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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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意外车祸

    sun feb 22 20:03:04 cst 2015

    进了严寒的腊月,庠序就放寒假了,武植打算买马回武家庄。待走到离武家庄有三十里远的李庄时,武植想书童跟他走了好几十里路了,挺累的。他说他下马在小店里歇息,让书童骑马先回武家庄报信,顺便歇歇脚。回府后把行李卸下,然后再带回来一匹马来接他,书童应声骑马而去。说也凑巧,齐庄的同窗王德福雇辆马车疾驶而来,也进小店歇歇喝点茶暖暖身子。进店一看,鞥,武植自己在茶房里喝茶呢。武植见同窗王德福与车伙子进屋,就叫一同喝茶暖和身子。王德福问武植为何自己在此喝茶,武植就将他打发书童先回去报信,顺便牵马来接他与王德福说了。王德福说咱们有缘,一会儿咱俩去小店喝点酒以后,就搭俺的车回去。路上遇到书童后,再骑马回府也不迟。武植心想他也没有多少银钱了,于是就对王德福说道:“不用了,一会儿书童就来了,不劳师兄破费了。”王德福说道:“在庠序里,我们倒不出功夫在一起喝酒叙谈。今个难得一聚,岂能错过。”武植说道:“好吧,谦让不如从命。”王德福点了水煮落花生豆、猪头肉、豆腐干与小炸鱼的四道菜,两嗉高粱烧,二人就吱咋地吃喝起来了。三盅酒下了肚以后,就晕的乎了。他俩就南朝北国地唠了起来,一直喝了两个时辰,还没有尽兴。王德福又要了一嗉酒,酒菜没吃了,就叫车伙子吃喝。车伙子馋的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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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水,见雇主要他把剩下的酒菜吃下去,乐的连声说谢谢,就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盘光嗉净了,真是赶上过年一样的解馋。

    已经过三个时辰了,未见书童回来,武植有点着急了。王德福说,书童不回来的话,就要武植搭他的车回去,顺便把武植送回府去。武植想,莫非书童在路上有什么事。也好,就搭王德福的车回去吧,在路上或许能遇上书童。高粱烧是很有劲的,虽然不上头,但也是醉人的。武植王德福上车后酒劲上来了,就半睡不睡的迷糊着。车伙子由于酒菜吃的急,酒的后返劲就大些。当过烂山岗的拐弯处,天就已经黑下来了。这时王德福要下车小解,车伙子停下车之后,王德福急忙下车小解。“天冷尿憋长”,王德福这一小解老半天没撒完,武植等的不耐烦了,也想下车小解。当武植要下车时,酒劲上来了的车伙子误以为是雇主王德福上车了呢,就吆喝牲口前行,由于起车时很急,使武植没有防备就被大头朝下晃掉在车下去了。道下是个壕沟,尽些毛石,武植被毛石撞了脑袋,发生了脑震荡,即时昏了过去不省人事。车伙子不知道武植出车祸,还一昧地“驾啊驾”地赶车往前行。这边王德福见武植掉进车下的坑里,马车又疾驶前行。他就急忙喊车伙子停车,车伙子根本没听着,还一昧地赶车疾行。气的王德福追车并大喊停车,但马车照样疾驶不停。王德福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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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到坑里看看武植,问他拽得怎么样了,武植没有回答。一连问了好几句,还是没有回答。王德福慌了,就急忙用手拨拉武植两下子,还是没有反应,他又用手试试武植的嘴有没有喘气的感觉,一试感觉出气微弱。他忽然想起,这个地方是否是“西甩弯子”?听人传说如果是的话,这里就容易发生车祸,凡是在这里掉下来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他害怕起来,怨自己不应该捎武植搭车回去,好心不得好报,图得什么呢。怎么办?黑灯瞎火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车也跑了,连自己都回不去了呢,怎么能救武植呢。还有三十多里路的路程,路上说不定还有狼,我若背着武植走回去的话,还不得累死啊。他心里还埋怨起车伙子粗心大意,给他喝点尿水子就忘了东南西北了。他心里矛盾着,犹豫不决,见死不救非君子。但是在这荒山野地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我怎么去救人呢?他想来想去,还是保自己的命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念之差,使他忘了义气,忘了同窗友谊,忘了做君子的本分。于是,他就在道边寻了根木棍,用手拿着试了试还挺结实的,用于防身自卫。他心里想,往前走,车伙子发现车上没有人的话,肯定能回头接他来的。他走了一段路,果然听见远处有车马的铃铛声与车伙子吆唤声。这声音越来越近,当走近果然是他雇的车子。车伙子见是雇主还安全无恙,就千错万错地说自己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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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福本来要发火的,但见车伙子一昧地说自己的不是,说他两句就拉倒了。王德福命上车回家,车伙子忙问他你那位少同窗怎么没在跟前时,他说他的同窗已经回“老家”了。车伙子以为是他的同窗已经回家了呢,就赶车前行,“驾,驾,驾,……”,不提。车子正行间,武植的书童骑着并带着马呼哧带喘地疾奔而来,见有马车相遇,就问他们看没看见武植武公子时,车上的人说没见着。书童凭着夜光隐隐约约见车里的人像是少公子的同窗王德福,就问道:“王官人,您也回来了。您真的没见我家少公子?”王德福答道:“大胆的奴才,本官人没见着你家什么少公子,没见着就是没见着,干什么粘牙倒齿的,滚!”车伙子说道:“官人不是说他早就回老……”,还没等把话说完,就被王德福暗中触了他一下,车伙子就不再言语了。书童也不敢再细问了,怕他还挨“狗屁呲”,就骑着嘶叫的马儿继续往前寻找武植去了。王德福有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虽然面目清秀,但因他的左脸颊上长了块记,记上还长着一撮长毛,因此人们给他起个绰号叫“王小胡”。

    武洋伯伯受命在道口迎接武植的回来,左等右等也不见武植与书童的踪影,心中很着急。日头落山了,要是按书童报信来推测,他俩早就该到了。天渐渐地黑下来了,几块飘动的阴云时而遮住了玄月,时而遮住了星辰,武洋伯伯在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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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地等待着。远处传来了马车的铃声与车伙子的吆唤声,待走近一看,是一辆去往齐庄的马车。武洋就上前询问他们见没见到武家庄的武植少公子时,坐在车上的那个书生抢先答道:“我们不认识什么武少公子,没看见。”那个书生催车伙子驱车前行。在微弱的月光下,武洋发现这个书生大约有三十来岁,人倒是长得清秀,但左脸上长有一撮长毛。武洋谢过他们,马车就朝齐庄的道路行进了,不提。武洋伯伯听到他们说没看见少公子心里有些发毛,就急忙回府向太公禀报。武鏖听后叫大伙不要慌张,忙叫武泉带人去寻迎。书童为何这么长的时间才来接武植呢?是因为书童回府报信以后,因马厩中的好马都被武泉、武荥他们骑走了,书童就把刚过三岁的小儿马牵走了。在路上小儿马见到了骒马就要挣脱缰绳,“咴咴”叫着撩臊。加之书童不会系拴牲口的死扣,小儿马的缰绳被缓扣了,它就乘机地逃脱了。撒了缰绳的小儿马狂奔起来,领略了新奇的外面世界。加之年富力强,任武植新买的马怎么也追也赶不上它。书童气的没法,只得在它的后面跟着。马恋群,尤其是有骒马的马群。正好有一马帮托运煤炭,小儿马追了上去搅了马帮。赶马帮的人驱赶它也无济于事,小儿马越搅越欢,结果把马帮搅得马散货坠,不能行进,气得货主哇哇大叫。书童赶来后,货主要他赔偿损失,书童一昧地道歉赔不是。并说他是武家庄武太公令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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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公子的书童,因回去牵马接少公子回府,不慎开了缰绳使这厮逃脱。货主一听书童是武家庄武太公的家人,也就软了下来,又说道:“你果真是武太公的家人吗?”书童答道:“小奴真是武太公的家人哪,不信足下就去武家庄问问便知。”货主说道:“不用去问了,在下相信。不过你这害群之马不逮着它,我这马帮也走不了啊。”书童也说道:“俺也着急呀,少公子还在李庄等着俺去接他呢。这儿马逮不着怎么办,少公子肯定是等着急了。”货主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有办法了。”说完就到马兜里取出一根长麻绳,挽了一个大套拿在手中,对书童说道:“把你的马我骑上,好逮你的儿马。”货主骑上马就“哆,哆,哆”呼唤那小儿马。那小儿马听到呼唤声就竖起耳朵瞅货主,以为是要给它好吃的呢。货主就驱马慢行,出其不意地将那小儿马逮住。那小儿马带着套子与货主骑的马一起跑了一阵,货主就慢慢地收了绳索,制服了小儿马。那小儿马还“突突突”地打着响鼻,前蹄不停地在原地刨地。有了缰绳牵着的马,再烈也是无济于事的,只得乖乖地听从人的驯服。货主教书童怎样拴好缰绳后,将小儿马牢牢地拴在书童骑马笼头的铜环上,这会儿马就是插翅也不会脱缰的。货主说,这样系只能是扣越拽越紧,人不去解的话,它自己是不会开的。小儿马捉住了,书童心里稍安。但小儿马搅了人家的马帮,不但误了人家的行程,更主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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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误了接少公子回府的时间。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少公子一定是很着急的,俺的赶紧去接他回府,怕他有什么闪失。这边货主已经收拾停当,起程前行寻店住下。书童谢货主的原谅与帮忙,就相互告辞行进。书童很少出远门,除了去府、县的路较熟悉外,其它的路他就不熟悉了。加之天黑,找原路就更加困难了。好不容易遇上了王德福,不但没有打听到主子的情况,还挨了人家的“狗屁呲”。这都是小事,更主要的是少公子的安危。书童想只要找到少公子,他才能心安。平时少公子对他那么好,像对待自己亲兄弟一样地亲密无间。如果少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怎么能对得起武太公和少公子呢。于是,书童就趁黑夜继续寻找到李庄的小店。待敲开店门后店小二说,武公子与一个有三十来岁的书生进小饭铺吃喝去了,以后回来结了寄费,就与那个书生坐马车走了。书童又问店小二他们往哪去了时,店小二说,据他们叨咕说是回齐庄了。他一听坏了,少公子可能是凶多吉少。他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对不起少公子。眼前不是少公子被狼吃了,就是被人给害了。于是,他就骑马一路喊着少公子的名字,企图能寻找到少公子。已行到西甩弯了,见东边有灯光,他知道这是官军的草料场。他想我找不到少公子怎么办?肚子早就饿了,身上直突突,于是就去草料场找点吃的,顺便也喂喂马,再做打算。草料场有几个老军在看护,他们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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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牵着两匹马,就问小倌黑灯瞎火来此何事?书童一听老军们的问话,就“哇”的哭出声来,说自己无用,将我家少公子给丢失了,至现在也未寻到人。老军们见书童是个老实巴交的少年,就安慰他说别哭,有话慢慢说。并说饿了吧,就拿来剩菜剩饭给他吃。书童边吃边就将上述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与老军们说了。老军们说,他们刚才在西甩弯子的壕沟里救了一个少书生,不知是不是你家的少公子。书童一听立即问道:“敢问军爷,人在那呢?”老军们答道:“在后屋的热炕上躺着呢,现在还没醒过来呢。”书童“啊”的一声就要去看看是不是少公子,老军们就领他进了后屋。待书童走近打灯细看,还果真是他家的少公子。脸像血葫芦似的,昏迷不醒,但喘气还是很匀溜的。书童当即“少公子,少公子”地叫着武植。武植只是有气无力地哼应着,别无反应。据老军们说,他们给喂了一些米汤,以补充他身体的水分。一老军安慰书童说,让他多休息,只要勤给他饮水,明天就能醒过来的。在与老军们交谈中得知,是一位王老军救了武植。情况是这样的:王老军名同章,已经五十多岁了,在草料场做管护。天黑了下来,他就打着灯笼去草料场周围巡逻。待他正走到西甩弯子处,就来了便意,想去壕沟边解手。他刚放下长枪和灯笼,还没解下腰带蹲下,就偶尔见壕沟里有黑影在躺着。鞥,是什么东西,是狼?他就急忙拿起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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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顺手捡起一块毛石撇了出去,试探一下是不是狼。毛石“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见黑影没有动静。他心想这黑影不是狼,很可能是人。于是他就拄着长枪,打着灯笼下去一看,啊,还真是人!他当时就吓傻了,心想凡在这里发生的车祸,拽下壕沟里者没有一个活着的。老百姓有套嗑嘛,叫着“西甩弯子,西甩弯子,壕沟里有钩死鬼。九个车祸九不活,十个车祸十个死。”他想,这个车祸者,反正也活不了,就别救他了。于是他就出了壕沟,走了几步,他又一想,或许这个车祸者没有死呢,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于是他又下到壕沟里,用灯笼细照一下,见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卷曲地躺在那里,帽子也撇在一边,脸像血葫芦似的,嘴里还有血。他用手试了试那书生的鼻子,看还有没有气。一试,鞥,气还喘的挺匀溜的。有气就有救,于是他就把少书生掫了起来,又给戴上帽子,抱起后提着灯笼就出了壕沟。不顾拿长枪了,就急忙将少书生抱回宿舍里。大伙急忙将少书生抬进热炕上,给他饮米汤,让他继续昏睡。天黑路远也寻不到医生,待他苏醒过来再做处理。王老军说少书生命大,他的父亲没杀过老牛,所以,得以复生。书童代表少公子对王老军他们相救表示感谢,并说待少公子好了后,当厚相报。王老军他们表示,救死扶伤是应该的,何足挂齿。书童说道:“在下应回府报信,向老太公禀报,让家尊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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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免得他们着急等信。同时,也为抢救少公子赢得时间。少公子的看护就有劳诸位军爷了,在下去去就回。”老军们说道:“小倌说的是,少公子与小儿马由我们照看,小倌放心地去吧。”说完,书童就一路快马加鞭地回到武家庄,不提。

    武泉带人待要出发,书童就回府了,将武植出车祸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向武鏖禀报,并磕头责怪自己没有尽到责任,请求处罚。武鏖没有责怪他,说叫他拿床被子,备两顶轿子,将本庄的医生一并请去,好给少公子看伤势,书童得令去办不提。武泉、庄医等,在书童的引领下,来到了草料场。宾主见面寒喧后,老军们就领武泉他们到后屋去看武植,庄医看了看武植的伤势,觉得挺重,脑袋肯定受到刺激。从脉象上看,武植虽没有大碍,但需要静养半年,逐步恢复脑筋。回府后要用盐水蘸棉球清洗伤口,血噶被不能用手硬揭,要它自然掉下,以防伤口感染或好后做疤瘌。

    武植得救回府后,过了三天他就从昏迷中醒过来了。醒来后他用手摸一摸自己的脸,满脸都是血噶被。心想这下可完了,我这脸还不得做大疤瘌啊。别说娶妻生子,就是考取功名走仕途也成了问题。他想下地活动,书童不让,说庄医要少公子静养,不能下地活动。武植不干,说下地站一会儿。书童就将武植掫起来,慢慢地下了床。他试探地走两步,抖得身体发虚,腿脚发软,走了十来步就力不从心了。回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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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他就偷偷地用手揭自己脸上的血噶被,揭来揭去就剩下左脸上的眉毛上部、太阳穴处、左鼻子孔下的,都有豆粒大小的伤疤噶被。再也不能揭了,再揭要破了出血不说,而且还疼呢。少年体质恢复的快,五六天的时间武植就能下地溜达了,但身子还有些发虚。十余天后,脸上伤口的噶被就全掉下来了,新长出了嫩肉皮白红,但一点也不影响他整个的

    外观。在无意中发现口里舌头的中间里,被牙咬出淤疙瘩,虽然不疼,但很硬。大约三个月之间武植的脑袋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整天迷迷糊糊的,无法思考问题。这就是脑震荡在恢复前的障碍,需要较长期的静养,使大脑逐渐恢复功能。武植与全家人以为,这回他的脑瓜可完了,还能去府学读书考功名了吗?考不上进士怎么能入朝为官,怎么能为天下人效劳呢。武植的祖父母嘴都起大泡了,孙儿在自己这块儿出了车祸,而且以后的前途未卜,他们能不上火吗。武植的父母不在身边,他们知信后都吓傻了,虽属意外事故,但影响儿子的前途,有损于武家后续书香门第的发展。府学知信后, 王祭酒、众教习、众同窗们,都为他惋惜。这么一个高才生怎么还出车祸呢,真是的。他们都期盼着武植能早一点痊愈,到府学来读书学习,不提。

    别人车祸怎么就活不成,怎么就偏偏武植就活过来呢?据武植自己讲,在他从车上不慎掉下的时候,虽然大头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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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一瞬间下去的时候,觉得左边的头好像搽过草皮,后就“哐”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据医生对武植的伤口部位来分析,如果没有草皮做缓冲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据后来武泉去草料场慰问王老军他们时,他们与武泉到武植出车祸现场看后,果然是草皮起了很大的缓冲作用。壕沟里虽然有点雪,但大小毛石不少。从丈八尺高处大头朝下掉下去的话脑袋还不得得开瓢啊,但就不能的话也非骨折不可。人们都说武植的命大,吉人天相,有神灵保佑,连钩死鬼也没办法。其实,武植大难不死纯属巧合,与父辈没杀老牛与神灵保佑,根本没有必然联系。后来,一些人茶余饭后地拉呱说,当年的小神童武植,是天上的精灵下界托生的。这个精灵可能是得罪了玉皇大帝,或是王母娘娘,被贬与下界的;还有说武家承担不起这个小神童,天上把小神童的灵气给收回去了;还有的说,聪明的孩子不好养活,或多或少要受到点伤害,十全十美的孩子是没有的;还有嫉妒的人说,武家下一辈子的书香要接续不下去了,意思是说武家以后在功名与仕途上,就要衰败了,将成为布衣之家了。众说纷纭,不提。

    过了半年之后,武植的脑瓜恢复的很快,他要求继续去府学读书,老太公太婆不允,说没有他们的允许绝不能让曾孙子去府学学习。脑袋这东西,虽说是越用越灵,但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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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脑袋得必须好好养养才行。“不听老人言,必经心慌事。”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说武植必须在家休息九个月才行,就凑付休息一年,过了年再去府学读书也不迟。并命门房把住大门,不得武植随随便便出院。武植若再提出过早地去府学读书学习的话,家法从事。有老太公太婆的令,武植只得遵命不提。现在,武植脸上的伤疤都基本上好利索了,不细看的话,是根本看不出有伤疤的痕迹。

    武植的车祸究其原因,归根到底是酒惹的祸。武植本来就没有大的酒量,在同窗王德福的撺掇下,且又盛情难却,就与其饮酒过了量,头脑晕的乎的,导致车祸的发生。不管是意外也好,还是巧合也好,正像民间有人说的那样,“人是好人,酒是迷糊汤子”。武太公与武植对王德福不满的地方,就是不应该见死不救,就是素不相识人的话,也应救人救到底呀,何况是同窗呢。王德福一念之差,怕“惹火烧身”,以为武植必死无疑,没想到武植例外地被得救,他却成了不仁不义之人,白读了圣贤书,遗臭同窗与乡里。他再也无颜面去府学读书学习了,就转高唐州州学读书学习去了。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