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系列之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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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吗为什么那个男人不能是我,八岁相识到现在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在一起整整十八年,如果你会喜欢上哪个男人,那这个男人除了我,还能是谁。”

顾泽垂下眼睑,过了会才哑着嗓子开口:“阿慎,爱情和友情,不一样。”

“我也以为我们只是兄弟之间感情,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没有意识到的时侯一切还能相安无事,但一旦我意识之后,阿泽,我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了。”赵慎独躺靠在枕头上,静静的看着顾泽,仿佛只是陈述他的心意,又带着破釜沉舟的绝决:“那些大道理,我都不懂,我只清楚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管是爱情也好,友情也行,亲情也罢,只要能把你绑在我身边,我可以不折手段。”

顾泽的指尖颤了颤,猛的收紧,抬起眼睑看向赵慎独的眸光亮得逼人,出口的话一如眸色般冷锐犀利:“赵慎独,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从小到大你一直是这样,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手,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因为你的任性受到怎样的牵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喜欢男人的事情传到赵老爷子的耳朵里,他老人家究竟受不受得了这个刺激,你有没有想过,事情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你,你的亲人,你的朋友又怎么看你,他们又会因为你背负怎样的舆论和压力。”顾泽站起身,单手撑着床架,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慎独,几乎一字一顿,沉声道:“你父亲从军,你大哥从政,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因为你的任性而承受多大的压力,而他们的仕途又会因为你而遭遇多大的波折。”

“阿慎,人不是为自己而活着的,别因为一时冲动,而伤害到身边亲近的人。”顾泽紧紧的看着赵慎独,直逼得他垂下头,才松了口气,颓然的坐回椅子上,过了很久才无奈的低声叹道:“昨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也一直在你身边做你兄弟,这样不好吗”

赵慎独低着头,沉默不语。

直到过了很久,才哑着嗓子开口:“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顾泽直起身,穿上外套,看着赵慎独沉默了一会,转身离开,走到门边的时侯因为身后的声音而停顿了会。

等顾泽背对着自己,赵慎独这才敢抬起头来,看着顾泽的背景,声音暗哑低沉:“阿泽,你拒绝我,究竟是因为你不喜欢我,还是因为顾忌着你刚刚说的那些额外的原因。”

顾泽没有转身,只是沉默的立在那里,赵慎独定定的看着顾泽的背影,那永远挺直的脊梁,清瘦修长的身体,莫明的让他眼眶酸涩。

“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意义,不管是因为哪个原因,结果都不会改变。”顾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传到赵慎独的耳朵里,竟然有种回音共振的错觉,顾泽顿了顿,“你又何必非要知道答案。”

顾泽走了很久,关门的声音还在赵慎独的脑子里回响,赵慎独嘴角自嘲般的勾起一个弧度。

顾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昨天晚上的事情,连在睡梦中的他都不曾敢奢望过,而今天早上赵慎独的表白,更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顾泽不知道他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赵慎独在表白的时侯没有把那个人拥进怀里,那些对赵慎独说的一字一句,顾泽不清楚究竟是在说服他,还是说服自己。

那些话是对着赵慎独说的,却像钢刀一样插在顾泽的心口。

顾泽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单手捂住眼睛,手肘撑在膝上。

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极美极美的梦,本来可以成真的幸运,却被自己冷硬的亲手戳破。

如果没有得到过,还能安慰自己痴心妄想,那得到之后又亲手推开呢,那又算什么

痛吗

那就痛吧。

顾泽感觉自己被分裂成两个人,其中一个冷冷的看着自己,嘲笑道:顾泽,你这是活该

赵慎独躺在**,不知道消磨到什么时侯,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被重组过一般涩涩的麻疼,这才直起身,才发现昨晚被自己扔下床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床头。

环视房间里,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极淡的味道,身体上被碾压般的疼痛,他甚至怀疑昨天晚上只不过是又一场荒唐的梦境。

赵慎独一面冷静的穿着衣服,一面心里暗忖,这是赌输了吗

孤注一掷的后果,是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他以为他可以承受顾泽的拒绝的,这比之前设想的冷漠厌恶要好太多,只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他没想到他这样在意,在意到顾泽只是冷淡客气的拒绝都承受不了。

穿长裤的时侯因为疼痛和分心不小心跌坐到地上,这一摔又重新触到伤口,疼得又出了一身冷汗,过了很久赵慎独才重新缓过来,撑着床缓缓的站起身来,却无意间看到有什么东西躺在床下边沿的角落里。

赵慎独伸手捡了起来,摊置在手心的是一条因为岁月而褪色暗淡的银色项链,上面坠着两样东西。

看到那个红木吊坠的时侯,赵慎独先是迷茫了一瞬间,隐约记得昨天顾泽颈上的确挂了个东西,接着瞳仁攸的紧缩,拿着项链的手猛的收紧,之后又小心的摊开手,手指小心的描绘着这熟悉的红木吊坠。

这个坠子是他十岁的时侯雕的,那个时侯练手的小玩艺儿,随手的送给了顾泽,他没有想只不过一个孩童做的小东西,竟然被那个男人珍藏了整整十六年,还一直贴身佩带着,以顾泽现在拥有的身份地位和财富,谁会想到他一直贴身佩带的不是金玉翡翠,而只是这个不值钱的小东西。

视线移到红木坠子旁边的戒指上,银色的戒身已经有些暗淡,但精致的花纹和独特大方的设计却依然让人眼前一亮。

赵慎独看到过小的指环尺寸和戒面角落的lg,紧抿着唇。

竟然是绝世的戒指。

这样纤细的尺寸,究竟是谁的尺码。

独一无二,为你绝世

顾泽,你心里的独一无二的那个,又是谁

赵慎独细细的磨砂着戒面的姓名微雕,拿出手指拍了张照片,然后将图片放大,握着手机的指尖颤抖起来,也许颤抖的不仅仅是手指,赵慎独觉得整个人都激动的不受控制在颤抖着,胸腔里像被什么暖暖的东西瞬间填满,让他快活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会,赵慎独单手趴在**,头枕在手臂上,胸膛激烈起伏着,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知道似笑还似笑的呜咽。

等他抬起头来的时侯,才发现手臂上竟然隐约有水渍,赵慎独摸了把脸,嘴勾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赵慎独顾泽赠

顾泽,你还敢说自己不喜欢我

赵慎独摩挲着尺寸纤细的戒圈,往自己的如今的无名指上比了比,看着足足小了一圈的差距,低低的笑了一声。

顾泽,在我不知道的时侯,你又究竟喜欢了我多少年呢。

、想要什么

赵慎独翻看着托人找来的资料,修长的食指在书页上其中一行上轻轻的划过,顿了顿,嘴角上扬,片刻后上扬的弧度再度垂落,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

刚刚被划过的那一段,写着的购买日期,换算下来,正好是赵慎独和顾泽十八岁的那一年,赵慎独脑子里模糊的回想起当时听到这家店时无意中对顾泽说过的话,再看向那枚戒指时,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角度被人狠狠的挠了一下,又是甜蜜又是酸涩,而那戒指上的黯淡光泽,又时刻提醒着他,这些年他究竟错过了些什么。

过往相处的每一刻似乎都被记忆重新编译,散发着一种新的味道。

可当记忆奔走到傅清雅那一段的时侯,往往停在那里,每划过一格,都在嘲笑自己当初做的每一件事都变得那样愚蠢可笑。

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去追别的女人。

赵慎独懊恼的恨不得付出一切代价,回到过去,改变曾经每一个愚蠢极至的决定。

手机的铃声响起,赵慎独看了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姓名,眉头微蹙,按下接听键。

放下电话,赵慎独眉头皱得更紧,两指按向眉心,可心头涌起的烦燥却没有办法减轻。

前段时间让傅清雅以她的名义约见张恒,竟然最后还是让那个男人给跑掉了,虽然留下一小喽啰,而现在再用傅清雅来找出那个狡诈的男人恐怕难上加难。

更让赵慎独心焦的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不管赵慎独用什么借口,都没有办法再和顾泽见上一面,哪怕他几次忍不住甚至跑到陆皆渊的地盘上,最后也只不过让那个男人奚落一顿给赶了出来。

就连顾泽身上gps定位的装置都似乎处于关闭状态。

赵慎独用手指轻柔的摩挲着已经褪色的银色戒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无奈又有些苦涩的笑容。

顾泽毫不犹豫单方面断绝所有来往,赵慎独有时侯都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疯魔的程度了,才会臆想着那个人对自己也是怀抱着同样感情的。

如果不是有这个“证据”在,赵慎独恐怕真的不知道,那个一直完美的守着兄弟感情从未曾过界的男人,对自己原来也是有意的。

赵慎独把项链带到颈上,从桌子另一边拿出各种“特训”资料又开始埋头苦读,这里面综合了很多东西,都是他曾经没有涉列过的机密,原本赵老爷子对赵慎独已经做好放养的准备,哪怕他想一辈子当个纨绔,赵家也不是供不起。

没有想到赵慎独竟然主动提出来想要“帮忙”,赵老爷子试尝阻拦了几次,发现赵慎独是真的下定决心,这才把赵家私下的生意和关系网交给赵慎独熟悉,赵慎独的上进,让赵老爷子甚感欣慰。

若是赵老爷子知道赵慎独改变的真实目的和原因,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这片山头曾经属于顾氏的宅基地,为了陆皆渊的事被顾泽送给了方敬严,而兜兜转转顾泽也不知道他怎么又会回到这片地方,大概因为这地方承宅了他和爷爷的回忆和他曾经某些期望吧。

他仔细规划过,等赵慎独娶妻生子以后,他也去找个合适的接班人来培养,等那人能独挡一面的时侯,他就回到这个地方养老,那个时侯可能还是独身一人,也有可能身边待着一个不太讨厌的人。

他曾经想过,那个人可能是陆皆渊。

顾泽低低的叹了口气,在经过那一晚之后,他再也没有办法继续自欺欺人,哪怕他再怎么试图尝试着接受别的人,他心里住着的始终是那个人,没有人能替代。

顾泽还记得他和陆皆渊讲清楚的时侯,陆皆渊很快就恢复常态,甚至笑着开口对他说,还是朋友,就像以前一样,有空的时侯常来坐坐。

随即搂了个鲜嫩的男孩子进了包厢,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顾泽不是没有注意到陆皆渊在听到他话时身体那一瞬间的僵身,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哪怕他从来就不曾给他希望,也末曾一时的心软,或者干脆糊里糊涂的一世的将就,不管怎样终究不过是辜负而已。

感情这东西,如果给不了,不管怎么选择都是伤害。

而陆皆渊是顾泽除了赵慎独外,最不想伤害的那一个人。

但他也不会去拆穿男人的伪装,这个男人努力的在他面前维持一如往常玩世不恭和**不羁,竭力表示出无所谓的态度,是因为尊严也是某些无声的请求。

顾泽尊重陆皆渊,所以就去相信他表现出他想让他相信的那一面。

同样,陆皆渊永远是顾泽的朋友,但也仅仅是朋友。

顾泽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相反他十分决断,一旦做下决定,该舍弃的某些东西即是再是不舍,也会断得干干净净。

对陆皆渊是这样,对赵慎独也是这样。

哪怕顾泽每晚午夜都梦见他抛弃所有责任,抛弃道德和人情的枷锁,不顾一切的去找赵慎独,但从梦里醒过来的顾泽,依然理智冷淡的处理着每一件事,仿佛他的犹豫挣扎放纵都在那个非现实的梦境里消耗一空。

哪怕第二天夜里又重复着前一天的梦境,但在清醒的白天里,谁也看不出顾泽曾经在梦境里是怎么样的辗转挣扎着,哪怕此刻就待在离他不到数米的方敬严也无法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窥见任何痕迹。

顾泽选的这个地方其它人也许猜不到,但瞒得住谁也瞒不住这块地方现任的主人方敬严。

此时方敬严正带着一顶大草帽,一身休闲衣裤笑眯眯的看着手里的鱼杆,完全看不出这个人曾经舞权弄势,抬手间翻云覆云的样子。

拿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放回原出,这时鱼杆头重了重,耐住性子等了三次之后,这才气定神闲的将鱼杆拉起收线,看到鱼饵处一条二三斤重的大鱼坠在上面左摇右摆,方敬严笑眯眯的取了鱼放到旁边的蒌子里,还不望得意的朝顾泽显摆的挑了挑眉。

“你很闲吗还是方家要倒台了让你闲到有空跑到山里来晒太阳吊鱼。”顾泽看着方敬严一副退休老干部悠闲度日的模样,感觉实在太过伤眼,冷冷刺了一句。

“偷得浮生半日闲嘛。”方敬严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把鱼勾穿上饵又扔进湖里,这才笑着开口回道:“何况时间不就是应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

顾泽瞥了眼还在蒌子里要死要活挣扎着的鱼,嗤道:“美好的鱼汤上”

“鱼不是重点。”方敬严转过头来,眯着眼笑着上下打量了顾泽片刻,这颇具深意的道:“重点是美人~~”

听着方敬严拖长的尾音,顾泽只觉得像是有什么软体动物在身上爬过一样,抖落一身的鸡皮,整个人被恶心的不行,看向方敬严的眸色一冷,随即勾起唇角,提起方敬严刚刚放鱼的蒌子往湖里反手一倒,刚刚还在死亡线上挣扎着的鱼儿,瞬间跃入湖里,甩了甩尾巴,得瑟的溅起二三水花,经此绝处逢生之后快乐的奔向自由的怀抱,愉快的逃命去了。

方敬严瞪着眼睛看着刚刚辛苦钓的鱼跑了,湖水里泛着阵阵波纹,沉默了两三秒后,这才颇为哀怨的看着顾泽,开口道:“我的鱼跑了~~”

“我放的。”顾泽居高临下的看着方敬严,冷冷的开口,顿了顿,嘴角带上笑容,语气却越发森冷,满是威胁意味的开口道:“有意见”

方敬严看着气场颇强的那条“美人鱼”,又看了看湖里逃生的某条,颇为识时务的摇了摇头,然后笑眯眯的说:“你放跑了我的鱼,这是做好今天晚上要留饭的打算”

顾泽站直身,走到木屋子里,看着温在锅子里的骨头汤,叹了口气,对这一个自备食料的不请自来的客人,颇有些无可奈何,不过说到底现在这块地方谁客谁主倒真是说不清,顾泽搭起锅准备炒个蔬菜,晚上就这样对付过去。

“你准备在这个地方窝多久”方敬严凑了过来,开口。

顾泽垂下眼睑,手里抓的青菜又放了回去,方敬严的唇一抿,知道顾泽的心情又不好了,今晚的加菜是泡汤了,要吃到顾泽做的菜并不容易,心里颇有些遗憾。

不等顾泽发火,方敬严不知道从哪里搞出一瓶酒来,撞了撞顾泽的肩膀,讨好的开口:“要不要喝一杯。”

顾泽斜眼看了方敬严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盯着炉子,在山上这段时间顾泽很少带眼镜,炉子里的火光倒映在顾泽纯黑的眼镜里颇为闪耀,就是夏日深夜里的星空一样,被他照耀的人都莫明的感觉到一种受宠若惊的幸福感。

方敬严敏锐的发现没有带眼镜时顾泽情绪会更加外露一些,而眼镜就仿佛顾泽最坚硬的铠甲一样,能给他套上最完全的伪装,而很明显这个地方对顾泽是不一样的,在这里的顾泽,要更真实一些。

暗暗的摸了摸下巴,刚从心里升出的那一丝微妙情绪,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顾泽看着炉火,沉默了一会,良久才淡声回道:“该回去的时侯,自然会回去。”

方敬严讳莫若深的看了眼顾泽,终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并不是很清楚顾泽究竟在想什么,他知道顾泽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只是这样的平静温馨的日子,却莫明让他有些留念,说不清是留念在这里的时光,还是身边的人。

顾泽接过方敬严手里的酒,满满的倒了一杯,凑到唇边,辛辣的**从喉咙滑到胃里带来丝灼热的温度,让顾泽一直压在心底的情绪都变得滚烫起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最开始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已经发生过亲密关系的赵慎独,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慎独的感情。

他既害怕赵慎独是一时冲动,又希望他只是一时冲动。

可能他等的是时间一长,赵慎独就自己想通了,以后尽量减少见面次数,等到赵慎独真正娶妻生子了,这件事自然就会被遗忘了。

也许,他等的不过是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方敬严拿过酒瓶给自己也倒了杯,甚至殷勤的把菜也端到桌子上,摆上筷子,准备完之后这才端起酒杯,碰了碰顾泽的杯子,抿了一大口酒,开口道:“回去的时侯身边带些人,张恒这次没抓到,又众叛亲离,恐怕会做出些鱼死网破的事情来。”

“哦”酒意涌了上来,顾泽扯了扯领口,笃定道:“你有办法抓到张恒”

方敬严笑了笑,没有答是,也没有答不是。

“这次又是什么条件。”顾泽指尖划过杯沿,不自觉的想要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推了个空才记起他最近根本没有戴眼镜。

方敬严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摇了摇头。

顾泽收紧眉头,盯着方敬严看,张恒始终是个不大不小的炸弹,而他刚刚开始也不过是想试探方敬的态度,毕竟方敬严当初可是利用张恒摆过他一道。

“怎么我这里已经没有能打动你的东西了”顾泽接着问道。

“不是。”方敬严十指交握放在膝上,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道:“相反你手里有我目前为止最想要的东西,可惜,我手里却没有足够筹码来换到他。”

“自从傅清雅摆了张恒一道之后,我埋在张恒那边最后一个钉子已经被拨除了。”方敬严抽出手指,颇为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一脸无辜看着顾泽,颇为遗憾的道:“好吧,其实我也让我的小钉子做了点小坏事,可惜,那个人智商虽然不高,但防备心却是一等一,还是给他跑掉了。”

抚着杯沿的手一顿,顾泽抬眼看了看半真半假的方敬严,至少确定在张恒这件事上,这个男人恐怕是不会再来横生枝节,喝了一口酒,才淡淡的接道:“是吗。”

方敬严挪动着椅子往顾泽身边靠了靠,唇凑到顾泽耳边吹了口气,颇为期待的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这次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顾泽从善如流的开口。

方敬严勾着唇角,凑到顾泽白皙的耳垂旁边,低哑着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