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系列之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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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了笑开口:“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不是那个人,而是他能幸福。“

陆皆渊低声开口:“你总是想太多,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会幸福,就算是错了,那就将错就错一辈子好了,你为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否定掉所有的可能,这样对赵慎独并不公平。”

顾泽沉默了会,良久,才低声开口:“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我却不敢赌。”

“赵慎独对我很重要,但赵家其它的人,他们同样也是我的家人。阿渊,我输不起。”顾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有种让人伤感的绵长的味道,“如果输了,我失去的不止是赵慎独,还有我的家。”

我不敢用我仅有的东西,去赌一些我可能随时会失去的东西。

面对赵慎独的主动,这样大的**,如果是十六岁的顾泽,可能心怀天真的孤注一掷去试着争取一下。

但二十六岁的顾泽,不敢赌。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拥有的越多,顾忌的也就越多。

而,如今需要压下的是顾泽拥有的全部,他输不起。

没有人知道,在幼年失去双亲的顾泽还没有被顾老爷子找回来时究竟经历了什么,而顾泽也一直没有对任何人开口提过,哪怕如今他已经对段过往的记忆不再清晰,但那段惶恐无助被抛弃的经历,像是被烙进灵魂,融进血脉长进骨肉里,和他紧紧纠缠长成一体。

直到今日,让他做的每一个决定,说的每一句都受其影响。

他凡是力求做到完美,总把自己真正的需求放到最后,永远克制而冷静,在人前他事无俱细,强大完美。

这一切只不过因为,他害怕再一次被抛弃。

哪怕当年顾老爷子接他回来,隐隐察觉到顾泽这样的近乎偏执到近乎有些病态的想法,也没有想过去多做改变,因为这样的品质出现在一个继承人身上,无疑是件好事。

身边人有意无意的引导,让顾泽很小的时侯就习惯了这样去要求自己,这样严苛的压制着自己真正的需求,因为最本质最深层的思维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不完美就会被厌恶,如果不强大,就会被抛弃。

他强大到把自己所有喜爱的人和事都护在自己羽翼之下,不过是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轻易被人舍下而已。

只有有用的人,才不会被轻易舍弃。

而顾泽,一直尽力的在让自己成为有用的那个人。

因为,没有人会无条件的纵容和喜爱他。

不管这些想法的形成最开始是什么原因,他由刻意训练,慢慢成了习惯,直到现在和他长成一体。

哪怕他现如今在别人眼里是个拥有出众的容貌,优秀的材能,良好的教养,值得依赖的人,可只有赵慎独是在他还茫然无措弱小无助并不强大也不完美的童年时相遇的,甚至没有头脑没有缘由用他幼稚的方式保护他陪伴他的人。

只有那个曾经任性到无法无天只凭自己喜好说话做事的赵慎独,是在他一无所有时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因为他强大,也不是因为他完美,只是因为他是他。

哪怕今天的顾泽只是一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赵慎独也依然是他的兄弟。

不是因为那些家世,不是因为能力,在赵慎独面前,他只是顾泽。

而在赵慎独面前,他也愿意只做顾泽。

陆皆渊看着这个从来用强大完美来武装自己的男人,少有的露出这种近乎逃避脆弱的姿态,没有由来的有些心酸。

大概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伤,只有特定的人填满冶愈。

只可惜,能冶愈他的那味药,所需要的却不是他罢了。

黑暗里伸出手,抓住顾泽滑落肩头的棉被往上拉了拉,有些缘份大概就是这样,强求不得,也强求不起。

只是,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心。

所以明明在可以稍微提点下赵慎独时,他却偏偏有意无意的挑衅对方,明明只要自己随意暗示下,说不定这两个人现在就有不同的结局,他可偏偏却故作不知。

究竟是为了顾泽这些年所受的苦楚报不平,还是因为自己心底那隐隐的想法,那细微的可能,卑鄙的怀着的那丝希望,顺水推舟的在这里面扮演这样的角色。

陆皆渊自己也说不清。

过了很久,陆皆渊勾起唇角,释然的笑了笑。

陆皆渊凑到顾泽身旁,把他揽在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一刻走入歧视的念头瞬间消了下去。

每个人都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顾泽是这样,赵慎独也是这样,他陆皆渊何尝不是这样。

有意无意的挑衅赵慎独,明里暗里的使绊子,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想去深究,这一刻,他突然明白,面对怀里的这个人,他终究是舍不得的。

哪怕是为自己的私心,他也舍不得伤害这个人。

他按他希望的去演,只盼他能得到他想要的结局。

、孤注一掷

陆皆渊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没有人,穿上衣服推开房门,看到赵慎独手撑在二楼的扶手上,眼睛望着一楼厨房的位置,可姿态却似乎是在等自己的样子。

陆皆渊顺着赵慎独视线望过去,厨房里顾泽穿着围裙,隐约能看到他忙碍的身影,让他映像里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多了丝人间烟火的味道,巨大的反差让陆皆渊的心软的不像话。

“赵二少,早。”陆皆渊走上前学着赵慎独的样子看着楼下的人,随后笑了笑开口。

赵慎独转过头看了眼陆皆渊,随即又像之前一样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楼下那个人身上,过了许久,才对身侧的人开口:“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开他。”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他。”陆皆渊快速回道,顿了顿,接着嗤笑道:“倒是赵二公子,你是用什么立场在说这句话,兄弟还是,情敌”

“你和他不适合。”赵慎独被陆皆渊的话激得瞳仁猛的缩了下,再看向陆皆渊时,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我和他不适合”陆皆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赵慎独,挑着眉嘲讽道:“那赵二少认为谁适合你自己吗”

赵慎独没有说话,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紧握成拳。

“赵慎独,我该称赞你天真呢,还是说你自私好,你要是真喜欢他,这十多年来哪一天,哪一个日子不好去喜欢,何必等到他找到爱人之后,才突然露出这副情深的嘴脸,你把顾泽当什么了,那些花钱买来可以任你随意挑拣玩弄的男女吗,你玩够了女人,想来尝尝鲜试试男人的时侯才想到他,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陆皆渊冷笑的开口,看向赵慎独的眸子里溢满怨毒,风刀霜刃般凛利。

赵慎独眸色锐利的看向陆皆渊,被这样的视线扫过像是大冬天里浸泡在寒冷的湖水里,刚上岸那一刹那,从脚底到头顶都透着一股沁到人心里的寒意,原本身侧紧握的拳头更是因为巨大的情绪起伏而暴出根根青筋。

过了一会,赵慎独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睁开的时侯,眸子里的怒气慢慢的淡了下去,接下来是深深的疲惫和无奈,甚至罕有的透着一丝迷茫,明明近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的大个子,却莫明的让人感到一丝脆弱,赵慎独再开口时,仿佛被什么情绪压抑到极致,让声音都有些暗哑:“我和阿泽八岁就认识,做了整整十八年的兄弟,可直到我长到二十六岁,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男人和男人之间原来还可以有另一种关系,一种比兄弟还要亲近的关系。

我童年时期他就在我身边,青少年时期他在我身边,他在我身边足足十八年,直到现在他才突然用行动告知我,原来有一种关系会把我剔除在他人生之外。

从来就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件事,从来就没有人告诉过我,兄弟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兄弟要排在伴侣之后,从来就没有人告诉过我原来兄弟不一定能做一辈子。

你们看到的顾泽只是赵慎独的玩伴,朋友,可没有人知道对赵慎独来说顾泽不止是这些,他还是我的亲人,是重越我生命的人,是长进我血肉和我密不可分的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生命中会没有这个人,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会失去这个人,我更从来没有想过有天这个人会拿着刀子生生的捅到我心里只为把自己从我身体里剥离开来。

顾泽在我赵慎独这里从来都不是备选,而是唯一。”

赵慎独的话让陆皆渊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再度看向赵慎独的眼睛里讳莫如深,良久终是笑了笑,淡淡的开口:“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身边已经有我了。”

“是啊,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看到你吻他,我恐怕还到现在还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还可以这样,这一点上来说,我真的得多谢你。”前一刻还情绪激动的赵慎独,听到陆皆渊的话之后竟然诡异的平静下来,只是沉默片刻,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复杂的笑容,意味不明的开口:“也是那天晚上,顾泽同样也吻了我。”

“你知道他吻完我说了句什么话吗”赵慎独往前迈了一步,停在离陆皆渊一尺距离的地方,似挑衅似诱导的说道:“他说,陆皆渊,你今天怎么长着一张赵慎独的脸”

前一刻还似笑非笑的陆皆渊,下一秒便冷了脸,眼睛也危险的眯了起来,尽管早就猜到那晚后顾泽第二天早上打来的电话,似乎在确认些什么,当时出于私心他故意默认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过陆皆渊没有义务告诉赵慎独这件事,只是轻声嘲讽道:“那又如何,只不过说明当时顾泽认错了人,把赵二少当成我啃了一口而已,值得赵二少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反过来也解释得通,也许顾泽真正想吻的人是我也说不定。”赵慎独轻笑出声,就像是看着明知不敌却嘴硬的幼童,向陆皆渊又逼近了半步,状若无意的开口。

陆皆渊耸了耸肩,笑了笑开口:“反正现在顾泽身边的那个人是我。”

说完绕过赵慎独走下楼梯,顾泽早饭准备妥当,已经开始摆筷。

赵慎独的眸子暗了暗,在陆皆渊经过身边的时侯,突然开口:“可惜在顾泽心里最重要的人却是我。”

陆皆渊的脚步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的下了楼,缓步走向顾泽,笑着吻了吻顾泽的脸颊,顾泽无奈的看了陆皆渊一眼,转身进了厨房帮他去盛粥,陆皆渊趁顾泽不注意的空档抬起头来向赵慎独的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赵慎独低垂着头看着楼下两个人的甜蜜互动,沉默了一会,摊开右手的掌心,看到刚刚因为用力而被自己指甲掐破掌心,血肉模糊的一片,无声的露出一个笑容。

左手的指尖划过右手掌心的伤口,甚至用力的又掐摁了进去,原本凝固的血痕再度涌出新鲜的血液,赵慎独却置若罔闻。

原来,当心疼到一定的地步,身体真的再没有痛感。

赵慎独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也许现在顾泽心里最重要的依然是他,但在和陆皆渊长期的亲密相处之后呢,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份,是否比得过亲密无间的枕边人。

顾泽以后身边不再有自己的位置,这个念头只要想想,就让赵慎独控制不住身体内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暴虐**。

要不要赌上一切,去换一丝丝可能。

输了的话,可能会把顾泽推得更远,甚至会让那个总是温和纵容看着他的人,变得厌恶排斥他,这个结果只要想想就会让赵慎独发疯。

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同样会和顾泽渐行渐远。

如果左右都会失去,要不要压上一切去换一个可能。

艳色的血液,顺着修长的手指婉延,最终滴落。

顾泽推开门进来的时侯,邵卫荣正在一边显摆着自己千辛万苦从他老爹那里坑过来送给赵慎独的生日礼物,是的,今天是赵慎独的生日,从他们十岁开始,每年不管谁过生日,他们三个人都会聚在一起。

邵卫荣的母亲走的早,邵老爹则只顾着生意和应酬,自然没有时间照顾到他,而赵慎独因为特殊的环境,除了赵老爷子偶尔会记得,家里其它人连见个面都困难,而顾泽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好在他们三个玩在一起,大人也就不再额外关注他们,默认了每年这几天是他们竹马之交的特殊活动。

除了邵卫荣这个喜欢热闹的,赵慎独和顾泽的生日基本都是例行只有他们三个,找个安静的地方,一起坐着聊聊天喝喝酒。

赵慎独抬起头来,看着顾泽露出一个和以前一般无二的笑容,便低下头嫌弃的开口讥笑邵大少没诚意。

这次顾泽没有带上陆皆渊,毕竟这么多年来就算赵慎独交了女朋友,也从来没有把人带到彼此的生日这天的聚会来,这是他们三个的默契。

何况陆皆渊和赵慎独有些不对付,顾泽不希望赵慎独生日这天还不痛快。

顾泽看着赵慎独的反应,松了口气,觉得赵慎独恐怕已经想通了,暗暗庆幸今天没有带陆皆渊来,心里却又多少有些复杂,终是笑了笑,好脾气的坐到他们身边,先是迟到被他们罚了三杯,酒气上涌,两颊染上些红意的顾泽这才有机会拿出送给赵慎独的生日礼物。

赵慎独双手接过礼物放在一旁,伸手帮顾泽空了的酒杯倒满,邵卫荣在一旁插科打滚。

酒至微醺时,顾泽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侯邵卫荣提前走了,现在包房里只剩下他和赵慎独两个人。

尽管意识开始混沌,顾泽还是莫明的感觉有些不安,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揉了揉眉心,笑着对坐在那里眸沉如水的看着自己的赵慎独开口:“我感觉有些醉了,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顾泽就软倒了下来,落到一个强健温暖的怀抱里。

抱着顾泽的赵慎独脸上没有表情,垂下眼眸看着安静躺在自己怀里的男人,过了很久,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顾泽的脸颊,取下架在他鼻梁上的眼睛,低下头在他眼睛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这才微微勾起唇角,站起身,把怀里的人打横抱起。

包箱里边是一个暗门,走进去里面是一间布置温馨卧室,赵慎独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人放到**,还细心的帮顾泽脱掉鞋袜,让**的人躺得更舒适些。

赵慎独把碍事的外套脱下来扔到地上,扯了扯领口,解下领带扔到枕边,这才俯下身定定的看着**晕迷不醒的男人,用目光细细描绘着男人精致的五官,好看的眉型,纤长浓密的睫毛,柔软的唇,白皙的面容被酒气醺出浅浅的红。赵慎独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本从小看到大的脸,不知道何时连同那具白皙修长的身体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逼得他几欲疯狂,让他如此眷恋痴迷,这种情感来得突然又汹涌,仿佛一直被压抑在火山底下的岩浆,一直无知无觉,一旦暴发却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灼热颠狂。

不死,则不休。

、挑明心意

赵慎独睁开眼睛的时侯,天已大亮,脑子里空白了几秒钟,那个部位的痛疼让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让他面颊微热。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赵慎独试探着坐起来,急忙的转过头想看清楚声音主人的表情,大幅度的动作让昨天晚上撕裂的某处再度受创,脸色因为疼痛变得更加苍白。

顾泽看着赵慎独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又疼得再度跌到**,直起身把两个枕头叠到一起,帮痛得额角都渗出冷汗的赵慎独调整好姿势躺好,让他靠得尽量舒服些。

赵慎独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睑,避开顾泽的视线。

顾泽拿起早就准备在柜子上的水杯和药片,凑到赵慎独唇边,赵慎独顿了顿,就着顾泽的手吞了药,又喝了两口水,顾泽把水杯放回床头,又拿起打包回来放在保暖盒的稀粥,细心的从盒盖上分出勺子,递给赵慎独。

赵慎独一动也没动,在顾泽站起身来的时侯,他心里突然一空,鼻尖酸涩那么一下,下一秒身旁的床往下陷落一角,他猛的睁开眼睛,看到顾泽侧身坐到他旁边,用勺子舀了一勺粥,细心的吹凉,感觉温度差不多,这才将勺子凑到他的唇边。

赵慎独唇动了动,看着送到他嘴边的粥,终于张开唇。

直到喝了大半碗,赵慎独摇了摇头,顾泽才把粥放回桌上,坐回床边的椅子,两个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你有点发热,床头柜上的药,一天三次,每次两粒,外用的药也在旁边,早晚各一次,今天早上我已经帮你涂过了,晚上还有一次,这几天你自己注意按时用药。”顾泽的声音很淡,仿佛只是关心下某个关系一般受伤了友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赵慎独在听到顾泽说外用药的时侯,这才发现不止昨晚被血液浸透染红的床单被换掉,自己的身体也已经被清理过,并且涂好药膏,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属于清醒状态下顾泽那白皙修长沾满药膏的手指,只觉得自己被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忍不住抬起眼睑看向顾泽,却只看到男人神色如常仿佛仅仅只是客套的表情,冰冷的镜面下隐约能窥见那根根分明的睫毛,赵慎独只觉得心里又痛又麻,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除了这个,你就没别的想说的吗”赵慎独声音里说不出究竟是怨愤多些还是难过多些,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扣住顾泽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可当赵慎独真正触碰到顾泽的眼神时却像被什么极冷的事物给冻了下,只觉得满腔的热血都给冻住一样,明明对方只是极淡极淡的看了他一眼,却让他胸膛心脏那里像是破了个洞般空荡荡的难受。

顾泽神情平静如水,只是静静的看着赵慎独,过了会,才冷淡开口:“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从来没有发生过”赵慎独伸出右手扯着顾泽的领子,将对方拉到自己面前,两个人距离近到呼吸可闻,赵慎独看着顾泽,明明唇角上扬,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黑,似疑问似嘲讽的开口道:“你确定你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能。”尽管被赵慎独扯着领子,钳制着脖颈最脆弱的部位,顾泽依然神色不变,坚定的开口。

捏着顾泽领口的手指紧了紧,赵慎独看着顾泽笑了下,开口:“怎么,我昨天没让你满意吗你明明那么热情,别和我说是因为药物,那药可是我下的,药效如何我最清楚。”

两个人纠缠了整整一晚,如果说开始有药物的成份,那最后抵死缠眠,仿佛末日般的灼热疯狂的热情又作何解释。

顾泽伸手掰开赵慎独捏着他领口的手指,坐回到椅子上,整了整衣领,开口:“那的确是因为药效。”

听了顾泽的话,赵慎独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眼泪都笑了出来,伸出手来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这才看向顾泽:“你喜欢的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