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解救雏妓（一）
wed apr 01 16:44:53 cst 2015
要过年了，潘金莲在盼弟的陪同下，坐轿到布行给曲莺莺做一套新衣裳。刚路过巷子路不远处，就见一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蹲在一户人家的房后破杖子里微声哭泣。过路的人不在意的话，是发现不着的。就是见着了，也是司空见惯的。不是娘亲打孩子，就是婆婆教训童养媳，或者是儿媳妇。可细心的潘金莲不是这么认为，她从这衣着与哭泣的状况来看，这姑娘可能是青楼里的雏妓。潘金莲见这小姑娘的可怜相，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他命轿夫停轿，就与盼弟前去询问。小姑娘见有人问他，就吓得筛糠了，并不住地哭泣。她略细地端详着小姑娘，见粉绸镶黑边的肥衣裳，裹着瘦小孱弱的躯体，低着略蓬乱的头，捂着受伤的脸不让人看。潘金莲就耐心地靠近她问道：“姑娘，你怎么啦？有什么委屈的事与姨姨说说看。”问完就掫她的脸看看，这一看可把潘金莲给惊呆了。见小姑娘的左侧的脸蛋被挠伤三道绺子，出得血都已凝固了。右侧的眼眶也被打青了，眼皮肿的像一条缝。孩子长得倒挺好看的，微黑的鸭蛋上，镶嵌着柳叶弯眉、双眼皮的杏核眼睛、高隆的小鼻子、微翘的小嘴，衬托出中原少女的美。潘金莲看了看脸上，说道：“姑娘，这是谁打的？赶紧消毒上药，要不会有得破伤风的危险。快上我的轿去东盛药铺清洗上药包扎，再抓两付预防破伤风汤药来，回府煎上，并洗澡换换衣裳。来，姑娘，快上轿来！”
·761·
小姑娘见潘金莲和蔼可亲，并要领她去药铺去上药包扎伤口，恐惧的心理就打消了。小姑娘扭扭捏捏地上了潘金莲的轿以后，他们就来到药店，毕老郎中简单地看了一下伤口，说挠得很严重，若不及时上药会感染的，溃烂以后脸上就会作疤瘌，妙龄的少女多难看哪。于是就命学徒配药煎水，给她清洗伤口。不大一会功夫药水煎好，学徒用棉花蘸药水清洗伤口，露出白皙的肉，上上药膏，用布带缠好。毕老郎中说，还好眼仁没咋地，眼皮有七天八天就消了，不用上药，都捂上了反而对眼睛不好。三天后来换药，看情况如何再上药。伤口定嘎巴，不要用手硬揭，要它自然掉下最好。那样，脸上就不会留疤痕的。上完药，付了药钱，潘金莲就领那小姑娘回府。在路上，潘金莲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那小姑娘说她姓兑，名叫兑香，家住城南，父母双亡，被她的懒叔叔卖给牡丹楼做雏妓。城里有个嫖客叫济生的粗鲁暴虐，初次给她“……”，疼得她死去活来的，好几天不能下地走路。还没等她养好身子，那济生又来点名要她接客，她不干。老鸨就对他说她这两天有病，换个别的姑娘。济生不干，说你们的那些姑娘大爷不稀罕，大爷就喜欢那个小妞，水灵……，后面的话说就不堪入耳了。最后，老鸨打她，她受不了了，就又去接客。最后她疼的昏了过去，济生还算有点人味，临走时给她留下五两银子放在枕头底下。她不知道，结果老鸨进房间给搜走了，银子进了老鸨的腰包。
·762·
老鸨发了财，她却遭了罪。这几天……刺痒，她就问老鸨，老鸨说没事的，上点药就好了。昨天她到……一看都溃烂了，她与老鸨说，老鸨气得就打她的嘴巴子，挠他的脸蛋子，疼的她捂着脸。老鸨还不解恨，就一拳打在他的眼眶上，骂她说没用的东西。青楼里雏妓的接客价最高，“……”的雏妓是一般姑娘的几倍，甚至十几倍，有钱的公子哥，赈灾不舍得捐银子，嫖妓却大把大把地掏银子，心安理得，一点都不心疼。兑香说她得了脏病以后，老鸨不但不管她还打她。老鸨心黑爱财不关心人，看她的摇钱树倒了，就虐待她，她哭天天不应，哭地底不灵。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在“大茶壶”王大爷值门时，半夜偷偷地放走了她，并告诉她在窗下造个假象，老鸨追问时，就以为她跳窗而逃。想办法治治病，找个好人家过日子去吧。临走时她给王大爷磕了两个头，王大爷比划着要她快走。并比划在外面窗户底下做手脚，来迷惑老鸨。天快亮了，怕别人发现，就去到别人家的房后猫起来，结果还是叫尊妇人给发现了。她说她当时吓坏了，以为尊妇人是坏人呢，所以尊妇人问什么她都不说。后来，她看尊妇人和蔼可亲，并领她去药铺救治，她才解除心中的恐惧。
回府后，盼弟去烧洗澡水，水烧好后打在澡盆里，让兑香脱衣洗澡。兑香不好意思脱衣裳，不是别的，她怕脏病的气味难闻。在潘金莲与曲莺莺的劝导和盼弟的帮助下，说不洗澡
·763·
不梳妆不换衣裳，怎么能治好治病呢。无奈之下，兑香只得脱衣裳。嚯，当脱去下身内裤时，一股臭不可闻的熏人气味扑鼻袭来，潘金莲、曲莺莺与盼弟下意识地“关闭”了鼻孔，暂息呼吸。盼弟迅速将兑香脱下的脏衣裳卷在一起，拿到外面晾晒，待日后清洗。兑香害臊，就迅速进了浴盆洗浴。潘金莲吩咐盼弟给兑香拿去猪胰子皂，要她好好洗洗……，消消毒。并吩咐盼弟再烧一盆水，叫兑香好好冲冲身子。盼弟将兑香洗完的浑水倒进了脏水桶，提到外面倒掉后，又为兑香换了新水。兑香洗完后，换上了潘金莲找出来的衣裳。并与曲莺莺看了看兑香的……，通过洗浴，虽然没有恶臭味，但这脏病不用药的话，那是绝对不会好的。于是就吩咐盼弟给兑香梳妆打扮，准备去东盛药店为她诊治脏病。潘金莲暗地里要盼弟好好用猪胰子洗洗手，多洗几遍，并说注意不要让手接触到自己的……，小女孩子生长旺盛，……分泌物多，怕自我感染脏病。吓的盼弟天天洗手，特别是接触兑香时，或是洗浴的澡盆，就“谈虎色变”，一次洗好几遍手。潘金莲与曲莺莺说她，不要小题大做，注意点就行了。潘金莲与盼弟又领着兑香来到了东盛药店，毕老郎中一听潘金莲说的病情，就一口断定是得了脏病。于是就为兑香诊脉，从脉象上看这病还不轻呢，得抓紧时间治疗，才能治愈。毕老郎中叫他的老伴，领着兑香去茅厕看看她的……，然后再对症下药。毕老郎中的老伴看后，回来对他的丈夫说，病
·764·
情很严重，……有溃烂化脓的痕迹，如不及时治疗的话，会蔓延到外部皮肤就不好治了。潘金莲听说后说道：“就请高医，好好为这苦命的孩子治治吧，花多少银钱我们都掏。”毕老郎中说道：“尊妇人不必惊慌，医者父母心，只要不讳疾忌医，耐心地治疗，这孩子的病我会给她治愈的。但二十岁之前不能找婆家，怕影响以后的生育能力，必须有这思想准备。”盼弟听后，还替兑香惋惜，潘金莲忙用眼神示意制止，不让表露表情，怕兑香伤心，影响治疗效果。兑香听后也哭了起来，她恨父母过世过早，她恨叔叔心狠，她恨青楼老鸨心黑，她恨嫖客人面兽心，总之，她恨自己命苦，以后的生活和治疗的银钱怎么办？总不能让素不相识的人来养活自己，和为自己治病而掏银钱。那样的话，她会愧疚一辈子的。潘金莲一昧地安慰她，说要好好听郎中的话，你的病是一定会治好的。关键是你得配合郎中治病，不能有急躁和失去信心。毕老郎中鼓励她说道：“孩子，你这么点小岁数就得了这种病，罪过不能怨你自己。你是被受害者，身不由己。现在好心的尊妇人把你解救出来，是你的造化。你应该树立生活的勇气和治好病的信心，用个把月就能把病治愈，以后就用药溜着。经过一两年的调养，排净身体里的毒素，就不耽误结婚生孩子了。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面对现实，去对待它，解决它。没事，有爷爷在，你就别怕。”毕老郎中还说，潘金莲为素不相识的
·765·
人出银钱治病，也感动了他。他表示对兑香治病的花销，有钱你就给两个药本钱，没有的话就算他捐献了。潘金莲说，毕郎中生能为兑香治好病，她就感谢不尽了，怎么能让医家搭钱呢。她一再表示，兑香的治病药费由她来承担，不劳郎中破费。（待续）
要过年了，潘金莲在盼弟的陪同下，坐轿到布行给曲莺莺做一套新衣裳。刚路过巷子路不远处，就见一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蹲在一户人家的房后破杖子里微声哭泣。过路的人不在意的话，是发现不着的。就是见着了，也是司空见惯的。不是娘亲打孩子，就是婆婆教训童养媳，或者是儿媳妇。可细心的潘金莲不是这么认为，她从这衣着与哭泣的状况来看，这姑娘可能是青楼里的雏妓。潘金莲见这小姑娘的可怜相，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他命轿夫停轿，就与盼弟前去询问。小姑娘见有人问他，就吓得筛糠了，并不住地哭泣。她略细地端详着小姑娘，见粉绸镶黑边的肥衣裳，裹着瘦小孱弱的躯体，低着略蓬乱的头，捂着受伤的脸不让人看。潘金莲就耐心地靠近她问道：“姑娘，你怎么啦？有什么委屈的事与姨姨说说看。”问完就掫她的脸看看，这一看可把潘金莲给惊呆了。见小姑娘的左侧的脸蛋被挠伤三道绺子，出得血都已凝固了。右侧的眼眶也被打青了，眼皮肿的像一条缝。孩子长得倒挺好看的，微黑的鸭蛋上，镶嵌着柳叶弯眉、双眼皮的杏核眼睛、高隆的小鼻子、微翘的小嘴，衬托出中原少女的美。潘金莲看了看脸上，说道：“姑娘，这是谁打的？赶紧消毒上药，要不会有得破伤风的危险。快上我的轿去东盛药铺清洗上药包扎，再抓两付预防破伤风汤药来，回府煎上，并洗澡换换衣裳。来，姑娘，快上轿来！”
·761·
小姑娘见潘金莲和蔼可亲，并要领她去药铺去上药包扎伤口，恐惧的心理就打消了。小姑娘扭扭捏捏地上了潘金莲的轿以后，他们就来到药店，毕老郎中简单地看了一下伤口，说挠得很严重，若不及时上药会感染的，溃烂以后脸上就会作疤瘌，妙龄的少女多难看哪。于是就命学徒配药煎水，给她清洗伤口。不大一会功夫药水煎好，学徒用棉花蘸药水清洗伤口，露出白皙的肉，上上药膏，用布带缠好。毕老郎中说，还好眼仁没咋地，眼皮有七天八天就消了，不用上药，都捂上了反而对眼睛不好。三天后来换药，看情况如何再上药。伤口定嘎巴，不要用手硬揭，要它自然掉下最好。那样，脸上就不会留疤痕的。上完药，付了药钱，潘金莲就领那小姑娘回府。在路上，潘金莲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那小姑娘说她姓兑，名叫兑香，家住城南，父母双亡，被她的懒叔叔卖给牡丹楼做雏妓。城里有个嫖客叫济生的粗鲁暴虐，初次给她“……”，疼得她死去活来的，好几天不能下地走路。还没等她养好身子，那济生又来点名要她接客，她不干。老鸨就对他说她这两天有病，换个别的姑娘。济生不干，说你们的那些姑娘大爷不稀罕，大爷就喜欢那个小妞，水灵……，后面的话说就不堪入耳了。最后，老鸨打她，她受不了了，就又去接客。最后她疼的昏了过去，济生还算有点人味，临走时给她留下五两银子放在枕头底下。她不知道，结果老鸨进房间给搜走了，银子进了老鸨的腰包。
·762·
老鸨发了财，她却遭了罪。这几天……刺痒，她就问老鸨，老鸨说没事的，上点药就好了。昨天她到……一看都溃烂了，她与老鸨说，老鸨气得就打她的嘴巴子，挠他的脸蛋子，疼的她捂着脸。老鸨还不解恨，就一拳打在他的眼眶上，骂她说没用的东西。青楼里雏妓的接客价最高，“……”的雏妓是一般姑娘的几倍，甚至十几倍，有钱的公子哥，赈灾不舍得捐银子，嫖妓却大把大把地掏银子，心安理得，一点都不心疼。兑香说她得了脏病以后，老鸨不但不管她还打她。老鸨心黑爱财不关心人，看她的摇钱树倒了，就虐待她，她哭天天不应，哭地底不灵。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在“大茶壶”王大爷值门时，半夜偷偷地放走了她，并告诉她在窗下造个假象，老鸨追问时，就以为她跳窗而逃。想办法治治病，找个好人家过日子去吧。临走时她给王大爷磕了两个头，王大爷比划着要她快走。并比划在外面窗户底下做手脚，来迷惑老鸨。天快亮了，怕别人发现，就去到别人家的房后猫起来，结果还是叫尊妇人给发现了。她说她当时吓坏了，以为尊妇人是坏人呢，所以尊妇人问什么她都不说。后来，她看尊妇人和蔼可亲，并领她去药铺救治，她才解除心中的恐惧。
回府后，盼弟去烧洗澡水，水烧好后打在澡盆里，让兑香脱衣洗澡。兑香不好意思脱衣裳，不是别的，她怕脏病的气味难闻。在潘金莲与曲莺莺的劝导和盼弟的帮助下，说不洗澡
·763·
不梳妆不换衣裳，怎么能治好治病呢。无奈之下，兑香只得脱衣裳。嚯，当脱去下身内裤时，一股臭不可闻的熏人气味扑鼻袭来，潘金莲、曲莺莺与盼弟下意识地“关闭”了鼻孔，暂息呼吸。盼弟迅速将兑香脱下的脏衣裳卷在一起，拿到外面晾晒，待日后清洗。兑香害臊，就迅速进了浴盆洗浴。潘金莲吩咐盼弟给兑香拿去猪胰子皂，要她好好洗洗……，消消毒。并吩咐盼弟再烧一盆水，叫兑香好好冲冲身子。盼弟将兑香洗完的浑水倒进了脏水桶，提到外面倒掉后，又为兑香换了新水。兑香洗完后，换上了潘金莲找出来的衣裳。并与曲莺莺看了看兑香的……，通过洗浴，虽然没有恶臭味，但这脏病不用药的话，那是绝对不会好的。于是就吩咐盼弟给兑香梳妆打扮，准备去东盛药店为她诊治脏病。潘金莲暗地里要盼弟好好用猪胰子洗洗手，多洗几遍，并说注意不要让手接触到自己的……，小女孩子生长旺盛，……分泌物多，怕自我感染脏病。吓的盼弟天天洗手，特别是接触兑香时，或是洗浴的澡盆，就“谈虎色变”，一次洗好几遍手。潘金莲与曲莺莺说她，不要小题大做，注意点就行了。潘金莲与盼弟又领着兑香来到了东盛药店，毕老郎中一听潘金莲说的病情，就一口断定是得了脏病。于是就为兑香诊脉，从脉象上看这病还不轻呢，得抓紧时间治疗，才能治愈。毕老郎中叫他的老伴，领着兑香去茅厕看看她的……，然后再对症下药。毕老郎中的老伴看后，回来对他的丈夫说，病
·764·
情很严重，……有溃烂化脓的痕迹，如不及时治疗的话，会蔓延到外部皮肤就不好治了。潘金莲听说后说道：“就请高医，好好为这苦命的孩子治治吧，花多少银钱我们都掏。”毕老郎中说道：“尊妇人不必惊慌，医者父母心，只要不讳疾忌医，耐心地治疗，这孩子的病我会给她治愈的。但二十岁之前不能找婆家，怕影响以后的生育能力，必须有这思想准备。”盼弟听后，还替兑香惋惜，潘金莲忙用眼神示意制止，不让表露表情，怕兑香伤心，影响治疗效果。兑香听后也哭了起来，她恨父母过世过早，她恨叔叔心狠，她恨青楼老鸨心黑，她恨嫖客人面兽心，总之，她恨自己命苦，以后的生活和治疗的银钱怎么办？总不能让素不相识的人来养活自己，和为自己治病而掏银钱。那样的话，她会愧疚一辈子的。潘金莲一昧地安慰她，说要好好听郎中的话，你的病是一定会治好的。关键是你得配合郎中治病，不能有急躁和失去信心。毕老郎中鼓励她说道：“孩子，你这么点小岁数就得了这种病，罪过不能怨你自己。你是被受害者，身不由己。现在好心的尊妇人把你解救出来，是你的造化。你应该树立生活的勇气和治好病的信心，用个把月就能把病治愈，以后就用药溜着。经过一两年的调养，排净身体里的毒素，就不耽误结婚生孩子了。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面对现实，去对待它，解决它。没事，有爷爷在，你就别怕。”毕老郎中还说，潘金莲为素不相识的
·765·
人出银钱治病，也感动了他。他表示对兑香治病的花销，有钱你就给两个药本钱，没有的话就算他捐献了。潘金莲说，毕郎中生能为兑香治好病，她就感谢不尽了，怎么能让医家搭钱呢。她一再表示，兑香的治病药费由她来承担，不劳郎中破费。（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