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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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如妖

    tue dec 15 11:18:10 cst 2015

    天空翻起鱼肚白,晨曦璀璨,驱走了夜幕,改天换日。

    中国发展至今,作为经济领头羊的三个区域之一的珠三角,羊城作为其核心之一,各行各业发展昌盛,娱乐业也是齐头并进。而作为羊城娱乐业代表的广寒宫娱乐.城,囊括了桑拿、按摩、酒吧、ktv、和其他隐晦的项目。因其娱乐节目多样化,且玩得开心,玩得安心,受到各行各业成功人士发泄压力的青睐之地。广寒宫开起不过两年,其盛名远播,便是外省的土豪也时常特意跨省光顾。

    昔日“不夜城”单指魔都一城,现在,与魔都齐名的羊城俨然有了和魔都瓜分天下的架势。有好事者这么消遣道:“北魔都,南羊城。”

    褪去暗夜颜色的广寒宫门前冷落,偶尔有寥寥数辆尊贵轿车停驻,实在比不上数个小时前的门庭若市。也是,掩盖了声色犬马,隐藏了朱唇温软的广寒宫,说破了天也就是一座普通的休闲场所。而这只南粤省的政治领头羊,纵使底下的水浑浊如墨,在表面上,也要做出政治清明安居乐业的姿态。

    一辆红色的奔驰敞篷跑车从远方驶来,拐了个弯进了广寒宫的地下车库。车辆停好,上面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虽然那墨镜遮住了她一半面容,但从露出来的一半轮廓便足以让人口干舌燥。她一身大红旗袍罩在身上,勾勒出高挑玲珑的身材。旗袍上一只凤凰从背后延伸到胸前,展翅待飞。

    这个女人名叫宫红夭,是广寒宫台面上的管家,广寒宫一切大小事都由她做主。她不过寥寥二十余,却能掌握这座城市高层人士私下密会的地方,手段不可谓不高明,心机也不能不深沉。她对上帝阿谀逢迎,待下属软硬兼施,深谙为人处世之道,擅长谈情,友情爱情欲情,故而事事能成。外界见她风骚妖娆,以为是趴着上位,内人看她蛇蝎毒妇,还道踩着无数肮脏登顶。

    无论这些人怎么看,宫红夭就是宫红夭,大家都知道她背后有人。而这个人是让宫红夭趴着还是站着,一般人是无法揣测的。正如曾有一个交通厅副厅长见了宫红夭惊若天人色令智昏,终以右迁清水衙门度日为结局。轻易将一名副厅级高官靠边站,这个女人背后的能量不容小觑。而这座外界揣测造价高达十亿出头的广寒宫背后老板是谁,这又是一个未解的谜团。

    宫红夭走得不快,坚硬的高跟一步一步敲击在地面上,响彻的声响仿佛要震动了整个地下车库。通道口站着的岳如松如往常一般站立如桩,眼望地面,不知作何想。宫红夭从他身边走过,轻轻道:“昨晚省人大召开,我不在,没出什么乱子吧。”

    岳如松跟随宫红夭的脚步,但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前面飘来沁人心田的淡香,他恍若未闻,道:“没什么。都是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稍微玩的花样,就把人侍候踏实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咱们打开门做生意,图得就是客人欢喜。昨晚谁当值?是卫红军还是那个姓郝的。这些粗人,侍候人的事一件不会,却总爱吆五喝六,还真当是这儿的老板了。”

    宫红夭将墨镜一摘,往后递去,揉了揉眉心,一副疲惫的模样。岳如松在她身后道:“保卫科换人了,来了一个姓谢的,年纪不大,却受人推崇。”

    “三十多?二十多?”

    岳如松想了一想,缓缓道:“二十多。”

    “呵,好笑了。他保卫科怎么换人换得这么频繁,广寒宫的安保难道是开玩笑的吗?这里每天有这么多大人物徘徊,一旦被一两个外省的记者混进来,那可是翻天的事。他卫红军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不懂这个?”

    岳如松咳嗽一声,道:“他毕竟是总经理。”

    “我知道他是总经理,但他为了自己的私利把广寒宫的安保问题视若儿戏,我不管他和羊城里的谁斗得欢,但是已经影响到了我。你去警告他。”

    宫红夭冷着脸从电梯走出来,却看到电梯门口站着两个身着黑色安保制服的人员,诧异道:“你们站着这做什么?”

    保安道:“新来的谢科长将广寒宫的人员作了重新布置。他说这里是上下车库的必经之路,务必要有人守在这,不让蟊贼有可乘之机。”

    宫红夭点了点头,迈着优雅的步调回办公室。途中,她还看到有保安定点巡逻。坐在那张柔软的大椅上,宫红夭眯了眯眼,吩咐道:“等那姓谢的上班,让他来见我。”

    岳如松出去后,宫红夭脱了高跟,一双白如羊脂的腿蜷曲在椅子上,看了看桌上要处理的事物,扔在一旁,从抽屉里拿起镜子看了看。却见镜子里照应出来的是一张白皙的素颜,弯眉大眼挺鼻薄唇。 “美则美矣,未免憔悴了些。”

    宫红夭从办公桌底下掏出化妆箱,打开层层叠叠都是粉底画笔等乱七八糟的顶级化妆品。她磨蹭了半响,终于将左眼画好,还待画右眼的时候,门口忽然有人敲门。

    “什么事?”

    门口有人道:“宫经理,我是凤仪部的小马,有个人来面试。我找岳助理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所以来请示一下。”

    宫红夭“哦”了一声,随口问道:“面试哪个职位?”

    小马在门口迟疑了片刻,忽然嗤笑道:“就是来作下兼职,卖...处男。”

    宫红夭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越来越激烈,她怕眼角的妆乱了,不敢再笑,道:“卖处男啊。现在花样越来越多,高手技艺繁琐,哪里还有人喜欢处男这种生涩的服务。小马啊,你看那人是处吗?”

    小马迟疑道:“不好说,不过看那模样老实巴交的,应该是从小地方来的。有着书卷气,大概是读过书的。说不好是不是。但我看着是挺喜欢的。”

    宫红夭道听到是乡下人,有些失望,道:“喜欢就上了啊,再给点钱打发了就是了。”

    “宫经理开玩笑了。那小弟弟看起来确实是急着用钱。那,我就把他打发了吧。”

    小马正要转身离开,却听里面大声道:“等等,把人带过来,让我见见。”

    “处男...”

    宫红夭捂着脸,对着镜子道:“如果我出去说我是处女,有人信吗?”

    镜子当然不会回答宫红夭的话。于是她就有些气愤,干脆右眼不画了,取了杂志,没看两页,小马便把人带进来了。小马出去后,宫红夭抬起头一看,见进来的人肤色黝黑,脸上的线条刀削斧凿,朴实粗矿,却又有一些意外的文质。那种感觉,大概就是小马刚才所说的书卷气吧。

    宫红夭见他有些局促,有心逗逗他,站起身来,赤着脚如猫般走过去,纤手落在他的肩头上,轻轻道:“你热吗?这里的空调不够低?还是说...你怕我。”

    那介乎于青少年的男人斜眼看到肩头上的丹蔻,色彩斑斓,心中一跳。他偷偷去看她,不巧她也看来,四目相对,只觉得那化了妆的眼睛妩媚动人,摄人心魄,那没化妆的眼睛如一汪清水,纯粹如冰。这两种强烈的反差聚在一起竟然生出了莫名其妙的美感。一时之间,他有些透不过气。

    “这么看着我,我是妖怪吗?”

    少年郎的牙齿仿佛在打战:“不...不是...”

    宫红夭的手心贴在他的后心上,低头去闻他的味道。他的味道是没有味道,既没有芳香,也没有汗臭,干净得想一张白纸。她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痒,越来越痒,便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少年郎,几岁了?”

    “十八...”

    “十八啊,好极了。姐相信你是处男了,既然你来到这个地方,那姐就给你一个难忘的成人礼吧。好不好,十八岁的少年郎?”

    宫红夭锁上门,在电脑上放了一首轻缓的音乐。她的旗袍开得很高,差不多到大腿根,走动起来那光滑修长的腿耀得那男生喉咙直滚。

    修长精啄的手指在那健壮的身体上滑动,宫红夭见他呼吸急促,很是满意,便将他推到椅子上,自己坐在桌上,抬起脚踩上去。

    “嘶...”

    他倒了一口气,那如象牙精致却又如豆腐柔软的脚丫落在底下,既难受又舒服。他感觉自己的血液要逆流要爆炸了,有些蠢蠢欲动,抬起头,看到宫红夭妩媚而妖娆的强大气场,竟然不敢轻举妄动。宫红夭面色潮红,身体不为人知地颤抖,用脚拨开他的裤子,将那血脉喷张的东西夹出来。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冰凉的磨蹭,心中摇曳,血液沸腾。过了一阵,那冰凉的触感从下面延绵上来,停在了他的嘴边。

    宫红夭不容置疑地道:“舔...”

    他迫不及待地捧起玉琢的脚丫,理智在心里将自己骂了无数遍,却无法阻止沸腾的热血做出的兽行。她的脚有点冰,在脑袋充血的情况下,也不能分辨出有着什么味道,至少是不臭的。一个脚趾一个脚趾,渐渐往上,越过脚腕,小腿直到大腿,留下一片潮湿。

    吮吸的口水声响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异常巨大。恍惚间,他们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好了!停住...”

    就在他灵巧的舌头要寻根朔源的时候,宫红夭忽然在他的肩头上狠狠一抓,忽然紧闭玉腿,从桌上下来。他看着她一脸异样的潮红,分明喘息不定却有故作冷淡的模样,心中一顿狂躁:“老子都看见了她黑色的底.裤了。”

    宫红夭整理了一番衣服,把迷惘的面试者抓起来,道:“刚才就是试试你,你的面试合格了。如果有需要的服务,本经理会通知你的。你留下个电话就可以出去了。”

    面试者莫名其妙,留下号码后,狠狠看了宫红夭一眼,失落地走了出去。

    宫红夭一脸惬意,只觉得湿漉漉的,分外难受,便从抽屉里掏出纸巾。

    这时,在面试者即将弯入走廊的时候,另一边走来一个吊儿郎当的人,高约一米八左右,一头棕色齐颈长发,分外潇洒。来人看着面试者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有着莫名的熟悉感,暗道:“这是谁?”

    这人敲开了宫红夭的房间,初见之下惊为天人,但看到她一脸荡漾,联想之前走出的那人,心中不免鄙视。

    宫红夭淡淡问道:“姓谢?”

    “谢人良!”

    “不错,我看好你。”

    谢人良瞥了瞥嘴。他初见这女人自然是惊为天人,可私生活如此糜烂,便要被他看不起。但若这种爱情动作戏的男主换做是他谢人良,这一切便是极好。

    男人这种动物,可不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