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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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少爷,复仇底牌

    fri jul 24 14:06:24 cst 2015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这对鸳鸯:“世森,快开门啊,我是娘。”

    “娘,我来了。”是自己的亲娘,郑世森肯定得开门相见。

    郑世森和衣起来,打开房门,说:“娘,你进来坐坐,喝杯茶吧。”

    二夫人瞧了一眼,秦雨青在房中,有些不乐意:“不用了,娘就不进来了。世森,你爹对你如此行径横眉怒目。你去向他陪个不是,然后继续去学堂,赶走这个秦姑娘。你快去吧,娘求你了。”二夫人田川松苦苦哀求自己的亲生儿子。

    郑世森一摆手:“娘,你让爹说,他有何理由要求我向他道歉请罪?他自己妻妾成群,拈花惹草,还容不下我的雨青吗?娘,如果爹和大娘为难你,我就带你和雨青离开郑家。你就这样跟他们说吧。”

    对于二夫人蔑视的眼神,秦雨青已见怪不怪了,反正整个郑府的人都这样看她,不过秦雨青今日倒是看出:郑世森的亲娘是个懦弱胆小,唯唯诺诺的女人,就像以前的自己。不同的是,这个女人毫无主见,而我,秦雨青,心中有着坚韧的意志力。

    郑世森送走母亲田川松后,回到房间,拴紧房门,一肚子怨气坐在凳子上:“我爹让我给他道歉请罪。一想到他去乐山别院逼你离开,我就来气。你犯了什么错,非得让你离开我?”

    秦雨青和衣走过来说:“别生气别生气,那毕竟是你的亲爹,谁不会犯错呢?你看我都不怪老爷了,世森你就依了我,别再生老爷的气了嘛。”

    郑世森一把抱过秦雨青:“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看着听着雨青这仙姿天籁,我有气都生不出来了。雨青,告诉我,你的爹娘是如何生养出你这样一个普天下无右,空史册绝世的浣纱明珠,好吗?”

    “爹娘?”秦雨青未语先落泪。

    郑世森才意识到秦雨青的爹娘已在逃难中罹难:“我说错话了,雨青别哭。你一哭,我就自责,没能让你开心。”

    秦雨青拭干那几滴眼泪:“世森别自责,雨青在世森的照顾下没那么脆弱了。世森想听雨青的家境,雨青说给你听就是了。我爹是一名锻工,就是在蓝田采玉,练玉,串玉的锻工,我要帮着爹串玉。我娘就在家做些点心,出去吆喝着。世事可笑,我和妹妹从未戴过爹采的蓝田玉,也难得吃一次娘做的点心,却还要经常帮着娘做点心。仅此而已,没什么特别之处。”

    秦雨青虽然未落泪,但已黯然神伤,郑世森摸着她的手:“没想到这双纤纤玉手要做这么多劳累事。雨青,你放心,以后你的身上,会有蓝田玉的手镯,璎珞,吊坠,耳环。至于点心,你不用再劳累自己去做了。”

    郑世森,你就炫耀你的家境去吧,我才不稀罕,秦雨青想着,却假意说:“原来世森不知道雨青会做这么多活计,你是否以为雨青只会在床上伺候你啊?”秦雨青挑逗地说。

    郑世森又一次将秦雨青抱在床上:“以后,雨青只须如此就够了。”

    建安厅里,二夫人对郑芝龙说,郑世森不肯出来向他请罪,也不肯将秦雨青赶走。郑芝龙心里郁闷得很,而建安厅里确是热闹非凡,郑芝龙其她几位夫人聊得可带劲了。

    “秦雨青,听说是原来浣衣房里那个颇有姿色的丫环”“她后来一人住到乐山别院去了,是不是沾染了那里的鬼魅或是狐媚之气,才将世森迷得神魂颠倒的?”“世森这样金屋藏娇已经一天一夜了,传出去的话,我们郑家的脸面往哪搁啊?”

    “别饶舌根了,都给我闭嘴,听老爷发话。”大夫人呵斥她们。顿时安静了。

    “现在都快戌时了,居然还不出来,这不孝子是要气死我。”郑芝龙气得不行:“从明日开始,谁都不准给这个臭小子送吃的喝的,看他能熬到什么时候?”

    郑芝龙下这样的命令,也是情非得已:世森,爹不让你和秦雨青在一起,并非嫌弃她的出身低微,而是,爹有说不出的苦衷,她早已是爹的女人,不可与你同住。爹该怎么与你说呢?雨青,你又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是真的与世森相恋吗?为何我看你像是在报复我?

    晚上,郑世森的贴身奴才郑安给他送来一篮子吃的,还有两壶茶水,告诉他:“大少爷,老爷已经发令,不准给你送吃喝的,这些东西,足够你和秦姑娘明日一天的吃喝。郑安只能做到这些了,大少爷,你还是听老爷的,去向他道个歉吧,说不定他会留下秦姑娘的。”

    “郑安,谢谢你给我送这么多吃的。其他的事,我心中有数,你先回去吧。”郑世森让郑安走了。

    秦雨青听到他们的对话,问:“世森,老爷这么做,无非就是让你去给他陪个不是,毕竟我们这样一天一夜在房里,不出去,传出去也不好听。要不你就去给他陪个不是?”

    郑世森执意地说:“雨青,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在此日日夜夜欢笑娱乐,为的就是要向爹证明我郑世森有多爱你秦雨青,并让他知道你早已是我的女人,让他打消心中的不耻念头。”

    秦雨青想听到的:如此,他们郑氏父子就越来越不和了。可惜郑世森你错了,在你之前,我已是你爹的女人。你捡了你爹的破鞋。

    郑世森又说:“雨青,我不离开房间,还有一个原因,你猜是什么?”

    秦雨青摇摇头,郑世森贴近她说:“因为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若是让世森挨罚,雨青怎么能这样和世森不顾他人看法地躲在这房间呢?那雨青不就成了世森的罪人?”秦雨青说。

    郑世森毫无分开的意思:“一切罪责,我来承当。”两人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次日,已日上三更,郑世森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只羡鸳鸯不羡仙。”

    秦雨青问他:“世森,你对我念了好多诗,可很多我都没听懂,昨日你说“普天下无右,空史册绝世”是什么意思啊?”

    郑世森怜爱地看着她:“可怜的雨青,别人一直在夸你美貌绝伦,你都不知道。雨青,小时候念过什么书呢?”

    此时的秦雨青,并非什么都不懂,因为郑芝龙曾在乐山别院给她解读《菜根谭》和《小窗幽记》。但她在郑世森面前,装一下,眨眨清澈的双眼:“只学习了认字,还会两首诗,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学了。因为要帮家里干活挣钱,没有时间也没有学费请先生。连认字和那两首诗都是学堂的先生可怜我们姐妹,才让我们跟着学的。”

    “你会哪两首诗?写给为夫看看,好吗?”郑世森说。

    秦雨青脸红了:“写就写啦,还说什么为夫,人家都没拜过堂。”

    “都是我的人了,当然是夫君了。”郑世森说着,给秦雨青拿来了笔墨纸砚。

    秦雨青写下了晚唐诗人李商隐的《锦瑟》和宋朝李清照的《浣溪沙.闺情》:

    浣溪沙.闺情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雨青,为何你只会这两首诗呢?”郑世森问。

    秦雨青回答他:“因为《锦瑟》里面有蓝田二字,那是我的家乡,孩子们都会。《浣溪沙.闺情》是当时学堂的王先生教我的,他说这首词只送给我一人。我已经将这一诗一词背得滚瓜烂熟,但是《浣溪沙.闺情》,实在不太懂,世森,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好吗?”

    郑世森沉浸在《浣溪沙.闺情》这首词中:“你小时的教书先生王先生真是慧眼识人,这首《浣溪沙.闺情》句句描述的,都是今日的你: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难怪他说,这首词只教你一人,因为只有你才称得上里面的“绣面芙蓉一笑开”。”

    秦雨青大概明白郑世森在夸她,这些天的相处,她感觉得到郑世森在无边无际地夸她:可是郑世森,不管你怎么夸我,我面对你那张长得像郑芝龙的脸,就异常难受。

    “雨青,”郑世森忽然想到一事:“你学点东西吧。诗词,历史什么的。我这里应有尽有。”

    秦雨青不开心:“世森在嫌雨青学识少啊?”

    “当然不是,”郑世森劝她:“我的雨青要貌美,心善,但还缺了一点点,就是才华。以后雨青每天看看我小时学的唐诗宋词,诗经楚辞,再读读史记,左转,公羊传。慢慢的,就会懂得别人在夸你美了,知道吗?”

    “嗯,只要世森喜欢,雨青从今日开始,就开始念书。念到不懂的地方,就请教郑先生。”秦雨青一口答应:怎么郑世森要求我念书都和他父亲一样?

    “好,今日就从李白的诗作开始《早发白帝城》。”郑世森说。

    今夜郑世森和秦雨青一直念诗,到很晚才熄灯。

    第二天,两人又是几近辰时才起来,都觉得有些疲乏了,而吃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只剩下桌上几串葡萄。

    郑世森说:“雨青,昨日念书累了吧?先歇一歇,再接着念。我们现在只有这些葡萄吃了。怎么办呢?”

    “吃完再说吧。”秦雨青拿起一串葡萄给郑世森吃,郑世森凑过来吃,秦雨青又后退了一步,嬉笑着说:“世森,就让你吃不到。呵呵。”

    郑世森一把抓住秦雨青:“雨青让我吃不到葡萄,我只好吃你了。”、、、、、、

    中午,两人将桌上的葡萄都吃光了。郑世森倍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以葡萄作午饭,这可都是和雨青在一起才有这样的新鲜事。”

    以后的新鲜事还多着呢,秦雨青想。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郑世森去开门,只见母亲田川松,深弯腰在他面前,求他:“世森,去向你爹道个歉吧,娘在你们父子之间,实在为难啊。”

    郑世森不能让自己的亲娘给自己弯腰行礼,不孝啊,他扶她站直了:“娘,你别这样,这是让儿折寿啊。爹和大娘有没有再为难你?”

    秦雨青见势忙说:“世森,你就听二夫人的,去见一趟老爷吧。”

    郑世森见这个情景,再拒绝娘也不是办法,便答应了:“好吧,我更衣后就去。雨青,你照顾好自己。”

    秦雨青一人呆在郑世森的卧房里,突然感到有些寂寞:郑世森陪了我整整三天三夜,想起来挺开心的。我该不会是?不,他只是我报复郑芝龙的工具而已。可是,没有郑世森的房间,确实冷清寂寥。

    建安厅里,大夫人问郑芝龙:“老爷,你说这都三天三夜了,这次世森会听他娘亲,过来见你吗?”

    “他要是不过来,我过去打断他的腿,再赶走秦雨青。”郑芝龙口不随心意。

    大夫人笑:“这两件事,怕老爷都舍不得做啊。”

    “小声点。”郑芝龙怕别人听出端倪。

    郑世森来了:“爹,大娘,各位娘,世森向你们问好了。”

    郑芝龙审问:“问什么好?你带着一个洗衣服的丫环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风花雪月,整个郑家上上下下传得绘声绘色,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说我和你娘哪来的好?现在你给句话:接下来要怎么办?怎么处理这个秦雨青?”

    郑世森毫不犹豫:“爹,我和秦雨青真心相爱,我要娶她为妻。”

    大夫人开口了:“世森,你是郑家大少爷,怎能娶个丫环为妻?况且,都说这丫环狐媚妖态,名声不好,不适合为**。”

    “大娘,那我纳她为妾总可以吧?”郑世森降低了要求。

    郑芝龙坚决反对:“秦雨青出身贫贱,众人说她卑贱,**,不耻,做妾也不行。”郑芝龙昧着自己的心骂秦雨青:雨青,我也不想这么说你。可这是为了你和世森好。

    郑世森说他爹:“爹,你为何措辞如此不堪?你也是出身于贫穷家庭,后来致富的,怎能用这些不雅的词语去骂一个同样出身贫穷,心地善良的姑娘呢?世森不再要求什么,只求你让秦雨青留在儿身边,做儿的贴身丫环,日夜陪伴在旁,这是世森的底线,请爹和大娘不要再拒绝世森的请求了。”

    郑芝龙愁闷地望向一边,一会,正对郑世森:“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姑且答应你的要求。但是这个秦雨青不是你的妻妾,就不可与你同住。而且,你以后给我认认真真地每天去学堂,争取明年秋闱考中举人。我也会时常来监督你的功课。明白吗?”

    郑世森勉强答应了:“是。”

    二夫人也放心了,他们父子两的不和总算化解了。大夫人却一气之下,话也不说,离开建安厅回到自己的礼珪院,丫环捞月问:“大夫人,老爷不让秦雨青为大少爷的妻妾,只做个丫环而已。这样似乎已经给大少爷和秦雨青一个教训了,难道大夫人担心?”

    大夫人叹气,心中的难处也只能对自己的心腹丫环说:“捞月,记得上次我赶秦雨青走吗?如今看老爷对这个秦雨青的痴迷竟然还没消除,只怪我没能狠心当天赶她出门,一天的时间就让她得逞,留下了这个祸患。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等着给老爷和世森收拾烂摊子吧。”

    郑世森万般无奈地回到房间,秦雨青已穿戴整齐,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郑世森狠心对她说:“雨青,我房间东侧的厢房是我的书房,你暂且搬过去住,顺便多看看书,好吗?”

    秦雨青早料到郑世森与他爹斗嘴后的结果会很糟糕,只是不知怎样糟糕,但这个结果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可秦雨青还是要刻意耍点性子:“果然,雨青只是大少爷的一件玩物,玩腻了就放在一边。”

    “不是这样,雨青。我们两个还没成亲,这样住一起不好。等我们选定吉日,正式成亲后再名正言顺地住一块,那样多好。”郑世森谎言安慰他心中脆弱的秦雨青。

    秦雨青双瞳剪水看着他,问:“老爷和夫人会同意我们成亲吗?”

    撒谎的郑世森不敢直视她:对不起,雨青,我爹只同意让你做我的丫环。不过我会慢慢劝他们接受你的。

    秦雨青自有想法:郑世森,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和你爹郑芝龙不和,直至反目!为我那可怜的妹妹复仇。至于跟不跟你住一块,我才不管呢。

    秦雨青搬出郑世森的房间,住进了他的东侧书房,却依然被大夫人安排去浣衣房洗衣服。大夫人这样做也是为免郑世森不在房间时,秦雨青一人在书房,而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可是秦雨青的事,在郑家,已被多嘴的人传遍了,名声也遭透了。浣衣房的容小雪和贝壳本就从前欺负过她,容小雪更是嫉妒她的美貌,都说她“狐狸精转世”“勾引大少爷”“出卖肉体”、、、、、、一句比一句难听。

    其实,容小雪心中很不好受:她秦雨青竟然在乐山别院那个鬼地方吸引到大少爷的注意,让大少爷把她从乐山别院抱回社玖院。为什么不是我?我比她先来郑家,给大少爷送衣裳多次,都没能让他看我一眼。这乐山别院的鬼在帮她吧?

    只有心地稍微好点的周福云,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雨青,你是不是因为妹妹去世,脑袋糊涂了?跟大少爷那样?像大少爷那样的富家少爷是不会将我们这些丫环放在眼里的,最多就是玩几天。你脑子要清醒一点。”

    秦雨青知道周福云这是在善意的责备,她平静的回答:“福云,谢谢你的关心,可我想掌控自己的命。”

    “我才不关心你,以后你的事,我也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周福云摇摇头走了。

    秦雨青知道周福云嘴坏心善,也没说她什么。

    郑芝龙说过要郑世森好好念书,因此自从秦雨青住进郑世森的书房后,他就每晚都来郑世森的房间等儿子回来,询问他念书的情况。

    秦雨青看穿了郑芝龙:你不是来看儿子的,是来看我的吧?

    一日,秦雨青算准时间,等到郑世森快回来时,从浣衣房回到东侧书房,顺手用力地一关门,引起人的注意,但她没栓门。

    郑芝龙听到隔壁书房关门声,想到是秦雨青回来了,想去问清楚她的心思,走过去门外却看见:秦雨青穿着清薄透亮的衣裳,手拿一条围巾,跳着引人入胜的舞蹈。她看见门外的身影,对着身影,伸出右手,手指一根一根地勾引着门外的人,眼神挑逗着门外的人。

    郑芝龙这下似乎又欲望附身了,但他知道这是大儿子郑世森的社玖院里面,虽然自己对秦雨青的占有欲,让他的眼睛里只有秦雨青的魅惑容貌和前凸后翘的身段,但他控制住了自己,也明白了秦雨青的内心在想什么。

    郑芝龙破门而入,关上门,不舍得瞪她,又不能柔情地看着她,就直看着她,问:“刚才,是在引诱我,想让世森看见吗?”

    秦雨青没想到自己的计谋没能让郑芝龙上当:“老爷多想了,谁知道老爷在外面?”

    “不说你刚才的作为,雨青,我问你,对不住你和你妹妹的人是我,你不能利用世森来报复我,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心中怨恨难解,就冲我来,我为你解除怨恨。”郑芝龙眼神中全是诚恳和悔意。

    但秦雨青一句也不信,她以弱者的姿态说:“老爷,奴婢与大少爷是真心相恋,请求老爷不要怀疑奴婢的心思。奴婢全心全意地爱着大少爷。”

    “真如此?好,我信你,只要你与世森好。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将来如何,你们要自己去面对。”郑芝龙无奈地说,看着秦雨青这身诱人的打扮,实在令人怀疑这不是在引诱自己。

    秦雨青的计策又一次落空了,并不是很聪明的她只好故技重施,听到外面郑世森喊“雨青,我回来了”。她就立刻向郑芝龙跪下,哭得词泪俱下:“老爷,奴婢求你,别赶我走,我做大少爷的丫环就是了。绝不有任何贪念。”

    秦雨青哭得大声,招来了外面许多仆人。郑芝龙见此,再次一梦惊醒:“又是像上次那样在乐山别院的计谋,你还故技重施,秦雨青,你真的太纯真了。你根本不爱世森,就是在利用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