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败寨狗桑景
高杰对勒干提出要他去向扎约阿爸进言，让隐藏在栅栏后面的克钦汉子撤到山林里去，十来支火枪根本堵不住日军的进攻，反而成了日军的活靶子，那样拉开与日军战斗的架式，势必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日军的目标是女兵，日军进瓦鲁村找不到女兵，也许会退走，日军需要鸡猪米粮，让他们尽管拿去，求得瓦鲁寨的平安是最好的事情，高杰希望扎约与日军周旋能应付过去,女兵们都躲藏起来了,日军进了山寨,看到们只是空屋空场。
勒干把高杰的意见向扎约转达了，扎约接受了高杰的意见，让那十来个克钦汉子撤到了夹象石右侧山坡上的树林里。
几排栅栏顺在了路两旁，敞开了道路，寨门口只留下扎约一人“迎候”日军的到来。
“来啦，狗日的小鬼子有机枪、小钢炮啊！”勒干说。
“勒干，先隐蔽，不要让鬼子看见我俩！”高杰说。
日军队伍慢腾腾走来，在离扎约几丈远的路上停下了脚步，整齐地列着队伍，好象见到了长官似的，一动也不动了。东边斜射下来的阳光还照不到路面,日军队伍站在阴影中,远远的看日军士兵的脸是灰暗的。
高杰看见一个日军士兵走上前，向站在路中央的扎约打着手势，高杰认出了他是龟田,龟田说：
“老头,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皇军，正在寻找几个支那女兵，请让路，皇军要进村搜查！”
扎约威严地站立着不答话，只是摇摇头，表示寨子里没有什么支那女兵，又挥手指一指寨外的山林，表示皇军要找支那女兵去那边的山林里，不必进瓦鲁，瓦鲁案里都是老百姓。
岗山少佐从队伍里走出来，手握刀把走到扎约面前，咪咪笑着，装出一副亲善的样子。
“说话的是龟田，岗山也来了！”高杰对勒干说。“勒干兄弟，岗山是日军少佐，是领头的，他又搬来一个小队的士兵了，他不找到女兵，决不罢休呀。看不到渡边，看来渡边押着宋贵生和杨丽娅真去了茅邦村，貌笛打探到的消息是真的了。勒干，从瓦鲁到茅邦，有多少路呢？”
“走山路，大半天的路程，去茅邦，我带路。”勒干说。“那领头的鬼子很凶，我怕阿爸吃亏！”
“没有扎约的号令，我们不能动手。瓦鲁寨最好没有流血牺牲！”高杰说。
“瞧，那个岗山鬼子掏出短枪来啦！”勒干摆弄着火枪瞄准了岗山。“他要动手,我杀了那个鬼子！”
高杰按住了勒干的火枪，悄声说：
“不行，勒干，火枪够不到鬼子，等等，听扎约头人的话。岗山来得这么快,一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桑景么?这个败寨狗,一定是他半路上遇到了日本鬼子,直接把敌人引到瓦鲁寨来了!”勒干忿忿地说。
“勒干,冷静!”
岗山奸笑两声，掏出短枪吹了吹枪口，对准扎约的胸膛，吼叫起来：
“老头，你的不让路，死了死了的。支那女兵就在村里，皇军的知道的，你村里的有人向皇军报告情况啦。四个支那女兵在村里，找到女兵，皇军就走，村里的平安无事！”
岗山一挥手，桑景从日军队伍后面慢慢走上前来，歪着脑袋得意地看着扎约，说：
“老扎约，我不会消失，我回来啦。岗山队长都知道了，瓦鲁褰里有六个中国军人，四个是女兵！”
扎约愤愤地指着桑景，他抬起的右手在颤抖，却依然屹立在路的中央骂道：
“哦哟，桑景找到靠山啦，可惜成了一条坑害乡亲的败寨狗,宁贯娃大神不会放过你。什么皇军、黑军的，说的好听，都是魔鬼的儿子。想进瓦鲁寨，从我身体上踏过去吧。中国军人，都走啦,。桑景，你还想做人，吿诉东洋鬼子，中国军人去了东边的树林里，都走啦！”
“老扎约，你骗不了太君，更骗不了我。你把中国女兵藏在家里，交出来，瓦鲁寨的老老少少不用遭殃。老扎约，全瓦鲁寨人的性命都捏在你手里，中国女兵重要，还是全寨人的性命要紧？岗山长官说了,交出中国女兵,长官送你五条步枪,两百发子弹!”
“桑景，你的心变黑了，舌头也有毒了。”扎约镇定下来,昂首冲着岗山说。“东洋鬼子，有种你开枪呀！”
“哼,老头的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岗山说话的同时举枪射击，扎约腿部中弹，他身子歪了一下，又站直了，大声说：
“瓦鲁村的勇士们，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给鬼子兵让路，你们谁也不许开枪，不许与鬼子战斗。扎约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保护我的村民。我的勒干，一定要按阿爸的话去做。我的女儿们，我的勇士们，睁大眼睛看着敌人怎样从我的身体上爬过去。我死了，你们不要为我报仇。桑景已是一条败寨狗，当心败寨狗咬人，谁见了败寨狗，都可以把他的脑壳砸碎！”
高杰看见身旁的勒干抽回了瞄准敌人的火枪，说：
“扎约是在保护村民，保护瓦鲁寨的勇士和女兵，勒干兄弟，要冷静啊！”
“瓦鲁寨人，都听我阿爸扎约的话！”勒干握紧火枪,他在瞄准,却平静地说。“大哥，我心焦急，不知鬼子兵会下什么毒手。我阿爸性情倔犟，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我阿爸中枪啦！”
“我们说服不了扎约，让鬼子进寨搜查也无妨啊！”高杰忧心忡忡地说。
“女兵和村民都在树林里，敌人进村会找到他们，阿爸是在引诱敌人靠近夹象石，阿爸铁了心要与鬼子干一仗了！”
“老扎约，你不知道鬼子的残暴呐，勒干，阿爸今天凶多吉少！”
“我阿爸不怕死！”
“那个叫桑景的投靠了日本人，寨子里有女兵鬼子已经知道，小鬼子抓不到女兵会疯狂的对待老扎约！”
岗山收了短枪,拔出军刀指向北约,哇啦哇啦吼叫着，随着他的吼声，日军队伍里跑出来四个士兵簇拥住扎约，连推带搡地把他推到了那个炸弹炸出的土坑边。
扎约没有挣扎，他心意已决，为了村民和中国军人，他愿慷慨赴死。他回头望一望身后熟悉的竹楼和苍翠的山林，古铜色的脸膛挂上了灿烂的微笑。
“勒干兄弟，扎约笑了，我是第一次看见扎约头人欣慰的笑容！”高杰说。
“我阿妈死去十一年了，十年多来，我阿爸好象不会开心地笑！”勒干说。
岗山一手握着指挥刀的刀把子站在弹坑边，哈哈大笑着说：
“扎约头人，你拦不住皇军的路，是你想找死路。与皇军作对，你活到头啦。这个坑是大日本皇家空军为你炸开的坟坑，省了你的子孙为你挖墓坑啦。免田，平次郎，推下去！”
龟田和平次郎走向扎约，两人各自扭住扎约的一只手臂，用劲搡一搡，再使劲把扎约推下弹坑，扎约瘦削的身躯仆倒下去，高杰看不见了扎约的身影。
“坏了，小鬼子要活埋老扎约，这是龟田的鬼主意，勒干记住，龟田心狠手辣，鬼点子多，一定要记住他的面孔，即使他死在枪下，也要把他的骨头拆散！”高杰说。
“高大哥，我的血要迸出来了，这是血海深仇啊！”勒干咬着牙，哽咽着说。“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小鬼子。我也是个男子汉，阿爸受辱，我忍不住啦，高大哥！”
“勒干兄弟，看哪，扎约站立起来了，你阿爸站起来啦！”高杰紧张地说。
扎约挺身站立起来，身子摇晃了几下才站稳了，弹坑很深，远远望去只能看见扎约的肩膀和脑袋露出地面，他的头颅向上昂着，怒视面前的敌人，也鄙视地看了看桑景。
高杰的脖子有些发硬，抓住勒干的一只手，吃力地说：
“老扎约视死如归的样子令人钦佩，又叫人痛心。勒干兄弟，那岗山少佐，是我们永远的仇人啊！”
“我要挖出他的眼珠子，剜出他的心肝，再把他们掉在树上喂乌鸦！”勒干说。
“勒干兄弟，看好，龟田又出什么鬼点子了？”高杰说。
龟田在岗山身旁耳语一阵，然后两个人相面笑笑，岗山伸出大拇指夸赞龟田，说：
“龟田君，你的办法多多的有，是皇军的骄傲。平次郎的上前来，我们栽培栽培这个老头，老头年纪大了，想睡长觉了，让老头生根发芽，就新生啦！”
平次郎手上提着铁锹，显得十分兴奋，长官点名，是对两个士兵的重视。
龟田和平次郎在岗山面前哈了一下腰，做出很乖顺的样子，龟田象是公鸭那般伸长脖子，说：
“少佐阁下，要龟田和平次郎怎么做，请下命令！”
岗山少佐扬手指了指昂首挺立在弹坑里的扎约，奸笑一声，说：
“龟田君，你和平次郎是青森县人，农家子弟种过田挖过地，栽过树桩头种过大白菜的，你的大大的知道，栽培栽培这个支那老头，要铁铲，还是用锄头！”
“这老头象一个树桩，栽在深坑里，让老头吃泥土，喝雨水，平次郎的明白！”平次郎说。
“龟田的明白，象种白菜一样的栽培支那老头,唷嘻,好玩好玩的！”龟田嘻笑一声说。
“你们的记性好，参加了大东亚圣战，忘不记挖田种地的本领，唷嘻,快快的动手！”岗山冷笑着说。
“嘿！”龟田扬起头，又垂点一下头，使劲答应道。
“嘿！”平次郎歪着脑袋说。
“唷嘻，大日本皇军的士兵真聪明。我要报吿板垣司令长官，大大的嘉奖！”岗山说。
勒干把高杰的意见向扎约转达了，扎约接受了高杰的意见，让那十来个克钦汉子撤到了夹象石右侧山坡上的树林里。
几排栅栏顺在了路两旁，敞开了道路，寨门口只留下扎约一人“迎候”日军的到来。
“来啦，狗日的小鬼子有机枪、小钢炮啊！”勒干说。
“勒干，先隐蔽，不要让鬼子看见我俩！”高杰说。
日军队伍慢腾腾走来，在离扎约几丈远的路上停下了脚步，整齐地列着队伍，好象见到了长官似的，一动也不动了。东边斜射下来的阳光还照不到路面,日军队伍站在阴影中,远远的看日军士兵的脸是灰暗的。
高杰看见一个日军士兵走上前，向站在路中央的扎约打着手势，高杰认出了他是龟田,龟田说：
“老头,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皇军，正在寻找几个支那女兵，请让路，皇军要进村搜查！”
扎约威严地站立着不答话，只是摇摇头，表示寨子里没有什么支那女兵，又挥手指一指寨外的山林，表示皇军要找支那女兵去那边的山林里，不必进瓦鲁，瓦鲁案里都是老百姓。
岗山少佐从队伍里走出来，手握刀把走到扎约面前，咪咪笑着，装出一副亲善的样子。
“说话的是龟田，岗山也来了！”高杰对勒干说。“勒干兄弟，岗山是日军少佐，是领头的，他又搬来一个小队的士兵了，他不找到女兵，决不罢休呀。看不到渡边，看来渡边押着宋贵生和杨丽娅真去了茅邦村，貌笛打探到的消息是真的了。勒干，从瓦鲁到茅邦，有多少路呢？”
“走山路，大半天的路程，去茅邦，我带路。”勒干说。“那领头的鬼子很凶，我怕阿爸吃亏！”
“没有扎约的号令，我们不能动手。瓦鲁寨最好没有流血牺牲！”高杰说。
“瞧，那个岗山鬼子掏出短枪来啦！”勒干摆弄着火枪瞄准了岗山。“他要动手,我杀了那个鬼子！”
高杰按住了勒干的火枪，悄声说：
“不行，勒干，火枪够不到鬼子，等等，听扎约头人的话。岗山来得这么快,一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桑景么?这个败寨狗,一定是他半路上遇到了日本鬼子,直接把敌人引到瓦鲁寨来了!”勒干忿忿地说。
“勒干,冷静!”
岗山奸笑两声，掏出短枪吹了吹枪口，对准扎约的胸膛，吼叫起来：
“老头，你的不让路，死了死了的。支那女兵就在村里，皇军的知道的，你村里的有人向皇军报告情况啦。四个支那女兵在村里，找到女兵，皇军就走，村里的平安无事！”
岗山一挥手，桑景从日军队伍后面慢慢走上前来，歪着脑袋得意地看着扎约，说：
“老扎约，我不会消失，我回来啦。岗山队长都知道了，瓦鲁褰里有六个中国军人，四个是女兵！”
扎约愤愤地指着桑景，他抬起的右手在颤抖，却依然屹立在路的中央骂道：
“哦哟，桑景找到靠山啦，可惜成了一条坑害乡亲的败寨狗,宁贯娃大神不会放过你。什么皇军、黑军的，说的好听，都是魔鬼的儿子。想进瓦鲁寨，从我身体上踏过去吧。中国军人，都走啦,。桑景，你还想做人，吿诉东洋鬼子，中国军人去了东边的树林里，都走啦！”
“老扎约，你骗不了太君，更骗不了我。你把中国女兵藏在家里，交出来，瓦鲁寨的老老少少不用遭殃。老扎约，全瓦鲁寨人的性命都捏在你手里，中国女兵重要，还是全寨人的性命要紧？岗山长官说了,交出中国女兵,长官送你五条步枪,两百发子弹!”
“桑景，你的心变黑了，舌头也有毒了。”扎约镇定下来,昂首冲着岗山说。“东洋鬼子，有种你开枪呀！”
“哼,老头的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岗山说话的同时举枪射击，扎约腿部中弹，他身子歪了一下，又站直了，大声说：
“瓦鲁村的勇士们，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给鬼子兵让路，你们谁也不许开枪，不许与鬼子战斗。扎约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保护我的村民。我的勒干，一定要按阿爸的话去做。我的女儿们，我的勇士们，睁大眼睛看着敌人怎样从我的身体上爬过去。我死了，你们不要为我报仇。桑景已是一条败寨狗，当心败寨狗咬人，谁见了败寨狗，都可以把他的脑壳砸碎！”
高杰看见身旁的勒干抽回了瞄准敌人的火枪，说：
“扎约是在保护村民，保护瓦鲁寨的勇士和女兵，勒干兄弟，要冷静啊！”
“瓦鲁寨人，都听我阿爸扎约的话！”勒干握紧火枪,他在瞄准,却平静地说。“大哥，我心焦急，不知鬼子兵会下什么毒手。我阿爸性情倔犟，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我阿爸中枪啦！”
“我们说服不了扎约，让鬼子进寨搜查也无妨啊！”高杰忧心忡忡地说。
“女兵和村民都在树林里，敌人进村会找到他们，阿爸是在引诱敌人靠近夹象石，阿爸铁了心要与鬼子干一仗了！”
“老扎约，你不知道鬼子的残暴呐，勒干，阿爸今天凶多吉少！”
“我阿爸不怕死！”
“那个叫桑景的投靠了日本人，寨子里有女兵鬼子已经知道，小鬼子抓不到女兵会疯狂的对待老扎约！”
岗山收了短枪,拔出军刀指向北约,哇啦哇啦吼叫着，随着他的吼声，日军队伍里跑出来四个士兵簇拥住扎约，连推带搡地把他推到了那个炸弹炸出的土坑边。
扎约没有挣扎，他心意已决，为了村民和中国军人，他愿慷慨赴死。他回头望一望身后熟悉的竹楼和苍翠的山林，古铜色的脸膛挂上了灿烂的微笑。
“勒干兄弟，扎约笑了，我是第一次看见扎约头人欣慰的笑容！”高杰说。
“我阿妈死去十一年了，十年多来，我阿爸好象不会开心地笑！”勒干说。
岗山一手握着指挥刀的刀把子站在弹坑边，哈哈大笑着说：
“扎约头人，你拦不住皇军的路，是你想找死路。与皇军作对，你活到头啦。这个坑是大日本皇家空军为你炸开的坟坑，省了你的子孙为你挖墓坑啦。免田，平次郎，推下去！”
龟田和平次郎走向扎约，两人各自扭住扎约的一只手臂，用劲搡一搡，再使劲把扎约推下弹坑，扎约瘦削的身躯仆倒下去，高杰看不见了扎约的身影。
“坏了，小鬼子要活埋老扎约，这是龟田的鬼主意，勒干记住，龟田心狠手辣，鬼点子多，一定要记住他的面孔，即使他死在枪下，也要把他的骨头拆散！”高杰说。
“高大哥，我的血要迸出来了，这是血海深仇啊！”勒干咬着牙，哽咽着说。“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小鬼子。我也是个男子汉，阿爸受辱，我忍不住啦，高大哥！”
“勒干兄弟，看哪，扎约站立起来了，你阿爸站起来啦！”高杰紧张地说。
扎约挺身站立起来，身子摇晃了几下才站稳了，弹坑很深，远远望去只能看见扎约的肩膀和脑袋露出地面，他的头颅向上昂着，怒视面前的敌人，也鄙视地看了看桑景。
高杰的脖子有些发硬，抓住勒干的一只手，吃力地说：
“老扎约视死如归的样子令人钦佩，又叫人痛心。勒干兄弟，那岗山少佐，是我们永远的仇人啊！”
“我要挖出他的眼珠子，剜出他的心肝，再把他们掉在树上喂乌鸦！”勒干说。
“勒干兄弟，看好，龟田又出什么鬼点子了？”高杰说。
龟田在岗山身旁耳语一阵，然后两个人相面笑笑，岗山伸出大拇指夸赞龟田，说：
“龟田君，你的办法多多的有，是皇军的骄傲。平次郎的上前来，我们栽培栽培这个老头，老头年纪大了，想睡长觉了，让老头生根发芽，就新生啦！”
平次郎手上提着铁锹，显得十分兴奋，长官点名，是对两个士兵的重视。
龟田和平次郎在岗山面前哈了一下腰，做出很乖顺的样子，龟田象是公鸭那般伸长脖子，说：
“少佐阁下，要龟田和平次郎怎么做，请下命令！”
岗山少佐扬手指了指昂首挺立在弹坑里的扎约，奸笑一声，说：
“龟田君，你和平次郎是青森县人，农家子弟种过田挖过地，栽过树桩头种过大白菜的，你的大大的知道，栽培栽培这个支那老头，要铁铲，还是用锄头！”
“这老头象一个树桩，栽在深坑里，让老头吃泥土，喝雨水，平次郎的明白！”平次郎说。
“龟田的明白，象种白菜一样的栽培支那老头,唷嘻,好玩好玩的！”龟田嘻笑一声说。
“你们的记性好，参加了大东亚圣战，忘不记挖田种地的本领，唷嘻,快快的动手！”岗山冷笑着说。
“嘿！”龟田扬起头，又垂点一下头，使劲答应道。
“嘿！”平次郎歪着脑袋说。
“唷嘻，大日本皇军的士兵真聪明。我要报吿板垣司令长官，大大的嘉奖！”岗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