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知事洛阳（一）
tue mar 24 11:15:54 cst 2015
武植举家赴任洛阳，父母与岳父母等亲属送行，千嘱咐万叮咛，不提。单说潘金莲与扬鹃琇、文娇娇三个结义姐妹，情深意切。她们仨与小灿、小焱、小雪风、小焮四个孩子抱在一起，大哭一场，难舍难分。“送君千里，总有一别。”待她们哭够了以后，武植嘱咐武松等众弟弟妹妹说道：“为兄远离父母，家里一应事情有劳二弟等弟弟妹妹费心了。灿儿托付给二弟和弟媳，兄嫂也就放心了。为兄的事弟弟妹妹就勿用挂念，二弟要好好做好份内公事，千万不要掺和勾心斗角的事，明哲保身才是。家里的事就有劳三弟、妹妹、四弟替父母分忧。”武松等弟弟妹妹拭泪应诺，不提。武植又嘱咐小灿、小焱和小雪风说道：“你们小哥仨，要好好听大人的话。尤其是小灿，你是大哥哥，要做表率。好好听二叔的**，刻苦习武。长大了要像二叔那样，考武状元，为武家增光。”小灿他们很懂事，都跪下给武植潘金莲磕头说道：“孩儿谨记父母（伯父伯母、姨父姨母）的教诲，听大人的话，好好习武，长大了考功名，为武（韩）家增光。”武植潘金莲叫他们起来，夸他们都是好孩子，不提。小灿提议，他们哥四个都要好好学习，谁也不许掉队，长大了做个对天下有用的人。并将四只小手搭在一起拉钩，说道：“拉个钩踢个毽，一百年不许变。”说完了，他们都“嗨嗨嗨，哈哈哈”天真无邪地笑起来了。
·677·
武植潘金莲临上车前给四位父母磕头，嘱咐他们的多保重身体，不肖儿女不能在跟前尽孝，深感惭愧。待去任满后归来，再好好伺候父母老人家等一些话语。四位父母都表示，还是一句老话，不必挂念家里，朝廷事大，天下事大，百姓事大，为政仁德，做一个一心为民，清正廉洁的好官，这是父母最大的心愿。武植表示，决不辜负朝廷和父母的期望，做一个心系百姓，清正廉洁的好官；潘金莲也表示，做好官人的好内助，助夫成德，抚养孩子，过好日子。他们说完就与次子小焮及丫鬟盼弟上车了，他们互相招手致意。人要离开了，又勾起扬鹃琇的思绪。扬鹃琇的眼睛在不住地瞅着武植与潘金莲他们车子的离开，脸上泛起少妇特有的春桃般的俊俏与魅力。车子渐渐地走远了，扬鹃琇与孩子们还在互相招手致意，直到远去。几天里，扬鹃琇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心里总觉得缺些什么。她想念潘金莲，她可是个大好人，心胸比男子汉还宽广，她非常敬佩这位义姐，好像潘金莲就是她的主心骨。义兄武植他们走了，那些花花公子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来撩骚。她的保护伞不在了，她能不心焦吗。韩得庆以为她有病了呢，就请郎中来给她把脉，郎中把了一阵脉后，说是没什么大病，只是思虑过度而引起的。说给开一剂镇静安神的方子，服了后几天就好了。韩得庆就按医嘱，给妻子煎药，服用后，加之她自己的克制，不几日病就好了。
·678·
武植他们到达洛阳后，通判孟宪带领府衙众官及名老们在
城外迎接。他们相互叙礼毕，暂到驿馆歇息。孟宪等官员及名老们为武植他们置宴接风洗尘，他们在叙谈中还谈到，头几年武植带人来这里遴选民间优伶的事，还记忆犹新。几位名老对朝廷放武植到洛阳知府事，鸣不平，实属“大材小用”。武植说作为一个朝官来说，吃皇粮拿俸禄，就应该为朝廷，为天下人服务。单纯想升官发财，那不是本府的为人。本府在皇上跟前任文学侍从多年，那是多好的差使。一般的官员是想干也都干不上的，但本府觉得无所事事。本府是个干事业的人，在宫中可把本府给憋坏了。这次蔡太师荐本府前来知府事，也是对本府的信任与器重，自己深感责任重大。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本府有信心，有孟大人的通力合作，有众属僚的鼎力相助，有诸位名老们的大力支持，洛阳的治理一定能“芝麻开花——节节高”。众皆佩服，虽然话说的不多，语气不亢，但话语中肯，使人听了信赖，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看他在以后的理政中有何成效。
新宅离府衙不远，武植每天上下班都是步行。除了下雨和特殊情况外，他是不坐轿的。公家给他配的轿子，成了摆设。通判孟宪见武植不坐轿子，他也不坐了。可武植不允，他对孟宪说道：“孟大人不能与本府相比，您年近半百，身体又不好，家里人口多，生活又困难，吃的又不好。每天公务又繁忙，你
·679·
不坐轿子，身体能吃得消吗。”孟宪可是个好官，为人耿直，不会走上头的“关节”，为官十几年才从洛阳县的知事升到府从四品上衔的通判。他是武植父亲武淼的同科进士，只是未进及第，是进士出身。他的同窗有的都擢升到从二品尚书了，官升财发。而他还在外任受苦，不贪不占，家里几乎穷的叮当响。这么大的官，穷到这等地步，有人信吗？有啊，武植就信哪！他亲眼看到的，那还有假吗。孟宪的年岁比他的父亲小不多，除官场称大人外，在一般的场合，武植称孟宪为“孟叔叔”。武植每当去孟宪府上做客，孟宪与妻子曲氏留他吃饭时，他总是婉言谢绝。不是孟宪家的饭不好吃，而是不好意思吃。这么困难的家庭，他要是吃一顿饭，他们得破费多少银钱。有一次孟宪患风感，好几天不能上班，武植去看望时多买些果品、蔬菜、猪肉和一瓶杜康烧。孟宪与曲氏见状实在过意不去，说道：“武大人，您来看望，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还让您破费银钱，太过意不去了。您的生活也不宽裕，尊妇人与小公子穿的都不好，省吃俭用的，还资助别人，您可真是好样的。”武植说道：“孟叔叔有病了，当小辈的来看看还不应该吗。我家生活再不好也比您家好多了，好歹还有父母贴付些，还是挺宽裕的。”孟宪夫妇说道：“我们听说，您在主持治理京畿防汛工程时，您与令尊、泰山二位大人，都带头捐银三百两，令朝野震惊。”武植说道：“叔啊婶娘，在当时是没有办法的之举呀。同朝为官，每月俸禄不
·680·
多。您就穷的叮当响，而蔡京他们却富得流油。您说他们的银子从那里来呀，一是贪，二是搂。要说最能搂的差使还是府县的官员，民间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说法，一点都不假。可是我等都不会，也不忍心去搂老百姓的血汗钱哪。当时京畿排洪告急，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且皇上又催的紧，我又立下军令状。朝廷的库帑又空虚，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就想出这么个招来。谁知还招来这么大的阻力和这么多的非议，幸亏有皇上的支持，开封府曲大人和几个副监事的鼎力相助，加之自己的带头捐献，总算度过难关了。我们的军民多好哇，在危难之际，他们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令我感动。没有他们这些人做主力军哪，我武植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济于事的。”曲氏说道：“当时您向皇上要‘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可这‘尚方宝剑’您也没用上啊。”武植答道：“婶娘，这‘尚方宝剑’是用来吓唬人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用的。再说了，搞破坏的也不能明目张胆去干哪。谁还那么傻，去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哇。”他们谈笑风生，直到曲氏说道：“哎呀，您看我光顾说话了，我还得去做饭菜呢。今天你们爷俩好好吃一顿饭，喝一顿酒吧。”武植说道：“不了，婶娘。我得回去了，你侄媳妇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这点东西不多，不成敬意，全且给孟叔叔补补身子吧。”曲氏说道：：“不行不行，今个说啥也不能让贵客走。（待续）
武植举家赴任洛阳，父母与岳父母等亲属送行，千嘱咐万叮咛，不提。单说潘金莲与扬鹃琇、文娇娇三个结义姐妹，情深意切。她们仨与小灿、小焱、小雪风、小焮四个孩子抱在一起，大哭一场，难舍难分。“送君千里，总有一别。”待她们哭够了以后，武植嘱咐武松等众弟弟妹妹说道：“为兄远离父母，家里一应事情有劳二弟等弟弟妹妹费心了。灿儿托付给二弟和弟媳，兄嫂也就放心了。为兄的事弟弟妹妹就勿用挂念，二弟要好好做好份内公事，千万不要掺和勾心斗角的事，明哲保身才是。家里的事就有劳三弟、妹妹、四弟替父母分忧。”武松等弟弟妹妹拭泪应诺，不提。武植又嘱咐小灿、小焱和小雪风说道：“你们小哥仨，要好好听大人的话。尤其是小灿，你是大哥哥，要做表率。好好听二叔的**，刻苦习武。长大了要像二叔那样，考武状元，为武家增光。”小灿他们很懂事，都跪下给武植潘金莲磕头说道：“孩儿谨记父母（伯父伯母、姨父姨母）的教诲，听大人的话，好好习武，长大了考功名，为武（韩）家增光。”武植潘金莲叫他们起来，夸他们都是好孩子，不提。小灿提议，他们哥四个都要好好学习，谁也不许掉队，长大了做个对天下有用的人。并将四只小手搭在一起拉钩，说道：“拉个钩踢个毽，一百年不许变。”说完了，他们都“嗨嗨嗨，哈哈哈”天真无邪地笑起来了。
·677·
武植潘金莲临上车前给四位父母磕头，嘱咐他们的多保重身体，不肖儿女不能在跟前尽孝，深感惭愧。待去任满后归来，再好好伺候父母老人家等一些话语。四位父母都表示，还是一句老话，不必挂念家里，朝廷事大，天下事大，百姓事大，为政仁德，做一个一心为民，清正廉洁的好官，这是父母最大的心愿。武植表示，决不辜负朝廷和父母的期望，做一个心系百姓，清正廉洁的好官；潘金莲也表示，做好官人的好内助，助夫成德，抚养孩子，过好日子。他们说完就与次子小焮及丫鬟盼弟上车了，他们互相招手致意。人要离开了，又勾起扬鹃琇的思绪。扬鹃琇的眼睛在不住地瞅着武植与潘金莲他们车子的离开，脸上泛起少妇特有的春桃般的俊俏与魅力。车子渐渐地走远了，扬鹃琇与孩子们还在互相招手致意，直到远去。几天里，扬鹃琇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心里总觉得缺些什么。她想念潘金莲，她可是个大好人，心胸比男子汉还宽广，她非常敬佩这位义姐，好像潘金莲就是她的主心骨。义兄武植他们走了，那些花花公子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来撩骚。她的保护伞不在了，她能不心焦吗。韩得庆以为她有病了呢，就请郎中来给她把脉，郎中把了一阵脉后，说是没什么大病，只是思虑过度而引起的。说给开一剂镇静安神的方子，服了后几天就好了。韩得庆就按医嘱，给妻子煎药，服用后，加之她自己的克制，不几日病就好了。
·678·
武植他们到达洛阳后，通判孟宪带领府衙众官及名老们在
城外迎接。他们相互叙礼毕，暂到驿馆歇息。孟宪等官员及名老们为武植他们置宴接风洗尘，他们在叙谈中还谈到，头几年武植带人来这里遴选民间优伶的事，还记忆犹新。几位名老对朝廷放武植到洛阳知府事，鸣不平，实属“大材小用”。武植说作为一个朝官来说，吃皇粮拿俸禄，就应该为朝廷，为天下人服务。单纯想升官发财，那不是本府的为人。本府在皇上跟前任文学侍从多年，那是多好的差使。一般的官员是想干也都干不上的，但本府觉得无所事事。本府是个干事业的人，在宫中可把本府给憋坏了。这次蔡太师荐本府前来知府事，也是对本府的信任与器重，自己深感责任重大。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本府有信心，有孟大人的通力合作，有众属僚的鼎力相助，有诸位名老们的大力支持，洛阳的治理一定能“芝麻开花——节节高”。众皆佩服，虽然话说的不多，语气不亢，但话语中肯，使人听了信赖，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看他在以后的理政中有何成效。
新宅离府衙不远，武植每天上下班都是步行。除了下雨和特殊情况外，他是不坐轿的。公家给他配的轿子，成了摆设。通判孟宪见武植不坐轿子，他也不坐了。可武植不允，他对孟宪说道：“孟大人不能与本府相比，您年近半百，身体又不好，家里人口多，生活又困难，吃的又不好。每天公务又繁忙，你
·679·
不坐轿子，身体能吃得消吗。”孟宪可是个好官，为人耿直，不会走上头的“关节”，为官十几年才从洛阳县的知事升到府从四品上衔的通判。他是武植父亲武淼的同科进士，只是未进及第，是进士出身。他的同窗有的都擢升到从二品尚书了，官升财发。而他还在外任受苦，不贪不占，家里几乎穷的叮当响。这么大的官，穷到这等地步，有人信吗？有啊，武植就信哪！他亲眼看到的，那还有假吗。孟宪的年岁比他的父亲小不多，除官场称大人外，在一般的场合，武植称孟宪为“孟叔叔”。武植每当去孟宪府上做客，孟宪与妻子曲氏留他吃饭时，他总是婉言谢绝。不是孟宪家的饭不好吃，而是不好意思吃。这么困难的家庭，他要是吃一顿饭，他们得破费多少银钱。有一次孟宪患风感，好几天不能上班，武植去看望时多买些果品、蔬菜、猪肉和一瓶杜康烧。孟宪与曲氏见状实在过意不去，说道：“武大人，您来看望，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还让您破费银钱，太过意不去了。您的生活也不宽裕，尊妇人与小公子穿的都不好，省吃俭用的，还资助别人，您可真是好样的。”武植说道：“孟叔叔有病了，当小辈的来看看还不应该吗。我家生活再不好也比您家好多了，好歹还有父母贴付些，还是挺宽裕的。”孟宪夫妇说道：“我们听说，您在主持治理京畿防汛工程时，您与令尊、泰山二位大人，都带头捐银三百两，令朝野震惊。”武植说道：“叔啊婶娘，在当时是没有办法的之举呀。同朝为官，每月俸禄不
·680·
多。您就穷的叮当响，而蔡京他们却富得流油。您说他们的银子从那里来呀，一是贪，二是搂。要说最能搂的差使还是府县的官员，民间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说法，一点都不假。可是我等都不会，也不忍心去搂老百姓的血汗钱哪。当时京畿排洪告急，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且皇上又催的紧，我又立下军令状。朝廷的库帑又空虚，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就想出这么个招来。谁知还招来这么大的阻力和这么多的非议，幸亏有皇上的支持，开封府曲大人和几个副监事的鼎力相助，加之自己的带头捐献，总算度过难关了。我们的军民多好哇，在危难之际，他们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令我感动。没有他们这些人做主力军哪，我武植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济于事的。”曲氏说道：“当时您向皇上要‘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可这‘尚方宝剑’您也没用上啊。”武植答道：“婶娘，这‘尚方宝剑’是用来吓唬人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用的。再说了，搞破坏的也不能明目张胆去干哪。谁还那么傻，去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哇。”他们谈笑风生，直到曲氏说道：“哎呀，您看我光顾说话了，我还得去做饭菜呢。今天你们爷俩好好吃一顿饭，喝一顿酒吧。”武植说道：“不了，婶娘。我得回去了，你侄媳妇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这点东西不多，不成敬意，全且给孟叔叔补补身子吧。”曲氏说道：：“不行不行，今个说啥也不能让贵客走。（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