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麻子下蛋（二）
mon mar 23 18:26:02 cst 2015
“麻鸡下蛋”看来也属正常的话题呀，怎么还当成谣言来传扬，问题的症结就是出在方言上。因城北是后宫公公们私宅区，有一广州籍叫何翁相的公公，说话全是广南东路的腔。管“吃”发音叫“七”，管“是”发音叫“细”，管“子”发音叫“鸡”。所以把“麻子下蛋”，谐音为“麻鸡下蛋”了。因麻鸡也少见，所以谣传的不多。
“木鸡下蛋”，也是从“母鸡下蛋”谐音而来的。但也有些人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说道：“当年诸葛亮制造过‘木马流牛’，解决了军需运输问题。并且还制造了‘木鸡下蛋’，解决了军队‘吃鸡蛋难’的问题。所以说，‘木鸡下蛋’也是真实的。”其实，诸葛亮没制造过“木鸡下蛋”。所以，“木鸡下蛋”纯属于“子无虚有”的东西，是真正的谣传。
凡是鸡都下蛋，这是指母鸡而言的。如上所说的马鸡、草鸡、麻鸡、火鸡，及没有提到的等各种鸡，他们都属鸟类。鸟类都是卵生，所以都下蛋。把马鸡下蛋、草鸡下蛋、麻鸡下蛋、火鸡下蛋等当着谣传，是不应该的。火鸡个头大，没有马鸡高，
・672・
性情较温顺，便于饲养，蛋与肉都有很高的食用价值。但因食量大，一般穷人小户人家是饲养不起的。因这种鸡颏坠比较长大，还连脖子上，可供人们观赏，所以价钱昂贵。只有阔佬他们才能养得起。
在谣传中，说“老妈子下蛋”，这是出于徽州一带的方言，他们管自己的妻子叫“老妈子”。京城里有不少的徽州籍人座商，他们很会经商，在闹市区经营的店铺林立，以适应京城人的需求。他们说，既然麻子是个媳妇会下蛋，那么叫她“老妈子下蛋”还不对吗？看来“老妈子下蛋”，也是“麻子下蛋”的谣传，所派生出来的子谣传；还有“堂客下蛋”，这是成都籍人说的，他们管自己的妻子叫“堂客”。因此，“麻子下蛋”的谣传，也派生出来“堂客下蛋”的子谣传。
在谣传中还有“田鸡下蛋”，说的是农田里的鸡把蛋下到田地里，就叫着“田鸡下蛋”，这纯属谣传。在鸡的品种里，根本就没有“田鸡”的。但在城里住了几辈子，甚至十几辈子，乃至几十辈子的阔佬们，尤其是纨绔公子，他们吃香喝辣的，却不懂得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来的。光知道诗歌里“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还以为鸡蛋也是种的呢。据传京城里有都阔佬，其儿子叫都卜东，好耍个“小聪明”，他说鸡蛋是庄稼结的。鸡蛋也叫“鸡子”，“秋收万颗子”嘛，哪能没有鸡子呢。众人听了都笑破了肚皮，背地里都叫他“都不懂”，再恰当
・673・
不过了。其实，“田鸡”就是蛤蟆。是酒肆里的菜名，在菜谱中就叫着“炖田鸡”，“熘田鸡”，或者“扒田鸡”等。蛤蟆是产卵繁育后代，说“田鸡下蛋”的话，下鸡蛋那是谣传，下蛤蟆卵那是“贴补沾”的。
还有说“天鸡下蛋”的，这纯属谣传。但有人偏偏说天上“卯日星官”就是个大公鸡，他的妻子不是天上的母鸡吗。母鸡不是下蛋的吗，天上的母鸡下蛋，不就是“天鸡下蛋”吗。说的让你哭笑不得，不提。还有说“公鸡下蛋”的，这不更属谣传吗。说开封府里有个押司叫田埔梁，妻子乔氏养了几只芦花鸡。其中有一只是公鸡，其它都是母鸡。前些天，这只公鸡不打鸣了。在早晨去府衙点卯时，迟到了好几次，受到了府丞的训诫。又过了一段时间，那只公鸡的红冠也变小了些。这几天它还想趴窝，结果是下了个如鹌鹑蛋大小的鸡蛋。隔三差五就下一个，把蛋打开以后，有的没有蛋黄，有的蛋黄忒小，真是奇怪得很。他与妻子乔氏都百思不解，认为是不吉利。为了解心疑，乔氏就到卦摊上起一课，算卦先生满嘴雌黄，说是公鸡下蛋是不吉利，主搅灾。说年内有老人归天和失财的可能，如把这只公鸡杀吃了，能解一半的灾。乔氏回来后，就将算卦先生说的话与丈夫说了。田埔梁不相信，说不年不节的，杀了它怪可惜了的。于是，他就去请教在家养老的御林军兽医唐诗庆。唐兽医说是鸡的性变，公鸡下蛋极少见，但母鸡打鸣还是
・674・
较常见的。究竟是什么原因，他说他也弄不明白。一般人家认为这是不吉利的，就将打鸣的母鸡杀吃肉了，也是对的，喂它还浪费饲料。究竟是不是不吉利，他说他是不信这一套的。挨了府丞的迟到训诫以后，田埔梁就夜间起夜观东方的三星。天快亮时，三星就从东方升起，他就去府衙点卯。由于去的比较早，同僚们就叫他“天不亮”。后来，为了解决点卯迟到的问题，妻子就在市上买了一只小公鸡。小公鸡如同小孩一样的好胜，每天清晨都“忠于职守”，就开始打鸣报晓。为此，“天不亮”再也不用天不亮就早去府衙点卯了。按着唐兽医的解释，纯公鸡下蛋，那是谣传。如果是变性的公鸡下蛋的话，有依据可查，就不是谣传。但因受科学不发达和迷信弥漫着人们的头脑，这种“变性”的动物就无法解释了。武植他们也认为，鸡的性变肯定是有原因的，是客观存在的。不是迷信所说的“不吉利”，甚至是“搅灾”的问题。就拿田埔梁的公鸡变性下蛋来说吧，这种消息的传言，就不是谣言。当人们提起这件的时候，他们夫妻俩说道：“公鸡不打鸣了以后，不久就下蛋了。但与正常母鸡下的蛋不一样，煮着吃不香。算卦先生说不吉利，甚至搅灾。说我们家老人要归天与破财，现在年都过了，老爷子和老娘子都好好的。年内我家还抓了一口小猪，那只下蛋的公鸡现在已经不再下蛋了。我们没有舍得杀吃，养活它看以后还有什么变化。通过这件事来看，算卦的东西是不可信的。”
・675・
武植他们了解完谣传以后，就向徽宗奏报。徽宗闻奏说道：“这些谣传编的还挺沾边的呢，武爱卿很有雅兴去了解，对于丰富文学头脑，是很价值的。尽管谣传是捏造出来的，但它是来自实际生活的。谣传这东西，只要不是造谣惑众来不反对朝廷，来恶诽谤陷害他人的，是可以允许它们存在的。”武植说道：“皇上说的是。这些谣传都是民间以诈传诈的‘捋杆爬’，或者说是‘见风就是雨’，或者说是‘望风捕影’，会使不明真相的人们信以为真。”武植进一步总结说，谣传应该区分其性质。有维护正义斗争的与蛊惑反动消极的；有维护团结的与恶意中伤的；有平息事端的与造谣惑众的；有善意宣传的与哗众取宠的；有无意传谣的与有意造谣的；有顺水推舟的与添枝加叶的等等。对于谣传来说，一定要头脑清醒，追溯其根源，认清其用意，澄清利与弊，冷静地对待，避免上当受骗。造谣的对象是特定，大到一个国家，中到一个群体，小到每一个人。造谣的手段大都是无中生有，捏造事实，麻癖人的思想，涣散人的团结与斗志。造谣的矛头是对外的，没有一个人去造自己的谣，说自己的坏话。
“麻子下蛋”等谣传了解清楚了，武植在家休息几天后，就要去洛阳上任。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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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鸡下蛋”看来也属正常的话题呀，怎么还当成谣言来传扬，问题的症结就是出在方言上。因城北是后宫公公们私宅区，有一广州籍叫何翁相的公公，说话全是广南东路的腔。管“吃”发音叫“七”，管“是”发音叫“细”，管“子”发音叫“鸡”。所以把“麻子下蛋”，谐音为“麻鸡下蛋”了。因麻鸡也少见，所以谣传的不多。
“木鸡下蛋”，也是从“母鸡下蛋”谐音而来的。但也有些人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说道：“当年诸葛亮制造过‘木马流牛’，解决了军需运输问题。并且还制造了‘木鸡下蛋’，解决了军队‘吃鸡蛋难’的问题。所以说，‘木鸡下蛋’也是真实的。”其实，诸葛亮没制造过“木鸡下蛋”。所以，“木鸡下蛋”纯属于“子无虚有”的东西，是真正的谣传。
凡是鸡都下蛋，这是指母鸡而言的。如上所说的马鸡、草鸡、麻鸡、火鸡，及没有提到的等各种鸡，他们都属鸟类。鸟类都是卵生，所以都下蛋。把马鸡下蛋、草鸡下蛋、麻鸡下蛋、火鸡下蛋等当着谣传，是不应该的。火鸡个头大，没有马鸡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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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较温顺，便于饲养，蛋与肉都有很高的食用价值。但因食量大，一般穷人小户人家是饲养不起的。因这种鸡颏坠比较长大，还连脖子上，可供人们观赏，所以价钱昂贵。只有阔佬他们才能养得起。
在谣传中，说“老妈子下蛋”，这是出于徽州一带的方言，他们管自己的妻子叫“老妈子”。京城里有不少的徽州籍人座商，他们很会经商，在闹市区经营的店铺林立，以适应京城人的需求。他们说，既然麻子是个媳妇会下蛋，那么叫她“老妈子下蛋”还不对吗？看来“老妈子下蛋”，也是“麻子下蛋”的谣传，所派生出来的子谣传；还有“堂客下蛋”，这是成都籍人说的，他们管自己的妻子叫“堂客”。因此，“麻子下蛋”的谣传，也派生出来“堂客下蛋”的子谣传。
在谣传中还有“田鸡下蛋”，说的是农田里的鸡把蛋下到田地里，就叫着“田鸡下蛋”，这纯属谣传。在鸡的品种里，根本就没有“田鸡”的。但在城里住了几辈子，甚至十几辈子，乃至几十辈子的阔佬们，尤其是纨绔公子，他们吃香喝辣的，却不懂得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来的。光知道诗歌里“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还以为鸡蛋也是种的呢。据传京城里有都阔佬，其儿子叫都卜东，好耍个“小聪明”，他说鸡蛋是庄稼结的。鸡蛋也叫“鸡子”，“秋收万颗子”嘛，哪能没有鸡子呢。众人听了都笑破了肚皮，背地里都叫他“都不懂”，再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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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了。其实，“田鸡”就是蛤蟆。是酒肆里的菜名，在菜谱中就叫着“炖田鸡”，“熘田鸡”，或者“扒田鸡”等。蛤蟆是产卵繁育后代，说“田鸡下蛋”的话，下鸡蛋那是谣传，下蛤蟆卵那是“贴补沾”的。
还有说“天鸡下蛋”的，这纯属谣传。但有人偏偏说天上“卯日星官”就是个大公鸡，他的妻子不是天上的母鸡吗。母鸡不是下蛋的吗，天上的母鸡下蛋，不就是“天鸡下蛋”吗。说的让你哭笑不得，不提。还有说“公鸡下蛋”的，这不更属谣传吗。说开封府里有个押司叫田埔梁，妻子乔氏养了几只芦花鸡。其中有一只是公鸡，其它都是母鸡。前些天，这只公鸡不打鸣了。在早晨去府衙点卯时，迟到了好几次，受到了府丞的训诫。又过了一段时间，那只公鸡的红冠也变小了些。这几天它还想趴窝，结果是下了个如鹌鹑蛋大小的鸡蛋。隔三差五就下一个，把蛋打开以后，有的没有蛋黄，有的蛋黄忒小，真是奇怪得很。他与妻子乔氏都百思不解，认为是不吉利。为了解心疑，乔氏就到卦摊上起一课，算卦先生满嘴雌黄，说是公鸡下蛋是不吉利，主搅灾。说年内有老人归天和失财的可能，如把这只公鸡杀吃了，能解一半的灾。乔氏回来后，就将算卦先生说的话与丈夫说了。田埔梁不相信，说不年不节的，杀了它怪可惜了的。于是，他就去请教在家养老的御林军兽医唐诗庆。唐兽医说是鸡的性变，公鸡下蛋极少见，但母鸡打鸣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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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常见的。究竟是什么原因，他说他也弄不明白。一般人家认为这是不吉利的，就将打鸣的母鸡杀吃肉了，也是对的，喂它还浪费饲料。究竟是不是不吉利，他说他是不信这一套的。挨了府丞的迟到训诫以后，田埔梁就夜间起夜观东方的三星。天快亮时，三星就从东方升起，他就去府衙点卯。由于去的比较早，同僚们就叫他“天不亮”。后来，为了解决点卯迟到的问题，妻子就在市上买了一只小公鸡。小公鸡如同小孩一样的好胜，每天清晨都“忠于职守”，就开始打鸣报晓。为此，“天不亮”再也不用天不亮就早去府衙点卯了。按着唐兽医的解释，纯公鸡下蛋，那是谣传。如果是变性的公鸡下蛋的话，有依据可查，就不是谣传。但因受科学不发达和迷信弥漫着人们的头脑，这种“变性”的动物就无法解释了。武植他们也认为，鸡的性变肯定是有原因的，是客观存在的。不是迷信所说的“不吉利”，甚至是“搅灾”的问题。就拿田埔梁的公鸡变性下蛋来说吧，这种消息的传言，就不是谣言。当人们提起这件的时候，他们夫妻俩说道：“公鸡不打鸣了以后，不久就下蛋了。但与正常母鸡下的蛋不一样，煮着吃不香。算卦先生说不吉利，甚至搅灾。说我们家老人要归天与破财，现在年都过了，老爷子和老娘子都好好的。年内我家还抓了一口小猪，那只下蛋的公鸡现在已经不再下蛋了。我们没有舍得杀吃，养活它看以后还有什么变化。通过这件事来看，算卦的东西是不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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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他们了解完谣传以后，就向徽宗奏报。徽宗闻奏说道：“这些谣传编的还挺沾边的呢，武爱卿很有雅兴去了解，对于丰富文学头脑，是很价值的。尽管谣传是捏造出来的，但它是来自实际生活的。谣传这东西，只要不是造谣惑众来不反对朝廷，来恶诽谤陷害他人的，是可以允许它们存在的。”武植说道：“皇上说的是。这些谣传都是民间以诈传诈的‘捋杆爬’，或者说是‘见风就是雨’，或者说是‘望风捕影’，会使不明真相的人们信以为真。”武植进一步总结说，谣传应该区分其性质。有维护正义斗争的与蛊惑反动消极的；有维护团结的与恶意中伤的；有平息事端的与造谣惑众的；有善意宣传的与哗众取宠的；有无意传谣的与有意造谣的；有顺水推舟的与添枝加叶的等等。对于谣传来说，一定要头脑清醒，追溯其根源，认清其用意，澄清利与弊，冷静地对待，避免上当受骗。造谣的对象是特定，大到一个国家，中到一个群体，小到每一个人。造谣的手段大都是无中生有，捏造事实，麻癖人的思想，涣散人的团结与斗志。造谣的矛头是对外的，没有一个人去造自己的谣，说自己的坏话。
“麻子下蛋”等谣传了解清楚了，武植在家休息几天后，就要去洛阳上任。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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