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谈（下）
夜晚的青云宫宁静无比，巡逻的士卒偶尔会偷偷地打个哈欠，驱散困意和疲怠。‘鬼火’绕着皇宫的各条大道飘荡着。他们都没有发现，凤悦宫的屋檐上有着两道身影。
皎洁的夜光下，其中一道身影看起来有些娇小，另一道干练的身影则与屋檐上的脊兽融为一体。
阿叶将酒碟举到两人中间，如萍不满的白了一眼，举起酒壶将其满上。
“不管在哪个地方，武修都可以说是天选之人，宫外自然不多。怎么成为武修的......因为我知道如何修武。至于我是什么人......我只能说我对政治斗争没有兴趣。进宫纯粹是因为圣旨传召，不来觉得可惜......现在又后悔进来了......”阿叶茗了小口美酒，将酒碟放回原位。懒散的靠在脊兽上，目光欣赏着如萍的月下容颜。
此刻的如萍，黑秀自然洒落，齐肩长度，比阿叶的头发要短。微风时不时撩起几根发丝，偶尔能闻到上面的白玉兰香。身高也只比到阿叶的肩膀，给人一种纤细娇柔的感觉。
“喂，看够没......哼！一般人想进宫都没机会呢，你还后悔......现在到你问我了。”如萍发现阿叶一直在盯着她看，让人觉得很失礼。
阿叶转过头去，故意装作欣赏月景。等到脸上的羞意消散下去才把头转过来。举起烟杆抽了一口，皱眉问道：“芸儿......我想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如萍以为阿叶会问武修的事情，准备好的答案卡在喉咙里又咽了下去。抓起酒壶猛喝了一口又放下，有些疲态的说道：“芸儿......她之前没来凤悦宫的时候，在一次百官大宴上失了身......”
阿叶顿了顿，追问道：“那她怎么来了这儿，难道那人始乱终弃？芸儿这么漂亮，那人居然连把芸儿纳为小妾的勇气都没有？”
如萍盯着阿叶，像是在说：你这人真的就这么耿直......为什么还要追问下去......
如萍长长的叹息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看阿叶。无奈的低语：“因为芸儿她......是被强迫的......”
阿叶不在玩弄手中的烟杆，感觉气氛有些异样的沉重，此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阿叶非常后悔自己提出的追问，深深的烟雾从嘴唇的间隙中飘散出来。烟雾随风而去，可惜烦恼却不像烟雾这般，它永远的扎根于回忆中，无法磨灭......
阿叶看着繁星点点，像是在自言自语，呢喃道：“难怪......难怪她会如此敏感，纯真的白纸遭到玷污，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有些话阿叶没有说出口：青云宫屹立三千多年，像芸儿这样的人数不胜数。刚懂事就被送入宫里，一生服务于皇室。背负着这样的牺牲，还能称之为人生吗？
‘不，我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些......’阿叶摇了摇头，将思绪拉了回来。
“你在想什么？”如萍发现阿叶的眼角有些轻微的泪痕......
“没什么。对不起，我会保密的。”阿叶的笑容非常的自信干净，总让人不由得被吸引过去。让如萍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月光下，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如萍先一步逃避了对方的目光，红着脸低下头，感觉耳朵有些发烫。
‘嘿嘿，对视我还没怕过谁。’阿叶暗地里为自己的胜利鼓掌......
如萍平静了下思绪，非常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修武的知识的？据我所说，福溪并没有武修。”
“我书上看的......”阿叶看着双月，语气中充满了怀念。
如萍往阿叶身边凑了过去，有些急切的说道：“什么书？能借我看看吗？”
“额......”阿叶想向后闪去，但后面是脊兽雕像，避无可避。阿叶都能清晰的看见如萍的睫毛。差点没稳住身形，急忙伸出手去调整平衡。说道：“那书已经不存在了......它......已经被烧掉了......”
阿叶别过头去，如萍发现漆黑的双目黯淡无光，整个人失去了生气。察觉到自己似乎也问了不该问的话题，便缩了回去。
“对不起。”
“没关系。都是以前的事了。”阿叶回过神来，锤了锤腰板。刚刚惊慌失措的闪避，背部在脊兽上磨蹭得有些发疼。
“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阿叶体贴的说道。
一语双关，如萍终于重新露出了笑容。露出脚裸在瓷瓦上蹦跶着，感受着月光的冰凉。
阿叶再度举杯畅饮，说道：“到我了。我想知道你成为武修，以及武修学府的事情。”
如萍举起酒壶将酒碟满上，笑道：“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这其中非常复杂，简而言之。这是一场政治斗争。”
“愿闻其详。”白天阿叶偷听门外的谈话，有些事情已经猜出来了。
“那本公主就讲一个政治故事，给一个不喜欢政治的人听。这实在是有些奇怪啊。嘻嘻。”如萍盯着阿叶，俏皮的说道。
阿叶手指一挥，将白猫散去。笑道：“我只是不喜欢争斗，但我喜欢听故事。荷塘月色，美酒丽人，唯独缺少个故事。洗耳恭听便是。”
寒风有些萧瑟，如萍将服饰拉紧了几分。开始诉说道：“我能成为武修......是因为狄侩......狄侩的父亲，也就是王爷。年轻的时候企图策反，却以失败告终。父皇念及兄弟之情，将他贬到大仁的边疆地区，封地靠近剑不落......啊，剑不落就是现在的初云。”
“我知道剑不落的事情。”阿叶示意自己能听懂。
如萍有些意外，接着说道“嗯，剑不落一直是没有国号，与世无争的自由城。也正是如此，父皇才别有用意的将王爷贬到那里......直到武修崛起，狄侩跑去初云修武。之后他回来在百官大宴上展示了武修的力量。并建议父皇成立武修学府，增强大仁的力量。”
“原来如此，他很聪明。”
如萍微微怒道：“狄侩得到了百官中大部分的支持，父皇不得不答应下来。但父皇也有个条件，就是先让皇子公主成为武修。之后我们接受了武修的测试，结果却不尽人意......只有我成为了武修......”
“所以你父皇把武修学府的位子给了你，就是为了不让狄侩的阴谋得逞。”阿叶点头分析道。
“......没错。但狄侩是不会放弃的，如果武修学府成立的那一天，他在天下人面前将我击败......那个时候，父皇就再找不到借口拒绝他。”如萍攥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不甘。
如萍犹豫了一会，带着些许恳求的的意味。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陪我对练，这样或许能变强一点......自从成为武修以来，我都是一个人修炼，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提升实力......”又斩钉截铁的接到：“父皇的身后背负着大仁，我绝对不能让父皇失望！”
阿叶摇了摇头，没有要帮助如萍的意思。“每个人都要背负一些事物，这就是命运。”
少女很失落，身体微微蜷缩，眼中充斥着一些迷茫。
阿叶吐出烟雾，烟雾化成双月，然后扭曲成一个漩涡。闭着眼思索了一会儿，起身脱下外衣，扔了出去。
如萍被吓了一跳，要是外衣掉下去肯定会造成不小的动静，很有可能引起士卒的注意。
“你干嘛！不想......活......”如萍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阿叶举着烟杆对准半空中的外衣。
阿叶控制着灵气，将外衣抬了起来。让如萍感觉很不可思议。“这......这也是武修的力量？”
阿叶很无语，如萍对武修的知识实在是太过浅薄了......
外衣飞到如萍上空，飘落在少女的肩膀上。寒风拂过，少女双手交叉，紧了紧身后的外衣，上面还有些残留的余温。
如萍抬头望去，只见阿叶干净的笑道：“好男不跟女斗，但......有个人可以帮你。”
“谁？”
“我妹妹，花燕子。阿花也刚成为武修，我想你们应该很合得来。”
对于阿叶的神秘，如萍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但事情峰回路转，少女赶忙追问道：“她也进宫了吗？就是那个你趴在她肩膀上睡觉的少女？”
“没错......”寒风再次拂过，阿叶忍住没打出哆嗦。盘腿坐下，利用脊兽尝试阻挡部分寒风的侵袭......又猛灌了一碟酒......感觉身体还是没有热起来......‘早知道就不装了......’
如萍自然看出阿叶的窘境，笑嘻嘻的为其倒酒。
“那明天我就把你送过去，再把花姑娘召过来陪我修武。”如萍笑眯眯的说道。
阿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如萍，叮嘱道：“阿花她姓燕，你可以叫她阿花，或者燕子。你要是在她面前喊‘花姑娘’这三个字，估计你就会像我白天那样被人追着打了。有一次店铺一个客人不懂规矩，叫了出口，不说那个人如何，要不是我在，整条街都要遭殃。”
如萍听完阿叶的话，内心更期待阿花的到来。笑着说道：“燕姑娘她肯定很强吧。”
阿叶没有回答，继续淡淡的喝着酒。
两人继续着‘你问我答’的游戏......不知不觉间，双月的光圈越攒越大，跨过了银河，挂在天穹的正中心。午夜时分。
“啊......诶......”如萍没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
阿叶发现酒壶已经空了，熄灭了烟筒里的火心，准备起身。
“啊......”如萍一起身，才发现双脚已经麻木了。站立不稳的从屋檐上摔了下去。
‘不好！’阿叶反应过来，迅速起身朝如萍跃去。“嗯......”阿叶发觉自己并没有如预料之中的那样跃到目标身边，往脚下看了看，才发现似乎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啊......”随即也从屋檐上摔了下去。
‘可恶。’阿叶一个侧身调整身位，伸手将如萍揽入怀中。如萍抱紧救命稻草，两人头朝下迅速下坠......
阿叶伸出另一只手，周围的灵气迅速收拢，手心处凝结出一团耀眼的白光。
如萍眼看就要撞上地面，脸颊贴在阿叶的胸膛上紧闭着双眼。本应是一片黑暗的感觉，却出现滴滴光亮，点滴星光融合成一片光芒，少女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却因光芒太刺眼，撑不开眼皮。‘怎么回事？’
光芒有一瞬间照亮了整座凤悦宫，这一瞬间，阿叶抱着如萍单手倒立。细看的话，阿叶的手掌与地板有一条间隙，那正是光团的中心。
光芒转瞬即逝，阿叶心有余悸的躺在地面上，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如萍感受到阿叶剧烈的心跳，手掌紧紧抓着阿叶的袖口。以为还在下坠之中......
“喂......你还不下来。”阿叶轻轻拍了少女的背脊。
如萍睁开双眼，有些迷茫。起身左顾右盼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在阿叶的脸上扇了几下。问道：“你疼吗？我怎么感觉自己还是热乎乎的？”
阿叶无语。自己救了她，还被无缘无故就被扇了几巴掌。
“我现在只想你快点下来，我是肉做的，不是木做的。”
过来一会儿，如萍终于恢复了认知，发现自己正跨坐在阿叶身上，脸上的羞红一瞬间蔓到了耳根......
(本章完)
皎洁的夜光下，其中一道身影看起来有些娇小，另一道干练的身影则与屋檐上的脊兽融为一体。
阿叶将酒碟举到两人中间，如萍不满的白了一眼，举起酒壶将其满上。
“不管在哪个地方，武修都可以说是天选之人，宫外自然不多。怎么成为武修的......因为我知道如何修武。至于我是什么人......我只能说我对政治斗争没有兴趣。进宫纯粹是因为圣旨传召，不来觉得可惜......现在又后悔进来了......”阿叶茗了小口美酒，将酒碟放回原位。懒散的靠在脊兽上，目光欣赏着如萍的月下容颜。
此刻的如萍，黑秀自然洒落，齐肩长度，比阿叶的头发要短。微风时不时撩起几根发丝，偶尔能闻到上面的白玉兰香。身高也只比到阿叶的肩膀，给人一种纤细娇柔的感觉。
“喂，看够没......哼！一般人想进宫都没机会呢，你还后悔......现在到你问我了。”如萍发现阿叶一直在盯着她看，让人觉得很失礼。
阿叶转过头去，故意装作欣赏月景。等到脸上的羞意消散下去才把头转过来。举起烟杆抽了一口，皱眉问道：“芸儿......我想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如萍以为阿叶会问武修的事情，准备好的答案卡在喉咙里又咽了下去。抓起酒壶猛喝了一口又放下，有些疲态的说道：“芸儿......她之前没来凤悦宫的时候，在一次百官大宴上失了身......”
阿叶顿了顿，追问道：“那她怎么来了这儿，难道那人始乱终弃？芸儿这么漂亮，那人居然连把芸儿纳为小妾的勇气都没有？”
如萍盯着阿叶，像是在说：你这人真的就这么耿直......为什么还要追问下去......
如萍长长的叹息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看阿叶。无奈的低语：“因为芸儿她......是被强迫的......”
阿叶不在玩弄手中的烟杆，感觉气氛有些异样的沉重，此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阿叶非常后悔自己提出的追问，深深的烟雾从嘴唇的间隙中飘散出来。烟雾随风而去，可惜烦恼却不像烟雾这般，它永远的扎根于回忆中，无法磨灭......
阿叶看着繁星点点，像是在自言自语，呢喃道：“难怪......难怪她会如此敏感，纯真的白纸遭到玷污，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有些话阿叶没有说出口：青云宫屹立三千多年，像芸儿这样的人数不胜数。刚懂事就被送入宫里，一生服务于皇室。背负着这样的牺牲，还能称之为人生吗？
‘不，我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些......’阿叶摇了摇头，将思绪拉了回来。
“你在想什么？”如萍发现阿叶的眼角有些轻微的泪痕......
“没什么。对不起，我会保密的。”阿叶的笑容非常的自信干净，总让人不由得被吸引过去。让如萍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月光下，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如萍先一步逃避了对方的目光，红着脸低下头，感觉耳朵有些发烫。
‘嘿嘿，对视我还没怕过谁。’阿叶暗地里为自己的胜利鼓掌......
如萍平静了下思绪，非常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修武的知识的？据我所说，福溪并没有武修。”
“我书上看的......”阿叶看着双月，语气中充满了怀念。
如萍往阿叶身边凑了过去，有些急切的说道：“什么书？能借我看看吗？”
“额......”阿叶想向后闪去，但后面是脊兽雕像，避无可避。阿叶都能清晰的看见如萍的睫毛。差点没稳住身形，急忙伸出手去调整平衡。说道：“那书已经不存在了......它......已经被烧掉了......”
阿叶别过头去，如萍发现漆黑的双目黯淡无光，整个人失去了生气。察觉到自己似乎也问了不该问的话题，便缩了回去。
“对不起。”
“没关系。都是以前的事了。”阿叶回过神来，锤了锤腰板。刚刚惊慌失措的闪避，背部在脊兽上磨蹭得有些发疼。
“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阿叶体贴的说道。
一语双关，如萍终于重新露出了笑容。露出脚裸在瓷瓦上蹦跶着，感受着月光的冰凉。
阿叶再度举杯畅饮，说道：“到我了。我想知道你成为武修，以及武修学府的事情。”
如萍举起酒壶将酒碟满上，笑道：“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这其中非常复杂，简而言之。这是一场政治斗争。”
“愿闻其详。”白天阿叶偷听门外的谈话，有些事情已经猜出来了。
“那本公主就讲一个政治故事，给一个不喜欢政治的人听。这实在是有些奇怪啊。嘻嘻。”如萍盯着阿叶，俏皮的说道。
阿叶手指一挥，将白猫散去。笑道：“我只是不喜欢争斗，但我喜欢听故事。荷塘月色，美酒丽人，唯独缺少个故事。洗耳恭听便是。”
寒风有些萧瑟，如萍将服饰拉紧了几分。开始诉说道：“我能成为武修......是因为狄侩......狄侩的父亲，也就是王爷。年轻的时候企图策反，却以失败告终。父皇念及兄弟之情，将他贬到大仁的边疆地区，封地靠近剑不落......啊，剑不落就是现在的初云。”
“我知道剑不落的事情。”阿叶示意自己能听懂。
如萍有些意外，接着说道“嗯，剑不落一直是没有国号，与世无争的自由城。也正是如此，父皇才别有用意的将王爷贬到那里......直到武修崛起，狄侩跑去初云修武。之后他回来在百官大宴上展示了武修的力量。并建议父皇成立武修学府，增强大仁的力量。”
“原来如此，他很聪明。”
如萍微微怒道：“狄侩得到了百官中大部分的支持，父皇不得不答应下来。但父皇也有个条件，就是先让皇子公主成为武修。之后我们接受了武修的测试，结果却不尽人意......只有我成为了武修......”
“所以你父皇把武修学府的位子给了你，就是为了不让狄侩的阴谋得逞。”阿叶点头分析道。
“......没错。但狄侩是不会放弃的，如果武修学府成立的那一天，他在天下人面前将我击败......那个时候，父皇就再找不到借口拒绝他。”如萍攥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不甘。
如萍犹豫了一会，带着些许恳求的的意味。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陪我对练，这样或许能变强一点......自从成为武修以来，我都是一个人修炼，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提升实力......”又斩钉截铁的接到：“父皇的身后背负着大仁，我绝对不能让父皇失望！”
阿叶摇了摇头，没有要帮助如萍的意思。“每个人都要背负一些事物，这就是命运。”
少女很失落，身体微微蜷缩，眼中充斥着一些迷茫。
阿叶吐出烟雾，烟雾化成双月，然后扭曲成一个漩涡。闭着眼思索了一会儿，起身脱下外衣，扔了出去。
如萍被吓了一跳，要是外衣掉下去肯定会造成不小的动静，很有可能引起士卒的注意。
“你干嘛！不想......活......”如萍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阿叶举着烟杆对准半空中的外衣。
阿叶控制着灵气，将外衣抬了起来。让如萍感觉很不可思议。“这......这也是武修的力量？”
阿叶很无语，如萍对武修的知识实在是太过浅薄了......
外衣飞到如萍上空，飘落在少女的肩膀上。寒风拂过，少女双手交叉，紧了紧身后的外衣，上面还有些残留的余温。
如萍抬头望去，只见阿叶干净的笑道：“好男不跟女斗，但......有个人可以帮你。”
“谁？”
“我妹妹，花燕子。阿花也刚成为武修，我想你们应该很合得来。”
对于阿叶的神秘，如萍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但事情峰回路转，少女赶忙追问道：“她也进宫了吗？就是那个你趴在她肩膀上睡觉的少女？”
“没错......”寒风再次拂过，阿叶忍住没打出哆嗦。盘腿坐下，利用脊兽尝试阻挡部分寒风的侵袭......又猛灌了一碟酒......感觉身体还是没有热起来......‘早知道就不装了......’
如萍自然看出阿叶的窘境，笑嘻嘻的为其倒酒。
“那明天我就把你送过去，再把花姑娘召过来陪我修武。”如萍笑眯眯的说道。
阿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如萍，叮嘱道：“阿花她姓燕，你可以叫她阿花，或者燕子。你要是在她面前喊‘花姑娘’这三个字，估计你就会像我白天那样被人追着打了。有一次店铺一个客人不懂规矩，叫了出口，不说那个人如何，要不是我在，整条街都要遭殃。”
如萍听完阿叶的话，内心更期待阿花的到来。笑着说道：“燕姑娘她肯定很强吧。”
阿叶没有回答，继续淡淡的喝着酒。
两人继续着‘你问我答’的游戏......不知不觉间，双月的光圈越攒越大，跨过了银河，挂在天穹的正中心。午夜时分。
“啊......诶......”如萍没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
阿叶发现酒壶已经空了，熄灭了烟筒里的火心，准备起身。
“啊......”如萍一起身，才发现双脚已经麻木了。站立不稳的从屋檐上摔了下去。
‘不好！’阿叶反应过来，迅速起身朝如萍跃去。“嗯......”阿叶发觉自己并没有如预料之中的那样跃到目标身边，往脚下看了看，才发现似乎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啊......”随即也从屋檐上摔了下去。
‘可恶。’阿叶一个侧身调整身位，伸手将如萍揽入怀中。如萍抱紧救命稻草，两人头朝下迅速下坠......
阿叶伸出另一只手，周围的灵气迅速收拢，手心处凝结出一团耀眼的白光。
如萍眼看就要撞上地面，脸颊贴在阿叶的胸膛上紧闭着双眼。本应是一片黑暗的感觉，却出现滴滴光亮，点滴星光融合成一片光芒，少女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却因光芒太刺眼，撑不开眼皮。‘怎么回事？’
光芒有一瞬间照亮了整座凤悦宫，这一瞬间，阿叶抱着如萍单手倒立。细看的话，阿叶的手掌与地板有一条间隙，那正是光团的中心。
光芒转瞬即逝，阿叶心有余悸的躺在地面上，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如萍感受到阿叶剧烈的心跳，手掌紧紧抓着阿叶的袖口。以为还在下坠之中......
“喂......你还不下来。”阿叶轻轻拍了少女的背脊。
如萍睁开双眼，有些迷茫。起身左顾右盼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在阿叶的脸上扇了几下。问道：“你疼吗？我怎么感觉自己还是热乎乎的？”
阿叶无语。自己救了她，还被无缘无故就被扇了几巴掌。
“我现在只想你快点下来，我是肉做的，不是木做的。”
过来一会儿，如萍终于恢复了认知，发现自己正跨坐在阿叶身上，脸上的羞红一瞬间蔓到了耳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