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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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抓住大少爷的心

    thu jul 23 13:42:51 cst 2015

    秦雨青见郑世森这么着急,正合她的心意,于是魅惑地笑,莺声萦萦:“大少爷喜欢看奴婢落入莲池吗?”

    这媚笑,这莺声,令郑世森不好意思了:“喜欢。哦,不,秦雨青,别、、、、、、”

    秦雨青已经踏入莲池,郑世森的身心被她牵动着一块跳入莲池。秦雨青在莲池中嬉笑着向郑世森泼水:“大少爷,奴婢今日高兴,想玩水。你抓得到我吗?”

    这明显的引诱,郑世森却没察觉出来,而是沉浸其中,一起玩水。游过去,从秦雨青背后,一把抓住了游动中的她,向前两次救她那样:“雾霭莫散去,待我戏红鲤。”

    “大少爷,你这样紧紧抓着奴婢,奴婢怎么戏水呢?”秦雨青背对着郑世森,娓娓动听地问。

    郑世森在秦雨青耳边说:“抓住了一只红鲤,怎会放走呢?”

    看来郑世森完全被秦雨青迷住,可以说已在她的掌控之下,可秦雨青并不是很肯定,她也弯过头,对着郑世森的脸说:“大少爷,你在奴婢身边,奴婢就不会害怕了。”

    秦雨青说完后,缩进了水中。郑世森也缩进水下,再次抓住她。两人在水下拥吻,直到缺氧,才浮出水面。什么也没说,郑世森将秦雨青抱回了屋子里。

    秦雨青故作矜持:“大少爷,你夜夜来奴婢这,恐怕真的会引起老爷和夫人的疑心和责骂。今日天色已晚,奴婢这回,怕是真的要请大少爷回到自己的住处歇着了。”

    秦雨青去拿毛巾,说:“奴婢给大少爷擦完水,大少爷就赶紧回去吧。”

    郑世森看着秦雨青一身红装,痴痴地说:“水中红鲤,翩若游龙,弯如盘蛇,缠绕我心。”

    秦雨青给郑世森擦水,边说:“大少爷,你是在说奴婢像鲤鱼,还是龙蛇啊?”

    郑世森抓住她的手说:“最希望秦雨青是只鲤鱼,让我郑世森一口吃掉,就永远游不走了。”

    秦雨青娇嗔地说:“大少爷,你又取笑奴婢。奴婢是人,怎么到你嘴里成了鲤鱼呢?奴婢不想理你了,大少爷请回吧。”

    郑世森再也受不了秦雨青一招招的诱惑,拉住她的手,双眼发红,紧盯着她,气息急促。

    秦雨青想到郑芝龙曾也是这个样子,而近日又要面对这个恶人的儿子,不免觉得难以面对,恶心,但她还是装作害怕:“大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郑世森已控制不住自己了:“秦雨青,其实你从来就让我无法抗拒。”然后抱起她放在床上,对她说:“池中的鲤鱼,不能这么快就让你游走了,所以今晚我就吃了你。”

    一番狂风骤雨之后,昨晚一夜没睡的郑世森睡了。秦雨青冷笑,将早已准备好的红墨汁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郑世森醒了,转头看秦雨青,秦雨青有些怒气地转过身去。衣不蔽体的她,全身幽美的弧线跃然床上,郑世森抚摸着她,说:“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说完,郑世森起身,看到洁白的床单上一淌鲜红的血迹。

    秦雨青趁此,轻轻抽泣着:“大少爷霸占了奴婢的身体,将来为人所知,奴婢该如何自处呢?”

    郑世森抱她转身,说:“雨青,别自称奴婢了,也别叫我大少爷,叫我世森。相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因为我们早已是恋人了,来,叫我一声世森。”

    “世森。”秦雨青不情愿地说着,心想:你居然把我当成恋人?可你只是我秦雨青复仇的工具而已。

    秦雨青幽幽地反问:“不知世森有几个恋人啊?”

    “只有你秦雨青。”郑世森凑到她耳边说:“以后我们夜夜欢歌。”

    秦雨青穿上外衣,推开郑世森的手,扭捏地说:“讨厌。”

    郑世森向她保证:“雨青,从我初遇你那一天,就梦想着这一夜。我明白这违背了圣人之言,可我郑世森无悔。今晚,你会等我吗?”

    “不知道。”秦雨青撇嘴说。

    “你一定会的,我相信你。”郑世森笑着走了。

    秦雨青脑海中还想着昨天大夫人的话:今晚之前必须走。那么我该怎么留下来,实施我以后的计划呢?可惜今天早上大少爷也没说一定让我留在他身边。

    秦雨青在浣衣房烦躁不安,这时,和她一起的浣衣女容小雪走过来,将一叠衣服给她,以居高临下的口气说:“秦雨青,把这些衣服洗干净,我要去送给老爷,记得一定要洗干净。我们要吃午饭了。会留些给你的。”

    “好的。”

    浣衣女平日的活本来就累,还常被主人骂,难免情绪不好。秦雨青就是一直这么懦弱,不敢说话,才成为她们的出气筒,连一块的丫环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当然最欺负她的是嫉妒她美貌的容小雪。

    这是郑芝龙的衣裳?秦雨青琢磨着:这是个好机会,能不能留在郑府,或许这是一个办法,就看郑氏父子如何了。我也不敢完全肯定,只能赌一把,大不了,赌输了,被赶走,重回。

    郑芝龙因为秦雨青妹妹秦雨虹的自尽,知道秦雨青对自己怀恨在心,一直无脸见她,已有半个月没见到她了,心中思念难耐。突然见到日夜思念的美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也不顾没吃完的饭菜,走过去,愧疚难当:“雨青,我对你妹妹的早逝,很是难过。我一直惦记着你,你没那么痛苦了吗?”

    秦雨青将郑芝龙的衣服放下,说:“老爷,你的衣裳,奴婢给你送来了。”

    郑芝龙拦住秦雨青的去路:“雨青,最近过得还好吗?”

    秦雨青悲凄凄地说:“老爷,奴婢心里头好多的苦,可是无人诉说。晚上,你可否倾听?”

    “哦,好!”郑芝龙同意了。秦雨青也握紧了拳头。

    傍晚酉时,秦雨青在等,在等郑氏父子反目。此时,想让秦雨青走出悲伤的郑芝龙来了,还带了些吃的,穿的,用的:“雨青,失去亲人的痛难以恢复。但你,心情好些了吗?我也不知你的喜好,这些暂且送你,还有些丧葬用品,是给雨虹的。你把你喜欢的挑出来,不喜欢的,扔掉或是送给别人。”

    秦雨青想:我不需你的脏东西,雨虹更不需你的脏东西,虚伪的善人!不过此时也不能骂你,现在郑世森还要半个时辰才会来,先得稳住你。

    秦雨青对郑芝龙流泪:“谢谢老爷的关心,奴婢怎么受得起?奴婢去给妹妹上一炷香。”

    郑芝龙听到是秦雨青的妹妹,愧疚之心又起来了,想着自己为何昏了头,趁人之危,轻薄了秦雨青,看她的样子,恐怕与她这辈子都无缘无份。

    不过,即使如此,能在她身旁多看她一眼,看她相安无事就好,郑芝龙想着,看着自己心中的捧心西子,想着她有何苦要对自己诉。

    秦雨青则在窗前等郑世森,边等边想:郑世森是个有学识的人,若他看见他父亲这难堪的一幕,还会像以前一样待我如恋人吗?会留下我吗?如果他因此而嫌弃我,驱逐我出府,那我真的没办法替妹妹报仇了。怎么郑芝龙一直坐着,无非分之举?难道被他猜透了我所想?那我得另想法子。

    酉时三刻,远远地,秦雨青听到郑世森的脚步声,心揪紧了:该怎么办?要让郑世森对郑芝龙怀恨,可郑芝龙毫无动静,只怕世森会认为我和郑芝龙有染,虽然本来就是。但我必须要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欺负我。

    秦雨青跪在了郑芝龙面前。

    郑芝龙见秦雨青这样,疑惑不解:“雨青,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要向我诉苦吗?我等了半个时辰,你都未说,以为你难过,就没问。这下跪是怎么了?”

    秦雨青只字不言,她想让郑世森看到他父亲对自己不轨的想法落空了,但她想:郑世森看到自己要被赶出去,应该也不会束手不管吧。

    郑世森进来了,刚好看到秦雨青跪在郑芝龙面前,便立刻冲过去,然后抱着泪如雨下的秦雨青问:“雨青,你怎么了?”

    秦雨青小鸟依人般地偎在郑世森怀中:“世森,我害怕。”

    “别怕,有我在。”郑世森用身体将秦雨青裹紧。

    郑芝龙疑惑了:“世森,你怎么来了?”

    “爹,你怎么在这?”郑世森也是疑惑不解。

    “世森,有人向老爷报告说你时常往别院这边来,便来查询,知道我们这回事。不愿你与一丫环有染,说是要给我一笔遣散费,让我离开你。”秦雨青躲在郑世森怀里:“可我心里已有你了,不愿离开。但又不能违抗老爷的命令?该如何是好呢?”

    郑芝龙不愧是商场高手,一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秦雨青与世森相恋,不知真心还是假意。但她故意跪在我面前,让世森看见,还说我要赶她走,这让我在世森面前百口莫辩。

    秦雨青胆小地说:“世森,老爷生气了。”

    郑世森拍拍她的背,然后认真地对郑芝龙说:“爹,我喜欢雨青,她是个清白善良的姑娘,我们真心相爱,她已是我的女人了。倒是你,爹,你不是福建大善人吗?为何要赶走一个无生计的弱女子?雨青如果出了郑家,该怎么活呢?爹,你这样真让儿子对雨青惭愧不已。”

    郑芝龙脸气得通红,想:世森,秦雨青已不是清白女子。

    秦雨青得意地望着郑芝龙,眼神对他说:郑芝龙,我知道你这样的大老爷最好面子,你要有本事,就把你我之间的丑事向你儿子说出来啊!

    郑芝龙再勇敢,也没有勇气说出自己曾对秦雨青的无意恶行,他怕伤及他们两任何一个,只好批评儿子:“世森,你是郑家大少爷,秦雨青是一乞讨流**,在我家做浣衣女,你与她相差几何?你不是不知。你们,不可相恋。”郑芝龙很想告诉郑世森:此女已和爹有夫妻之实,你与她相恋,不合情理。

    郑世森责备他爹:“爹,你自己不也是穷人出身?怎能嫌雨青穷苦,无家世呢?”

    “世森,我是为了你好。你如果和秦雨青继续相恋至妻妾,将来不止是我,你要怎么面对你的几位娘?”

    郑芝龙又对秦雨青说:“秦雨青,你应当明白自己的身份,婚姻当门当户对才好,这话虽拆散了不少良缘,但也是千年来的真理。不是吗?”郑芝龙只能说些官面话给郑世森听,希望他就此放手,他心中已隐隐感觉秦雨青内心对自己充满了仇恨。嗨,悔不当初。

    哼,那我与你郑芝龙就门当户对吗?秦雨青想着,窝在郑世森怀中,假装哭着说:“老爷,你不许我和世森在一起,那我呆在郑家也无意义。干脆出去好了,可我无生存之计,也不愿再乞讨,你不如把我卖到妓院去,我还有可能活下去。”

    郑世森受不了秦雨青的泪滴和她作践自己的话,心疼着怀中的她,对郑芝龙说:“爹,我已和雨青私定终身。请你出去,此处是我和雨青初次鱼水之欢之处,也请你不要再阻挡我和雨青了。”郑世森轻轻扶秦雨青坐下,然后打开门,伸出手,做出送客的姿势。

    郑芝龙万分痛苦:世森,这里也是我和秦雨青初次鱼水之欢之处,只是那时,是我猥亵了她。而秦雨青,你真的和世森相爱吗?

    “好,我出去,把这个乐山别院留给你们!”郑芝龙挥袖而走,心中满是悔恨:如果自己控制住淫欲,不在酒醉那晚强占了秦雨青,她的妹妹就不会自尽。秦雨青也不会对我心存怨恨。一个心善纯洁的姑娘就这么,因我而变得满心仇恨,引诱世森来气我。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郑世森抚着秦雨青被吓得楚楚可怜的脸:“别怕了,我爹走了。”

    秦雨青泪如点水:“今日若不是世森你来得及时,恐怕雨青已被赶出郑家,再也无缘与大少爷相见了。”

    郑世森想到了这一点,下定决心说:“雨青,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郑世森抱起她出了乐山别院。

    月色下的秦雨青脸蛋柔润似水:“世森,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郑世森回答地字正腔圆:“社玖院,那是我住的地方。以后雨青住我房间,我们共寝共食,论谁也伤害不了你,无法赶你走。”

    秦雨青嘴角一丝得意的笑:终于慢慢抓住了郑世森的心,而且这下已让他们父子产生了嫌隙。

    来到自己的房间,郑世森痴迷地看着秦雨青:“从此我们就可毫无顾忌地夜夜逍遥了。”

    “刚才雨青被老爷吓坏了,今夜就不用了,好吗?”秦雨青扭转身,背对着郑世森,怯懦悠扬地说。

    郑世森抱起她,说:“想得美。”然后像昨晚一样琴瑟和谐、、、、、、

    两个人的欢笑声,闹腾声弄得郑府许多人都无法入睡。

    次日,两人醒来,郑世森看着秦雨青粉嫩的脸:“雨青,你还心疼吗?还害怕吗?”

    秦雨青说:“现在雨青怕世森。”然后用被子蒙住头。

    郑世森干脆和她在被子里闹腾了一会:“这下可不怪我,抓到哪可别喊疼。”

    两人在被子里欢笑着,很快,因为被子里缺氧,两人喘着粗气出来了。

    秦雨青闭上双眼:“世森你开心吗?雨青忽然觉得,雨青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开心而存在。”

    “我郑世森从来没有这么愉悦过。记得在乐山别院第一次遇见你,将你搂在怀中,我就爱上了你。我喜欢你怯懦的笑,你含珠带笑,你嫣然媚笑,你妩媚浅笑,你娇俏地笑,更喜欢你像小猫一样依在我身边,对着我绵绵细语,让人好生心疼,引得人不愿离去。”郑世森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大堆如何喜欢秦雨青的话。

    秦雨青听完后,毫无感动:郑世森,你若真如此喜欢我,就是在为你父亲赎罪,这是你该赎的罪,还远远没有赎完。

    但秦雨青的一根心弦忽然被触动:郑世森,你是真的爱我吗?为什么我没有早一天遇到你,只要在乐山别院初遇的前一天,早那么一天遇见我,我们的一切,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但这跟心弦很快断了,因为秦雨青的仇恨。

    郑世森准备去学堂,见秦雨青一时间不语,问:“雨青,刚才我的话是否让你感动不已,说不出话呢?”

    秦雨青也起床:“世森你要去学堂了,雨青来帮你更衣。”

    秦雨青的手一碰到郑世森,他就心跳一下。衣服换好后,秦雨青坐在床上,依依不舍地说:“世森,念书要紧,快去吧。我昨夜没睡好,正好多睡一会。”然后秦雨青拉下床帘。

    郑世森的脚好像绑了石头,移不动了,突然他转过身,掀开床帘和被子:“雨青,难道白天一整天就让你在这冰冷的房间吗?万一又有个什么事,如何是好?”

    两人将晚上的事重新演绎了一遍,欢乐声已被郑府上下知道了。

    秦雨青心里明白:这些日子都顺着郑世森的意思,以后渐渐让他全听我的,对付郑芝龙就方便了。

    现在,秦雨青与郑氏父子都接触过,自认为已渐渐深谙他们两的一言一行是什么意思了。

    大夫人这里,丫环捞月匆忙跑来说:“夫人,不好了。”

    “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叫你去看看那个秦雨青走了没有,去了这么久,还一脸哭相。”大夫人悠闲地说。

    捞月清楚汇报:“夫人,奴婢所说正是秦雨青。昨夜,大少爷将秦雨青从乐山别院抱回社玖院,两人欢快至今,都没出来。整个府上,都知道这事了。”

    “什么?”大夫人急忙起身:“随我去找老爷。”

    来到大厅,郑芝龙也在那垂头丧气,估计他是知道了,大夫人走上去问:“老爷,该怎么办呢?”

    郑芝龙只字不语,大夫人也没办法,见郑芝龙的奴才郑安来了,大夫人问:“郑安,社玖院里,什么情况呢?”

    郑安焦急地回答:“老爷,夫人,如今已是辰时,大少爷和秦姑娘还在房间嬉戏,连学堂也没去。昨晚大少爷抱回秦姑娘之后,房内一直欢笑连连,饭菜茶水都是我送进去的。据大少爷的丫环禀报,大少爷头发不梳,衣裳不整,秦姑娘一直是衣不蔽体地躺在床上。”

    郑芝龙快被气晕了,但心中还念着自己一失足,将茶杯摔在地上:“去叫二夫人来!”

    “是。”

    二夫人田川松就是郑世森的生母。

    大夫人嘲笑似地说:“老爷,世森可真是继承了你的一切,连嗜好和怪癖都跟你一样。”

    郑芝龙用手撑着脑袋:“夫人快别笑话我了,帮为夫想想办法吧。”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大夫人说:“世森都把人抱进他的社玖院,鸾凤和鸣了,全家都知道了。我可是头都想破了,也想不出什么法子。等着老三她们几个来看笑话吧。”

    二夫人来了,她已知道儿子做的事,也不敢抬头看郑芝龙和大夫人。郑芝龙对着二夫人吼:“你生的好儿子,做出这等事,去让他改正过错。”

    二夫人弯腰:“老爷,妾身教导无方,明日就去叫世森来,向你请罪,回学堂去。”

    “不用明日,现在就去,叫世森来见我,马上去。”郑芝龙指着外面。

    二夫人连连磕头:“是,是,妾身这就去。”

    二夫人走了,大夫人没好气地说:“老爷,你批评世森的时候措辞是否过于偏袒他了?什么“过错“?下人们可都说是“**”呢。不过做这种事的人也不只世森一个。况且,世森还是光明正大的。”

    郑芝龙缓了一口气:“世森就是被你和川松给宠坏的。”

    现在的秦雨青,觉得自己不是那个被郑芝龙欺凌得无话可说的小姑娘。她已经牢牢抓住了郑世森的心,将他的心完完全全的留在社玖院里。

    “世森,你这里有一副围棋和一副象棋,咱们来对一局象棋如何,敢挑战雨青吗?”秦雨青问。

    郑世森没有直接回答:“我只听说过女孩子下围棋的,像我的姑母,姨母,婶婶,还有我的姐姐妹妹们,都是围棋高手。象棋是男人的事,你也要玩吗?会不会啊?”

    秦雨青哼了一声,摆出象棋:“有什么不会?听我念念吧:

    象走田字士不出,马走日字怕搁脚,

    兵卒前冲猪通吃,炮隔山打将帅保。

    这只是小时候,邻家刘叔叔告诉我的基本规则而已,还有一些秘笈,是我的法宝,我不会透露的。世森,你该不会是不敢与我对弈吧?”

    “笑话,有何不敢?不过,雨青,你念的规则倒是抑扬顿挫,像在念诗一样。”郑世森开始和秦雨青对局了:“雨青你还是有两手的。看不出,平日里弱小的雨青竟然会下男人的象棋。雨青,为何你不下围棋,而是象棋呢?”

    秦雨青伸出兰花指,边下边说:“小时听长辈说,围棋的下法是围住棋盘上的一块地盘,很容易再次被对手围住,这样太拘束了,而且夺来的地盘很容易被对手再次围住而夺走。象棋则不一样,无论哪块格子都不是任何一家的,只要吃了对方的将帅,那么整个棋盘,整个地盘就都是自己的了。”

    “平日里胆小如小猫的雨青竟然有这样的胸怀,要夺取整块棋盘。不过你说的围棋与象棋之别,用在军事上,也各有自己的作用,这倒让我郑世森记住了。”郑世森想着秦雨青的话,在思索中。

    秦雨青开心地拍掌说:“将军了,世森你输了,一局定输赢,你要受罚哦。”

    “不行,刚才都没说好规矩呢。而且刚才我一直在思索你说的围棋象棋之别,也没认真对局。所以,再来两局,三局两胜定输赢。怎样?”郑世森问秦雨青。

    秦雨青小俏皮了:“谁让你刚才不说规矩,又不认真下棋。总之,你输了,要罚,我赢了,要奖。”

    郑世森托腮笑看着永远看不够的秦雨青:“要罚我郑世森,没有。要奖你秦雨青,就这样啦。”郑世森抱着秦雨青鸳鸯嬉戏了、、、、、、

    吮吸着秦雨青的唇息,郑世森问她:“雨青,为什么我们两个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我就喜欢你在我耳边谆谆细语,像打翻了一罐甜酒,又香又甜,浸润着我的心肺。”

    又香又甜?郑芝龙也是这么说我。不想了。

    秦雨青玲珑剔透的双眸未语含情:“因为世森爱雨青,雨青爱世森,所以就算我们不说话,也一样快乐。”

    “真的吗?”郑世森说:“那我们试试一个时辰不说话,看看会不会真的如你所说,一样快乐。”

    “好啊,从现在开始,谁先说话,谁就是小狗。”秦雨青答应。

    “那是自然。”郑世森回答。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一句话没说,相视着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