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谈（上）
凤悦宫，前庭。
太阳已经从头顶落到了西边，斜阳照射在古老的青铜大鼎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庭院里的两人已经对打了一整个下午......与其说是对打，也只是阿叶单方面的被如萍追着打而已......
阿叶整个人看起来灰头土脸，尽显狼狈。只要被后面的‘魔鬼’追上，就是一顿暴打......他被迫与如萍‘对练’，苦不堪言......
“我说公主啊，咋们能不能不打了......这都打了一下午了，你不累我都嫌累......要不你冷静冷静，咋们坐下来好好品品茶，我有好多话想问你呢......”阿叶一边跑着，闪避如萍的拳风，一边回头劝说着。
“什么打了一下午，你根本就是像老鼠一样一直在跑。是男人就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场！”如萍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手头的攻击，但都一一被前面的青年躲闪过去。这让她感觉很不爽......
‘可恶......他怎么跑了这么久还不累......不行，绝对不能放弃。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如萍气喘吁吁，决意将一天受到的憋屈全部发泄在阿叶身上。
阿叶尝试和对方讲道理，以理服人。说道：“如萍，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所以我是不会和你打的。”
“有什么所谓，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身为男儿，身为武修，难道你就没有好胜之心吗？”如萍反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阿叶心中早有答案。想都不用想，即刻答道：“没有，我最讨厌打架了。无聊的暴力，一无是处。”
“你......”如萍无法反驳，但心有不甘。脸色一沉，不再多言，继续追逐着阿叶，拳风比刚刚更猛了......
过了片刻，如萍终于击中了阿叶。少女的得意的轻笑，拳头捏紧了几分。
“啊......”阿叶背部受了一拳，被打飞到空中。随后一个转身，落到了青铜大鼎上。下一个瞬间，如萍的拳风又袭了过来......阿叶跃下古鼎，拳风砸在上面发出‘嘭！’的炸裂声。
太阳即将西落，月亮的也渐渐从黄昏中浮现出来，庭院中的两人依然没有停下‘你追我赶’的游戏......阿叶偶尔会被如萍打中，但都略显从容的承受住了少女的攻击。
——
“公主......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公主就餐。”芸儿从屋里走了出来，暗暗担忧着阿叶。阿叶的惨叫总是时不时的传进屋子里面，让她害怕不已。
“哦，如萍，吃饭了，别玩了吧。”说完阿叶一个箭步，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踹进了屋子，不见了踪影。因步伐卷起的微风将芸儿的秀发抬起又放下，庭院中只剩下两名吃惊的少女。
奔跑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累，一停下来，累计的疲倦便席卷了如萍的周身。
如萍喘着粗气，汗水不断冒出，微微浸湿了衣衫。低声骂道：“可恶！这混蛋。”
“公主，你没事吧。”芸儿走了过来，拿出手绢替如萍擦去脸庞的汗水。又伸手将少女的长发抬了起来，摇摆了几下，秀发的热量慢慢散去，发出微微的玉兰香气。
“没事，芸儿，你真的没被他欺负？”如萍褪去外衣，腰带缠着纤细的腰峰，尽显苗条。
芸儿接过外衣，笑着答道：“公主，公子他真的没有欺负我，他对芸儿很好，他还说他是宫外进来的，不要拿宫里的宫里的规矩对他，那会让他很不舒服。”
芸儿低着头，呢喃道：“芸儿觉得......公子和那些人不一样，公子是个好人。”芸儿说着说着......眼角的清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头埋得更低了。
如萍伸手擦去芸儿的泪珠，芸儿的身体微微颤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如萍心疼不已，上前一步抱住芸儿柔弱的身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芸儿，你放心吧。你现在是凤悦宫的人，不管是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芸儿将下巴抵在如萍的肩膀上，拥抱着这份温暖。“公主，谢谢你。能遇到你，真的是芸儿的福气......”
“傻芸儿，别哭了。不然被那混蛋看见，你不害羞啊。”如萍笑了笑，拉着芸儿往屋内走去。
芸儿顿了一下，想起阿叶偷看时的背影......霎时间羞红了脸，赶忙擦去脸庞上的泪痕，装作啥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芸儿跨进门槛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朝旁边看了看，没有发现阿叶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
双月高挂，夜晚的青云宫寂静无比，连蟋蟀的声音都没有。偶尔会有挑灯巡逻的士卒飘过，微弱的灯火连士卒的脸都无法照亮。远远看去，就像幽幽鬼火一般，让人心底发凉，寒毛直立。
“啊......诶......”如萍已经擦去几遍眼角的困泪，依然无法入睡。
想起白昼时的荒唐，本是开开心心的出宫游玩，不料半路居然被人挟持，理由还是不想拜皇上。实在是不可理喻......然后又是狄侩上门挑衅，蔑视皇权，口出狂言，猖狂无比。一想到这里如萍就咬牙切实，忍不住砸棉被出气。好不容易找到一名武修，想找他练手对方却一味的躲闪逃跑......根本没有达到对练的目的。
“可恶，气死我了。”如萍甩了甩头，尝试将不顺心的事抛至脑后。可惜事与愿违，事情一幕幕的，不断地充斥着脑海，特别是车厢里被阿叶从后面抱住的情景......
如萍起身点亮了蜡烛，拖着长长的裙摆来到铜镜前，捻手往后扯了扯宽松的服饰，服饰折叠出腰峰的纤细。
‘你的腰......很细很柔软......’阿叶的话突然涌现出来。
如萍脸色微红，面带桃花。左看下右看下，然后转了一圈，裙摆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少女露出满意的笑容，幸手抬起烛台从寝室里走了出去。
芸儿没有将大厅的蜡烛熄灭，因为之前阿叶告诉她自己不习惯黑暗。大量的烛火集合起来，像个小太阳一样赐予光明。檀香依旧在慢慢的燃烧着......底下已经低落了一圈完整的香灰......
“铃铃铃......”如萍刚来到大厅，就听铜风铃随风摇曳，发出动听的音符。
“嗯？”如萍觉得奇怪，仔细一看。发现本应在此入睡的阿叶已不再屋里，穿堂风透过开敞的门扉闯了进来，调皮的弄醒了风铃。
“糟了......他不会跑出去了吧。要是被人发现的话......”如萍疾步跨出房门，微风无情的将烛火熄灭，只剩下它无法撼动的月光照亮了庭院。荷叶下打着瞌睡的鲤鱼好像被如萍惊醒了，拍打了几下宁静的池面宣泄不满，激起几圈涟漪。
如萍放下烛台，微微打开宫门，将头探出去左顾右盼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宫水之深，行差踏错，引火烧身。
“公主，你也睡不着吗？还是特意出来欣赏这美丽的夜色？”阿叶的声音从身后的高处传来。
如萍背手将宫门关上，顺势靠在门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宫顶之上，月光打在阿叶的身上。如萍抬头望去，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阿叶背靠在屋檐一端的脊兽上，身旁飘浮着一只烟雾化成的白猫。微风时不时卷起青年的黑发，袖口随意的飞舞着。干练的纤长手臂提着烟杆，撑在折起的膝盖上。身旁放着一樽酒壶，小巧精致的酒碟则放进了脊兽张开的大口里。
如萍似乎有些看呆了，夜光像凝固了一般，时间也慢下来步伐。
阿叶机智聪明的发现了暗间，胆大细心的说自己不喜欢规矩所以选择了逃避和看穿了芸儿的悲伤。似乎总能先一步看穿事实，发现武修的事情......如萍发现自己真的看不懂神秘的阿叶。
还是自己真的就如此不堪一击？从小在皇宫长大，认识了那么多的是非恩怨，那么多的无硝烟战争真的没有让自己成长起来吗？仅仅一个没参与过政治斗争的匠人门徒，就能轻松将自己牵着鼻子走？如萍扪心自问。
如萍踏着燕步跃到阿叶身旁，迟迟没有出声。
“额......公主？我只是倒了那么一点点坛里的酒......绝对没有拿多......”阿叶抬手将食指和拇指并拢在一起，眯成一条线。
如萍纹丝不动，直愣愣的盯着阿叶。
“额......好吧，我承认。是拿多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我都喝完了......等之后出宫了，我再想办法还你吧......”阿叶的手指张开了一点点......不一会儿，阿叶的脸色就开始发红了......
“额......我这是喝醉了才会脸红的，我可没有说谎哦......”阿叶悻悻的说着，感觉到脸色渐渐开始发烫，头皮奇痒难耐......
“好吧好吧，我还偷偷盛了一壶。放在桌子底下。待会还你就是了......”阿叶无奈将事实全部说了出来，身体顿时恢复了正常。心里呢喃道：‘千剑，不是我不帮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口福......’
——
“啊嚏......”坐下锅炉旁的千剑突然打了个喷嚏，抬手蹭了蹭鼻头。自言自语道：“在下怎么突然打喷嚏，是不是要感冒了......”
千剑思索了片刻，想起师傅的忠告：酒能治百病！
提起酒壶便往燕南飞的藏酒处走去......藏酒处的美酒已经没了一半有余，显然燕南飞的千叮万嘱都被千剑当成了耳边风......
——
“嘻嘻嘻......芸儿说的没错，你真的不能说谎啊。”如萍捂着肚子大笑，似乎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忘了掩嘴。
夜光洒在少女纤细的身躯上，如萍踢脚一抬，酒壶飞了起来。信手一拈，美酒泛着月光撒入喉咙。让阿叶看得心往神怡。
“好酒！”如萍的动作豪迈而流畅。
过了片刻，阿叶终于回过神来。鼓掌赞道：“真是霸气豪迈，如萍，你真厉害。至少我是做不到的。”
“哼！”如萍娇哼一声，坐到白猫的另一侧。好奇的抬手在白猫的鼻头上轻轻一点，烟雾消散去，少女露出昙花一现又凋零的失落表情。
阿叶笑着摇了摇头，吐出烟雾再度化成一只白猫。白猫围着如萍舞动，让少女微微失落的心情一散而去。
“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想做贼？”如萍解了口舌之渴，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
阿叶笑道：“宫中如此森严，就我这水平，想做也做不到啊。”
如萍抓住阿叶的弱点，发出一连串的问题：“哼！算你有点自知之明。那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怎么成为武修的？难道宫外的武修很多？这绝不可能......”
“我可以回答你，但你也得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这才公平。”阿叶取下脊兽口中的酒碟，将其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本章完)
太阳已经从头顶落到了西边，斜阳照射在古老的青铜大鼎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庭院里的两人已经对打了一整个下午......与其说是对打，也只是阿叶单方面的被如萍追着打而已......
阿叶整个人看起来灰头土脸，尽显狼狈。只要被后面的‘魔鬼’追上，就是一顿暴打......他被迫与如萍‘对练’，苦不堪言......
“我说公主啊，咋们能不能不打了......这都打了一下午了，你不累我都嫌累......要不你冷静冷静，咋们坐下来好好品品茶，我有好多话想问你呢......”阿叶一边跑着，闪避如萍的拳风，一边回头劝说着。
“什么打了一下午，你根本就是像老鼠一样一直在跑。是男人就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场！”如萍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手头的攻击，但都一一被前面的青年躲闪过去。这让她感觉很不爽......
‘可恶......他怎么跑了这么久还不累......不行，绝对不能放弃。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如萍气喘吁吁，决意将一天受到的憋屈全部发泄在阿叶身上。
阿叶尝试和对方讲道理，以理服人。说道：“如萍，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所以我是不会和你打的。”
“有什么所谓，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身为男儿，身为武修，难道你就没有好胜之心吗？”如萍反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阿叶心中早有答案。想都不用想，即刻答道：“没有，我最讨厌打架了。无聊的暴力，一无是处。”
“你......”如萍无法反驳，但心有不甘。脸色一沉，不再多言，继续追逐着阿叶，拳风比刚刚更猛了......
过了片刻，如萍终于击中了阿叶。少女的得意的轻笑，拳头捏紧了几分。
“啊......”阿叶背部受了一拳，被打飞到空中。随后一个转身，落到了青铜大鼎上。下一个瞬间，如萍的拳风又袭了过来......阿叶跃下古鼎，拳风砸在上面发出‘嘭！’的炸裂声。
太阳即将西落，月亮的也渐渐从黄昏中浮现出来，庭院中的两人依然没有停下‘你追我赶’的游戏......阿叶偶尔会被如萍打中，但都略显从容的承受住了少女的攻击。
——
“公主......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公主就餐。”芸儿从屋里走了出来，暗暗担忧着阿叶。阿叶的惨叫总是时不时的传进屋子里面，让她害怕不已。
“哦，如萍，吃饭了，别玩了吧。”说完阿叶一个箭步，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踹进了屋子，不见了踪影。因步伐卷起的微风将芸儿的秀发抬起又放下，庭院中只剩下两名吃惊的少女。
奔跑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累，一停下来，累计的疲倦便席卷了如萍的周身。
如萍喘着粗气，汗水不断冒出，微微浸湿了衣衫。低声骂道：“可恶！这混蛋。”
“公主，你没事吧。”芸儿走了过来，拿出手绢替如萍擦去脸庞的汗水。又伸手将少女的长发抬了起来，摇摆了几下，秀发的热量慢慢散去，发出微微的玉兰香气。
“没事，芸儿，你真的没被他欺负？”如萍褪去外衣，腰带缠着纤细的腰峰，尽显苗条。
芸儿接过外衣，笑着答道：“公主，公子他真的没有欺负我，他对芸儿很好，他还说他是宫外进来的，不要拿宫里的宫里的规矩对他，那会让他很不舒服。”
芸儿低着头，呢喃道：“芸儿觉得......公子和那些人不一样，公子是个好人。”芸儿说着说着......眼角的清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头埋得更低了。
如萍伸手擦去芸儿的泪珠，芸儿的身体微微颤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如萍心疼不已，上前一步抱住芸儿柔弱的身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芸儿，你放心吧。你现在是凤悦宫的人，不管是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芸儿将下巴抵在如萍的肩膀上，拥抱着这份温暖。“公主，谢谢你。能遇到你，真的是芸儿的福气......”
“傻芸儿，别哭了。不然被那混蛋看见，你不害羞啊。”如萍笑了笑，拉着芸儿往屋内走去。
芸儿顿了一下，想起阿叶偷看时的背影......霎时间羞红了脸，赶忙擦去脸庞上的泪痕，装作啥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芸儿跨进门槛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朝旁边看了看，没有发现阿叶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
双月高挂，夜晚的青云宫寂静无比，连蟋蟀的声音都没有。偶尔会有挑灯巡逻的士卒飘过，微弱的灯火连士卒的脸都无法照亮。远远看去，就像幽幽鬼火一般，让人心底发凉，寒毛直立。
“啊......诶......”如萍已经擦去几遍眼角的困泪，依然无法入睡。
想起白昼时的荒唐，本是开开心心的出宫游玩，不料半路居然被人挟持，理由还是不想拜皇上。实在是不可理喻......然后又是狄侩上门挑衅，蔑视皇权，口出狂言，猖狂无比。一想到这里如萍就咬牙切实，忍不住砸棉被出气。好不容易找到一名武修，想找他练手对方却一味的躲闪逃跑......根本没有达到对练的目的。
“可恶，气死我了。”如萍甩了甩头，尝试将不顺心的事抛至脑后。可惜事与愿违，事情一幕幕的，不断地充斥着脑海，特别是车厢里被阿叶从后面抱住的情景......
如萍起身点亮了蜡烛，拖着长长的裙摆来到铜镜前，捻手往后扯了扯宽松的服饰，服饰折叠出腰峰的纤细。
‘你的腰......很细很柔软......’阿叶的话突然涌现出来。
如萍脸色微红，面带桃花。左看下右看下，然后转了一圈，裙摆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少女露出满意的笑容，幸手抬起烛台从寝室里走了出去。
芸儿没有将大厅的蜡烛熄灭，因为之前阿叶告诉她自己不习惯黑暗。大量的烛火集合起来，像个小太阳一样赐予光明。檀香依旧在慢慢的燃烧着......底下已经低落了一圈完整的香灰......
“铃铃铃......”如萍刚来到大厅，就听铜风铃随风摇曳，发出动听的音符。
“嗯？”如萍觉得奇怪，仔细一看。发现本应在此入睡的阿叶已不再屋里，穿堂风透过开敞的门扉闯了进来，调皮的弄醒了风铃。
“糟了......他不会跑出去了吧。要是被人发现的话......”如萍疾步跨出房门，微风无情的将烛火熄灭，只剩下它无法撼动的月光照亮了庭院。荷叶下打着瞌睡的鲤鱼好像被如萍惊醒了，拍打了几下宁静的池面宣泄不满，激起几圈涟漪。
如萍放下烛台，微微打开宫门，将头探出去左顾右盼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宫水之深，行差踏错，引火烧身。
“公主，你也睡不着吗？还是特意出来欣赏这美丽的夜色？”阿叶的声音从身后的高处传来。
如萍背手将宫门关上，顺势靠在门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宫顶之上，月光打在阿叶的身上。如萍抬头望去，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阿叶背靠在屋檐一端的脊兽上，身旁飘浮着一只烟雾化成的白猫。微风时不时卷起青年的黑发，袖口随意的飞舞着。干练的纤长手臂提着烟杆，撑在折起的膝盖上。身旁放着一樽酒壶，小巧精致的酒碟则放进了脊兽张开的大口里。
如萍似乎有些看呆了，夜光像凝固了一般，时间也慢下来步伐。
阿叶机智聪明的发现了暗间，胆大细心的说自己不喜欢规矩所以选择了逃避和看穿了芸儿的悲伤。似乎总能先一步看穿事实，发现武修的事情......如萍发现自己真的看不懂神秘的阿叶。
还是自己真的就如此不堪一击？从小在皇宫长大，认识了那么多的是非恩怨，那么多的无硝烟战争真的没有让自己成长起来吗？仅仅一个没参与过政治斗争的匠人门徒，就能轻松将自己牵着鼻子走？如萍扪心自问。
如萍踏着燕步跃到阿叶身旁，迟迟没有出声。
“额......公主？我只是倒了那么一点点坛里的酒......绝对没有拿多......”阿叶抬手将食指和拇指并拢在一起，眯成一条线。
如萍纹丝不动，直愣愣的盯着阿叶。
“额......好吧，我承认。是拿多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我都喝完了......等之后出宫了，我再想办法还你吧......”阿叶的手指张开了一点点......不一会儿，阿叶的脸色就开始发红了......
“额......我这是喝醉了才会脸红的，我可没有说谎哦......”阿叶悻悻的说着，感觉到脸色渐渐开始发烫，头皮奇痒难耐......
“好吧好吧，我还偷偷盛了一壶。放在桌子底下。待会还你就是了......”阿叶无奈将事实全部说了出来，身体顿时恢复了正常。心里呢喃道：‘千剑，不是我不帮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口福......’
——
“啊嚏......”坐下锅炉旁的千剑突然打了个喷嚏，抬手蹭了蹭鼻头。自言自语道：“在下怎么突然打喷嚏，是不是要感冒了......”
千剑思索了片刻，想起师傅的忠告：酒能治百病！
提起酒壶便往燕南飞的藏酒处走去......藏酒处的美酒已经没了一半有余，显然燕南飞的千叮万嘱都被千剑当成了耳边风......
——
“嘻嘻嘻......芸儿说的没错，你真的不能说谎啊。”如萍捂着肚子大笑，似乎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忘了掩嘴。
夜光洒在少女纤细的身躯上，如萍踢脚一抬，酒壶飞了起来。信手一拈，美酒泛着月光撒入喉咙。让阿叶看得心往神怡。
“好酒！”如萍的动作豪迈而流畅。
过了片刻，阿叶终于回过神来。鼓掌赞道：“真是霸气豪迈，如萍，你真厉害。至少我是做不到的。”
“哼！”如萍娇哼一声，坐到白猫的另一侧。好奇的抬手在白猫的鼻头上轻轻一点，烟雾消散去，少女露出昙花一现又凋零的失落表情。
阿叶笑着摇了摇头，吐出烟雾再度化成一只白猫。白猫围着如萍舞动，让少女微微失落的心情一散而去。
“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想做贼？”如萍解了口舌之渴，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
阿叶笑道：“宫中如此森严，就我这水平，想做也做不到啊。”
如萍抓住阿叶的弱点，发出一连串的问题：“哼！算你有点自知之明。那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怎么成为武修的？难道宫外的武修很多？这绝不可能......”
“我可以回答你，但你也得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这才公平。”阿叶取下脊兽口中的酒碟，将其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