行。扬不好场会窝工的，簸箕簸不好杂质就簸不出去，很费事的。抗一百八十斤的麻袋上囤子，这难不倒武植，走跳板犹如平地。完工结算，东家给一等工，武植还是拿出些银子周济困难的伙计们，说拿回去给父母及孩子们买件
・757・
新衣裳好过冬，过年好用，就算搭伙计的友谊吧。被周济的伙计们感激涕零，都送至城外洒泪而别，不提。
过了新春要备耕了，武植与工司吏员又去定东家扛活。东家又热情接待，旧伙计们重逢格外高兴。这些伙计们有在家带来的猪头肉、粘糕、豆包、落花生，及高粱烧等与武植他们相聚，叙谈友情。东家也出嚼咕，大伙合在一起欢聚，畅谈新的一年交个好运，年景有个好收成，不提。积肥是开春的首要的活，伙计们起马厩、起牛棚、起羊栏、起猪圈、起禽圈、起茅厕、挖绿肥，车拉人挑往田里送去。武植刨大镢，一镢下去就是一大块；抬大筐，挑土篮快走如飞。化冻春整地时抡镢头刨高粱茬子，赶牲口耙地，用木榔头敲打茬子，装车往回运茬子，平整土地，好准备开犁。春播开始了，老把式让武植他们牵牲口拉滚子压垄子。武植不干，要求点粪或点籽，老把式见武植做活细致就让他点籽，其他人就点粪。点籽是个细活，走快了就籽稀了，走慢了就籽密了；点葫芦敲的快就籽也密了，反之敲的慢了就籽稀了。要想点的匀溜就得掌握好技巧，细致从事，马虎不得。点的密了浪费种子，出土的苗就厚，铲时还得间苗；若点的稀了，出土苗就稀，必要时还得补苗，否则是要影响产量的。点粪是要累一些，点时也要求均匀，但不是那么严格的。种粟子因种的浅，子粒小拍风刮走，怕鸟类扒吃，还得保墒，就必须人工踩格子。踩格子俩脚的后脚尖接着前脚跟的往复前
・758・
行，将垄踩实。武植要求扶犁破垄，老把式就让他在盐碱地上做实验，开始几趟不行，后几趟渐渐地就顺过架来了。盐碱地种啥啥不长，种碱蓬子嫩时人能当菜吃，老了一些可喂猪。过了些天，武植就给老把式当助手，俩人轮换着干，忙时也不用再雇老把式了。春播结束了，东家给武植他们定一等工，武植照样拿出一部分银子，周济了生活困难的伙计们。伙计们感激涕零，不提。伙计们都回家了，武植他们要求学养殖。东家答应只给一个月的时间，因为过了牲畜发情期，就快要铲大田了，牲畜该使役了。马的饲养就不用学了，因马爱吃粟草，这种草养分高。马料最好是高粱籽，因高粱壮力。马，包括驴、骡爱喝清水，不喝浑水；牛爱吃野草、豆秸，粟草也可以，饲料以豆饼为好。牛对水不挑剔，什么水都能喝。所以民间老妇人过世时，出殡前扎纸牛，说到阴司里喝生前洗衣裳的脏水。尤其是喝洗妇女下身的脏水。有许多脏水，阎王爷最忌讳的，其灵魂就过不去阴司各个关的，此是赘言；羊好饲养，什么草都能吃，连树皮都能吃，饲料及水都不挑剔；猪食性杂，几乎什么饲料都能吃，来者不拒，从不挑剔。饲养伙计说，看牲口是不是发情，就看它的生殖器是否肿大。这时还不能配种，再过两三天配种受孕最佳。有个小猪倌就来个荤的了，说牲畜发情了都有说道，马、驴叫起课，牛、羊叫迈栏，猪叫打圈子，狗叫起秧子，猫叫叫羔子，鸡、鸭、鹅叫采蛋，……等。什么包括
・759・
人在内，人是……，马、驴撵，牛、羊闻，狗是舔，猫是叫，鸡鸭踩，……等。武植听了以后，虽然觉得低俗些，但这是动物……繁育后代的客官实在，人们是不能回避它的。人们只能依靠客官实在，利用客官实在，培育与驯化对人类有利的动物，为人类生活服务。对于牲畜孕期及出生后母畜如何处理幼畜，由于时间关系就无法去了解了，不提。
武植下乡扛活学农活，不单单地学精庄稼活，周济生活困难的伙计，更主要的是了解了民情，积累了经验，对于以后指导农业生产，有着积极作用。另外，还锻炼身体，强壮体魄，
将为以后挑重担，有了身体上的本钱。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