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父抗日军首战
tue nov 01 01:04:43 cst 2016
张卫华冲大树打了一枪，在树皮上打了一个洞：“威力还行，估计在你爸脑袋上开个洞是够了。”
秦仲涛怒视张卫华。
回城的路上，两人一人一辆自行车。
张卫华：“你把咱们组织的名字想好了没有？”
秦仲涛：“我还没想呢，你那个砍爹党不好听。”
张卫华：“那你说叫什么？反正你文学比我好多了。”
秦仲涛：“听说朝鲜有个‘杀父同盟'，不过不怎么响亮，咱们干脆叫‘杀父同盟会'怎么样？跟同盟会比比，看谁更革命！”
张卫华：“不好！听着像是人家的手下。咱们砍爹为什么？为的是抗日！你说叫杀父义勇军怎么样？”
秦仲涛：“义勇军也不好，别人还以为咱们是马占山的手下。马占山最后不还是降过一阵，我秦仲涛任何时候绝不投降！不过军字不错，要抗日肯定不能就耍咱们两个，早晚我们要成为一支队伍！我看咱们就叫杀父抗日军怎么样？”
张卫华：“这好，别人还以为咱们有多少人呢！你说谁当军长，谁当先锋？你让我先杀你爸，我不就是先锋吗？就这样定了，‘杀父抗日军'！你当军长，我当先锋官！”
没几天，张卫华找到秦仲涛：“我爸到你家去了，怎么样，今天就行动？”
秦仲涛：“今天是星期天，他们是不是又聚到一起打牌去了？”
张卫华：“肯定是。这一阵子每个星期天都要打牌。”
秦仲涛：“打桥牌…那就得四个人了。人是不是多了点？”
张卫华：“管别人干什么？咱总不能四个人都杀吧？反正打桥牌比打麻将精心多了，说不定咱们开完枪一撤，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秦仲涛：“你说得对，这反而是个好机会。去了就打，打完就撤，第一次行动，一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二人击掌。
秦宅的书房里静悄悄的，四个人在打牌。日本正金银行北平分行行长秦斯年是主人，维新政府警政部部长张墨村、治安军参谋长齐焕群、新民会副会长那正南是三个客人。这几个人都是归国的留日学生，作风有些洋派，不喜欢麻将，几乎每周都要找时间打一次桥牌。
秦仲涛和张卫华并肩走进秦宅，在书房门口已经掏出了手枪，拉栓上膛，提在手里，走进书房。
秦斯年没抬头：“今天怎么回来了？”
张墨村：“你也来了，哎呀，你个小兔崽子…”
“啪！”极清脆的一声，张卫华已经一枪打倒了秦斯年，秦倒地当场昏厥。众皆大乱，齐焕群反应最快，枪响的同时已经溜入桌底。那正南最不堪，尿流了一裤子，无法动弹半分。
张卫华又冲着他老子一抠，“叮！”子弹未上膛。
秦仲涛气冲斗牛，抢过枪来一拉栓，指着张墨村就是一枪，可惜没打响。
原来张墨村身手颇好，朝前一蹿，已经把枪握在手前，手掌已把枪口挡住，大拇指塞住了扳机。由于此枪制作粗糙，连扳机护圈都没有，这一下枪已经打不响了。
秦仲涛杀心大起、气势如虹，一把就把枪拽了回来，挥手砸在张墨村头上。这一下张墨村身手再好也反应不及了，血从额头喷涌而下，也昏过去了。
二人鄙视的看着齐焕群和那正南的丑态，扬长而去。赵德民和门房默默地目送二人奔去，未发一声。
秦夫人听到动静，来到书房一看，尖叫不止。
赵德民马上扶住秦夫人，小声劝道：“别喊了夫人，是二少爷和同学干的。”
秦夫人：“德民你胡说什么，你真的看见二少爷了？”
门房老胡：“没错夫人，我们都看见了。”
秦夫人：“德民你和老胡马上把老爷还有张老爷送到医院去，要快。就到陆军医院，离得还近。”
齐焕群：“夫人，不能去陆军医院，那是日本军队的医院。我看还是去协和比较好。”
秦夫人：“对对对，陆军医院不能去。去协和，协和好！”
赵德民：“夫人，最好不去医院，协和现在也住着宪兵。咱们还是去请夏大夫到家里来比较稳妥。”
齐焕群摸索了一下秦斯年和张墨村：“我看在家里不行。张部长的伤看着吓人，实际是皮外伤。秦先生就不一样了，腹部中枪说不定要开刀，还是赶紧往医院送，协和不行就到治安军医院去。”
秦夫人一听很紧张：“对对对，赶紧把老爷送到医院去，在家里别耽误了。”
赵德民：“夫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开车去接夏大夫到家里来，由他定去哪家医院。”
秦夫人：“不行不行，你来回不得半个小时，老爷经得起折腾吗！”
赵德民：“要不这样，我直接把老爷和张老爷送到夏大夫诊所去，由他决定老爷去哪家医院。”
秦夫人：“这样好这样好，你们赶紧去！”
到了夏医生诊所，护士为张墨村缝合了伤口，涂上碘酒又包上绷带。
夏医生在检查秦斯年。脱了上衣发现子弹没有打进腹腔，卡在腹肌里，还露着弹尾。夏医生做了处理。
赵德民：“夏大夫，你看我们老爷去哪家医院比较好，治安军医院怎么样？”
夏医生摇头：“治安军医院不见得比我这诊所强多少，还是去协和吧。其实处理这种枪伤，最好去陆军医院，他们处理这个最拿手。”
赵德民：“陆军医院不能去，协和也不合适，治安军医院…也最好别去。”
夏医生一怔。
赵德民：“夏大夫，您看什么医院治枪伤拿手？”
夏医生：“这样的话，不如就呆在我这里。秦先生的枪伤很轻，没必要做手术，在我诊所打打吊瓶消消炎就行了。你们不用担心的。”
秦伯涛扶着母亲赶到夏医生诊所，秦夫人问：“夏大夫，您看把斯年送到哪家医院比较好？陆军医院和协和真是有点不方便。”
夏大夫：“刚才赵司机已经说了。其实秦先生的伤很轻的，夫人不必担心。在我这挂个几天的吊瓶，只要不发烧，就可以回家了。”
秦舞阳急火火的赶到诊所，秦伯涛拉她到一边：“我让你盯着你二哥一点，你跑哪去了？”
秦舞阳一下子捂住嘴巴：“难道爸爸中了枪，是二哥打的？大哥你疯了！”
秦伯涛：“哼！除了你二哥还能有谁？我上次双十节就发现不对劲，要不我让你盯你二哥干什么？”
秦舞阳喃喃道：“太可怕了，二哥不怕遭天谴吗？”
秦伯涛：“你这教会学校的学生也相信有天谴？你二哥就是一时冲动。”
秦舞阳：“大哥，我怎么能盯住二哥呢？我又不在北大，也不可能天天呆在家里。今天我们几个同学就有事出去了。怎么办啊，大哥！”
秦伯涛：“没事的小妹，我原来想的也不周全。我还是找一下德民，他总要呆在爸爸身边的。”
秦府里边，秦伯涛找到赵德民说：“德民，你看见二少爷是怎么开的枪？”
赵德民：“大少爷，我没看见。我听见枪声出来，就看见二少爷和张少爷从书房出来走了。”
秦伯涛：“张少爷，是张卫华吗？”
赵德民：“是。”
秦伯涛：“那就是说，也有可能是张卫华开的枪？”
赵德民：“我没看见，但出来时候枪就提在二少爷手里头。”
秦伯涛：“你的意思，是二少爷开的枪？”
赵德民摇头：“我不敢肯定，我没看见。”
秦伯涛：“德民，今天老爷这里，都有谁？”
赵德民：“除了张老爷以外，还有治安军的齐参谋长（秦伯涛：我知道，就是他给我打的电话），新民会的那副会长。”
秦伯涛想了想：“那副会长在家里有没有打电话？”
赵德民想了想：“我不知道，今天我没进书房，后来送老爷到诊所那副会长就没有跟来了。”
秦伯涛：“刚才在诊所张部长有没有打电话？”
赵德民：“打了。”
秦伯涛：“打给哪里？”
赵德民：“就是他们警政部。”
秦伯涛：“都说了些什么，你别心急，一五一十的详细说说。”
赵德民：“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他不小心碰伤了，这几天就不去上班了。”
秦伯涛：“再没说别的？”
赵德民：“没有了“。
秦伯涛：“就打了这一个电话？”
赵德民：“还打了一个。”
秦伯涛：“打给谁？”
赵德民：“给他的司机，让到诊所来接他回家。”
秦伯涛：“德民，今天你做得很好，去夏大夫那里是对的。你告诉老胡，此事不宜声张。如果有人打听，绝对不能认，就说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秦伯涛接着叮咛：“你也一样。”
赵德民：“放心吧大少爷，我记住了。…大少爷，你觉得真的是二少爷开的枪？”
秦伯涛：“你觉得呢？”
赵德民：“大少爷，自从北平沦陷后，二少爷就心事重重的。这次老爷就任正金银行行长，二少爷就不回家了。我看你还是得和他好好谈谈，毕竟你的话他还是听的。”
秦伯涛：“听我的话！他恐怕想把我也一起杀了才对。”
张卫华冲大树打了一枪，在树皮上打了一个洞：“威力还行，估计在你爸脑袋上开个洞是够了。”
秦仲涛怒视张卫华。
回城的路上，两人一人一辆自行车。
张卫华：“你把咱们组织的名字想好了没有？”
秦仲涛：“我还没想呢，你那个砍爹党不好听。”
张卫华：“那你说叫什么？反正你文学比我好多了。”
秦仲涛：“听说朝鲜有个‘杀父同盟'，不过不怎么响亮，咱们干脆叫‘杀父同盟会'怎么样？跟同盟会比比，看谁更革命！”
张卫华：“不好！听着像是人家的手下。咱们砍爹为什么？为的是抗日！你说叫杀父义勇军怎么样？”
秦仲涛：“义勇军也不好，别人还以为咱们是马占山的手下。马占山最后不还是降过一阵，我秦仲涛任何时候绝不投降！不过军字不错，要抗日肯定不能就耍咱们两个，早晚我们要成为一支队伍！我看咱们就叫杀父抗日军怎么样？”
张卫华：“这好，别人还以为咱们有多少人呢！你说谁当军长，谁当先锋？你让我先杀你爸，我不就是先锋吗？就这样定了，‘杀父抗日军'！你当军长，我当先锋官！”
没几天，张卫华找到秦仲涛：“我爸到你家去了，怎么样，今天就行动？”
秦仲涛：“今天是星期天，他们是不是又聚到一起打牌去了？”
张卫华：“肯定是。这一阵子每个星期天都要打牌。”
秦仲涛：“打桥牌…那就得四个人了。人是不是多了点？”
张卫华：“管别人干什么？咱总不能四个人都杀吧？反正打桥牌比打麻将精心多了，说不定咱们开完枪一撤，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秦仲涛：“你说得对，这反而是个好机会。去了就打，打完就撤，第一次行动，一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二人击掌。
秦宅的书房里静悄悄的，四个人在打牌。日本正金银行北平分行行长秦斯年是主人，维新政府警政部部长张墨村、治安军参谋长齐焕群、新民会副会长那正南是三个客人。这几个人都是归国的留日学生，作风有些洋派，不喜欢麻将，几乎每周都要找时间打一次桥牌。
秦仲涛和张卫华并肩走进秦宅，在书房门口已经掏出了手枪，拉栓上膛，提在手里，走进书房。
秦斯年没抬头：“今天怎么回来了？”
张墨村：“你也来了，哎呀，你个小兔崽子…”
“啪！”极清脆的一声，张卫华已经一枪打倒了秦斯年，秦倒地当场昏厥。众皆大乱，齐焕群反应最快，枪响的同时已经溜入桌底。那正南最不堪，尿流了一裤子，无法动弹半分。
张卫华又冲着他老子一抠，“叮！”子弹未上膛。
秦仲涛气冲斗牛，抢过枪来一拉栓，指着张墨村就是一枪，可惜没打响。
原来张墨村身手颇好，朝前一蹿，已经把枪握在手前，手掌已把枪口挡住，大拇指塞住了扳机。由于此枪制作粗糙，连扳机护圈都没有，这一下枪已经打不响了。
秦仲涛杀心大起、气势如虹，一把就把枪拽了回来，挥手砸在张墨村头上。这一下张墨村身手再好也反应不及了，血从额头喷涌而下，也昏过去了。
二人鄙视的看着齐焕群和那正南的丑态，扬长而去。赵德民和门房默默地目送二人奔去，未发一声。
秦夫人听到动静，来到书房一看，尖叫不止。
赵德民马上扶住秦夫人，小声劝道：“别喊了夫人，是二少爷和同学干的。”
秦夫人：“德民你胡说什么，你真的看见二少爷了？”
门房老胡：“没错夫人，我们都看见了。”
秦夫人：“德民你和老胡马上把老爷还有张老爷送到医院去，要快。就到陆军医院，离得还近。”
齐焕群：“夫人，不能去陆军医院，那是日本军队的医院。我看还是去协和比较好。”
秦夫人：“对对对，陆军医院不能去。去协和，协和好！”
赵德民：“夫人，最好不去医院，协和现在也住着宪兵。咱们还是去请夏大夫到家里来比较稳妥。”
齐焕群摸索了一下秦斯年和张墨村：“我看在家里不行。张部长的伤看着吓人，实际是皮外伤。秦先生就不一样了，腹部中枪说不定要开刀，还是赶紧往医院送，协和不行就到治安军医院去。”
秦夫人一听很紧张：“对对对，赶紧把老爷送到医院去，在家里别耽误了。”
赵德民：“夫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开车去接夏大夫到家里来，由他定去哪家医院。”
秦夫人：“不行不行，你来回不得半个小时，老爷经得起折腾吗！”
赵德民：“要不这样，我直接把老爷和张老爷送到夏大夫诊所去，由他决定老爷去哪家医院。”
秦夫人：“这样好这样好，你们赶紧去！”
到了夏医生诊所，护士为张墨村缝合了伤口，涂上碘酒又包上绷带。
夏医生在检查秦斯年。脱了上衣发现子弹没有打进腹腔，卡在腹肌里，还露着弹尾。夏医生做了处理。
赵德民：“夏大夫，你看我们老爷去哪家医院比较好，治安军医院怎么样？”
夏医生摇头：“治安军医院不见得比我这诊所强多少，还是去协和吧。其实处理这种枪伤，最好去陆军医院，他们处理这个最拿手。”
赵德民：“陆军医院不能去，协和也不合适，治安军医院…也最好别去。”
夏医生一怔。
赵德民：“夏大夫，您看什么医院治枪伤拿手？”
夏医生：“这样的话，不如就呆在我这里。秦先生的枪伤很轻，没必要做手术，在我诊所打打吊瓶消消炎就行了。你们不用担心的。”
秦伯涛扶着母亲赶到夏医生诊所，秦夫人问：“夏大夫，您看把斯年送到哪家医院比较好？陆军医院和协和真是有点不方便。”
夏大夫：“刚才赵司机已经说了。其实秦先生的伤很轻的，夫人不必担心。在我这挂个几天的吊瓶，只要不发烧，就可以回家了。”
秦舞阳急火火的赶到诊所，秦伯涛拉她到一边：“我让你盯着你二哥一点，你跑哪去了？”
秦舞阳一下子捂住嘴巴：“难道爸爸中了枪，是二哥打的？大哥你疯了！”
秦伯涛：“哼！除了你二哥还能有谁？我上次双十节就发现不对劲，要不我让你盯你二哥干什么？”
秦舞阳喃喃道：“太可怕了，二哥不怕遭天谴吗？”
秦伯涛：“你这教会学校的学生也相信有天谴？你二哥就是一时冲动。”
秦舞阳：“大哥，我怎么能盯住二哥呢？我又不在北大，也不可能天天呆在家里。今天我们几个同学就有事出去了。怎么办啊，大哥！”
秦伯涛：“没事的小妹，我原来想的也不周全。我还是找一下德民，他总要呆在爸爸身边的。”
秦府里边，秦伯涛找到赵德民说：“德民，你看见二少爷是怎么开的枪？”
赵德民：“大少爷，我没看见。我听见枪声出来，就看见二少爷和张少爷从书房出来走了。”
秦伯涛：“张少爷，是张卫华吗？”
赵德民：“是。”
秦伯涛：“那就是说，也有可能是张卫华开的枪？”
赵德民：“我没看见，但出来时候枪就提在二少爷手里头。”
秦伯涛：“你的意思，是二少爷开的枪？”
赵德民摇头：“我不敢肯定，我没看见。”
秦伯涛：“德民，今天老爷这里，都有谁？”
赵德民：“除了张老爷以外，还有治安军的齐参谋长（秦伯涛：我知道，就是他给我打的电话），新民会的那副会长。”
秦伯涛想了想：“那副会长在家里有没有打电话？”
赵德民想了想：“我不知道，今天我没进书房，后来送老爷到诊所那副会长就没有跟来了。”
秦伯涛：“刚才在诊所张部长有没有打电话？”
赵德民：“打了。”
秦伯涛：“打给哪里？”
赵德民：“就是他们警政部。”
秦伯涛：“都说了些什么，你别心急，一五一十的详细说说。”
赵德民：“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他不小心碰伤了，这几天就不去上班了。”
秦伯涛：“再没说别的？”
赵德民：“没有了“。
秦伯涛：“就打了这一个电话？”
赵德民：“还打了一个。”
秦伯涛：“打给谁？”
赵德民：“给他的司机，让到诊所来接他回家。”
秦伯涛：“德民，今天你做得很好，去夏大夫那里是对的。你告诉老胡，此事不宜声张。如果有人打听，绝对不能认，就说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秦伯涛接着叮咛：“你也一样。”
赵德民：“放心吧大少爷，我记住了。…大少爷，你觉得真的是二少爷开的枪？”
秦伯涛：“你觉得呢？”
赵德民：“大少爷，自从北平沦陷后，二少爷就心事重重的。这次老爷就任正金银行行长，二少爷就不回家了。我看你还是得和他好好谈谈，毕竟你的话他还是听的。”
秦伯涛：“听我的话！他恐怕想把我也一起杀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