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红烧屁股
wed may 18 18:43:59 cst 2016
燕儿听了幺娃的吩咐，回到货站小屋。门外，史里玛教授正蹲在满是小石子儿的地面上拿着煤块儿画东西。她在一旁瞧了，也不是画山水，也不是画猫狗，尽是些看不懂的符号。那教授写了会儿，又沉思片刻，忽然看到燕儿，只觉得这女娃娃长得实在乖巧，忍不住与她闲聊起来。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燕儿？”
“今年几岁啦？”
“我六岁了。”
“代县怎么走？”
“恩…恩？”燕儿显然被教授的节奏打乱了，有点儿发蒙。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指着铁路道：“顺着铁路往北边儿走，就到代县了。”
那教授喜出望外地看了看铁路，又问：“远吗？”
“不远，坐火车的话，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
史里玛教授点点头，激动地使劲儿搓了搓双手，又问：“哦，对了，你知不知道代县有个日本人的机场，就是放很多飞机的地方。”
燕儿骄傲地一昂头，得意道：“你说的是阳明堡吧。我知道，我爹修铁路的时候还带我去看过呢。那儿有好多好多的飞机，可大了。”
教授此刻更确信无疑，高兴地跳起来手舞足蹈，又捏着燕儿的肩膀道：“小孩子，你真是太可爱了，跟我女儿一样。来，叔叔把这个送给你。”说完，他在衣服兜里掏了掏，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块怀表递给她。
那怀表做工十分精良，银色的外壳上雕刻了一只戴着皇冠的雄狮图案。怀表周围圆润光润，细碎的表链盘成一圈。轻轻拨开表盖，12个希腊数字清晰地印入眼帘。燕儿将怀表贴着耳朵倾听，里面滴答滴答响个没完。
这小丫头喜欢极了，高兴得连声向教授道谢。
屋子里，黄振彪翘个二郎躺在椅子上腿闭目养神。二麻子和几个伪兵在炕上又翻又拿，看着什么贵重的都往怀里塞，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兴许是翻找的响动大了些，吵得黄振彪不耐烦道：“哎呀，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儿？啥破铜烂铁也要。”
二麻子熟练地从炕上的柜子里翻找出几块红布，揣进兜里。接着，他露出一脸尴尬的笑容道：“习…习惯了。”
“丢人现眼。”黄振彪骂了句，拿眼扫了下屋子，没瞧见教授，惊得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嘿，人呢？”
二麻子不在乎地指了指屋外道：“在外头玩呢！”
黄振彪怒骂道：“你他妈的没长脑子是不是，那人可是咱们立功的关键。让他在外面，万一跑了怎么办？快，弄根绳子来。”说完，黄振彪笑吟吟地把教授迎进屋里，关怀备至道：“八路军同志啊！您这一路辛苦啦，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咱们这儿有个规矩，对重要人物有特殊待遇，今天刚好为您准备了。来啊，给绑了。”
我太聪明……教授心里还在想呢，冷不丁让二麻子和两个伪兵从后头一把按倒，压在地上，跟捆羊似的来了个五花大绑。
门外的燕儿看着吓坏了，惊呼着：“打人啦，打人啦！”
“闭嘴，不知死活的东西，再闹连你一块儿捆了。快，去把饭菜端上来，大爷我饿了。”黄振彪恶狠狠地威胁了几句，又帮着忙把教授绑好。
燕儿害怕地逃出小屋，飞快跑到煤山边儿，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幺娃。
幺娃沉吟半响，对燕儿说：“嗯，这样，你这么办……”说着，把嘴紧紧贴在她的耳朵上，悄悄吩咐了几句。
再次回到小屋，燕儿不敢进去，只绕到后屋。这里，哑婆婆正在做饭，旁边儿案板上放在烧好的豆腐和炖菜，冒着火苗的炉上烧了锅汤，里面番茄萝卜胡乱煮了。抹了芝麻猪油的香葱饼在火炉里烤得分外油亮。
燕儿按照幺娃的吩咐捡了些番茄叶，丢在碗里，拿开水泡着。等了一会儿，她舀好了汤，趁哑婆婆捞烤饼的时候，偷偷将放冷的番茄叶水倒进汤里，若无其事地将饭菜端进小屋。
里面几个汉奸早饿得急不可耐，见饭菜上来了，叫骂着坐过来就吃。史里玛教授跟螃蟹似的被绑在角落，独自悲伤懊悔。
“我咋就这么倒霉啊，到哪儿都不讨好，跟日本人攀亲戚挨打，喊打倒日本人也挨打。我这是闯了什么霉运啊！唉~~~”史里玛教授自艾自怨地嘟囔起来。一旁的二麻子吃着菜，啃着烤饼，见教授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心里头得意极了。他起身拿了块饼儿，送到教授面前道：“怎么啦，八路军同志。饿了吧，吃块饼儿，填填肚子吧！”
教授看着金黄酥脆的烤饼，咽了咽口水，伸长脖子去吃。却不想二麻子逗他的，猛把饼往后一缩，让教授扑了个空。
“哈哈哈哈哈……”汉奸们爆发出粗鄙的大笑，教授的脸上犹如猪肝色般鲜红无比。二麻子更放肆了，又三番五次地逗弄起来，每次都让教授吃了个空。然后，他又舀了碗汤，端到教授的嘴边儿，诚意十足地请他尝一尝。
这回，教授不上当了，偏着头不去理他。二麻子不甘心地反复劝他，又赌咒发誓再逗他自己不是人，是畜生。
架不住二麻子的情真意切，教授又信他一次，撅着嘴去喝汤。不想，二麻子把碗一抖，撒了教授一脸，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看着教授憋屈的模样，二麻子骄傲地站起身，嬉笑道：“哎呀，八路同志，你看你，咋这么不小心啊，连喝汤都不会了？来，我教你。”说完，一仰脖，咚咚咚三下把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教授撅起张比屁股还难看的脸，无比怨念地看着他们。
二麻子还想戏耍他，刚放下碗，忽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他急忙捂着小腹道：“哎哟，大哥，哎呀，我这肚子不行了，我要去茅房。”说着夹紧屁股飞快跑出屋子。
“这二麻子，什么习惯啊！才吃了就拉。”黄振彪嘲讽地取笑了几句，刚要夹菜，也觉得腹胀难受，小肠儿跟打结儿似的绞痛起来。“哦哟，我这儿也不行了，我也要去茅房了。”不等他说完，其他两个伪兵早丢下筷子冲出门去。
屋子里，只留下教授一个人儿满脸错愕地呆在那里。
黄振彪捂着肚子，狼狈万分地跑到茅房。那两个伪兵早已是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地拼命叩门。里头传来二麻子撕心裂肺却还略带舒爽的**。
“二麻子，开开门，老子也要拉屎。”
“大哥啊，不是兄弟不让你，实在是这‘五脏庙’里钻了个孙悟空，真是天翻地覆啊！”
“他娘的，你小子活腻味了是不是。快点儿的，老子不行啦。”黄振彪死死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吐出来，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仿佛正经历着人生最大的折磨似的。可任黄振彪怎么吓唬，二麻子死活不开门。没办法，他只好带着两个小兵跑到车站外的草丛，脱离裤子一顿，噼里啪啦地方便起来。
白幺娃在煤山边儿远远瞧见那几个伪兵的模样， 忍不住捂嘴偷笑。
燕儿屁颠颠儿跑过来向他邀功。
“还不急，咱们还有个手段呢！”幺娃坏心肠一起，又寻思了个整人的法子。
他带着燕儿绕过煤山，光明正大地来到厨房，拿了些草纸，抓了把辣椒面全抹了上去，把发黄的纸面染得通红。两人对视一笑，笑得何其‘狡诈’。
不一会儿，传来黄振彪粗犷的怒吼：“来人啊，给老子拿点儿纸来。”
燕儿捏着鼻子，偏着脑袋跑过去送纸。
黄振彪接过来，也没注意看，照屁股上一抹。哇呀！天崩地裂啊！整个屁股如烈火灼臀，烧得火辣辣的，又如利刃割肉，痛得钻心蚀骨。黄振彪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呲牙咧嘴地哭出声来道：“哎呀，痛死我啦，屁股着火了啦！”
旁边两个伪兵也是惨不忍睹，**声此起彼伏。
可这还不算，黄振彪的肚子又开始剧痛起来，肠子如万针穿刺般地难受。刚一拉，撕扯着屁股又火烧般的痛。真是拉也痛，不拉也痛，折磨得他满脸扭曲，一头虚汗，简直是生不如死。
趁着汉奸们无暇自顾，白幺娃跑进里屋，见教授被绑着龟缩在角落，急忙上前替他解绳。
教授见着幺娃，也是一脸错愕，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跟我走！”幺娃解开绳子，扶起教授，刚要往外走。
二麻子忽然出现在门口，见着白幺娃也是一惊，掏出枪，大喊道：“大哥，快啊！快来啊，白幺娃在这儿呢，你的仇人……哎哟……”，二麻子话未说完，又捂着肚子痛苦起来。紧接着，他咬牙举着枪，对准幺娃准备扣扳机。燕儿从身后一棍子打在他屁股上，二麻子立马双手捂住屁股，感觉后面似长江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又恶狠狠地瞪了眼儿燕儿，冲幺娃吼道：“在这儿等着！”说完，飞快地跑进茅房。
黄振彪正难受呢，一听白幺娃在这儿，气得火上心头，顾不得提裤子，冲上来掏枪就打。啪啪啪，几声枪响，子弹打在门框上，把幺娃他们吓得逃进屋里。另外两个伪兵也过来帮忙，三个汉奸就光着屁股朝小屋开枪。一时间，子弹横飞，穿墙而入。屋子里的桌碗木柜被打得稀烂，无数的碎片木屑如散花般地洒落一地。幺娃和燕儿藏在床下，死死抱着头，教授侧靠着柱子，也是低头锁肩，怕得发抖。
黄振彪打了一会儿，见屋子里没动静，跨着齐脚跟的裤子往前走。刚走两步，屁股又火烧火辣地疼。没办法， 三个汉奸又举起枪，撅着屁股，小碎步地往门口蹦。
燕儿听了幺娃的吩咐，回到货站小屋。门外，史里玛教授正蹲在满是小石子儿的地面上拿着煤块儿画东西。她在一旁瞧了，也不是画山水，也不是画猫狗，尽是些看不懂的符号。那教授写了会儿，又沉思片刻，忽然看到燕儿，只觉得这女娃娃长得实在乖巧，忍不住与她闲聊起来。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燕儿？”
“今年几岁啦？”
“我六岁了。”
“代县怎么走？”
“恩…恩？”燕儿显然被教授的节奏打乱了，有点儿发蒙。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指着铁路道：“顺着铁路往北边儿走，就到代县了。”
那教授喜出望外地看了看铁路，又问：“远吗？”
“不远，坐火车的话，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
史里玛教授点点头，激动地使劲儿搓了搓双手，又问：“哦，对了，你知不知道代县有个日本人的机场，就是放很多飞机的地方。”
燕儿骄傲地一昂头，得意道：“你说的是阳明堡吧。我知道，我爹修铁路的时候还带我去看过呢。那儿有好多好多的飞机，可大了。”
教授此刻更确信无疑，高兴地跳起来手舞足蹈，又捏着燕儿的肩膀道：“小孩子，你真是太可爱了，跟我女儿一样。来，叔叔把这个送给你。”说完，他在衣服兜里掏了掏，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块怀表递给她。
那怀表做工十分精良，银色的外壳上雕刻了一只戴着皇冠的雄狮图案。怀表周围圆润光润，细碎的表链盘成一圈。轻轻拨开表盖，12个希腊数字清晰地印入眼帘。燕儿将怀表贴着耳朵倾听，里面滴答滴答响个没完。
这小丫头喜欢极了，高兴得连声向教授道谢。
屋子里，黄振彪翘个二郎躺在椅子上腿闭目养神。二麻子和几个伪兵在炕上又翻又拿，看着什么贵重的都往怀里塞，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兴许是翻找的响动大了些，吵得黄振彪不耐烦道：“哎呀，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儿？啥破铜烂铁也要。”
二麻子熟练地从炕上的柜子里翻找出几块红布，揣进兜里。接着，他露出一脸尴尬的笑容道：“习…习惯了。”
“丢人现眼。”黄振彪骂了句，拿眼扫了下屋子，没瞧见教授，惊得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嘿，人呢？”
二麻子不在乎地指了指屋外道：“在外头玩呢！”
黄振彪怒骂道：“你他妈的没长脑子是不是，那人可是咱们立功的关键。让他在外面，万一跑了怎么办？快，弄根绳子来。”说完，黄振彪笑吟吟地把教授迎进屋里，关怀备至道：“八路军同志啊！您这一路辛苦啦，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咱们这儿有个规矩，对重要人物有特殊待遇，今天刚好为您准备了。来啊，给绑了。”
我太聪明……教授心里还在想呢，冷不丁让二麻子和两个伪兵从后头一把按倒，压在地上，跟捆羊似的来了个五花大绑。
门外的燕儿看着吓坏了，惊呼着：“打人啦，打人啦！”
“闭嘴，不知死活的东西，再闹连你一块儿捆了。快，去把饭菜端上来，大爷我饿了。”黄振彪恶狠狠地威胁了几句，又帮着忙把教授绑好。
燕儿害怕地逃出小屋，飞快跑到煤山边儿，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幺娃。
幺娃沉吟半响，对燕儿说：“嗯，这样，你这么办……”说着，把嘴紧紧贴在她的耳朵上，悄悄吩咐了几句。
再次回到小屋，燕儿不敢进去，只绕到后屋。这里，哑婆婆正在做饭，旁边儿案板上放在烧好的豆腐和炖菜，冒着火苗的炉上烧了锅汤，里面番茄萝卜胡乱煮了。抹了芝麻猪油的香葱饼在火炉里烤得分外油亮。
燕儿按照幺娃的吩咐捡了些番茄叶，丢在碗里，拿开水泡着。等了一会儿，她舀好了汤，趁哑婆婆捞烤饼的时候，偷偷将放冷的番茄叶水倒进汤里，若无其事地将饭菜端进小屋。
里面几个汉奸早饿得急不可耐，见饭菜上来了，叫骂着坐过来就吃。史里玛教授跟螃蟹似的被绑在角落，独自悲伤懊悔。
“我咋就这么倒霉啊，到哪儿都不讨好，跟日本人攀亲戚挨打，喊打倒日本人也挨打。我这是闯了什么霉运啊！唉~~~”史里玛教授自艾自怨地嘟囔起来。一旁的二麻子吃着菜，啃着烤饼，见教授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心里头得意极了。他起身拿了块饼儿，送到教授面前道：“怎么啦，八路军同志。饿了吧，吃块饼儿，填填肚子吧！”
教授看着金黄酥脆的烤饼，咽了咽口水，伸长脖子去吃。却不想二麻子逗他的，猛把饼往后一缩，让教授扑了个空。
“哈哈哈哈哈……”汉奸们爆发出粗鄙的大笑，教授的脸上犹如猪肝色般鲜红无比。二麻子更放肆了，又三番五次地逗弄起来，每次都让教授吃了个空。然后，他又舀了碗汤，端到教授的嘴边儿，诚意十足地请他尝一尝。
这回，教授不上当了，偏着头不去理他。二麻子不甘心地反复劝他，又赌咒发誓再逗他自己不是人，是畜生。
架不住二麻子的情真意切，教授又信他一次，撅着嘴去喝汤。不想，二麻子把碗一抖，撒了教授一脸，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看着教授憋屈的模样，二麻子骄傲地站起身，嬉笑道：“哎呀，八路同志，你看你，咋这么不小心啊，连喝汤都不会了？来，我教你。”说完，一仰脖，咚咚咚三下把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教授撅起张比屁股还难看的脸，无比怨念地看着他们。
二麻子还想戏耍他，刚放下碗，忽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他急忙捂着小腹道：“哎哟，大哥，哎呀，我这肚子不行了，我要去茅房。”说着夹紧屁股飞快跑出屋子。
“这二麻子，什么习惯啊！才吃了就拉。”黄振彪嘲讽地取笑了几句，刚要夹菜，也觉得腹胀难受，小肠儿跟打结儿似的绞痛起来。“哦哟，我这儿也不行了，我也要去茅房了。”不等他说完，其他两个伪兵早丢下筷子冲出门去。
屋子里，只留下教授一个人儿满脸错愕地呆在那里。
黄振彪捂着肚子，狼狈万分地跑到茅房。那两个伪兵早已是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地拼命叩门。里头传来二麻子撕心裂肺却还略带舒爽的**。
“二麻子，开开门，老子也要拉屎。”
“大哥啊，不是兄弟不让你，实在是这‘五脏庙’里钻了个孙悟空，真是天翻地覆啊！”
“他娘的，你小子活腻味了是不是。快点儿的，老子不行啦。”黄振彪死死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吐出来，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仿佛正经历着人生最大的折磨似的。可任黄振彪怎么吓唬，二麻子死活不开门。没办法，他只好带着两个小兵跑到车站外的草丛，脱离裤子一顿，噼里啪啦地方便起来。
白幺娃在煤山边儿远远瞧见那几个伪兵的模样， 忍不住捂嘴偷笑。
燕儿屁颠颠儿跑过来向他邀功。
“还不急，咱们还有个手段呢！”幺娃坏心肠一起，又寻思了个整人的法子。
他带着燕儿绕过煤山，光明正大地来到厨房，拿了些草纸，抓了把辣椒面全抹了上去，把发黄的纸面染得通红。两人对视一笑，笑得何其‘狡诈’。
不一会儿，传来黄振彪粗犷的怒吼：“来人啊，给老子拿点儿纸来。”
燕儿捏着鼻子，偏着脑袋跑过去送纸。
黄振彪接过来，也没注意看，照屁股上一抹。哇呀！天崩地裂啊！整个屁股如烈火灼臀，烧得火辣辣的，又如利刃割肉，痛得钻心蚀骨。黄振彪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呲牙咧嘴地哭出声来道：“哎呀，痛死我啦，屁股着火了啦！”
旁边两个伪兵也是惨不忍睹，**声此起彼伏。
可这还不算，黄振彪的肚子又开始剧痛起来，肠子如万针穿刺般地难受。刚一拉，撕扯着屁股又火烧般的痛。真是拉也痛，不拉也痛，折磨得他满脸扭曲，一头虚汗，简直是生不如死。
趁着汉奸们无暇自顾，白幺娃跑进里屋，见教授被绑着龟缩在角落，急忙上前替他解绳。
教授见着幺娃，也是一脸错愕，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跟我走！”幺娃解开绳子，扶起教授，刚要往外走。
二麻子忽然出现在门口，见着白幺娃也是一惊，掏出枪，大喊道：“大哥，快啊！快来啊，白幺娃在这儿呢，你的仇人……哎哟……”，二麻子话未说完，又捂着肚子痛苦起来。紧接着，他咬牙举着枪，对准幺娃准备扣扳机。燕儿从身后一棍子打在他屁股上，二麻子立马双手捂住屁股，感觉后面似长江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又恶狠狠地瞪了眼儿燕儿，冲幺娃吼道：“在这儿等着！”说完，飞快地跑进茅房。
黄振彪正难受呢，一听白幺娃在这儿，气得火上心头，顾不得提裤子，冲上来掏枪就打。啪啪啪，几声枪响，子弹打在门框上，把幺娃他们吓得逃进屋里。另外两个伪兵也过来帮忙，三个汉奸就光着屁股朝小屋开枪。一时间，子弹横飞，穿墙而入。屋子里的桌碗木柜被打得稀烂，无数的碎片木屑如散花般地洒落一地。幺娃和燕儿藏在床下，死死抱着头，教授侧靠着柱子，也是低头锁肩，怕得发抖。
黄振彪打了一会儿，见屋子里没动静，跨着齐脚跟的裤子往前走。刚走两步，屁股又火烧火辣地疼。没办法， 三个汉奸又举起枪，撅着屁股，小碎步地往门口蹦。