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峰回路转
sun may 22 21:57:30 cst 2016
“你说的可是真的？”迟文春的声音传出来。
幺娃来不及细想，又听另一个声音道：“真的，大哥，千真万确，我进城打探了许久，并未听说有什么国民党的专家。只见着满大街都贴着缉拿他二人的悬赏告示，我随手撕了下来，请大哥过目。”那土匪说完从怀里掏出两张白纸，弯着腰，双手奉上。
那迟文春一把抓起告示，摊开来细细观看。大厅里一时安静无声，幺娃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迟文春将他二人留在山寨，私底下却命人到城里去打探虚实。幺娃原以为这几个土匪头子是真心结交，因为江湖义气才好意款待自己。却想不到他们还留了一手，暗地里提防自己。难怪自己多次要下山离开，他们都再三推辞，原来是怕他跑了。
“你看，这小鬼子悬赏一万块大洋抓捕这两个人。哼~哼~看来白兄弟与那专家果然有些蹊跷，还是三弟精明啊！”迟文春将告示拿给两位兄弟看了看，又皱着眉使劲儿摸了摸光亮的脑门道：“你们看怎么办？那20根金条恐怕是哄我们的吧。”
迟王闯指着下面的土匪道：“你确定打探清楚了，城里的国民党不知道什么专家？”
“千真万确！”那土匪信誓旦旦道。
孟成飞道：“那姓白的果然骗了咱们。大哥，我当初就说过那小子不能信。”
幺娃一听这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要知道这现下都是日本人的占领区，国民党的特务大多都装扮成寻常百姓，哪儿那么好找。若是随便一个土匪都能打探到国民党的消息，那日本人不早就将周边的军统特务连根除掉了。更何况，那史里玛教授是坐飞机失事才落到这里的，估计连国军也不知道他掉在何处，是生是死。本地的军统联络员自然也不知道教授的事，而且就算国军得到了坠毁的消息，并且派人来搜查，如此重要的情报又怎么会轻易泄露给外人。只可惜幺娃现在不能一一向他们解释，只能眼看三个土匪头子怀疑自己。
“没你什么事啊，下去吧。”孟成飞一挥手，让那土匪离开。接着，他转身对迟文春道：“大哥，不如将他二人交给日本人，换得一万块大洋也好啊。那20根金条是竹篮打水了，那一万块现大洋却是实实在在的。”
幺娃一听这话，立马恨得咬牙切齿，心里面不知道骂了孟成飞多少遍，连同祖宗八辈儿挨个骂了个够。然而，此刻却容不得他多想，如今身在狼窝，性命都在那几个人手里攥着。只要迟文春一声令下，全寨子的土匪们排着队揍他俩儿，每人一拳，打完都得天黑了。
大厅里忽然安静许多，大家都在等着头领的发话。迟文春依旧使劲儿搓着自己的额头，明亮的脑门被搓得都快反光了。“交给小日本，这…只怕不义气啊！”迟文春犹豫道：“咱们要是把小日本儿缉拿的人交给他们，那不是变节当汉奸了？日后咱们清风寨在江湖上可就没立足之地了。更何况，咱们山寨里的弟兄们多半与鬼子有仇。若是帮了鬼子的忙，只怕众弟兄们也不答应啊！”
“大哥说的有理！当了汉奸，咱们可就再回不了头了。”迟王闯提醒道。
看来两位大哥还有些深明大义，分得清是非对错。幺娃如此一想，倒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总不至于就这么放他俩儿离开，到手的肥肉就这么丢了？难不成让弟兄们跟着大哥饿肚子吧。”孟成飞发起牢骚来，把头偏向一边。
迟文春一言不发地捏紧告示，脸色越发难看，旁边的迟王闯也是低头不语，默默把玩着手里的金戒指。按理说，这山寨上当家的是迟文春兄弟二人，早先是他俩纠集了一伙儿人马占山为王，成立了清风寨。孟成飞虽说是后上山的，可凭着一身过人胆量，再加上枪法了得，深得两位头领的赏识。后头又立了几个大功，便坐上了第三把交椅。平日里打家劫舍，都是孟成飞带着兄弟们冲锋陷阵。山寨里的大小事情，也都由他出谋划策。故而，他的意见迟文春两兄弟都极为看重。如今虽不愿将幺娃他们交给日本人，但却怕拂了孟成飞的面子，不愿明说。
沉默了好一阵子，连幺娃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迟文春忽然开口道：“不如这样，一会儿把白兄弟叫来，我们且问他如何下山找人？找什么人？怎么拿到金条？若是他能一一答出来，那就说明他没骗咱们。姑且让他下山，把那教授留下做票，再给他一个期限。若是期限已到，他人没回来，我们再将那教授给日本人怎么样？”
迟王闯急忙附和着称好，一口将此事定下，孟成飞虽不同意，却只得勉强答应。
幺娃吓得魂不附体，飞奔出了大殿，来到茅房后面抬头望去，那两个土匪还蹲在门口闲聊。他双手攀住后窗，两脚一登，跳进茅房。在一阵悉悉索索地穿衣声后，幺娃绑着腰带推门出来。
两个土匪见状，连忙上前堆笑道：“白兄弟，你快算出来了，肚子好点儿没？”
幺娃佯装大病初愈地模样道：“舒~服~”
三人一路回到客房，到了门口，幺娃让两位土匪在门外稍后，自己进到屋内。里面史里玛教授还拿笔在演算，桌子上、地上堆满了画着各种数字与公式的纸稿。
幺娃关好门，环视一圈后，走到史里玛教授身边将之前偷听的事一一告诉了他。史里玛教授吓得脸色大变，连笔都快握不住了。幺娃又好言安抚了几句，警告他一会儿上了大厅不要说话，全听他的。
这时，门外传来土匪的声音道：“白兄弟，白兄弟，咱们大当家的有请。”
幺娃答应了一声，又提醒史里玛教授千万按着他的路子走，史里玛教授点头答应了。
两人跟着土匪一路走进清风寨的大厅。厅里，三位土匪头子依旧坐在堂上，好像屁股从来没离开过椅子似的。他们头顶上忠义厅的大匾干净透亮，在阳光下照射下反映出一道明亮的光来。
迟文春见幺娃等人来了，立刻堆起笑脸道：“哎呀，白兄弟啊，我之前派人到城里去打探鬼子的消息。现如今人回来了，他说城里的鬼子巡查得很严，要进城实属不易。不知白兄弟在城里……呃……怎么找到国民政府啊？”
幺娃面色从容道：“大哥，且放心，只要进到忻城，自然能找到联络人。”
孟成飞道：“那你可将与城中国民党的联络方式告诉我们，我们派人与他们联系。这样白兄弟也不必犯险进城，那城里可到处都贴着悬赏你俩儿的告示。”
幺娃道：“哎，不是兄弟我信不过各位大哥。只是此次护送，实在太重要，故而联络方式也十分保密，万不得轻易告诉他人。更何况，每次都是到一个地方，都是当地的国民政府人员主动联系我们。我们也不晓得找什么人。”
“哈哈哈哈~”孟成飞仰天大笑一番道：“白兄弟莫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哪有不知道联络人的。那万一你等进到城去，没被联络人发现，反倒被日本人发现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幺娃依然镇定自若道：“这是我们之前就商量好的。只要进到忻城，就在东城门的墙根上画一个白圈，然后找到城里最热闹的茶馆坐下，点上两杯茶，半碟儿花生米。若是城里的联络人看到白圈，就会来茶馆寻人。若是瞧见一个人桌子上摆着两杯茶，半碟儿花生米，就会上前问道：兄弟一个人？我就答：在等朋友。他接着说：昨儿下了雨，路上湿着哩。我就说：天冷好走路，鞋湿不打脚。那人再说：坐下来聊聊，我说：请坐，请坐。这样才算联系上了。”
孟成飞听得将信将疑，又寻不出破绽，反复思索后大声道：“如今这儿是日本人的地头，哪里还会有国民党的人？”
幺娃继续道：“大哥也晓得，这儿是鬼子的地头。而且风声又紧，我们的联络员自然装扮成寻常百姓住在城中，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找得到的。若是一两个跑腿的都能探查到他们的消息，那小鬼子不早将他们抓起审问了。”
此话一出，正说进两位大哥的心里去了。暗想如此机要密事，怎么会轻易被人得知，兴许那去城里打探消息的人真的没探出来。
幺娃继续道：“三位大哥不必忧虑，其实那20根金条早已经准备好了，此刻就在忻城。我护送教授进城的同时，顺道也是要把金子带走的，只因为感激哥哥仗义恩德，才冒着杀头的危险，擅自做主将那金子献予山寨。若是三位大哥不信，就算兄弟我自作多情，枉费心思了。”说完又佯装懊恼的模样，双手盘胸，把头偏向一边。
那迟文春连忙打圆场道：“嘿……白兄弟莫要气恼。这是我做哥哥不是，辜负了白兄弟一番好意，做哥哥的给你赔个不是。”
幺娃依旧不说话，气得把嘴嘟起来，颇像受了惊吓胀得圆鼓鼓的河豚。
迟王闯走下台阶，拉着幺娃胳膊，又好言安抚了一阵。
迟文春偷偷对孟成飞道：“既然白兄弟有心为咱们山寨效力，我等何不随了他的愿，让他下山去取金子。若是再刁难下去，只怕伤了兄弟的心啊。”孟成飞仍不罢休，还想再说。幺娃干脆道：“既然哥哥对兄弟我不相信，不如这样。且将教授留在山寨，我自下山去取金子，以十日为限。十日后，若我还不回来，教授任凭哥哥们处置。”
史里玛教授起先一言不发，还赞同地默默点头。等听到要把他留在这儿做人质，立马就崩溃了，挽起幺娃的胳膊大叫道：“什么？什么，你要把我留在这儿啊！不行，不行，我要跟你走。”幺娃怕他一时不要命把真相全说出来，又好言安抚了半天，才把她哄住
迟文春两兄弟见幺娃如此提议，也都赞成，又劝了一会儿孟成飞。孟成飞眼珠子一转，便爽朗答应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迟文春的声音传出来。
幺娃来不及细想，又听另一个声音道：“真的，大哥，千真万确，我进城打探了许久，并未听说有什么国民党的专家。只见着满大街都贴着缉拿他二人的悬赏告示，我随手撕了下来，请大哥过目。”那土匪说完从怀里掏出两张白纸，弯着腰，双手奉上。
那迟文春一把抓起告示，摊开来细细观看。大厅里一时安静无声，幺娃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迟文春将他二人留在山寨，私底下却命人到城里去打探虚实。幺娃原以为这几个土匪头子是真心结交，因为江湖义气才好意款待自己。却想不到他们还留了一手，暗地里提防自己。难怪自己多次要下山离开，他们都再三推辞，原来是怕他跑了。
“你看，这小鬼子悬赏一万块大洋抓捕这两个人。哼~哼~看来白兄弟与那专家果然有些蹊跷，还是三弟精明啊！”迟文春将告示拿给两位兄弟看了看，又皱着眉使劲儿摸了摸光亮的脑门道：“你们看怎么办？那20根金条恐怕是哄我们的吧。”
迟王闯指着下面的土匪道：“你确定打探清楚了，城里的国民党不知道什么专家？”
“千真万确！”那土匪信誓旦旦道。
孟成飞道：“那姓白的果然骗了咱们。大哥，我当初就说过那小子不能信。”
幺娃一听这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要知道这现下都是日本人的占领区，国民党的特务大多都装扮成寻常百姓，哪儿那么好找。若是随便一个土匪都能打探到国民党的消息，那日本人不早就将周边的军统特务连根除掉了。更何况，那史里玛教授是坐飞机失事才落到这里的，估计连国军也不知道他掉在何处，是生是死。本地的军统联络员自然也不知道教授的事，而且就算国军得到了坠毁的消息，并且派人来搜查，如此重要的情报又怎么会轻易泄露给外人。只可惜幺娃现在不能一一向他们解释，只能眼看三个土匪头子怀疑自己。
“没你什么事啊，下去吧。”孟成飞一挥手，让那土匪离开。接着，他转身对迟文春道：“大哥，不如将他二人交给日本人，换得一万块大洋也好啊。那20根金条是竹篮打水了，那一万块现大洋却是实实在在的。”
幺娃一听这话，立马恨得咬牙切齿，心里面不知道骂了孟成飞多少遍，连同祖宗八辈儿挨个骂了个够。然而，此刻却容不得他多想，如今身在狼窝，性命都在那几个人手里攥着。只要迟文春一声令下，全寨子的土匪们排着队揍他俩儿，每人一拳，打完都得天黑了。
大厅里忽然安静许多，大家都在等着头领的发话。迟文春依旧使劲儿搓着自己的额头，明亮的脑门被搓得都快反光了。“交给小日本，这…只怕不义气啊！”迟文春犹豫道：“咱们要是把小日本儿缉拿的人交给他们，那不是变节当汉奸了？日后咱们清风寨在江湖上可就没立足之地了。更何况，咱们山寨里的弟兄们多半与鬼子有仇。若是帮了鬼子的忙，只怕众弟兄们也不答应啊！”
“大哥说的有理！当了汉奸，咱们可就再回不了头了。”迟王闯提醒道。
看来两位大哥还有些深明大义，分得清是非对错。幺娃如此一想，倒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总不至于就这么放他俩儿离开，到手的肥肉就这么丢了？难不成让弟兄们跟着大哥饿肚子吧。”孟成飞发起牢骚来，把头偏向一边。
迟文春一言不发地捏紧告示，脸色越发难看，旁边的迟王闯也是低头不语，默默把玩着手里的金戒指。按理说，这山寨上当家的是迟文春兄弟二人，早先是他俩纠集了一伙儿人马占山为王，成立了清风寨。孟成飞虽说是后上山的，可凭着一身过人胆量，再加上枪法了得，深得两位头领的赏识。后头又立了几个大功，便坐上了第三把交椅。平日里打家劫舍，都是孟成飞带着兄弟们冲锋陷阵。山寨里的大小事情，也都由他出谋划策。故而，他的意见迟文春两兄弟都极为看重。如今虽不愿将幺娃他们交给日本人，但却怕拂了孟成飞的面子，不愿明说。
沉默了好一阵子，连幺娃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迟文春忽然开口道：“不如这样，一会儿把白兄弟叫来，我们且问他如何下山找人？找什么人？怎么拿到金条？若是他能一一答出来，那就说明他没骗咱们。姑且让他下山，把那教授留下做票，再给他一个期限。若是期限已到，他人没回来，我们再将那教授给日本人怎么样？”
迟王闯急忙附和着称好，一口将此事定下，孟成飞虽不同意，却只得勉强答应。
幺娃吓得魂不附体，飞奔出了大殿，来到茅房后面抬头望去，那两个土匪还蹲在门口闲聊。他双手攀住后窗，两脚一登，跳进茅房。在一阵悉悉索索地穿衣声后，幺娃绑着腰带推门出来。
两个土匪见状，连忙上前堆笑道：“白兄弟，你快算出来了，肚子好点儿没？”
幺娃佯装大病初愈地模样道：“舒~服~”
三人一路回到客房，到了门口，幺娃让两位土匪在门外稍后，自己进到屋内。里面史里玛教授还拿笔在演算，桌子上、地上堆满了画着各种数字与公式的纸稿。
幺娃关好门，环视一圈后，走到史里玛教授身边将之前偷听的事一一告诉了他。史里玛教授吓得脸色大变，连笔都快握不住了。幺娃又好言安抚了几句，警告他一会儿上了大厅不要说话，全听他的。
这时，门外传来土匪的声音道：“白兄弟，白兄弟，咱们大当家的有请。”
幺娃答应了一声，又提醒史里玛教授千万按着他的路子走，史里玛教授点头答应了。
两人跟着土匪一路走进清风寨的大厅。厅里，三位土匪头子依旧坐在堂上，好像屁股从来没离开过椅子似的。他们头顶上忠义厅的大匾干净透亮，在阳光下照射下反映出一道明亮的光来。
迟文春见幺娃等人来了，立刻堆起笑脸道：“哎呀，白兄弟啊，我之前派人到城里去打探鬼子的消息。现如今人回来了，他说城里的鬼子巡查得很严，要进城实属不易。不知白兄弟在城里……呃……怎么找到国民政府啊？”
幺娃面色从容道：“大哥，且放心，只要进到忻城，自然能找到联络人。”
孟成飞道：“那你可将与城中国民党的联络方式告诉我们，我们派人与他们联系。这样白兄弟也不必犯险进城，那城里可到处都贴着悬赏你俩儿的告示。”
幺娃道：“哎，不是兄弟我信不过各位大哥。只是此次护送，实在太重要，故而联络方式也十分保密，万不得轻易告诉他人。更何况，每次都是到一个地方，都是当地的国民政府人员主动联系我们。我们也不晓得找什么人。”
“哈哈哈哈~”孟成飞仰天大笑一番道：“白兄弟莫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哪有不知道联络人的。那万一你等进到城去，没被联络人发现，反倒被日本人发现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幺娃依然镇定自若道：“这是我们之前就商量好的。只要进到忻城，就在东城门的墙根上画一个白圈，然后找到城里最热闹的茶馆坐下，点上两杯茶，半碟儿花生米。若是城里的联络人看到白圈，就会来茶馆寻人。若是瞧见一个人桌子上摆着两杯茶，半碟儿花生米，就会上前问道：兄弟一个人？我就答：在等朋友。他接着说：昨儿下了雨，路上湿着哩。我就说：天冷好走路，鞋湿不打脚。那人再说：坐下来聊聊，我说：请坐，请坐。这样才算联系上了。”
孟成飞听得将信将疑，又寻不出破绽，反复思索后大声道：“如今这儿是日本人的地头，哪里还会有国民党的人？”
幺娃继续道：“大哥也晓得，这儿是鬼子的地头。而且风声又紧，我们的联络员自然装扮成寻常百姓住在城中，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找得到的。若是一两个跑腿的都能探查到他们的消息，那小鬼子不早将他们抓起审问了。”
此话一出，正说进两位大哥的心里去了。暗想如此机要密事，怎么会轻易被人得知，兴许那去城里打探消息的人真的没探出来。
幺娃继续道：“三位大哥不必忧虑，其实那20根金条早已经准备好了，此刻就在忻城。我护送教授进城的同时，顺道也是要把金子带走的，只因为感激哥哥仗义恩德，才冒着杀头的危险，擅自做主将那金子献予山寨。若是三位大哥不信，就算兄弟我自作多情，枉费心思了。”说完又佯装懊恼的模样，双手盘胸，把头偏向一边。
那迟文春连忙打圆场道：“嘿……白兄弟莫要气恼。这是我做哥哥不是，辜负了白兄弟一番好意，做哥哥的给你赔个不是。”
幺娃依旧不说话，气得把嘴嘟起来，颇像受了惊吓胀得圆鼓鼓的河豚。
迟王闯走下台阶，拉着幺娃胳膊，又好言安抚了一阵。
迟文春偷偷对孟成飞道：“既然白兄弟有心为咱们山寨效力，我等何不随了他的愿，让他下山去取金子。若是再刁难下去，只怕伤了兄弟的心啊。”孟成飞仍不罢休，还想再说。幺娃干脆道：“既然哥哥对兄弟我不相信，不如这样。且将教授留在山寨，我自下山去取金子，以十日为限。十日后，若我还不回来，教授任凭哥哥们处置。”
史里玛教授起先一言不发，还赞同地默默点头。等听到要把他留在这儿做人质，立马就崩溃了，挽起幺娃的胳膊大叫道：“什么？什么，你要把我留在这儿啊！不行，不行，我要跟你走。”幺娃怕他一时不要命把真相全说出来，又好言安抚了半天，才把她哄住
迟文春两兄弟见幺娃如此提议，也都赞成，又劝了一会儿孟成飞。孟成飞眼珠子一转，便爽朗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