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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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朱明延恩(下)

    wed jul 08 18:59:37 cst 2015

    琉球遗王,百年延恩

    “哈啾!”我正想着今天上午看的一本同治十一年五月份的当时身为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的李鸿章上疏的奏折时,冷不丁就打了个喷嚏(ti);也不知是有人在想念我呐..还是在咒骂我...

    “爷儿呐,是不感冒了?要不奴才让人给您烧碗姜汤;祛祛寒”我正想着什么,傅承的脸就从床榻旁边“升起”说实话-最开始几次傅承的这种问话方式特别是在这种灯火阴暗的夜晚,外头寒风还刮的哗哗响..冷不丁来上一句什么,然后一张惨白的脸就从床边冒出,真的o(一︿一+)o我之前都被吓过好几回了,有几次吓的大叫一声外面的大内侍卫不到五秒就冲了进来,搞得他们的“头儿”御前听宣大臣合圭好几个晚上都被我弄的头昏脑涨“我说..朕都和你说过多少遍啦!朕没叫你,你就别说话!别把你这龟.头伸上来!这二半夜的,想吓死朕呀!”我懒洋洋的说到,傅承看了我半天-我看他似乎老盯我的被子;伸头看了看他的位置,我睡的龙榻(→_→算是吧..)是四根支柱支撑然后床沿离地面的空挡距离都是用木板挡住的,而龙榻所在的位置是房间的正中央,四周有八个陈放着燃烧木炭的碳炉;这间屋子有四扇门,从外面的门到窗户再到门-人挨着人全是身着大羽绒袄的大内侍卫在外面十二个时辰的日夜守着(就有点类似于电影“鸿门宴”的那个楚霸王在大雪天里披的那件羽绒大袄,从肩膀到脚的位置那么长;但没电影里的那么华贵和高大上,仅仅就是御寒用的)而床离地面又有四级阶梯,我的床处于四方形“金字塔”的塔端,不是很高-每级台阶离另一级台阶的距离又十分的长足够一个人竖着躺下还多点,而傅承则是穿着太监穿的那种衣服坐在地上,半边身子躺在床榻的榻沿上

    这寒冬腊月的,虽然烧着八个碳炉外面又有一圈“人墙”挡着,不过毕竟还是会冷的..貌似我这床上光垫的绒毯就有四层,盖的也有两重被子(??▽?)?说真的..这古时候的东西就是实在呀!古代的一层被子都不知道厚成什么样子,还两重-这两重巨厚的毛绒被子压都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又热,动了动身子有点困难的从被子下翻了出来;拉开装饰用的“纱帘”傅承已经搬来了梯形的凳子,我坐在床上脚踏着凳子长长的呼了口气,在傅承的搀扶下下了床

    “爷是否要如厕呀?”“如泥煤..你别管,对了-傅承啊,你帮下忙-把朕最上面的被子拿下来,还有-顺便抽一重垫的绒毯”我站着四处看了看,除了隔壁“会客室”里的办公桌与几张木椅外,这间卧房内只有旁边靠近墙壁的梳妆台和梳妆用的凳子,然后我居然找不到一个闲余的凳子可以用... 算啦..站着也不错~回过头看了下傅承,槽!居然没动,我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呀!我说你怎么..不是,你是不是要朕自己动手劳动呀?”傅承疑惑的看着我,不过见我似乎很不爽的样子,也懒得管那么多-直接按我说的做了

    说实话,也就站了不到三十秒;我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冷了不少..大概也就过了一分钟左右,傅承就把一床被子和一重垫絨拿了出来“爷儿,好了”我嗯了一声,过去把垫絨在我床榻旁铺开,然后踏在凳子上把我床上的三四个枕头抽了一个出来,往地铺上一放,再把被子的的三个方向裹了一下,只露出头的方向和枕头-看了眼自己搭的小窝~嗯..不错,然后自顾自的就踩着凳子回床上躺下睡觉了..感觉身子的压力轻了不少,也不会冷;这刚刚还有点凉凉的,现在一下又钻进了暖暖被窝里,这温度的差异刺激着我的身体-没两下就昏昏欲睡了...可惜..就是没..唉..又污了...转头看了下外边(?^?╬)靠!吓我一跳,傅承居然还站在那愣愣的看着我,冷不丁的一下昏昏欲睡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啊...也就吓了一下就恢复过来了“看着朕干嘛,睡觉啊~!老杵在哪,成心想吓朕啊”“爷儿...您..”我胡乱的挥了挥手“别烦了..朕困的很,睡觉吧..这是圣旨...嗯..诶..欸...”恍恍惚惚间,似乎有些低低地耸鼻子的声音响着...也不知是梦还是什么就睡着了,在梦中;好像又回到十多天前的时候

    十七天前,瀛台

    我有点无语..这特么是在演电视剧?怎么说来人就冷不丁的冒出个人来了,这我居然还毫无察觉!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时间久了这太监也自来熟,自己就起了来了,直勾勾的看着我,曰了!这年头的太监都这么牛哔哄哄吗?我不甘示弱-也有点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的眼珠子回敬到,边想着“我是光绪..我是皇帝...我是九五之尊..我最牛哔..”过了会,好像知道有点僭越了,他又是头一低-单膝下跪道“奴才李莲英儿,见过皇上” 卧槽!这回我听清楚了,这家伙阴阳怪气的口音中好像有李什么英来着?不就是李莲英吗!哎我去,我的态度立时来了个180°大旋转,亲切的问到“哦~你是莲英啊!哎呀,朕刚刚就总觉着眼熟...来来来,快快起来!~” 也许是见到了历史名人(=_=虽然是太监...)我居然有点语无伦次的说出一句漏洞百出的话来...玛德!这光绪以前每天早晚都得去慈禧那问两次安,这李莲英一般都在慈禧旁边的,而且貌似光绪进宫当皇帝时这李莲英就已经在宫里了(而且还是总管太监当时)说我不认识李莲英?玛德!我这不作死吗我去!也许是感觉好像穿帮了,我有点僵硬的呆在过去扶李莲英的路中间就有点走不动了..

    倒是李莲英听我这么一说,就起了来 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边的傅承“老傅儿呀,万岁的老毛病儿是不是又犯了?”我似懂非懂的听着李莲英带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口音说的话,不过好像不是在问我诶,旁边的傅承张口道“不知道呀..万岁儿一睡醒就有点语无伦次了..很多东西都要重新问上一遍,不知道是老毛病儿又犯了还是睡的太久 昏头儿了”“你这总管太监是怎么当的!这皇上儿睡昏了都不叫唤儿?”“哎..老奴之前基本上天天都得叫唤,这不-万岁天天老大的不满意,今天本想着就不叫唤了结果这万岁傻笑着就醒了...”我好像有点听的懂他们在聊什么,看他们聊的这么忘我 我也不便打扰“你们聊..你们慢慢聊~啊~别急~朕先回去睡觉啦哈~慢慢聊~哈~” (≧?≦)/说着我就转过身走回转的路,这时候小德张小声的说道“皇上儿,这路回去远儿...您往李总管那方向走马上就到立辛儿殿了”“哦...是吗..”=_=#

    这时候李莲英也识趣的很,一看我有点不高兴了也不托大,说道“皇上儿,您身子骨弱..老毛病又多;就别老走动了..这居然还去溜冰儿,这傅承也的确胆大,唉..这不-老佛爷知道了,还以为皇上您有啥念想,让奴才明天带着人把靠岸的几尺冰给砸咯,您堵心..老佛爷也不放心呐~”回味了下李莲英的话,他好像在说啥慈禧怕我跑了,然后让他带着人去把湖面的冰给砸了“朕知道了,莲英还有何事吗?”李莲英瞥了眼傅承,回道“皇上儿,这傅承没大没小的..反正您也跟奴才抱怨过好几回了,这回顺便奴才就让小德张来替傅承的位伺候皇上,您看如何?”我特么心顿时就是一提,卧槽了!活该光绪被困死,玛德..能信的人都主动换掉了!真特么作死“有吗?朕不记得有这回事好像..算了,你别管了;朦朦胧胧的刚睡醒第一个认识的就是他,朕也习惯了..你省心吧”我特意把看见改成认识(其实本来也是第一个认识的..) →_→反正现在除了骗人,也没啥话说...又不敢胡乱装逼..李莲英楞了下,仿佛没料到我居然病的这么彻底..(光绪自小便有健忘的老毛病)也不说啥了,转移话题的说道“皇上,琉球国的四王子殿下和延恩侯来向您问安来了,就在立辛殿候着”

    琉球..那不是同治光绪年间就被日本给灭了的国家吗...貌似台湾也是那个时候给占了去的..延恩侯..延恩侯..延恩...朱明延恩!对对对!好像就是明朝末年的某个边支王爷的孙子,后来被雍正还是康熙封了一个一等侯,其实我以前常常yy时也经常幻想回到清末,成为朱明延恩侯-振臂一呼,千古名句满嘴飞~华夏英雄尽归来~天下帮会尽聚首~攻克南京~北取京师~一统天下!然后..左手握玉玺右手抱美人...重震百年大明~千年衣冠~天朝华夏!~杀尽满人狗~~戏耍沙俄~拳打德法,脚踢美英...一统世界~~欧耶~╰(*′︶`*)╯唉...yy总是无极限..现实总是很骨感..?:?(??w\?)???如果说我的理想是d+号的..(?^?╬)那现实给我的感觉简直就是飞机场!←_←

    我正陷入无限回味中,身后有人轻轻捅了我一下-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傅承,我回过神来“哦,是吗,莲英辛苦了..前头引路吧..”李莲英身子一侧-横着给我引路(?д?。)玛德..太监也能横着走...没天理了(其实古时候有很多规矩,其中之一就是绝对不能把身后面向君王或主子-不然就是严重的侮辱和僭越)

    瀛台 立辛殿 正堂

    没多久,就又绕回了我之前睡觉的地方;身后不知道啥时又跟来一群黄衣大内,屋内的会客正厅坐着两个人(左边的屋子不知道是啥地方,右边的屋子就是我之前睡觉的地方)那两人的坐姿很奇怪,跟没坐一样-凳子后面都空了一大半地,屁股好像就蹭着凳子的边缘一般..反正我看的很不习惯

    李莲英走到门口的位置,就侧身立在那不动了,我则率先进了屋里,这两人一看见我就起身跪道“奴才延恩侯朱煜勋扣见万岁圣安” “奴才琉球尚泰之子尚顺,扣见天朝万岁”我楞了楞..这朱煜勋毕竟是一等侯啊,而且又是汉人..按照规矩他该自称“臣”才对吧..我缓步走向御案坐下,脑袋后边的辫子很麻烦,走快了就一阵头晕脑晃..头都要往后仰的感觉,毕竟以前都是短发一头轻,现在还适应不了辫子这东西...挥了挥手“两位爱卿平身吧..”在朱保勋起身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官服下摆的-露出了的一点便衣的部分,好像缝着一个白色的补丁

    我指了指凳子“做吧”;那两人才“战战兢兢”的蹭在了凳子上“你...=_=..你刚刚说你叫啥来着?”我指了指另外一个琉球的..啥?谁的儿子来着的人问道,那人明显楞了半晌,似乎没想到我措辞这么随意而直接的问他,起身恭腰道“奴才琉球国尚泰之四子尚顺光绪元年生人; 奉家父之命前来替父向万岁问安..”那人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我听清了!我记得以前看过一部二战纪录片,那个..那个...哦对,就是这个尚顺..是个死硬派,他还有他的八个儿子十三个孙子,全部随当时已经七十多岁的自己一起赴琉球群岛带着岛民抵抗美国的进攻最后除了一个孙子幸存外满门战死;纪录片最后说道 ┑( ̄▽  ̄)┍“尚顺,这个日本帝国的死忠分子,在注定的历史洪流面前-终将粉身碎骨,不过..与那些切腹自尽的所谓‘帝国将士’相比,尚顺所选择的归宿...更为激烈”好像是叫..→_→彩色二战还是经典人文地理吧?应该...忘了..我这正在脑补之中,那边的尚顺顿了顿,继续道“自光绪二年(1876)琉球国被东洋倭(ai)人占领至今已历二十有四载,天朝虽几经波折...然家父身处倭国却始终心向大清;如今家父同兄长虽处东洋无法行动却以令忠心大清之义士潜往广州,另作打算..”不知为什么,他貌似很避免在我面前说起国王呀世子呀之类的字眼,像怕说到我的伤心事一般,偶尔说出的也就琉球什么什么,尚泰是琉球国王他就说了琉球俩字或以家父称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哪个官宦的子弟罢了

    尚顺明显的停了停,偷偷的瞟了我一眼;好像见我什么反应和特征都没有后才放心的继续说道“然..广州将军善琦,始终以未有海关通商文碟为由一直未让琉球的义士登岸,至今半年之久..三万有余的琉球忠义之士被困十三州的商会船坞之内..奴才和善琦将军屡次交涉始终不得理解,数月前也曾上书朝廷一直没有回信;这才自己入京,望得朝廷捶怜..使忠于之士可以于广州上岸休养生息,在做日后之打算..不料太后...身体不适..所以才前来面圣,请皇上做主”等他说完,我慢慢回味了片刻..→_→嘈!这分明是慈禧不想鸟他觉得不好处理,答应了吧-日本那边不好说,不答应吧-这琉球本属大清蕃国,作视不管面子上根本说不过去,这人呐..特别是像慈禧这种地位的,都是要脸的;这才把球踢给了我这个傀儡=_=可怜的尚顺来来回回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塞了多少银子..讲了多少好话;这才成功的见到我..“那..爱卿需要朕怎么做?”我弱弱的问道..这尚顺居然能见到我,慈禧一定早有计较我则只要按她的既定想法上点道就ok啦~尚顺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对我扣头道“奴才求皇上捶怜我琉球小国啊!自大清世祖起,历代琉球王均北面天朝称臣,行天朝之律令,如今-外敌强大,朝廷不敢枉动实是情理之中,然..那被困船坞的三万多人实乃琉球小国最后之元气根基,若朝廷弃之不管 那..琉球复国无望呐~!”嘭!说着就重重的磕了个头

    这下我就有点为难了...不是答不答应的事..(╯°□°)而是劳资特么从来就没写过毛笔字!以前搞新鲜乱写了几个都是用笔尖当圆珠笔来写了几个很难看的毛笔字,叫我写光绪的字体,这特么就是作死啊..≧△≦我有点为难的看了看尚顺,他一直跪在地上头磕着地,我看了看四周-朱什么勋的延恩侯低着头玩手指,李莲英则站在门口闭目养神,后边的傅承在那“看星星,看月亮”反正就是不看劳资(?^?╬)玛德,一群老油条..我起身下位,去扶尚顺⊙▽⊙这家伙居然就死死的僵在那不动..我一下就脸红了起来,有点尴尬的小声道“朕答应你,先起来..跪着不好说话...”尚顺一听就动了动脑袋,腰一直-便在我的“搀扶”下起了来,我松开搀扶他的手,望着门外的枯藤老树,心中无比苍凉和懊恼...清朝怎么都腐败和羸弱到了这一步了?..连几万的旧国臣民都不愿收留...想来想去,只好折中道“朕近日旧病复发,唉...这样吧”边说我边把自己左手大拇指的一枚通体剔透的绿色戒指顺手拔出,拿起尚顺的手-把戒指放在了尚顺的掌中“朕非朕,难非难(nan,第四声)爱卿且将这戒指拿了去,拿给那善琦看-他若还认朕,自会知晓朕意..若是不认...你就把它拿去当了吧..希望能当个好价钱..有了钱,自然就好办事了...希望能让朕的那些琉球子民过的好点,若是不值钱..权当朕这个不负责任的天子,给的最后一点纪念吧..你也看见了-朕现在就这个样子...若有来日,必不忘琉球子民也”说着,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尚顺的手,门口那的李莲英不知何时已没在微眯着眼“闭目养神”了,而是带着有点掩不住的精光看向我..

    尚顺早就跪了下来,被我握住的手还伸着,“哼..哼哼...”呜咽着竟然哭了起来..也不知是被我一番装哔大话给感动了还是觉着有钱了-太感动了,傅承急匆匆的从门外几步过来-一下就跪了下来“皇上儿,这..这万万使不得儿呐!此物可是自圣祖时便传下来的圣物,至今已历七代八帝,乃我大清无价的镇国之物!”纳..纳尼?我差点没摔倒!我去!那咋整啊?..你特么不早说!难不成我还收回来?我这时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巴子,真是恨死自己了;唉...也不知是不是气昏了-反正那东西我也没注意过,都这样了-再犹豫就没面子了-_-#,破罐子破摔-把尚顺的手一合,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拿去吧..朕对琉球的心,尽在此物中”尚顺哽咽几下-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个不停,一把就抱住我的大腿-脸贴着衣服大嚎起来,边哭边喊“万岁”还边摇我〆(???@)卧槽!哥们,大家都是男人的-你特么要不要这样啊!喂喂!表哭啊!卧槽!你眼泪要不要这么多啊!我勒个去!你别把我龙袍当擦泪布啊!马勒戈壁的!劳资遇的到你哦!也就是我内心万马狂奔之时,我发现身旁的延恩侯和站在门槛那的李莲英以及傅承他们都面朝我跪了下来,过了一会-李莲英趴地上勾着的腰起来了一点,头朝后望去,手中拂尘一挥-数名黄衣大内便低头进来,不用说都知道要干嘛“放肆!”我一声低喝,三名侍卫都停住了步子-定在哪里单膝跪地;“退下”他们都乖乖的退了出去,唉...也是,含泪辞别故乡土,一晃就是二十载..国破家亡的,寄人篱下到处求人的滋味估计一点都不好受,估摸着这哥们其实心中也憋了老大的屈吧?好歹我也是名义上的清皇天子,说了一番估计如果是光绪本人打死也不会说或者不想说的话来,尚顺被搞的这种反应就可以理解了=_=就像受委屈的孩子找到父亲一般,靠...以后不能再乱装哔说光面子话了,都要这样了我特么还活不活了?

    “万岁..呜...万岁..呜呜呜..”唉,这货就像个孩纸似的跪在我身边抱着我哭,活了这么多年了,还真是头一次呀....这哥们是光绪元年生的,就比我小几岁罢了←_←要不要这么基情啊...被搞的一阵无语凝噎不知多久,这哥们哭声逐渐小了起来,最后又哭了一会-就自觉松开抱着我大腿的手,耸了耸鼻涕...卧槽!还尼玛有鼻涕!这是名副其实的“痛哭流涕”啊(?^?╬)..跪在地上头着着地后摞一段距离后,低声道“奴才万死..竟失礼于圣驾面前....”“唉...”我内心杂乱的长叹一声,“爱新觉罗列祖列宗在上...朕..有罪...”,沉默许久之后;我将身着便衣的尚顺扶起“朕心疲累..你...暂且先告安吧”“灭身浮屠二十世,修史能修几万载?今得君上坦相言,世世不敢忘殊恩...琉球小国二十代之臣礼...换万岁方才的一番话..足矣...”说罢,血红着眼眶十分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我内心不知为何虚的很,可还是强作(zuo,第一声)着-看着他的眼睛,后来想想其实他那眼神还是挺单纯的,只是历事多了-所以看向我这个毫无任何人情世故经验的新手时,我才会觉着心虚和复杂...当然,真正历事多了的老狐狸是不会让我看出什么来的,一定是乖乖的那种,尚顺头一低-面向我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一会功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宽大的门框边缘...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宛如一场梦

    我转身走回木案,看了下延恩侯,他还跪在地上没动弹,“起来吧,延恩侯”“谢万岁..”待他起身后,我手微微一抬“坐下吧”“诺..”“你刚刚说你叫..”“奴才第十二代延恩侯朱煜勋,光绪八年生人”我哦了一声“别的都不说了,毕竟是我堂堂大清世袭罔替的一等侯,这穿的朝服怎都还打了补丁?受命之君岂能忘却前朝授命之恩?本应礼遇前代子孙却为凡事所扰,未能尽君主之恩...”听我这话,仿佛是怕我又神经质的摘个什么东西送人,李莲英按耐不住了“皇上儿圣明...仁慈之心可比尧舜..是内务府疏忽了...”内务府?我去,我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这朱煜勋的工资貌似和内务府没啥关系吧?李莲英看透了我的想法“呃..内务府身为皇族有司,自当替皇上儿解忧...一会儿下去奴才便从内务府调拨三万两白银给侯爷府上送去”这朱煜勋闻言似乎是见到了亲爹一样,转头看向李莲英“李..李公公”说话时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李莲英却脸一拉黑“此乃皇恩浩荡,关咱家何事?侯爷还不赶紧儿谢恩!”“是..是...奴才谢皇上厚恩!”说着又起身跪了下来..卧槽,你不累呀...你不累我看着都累的慌...我怕这哥们也给我学那个尚顺那样哭起来,马上打发他道“唉...琉球之事,朕心..早乱如麻团;卿且告安吧”似乎也是急着回去领钱,又或是听出了我的潜台词;朱煜勋识趣的对我叩拜行礼后,便缓缓告退

    朱煜勋刚一走,傅承就吭声了“那啥..爷儿...要不..先让我俩起来吧”(?д?。)我瞥了他一眼,心说我也没叫你们跪下啊,挥了下手-示意他们起身后,从门槛那冷不丁的冒出个大内侍卫,低着头单膝下跪;李莲英问道“何事?”那侍卫摸索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物双手奉上,我隔的有点远没看太清是什么东西,傅承走过去拿起看了眼,边走向我边说“那小子不错..有前途”说着就将东西往案上一放-我天生有点反应慢,看了半晌“这东西..怎和朕方才给尚顺的...”卧槽,我反应了过来;立时看向傅承和李莲英“欸,爷儿-这可绝不是奴才干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让人去搜回来呀...”李莲英自言自语的解释到,“此物乃方才尚大人离去时交与奴才,让奴才等觐见完毕后交予万岁..”“行了,你退下吧”挥手叫退了侍卫后,李莲英轻叹一声道“爷儿呐,您就是心太软了...哦-对了,奴才这有一封翁师傅的信;之前害怕这信上有啥危险,这才按规矩扣住检查了下 还望万岁恕罪”他的表情带着恭敬却又透着一股子无所谓的很平淡气势,语气上也普普通通-属于那种扔人堆里准找不着的那种,我看不出任何东西来,晃了晃手“罢了,莲英呐-把信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