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女的诗
tue dec 15 11:17:44 cst 2015
当王梧桐听到徐秋蜇因为打不开防盗门在下面坐了两个小时，气得真的要疯了，她夺过徐秋蜇手上的钥匙，在门上屏幕一按，应声而开。
徐秋蜇恍然大悟：“我说那些人的手在门上一摸就开了，还以为是指纹锁，没想到这个摆件是就是钥匙啊，真是科技发达，日新月异。”
王梧桐一脸鄙视的看着徐秋蜇，严肃道：“不要试图用成语来掩饰你的老土。我的天，徐老师，你的土已经土出了新高度，土出了新形象，土出了新境界。原谅学生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您的高大威猛，您那夺目的土系魔法光束已经亮瞎了我的双眼。”
丢下这么一堆埋汰人的话，小学生王梧桐一马当先，不走电梯直接从楼梯冲上去。徐秋蜇脸上不见一丝的尴尬，他点了点头赞道：“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大城市的水养出来的妮子果然能说会道。”
上了楼关了门，徐秋蜇见王梧桐穿着白色卡通的袜子将腿盘在沙发上，连书包都来不及脱，正打着电话过去给闺蜜解释。他道：“徒儿，师傅饿了。”
王梧桐捂住话筒，没好气道：“你不要说话。我又不会煮饭炒菜，等一下叫点外卖就行了。”
徐秋蜇无奈的打开冰箱，见里面菜色齐全，赞叹吴姨果然贤惠过人。到厨房一番摆弄，也基本知道了怎么操作新型的煤气炉。徐秋蜇从冰箱里取出食材，洗了洗手，就开始乒乒乓乓地做起菜来。过了一会，厨房油烟四起，徐秋蜇被呛得不行，心道：“住楼上果然是不方便，连烟都难排出去。”
这时，以为着火的王梧桐匆忙挂上了电话，冲进厨房一看，气得鼻子都歪了。她握紧粉拳，两束马尾不住颤动，揭示了她内心的激动煎熬。在这短短十几分钟内，一向在生活中所向披靡的王梧桐受到了来自土星人的一万点伤害，终于是再也跋扈不起来了。
王梧桐打开油烟机，温言细语道：“我亲爱的老师，你还有什么不懂的东西，要尽快告诉我。我不想你把我家拆了。嗯...看老师你有些犹豫。不要紧，你说出来，我保证不会杀了你。”
徐秋蜇指了指电饭煲，道“那个，没煮饭呢。”
“好咧，我来煮，您炒您的菜吧。”
等徐秋蜇把菜都弄好，整理好厨房，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他走到王梧桐房间门口，见门没关，便敲了敲，却见这小妮子匆忙地将桌上的笔记本锁上密码，藏在床底下。坐上饭桌，王梧桐还对徐秋蜇怒目而视，威胁道：“你不许跟我爸告密说我有写日记。不然...”
“我知道，我知道。不告诉，不告诉。告诉了我又有什么好处？”
王梧桐哼声道：“你可以以此来和我爸换取加薪的机会。”
徐秋蜇肚子饿得紧，懒得和小孩争辩这些，盛了两碗饭，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桌上的菜肴丰盛，有腊肉炒四季豆，清蒸桂花鱼，茄子煲，红烧肉四个菜。王梧桐对红烧肉直接无视，拿起筷子夹了鱼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徐秋蜇见她尝了三个菜，问道：“怎样？还能入口吧。”
王梧桐看了徐秋蜇一眼，道：“还行，嗯...和我妈做的差不多。就是没汤，不能润润口。”
“娘娘，您可就这样吧。在我们小时候，有的吃就不错了。”
王梧桐一边吃一边道：“对了，你不是吹牛自己考试动动脚就能得县市第一吗？怎么没听你说考上那所大学了？”
徐秋蜇口中塞着饭，含糊不清道：“报的华大和...国大...还有明珠大学...现在还没放榜。”
王梧桐见徐秋蜇节俭成这样，揣测就是他考上了大学也没钱交学费。抬起头，没从徐秋蜇的脸上看出一点变化，心中有些失望。
徐秋蜇尽力履行着一个当保姆的职责，洗完碗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四十几分。他正要督促王梧桐学习，不料从浴室洗澡出来的她换了一身青白裙子，看那模样，似乎是有约。徐秋蜇掏出手机，对王梧桐一顿挤眉弄眼。王梧桐瞪大了眼睛道：“你敢！”
“你敢出去我就敢打。相信王叔听到你要出门，不管多大的排场都会飞奔过来把你揪回家的。”
王梧桐想起自己爸爸的连环夺命扣和随之而来的经济制裁措施，不由得心惊肉跳。她变脸般忽然换了个面孔，一脸谄媚，笑得卑微，凑到徐秋蜇脚下，用她轻柔的发丝不住蹭他，撒娇道：“好老师，好哥哥，就让我出去吧。让我出去吧。你看，明天都星期六了，不必管得那么严的。”
徐秋蜇虽然面对如此萝莉诱.惑，但自问原则还是很强的。便斩钉截铁道：“不成。你如果出去损失了一根毫毛，把我大卸八块一块一块去卖，都赔不起。”
王梧桐没法子，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陪我一起出去，好嘛嘛！”
徐秋蜇抖了一抖，暗道：“这妮子长大后肯定是个缠死人的妖精。”
王梧桐见徐秋蜇站起来，瞪了一双大眼睛道：“哥，你想穿这身衣服出去？我还不如直接从这三楼跳下去。”
徐秋蜇无辜道：“那有什么办法，我最体面的就这衣服了。便是有衣服，也没带啊。不然我就跟在你后面，看着你，你和什么人玩也不打扰。怎样？”
“得了吧，就我一个人。我才不想后面阴森森地跟着一个鬼魂，太恐怖了。”
徐秋蜇摊了摊手，道：“要么待家里学习，要么我跟着你。”
王梧桐脸色变换，终于艰难地做了决定，转头回了房间。徐秋蜇以为她想清楚不出门，却见她又走出来，手上捧着一套衣服一双鞋。
“你爸的衣服？”
徐秋蜇将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对了一番，发现有点大，而且款式偏休闲运动风，明显不是王叔的。他见王梧桐眼巴巴地看着这套衣服，道：“我穿？”
王梧桐在出门的诱.惑和衣服之间选择了良久，终于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换了衣服出来，徐秋蜇动了动，发觉穿着十分舒适，却被王梧桐讥讽成“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来到羊城后，徐秋蜇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突破了一个新高度，这点不痛不痒的嘲讽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下电梯的时候，徐秋蜇问起：“对了，你爸怎么每天挤公交，不卖辆车开开？”
王梧桐心不在焉道：“我爸以前出过车祸，驾照被吊销了。”
下了楼，王梧桐忽然跑起来，徐秋蜇好笑地迈着大步，走了五分钟左右，来到一个灯火缭绕的篮球场，十个高挑的男生在十分飘逸地抢着篮球。
徐秋蜇走到王梧桐身边，问道：“最喜欢哪一个？”
“最帅的那...”
徐秋蜇见她及时醒悟，眯着眼睛往场上看去，看了很久也分辨不出哪个最帅，道：“要是长得像我这样提神多好，都长这么帅，哪里看得出哪个最帅。”
王梧桐指着其中一人，气愤道：“你是瞎子啊！就那个九号球服的。”
这时，那九号拦腰抢球，运球转身，左闪右避，纵跳而起，一个漂亮的灌篮。全场掌声如潮响起。
王梧桐小小的手掌拍得极响，连徐秋蜇都替她的手掌心疼。
“衣服和鞋子都是给他买的？”
“不说话我可当你默认了。”
徐秋蜇见王梧桐不言语，低头一看，见她眼眶通红，晶泪欲滴，吓了一跳。却见场上，一个长发飘飘的短裙女生出来递水，那个九号附在那女生耳旁，说着什么笑话，惹得女生捂嘴大笑。
王梧桐看不下去，转身就走。徐秋蜇像个保姆般跟在身后，道：“你哭啦？”
“你才哭了呢。你们全家都哭了。”
“没苦，你擦什么眼睛。”
王梧桐这小妮子性格干脆，也不说什么风沙入眼的矫情话，一个劲地往前走。徐秋蜇冲上来把王梧桐拉着，劝道：“不就是失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王梧桐大喊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失什么恋啊。恋都没恋过，失什么？你说，失什么？”
徐秋蜇见王梧桐把一张清秀的小脸哭得一塌糊涂，心中一动，将她慢慢搂入怀里，轻轻道：“好吧，就让为师牺牲一下色相，安慰你一下，免得小妮子崩溃了。”
王梧桐顿时失笑，拳头不住落在徐秋蜇身上，骂道：“土包子，占我便宜还得嘴上的乖。”
他们走在灯火阑珊的路上，遥望着江那边的灯火，不远处，捞沙船上的火光摇摇欲坠。王梧桐坐上江边的栏杆上，徐秋蜇抓住她的手，省得一激动落进水里。
夜风吹起王梧桐的长发，她将青丝挽起，竟然有一丝成年人妩媚的风韵，她轻轻道：“嘿，老师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徐秋蜇想破了脑袋，摇了摇头。
“那你可不能体会到我的感受。虽然你把我当作小孩子，但是我也有我的世界。现在我的世界都破碎了，像一面镜子落在地上，一块一块，好像再也拼凑不起来了。还没有爱就无疾而终，这样的感觉，真不好。”
“真诗意！”
“心好痛，怎么办？”
徐秋蜇将王梧桐抱起，用臂弯托起她的臀部，认真道：“相信我，会过去的。一切不好的，都会过去的。”
王梧桐看着他，道：“会吗？”
徐秋蜇坚定地道：“会的。”
既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王梧桐听到徐秋蜇因为打不开防盗门在下面坐了两个小时，气得真的要疯了，她夺过徐秋蜇手上的钥匙，在门上屏幕一按，应声而开。
徐秋蜇恍然大悟：“我说那些人的手在门上一摸就开了，还以为是指纹锁，没想到这个摆件是就是钥匙啊，真是科技发达，日新月异。”
王梧桐一脸鄙视的看着徐秋蜇，严肃道：“不要试图用成语来掩饰你的老土。我的天，徐老师，你的土已经土出了新高度，土出了新形象，土出了新境界。原谅学生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您的高大威猛，您那夺目的土系魔法光束已经亮瞎了我的双眼。”
丢下这么一堆埋汰人的话，小学生王梧桐一马当先，不走电梯直接从楼梯冲上去。徐秋蜇脸上不见一丝的尴尬，他点了点头赞道：“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大城市的水养出来的妮子果然能说会道。”
上了楼关了门，徐秋蜇见王梧桐穿着白色卡通的袜子将腿盘在沙发上，连书包都来不及脱，正打着电话过去给闺蜜解释。他道：“徒儿，师傅饿了。”
王梧桐捂住话筒，没好气道：“你不要说话。我又不会煮饭炒菜，等一下叫点外卖就行了。”
徐秋蜇无奈的打开冰箱，见里面菜色齐全，赞叹吴姨果然贤惠过人。到厨房一番摆弄，也基本知道了怎么操作新型的煤气炉。徐秋蜇从冰箱里取出食材，洗了洗手，就开始乒乒乓乓地做起菜来。过了一会，厨房油烟四起，徐秋蜇被呛得不行，心道：“住楼上果然是不方便，连烟都难排出去。”
这时，以为着火的王梧桐匆忙挂上了电话，冲进厨房一看，气得鼻子都歪了。她握紧粉拳，两束马尾不住颤动，揭示了她内心的激动煎熬。在这短短十几分钟内，一向在生活中所向披靡的王梧桐受到了来自土星人的一万点伤害，终于是再也跋扈不起来了。
王梧桐打开油烟机，温言细语道：“我亲爱的老师，你还有什么不懂的东西，要尽快告诉我。我不想你把我家拆了。嗯...看老师你有些犹豫。不要紧，你说出来，我保证不会杀了你。”
徐秋蜇指了指电饭煲，道“那个，没煮饭呢。”
“好咧，我来煮，您炒您的菜吧。”
等徐秋蜇把菜都弄好，整理好厨房，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他走到王梧桐房间门口，见门没关，便敲了敲，却见这小妮子匆忙地将桌上的笔记本锁上密码，藏在床底下。坐上饭桌，王梧桐还对徐秋蜇怒目而视，威胁道：“你不许跟我爸告密说我有写日记。不然...”
“我知道，我知道。不告诉，不告诉。告诉了我又有什么好处？”
王梧桐哼声道：“你可以以此来和我爸换取加薪的机会。”
徐秋蜇肚子饿得紧，懒得和小孩争辩这些，盛了两碗饭，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桌上的菜肴丰盛，有腊肉炒四季豆，清蒸桂花鱼，茄子煲，红烧肉四个菜。王梧桐对红烧肉直接无视，拿起筷子夹了鱼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徐秋蜇见她尝了三个菜，问道：“怎样？还能入口吧。”
王梧桐看了徐秋蜇一眼，道：“还行，嗯...和我妈做的差不多。就是没汤，不能润润口。”
“娘娘，您可就这样吧。在我们小时候，有的吃就不错了。”
王梧桐一边吃一边道：“对了，你不是吹牛自己考试动动脚就能得县市第一吗？怎么没听你说考上那所大学了？”
徐秋蜇口中塞着饭，含糊不清道：“报的华大和...国大...还有明珠大学...现在还没放榜。”
王梧桐见徐秋蜇节俭成这样，揣测就是他考上了大学也没钱交学费。抬起头，没从徐秋蜇的脸上看出一点变化，心中有些失望。
徐秋蜇尽力履行着一个当保姆的职责，洗完碗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四十几分。他正要督促王梧桐学习，不料从浴室洗澡出来的她换了一身青白裙子，看那模样，似乎是有约。徐秋蜇掏出手机，对王梧桐一顿挤眉弄眼。王梧桐瞪大了眼睛道：“你敢！”
“你敢出去我就敢打。相信王叔听到你要出门，不管多大的排场都会飞奔过来把你揪回家的。”
王梧桐想起自己爸爸的连环夺命扣和随之而来的经济制裁措施，不由得心惊肉跳。她变脸般忽然换了个面孔，一脸谄媚，笑得卑微，凑到徐秋蜇脚下，用她轻柔的发丝不住蹭他，撒娇道：“好老师，好哥哥，就让我出去吧。让我出去吧。你看，明天都星期六了，不必管得那么严的。”
徐秋蜇虽然面对如此萝莉诱.惑，但自问原则还是很强的。便斩钉截铁道：“不成。你如果出去损失了一根毫毛，把我大卸八块一块一块去卖，都赔不起。”
王梧桐没法子，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陪我一起出去，好嘛嘛！”
徐秋蜇抖了一抖，暗道：“这妮子长大后肯定是个缠死人的妖精。”
王梧桐见徐秋蜇站起来，瞪了一双大眼睛道：“哥，你想穿这身衣服出去？我还不如直接从这三楼跳下去。”
徐秋蜇无辜道：“那有什么办法，我最体面的就这衣服了。便是有衣服，也没带啊。不然我就跟在你后面，看着你，你和什么人玩也不打扰。怎样？”
“得了吧，就我一个人。我才不想后面阴森森地跟着一个鬼魂，太恐怖了。”
徐秋蜇摊了摊手，道：“要么待家里学习，要么我跟着你。”
王梧桐脸色变换，终于艰难地做了决定，转头回了房间。徐秋蜇以为她想清楚不出门，却见她又走出来，手上捧着一套衣服一双鞋。
“你爸的衣服？”
徐秋蜇将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对了一番，发现有点大，而且款式偏休闲运动风，明显不是王叔的。他见王梧桐眼巴巴地看着这套衣服，道：“我穿？”
王梧桐在出门的诱.惑和衣服之间选择了良久，终于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换了衣服出来，徐秋蜇动了动，发觉穿着十分舒适，却被王梧桐讥讽成“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来到羊城后，徐秋蜇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突破了一个新高度，这点不痛不痒的嘲讽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下电梯的时候，徐秋蜇问起：“对了，你爸怎么每天挤公交，不卖辆车开开？”
王梧桐心不在焉道：“我爸以前出过车祸，驾照被吊销了。”
下了楼，王梧桐忽然跑起来，徐秋蜇好笑地迈着大步，走了五分钟左右，来到一个灯火缭绕的篮球场，十个高挑的男生在十分飘逸地抢着篮球。
徐秋蜇走到王梧桐身边，问道：“最喜欢哪一个？”
“最帅的那...”
徐秋蜇见她及时醒悟，眯着眼睛往场上看去，看了很久也分辨不出哪个最帅，道：“要是长得像我这样提神多好，都长这么帅，哪里看得出哪个最帅。”
王梧桐指着其中一人，气愤道：“你是瞎子啊！就那个九号球服的。”
这时，那九号拦腰抢球，运球转身，左闪右避，纵跳而起，一个漂亮的灌篮。全场掌声如潮响起。
王梧桐小小的手掌拍得极响，连徐秋蜇都替她的手掌心疼。
“衣服和鞋子都是给他买的？”
“不说话我可当你默认了。”
徐秋蜇见王梧桐不言语，低头一看，见她眼眶通红，晶泪欲滴，吓了一跳。却见场上，一个长发飘飘的短裙女生出来递水，那个九号附在那女生耳旁，说着什么笑话，惹得女生捂嘴大笑。
王梧桐看不下去，转身就走。徐秋蜇像个保姆般跟在身后，道：“你哭啦？”
“你才哭了呢。你们全家都哭了。”
“没苦，你擦什么眼睛。”
王梧桐这小妮子性格干脆，也不说什么风沙入眼的矫情话，一个劲地往前走。徐秋蜇冲上来把王梧桐拉着，劝道：“不就是失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王梧桐大喊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失什么恋啊。恋都没恋过，失什么？你说，失什么？”
徐秋蜇见王梧桐把一张清秀的小脸哭得一塌糊涂，心中一动，将她慢慢搂入怀里，轻轻道：“好吧，就让为师牺牲一下色相，安慰你一下，免得小妮子崩溃了。”
王梧桐顿时失笑，拳头不住落在徐秋蜇身上，骂道：“土包子，占我便宜还得嘴上的乖。”
他们走在灯火阑珊的路上，遥望着江那边的灯火，不远处，捞沙船上的火光摇摇欲坠。王梧桐坐上江边的栏杆上，徐秋蜇抓住她的手，省得一激动落进水里。
夜风吹起王梧桐的长发，她将青丝挽起，竟然有一丝成年人妩媚的风韵，她轻轻道：“嘿，老师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徐秋蜇想破了脑袋，摇了摇头。
“那你可不能体会到我的感受。虽然你把我当作小孩子，但是我也有我的世界。现在我的世界都破碎了，像一面镜子落在地上，一块一块，好像再也拼凑不起来了。还没有爱就无疾而终，这样的感觉，真不好。”
“真诗意！”
“心好痛，怎么办？”
徐秋蜇将王梧桐抱起，用臂弯托起她的臀部，认真道：“相信我，会过去的。一切不好的，都会过去的。”
王梧桐看着他，道：“会吗？”
徐秋蜇坚定地道：“会的。”
既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